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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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銅鏡中的兩人互相牽連，蕭瑾軼看著呼雲延從一臉怒意到沈迷，輕推呼雲延說：“我今日在朝堂上駁斥了那言官，這件事目前走不下去，為何你還這般？”
呼雲延搖頭半晌，說：“要是你能給我生個孩子就好了。”
蕭瑾軼微怔，說：“這件事你之前就有說過，我不是說了，我不行，別再執拗。”
呼雲延呼之欲出的那句‘不試試怎麽知道’，在看見蕭瑾軼的神情後咽下，說：“這件事不說便罷。”
蕭瑾軼見他沈思，緩了會兒才說：“郎麗月說前幾日有人給她送肉包子，裏面下了藥，目前還沒查出是什麽。”
這件事不是什麽好事，如今兩人說說，蕭瑾軼只覺安心。
呼雲延聽後說：“你才登上皇位，正是地位不穩的時候，怕是一些暗流在幽都內廷湧動，”不知為何，忽想起在雍州衙門見到的那個謀士，只一剎那，他問出口：“還記得雍州張玨是怎麽死的嗎？”
蕭瑾軼聽出裏面意味，說：“你的意思是怕這兩股勢力是同一種？”
呼雲延說：“其實那天就不該放走那個謀士，但救你心切，再者又覺得一個區區謀士折騰不出怎樣的水花，現在看來，或許不止是那個謀士，這背後定還有別的。”
蕭瑾軼盯著屋內的幽幽燭火，說：“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呼雲延擡起他的手，親了親，說：“我幫你查查。”
沒過幾日，趙仲有不在上朝，問就是在家養病，原是趙仲有與友人喝酒，晚間歸來時不知被誰撈進小巷子裏揍了一頓，事後京府衙門也沒查出是誰，本當言官常有背後尋事報覆的事，眾人都以為趙仲有得罪了誰，惹來這樣的禍端，絲毫沒往旁處想。
蕭瑾軼知道這件事後，親自去趙府撫慰老臣，順帶將趙仲有的小兒子塞進戶部，解決趙府的燃眉之急。
聖上如此厚愛，趙仲有也不該多說什麽，只勤懇上朝。
然事後蕭瑾軼將呼雲延喊去偏房，沈著臉罵了呼雲延幾句，引得呼雲延不喜，拂袖而去。
這日呼雲延獨自驅馬去城郊散心，不覺走到雪落山莊腳下，籲停馬匹後剛準備下馬，卻聽一聲：“將軍且止步，老祖宗現在並不想見將軍。”
他擡眸見說話人是桂香，桂香挽著竹籃子，籃子裏摘滿了香椿，想是回去給祖母做野味，呼雲延笑說：“這才幾日不見，就與我如此生分？”
桂香不語。
呼雲延又說：“祖母這幾日身子可好，將軍府早收拾妥當，只等祖母回去，家裏還是得有個老人，這樣府內才有個家的樣子，”說罷下馬，“還得你跟祖母通融通融，說說好話，這雪落山莊再好，終究是個避暑的莊子，沒府上住的舒服，不是嗎？”
往常他對桂香可不這樣，可今日見桂香氣勢，察覺有事不對，但一時難辨到底是什麽，特做小伏低，想從桂香這裏打探什麽，主要還是關切安道縣主的身姿。
桂香見呼雲延如此，有些為難，躊躇要不要說出實話，但又想到在安道縣主榻前起誓的模樣，忙轉身留下句：“我會想老祖宗說這件事的，將軍請回吧。”
呼雲延頭次在安道縣主這裏吃了閉門羹，心下不適，牽過馬匹胡亂走在草叢中，走到一處偏僻破廟中，本意靠在樹下疏散會兒，忽聽廟中竊竊私語，似又幾人在說話。
