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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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呼雲延走出遠門，見一群女人被衛兵圍起來捆在地上，問康繼生：“出了什麽事？”
康繼生說：“主子，我們正在清理雍州衙門裏的閑雜人，去西邊院落時，發現這一群來歷不明的女子，問她們什麽都不說，只惡狠狠地看著我們。”
呼雲延掃眼那群女人，忽從其中一個中看見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沒錯，是雙藍色的眼睛，不會錯，他小時候因為這樣的一雙眼睛被族人欺辱。
莫非這群女人是金國人，想到此，他半跪在地，盯著那位藍色眼睛的姑娘瞧，許是看得時間太久，讓少女的母親察覺不對，遂將少女死死護在身後，口中咿咿呀呀不知在說什麽。
康繼生怕這群女人暴起反抗，擋在呼雲延身前，伸腳欲踹那位母親，被呼雲延攔下，對他說：“去雍州街衢找找，有沒有人會說金國話，帶過來。”
“主子？”康繼生似乎明白點什麽，“這些人？”
呼雲延點頭小聲說：“雍州距離金國很近，我懷疑這些女人是從那邊帶過來的，至於用做何用，還要再查。”
康繼生領命，揮手帶走幾個衛兵，呼雲延對其餘衛兵說：“將這群女人押去西邊的院落，無令任何人不得進入西院。”
蕭瑾軼在房中看著那碗冷卻的米粥發楞，見呼雲延略顯疲憊地進來，問：“出什麽事了？”
“西院搜出一群金國女人，還不知道張玨要拿這些女人做什麽，”呼雲延話鋒一轉，“不過總覺得不是什麽好事。”
蕭瑾軼想了想，說：“雍州既是離金國不遠，呼雲清好久也沒與你這個堂哥敘敘舊，不如書信讓他過來一趟。”
呼雲延警覺地說：“我可不稀罕跟這個堂弟敘舊。”
蕭瑾軼說：“張玨現在死了，張氏又被你遣去幽都報信，想必這府上上上下下沒幾人知道這群女子押來做什麽？呼雲清留在金國時間長，就算不知道這件事，也能與這群人搭上話，探明所為何事。”
呼雲延扯出一絲笑意，挨著蕭瑾軼坐下，說：“好的歹的你都說了，我要是不做，好像我是個小雞肚腸斤斤計較的人，就讓他回來，好小子，我好就沒見到，總該有點變化吧。”
蕭瑾軼點頭，對外喊道：“郎麗月進來。”
郎麗月正在院中餵鴿子，聽見屋裏喊她，忙撣掉手上的谷米跑進屋內，說：“主子，你找我？”
“你那些鴿子可餵好了？”蕭瑾軼問。
郎麗月笑著說：“餵好了，各個白白胖胖的，飛個幾十裏地不成問題。”
“好，”蕭瑾軼說，“那就給呼雲清書信，讓他速速趕來雍州衙門。”
郎麗月雖不解主子為何這麽做，但一聽到要用鴿子心裏歡喜，一口應下，轉身出門去挑選鴿子。
呼雲延見她走後，說：“你這丫頭一直養在身邊也不是個事，我瞧著她今年該不小了吧，說個婆家？”
蕭瑾軼擺手：“你少來打趣，正事還沒辦完，光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的事，再者郎麗月自己都不急，你急什麽？”
呼雲延嗐一聲，輕叩桌面，說：“這你就不懂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給郎麗月找個好婆家，算是了解你一樁心事，省的這小姑娘整天跟我們這群老爺們在一起，就知道打打殺殺，也該讓人過過清凈日子。”
蕭瑾軼思索會兒，說：“你是在意郎麗月的年紀大了沒人要，還是說心裏犯小九九，怕郎麗月在我身邊太久生出異樣感情？”
