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肉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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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肉脯老板
窈夭貝站在凝蟬腳邊，仰著頭往鍋裏看，微張著嘴，嘴角逐漸溢出可疑的液體。
屠景蓄面不改色的給窈夭貝擦嘴角，拉著窈夭貝往後退了退，“別靠那麽近。”
“阿蓄說的對。”凝蟬笑著將炸熟的肉丸子撈起來放在一旁的碗裏納涼，“把你們在屋裏偷懶的幾個阿兄叫出來吃飯。”
窈夭貝用力的點頭，轉身想跑進小木屋，撞見窈一童已經出來了，便腳步不停的跑進童廉闋屋裏。
童廉闋沒有關門，他剛收拾完東西，正坐在木板床上看著自己的屋子，回想起這幾日發生的一切，心裏的情緒難以平覆。
他總感覺自己是在做夢。
這般的日子，是他落難時想都不敢想的奢求。
“表兄！吃飯啦！”窈夭貝跑到他面前仰起臉，一張精致的小臉上目光明亮，“凝姨炸好吃的肉丸子！好香好香，香的貝兒口水都流下來啦。”
童廉闋失笑，擡手輕輕點了點他養出些肉的臉頰，“這麽饞啊？日後讓你凝姨日日做給你吃如何？”
窈夭貝誠實的咽了咽口水，神色卻十分糾結，“貝兒吃一兩次就好啦，多了吃不起。”
他擺著小手，苦惱的說：“唉，為什麽肉會比菜貴那麽那麽多呀？”
如果肉便宜點，他就可以經常吃到好吃的肉了。
童廉闋神色微頓，他溫聲笑說：“那我好好掙錢，讓貝兒以後可以天天吃肉。”
窈夭貝的小手搭在童廉闋的額頭上，小大人模樣般語重心長道，“掙錢辛苦，貝兒不吃肉也可以的。”
童廉闋聞言，心口滿漲酸澀，他嘆道：“貝兒啊……”
窈夭貝疑惑的看他，“我在呀！”
童廉闋握住他的小手，笑道：“我們吃肉丸子去。”
“嗯嗯。”窈夭貝高興的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想到什麽，故作自然的倒退回來，放慢速度後還做賊心虛般的瞥了眼童廉闋，見童廉闋拄著拐杖目視前方，捂著胸口大大的松了口氣。
阿兄說了，表兄腿受傷了，他要走的慢些，表兄才跟的上。
童廉闋垂眸，看著窈夭貝豐富多彩的神情，眼含笑意。
走出屋子，夕陽美的耀眼，屠玟決將桌椅擺放在院子裏頭，窈一童和屠景蓄正在幫忙端菜。
“阿兄，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窈一童笑著說，“這菜剛上完你就來。”
童廉闋坐在凳子上，眼裏的笑意久久沒散，“下次阿兄爭取早點來。”
一家人落座，窈夭貝看著桌上的三菜兩肉一湯，饞的眼睛都挪不開了，“凝姨你好厲害啊。”
凝蟬抿唇，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們嘗嘗味道如何？”
眾人迫不及待的伸筷子，窈一童和窈夭貝的目標都是肉丸子，肉丸子沾上番茄醬，一口下去酸甜中帶著滿滿的肉香，窈一童和窈夭貝吃的眼睛都發亮了。
兄弟倆同款表情，看著眾人忍俊不禁。
窈一童一口咽下肉丸子，招呼道：“好吃好吃！太好吃了，你們快嘗嘗啊！凝姨你手段太絕了！”
凝姨笑得合不攏嘴，“好吃盡管吃，吃完了我再繼續做。”
眾人也不客氣了，畢竟難得能吃上一頓大餐。
半個時辰後，桌上的吃食都被掃蕩一空，一根菜葉子都沒剩下。
窈夭貝癱倒在屠景蓄懷裏，拍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望著滿天星辰道：“阿蓄啊，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曾經的我了。”
屠景蓄看他，問：“為何？”
窈夭貝咧嘴笑出一口大白牙，十分自豪的說：“因為現在的我當豬肉賣，至少能多賣十文錢！”
屠景蓄黑了臉，拉著他起身，“來去給大驢抓蚊子。”
窈夭貝吃飽喝足，不是很想動，但屠景蓄拉著他，他只好不情不願的走在屠景蓄身後，“為什麽非要這個時候給驢兒抓蚊子呀？”
屠景蓄頭都不回說：“為了讓你少賣幾文錢。”
小孩忙著抓蚊子，大人忙著幹活。
