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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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如果我拒絕呢？”末了，秋晚螢忽然問。
李平安的背影稍稍動了動。
“你不會的。”他的聲音帶上了淡淡的笑意。
“哦？”秋晚螢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你比所有人都對這些神秘的生物感興趣，不是嗎？”李平安幾近篤定的說。
他看過秋晚螢的資料，她一直都對古生物和神話存在很感興趣，這些年的研究方向也都是在這邊。這一點從她對蛇人的縱容就能看出來，要知道，她可不是多好脾氣已經溫和大度的人，卻容忍了那些蛇人整日纏著她不放，占據她的時間。
如此種種，無一不說明了她心中旺盛的探究欲。
“你說對了。”秋晚螢面上勾起一抹笑意。
她一直平靜的聲音忽然帶上了些許愉悅，李平安不由自主的就想去看看她，看看她的笑顏。
這個念頭忽如其來，他深深呼吸，才壓制下去。
好厲害的能力。
明明他一直在警惕，竟然不知不覺就放松了下去，這種過程要形容的話便是潤物細無聲，沒有絲毫征兆。
“秋小姐有意加入異事局嗎？”
李平安問。
這樣的能力太過駭人，若是秋晚螢能自主掌控，必定能成為異事局手中的一塊王牌。
“我需要考慮一下。”
秋晚螢心中微動，沒有第一時間應下。
那個夢依舊清晰。
長贏。
秋晚螢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而他和那些蛇人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但在異事局的口中，蛇人關系到一個可以毀滅世界的古老存在。
這幾點聯想到一起後，很容易就呢個得出結論，那個古老存在就是長贏。
如果是這樣的話。
加入異事局也不知是吉是兇。
“秋小姐是有什麽顧慮嗎？”李平安直接問。
面對對方不動聲色的探究，秋晚螢面色平靜，不見波瀾。
“我需要多了解一下。”她說。
謹慎，細心，嚴謹。
這很符合秋晚螢的性格，李平安沒說信與不信，但也沒再追問下去，轉而說，“我很期待秋小姐的答案。”
X研究所的一切早已經落入他們的掌控之中。
在人類絲毫沒有察覺的時候。
末法時代，斷絕了太多的東西，讓他們早已經遺忘，古神長贏的力量體系與藍星截然不同。
祂吞噬萬物，化為自己獨有的息，覆又縈繞於萬物之中。
息。
這是他們掌控的力量。
也是當初藍星窮盡所有神聖，甚至斷絕葬送掉整個煉氣士盛世才得以封印的莫測力量。
而起因，不過是長贏覺得這顆星球十分美味罷了。
外間，各自倚靠在一處的四個蛇人對視一眼。
敵意滋長，卻又要拼命的克制。
媽媽會選擇誰？
秋晚螢出了門，面對的就是四個各有千秋，難分上下的美男灼熱的視線。
眼神一動，她合理懷疑這幾個偷聽到了她和那個自稱李平安的人的對話。
“媽媽。”
三號一直很溫順，看到秋晚螢出來，第一時間靠近她，抱住她的手臂。
隨著長大，他們目中的癡迷漸漸可以控制住，但也只是變得更加隱晦，那份布滿狂熱的愛意卻是絲毫不減，甚至還多了些別的東西。
旖旎的，灼熱的，那是絲毫不加以掩飾的覬覦。
所以難怪異事局會找到她。
秋晚螢心想，實在是這幾個太放肆和明目張膽了些。
一號和二號四號隨之纏了上來，不忘暗戳戳針對三號。
對於這一幕秋晚螢已經十分熟悉，她只當沒看見的抽身離開，本來準備坐下，但餘光卻忽然掃到一排酒櫃。
“這是？”
她看向宣臨和墨鈞，剛才她進去的時候還沒有。
“剛剛塗明送來的，說是您可能會需要。”墨鈞微笑說，宣臨點了點頭。
秋晚螢眉梢微揚，這是擔心她有心理障礙，所以送點添加劑來？
還挺貼心。
呵了一聲。
秋晚螢過去隨意挑選了一支紅酒。
她其實不愛喝酒，當然，這並不是厭惡，而是她有意克制，疏遠一切會影響自身理智的東西。酒只是其一。
但現在她要做的事情……
秋晚螢嘴角勾起，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激動。
媽媽的氣息——
他們的心跳變快，急切和渴望浮現，使他們的目光都變得越發灼熱，迷蒙的看向秋晚螢。
二號取過紅酒杯，清洗幹凈，擦拭好，見秋晚螢把紅酒打開，立即貼心的遞到她的手邊。
“媽媽，”蛇尾游移，他趴在秋晚螢的肩頭，呢喃著喊她。
秋晚螢回頭看他，其實她早就想說讓這些蛇人別喊她媽媽了。
畢竟一邊瘋狂覬覦，一遍又乖巧溫順的喊她媽媽，這種感覺實在是有點割裂，她也沒有搞禁忌的癖好。只是研究所中X的監控無處不在，她暫時沒有讓別的人知道她能聽懂這些蛇人話語的準備。
“媽媽。”
一號占據了她另一側肩頭，四號握住她的手，將酒紅色的酒液潺潺倒進紅酒杯中。
不等秋晚螢動作，三號拿起酒杯遞給她。