一句話聽得呼雲延笑出聲，說：“我要是說都有，你能如何？”
“那你還是趁早把這些念頭咽在肚子裏，少拿你那些齷|齪思想揣度別人。”蕭瑾軼說著起身斟口茶喝。
呼雲延從背後抱住他，說：“等這件事完了，回京安定下來後，你得給我一個名分。”
“你想要什麽？”
呼雲延脫口而出：“聖上的夫君。”
蕭瑾軼微怔，回句：“你想的倒是美。”
呼雲延臉不紅地說：“我不僅想得美，我還想得多，總之這件事你得先應下我，免得日後你反悔。”
蕭瑾軼不語，呼雲延蹭他脖頸說：“成不成？”
“你在蹭哪裏？”
呼雲延聽出裏面意思，笑著說：“兩邊都蹭。”
*
秦雲嶺在青海半個月，窩囊至極，這日正在營中用飯，忽見一衛兵高舉令牌沖進大帥營帳，唯有朝廷急事才會動用這樣的令牌，他暗想，幽都出了什麽事。
遲令玉接到這樣的密令臉色微變，聽完後將令牌遞給遲淩霄：“聖上知道慶王躲在雍州，現在下令讓我派三百精銳前去雍州捉拿慶王，並押往幽都。”
遲淩霄說：“這個怕是不妥，慶王殿下待我不薄，且之前還幫我一把送我回青海，不然留下幽都當人質，遲家軍在哪都會受限制。”
遲令玉又說：“這密令中還有一條，說過幾日，幽都會從鹿鳴司調遣幾位宮人過來當監軍，這意味著，日後遲家軍想做什麽，都要經過這幾個監軍認可才行。”
遲淩霄聞言怒道：“真是躲不過，先帝在時，是留我遲家一位親屬在幽都做人質，現在不留人質了，直接改為這樣，往後我遲家軍做什麽，都要受限制，”說著脾氣上來，“真是搞不懂這些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怎麽想的，難不成我們遲家還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毀祖宗基業？”
蘭溪剛進來就聽這樣的話，沈思會兒說：“遲將軍還是沒下定決心追隨誰嗎？”
遲令玉搖頭不語，蘭溪不再多言，遲淩霄撇嘴賭氣般掀開帳簾出去，蘭溪緊隨其後，說：“你怎麽又甩小孩子脾性？”
“我沒有，”遲淩霄說，“我就是不解，往常那個老家夥壓著我們喘不過來氣，現在這個又是這樣，單不說壓制，軍餉都不撥給我們，將士們怎麽過冬？”
蘭溪快步趕上他，挽住遲淩霄胳膊，說：“你是不是在想一個人？”
遲淩霄一頓，點點頭，兩人目光相觸，都會心一笑，蘭溪說：“其實我也在想那個人，我雖只跟他打過幾次交道，可覺得他這個人對身邊人極好，若是他能走上那個位置，或許我們現在的局面能得到緩解。”
“那我們去勸勸阿姐？”遲淩霄小意問。
蘭溪搖頭：“總要有個契機，先別急，聖上又沒說何時派兵去雍州，我想你阿姐現在也左右為難，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
幽都內庭，蕭瑾宣聽完張氏的話，氣的敲擊龍椅，嚇得鮮晨在旁忙將他的手揣在懷裏輕揉，說：“聖上何必跟自己過不去，氣壞了身子多不好。”
說完揮手示意張氏下去，張氏見龍顏大怒，早惶惑不安，見貴妃招手忙退下，蕭瑾宣說：“朕現在這個皇帝做得還有什麽意思？傳國玉璽不在，又失了雍州，還有就是青海那邊為何遲遲不發兵攻下雍州，將蕭瑾軼押來幽都，是不是也想跟著一起造反？”
恰逢高旭進來，聽見這句話後，直接跪在地，說：“奴才該死。”
蕭瑾宣說：“你又如何該死？”
高旭低著頭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說：“奴才就是該死。”
看著高旭卑躬屈膝的樣子，蕭瑾宣心裏多少好受些，嘆口氣，說：“起來吧，”又問：“監軍的事辦地如何？”