凝姨將空盤子飯碗收起來放進一盤的木盆裏，童廉闋拄著拐杖將折疊凳一把把收起來，屠玟決將桌椅都放進兩小孩的屋子裏。
起屋子時，他們特意起了一間大的，為的就是讓一家人有地方吃飯。
兩小孩住的地方就是大屋，若不是今天天色好，他們本該在大屋裏吃晚食的。
“ 童哥兒，玟決，我有事情想跟你們商量。”凝蟬點燃燭光，神情有些忐忑。
窈一童坐在她對面，“您說，我們聽著呢。”
凝蟬看向一旁的童廉闋，得到童廉闋的頷首肯定後，凝蟬才道：“我家裏以前是在縣裏頭賣吃食的，我爹娘走後，那攤子便是我一人撐起來，後來嫁給童璟掠後，為供他讀書，我也未曾放棄我那攤子，去屏州後我也依舊是靠著這買賣過活。”
她一頓，眼神堅定的說：“我想繼續賣吃食。”
窈一童笑了，“當然可以啊，需要準備什麽嗎？”
凝蟬緊繃的身體一松，“除了食材，需要買的東西不多，我一開始我打算只賣炸丸子。”
她有些糾結道，“我不打算去縣裏，就村裏頭賣，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縣裏頭人多，她炸的肉丸子味道不錯，每日生意都不錯。
但天合村雖說是大村，可這村再大，人口也沒有縣裏頭多，她因此有些猶豫。
屠玟決出聲道，“天合村比鄰好幾個大村，與其在天合村賣，不如去距離天合村村口半裏地的交叉口支個攤子。”
那個交叉口距離附近幾個大村都很近，又是附近幾個大村去縣裏的必經之路，若是在那邊賣吃食，生意應該不會太差。
窈一童又道，“凝姨，村裏人都不太舍得買肉吃，你的肉丸子少摻些肉，多加點素菜，降低成本，價也可以定的低些。”
價定的低，村裏人才舍得買。
凝蟬連連點頭，“好，就按你們說的做。”
窈一童知道凝蟬要做買賣需要錢，他回屋拿了一兩銀子給凝蟬，凝蟬一驚，剛想推拒，窈一童便道：“這是借給你的，得還。”
凝蟬這才收下這錢。
窈一童回屋裏，屠玟決坐在床上，身上只穿著褻衣，微敞的衣領下露出的胸肌健碩。
窈一童臉一紅，雙腿發軟，但還是一步步朝屠玟決走過去。
走到距離屠玟決一步之遙時，屠玟決就按耐不住伸手將他攬入懷中，聲音嘶啞，“可以嗎？”
窈一童不敢看他，只感覺被屠玟決攬住的腰發燙，“都這時候了，你還問可不可以？”
他聲音發虛，嘴倒是挺硬。
屠玟決笑了，附身將他放倒在床上，借著幽暗的燭光細細的打量他精致的眉眼。
屠玟決說：“第一次見你時，我便知道，我想娶你做夫郎。”
窈一童避開他火熱的眼神，幹巴巴的說：“哦，知道了。”
屠玟決知道他害羞，也沒再逗他。
垂下的床帳裏傳出隱忍卻不成句的聲音，一只大手從床帳裏伸出，一把抓走放在桌子上的藥膏。
窈一童驚呼，“你什麽時候買這東西？”
“很早了。”屠玟決聲音啞的可怕。
第一次藏私己，為的就是買這藥膏。
窈一童還想說什麽，出口卻變成一聲嗚咽，他羞的捂住嘴，惱怒的瞪著屠玟決。
屠玟決看著他發紅勾人似的眼尾，終於無需再忍耐。
天還沒亮，凝蟬便坐著村裏頭的驢車去縣裏。
村裏人只知凝蟬是屠家從玉家搶走的下人，卻不知道凝蟬的真正身份。
見凝蟬來了，忍不住打聽道：“屠玟決是怎麽做的？竟能讓玉家生生吃下這悶虧？
“屠玟決會打你嗎？童哥兒看著柔柔弱弱，但我看他懟荻氏那模樣，定不是個好相處的，平時沒少刁難你吧？”
“奇怪，這屠玟決放著好好的下人不用，為什麽非得留下你和你兒子？難道因為你兒子是個瘸子，賣不出去？”
凝蟬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擡眸瞪眼，“屠玟決不會打人，童哥兒更不會刁難我，他們花錢給我兒治病治腿，還給我們新屋子住，他們自己住舊屋子。”
她的聲音擲地有聲，“童哥兒和屠玟決都是個頂個好的人，你們不知道可以，但請不要瞎說。”
有人嗤笑，“你撒謊也編個可信的，屠玟決就算再好，他也沒必要對你們一對陌生母子那麽好的。”
眾人頷首表示讚同，凝蟬笑了，“因為我是童哥兒的表姨，我跟童哥兒本就是一家人，童哥兒看到我在玉府受難，特意使計將我救出來的。”
她掃了眼目瞪口呆的眾人，“這事玉家也知道，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玉家人，是不是如此？”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再吭聲。