擡手接過，秋晚螢掙脫了幾個恨不得整天掛在她身上的掛件，轉而在沙發上坐下，看著四個姿態各異，但同樣驚艷眾生的完美面孔，目光游移，一時間根本選不出來。
她想了想，問，“手心手背，以及石頭剪刀布會嗎？”
幾個蛇人正滿是期待直勾勾的看著秋晚螢，聞言立即點頭。
他們的表情很乖巧，但卻隱隱透著股子激動和急切躁動，蠢蠢欲動。
祂全知全能，他們也繼承了這一點，雖然還不到一念可知天下事的程度，但只是這點小事，還是沒問題的。
秋晚螢看著幾個蛇人的表情，往後靠坐在沙發上，明知他們急切的不行，卻依舊不急不緩，輕輕的抿了口酒。
酒紅色的液體將她的唇變得濕潤，唇角隨之勾起，說，“那就玩一把吧。”
“誰贏到最後，今晚可以進我的房間。”
搖晃著酒杯，她的目光劃過四個蛇人。若是別的，憑借這幾個蛇人的能力，怕是決不出勝負，而實打實的打架她也不想看到，既然如此，就這麽做吧。
這是秋晚螢記憶深處，孤兒院常玩的游戲。
“竟然……”
異事局中，李平安一直註意著這裏的動靜，X實時轉播，聽到這句話，他不由有些啞然。
這未免太過兒戲了些。
但一想這樣做的人是秋晚螢，又覺得這樣很正常。
這是那幾個蛇人的榮幸。
“局長。”
這時，他身邊一道聲音忽然想起，那只握在他手臂處的手緊了緊。
李平安看了過去，目含問詢。
見狀，白秋秋咽了口口水，以一種近乎敬畏般的目光掃了眼屏幕，但卻一眼都不敢多看，匆匆就收了回來。
“您之前讓我提醒您的，您還記得嗎？”
她也是異事局搜羅的覺醒者，異能是每天能結出一顆果子。
經過異事局研究，應該是山海經中的不惑之草，食之可使人不惑，而她本身也能抵抗大部分引誘蠱惑等能力。所以這次李平安和秋晚螢說話的時候，特意將她帶到了身邊。
在這之前，白秋秋的異能也是通過種種驗證的，憑借自己的血脈，甚至可以在異事局高層親自施展的迷神術下保持冷靜，那可是玄學界大佬級人物。而且她的能力並不只限於自身，呆在她身邊也有作用，當然，距離越遠，效果越弱就是了。
因此，白秋秋也頗為自信。但沒想到，這次她就在李平安身邊，還保持著親密的接觸，他竟然也不知不覺的被蠱惑了。
更別說，李平安本人也是一位強者。
好可怕的能力。
這位秋研究員到底是什麽血脈啊？
會不會是傳說中的九尾狐，擁有魅惑眾生的力量？
白秋秋好奇的猜測中，李平安目光一滯，劇烈的掙紮後，他急促的喘息幾聲，額角甚至都沁出了汗意，但眼神總算恢覆了清明。
深吸了一口氣，他忍不住低嘆，“好可怕的力量。”
他不敢再關註下去，叮囑智能系統將結果告訴他，就匆匆運轉起了清心訣。
這邊，X研究所，幾個蛇人睜大眼，陷入了強烈的激動和興奮以及狂喜中。
他們沒有類似李平安般吐槽的心思，對視一眼後，開始想盡一切辦法確保自己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秋晚螢坐在沙發上，看著四個蛇人冷著臉對視一眼，然後一臉認真的開始，石頭剪刀布……
唇角微勾，她笑彎了眼，只好用紅酒杯稍稍遮擋一下，但臉上的笑意卻揮之不去。
雖然這個主意是她想的，但是看著這幾張眼瞧著就氣質非凡的臉，現在這樣鄭重嚴肅的做著這個幼稚的兒童游戲。
的確很好笑啊。
她的氣息浮動，引得幾個蛇人側眸，見她高興，也都笑了起來，跟著就出了招。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緩慢，卻又好似極快。
道道殘影尚且殘留在秋晚螢的眼底，但最終結果已經出來了。
這種失控的錯位感讓秋晚螢不適的眨了一下眼睛。
她很清楚這種感覺是因為他們的動作太快，她的視覺可以接受，神經卻不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但她也明顯察覺到了自己的進步。從一開始的根本看不清，只是下意識覺得有些別扭，到現在可以看清楚殘影。
就仿佛，在她的身體之中，某種力量正在緩慢的覺醒。
會是什麽？
第一局二對二，平。
整整五局，都是平，等到第六局，一號做出了和其它三人不同的手勢，落敗。
對於這一點秋晚螢並不奇怪，四個蛇人中一號的性格算是較為急躁的那個，另外三個就是摸準了他這一點，先把他送出了局。
很清楚這次游戲的目標是什麽，一號的臉色頓時陰沈下來，冷冷的看著其它三人，眼底翻滾著濃濃的戾氣。
墨鈞閉眼，繃緊下頜深深呼吸了一下。
宣臨側眸看了他一眼。
墨鈞的氣息，動了。
長夷和危鋮也察覺到了他的動作，只是兩人並不在意，他們的爭鬥早就開始了，只是為了秋晚螢，一直維持著微弱的平衡，而她剛剛做下的覺醒，無疑是打破了這種平衡。
開始就開始。
但在這之前，他們必須要獲得目前的勝利。
第二個被送出局的是二號。
同樣在秋晚螢的意料之中，若說一號失敗是因為急躁，那二號就是因為傲慢。
她唯一拿不穩的，就是三號和四號，誰會獲得最後的勝利。
三號沈穩，四號細心。
“媽媽，”悄然間，一條蛇尾纏上她的腳踝，冰涼的尾尖勾開她的褲管，向上蔓延。