高旭說：“奴才為聖上挑了幾個人選，只待聖上做裁定，讓誰過去。”他見蕭瑾宣擡手，忙起來將名單呈上，又跪回原位，說：“聖上，臣這幾日又查到幾家宗族曾犯過事，分別是謝家，張家和陳家，奴才鬥膽問問聖上，還按著之前的法子來？”
蕭瑾宣說：“國庫這些天囤了不少銀兩，那幾個不重要暫且擱置，徐徐圖之，再者，之前做的太過，幾個言官現在輪番上書彈劾朕，說朕是大梁開國以來，心眼最小的皇帝。”
提到此，他氣的混身顫抖，將名單扔在桌上，緩緩呼出一口氣，說：“他們那些人知道什麽，朕這是在為子孫後代積福，貪官汙穢一時不除，只會毀我大梁氣運。罷了罷了，不說這事。”
高旭見蕭瑾宣一臉疲憊，也不敢多說，只低頭跪拜，鮮晨見他如此，握住蕭瑾宣的手，說：“聖上這幾日沒睡過一個安生覺，今晚還是早些歇息，有些事急不得，慢慢來就好。”
蕭瑾宣點頭，鮮晨揮手喊來宮人給蕭瑾宣準備洗澡水，又喊高旭去殿外說話，高旭對鮮貴妃畢恭畢敬，躬身行禮，說：“貴妃娘娘。”
鮮晨廢話少說，問他：“聖上這幾日總憂思國事，常常夢魘，點的香也不抵用，本宮也知道聖上是擔心這皇位坐得不穩，所以想請高公公給支個招，看歷代皇帝都是如何穩固自己的位置的？”
高旭有些不解，卻不急於去問，聽鮮晨又說：“本宮學術淺薄，可見歷代皇帝但凡覺得自己無愧於天地，都會去高山上行跪拜之禮，你說那個有用嗎？”
後宮不得幹政，鮮晨對高旭說得更多是蕭瑾宣的身姿，無意間扯到這個問題上，高旭聞言咕嚕兩下眼珠，小意問：“貴妃娘娘說得可是泰山封禪？”
鮮晨輕咦聲，說：“貌似是，本宮也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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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雲延走出遠門，見一群女人被衛兵圍起來捆在地上，問康繼生：“出了什麽事？”
康繼生說：“主子，我們正在清理雍州衙門裏的閑雜人，去西邊院落時，發現這一群來歷不明的女子，問她們什麽都不說，只惡狠狠地看著我們。”
呼雲延掃眼那群女人，忽從其中一個中看見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沒錯，是雙藍色的眼睛，不會錯，他小時候因為這樣的一雙眼睛被族人欺辱。
莫非這群女人是金國人，想到此，他半跪在地，盯著那位藍色眼睛的姑娘瞧，許是看得時間太久，讓少女的母親察覺不對，遂將少女死死護在身後，口中咿咿呀呀不知在說什麽。
康繼生怕這群女人暴起反抗，擋在呼雲延身前，伸腳欲踹那位母親，被呼雲延攔下，對他說：“去雍州街衢找找，有沒有人會說金國話，帶過來。”
“主子？”康繼生似乎明白點什麽，“這些人？”
呼雲延點頭小聲說：“雍州距離金國很近，我懷疑這些女人是從那邊帶過來的，至於用做何用，還要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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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軼在房中看著那碗冷卻的米粥發楞，見呼雲延略顯疲憊地進來，問：“出什麽事了？”
“西院搜出一群金國女人，還不知道張玨要拿這些女人做什麽，”呼雲延話鋒一轉，“不過總覺得不是什麽好事。”