他無心探聽在說什麽，卻聽得一聲‘當今聖上’，這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入他耳中，瞬間來了興趣，翻身上破廟房檐，借著上面破敗的一處見廟中一共五人，都不認識，其中一個女子身著白衣，戴著冪笠，瞧不見神情，但覺聲音有些熟悉。
女子說：“如今這位皇上皇位來得不明，坐的倒是穩當，明明並非嫡子，也敢如此張揚，看來是天要滅我大梁啊。”
另個人說：“江姑娘切莫這麽說，這是要殺頭的大罪。”
江姑娘哈哈大笑，說：“要殺便殺，我要是眨個眼睛，都對不起天上的親人。”
幾人還在絮叨說話，又聽廟外傳來馬蹄得得聲，剛接手禁軍副統領的付振英風塵仆仆地趕來，剛進屋便朝坐在蒲團上的男子行跪拜之禮，說：“臣晚到一刻，還望主子莫怪。”
呼雲延此時才看清那人，戴著一個面具，滑稽至極，與這幅場景極為不配，那男子說：“起來吧，讓你準備的事都準備好了？”
付振英說：“是，都準備好了，臣聽說呼雲延出了正月便要去金川，那個時候動手最為妥帖，一旦掌控了幽都，這一切都好說，就算他千裏迢迢趕來施救，得到的也只會是蕭瑾軼的一具屍體。”
男子說：“很好，那就等這個年過完動手，他剛登上帝位，此時地位還不穩，此時動手最好，就以蕭瑾宣的名號出兵，討要一個名分。”
付振英忽的說：“其實不止呼雲延一個，還有屠百戶，別看這人平常無趣什麽都不說，心裏跟明鏡似的，這次內庭宮變，要不是這人，怕是難成。”
男子聞言問：“你有什麽法子引開此人？”
江姑娘此時插|進來說：“哪裏止一個屠百戶，郎麗月不也是的，這個小姑娘也是，提防心很重，也不知是誰教她的，之前還不是這樣。”
幾人密謀的事被呼雲延盡數聽去，直到夜裏幾人紛紛散去，呼雲延才從廟房檐上下來，牽過放在後山的馬匹，騎馬進城，剛到內殿，聽郎麗月說：“主子今晚不適，早歇下了。”
呼雲延說：“我有要事。”
郎麗月深知這要事是什麽，輕咳聲，看向旁處，說：“要是也不行，主子今晚是真的不舒服，不適合操勞過度。”
呼雲延忽的一笑，說：“盡跟你主子學的，腦子裏想些不正經的事。”說罷不等郎麗月反應，徑直入內，郎麗月在後跟著喊了幾聲，聽榻邊蕭瑾軼的聲音：“讓他進來，你且退下。”
郎麗月應聲離開。
呼雲延掀開帷幕，見蕭瑾軼正在攏被子，上前捏住對方的手，說：“怎麽不舒服？”
蕭瑾軼垂眸說：“許是臨近年關事多，問安的折子就有不少，”轉口說，“現在內庭是誰都攔不住你，想去哪去哪？”
呼雲延輕笑，抱起蕭瑾軼圈在懷裏，輕拍他後背，說：“你只讓郎麗月在殿外守著，我來也不阻攔，不就是想讓我進來找你說話，我這幾日不在你身邊，你別說不想我，就算你不想我，你的身子總還是想我的。”
蕭瑾軼輕拍他的手，說：“有什麽事要呈報？”
呼雲延緩會兒，將破廟中的事說了，又說：“我猜這事與那個小火者也有幹系，看來這偌大的內庭，還有不是我們的人，我之前讓康繼生去查了查這個小火者，竟然查無此人，後來在死人坑裏找到那個小火者，你說稀奇嗎，竟也是中毒身亡，看來是用完就扔啊。”
蕭瑾軼眸色一暗：“線索斷了？”
呼雲延說：“也不一定，他們既然要動手，且還是選在我離開幽都後，看來我在這只會讓他們縮手縮腳的，我得早些離開，才能看清楚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蕭瑾軼默許，說：“或許在破廟裏的那幾人，我們都認識，明天過後就是小年，再過兩天，便是年關，到時候大臣也不用上朝，我準備那幾日佯裝不適在殿內待幾天，讓他們覺得有機可乘。”