二號依偎在她的膝上，那張俊俏秀氣的臉朝上，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說，“能不能選我？”
他的尾巴可沒這麽乖巧。
冰涼的觸感弄得她有些癢，秋晚螢不覺的動了一下，伸手點中他的眉心，微的笑了笑，“不要耍這些小心思。”
“媽媽~”二號皺起眉眼，看著更可憐了。
“一起也行。”
這時，一號忽然說，他依偎在秋晚螢的肩頭，手指細細從她背上摩挲下去。
“媽媽，我們會讓你快樂的。”
聲音落在秋晚螢的耳畔，充滿誘惑。
秋晚螢眉梢動了動，擡手把一號推開。
她雖然不在意這些，但還是有下限在的，並且也不需要這種快樂。
嘭的一聲。
被引開註意的秋晚螢擡眼看去，就見四號蛇尾掃過一側的櫃子，東西打翻一地，滿是沮喪。相比之下，三號表情總是淡淡的，帶著些許靦腆，可眼下難得的情緒外露，正笑的眉眼燦爛，興奮的看著她。
“媽媽，我贏了。”他說。
下一秒，秋晚螢的身體懸空，被三號抱了起來。
她下意識擡手攬住他的肩膀，溫熱的觸感落下，總算喚回了三號過於激動的神智，及時停了下來。
之後的一切對於三號來說，簡直跟做夢一樣，甚至一整個下午，宣臨都有些心不在焉，等到吃過晚飯，秋晚螢往臥室走去，他才精神一震，緊張混雜著興奮，急切，還有渴望。
背對著三個同類充滿敵意和嫉妒的眼神，三號蛇尾蜿蜒，跟著秋晚螢進了她的臥室。
這個房間三號進來過，但是是以宣臨的身份進來。
彼時他安靜而克制的站在離門口一步遠的地方，以保鏢的身份，守護著秋晚螢，不敢有絲毫逾矩，而這次，他是三號，是得到允許，可以和秋晚螢共處一室的三號。
三號身體緊繃，目光隨著秋晚螢移動，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他是不是，該做點什麽？
屋內多了一個人，對秋晚螢來說卻沒有絲毫影響，她直接去洗漱，換上舒適的睡裙，室內調節的恰到好處的溫度輕撫她腿部的肌膚，給她一種十分舒適的感覺——
實際上最近她穿褲子時都有些不舒服，但是對於工作她的態度素來嚴謹，出去的時候不管再怎麽不舒服，她都會穿的整整齊齊。
一擡眼，三號正呆在臥室內的空地上，蛇尾蜿蜒，盤在地上，黑色的鱗片在室內溫暖的燈光下閃爍著寶石般的光澤。
他們都是不穿衣服的，上身裸露在外，露出漂亮的肌理。
是真的很漂亮。
這些蛇人都有著得天獨厚的外形，風姿各異的神采，俊美奪目的容貌，還有一副好身材。
明明每個都不一樣，比如一號健壯，二號修長，三號勁瘦，四號矯健，截然不同的風格，可就是給人一種在他們身上剛剛好的感覺。
“X，開啟隱私模式。”
秋晚螢說。
她沒有上演春宮戲給人看的愛好。
‘收到，已完成。’
關於臥室內的監控，第一級別在秋晚螢這裏，一般來說只有她允許了別人才能看到。
但若是有更高權限，那她也不能阻止，最多是被X通知一聲。在這件事上，她不準備去試探上面那些人是否安守道德。
隨口吩咐完，秋晚螢還打開了一直安防的強幹擾設置，這樣所有的漸空都會報廢。
弄完了這些，秋晚螢才抽身靠坐在床頭，目光一寸寸掃過三號的身體，散落著些許烏發的胸膛，繃緊的腰腹，再往下，是墨色的鱗片。
“過來。”瞧了眼一直乖乖站在那兒任由她看，隱約有些不知所措的三號，她招了招手。
三號乖巧的游動蛇尾，來到秋晚螢的身邊。
他身量很高，人身和蛇尾恰到好處的比例往往保持在一米九左右，當然，蛇尾大多數時候是盤起來的。
秋晚螢身材也算高挑，一米七幾，但是在他們面前也顯得很是嬌小，更別提她這會兒是靠坐在床上的，為此三號準備矮下身體，卻被阻止。
“等等。”
秋晚螢說，擡手落在腰際的鱗片，然後向下。
十分平順，沒有摸到她知道的地方。
“會交配嗎？”秋晚螢擡頭，平靜且探究的神情，仿佛置身於研究室一樣。
蛇尾繃緊，三號這會兒感覺自己快僵硬成了一塊石頭，還是被火烤著的那種。
頭腦暈暈乎乎，快熱化了。
聽見秋晚螢的文化，他呆呆的點了點頭。
當然會。
“交配的地方露出來讓我看看。”秋晚螢看著三號的眼睛問。
“好。”三號覺得自己喉嚨有些幹。
秋晚螢就垂下了眼，在她的目光中，三號腹下不遠的某處地方，鱗片輕動，漸漸的，一條縫隙露了出來。
三號看著她的表情，哪怕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於他而言卻好似烈酒，將他身上的火燒的更旺，身上都浮現出淡淡的紅暈。
終於，那處地方露了出來。
“真醜。”
秋晚螢評價，果然，不管是人還是蛇人，那裏都不堪入目。
倒是也有例外，長夷那裏就是粉色的，和他的人一樣秀氣。
三號被秋晚螢說的不由低了低頭，有些愧疚和喪氣。
媽媽不喜歡。
等等。
“兩個？”
秋晚螢看著後面跳出來的那個，略揚了揚眉。
“嗯，我們都是。”三號潮紅著臉，小心翼翼的說。
秋晚螢沒說什麽，只是冷靜的打量著，隨手調出筆記本，記下所有細節。
三號乖乖站在那兒由著她忙活，可是見她一直沒什麽表情，心中不由忐忑。
“媽媽，別趕我走。”他小心的勾起蛇尾，纏住秋晚螢的腳踝。