蕭瑾軼想了想，說：“雍州既是離金國不遠，呼雲清好久也沒與你這個堂哥敘敘舊，不如書信讓他過來一趟。”
呼雲延警覺地說：“我可不稀罕跟這個堂弟敘舊。”
蕭瑾軼說：“張玨現在死了，張氏又被你遣去幽都報信，想必這府上上上下下沒幾人知道這群女子押來做什麽？呼雲清留在金國時間長，就算不知道這件事，也能與這群人搭上話，探明所為何事。”
呼雲延扯出一絲笑意，挨著蕭瑾軼坐下，說：“好的歹的你都說了，我要是不做，好像我是個小雞肚腸斤斤計較的人，就讓他回來，好小子，我好就沒見到，總該有點變化吧。”
蕭瑾軼點頭，對外喊道：“郎麗月進來。”
郎麗月正在院中餵鴿子，聽見屋裏喊她，忙撣掉手上的谷米跑進屋內，說：“主子，你找我？”
“你那些鴿子可餵好了？”蕭瑾軼問。
郎麗月笑著說：“餵好了，各個白白胖胖的，飛個幾十裏地不成問題。”
“好，”蕭瑾軼說，“那就給呼雲清書信，讓他速速趕來雍州衙門。”
郎麗月雖不解主子為何這麽做，但一聽到要用鴿子心裏歡喜，一口應下，轉身出門去挑選鴿子。
呼雲延見她走後，說：“你這丫頭一直養在身邊也不是個事，我瞧著她今年該不小了吧，說個婆家？”
蕭瑾軼擺手：“你少來打趣，正事還沒辦完，光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的事，再者郎麗月自己都不急，你急什麽？”
呼雲延嗐一聲，輕叩桌面，說：“這你就不懂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給郎麗月找個好婆家，算是了解你一樁心事，省的這小姑娘整天跟我們這群老爺們在一起，就知道打打殺殺，也該讓人過過清凈日子。”
蕭瑾軼思索會兒，說：“你是在意郎麗月的年紀大了沒人要，還是說心裏犯小九九，怕郎麗月在我身邊太久生出異樣感情？”
一句話聽得呼雲延笑出聲，說：“我要是說都有，你能如何？”
“那你還是趁早把這些念頭咽在肚子裏，少拿你那些齷|齪思想揣度別人。”蕭瑾軼說著起身斟口茶喝。
呼雲延從背後抱住他，說：“等這件事完了，回京安定下來後，你得給我一個名分。”
“你想要什麽？”
呼雲延脫口而出：“聖上的夫君。”
蕭瑾軼微怔，回句：“你想的倒是美。”
呼雲延臉不紅地說：“我不僅想得美，我還想得多，總之這件事你得先應下我，免得日後你反悔。”
蕭瑾軼不語，呼雲延蹭他脖頸說：“成不成？”
“你在蹭哪裏？”
呼雲延聽出裏面意思，笑著說：“兩邊都蹭。”
*
秦雲嶺在青海半個月，窩囊至極，這日正在營中用飯，忽見一衛兵高舉令牌沖進大帥營帳，唯有朝廷急事才會動用這樣的令牌，他暗想，幽都出了什麽事。
遲令玉接到這樣的密令臉色微變，聽完後將令牌遞給遲淩霄：“聖上知道慶王躲在雍州，現在下令讓我派三百精銳前去雍州捉拿慶王，並押往幽都。”
遲淩霄說：“這個怕是不妥，慶王殿下待我不薄，且之前還幫我一把送我回青海，不然留下幽都當人質，遲家軍在哪都會受限制。”
遲令玉又說：“這密令中還有一條，說過幾日，幽都會從鹿鳴司調遣幾位宮人過來當監軍，這意味著，日後遲家軍想做什麽，都要經過這幾個監軍認可才行。”
遲淩霄聞言怒道：“真是躲不過，先帝在時，是留我遲家一位親屬在幽都做人質，現在不留人質了，直接改為這樣，往後我遲家軍做什麽，都要受限制，”說著脾氣上來，“真是搞不懂這些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怎麽想的，難不成我們遲家還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毀祖宗基業？”
