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家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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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家的算計
朱壯有些茫然，窈一童解釋道：“我爹和繼姆，不用管他們。”
窈萬呈和荻氏可是萬年鐵公雞，他們能拿著好東西上門，定是有所圖謀，且這圖謀的東西還不簡單。
“窈萬呈他還敢來？”凝蟬一聽窈一童的臉就黑了，她將麻布往竈臺上一甩，怒氣沖沖的走來，“童哥兒，你進屋裏頭去，我來對付他們。”
窈一童還沒應，院門就開始震動。
“砰砰砰！”
“童哥兒，開門啊，你爹我來看你了。”
“我們帶了新鮮的五花肉和家裏母雞剛下的蛋，都是給你的。”荻氏語氣溫柔。
窈一童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對凝蟬說：“沒事凝姨，躲又躲不過，我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他打開門，窈萬呈和荻氏迫不及待的就沖了進來。
荻氏本興沖沖的要說些什麽，仔細一看，院裏頭竟這麽多人。
她楞了一下，訕笑道，“這麽熱鬧呢？童哥兒，你怎麽不介紹下？”
“跟你們沒有介紹的必要。”窈一童雙手環胸，看向窈萬呈。
窈萬呈正死死盯著凝蟬，滿臉震驚，“你怎麽回來了？”
童璟掠離開長韜縣後就再無音訊，他還以為他們一家早死了！
凝蟬神色冷漠，“我不回來，還不知道你竟是這麽苛刻童哥兒的，你現在還有什麽臉過來找童哥兒？”
荻氏不在狀態，“這位是？”
凝蟬自我介紹道，“我是童哥兒的表姨。”
荻氏又看向朱壯，覺得朱壯有些眼熟。
凝蟬淡聲說：“這位是我正在相看的人。”
朱壯楞住，將近一米九的彪悍大漢硬生生笑成個二傻子。
窈萬呈眼睛都瞪大了，“你、你跟童哥兒他舅合離了？”
荻氏人都要暈了，凝蟬自稱童哥兒的姨，又是童哥兒舅舅的妻？
童哥兒的舅舅不是個秀才，去屏州讀書了嗎？
“你們來就是為了問這些問題？”窈一童神色不耐。
荻氏這才想起正事，她將手中的雞蛋遞給窈一童，“你爹這幾天時常掛念你，正好今天有空，我們就想著來看看你。”
窈一童毫不客氣的將雞蛋收下轉而遞給屠玟決。
屠玟決接過雞蛋又看向窈萬呈手裏的豬肉。
荻氏一臉肉疼的示意窈萬呈把豬肉拿給屠玟決，窈萬呈不情不願的給了，心裏頭想著要是事沒成，他回頭定要打死荻氏這個敗家娘們。
屠玟決將豬肉和雞蛋放進大屋，窈一童毫不客氣的問：“還有東西要給我們嗎？”
“你還想要什麽東西！”窈萬呈是個暴脾氣，聞言怒吼道，“你知不知道那豬肉和雞蛋多貴？你不知道你爹我掙錢有多辛苦嗎！你過上好日子沒見你來孝敬我，我拿東西來給你，你倒有臉一要再要，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不知廉恥的哥兒。”
窈一童沈下臉，屠玟決大跨步走出來擋在窈一童身前，“你說誰不知廉恥？”
窈萬呈是個欺軟怕硬的，屠玟決一逼近他就想到上次被屠玟決壓在地上打的恐懼，心裏的怒火被恐懼所取代，他哆嗦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荻氏瞪了窈萬呈一眼，上前賠笑道：“哎呀，他就這脾氣，你們這些小輩別跟他一般見識。”
來之前她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窈萬呈不許在這邊對窈一童發脾氣，無論窈一童什麽態度他們都要忍著。
窈一童有屠玟決護著，他們就算硬來也硬不過屠玟決。
想達到目的，他們只能走感情牌。
屠玟決擡眸，“滾！”
荻氏臉上的笑容一僵，瞧見窈萬呈低著頭想後退，她不得已只能說出今天來的目的，“童哥兒啊，其實我們今個兒來是想求你幫個忙……”
她話還沒說完，窈一童就打斷她，“不幫。”
荻氏臉上的笑容徹底維持不下去了，“窈一童，我們只是想從你這兒進家具去賣，你爹爹日日去給人幹活還掙不到錢，身子都累壞了，你身為他親兒子，接濟他一下怎麽了？我們也不需要你們把家具送給我們，我們只要你把家具便宜賣給我們？就比如說那折疊凳，我們一個五文錢給你收，夠多了吧？”
她說的冠冕堂皇，“這折疊凳都是屠玟決在做，所用的料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木頭，一個五文給你，你們還掙了呢？”
窈一童冷笑連連，“外頭一個賣20文的折疊凳，我憑什麽五文賣給你？誰給你的臉？”
荻氏還想說什麽，朱壯站出來冷冷盯著他們，“走不走，不走我連女人都一起打。”
荻氏一駭，不得已只能走出去。