“別搗亂。”
秋晚螢頭也不擡的說，等到一絲不茍的記完，收起筆記本，她才看向三號。
“有繁衍的能力嗎？”她問。
“有。”三號說。
隔壁，宣臨滾了滾喉嚨，靠坐在墻壁上，滿臉潮紅，最終潮熱的霧氣凝聚成一滴汗珠滾落。
秋晚螢看著那滴汗落在胸口，又滑下去。
“上來。”
秋晚螢說，看著三號眼睛發亮，蛇尾游移著坐上了床。
“過來。”她又說。
等到三號靠近，秋晚螢挽住他的脖頸，說，“後面的事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不，不用。”三號立即說，心跳聲砰砰砰的，清晰的秋晚螢都能聽到。
屋裏的燈明晃晃的照著，讓秋晚螢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個細節。
這時，三號忽然悶哼了一聲，眼中閃過痛楚之色。
秋晚螢半闔著眼正在輕輕吸氣，見此問他，“怎麽了？”
“沒。”
“太緊了。”
三號說。
秋晚螢面無表情，但臉仍舊忍不住泛起熱意，亂了氣息。
實在是蛇人那東西超出常人的大。
這才一個……
三號垂眸，他說謊了。
是墨鈞他們在攻擊並且吞噬他在外面的分身，剛才猝不及防之下他吃了個悶虧。
那幾個竟然聯手了，只是一瞬間，他就損失了一部分力量。
隔壁，宣臨皺眉，當機立斷收回自己所有的力量。
遙遠的兩個地方，研究所之內尖銳的警報聲劃過夜空。
就在剛剛短短的，一秒都沒有的時間，整整九個蛇人，在一瞬間化為了飛灰。
“怎麽回事？”
這件事幾乎立即就在異事局掀起了滔天的駭浪，讓他們第一時間想到了某位被封印的古神。
是不是祂掙脫封印了，在吸收原本屬於祂的力量？
異事局立即就召集了會議，開始商討該如何應對之後的局面。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蛇人的消逝只存在於就近的兩個研究所，其他七個研究所中的蛇人都還好好的。
這個現象越發像是祂在掙脫封印，所以只是倉促之間吸收了這麽一部分。
提出這個猜測的人獲得了大部分人的認可，然後就開始思考該怎麽做。
可他們連長贏被封印在哪裏都不得而知，討論半天，最後還是被李平安叫停，說出了他正在進行的計劃。
“這可行嗎？”
有人提出質疑。
神話生物的血脈可不是這麽好傳承的，那些蛇人雖然不是華國神話傳說中的存在，卻也是古神的後裔。
“試試吧。”畢竟，這是目前唯一能找到的辦法。
況且——
李平安沒說的是，他之所以提出這個建議，為了後裔只是其一，其二則是為了推動那些蛇人跟秋晚螢之間的感情。
那些蛇人對秋晚螢的迷戀不似作假，而情之一字，往往能使人迷了眼睛，亂了心神。
在這之前，李平安從沒想過，自己要對一些非人類施展美人計，想到這裏，他不由苦笑，心裏又翻滾著些許不甘。
秋晚螢那張神姿高徹的面容浮現在他眼前。
李平安不覺失神，而後一個機靈匆匆回神，忙念清心咒。
雖然李平安不屑於這種陰詭手段，但在面對那樣強大的存在，總要試一試。
X研究所，塗明第一時間收到這個消息，正準備通知幾個研究員小心蛇人，忽然想起之前上面的通知，默默的跳過了秋晚螢，然後是姚學勤，最後只剩下洪長峰。
洪長峰收到信後就去看了自己的那個蛇人，發現往常安靜趴在樹上的蛇人這會兒正睜著眼睛，蛇尾甩動，給人一種極其暴躁的感覺。
似乎在生氣，還有憤怒？
作為一個研究人員，洪長峰對這些蛇人自然也是感興趣的，但無奈他智計百出，也什麽都探不出來，只好放棄。
眼下，他對這個蛇人也只是放養狀態。
將這一點上報之後，洪長峰就沒怎麽理會。
相比這個，他更好奇秋晚螢那裏的結果。
蛇鱗冰涼且光滑，摩挲過腿上細嫩的肌膚。
蛇人的肌膚也是冰涼的。
可秋晚螢卻漸漸的感覺到了熱。
這股熱意一直持續到最後秋晚螢把人踹開。
那種飽脹感終於退去，她調整著呼吸，忍不住瞪了三號一眼，起身軟著腿去洗漱。
一看時間，已經過去兩天了。
之前秋晚螢有意考察蛇人能堅持多久，也沒有喊停。
她能感覺到自己最近體力的上升，可饒是如此，這麽長時間下來她也累了，可相比之下，三號卻已經精神十足，不見絲毫疲乏。
眼看著這個想法不行，她索性及時止損。
滴滴濕熱滑下，黏膩的黏在肌膚上。
秋晚螢掃了一眼那些白痕，直接開了淋浴，由著溫熱的水沖刷而下，驅散了些許身上的疲乏，不由舒適的嘆了口氣。
這麽會兒下來，她已經恢覆了冷靜，撐著發軟的身子洗漱完，穿上幹凈睡衣遮擋住身上的印子，她一開門就見三號一臉溫順的呆在門外，看著像個人妻，實際上——
之前在床上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的。
秋晚螢掃了一眼，他身上這會兒瞧著幹幹凈凈的，那醜東西也已經收回去了。
“抱我。”
她一擡手說，這會兒身上沒力氣，秋晚螢也不準備為難自己，直接吩咐道。
手心手背，再加剪刀石頭布，簡單但高效，符合晚晚的效率