到縣城後，凝蟬目標明確去醬料店買素油和醬料，而後又去之前常去的豬肉鋪買豬肉。
豬肉鋪老板名叫朱壯，長著一身腱子肉，身材魁梧。
聽到凝蟬的聲音時他一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擡頭見著凝蟬，他恍惚了一瞬，“凝老板，你怎麽回來了？你何時回來的？”
凝蟬有些意外，五年過去了，這朱壯竟能這麽快就將她認出，她只說：“前段時間回來的？”
朱壯有些憨的點點頭，手上動作卻不停，沒一會就切好肉，“老樣子對嗎？”
凝蟬一楞，搖頭道：“第一天賣，要一半就好。”
“第一天賣？”朱壯還以為凝蟬會在縣裏老地方繼續擺攤，不過那地方早就被旁人占了，他一邊把最好的肉挑出來，一邊問：“你要去哪擺攤，好久沒吃你做的肉丸子了，我還怪想的。”
“我在天合村外頭賣，你若是想吃，下次我來縣裏采買時給你帶過來。”
“怎麽去那裏賣了？”
凝蟬神色微滯，只道：“我現在住在天合村。”
朱壯將挑出來的好肉用荷葉包好遞給她，看著她瘦可見骨的手腕，心裏頭難受。
他想問問她這些年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瘦成這般模樣？是不是那書生沒有好好待她？
但到底是身份不合適，他唯恐自己的一兩句話會壞了她的名聲，最後只能默默看著她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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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蓄說的對。”凝蟬笑著將炸熟的肉丸子撈起來放在一旁的碗裏納涼，“把你們在屋裏偷懶的幾個阿兄叫出來吃飯。”
窈夭貝用力的點頭，轉身想跑進小木屋，撞見窈一童已經出來了，便腳步不停的跑進童廉闋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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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感覺自己是在做夢。
這般的日子，是他落難時想都不敢想的奢求。
“表兄！吃飯啦！”窈夭貝跑到他面前仰起臉，一張精致的小臉上目光明亮，“凝姨炸好吃的肉丸子！好香好香，香的貝兒口水都流下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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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夭貝誠實的咽了咽口水，神色卻十分糾結，“貝兒吃一兩次就好啦，多了吃不起。”
他擺著小手，苦惱的說：“唉，為什麽肉會比菜貴那麽那麽多呀？”
如果肉便宜點，他就可以經常吃到好吃的肉了。
童廉闋神色微頓，他溫聲笑說：“那我好好掙錢，讓貝兒以後可以天天吃肉。”
窈夭貝的小手搭在童廉闋的額頭上，小大人模樣般語重心長道，“掙錢辛苦，貝兒不吃肉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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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窈夭貝高興的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想到什麽，故作自然的倒退回來，放慢速度後還做賊心虛般的瞥了眼童廉闋，見童廉闋拄著拐杖目視前方，捂著胸口大大的松了口氣。
阿兄說了，表兄腿受傷了，他要走的慢些，表兄才跟的上。
童廉闋垂眸，看著窈夭貝豐富多彩的神情，眼含笑意。
走出屋子，夕陽美的耀眼，屠玟決將桌椅擺放在院子裏頭，窈一童和屠景蓄正在幫忙端菜。
