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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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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

兩人雖不是第一次,可每次隋文主動地都讓淮緒難堪,這話剛落,隋文便湊上來去尋淮緒的嘴唇,惹得淮緒不知所措後退少許,隋文追著不放,親完後不忘調戲淮緒,說:“你好甜啊。”

淮緒耳根紅起來,隨文最喜淮緒如此,繼續說:“你背上的傷還疼嗎?”

“不疼了。”

隋文嘿笑兩聲,去脫淮緒的衣物,淮緒忙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說:“我——”

“你怎麽了?”

隋文湊得近,身上熏得木質香陣陣蕩來,惹得淮緒呼吸紊亂,隋文仰頭滴溜兩下大眼睛,又說:“你是不是害羞了?”

眼見淮緒微微頷首,隋文樂得又親上去,說:“我真的好喜歡淮緒這樣啊。”

淮緒抿嘴隨後問:“公主沒覺得我太慫了嗎?”

隋文笑著捏住他的臉,說:“哪裏慫了,你把我推開去殺那只獅子的時候,可是威猛的很啊,”輕拍臉頰,“我的淮緒才不是慫包。”

芙蓉帳內,隋文與淮緒難舍難分,之前這種事淮緒不許,常拿衣物蓋住,但經過這幾次後,羞恥心被隋文慢慢攻破,也就聽之任之,再者隋文每次看見那處傷疤都會心疼不已,毫無嘲笑的意思,也讓淮緒漸漸放下多年前的事。

這日隋文來正乾殿參拜哥哥,去被陸通判攔下,隋文不解問:“怎麽?”

陸通判小聲合上門,才說:“公主殿下有幾日沒來正乾殿了,聖上如今身子不適,已經服用湯藥好幾日了。”

隋文臉色微變,暗道這幾日只知道與淮緒歡好,竟忘了哥哥的事,忙問:“是什麽病,讓哥哥如此?”

陸通判搖頭說:“臣目前也不好說,還未斷定前,先用溫補的藥,那些烈藥一概不用。”

隋文蹙眉不語,揮手讓陸通判退下,叩門說:“哥哥,我是隋文,我進來了。”

問完便要擡腳,卻聽裏面傳來一聲:“別進來了,我這幾日不適,衣帶不整,你一個姑娘家進來了不好。”

什麽病如此嚴重,隋文聞言心跳的厲害,忙扒緊窗戶,問:“哥哥,隋文不怕,你就讓隋文進去瞧你一眼如何讓?”

殿內蕭瑾軼正襟危坐,旁邊郎麗月站在一旁,幾次欲言又止,蕭瑾軼聽著隋文的話,輕咳幾聲,說:“不礙事的,你且先回去,我有事自會去找你。”

隋文知哥哥的倔勁上來任何人都撬不動,只好說:“是。”轉身碰見前來侍奉湯藥的高潔,叫住人,說:“這是湯藥都是些什麽?”

高潔為難地說:“都是陸通判開得,奴才小火慢燉,燉了好幾個時辰才熬出這一碗,”見隋文神情,後退兩步,“公主切莫拿這藥尋開心,要是灑了,奴才有幾條命都賠不起。”

隋文覷眼高潔,不再靠近轉身離開。高潔見狀呼出一口氣,在殿門前說道:“奴才高潔求見聖上,侍奉湯藥。”

殿內傳來:“進來吧。”

高潔進殿,也不敢擡頭,只隱約見屏風後榻上躺著一人,他將湯藥端至案牘上,說:“奴才將這湯藥放在這,聖上記得喝啊。”

蕭瑾軼咳嗽幾聲,病懨懨地說:“朕知道了,”又說:“傳令下去,朕這幾日不上早朝,相關事宜交給薛平江和任東勉。”

高潔誠惶誠恐,前驅幾步,問:“聖上,您這是怎麽了?怎麽鬧出這樣大的毛竅。”

蕭瑾軼嘆口氣說:“早春身上的隱疾犯了,不礙事,你且下去吧。”

高潔離開,蕭瑾軼掀開被子走向那碗湯藥,將之遞給郎麗月,說:“找個人查查,到底是誰的問題。”

郎麗月應聲接過湯藥,看眼成色,直搖頭,說:“主子,您這樣裝病就不怕琉球、高麗虎視眈眈的進犯?”

蕭瑾軼說:“我還真就怕他們不來。”

臨近午夜,整個皇城異常寂寥,因蕭瑾軼不適,好幾日不上早朝,引得民間揣測紛紛,到底是何隱疾,惹得聖上如此,有的大臣見蕭瑾軼這般弱不禁風,均紛紛上書,望蕭瑾軼早些娶親,為大梁誕下一男半女,也好延續香火。

各種言論每天都通過屠百戶傳達給蕭瑾軼,這日剛說完,蕭瑾軼打個哈欠,說:“每日都是這些話,沒別的?”

屠百戶說:“民間只是探尋,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蕭瑾軼點頭,見屠百戶神色突變,問:“還有什麽事沒說?”