噗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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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拒絕呢？”末了，秋晚螢忽然問。
李平安的背影稍稍動了動。
“你不會的。”他的聲音帶上了淡淡的笑意。
“哦？”秋晚螢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你比所有人都對這些神秘的生物感興趣，不是嗎？”李平安幾近篤定的說。
他看過秋晚螢的資料，她一直都對古生物和神話存在很感興趣，這些年的研究方向也都是在這邊。這一點從她對蛇人的縱容就能看出來，要知道，她可不是多好脾氣已經溫和大度的人，卻容忍了那些蛇人整日纏著她不放，占據她的時間。
如此種種，無一不說明了她心中旺盛的探究欲。
“你說對了。”秋晚螢面上勾起一抹笑意。
她一直平靜的聲音忽然帶上了些許愉悅，李平安不由自主的就想去看看她，看看她的笑顏。
這個念頭忽如其來，他深深呼吸，才壓制下去。
好厲害的能力。
明明他一直在警惕，竟然不知不覺就放松了下去，這種過程要形容的話便是潤物細無聲，沒有絲毫征兆。
“秋小姐有意加入異事局嗎？”
李平安問。
這樣的能力太過駭人，若是秋晚螢能自主掌控，必定能成為異事局手中的一塊王牌。
“我需要考慮一下。”
秋晚螢心中微動，沒有第一時間應下。
那個夢依舊清晰。
長贏。
秋晚螢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而他和那些蛇人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但在異事局的口中，蛇人關系到一個可以毀滅世界的古老存在。
這幾點聯想到一起後，很容易就呢個得出結論，那個古老存在就是長贏。
如果是這樣的話。
加入異事局也不知是吉是兇。
“秋小姐是有什麽顧慮嗎？”李平安直接問。
面對對方不動聲色的探究，秋晚螢面色平靜，不見波瀾。
“我需要多了解一下。”她說。
謹慎，細心，嚴謹。
這很符合秋晚螢的性格，李平安沒說信與不信，但也沒再追問下去，轉而說，“我很期待秋小姐的答案。”
X研究所的一切早已經落入他們的掌控之中。
在人類絲毫沒有察覺的時候。
末法時代，斷絕了太多的東西，讓他們早已經遺忘，古神長贏的力量體系與藍星截然不同。
祂吞噬萬物，化為自己獨有的息，覆又縈繞於萬物之中。
息。
這是他們掌控的力量。
也是當初藍星窮盡所有神聖，甚至斷絕葬送掉整個煉氣士盛世才得以封印的莫測力量。
而起因，不過是長贏覺得這顆星球十分美味罷了。
外間，各自倚靠在一處的四個蛇人對視一眼。
敵意滋長，卻又要拼命的克制。
媽媽會選擇誰？
秋晚螢出了門，面對的就是四個各有千秋，難分上下的美男灼熱的視線。
眼神一動，她合理懷疑這幾個偷聽到了她和那個自稱李平安的人的對話。
“媽媽。”
三號一直很溫順，看到秋晚螢出來，第一時間靠近她，抱住她的手臂。
隨著長大，他們目中的癡迷漸漸可以控制住，但也只是變得更加隱晦，那份布滿狂熱的愛意卻是絲毫不減，甚至還多了些別的東西。
旖旎的，灼熱的，那是絲毫不加以掩飾的覬覦。
所以難怪異事局會找到她。
秋晚螢心想，實在是這幾個太放肆和明目張膽了些。
一號和二號四號隨之纏了上來，不忘暗戳戳針對三號。
對於這一幕秋晚螢已經十分熟悉，她只當沒看見的抽身離開，本來準備坐下，但餘光卻忽然掃到一排酒櫃。
“這是？”
她看向宣臨和墨鈞，剛才她進去的時候還沒有。
“剛剛塗明送來的，說是您可能會需要。”墨鈞微笑說，宣臨點了點頭。
秋晚螢眉梢微揚，這是擔心她有心理障礙，所以送點添加劑來？
還挺貼心。
呵了一聲。
秋晚螢過去隨意挑選了一支紅酒。
她其實不愛喝酒，當然，這並不是厭惡，而是她有意克制，疏遠一切會影響自身理智的東西。酒只是其一。
但現在她要做的事情……
秋晚螢嘴角勾起，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激動。
媽媽的氣息——
他們的心跳變快，急切和渴望浮現，使他們的目光都變得越發灼熱，迷蒙的看向秋晚螢。
二號取過紅酒杯，清洗幹凈，擦拭好，見秋晚螢把紅酒打開，立即貼心的遞到她的手邊。
“媽媽，”蛇尾游移，他趴在秋晚螢的肩頭，呢喃著喊她。
秋晚螢回頭看他，其實她早就想說讓這些蛇人別喊她媽媽了。
畢竟一邊瘋狂覬覦，一遍又乖巧溫順的喊她媽媽，這種感覺實在是有點割裂，她也沒有搞禁忌的癖好。只是研究所中X的監控無處不在，她暫時沒有讓別的人知道她能聽懂這些蛇人話語的準備。
“媽媽。”
一號占據了她另一側肩頭，四號握住她的手，將酒紅色的酒液潺潺倒進紅酒杯中。
不等秋晚螢動作，三號拿起酒杯遞給她。
擡手接過，秋晚螢掙脫了幾個恨不得整天掛在她身上的掛件，轉而在沙發上坐下，看著四個姿態各異，但同樣驚艷眾生的完美面孔，目光游移，一時間根本選不出來。