呼雲延察覺蕭瑾軼的手心出了層薄汗，幫他抹掉，說：“你這還用裝病？我瞧著你這本來就有，”又說：“要不喊陸通判來看看？”
蕭瑾軼點頭，呼雲延抱緊他說：“要我說，你就是這幾晚沒有我在身旁凍得，我這身子跟個火爐似的，抱起來多舒服，暖和的不比這屋內的地龍強太多。”
陸通判待蕭瑾軼下了早朝來到殿內候著，把完脈徑直去呼雲延那，將蕭瑾軼的身子說了，又說：“下官在想一件事，之前給聖上服用的那種藥，是不是起了作用，”不敢說得太明確，留有一絲後路，“當然，現在不能操之過急，該以聖上的身子為重，好好調理，那藥一旦入體，很難再被抹掉，尋到時機便能生效。”
呼雲延說：“很好。”
陸通判這邊剛走，蕭瑾軼傳喚郎麗月進來，說：“去問問隋文，上次我在她殿內暈倒請的那個太醫，將他喊進殿來。”
郎麗月應聲，回來只說：“主子，禦醫房說那個太醫因給先帝診脈斷錯了，被斬殺，還說這事好久了。”
蕭瑾軼蹙眉揮手讓郎麗月下去，坐在龍椅上，沈思那時的事，不是他不信陸通判，是他深知陸通判是誰的人，要說他和呼雲延這種關系也很微妙，有些事說了，有些事又沒說，他之所以想找之前那個太醫，是想問問那時他意識不清楚時聽見的那些話到底指的什麽。
這太醫死的蹊蹺，且很少有人知道，這更加深蕭瑾軼的揣測，呼雲延許是對自己做了什麽手腳，至於什麽，還未可得知，不過他確認不是什麽壞事，只先顧眼下，放任這件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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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鏡中的兩人互相牽連，蕭瑾軼看著呼雲延從一臉怒意到沈迷，輕推呼雲延說：“我今日在朝堂上駁斥了那言官，這件事目前走不下去，為何你還這般？”
呼雲延搖頭半晌，說：“要是你能給我生個孩子就好了。”
蕭瑾軼微怔，說：“這件事你之前就有說過，我不是說了，我不行，別再執拗。”
呼雲延呼之欲出的那句‘不試試怎麽知道’，在看見蕭瑾軼的神情後咽下，說：“這件事不說便罷。”
蕭瑾軼見他沈思，緩了會兒才說：“郎麗月說前幾日有人給她送肉包子，裏面下了藥，目前還沒查出是什麽。”
這件事不是什麽好事，如今兩人說說，蕭瑾軼只覺安心。
呼雲延聽後說：“你才登上皇位，正是地位不穩的時候，怕是一些暗流在幽都內廷湧動，”不知為何，忽想起在雍州衙門見到的那個謀士，只一剎那，他問出口：“還記得雍州張玨是怎麽死的嗎？”
蕭瑾軼聽出裏面意味，說：“你的意思是怕這兩股勢力是同一種？”
呼雲延說：“其實那天就不該放走那個謀士，但救你心切，再者又覺得一個區區謀士折騰不出怎樣的水花，現在看來，或許不止是那個謀士，這背後定還有別的。”
蕭瑾軼盯著屋內的幽幽燭火，說：“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呼雲延擡起他的手，親了親，說：“我幫你查查。”