屠百戶說:“臣聽說通州那邊出了一些事。”

“是嗎?”蕭瑾軼看眼案牘上的折子,“怎麽薛平江和任東勉今日來見我沒說。”

屠百戶難堪地別開臉,說:“許是覺得這件事上不了臺面,又怕說出來汙了聖上的耳朵。”

“哦?”蕭瑾軼來了興趣,“什麽事讓你如此。”

通州,他在心裏默念幾遍,好似在哪裏聽過。

屠百戶跪下說:“臣之前在兵營裏待過一些時日,知道這兵營裏有種女人,叫做官妓,之前臣在兵營時,這些女子是不近身伺候的,只在旁彈一些曲子供士兵消遣。”

蕭瑾軼輕哦聲,想起通州這地方官妓橫行,單說那條小河,上面船只雲集,每條船上官妓至少數十人。若是這些女子甘心做這樣的買賣也好說,若不願意,又該如何。

屠百戶繼續說:“通州那邊有個營區,前幾日營區裏的領兵帶回來幾個女子,在營區裏胡作非為,後來那幾個女子的屍體在營區外的水溝裏發現。”

往下的話屠百戶不再說,現在通州軍營因這件事鬧得臭名昭著,通州官妓本就多,加上這件事激起當地官妓憤憤不平,要求通州州府嚴查此事,對那將領嚴懲不貸。

偏這將領跟幽都權貴關系來回攀扯,不少人為此事跑前跑後,想壓住這件事,所以折子一直還沒呈上,但因屠百戶在兵營裏有認識的,早將此事告知他。

蕭瑾軼凝神細思這件事,又想起之前薛平江提出的削弱兵權的事,也對,太平盛世,要不了這麽多將士,多少人就等著拿上遣散費回老家娶妻生子,過多的將士堆在地方也不是個安全之舉。

看來這件事要提上議程,單憑那幾個姑娘,還不足以將這件事鬧大,蕭瑾軼輕聲喊道:“屠百戶,你過來。”

屠百戶年近三十,卻因老娘的病,將家中值錢的物什都變賣,給老娘治病,以至於沒個姑娘能看上這樣的家,所以孤身至此,這是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湊近蕭瑾軼,加上那聲不輕不響的呼喚,惹得屠百戶心裏酥酥麻麻的,一時間難辨這是什麽感覺,只喉結微動。

蕭瑾軼見他湊近,說:“你照著我說的去辦,那件事做好——”

屠百戶聽完後連連點頭,說:“臣領命。”

蕭瑾軼點頭,轉為私話,問:“你母親近來身子在陸通判的調養下怕是好了不少吧?”

天子禦用太醫給一個尋常婦孺看病,已是恩賜,屠百戶聞言跪下說:“臣多謝聖上關心,臣母親的身體漸漸好轉,托聖上的福。”

蕭瑾軼起身扶起屠百戶說:“這都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且去吧,將朕說的事辦好。”

“是。”

屠百戶走出正乾殿,一時間飄飄然,若是是什麽,半晌也不知,可那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充盈在心頭,難以抹掉。

*

呼雲延在金川接到通州密報時,臉色大變,將信密報扔在桌上上,重拍起身,說:“都是群混賬玩意兒,什麽該碰,什麽不該碰,難道不知道,這樣的事,要是被那群言官知道,定會參奏幾本。”

康繼生站在一旁,不敢說話,呼雲延又說:“傳令下去,金川的軍士要是有人敢做這樣的事,直接提頭來見。”

“是。”

呼雲延又說:“通州這群廢物,都是從遲將軍手下出來的,竟鬧出這樣的事,真是辱沒先師。”

康繼生聽主子說完這句話後,便不語沈思,也不該打攪走出營帳,召來各區的將領,將此條軍令傳下去,他前腳剛走,那群將領便開始嘆氣,忽訴愁腸,說在這等荒涼之地,還要受此窩囊氣,有人竟提議將這身軍服褪下,遣返回鄉。

被其中一個老將領罵醒,說不忠不孝的玩意兒,管好自己身|下物。

這件事傳到青海時,遲令玉臉色難看,將信箋遞給遲淩霄說:“真是不像話,要是爺爺還在,定要將此人從通州拿過來,將之斬殺在賬前,頭顱掛在賬外,以儆效尤。”

蘭溪站在一旁,跟遲淩霄一起看這信箋,眉頭微蹙,遲令玉問她:“怎麽了?”

“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麽簡單,我們既然知道,聖上怕是早知道了,”蘭溪毫不猶豫,“就怕聖上會因這件事開始整頓三軍。”

此言一出,遲令玉和遲淩霄互看一眼,心中生出一陣寒意,遲淩霄藏不住話,說:“我們遲家總不能栽在我手裏吧。”

遲令玉瞪他一眼,說:“閉嘴。”

蘭溪也說:“這只是我的拙見,也不一定,聖上剛登基,很多事百廢待興,不一定有空理會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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