她想了想，問，“手心手背，以及石頭剪刀布會嗎？”
幾個蛇人正滿是期待直勾勾的看著秋晚螢，聞言立即點頭。
他們的表情很乖巧，但卻隱隱透著股子激動和急切躁動，蠢蠢欲動。
祂全知全能，他們也繼承了這一點，雖然還不到一念可知天下事的程度，但只是這點小事，還是沒問題的。
秋晚螢看著幾個蛇人的表情，往後靠坐在沙發上，明知他們急切的不行，卻依舊不急不緩，輕輕的抿了口酒。
酒紅色的液體將她的唇變得濕潤，唇角隨之勾起，說，“那就玩一把吧。”
“誰贏到最後，今晚可以進我的房間。”
搖晃著酒杯，她的目光劃過四個蛇人。若是別的，憑借這幾個蛇人的能力，怕是決不出勝負，而實打實的打架她也不想看到，既然如此，就這麽做吧。
這是秋晚螢記憶深處，孤兒院常玩的游戲。
“竟然……”
異事局中，李平安一直註意著這裏的動靜，X實時轉播，聽到這句話，他不由有些啞然。
這未免太過兒戲了些。
但一想這樣做的人是秋晚螢，又覺得這樣很正常。
這是那幾個蛇人的榮幸。
“局長。”
這時，他身邊一道聲音忽然想起，那只握在他手臂處的手緊了緊。
李平安看了過去，目含問詢。
見狀，白秋秋咽了口口水，以一種近乎敬畏般的目光掃了眼屏幕，但卻一眼都不敢多看，匆匆就收了回來。
“您之前讓我提醒您的，您還記得嗎？”
她也是異事局搜羅的覺醒者，異能是每天能結出一顆果子。
經過異事局研究，應該是山海經中的不惑之草，食之可使人不惑，而她本身也能抵抗大部分引誘蠱惑等能力。所以這次李平安和秋晚螢說話的時候，特意將她帶到了身邊。
在這之前，白秋秋的異能也是通過種種驗證的，憑借自己的血脈，甚至可以在異事局高層親自施展的迷神術下保持冷靜，那可是玄學界大佬級人物。而且她的能力並不只限於自身，呆在她身邊也有作用，當然，距離越遠，效果越弱就是了。
因此，白秋秋也頗為自信。但沒想到，這次她就在李平安身邊，還保持著親密的接觸，他竟然也不知不覺的被蠱惑了。
更別說，李平安本人也是一位強者。
好可怕的能力。
這位秋研究員到底是什麽血脈啊？
會不會是傳說中的九尾狐，擁有魅惑眾生的力量？
白秋秋好奇的猜測中，李平安目光一滯，劇烈的掙紮後，他急促的喘息幾聲，額角甚至都沁出了汗意，但眼神總算恢覆了清明。
深吸了一口氣，他忍不住低嘆，“好可怕的力量。”
他不敢再關註下去，叮囑智能系統將結果告訴他，就匆匆運轉起了清心訣。
這邊，X研究所，幾個蛇人睜大眼，陷入了強烈的激動和興奮以及狂喜中。
他們沒有類似李平安般吐槽的心思，對視一眼後，開始想盡一切辦法確保自己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秋晚螢坐在沙發上，看著四個蛇人冷著臉對視一眼，然後一臉認真的開始，石頭剪刀布……
唇角微勾，她笑彎了眼，只好用紅酒杯稍稍遮擋一下，但臉上的笑意卻揮之不去。
雖然這個主意是她想的，但是看著這幾張眼瞧著就氣質非凡的臉，現在這樣鄭重嚴肅的做著這個幼稚的兒童游戲。
的確很好笑啊。
她的氣息浮動，引得幾個蛇人側眸，見她高興，也都笑了起來，跟著就出了招。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緩慢，卻又好似極快。
道道殘影尚且殘留在秋晚螢的眼底，但最終結果已經出來了。
這種失控的錯位感讓秋晚螢不適的眨了一下眼睛。
她很清楚這種感覺是因為他們的動作太快，她的視覺可以接受，神經卻不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但她也明顯察覺到了自己的進步。從一開始的根本看不清，只是下意識覺得有些別扭，到現在可以看清楚殘影。
就仿佛，在她的身體之中，某種力量正在緩慢的覺醒。
會是什麽？
第一局二對二，平。
整整五局，都是平，等到第六局，一號做出了和其它三人不同的手勢，落敗。
對於這一點秋晚螢並不奇怪，四個蛇人中一號的性格算是較為急躁的那個，另外三個就是摸準了他這一點，先把他送出了局。
很清楚這次游戲的目標是什麽，一號的臉色頓時陰沈下來，冷冷的看著其它三人，眼底翻滾著濃濃的戾氣。
墨鈞閉眼，繃緊下頜深深呼吸了一下。
宣臨側眸看了他一眼。
墨鈞的氣息，動了。
長夷和危鋮也察覺到了他的動作，只是兩人並不在意，他們的爭鬥早就開始了，只是為了秋晚螢，一直維持著微弱的平衡，而她剛剛做下的覺醒，無疑是打破了這種平衡。
開始就開始。
但在這之前，他們必須要獲得目前的勝利。
第二個被送出局的是二號。
同樣在秋晚螢的意料之中，若說一號失敗是因為急躁，那二號就是因為傲慢。
她唯一拿不穩的，就是三號和四號，誰會獲得最後的勝利。
三號沈穩，四號細心。
“媽媽，”悄然間，一條蛇尾纏上她的腳踝，冰涼的尾尖勾開她的褲管，向上蔓延。
二號依偎在她的膝上，那張俊俏秀氣的臉朝上，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說，“能不能選我？”