沒過幾日，趙仲有不在上朝，問就是在家養病，原是趙仲有與友人喝酒，晚間歸來時不知被誰撈進小巷子裏揍了一頓，事後京府衙門也沒查出是誰，本當言官常有背後尋事報覆的事，眾人都以為趙仲有得罪了誰，惹來這樣的禍端，絲毫沒往旁處想。
蕭瑾軼知道這件事後，親自去趙府撫慰老臣，順帶將趙仲有的小兒子塞進戶部，解決趙府的燃眉之急。
聖上如此厚愛，趙仲有也不該多說什麽，只勤懇上朝。
然事後蕭瑾軼將呼雲延喊去偏房，沈著臉罵了呼雲延幾句，引得呼雲延不喜，拂袖而去。
這日呼雲延獨自驅馬去城郊散心，不覺走到雪落山莊腳下，籲停馬匹後剛準備下馬，卻聽一聲：“將軍且止步，老祖宗現在並不想見將軍。”
他擡眸見說話人是桂香，桂香挽著竹籃子，籃子裏摘滿了香椿，想是回去給祖母做野味，呼雲延笑說：“這才幾日不見，就與我如此生分？”
桂香不語。
呼雲延又說：“祖母這幾日身子可好，將軍府早收拾妥當，只等祖母回去，家裏還是得有個老人，這樣府內才有個家的樣子，”說罷下馬，“還得你跟祖母通融通融，說說好話，這雪落山莊再好，終究是個避暑的莊子，沒府上住的舒服，不是嗎？”
往常他對桂香可不這樣，可今日見桂香氣勢，察覺有事不對，但一時難辨到底是什麽，特做小伏低，想從桂香這裏打探什麽，主要還是關切安道縣主的身姿。
桂香見呼雲延如此，有些為難，躊躇要不要說出實話，但又想到在安道縣主榻前起誓的模樣，忙轉身留下句：“我會想老祖宗說這件事的，將軍請回吧。”
呼雲延頭次在安道縣主這裏吃了閉門羹，心下不適，牽過馬匹胡亂走在草叢中，走到一處偏僻破廟中，本意靠在樹下疏散會兒，忽聽廟中竊竊私語，似又幾人在說話。
他無心探聽在說什麽，卻聽得一聲‘當今聖上’，這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入他耳中，瞬間來了興趣，翻身上破廟房檐，借著上面破敗的一處見廟中一共五人，都不認識，其中一個女子身著白衣，戴著冪笠，瞧不見神情，但覺聲音有些熟悉。
女子說：“如今這位皇上皇位來得不明，坐的倒是穩當，明明並非嫡子，也敢如此張揚，看來是天要滅我大梁啊。”
另個人說：“江姑娘切莫這麽說，這是要殺頭的大罪。”
江姑娘哈哈大笑，說：“要殺便殺，我要是眨個眼睛，都對不起天上的親人。”
幾人還在絮叨說話，又聽廟外傳來馬蹄得得聲，剛接手禁軍副統領的付振英風塵仆仆地趕來，剛進屋便朝坐在蒲團上的男子行跪拜之禮，說：“臣晚到一刻，還望主子莫怪。”
呼雲延此時才看清那人，戴著一個面具，滑稽至極，與這幅場景極為不配，那男子說：“起來吧，讓你準備的事都準備好了？”
付振英說：“是，都準備好了，臣聽說呼雲延出了正月便要去金川，那個時候動手最為妥帖，一旦掌控了幽都，這一切都好說，就算他千裏迢迢趕來施救，得到的也只會是蕭瑾軼的一具屍體。”
男子說：“很好，那就等這個年過完動手，他剛登上帝位，此時地位還不穩，此時動手最好，就以蕭瑾宣的名號出兵，討要一個名分。”
付振英忽的說：“其實不止呼雲延一個，還有屠百戶，別看這人平常無趣什麽都不說，心裏跟明鏡似的，這次內庭宮變，要不是這人，怕是難成。”
男子聞言問：“你有什麽法子引開此人？”
江姑娘此時插|進來說：“哪裏止一個屠百戶，郎麗月不也是的，這個小姑娘也是，提防心很重，也不知是誰教她的，之前還不是這樣。”
幾人密謀的事被呼雲延盡數聽去，直到夜裏幾人紛紛散去，呼雲延才從廟房檐上下來，牽過放在後山的馬匹，騎馬進城，剛到內殿，聽郎麗月說：“主子今晚不適，早歇下了。”