“阿兄，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窈一童笑著說，“這菜剛上完你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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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落座，窈夭貝看著桌上的三菜兩肉一湯，饞的眼睛都挪不開了，“凝姨你好厲害啊。”
凝蟬抿唇，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們嘗嘗味道如何？”
眾人迫不及待的伸筷子，窈一童和窈夭貝的目標都是肉丸子，肉丸子沾上番茄醬，一口下去酸甜中帶著滿滿的肉香，窈一童和窈夭貝吃的眼睛都發亮了。
兄弟倆同款表情，看著眾人忍俊不禁。
窈一童一口咽下肉丸子，招呼道：“好吃好吃！太好吃了，你們快嘗嘗啊！凝姨你手段太絕了！”
凝姨笑得合不攏嘴，“好吃盡管吃，吃完了我再繼續做。”
眾人也不客氣了，畢竟難得能吃上一頓大餐。
半個時辰後，桌上的吃食都被掃蕩一空，一根菜葉子都沒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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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景蓄看他，問：“為何？”
窈夭貝咧嘴笑出一口大白牙，十分自豪的說：“因為現在的我當豬肉賣，至少能多賣十文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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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景蓄頭都不回說：“為了讓你少賣幾文錢。”
小孩忙著抓蚊子，大人忙著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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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屋子時，他們特意起了一間大的，為的就是讓一家人有地方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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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頓，眼神堅定的說：“我想繼續賣吃食。”
窈一童笑了，“當然可以啊，需要準備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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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糾結道，“我不打算去縣裏，就村裏頭賣，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縣裏頭人多，她炸的肉丸子味道不錯，每日生意都不錯。
但天合村雖說是大村，可這村再大，人口也沒有縣裏頭多，她因此有些猶豫。
屠玟決出聲道，“天合村比鄰好幾個大村，與其在天合村賣，不如去距離天合村村口半裏地的交叉口支個攤子。”
那個交叉口距離附近幾個大村都很近，又是附近幾個大村去縣裏的必經之路，若是在那邊賣吃食，生意應該不會太差。
窈一童又道，“凝姨，村裏人都不太舍得買肉吃，你的肉丸子少摻些肉，多加點素菜，降低成本，價也可以定的低些。”
價定的低，村裏人才舍得買。
凝蟬連連點頭，“好，就按你們說的做。”