他的尾巴可沒這麽乖巧。
冰涼的觸感弄得她有些癢，秋晚螢不覺的動了一下，伸手點中他的眉心，微的笑了笑，“不要耍這些小心思。”
“媽媽~”二號皺起眉眼，看著更可憐了。
“一起也行。”
這時，一號忽然說，他依偎在秋晚螢的肩頭，手指細細從她背上摩挲下去。
“媽媽，我們會讓你快樂的。”
聲音落在秋晚螢的耳畔，充滿誘惑。
秋晚螢眉梢動了動，擡手把一號推開。
她雖然不在意這些，但還是有下限在的，並且也不需要這種快樂。
嘭的一聲。
被引開註意的秋晚螢擡眼看去，就見四號蛇尾掃過一側的櫃子，東西打翻一地，滿是沮喪。相比之下，三號表情總是淡淡的，帶著些許靦腆，可眼下難得的情緒外露，正笑的眉眼燦爛，興奮的看著她。
“媽媽，我贏了。”他說。
下一秒，秋晚螢的身體懸空，被三號抱了起來。
她下意識擡手攬住他的肩膀，溫熱的觸感落下，總算喚回了三號過於激動的神智，及時停了下來。
之後的一切對於三號來說，簡直跟做夢一樣，甚至一整個下午，宣臨都有些心不在焉，等到吃過晚飯，秋晚螢往臥室走去，他才精神一震，緊張混雜著興奮，急切，還有渴望。
背對著三個同類充滿敵意和嫉妒的眼神，三號蛇尾蜿蜒，跟著秋晚螢進了她的臥室。
這個房間三號進來過，但是是以宣臨的身份進來。
彼時他安靜而克制的站在離門口一步遠的地方，以保鏢的身份，守護著秋晚螢，不敢有絲毫逾矩，而這次，他是三號，是得到允許，可以和秋晚螢共處一室的三號。
三號身體緊繃，目光隨著秋晚螢移動，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他是不是，該做點什麽？
屋內多了一個人，對秋晚螢來說卻沒有絲毫影響，她直接去洗漱，換上舒適的睡裙，室內調節的恰到好處的溫度輕撫她腿部的肌膚，給她一種十分舒適的感覺——
實際上最近她穿褲子時都有些不舒服，但是對於工作她的態度素來嚴謹，出去的時候不管再怎麽不舒服，她都會穿的整整齊齊。
一擡眼，三號正呆在臥室內的空地上，蛇尾蜿蜒，盤在地上，黑色的鱗片在室內溫暖的燈光下閃爍著寶石般的光澤。
他們都是不穿衣服的，上身裸露在外，露出漂亮的肌理。
是真的很漂亮。
這些蛇人都有著得天獨厚的外形，風姿各異的神采，俊美奪目的容貌，還有一副好身材。
明明每個都不一樣，比如一號健壯，二號修長，三號勁瘦，四號矯健，截然不同的風格，可就是給人一種在他們身上剛剛好的感覺。
“X，開啟隱私模式。”
秋晚螢說。
她沒有上演春宮戲給人看的愛好。
‘收到，已完成。’
關於臥室內的監控，第一級別在秋晚螢這裏，一般來說只有她允許了別人才能看到。
但若是有更高權限，那她也不能阻止，最多是被X通知一聲。在這件事上，她不準備去試探上面那些人是否安守道德。
隨口吩咐完，秋晚螢還打開了一直安防的強幹擾設置，這樣所有的漸空都會報廢。
弄完了這些，秋晚螢才抽身靠坐在床頭，目光一寸寸掃過三號的身體，散落著些許烏發的胸膛，繃緊的腰腹，再往下，是墨色的鱗片。
“過來。”瞧了眼一直乖乖站在那兒任由她看，隱約有些不知所措的三號，她招了招手。
三號乖巧的游動蛇尾，來到秋晚螢的身邊。
他身量很高，人身和蛇尾恰到好處的比例往往保持在一米九左右，當然，蛇尾大多數時候是盤起來的。
秋晚螢身材也算高挑，一米七幾，但是在他們面前也顯得很是嬌小，更別提她這會兒是靠坐在床上的，為此三號準備矮下身體，卻被阻止。
“等等。”
秋晚螢說，擡手落在腰際的鱗片，然後向下。
十分平順，沒有摸到她知道的地方。
“會交配嗎？”秋晚螢擡頭，平靜且探究的神情，仿佛置身於研究室一樣。
蛇尾繃緊，三號這會兒感覺自己快僵硬成了一塊石頭，還是被火烤著的那種。
頭腦暈暈乎乎，快熱化了。
聽見秋晚螢的文化，他呆呆的點了點頭。
當然會。
“交配的地方露出來讓我看看。”秋晚螢看著三號的眼睛問。
“好。”三號覺得自己喉嚨有些幹。
秋晚螢就垂下了眼，在她的目光中，三號腹下不遠的某處地方，鱗片輕動，漸漸的，一條縫隙露了出來。
三號看著她的表情，哪怕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於他而言卻好似烈酒，將他身上的火燒的更旺，身上都浮現出淡淡的紅暈。
終於，那處地方露了出來。
“真醜。”
秋晚螢評價，果然，不管是人還是蛇人，那裏都不堪入目。
倒是也有例外，長夷那裏就是粉色的，和他的人一樣秀氣。
三號被秋晚螢說的不由低了低頭，有些愧疚和喪氣。
媽媽不喜歡。
等等。
“兩個？”
秋晚螢看著後面跳出來的那個，略揚了揚眉。
“嗯，我們都是。”三號潮紅著臉，小心翼翼的說。
秋晚螢沒說什麽，只是冷靜的打量著，隨手調出筆記本，記下所有細節。
三號乖乖站在那兒由著她忙活，可是見她一直沒什麽表情，心中不由忐忑。
“媽媽，別趕我走。”他小心的勾起蛇尾，纏住秋晚螢的腳踝。
“別搗亂。”
秋晚螢頭也不擡的說，等到一絲不茍的記完，收起筆記本，她才看向三號。
“有繁衍的能力嗎？”她問。