呼雲延說：“我有要事。”
郎麗月深知這要事是什麽，輕咳聲，看向旁處，說：“要是也不行，主子今晚是真的不舒服，不適合操勞過度。”
呼雲延忽的一笑，說：“盡跟你主子學的，腦子裏想些不正經的事。”說罷不等郎麗月反應，徑直入內，郎麗月在後跟著喊了幾聲，聽榻邊蕭瑾軼的聲音：“讓他進來，你且退下。”
郎麗月應聲離開。
呼雲延掀開帷幕，見蕭瑾軼正在攏被子，上前捏住對方的手，說：“怎麽不舒服？”
蕭瑾軼垂眸說：“許是臨近年關事多，問安的折子就有不少，”轉口說，“現在內庭是誰都攔不住你，想去哪去哪？”
呼雲延輕笑，抱起蕭瑾軼圈在懷裏，輕拍他後背，說：“你只讓郎麗月在殿外守著，我來也不阻攔，不就是想讓我進來找你說話，我這幾日不在你身邊，你別說不想我，就算你不想我，你的身子總還是想我的。”
蕭瑾軼輕拍他的手，說：“有什麽事要呈報？”
呼雲延緩會兒，將破廟中的事說了，又說：“我猜這事與那個小火者也有幹系，看來這偌大的內庭，還有不是我們的人，我之前讓康繼生去查了查這個小火者，竟然查無此人，後來在死人坑裏找到那個小火者，你說稀奇嗎，竟也是中毒身亡，看來是用完就扔啊。”
蕭瑾軼眸色一暗：“線索斷了？”
呼雲延說：“也不一定，他們既然要動手，且還是選在我離開幽都後，看來我在這只會讓他們縮手縮腳的，我得早些離開，才能看清楚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蕭瑾軼默許，說：“或許在破廟裏的那幾人，我們都認識，明天過後就是小年，再過兩天，便是年關，到時候大臣也不用上朝，我準備那幾日佯裝不適在殿內待幾天，讓他們覺得有機可乘。”
呼雲延察覺蕭瑾軼的手心出了層薄汗，幫他抹掉，說：“你這還用裝病？我瞧著你這本來就有，”又說：“要不喊陸通判來看看？”
蕭瑾軼點頭，呼雲延抱緊他說：“要我說，你就是這幾晚沒有我在身旁凍得，我這身子跟個火爐似的，抱起來多舒服，暖和的不比這屋內的地龍強太多。”
陸通判待蕭瑾軼下了早朝來到殿內候著，把完脈徑直去呼雲延那，將蕭瑾軼的身子說了，又說：“下官在想一件事，之前給聖上服用的那種藥，是不是起了作用，”不敢說得太明確，留有一絲後路，“當然，現在不能操之過急，該以聖上的身子為重，好好調理，那藥一旦入體，很難再被抹掉，尋到時機便能生效。”
呼雲延說：“很好。”
陸通判這邊剛走，蕭瑾軼傳喚郎麗月進來，說：“去問問隋文，上次我在她殿內暈倒請的那個太醫，將他喊進殿來。”
郎麗月應聲，回來只說：“主子，禦醫房說那個太醫因給先帝診脈斷錯了，被斬殺，還說這事好久了。”
蕭瑾軼蹙眉揮手讓郎麗月下去，坐在龍椅上，沈思那時的事，不是他不信陸通判，是他深知陸通判是誰的人，要說他和呼雲延這種關系也很微妙，有些事說了，有些事又沒說，他之所以想找之前那個太醫，是想問問那時他意識不清楚時聽見的那些話到底指的什麽。
這太醫死的蹊蹺，且很少有人知道，這更加深蕭瑾軼的揣測，呼雲延許是對自己做了什麽手腳，至於什麽，還未可得知，不過他確認不是什麽壞事，只先顧眼下，放任這件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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