窈一童知道凝蟬要做買賣需要錢，他回屋拿了一兩銀子給凝蟬，凝蟬一驚，剛想推拒，窈一童便道：“這是借給你的，得還。”
凝蟬這才收下這錢。
窈一童回屋裏，屠玟決坐在床上，身上只穿著褻衣，微敞的衣領下露出的胸肌健碩。
窈一童臉一紅，雙腿發軟，但還是一步步朝屠玟決走過去。
走到距離屠玟決一步之遙時，屠玟決就按耐不住伸手將他攬入懷中，聲音嘶啞，“可以嗎？”
窈一童不敢看他，只感覺被屠玟決攬住的腰發燙，“都這時候了，你還問可不可以？”
他聲音發虛，嘴倒是挺硬。
屠玟決笑了，附身將他放倒在床上，借著幽暗的燭光細細的打量他精致的眉眼。
屠玟決說：“第一次見你時，我便知道，我想娶你做夫郎。”
窈一童避開他火熱的眼神，幹巴巴的說：“哦，知道了。”
屠玟決知道他害羞，也沒再逗他。
垂下的床帳裏傳出隱忍卻不成句的聲音，一只大手從床帳裏伸出，一把抓走放在桌子上的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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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一童還想說什麽，出口卻變成一聲嗚咽，他羞的捂住嘴，惱怒的瞪著屠玟決。
屠玟決看著他發紅勾人似的眼尾，終於無需再忍耐。
天還沒亮，凝蟬便坐著村裏頭的驢車去縣裏。
村裏人只知凝蟬是屠家從玉家搶走的下人，卻不知道凝蟬的真正身份。
見凝蟬來了，忍不住打聽道：“屠玟決是怎麽做的？竟能讓玉家生生吃下這悶虧？
“屠玟決會打你嗎？童哥兒看著柔柔弱弱，但我看他懟荻氏那模樣，定不是個好相處的，平時沒少刁難你吧？”
“奇怪，這屠玟決放著好好的下人不用，為什麽非得留下你和你兒子？難道因為你兒子是個瘸子，賣不出去？”
凝蟬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擡眸瞪眼，“屠玟決不會打人，童哥兒更不會刁難我，他們花錢給我兒治病治腿，還給我們新屋子住，他們自己住舊屋子。”
她的聲音擲地有聲，“童哥兒和屠玟決都是個頂個好的人，你們不知道可以，但請不要瞎說。”
有人嗤笑，“你撒謊也編個可信的，屠玟決就算再好，他也沒必要對你們一對陌生母子那麽好的。”
眾人頷首表示讚同，凝蟬笑了，“因為我是童哥兒的表姨，我跟童哥兒本就是一家人，童哥兒看到我在玉府受難，特意使計將我救出來的。”
她掃了眼目瞪口呆的眾人，“這事玉家也知道，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玉家人，是不是如此？”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再吭聲。
到縣城後，凝蟬目標明確去醬料店買素油和醬料，而後又去之前常去的豬肉鋪買豬肉。
豬肉鋪老板名叫朱壯，長著一身腱子肉，身材魁梧。
聽到凝蟬的聲音時他一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擡頭見著凝蟬，他恍惚了一瞬，“凝老板，你怎麽回來了？你何時回來的？”
凝蟬有些意外，五年過去了，這朱壯竟能這麽快就將她認出，她只說：“前段時間回來的？”
朱壯有些憨的點點頭，手上動作卻不停，沒一會就切好肉，“老樣子對嗎？”
凝蟬一楞，搖頭道：“第一天賣，要一半就好。”
“第一天賣？”朱壯還以為凝蟬會在縣裏老地方繼續擺攤，不過那地方早就被旁人占了，他一邊把最好的肉挑出來，一邊問：“你要去哪擺攤，好久沒吃你做的肉丸子了，我還怪想的。”
“我在天合村外頭賣，你若是想吃，下次我來縣裏采買時給你帶過來。”
“怎麽去那裏賣了？”
凝蟬神色微滯，只道：“我現在住在天合村。”
朱壯將挑出來的好肉用荷葉包好遞給她，看著她瘦可見骨的手腕，心裏頭難受。
他想問問她這些年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瘦成這般模樣？是不是那書生沒有好好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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