“有。”三號說。
隔壁，宣臨滾了滾喉嚨，靠坐在墻壁上，滿臉潮紅，最終潮熱的霧氣凝聚成一滴汗珠滾落。
秋晚螢看著那滴汗落在胸口，又滑下去。
“上來。”
秋晚螢說，看著三號眼睛發亮，蛇尾游移著坐上了床。
“過來。”她又說。
等到三號靠近，秋晚螢挽住他的脖頸，說，“後面的事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不，不用。”三號立即說，心跳聲砰砰砰的，清晰的秋晚螢都能聽到。
屋裏的燈明晃晃的照著，讓秋晚螢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個細節。
這時，三號忽然悶哼了一聲，眼中閃過痛楚之色。
秋晚螢半闔著眼正在輕輕吸氣，見此問他，“怎麽了？”
“沒。”
“太緊了。”
三號說。
秋晚螢面無表情，但臉仍舊忍不住泛起熱意，亂了氣息。
實在是蛇人那東西超出常人的大。
這才一個……
三號垂眸，他說謊了。
是墨鈞他們在攻擊並且吞噬他在外面的分身，剛才猝不及防之下他吃了個悶虧。
那幾個竟然聯手了，只是一瞬間，他就損失了一部分力量。
隔壁，宣臨皺眉，當機立斷收回自己所有的力量。
遙遠的兩個地方，研究所之內尖銳的警報聲劃過夜空。
就在剛剛短短的，一秒都沒有的時間，整整九個蛇人，在一瞬間化為了飛灰。
“怎麽回事？”
這件事幾乎立即就在異事局掀起了滔天的駭浪，讓他們第一時間想到了某位被封印的古神。
是不是祂掙脫封印了，在吸收原本屬於祂的力量？
異事局立即就召集了會議，開始商討該如何應對之後的局面。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蛇人的消逝只存在於就近的兩個研究所，其他七個研究所中的蛇人都還好好的。
這個現象越發像是祂在掙脫封印，所以只是倉促之間吸收了這麽一部分。
提出這個猜測的人獲得了大部分人的認可，然後就開始思考該怎麽做。
可他們連長贏被封印在哪裏都不得而知，討論半天，最後還是被李平安叫停，說出了他正在進行的計劃。
“這可行嗎？”
有人提出質疑。
神話生物的血脈可不是這麽好傳承的，那些蛇人雖然不是華國神話傳說中的存在，卻也是古神的後裔。
“試試吧。”畢竟，這是目前唯一能找到的辦法。
況且——
李平安沒說的是，他之所以提出這個建議，為了後裔只是其一，其二則是為了推動那些蛇人跟秋晚螢之間的感情。
那些蛇人對秋晚螢的迷戀不似作假，而情之一字，往往能使人迷了眼睛，亂了心神。
在這之前，李平安從沒想過，自己要對一些非人類施展美人計，想到這裏，他不由苦笑，心裏又翻滾著些許不甘。
秋晚螢那張神姿高徹的面容浮現在他眼前。
李平安不覺失神，而後一個機靈匆匆回神，忙念清心咒。
雖然李平安不屑於這種陰詭手段，但在面對那樣強大的存在，總要試一試。
X研究所，塗明第一時間收到這個消息，正準備通知幾個研究員小心蛇人，忽然想起之前上面的通知，默默的跳過了秋晚螢，然後是姚學勤，最後只剩下洪長峰。
洪長峰收到信後就去看了自己的那個蛇人，發現往常安靜趴在樹上的蛇人這會兒正睜著眼睛，蛇尾甩動，給人一種極其暴躁的感覺。
似乎在生氣，還有憤怒？
作為一個研究人員，洪長峰對這些蛇人自然也是感興趣的，但無奈他智計百出，也什麽都探不出來，只好放棄。
眼下，他對這個蛇人也只是放養狀態。
將這一點上報之後，洪長峰就沒怎麽理會。
相比這個，他更好奇秋晚螢那裏的結果。
蛇鱗冰涼且光滑，摩挲過腿上細嫩的肌膚。
蛇人的肌膚也是冰涼的。
可秋晚螢卻漸漸的感覺到了熱。
這股熱意一直持續到最後秋晚螢把人踹開。
那種飽脹感終於退去，她調整著呼吸，忍不住瞪了三號一眼，起身軟著腿去洗漱。
一看時間，已經過去兩天了。
之前秋晚螢有意考察蛇人能堅持多久，也沒有喊停。
她能感覺到自己最近體力的上升，可饒是如此，這麽長時間下來她也累了，可相比之下，三號卻已經精神十足，不見絲毫疲乏。
眼看著這個想法不行，她索性及時止損。
滴滴濕熱滑下，黏膩的黏在肌膚上。
秋晚螢掃了一眼那些白痕，直接開了淋浴，由著溫熱的水沖刷而下，驅散了些許身上的疲乏，不由舒適的嘆了口氣。
這麽會兒下來，她已經恢覆了冷靜，撐著發軟的身子洗漱完，穿上幹凈睡衣遮擋住身上的印子，她一開門就見三號一臉溫順的呆在門外，看著像個人妻，實際上——
之前在床上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的。
秋晚螢掃了一眼，他身上這會兒瞧著幹幹凈凈的，那醜東西也已經收回去了。
“抱我。”
她一擡手說，這會兒身上沒力氣，秋晚螢也不準備為難自己，直接吩咐道。
手心手背，再加剪刀石頭布，簡單但高效，符合晚晚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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