院門一關，窈萬呈擡手甩了荻氏一巴掌，“當初我就說不該買東西！這下好了，錢都賠進去了！”
他扯著荻氏往回走，一路上罵罵咧咧的嘴沒停過，“我都說童哥兒那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不可能把家具賣給我們，你不信，非要來！現在好了，我們短時間內去哪裏找大量的家具給楊家，到時候楊家怪罪下來，你自己擔著去，別牽扯上我，跟我沒有關系！”
荻氏臉色青綠。
她是真不知道童哥兒這麽心狠啊，她自認他們的要求也不過分啊。
“哎！你們要家具是嗎？”玉氏拉住他們，眼睛發亮，“我們有家具啊！”
荻氏甩開她的手，“我們要的是屠家的家具。”
“我們做的就是屠家的家具啊，折疊桌！不信你來瞧瞧。”玉氏熱情的將荻氏往封家拉，“我們賣的便宜！非常便宜！你們不會虧的。”
兩百張折疊桌如今都放在封家柴房裏積灰，前天婆婆嫌棄折疊桌占地方，還要把折疊桌當木頭燒了，她攔下來了。
她舍不得，那可都是錢啊！
窈萬呈和荻氏一聽便宜就動搖了，兩人過去一看，看著滿柴房的折疊桌，震驚的面面相覷。
荻氏試探的問：“多少錢？”
玉氏慷慨大方的說：“一張五文給你們，我們幾乎是不掙錢了。”只要能把折疊桌賣出去，這對封家而言就是好事！
荻氏也不是傻子，她問：“你們有這麽多折疊桌，為什麽不拿去賣？”
玉氏嘆道，“別提了，這折疊桌重啊，每次拉去縣裏賣再拉回來了，雖說也能掙到錢，但太累人了。”
她說：“我們家盤炕的手藝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每次盤炕我們掙得錢都不少，我呢一合計，這賣折疊桌的錢還沒我們盤炕錢掙得多，那我們又何必去受這苦？”
荻氏和窈萬呈一聽有道理，心裏頭也放下戒心。
荻氏獅子大開口，“一張三文。”
玉氏驚呼，“三文？你怎麽不去搶！”
“你就說你賣不賣？”荻氏有恃無恐。
她看出來了，這些折疊桌如果他們不買，玉氏只能當木材處理掉。
她當然得趁機壓價。
玉氏咬牙道，“這裏一共有兩百張折疊桌，你全買了！”
荻氏應了。
二百張，三文錢。
相當於這一屋子的折疊桌，他們只需要花六百文就能拿下。
楊夫人和她說好了，一張折疊桌給二十文的價，相當於她一轉手就能掙三兩多銀子，這錢為什麽不掙？
她讓窈萬呈拿錢，窈萬呈將她拉到角落，“楊家指名道姓要屠家的家具，萬一楊家看出不對怎麽辦？”
荻氏把心一橫，“折疊桌都長一個樣，他們怎麽可能認得出來？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起了疑心，只要我們一口咬死這是屠家的家具，他們又能怎麽辦？你可是童哥兒的爹，屠家把家具拿給你賣那是合情合理！”
幾個月後就是秋閨了，若是再沒有錢，成鈺還怎麽去科舉？
窈萬呈被說動了，“行！”
他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錢，正要遞給荻氏又將手收回去，“不行，不能現在給，你讓他們晚上偷偷把折疊桌送到我們家，送完我再給錢。”
荻氏認同的點頭，“是！是得這樣！”
她扭著腰去跟玉氏說，玉氏聽完後忍著心裏頭的不耐應了。
沒辦法，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冤大頭願意收這推折疊桌。
荻氏和窈萬呈目的達成，心滿意足的回到家。
荻氏剛進家門口，就見本該在縣裏酒樓上工的窈成鈺竟在家裏，她又驚又喜，“兒子，你怎麽回來了？”
窈成鈺緩步走來，“我跟掌櫃說家中有事，歇息一天。”
他一頓，問：“阿弟不願把家具賣給我們嗎？”
他今日就是為這事回來的。
他不想在酒樓當賬房先生了。
秋閨在即，他的同窗要麽熬夜苦讀要麽去酒樓裏聽曲作詩，唯有他要在酒樓櫃臺前埋頭幹活。
昨日他的同窗來酒樓吃飯，他來不及躲閃，被撞見後只覺得羞愧又不甘。
他自認不比他的同窗差，為何他的同窗們可以衣食無憂專心讀書，他卻要為了碎銀幾兩屈居人下？
荻氏臉色難看，窈萬呈罵道，“那個沒良心的狗東西，若不是他有屠玟決護著，我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窈成鈺心口往下一沈，提醒道：“娘，你已經答應楊家了。”
“兒子你放心，我們有辦法。”荻氏壓低聲音，把他的打算說給窈成鈺。
窈成鈺聞言沈思許久，“娘，爹，若你們真想這麽做，不如我們掙筆大的。”
窈萬呈和荻氏一齊看向他，他道：“你們賣給楊家的家具越多，掙的錢越多，既然如此，你們為何不多進些家具賣給楊家。”
荻氏和窈萬呈面露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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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萬呈他還敢來？”凝蟬一聽窈一童的臉就黑了，她將麻布往竈臺上一甩，怒氣沖沖的走來，“童哥兒，你進屋裏頭去，我來對付他們。”