蘭溪剛進來就聽這樣的話，沈思會兒說：“遲將軍還是沒下定決心追隨誰嗎？”
遲令玉搖頭不語，蘭溪不再多言，遲淩霄撇嘴賭氣般掀開帳簾出去，蘭溪緊隨其後，說：“你怎麽又甩小孩子脾性？”
“我沒有，”遲淩霄說，“我就是不解，往常那個老家夥壓著我們喘不過來氣，現在這個又是這樣，單不說壓制，軍餉都不撥給我們，將士們怎麽過冬？”
蘭溪快步趕上他，挽住遲淩霄胳膊，說：“你是不是在想一個人？”
遲淩霄一頓，點點頭，兩人目光相觸，都會心一笑，蘭溪說：“其實我也在想那個人，我雖只跟他打過幾次交道，可覺得他這個人對身邊人極好，若是他能走上那個位置，或許我們現在的局面能得到緩解。”
“那我們去勸勸阿姐？”遲淩霄小意問。
蘭溪搖頭：“總要有個契機，先別急，聖上又沒說何時派兵去雍州，我想你阿姐現在也左右為難，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
幽都內庭，蕭瑾宣聽完張氏的話，氣的敲擊龍椅，嚇得鮮晨在旁忙將他的手揣在懷裏輕揉，說：“聖上何必跟自己過不去，氣壞了身子多不好。”
說完揮手示意張氏下去，張氏見龍顏大怒，早惶惑不安，見貴妃招手忙退下，蕭瑾宣說：“朕現在這個皇帝做得還有什麽意思？傳國玉璽不在，又失了雍州，還有就是青海那邊為何遲遲不發兵攻下雍州，將蕭瑾軼押來幽都，是不是也想跟著一起造反？”
恰逢高旭進來，聽見這句話後，直接跪在地，說：“奴才該死。”
蕭瑾宣說：“你又如何該死？”
高旭低著頭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說：“奴才就是該死。”
看著高旭卑躬屈膝的樣子，蕭瑾宣心裏多少好受些，嘆口氣，說：“起來吧，”又問：“監軍的事辦地如何？”
高旭說：“奴才為聖上挑了幾個人選，只待聖上做裁定，讓誰過去。”他見蕭瑾宣擡手，忙起來將名單呈上，又跪回原位，說：“聖上，臣這幾日又查到幾家宗族曾犯過事，分別是謝家，張家和陳家，奴才鬥膽問問聖上，還按著之前的法子來？”
蕭瑾宣說：“國庫這些天囤了不少銀兩，那幾個不重要暫且擱置，徐徐圖之，再者，之前做的太過，幾個言官現在輪番上書彈劾朕，說朕是大梁開國以來，心眼最小的皇帝。”
提到此，他氣的混身顫抖，將名單扔在桌上，緩緩呼出一口氣，說：“他們那些人知道什麽，朕這是在為子孫後代積福，貪官汙穢一時不除，只會毀我大梁氣運。罷了罷了，不說這事。”
高旭見蕭瑾宣一臉疲憊，也不敢多說，只低頭跪拜，鮮晨見他如此，握住蕭瑾宣的手，說：“聖上這幾日沒睡過一個安生覺，今晚還是早些歇息，有些事急不得，慢慢來就好。”
蕭瑾宣點頭，鮮晨揮手喊來宮人給蕭瑾宣準備洗澡水，又喊高旭去殿外說話，高旭對鮮貴妃畢恭畢敬，躬身行禮，說：“貴妃娘娘。”
鮮晨廢話少說，問他：“聖上這幾日總憂思國事，常常夢魘，點的香也不抵用，本宮也知道聖上是擔心這皇位坐得不穩，所以想請高公公給支個招，看歷代皇帝都是如何穩固自己的位置的？”
高旭有些不解，卻不急於去問，聽鮮晨又說：“本宮學術淺薄，可見歷代皇帝但凡覺得自己無愧於天地，都會去高山上行跪拜之禮，你說那個有用嗎？”
後宮不得幹政，鮮晨對高旭說得更多是蕭瑾宣的身姿，無意間扯到這個問題上，高旭聞言咕嚕兩下眼珠，小意問：“貴妃娘娘說得可是泰山封禪？”
鮮晨輕咦聲，說：“貌似是，本宮也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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