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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路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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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路來信

“這封有些年代感的紙質信件希望不會引起你那無比驚訝的表情,縱使那個時候我們之間聊過很多關於過往發生過的事情也難以清楚現在所發生的故事只是過往悲傷的延續……”

不同於現在直接通過系統信息傳送模塊而直接獲悉書信信息之類的簡單過程,唯獨這次來自菲力塔大人的親筆信則是通過六女菲埃米之手交付於探員這個特定接收人手中。

過了幾天閑適的生活後的探員也是坐在庭院中初次打開有些過時的紙質親筆信,來自岳母所灌輸的情感以及愧疚的內心全部留在這封親筆書信上……

“從菲諾誕生的第一天起始,我的內心便進入了不可逆轉的動搖狀態。擁有自己的血脈的我,還是第一次有了類似慈悲的情感表現。可我只是一個只知道用力量去報覆加害者的兇手,很少能夠體會到把刀架在對方脖頸處還能疑惑要不要殺的下一步。”

時間的推移,六女的誕生,邪能者之間也能產生類似家庭和睦的畫面與希望。他們跟正常人也沒有太多區別,就是多了足下的子女會遺傳父母一代的邪能特性。

菲力塔大人在信上也沒有留下太多關於菲諾小姐父親的信息,只能根據字裏行間破碎的信息大致有個可以預知未來的岳父形象。

“聖所的秘密在於我跟前任霸主,姐姐大人都是從來誕生的特殊品種。雖然看起來像個正常又完整的人,可人人都是如此力大無窮的存在只會出現更多原本不該存在的問題與疑惑。聖所最終化為人形而主宰並重構了這個世界,現在的改造區也曾是這裏的一部分。不過想要的離開的人太多而忽視自己不過是被圈養的小白鼠罷了,披上華麗的外衣而無法掩蓋他們也是從聖所誕生的後代之人。”

聖所化為人形後又作為孕育生命的母體就有了現在未改造區與改造區,兩個地方的人卻是同一個母體孕育之下所生的血脈之人。聖所給予他們生命卻放任他們自由發展,最終演變成現在處在分裂卻心向融合統一的狀態。

如今聖所被俘獲而交由組織自行處理,是生是死或許對留下相應印記的探員會產生不小的影響。

“我和姐姐原本就想通過壯大自己的力量而向加害我們的人覆仇,如今他們大多被聖所吞噬殆盡而成為一堆腐爛的肉塊……可我不會就此罷休,曾經與我們一起奮鬥的艾爾皮森治理官最終被外來者訴說的利益最大化而離開我們。不得不說他是一位很有眼光與前景的陰謀家,他加入我們之時就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他那無比深沈的野心與希望邪惡永續。”

關於艾爾皮森治理官,探員對這個人並沒有太多印象深刻的回憶。他可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同樣也可以利用探員挑起早已埋好的矛盾而讓自己的計劃得以順利進行。他似乎有些小看探員的來頭與影響,也讓自己牽線搭橋之計有所影響——原本是借助長子來讓前任霸主統治下未改造區進入持續混亂的階段。

長子也不過是他手頭可以利用的棋子,原本他對探員也是如此。可結果是探員背後的助力可比他那個要更加強勢一點點,這就讓他對探員有所忌憚的同時也只能陪笑把自己當成一個小醜一樣奉承著即將離開的探員一家子。

要論危險程度,他無異於是站在探員對立面的老狐貍。只要尋求更加強大的靠山,哪怕要他跟探員對立也不成問題。

“拋開那些陳舊的往事不說,就憑我們那時第一次見面就敵意滿滿。為此兩三次爭鬥也讓你在我面前的形象越發豐滿起來,把菲諾與菲埃米交給你也算是對她們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她們都渴望外界更廣闊的風光甚至生活狀態,而不是一直在這個被詛咒的地方繼續重演我們這一代的悲劇……換做以前,這是我都不敢想的事情。只知道為覆仇開路的我似乎因為自己的女兒們的勇氣與不同於我的選擇而動搖,但現在動搖的話甚至舉動都無法改變我染盡雙手滿鮮血的事實與過往。”

無論是菲力塔大人還是她那兩位女兒,或許這封信的末尾更需要當事人也就是菲諾小姐她們親身體驗來自菲力塔大人的悔意與最後為她們所安排的一切。

永遠不要回頭,永遠不要再回憶過往。繼續往前走,繼續在母親的註視下往前走……

“菲諾,菲埃米,她們對外界的渴望透過她們的父親留下的手冊而變成熊熊大火。那個人為了自己的願望而死,他的女兒們最終也變成了他渴望的樣子。盲目對外界的憧憬也讓她們付出了代價,姐姐懲戒了她們而沒有按照規定殺死她們。她們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而擅自跑出這裏,姐姐最終只是讓我的內心破碎了一輩子。”

菲力塔大人無法表達自己的感受,她只是把自己當成姐姐身邊的工具而忽視自己把女兒們托付給姐姐的過程。這個過程她只能看著自己的女兒一個一個受到懲戒而被□□甚至身體受到傷害,她無法訴說這份情感,相當於她默認女兒們不是自己的事實。

姐姐的死或許讓菲力塔大人封閉的內心得以解脫,不過說這些話甚至只通過親筆信的方式讓第三者知道這一點。只能代表她依舊選擇了一條足夠痛苦至死亡世界的道路,書信的內容就有了自我贖罪的感覺。

在她的印象中只有對方死亡才會讓恨意消減,所以她的死亡結局不可避免。

“洛臨先生,我所認可的女婿。請你代我好好照顧她們,不要再讓她們重演過去的悲劇。至少對你這個人,我現在是無比放心與信任。不單單說你自己也是一位傷痕累累的戰士,在你拯救菲諾之時同樣我也能感受到菲諾給你帶來了救贖的可能。你是個好人,不善於表達自己情感的好人,有勇氣與肩扛責任的男人……菲諾選擇你也是她的決定,兩個相互扶持的人,終有一天會融入同一個世界之中。”

書信漸漸進入末尾,這也是菲力塔大人最後的決議。她不再受其他的影響而繼續唯唯諾諾成為辦事的工具,就像她留下的最後一句。

“她們的離開正好讓我做最後的決定。不像我,你們可以決定自己的未來,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你們的未來成為一種美好的畫面……”

她的決定,她的悔意,她的過往……或許一封信上能夠講述的信件有限,沒有特定人名與足夠修飾的內容。只剩下她最後要做的一切以及一位母親對她們的愛與彌補,哪怕死亡也不會讓此時此刻的她動搖到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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