窈一童還沒應，院門就開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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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哥兒，開門啊，你爹我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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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氏本興沖沖的要說些什麽，仔細一看，院裏頭竟這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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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璟掠離開長韜縣後就再無音訊，他還以為他們一家早死了！
凝蟬神色冷漠，“我不回來，還不知道你竟是這麽苛刻童哥兒的，你現在還有什麽臉過來找童哥兒？”
荻氏不在狀態，“這位是？”
凝蟬自我介紹道，“我是童哥兒的表姨。”
荻氏又看向朱壯，覺得朱壯有些眼熟。
凝蟬淡聲說：“這位是我正在相看的人。”
朱壯楞住，將近一米九的彪悍大漢硬生生笑成個二傻子。
窈萬呈眼睛都瞪大了，“你、你跟童哥兒他舅合離了？”
荻氏人都要暈了，凝蟬自稱童哥兒的姨，又是童哥兒舅舅的妻？
童哥兒的舅舅不是個秀才，去屏州讀書了嗎？
“你們來就是為了問這些問題？”窈一童神色不耐。
荻氏這才想起正事，她將手中的雞蛋遞給窈一童，“你爹這幾天時常掛念你，正好今天有空，我們就想著來看看你。”
窈一童毫不客氣的將雞蛋收下轉而遞給屠玟決。
屠玟決接過雞蛋又看向窈萬呈手裏的豬肉。
荻氏一臉肉疼的示意窈萬呈把豬肉拿給屠玟決，窈萬呈不情不願的給了，心裏頭想著要是事沒成，他回頭定要打死荻氏這個敗家娘們。
屠玟決將豬肉和雞蛋放進大屋，窈一童毫不客氣的問：“還有東西要給我們嗎？”
“你還想要什麽東西！”窈萬呈是個暴脾氣，聞言怒吼道，“你知不知道那豬肉和雞蛋多貴？你不知道你爹我掙錢有多辛苦嗎！你過上好日子沒見你來孝敬我，我拿東西來給你，你倒有臉一要再要，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不知廉恥的哥兒。”
窈一童沈下臉，屠玟決大跨步走出來擋在窈一童身前，“你說誰不知廉恥？”
窈萬呈是個欺軟怕硬的，屠玟決一逼近他就想到上次被屠玟決壓在地上打的恐懼，心裏的怒火被恐懼所取代，他哆嗦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荻氏瞪了窈萬呈一眼，上前賠笑道：“哎呀，他就這脾氣，你們這些小輩別跟他一般見識。”
來之前她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窈萬呈不許在這邊對窈一童發脾氣，無論窈一童什麽態度他們都要忍著。
窈一童有屠玟決護著，他們就算硬來也硬不過屠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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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氏臉上的笑容一僵，瞧見窈萬呈低著頭想後退，她不得已只能說出今天來的目的，“童哥兒啊，其實我們今個兒來是想求你幫個忙……”
她話還沒說完，窈一童就打斷她，“不幫。”
荻氏臉上的笑容徹底維持不下去了，“窈一童，我們只是想從你這兒進家具去賣，你爹爹日日去給人幹活還掙不到錢，身子都累壞了，你身為他親兒子，接濟他一下怎麽了？我們也不需要你們把家具送給我們，我們只要你把家具便宜賣給我們？就比如說那折疊凳，我們一個五文錢給你收，夠多了吧？”
她說的冠冕堂皇，“這折疊凳都是屠玟決在做，所用的料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木頭，一個五文給你，你們還掙了呢？”
窈一童冷笑連連，“外頭一個賣20文的折疊凳，我憑什麽五文賣給你？誰給你的臉？”
荻氏還想說什麽，朱壯站出來冷冷盯著他們，“走不走，不走我連女人都一起打。”
荻氏一駭，不得已只能走出去。
院門一關，窈萬呈擡手甩了荻氏一巴掌，“當初我就說不該買東西！這下好了，錢都賠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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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不知道童哥兒這麽心狠啊，她自認他們的要求也不過分啊。
“哎！你們要家具是嗎？”玉氏拉住他們，眼睛發亮，“我們有家具啊！”
荻氏甩開她的手，“我們要的是屠家的家具。”
“我們做的就是屠家的家具啊，折疊桌！不信你來瞧瞧。”玉氏熱情的將荻氏往封家拉，“我們賣的便宜！非常便宜！你們不會虧的。”
兩百張折疊桌如今都放在封家柴房裏積灰，前天婆婆嫌棄折疊桌占地方，還要把折疊桌當木頭燒了，她攔下來了。
她舍不得，那可都是錢啊！
窈萬呈和荻氏一聽便宜就動搖了，兩人過去一看，看著滿柴房的折疊桌，震驚的面面相覷。
荻氏試探的問：“多少錢？”
玉氏慷慨大方的說：“一張五文給你們，我們幾乎是不掙錢了。”只要能把折疊桌賣出去，這對封家而言就是好事！
荻氏也不是傻子，她問：“你們有這麽多折疊桌，為什麽不拿去賣？”
玉氏嘆道，“別提了，這折疊桌重啊，每次拉去縣裏賣再拉回來了，雖說也能掙到錢，但太累人了。”
她說：“我們家盤炕的手藝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每次盤炕我們掙得錢都不少，我呢一合計，這賣折疊桌的錢還沒我們盤炕錢掙得多，那我們又何必去受這苦？”
荻氏和窈萬呈一聽有道理，心裏頭也放下戒心。
荻氏獅子大開口，“一張三文。”
玉氏驚呼，“三文？你怎麽不去搶！”
“你就說你賣不賣？”荻氏有恃無恐。
她看出來了，這些折疊桌如果他們不買，玉氏只能當木材處理掉。
她當然得趁機壓價。
玉氏咬牙道，“這裏一共有兩百張折疊桌，你全買了！”
荻氏應了。
二百張，三文錢。
相當於這一屋子的折疊桌，他們只需要花六百文就能拿下。
楊夫人和她說好了，一張折疊桌給二十文的價，相當於她一轉手就能掙三兩多銀子，這錢為什麽不掙？
她讓窈萬呈拿錢，窈萬呈將她拉到角落，“楊家指名道姓要屠家的家具，萬一楊家看出不對怎麽辦？”
荻氏把心一橫，“折疊桌都長一個樣，他們怎麽可能認得出來？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起了疑心，只要我們一口咬死這是屠家的家具，他們又能怎麽辦？你可是童哥兒的爹，屠家把家具拿給你賣那是合情合理！”
幾個月後就是秋閨了，若是再沒有錢，成鈺還怎麽去科舉？
窈萬呈被說動了，“行！”
他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錢，正要遞給荻氏又將手收回去，“不行，不能現在給，你讓他們晚上偷偷把折疊桌送到我們家，送完我再給錢。”
荻氏認同的點頭，“是！是得這樣！”
她扭著腰去跟玉氏說，玉氏聽完後忍著心裏頭的不耐應了。
沒辦法，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冤大頭願意收這推折疊桌。
荻氏和窈萬呈目的達成，心滿意足的回到家。
荻氏剛進家門口，就見本該在縣裏酒樓上工的窈成鈺竟在家裏，她又驚又喜，“兒子，你怎麽回來了？”
窈成鈺緩步走來，“我跟掌櫃說家中有事，歇息一天。”
他一頓，問：“阿弟不願把家具賣給我們嗎？”
他今日就是為這事回來的。
他不想在酒樓當賬房先生了。
秋閨在即，他的同窗要麽熬夜苦讀要麽去酒樓裏聽曲作詩，唯有他要在酒樓櫃臺前埋頭幹活。
昨日他的同窗來酒樓吃飯，他來不及躲閃，被撞見後只覺得羞愧又不甘。
他自認不比他的同窗差，為何他的同窗們可以衣食無憂專心讀書，他卻要為了碎銀幾兩屈居人下？
荻氏臉色難看，窈萬呈罵道，“那個沒良心的狗東西，若不是他有屠玟決護著，我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窈成鈺心口往下一沈，提醒道：“娘，你已經答應楊家了。”
“兒子你放心，我們有辦法。”荻氏壓低聲音，把他的打算說給窈成鈺。
窈成鈺聞言沈思許久，“娘，爹，若你們真想這麽做，不如我們掙筆大的。”
窈萬呈和荻氏一齊看向他，他道：“你們賣給楊家的家具越多，掙的錢越多，既然如此，你們為何不多進些家具賣給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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