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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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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原本打算伸出手的兩人,瞬間楞怔了一瞬間,然後回過頭去看。

只見長相一模一樣的紙條女從她們兩人的身側竄了出來。

“你們兩個快離她遠點,她是假的,我才是真的游戲玩家,而她就是一個冒牌貨,剛剛她差一點就把我殺死了!如果不是我的運氣夠好,我怕不是已經看不到你們了。” (此處用紙條女二號代指,前一個使用紙條女一號)紙條女二號直接沖到了白的面前,甚至在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接就要捉住白的手,如果不是白躲閃的及時,此刻她怕不是要被這個紙條女二號直接拉一個踉蹌。

就在白閃躲的這麽一瞬間。

紙條女二號有些不滿了。

“哎不是,你怎麽回事,你不認識我了啊?是我!”紙條女二號直接看向再次往後退了好幾步的白。

白倒是沒被她這副斬釘截鐵認識自己的模樣給嚇到。

“所以呢?”白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所以就你一沖出來,就要我來相信你麽?你有什麽證據?”

紙條女二號的表情變得有幾分難看:“不是,你居然在這裏跟我裝什麽不熟是麽?那咱們就來數數你自從進了這個副本都坑了我多少次了!”

白:?

“那個…..”白的表情上帶著些許為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應該只是在大廳裏面見過你一面吧?我什麽都沒有做過啊?”

紙條女二號的表情變得有幾分難看。

“你….還記得你叫什麽名字麽?”

白輕輕的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只見紙條女二號的表情更加難看起來,嘴裏似乎是在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麽,白聽不真切。

紙條女二號嘀咕著說道:“x的,還真讓她給算計到了,這可怎麽辦,這是最後一次輪回機會了啊。”

紙條女一號這時候才終於適時的插入了進來說上了話:“那個….要不要聽聽我說?”

白看著腿還傷著的紙條女一號點了點頭。

因為她一開始能夠將什麽在房間內開會的事情都講的明白,所以白從基礎層面上,還是比較信任她的。

就聽到紙條女一號說道:“也不知道,你這個覆制體究竟在說些什麽,我早就知道你馬上就快追來了,所以特別在手中留了點東西。”

這時情況一下發生了轉變。

原本一直站在原地的紙條女一號此刻不知道從哪裏直接掏出了一把匕首,向著紙條女二號劃去 ,還真叫她給劃個正著。只見一些液體直接從紙條女二號的身上流淌出來。

是淡藍色的血液。

圍觀的眾人眼睛裏有著驚訝,也有著探索。

只聽紙條女一號繼續說道:“你們看她的血液是淡藍色的,她就是從營養罐中爬出來的覆制體。”

紙條女二號像是沒有反應過來紙條女一號居然使出了這種手段,驚愕的眼中帶有些憤怒:“哎不是,你這個覆制體給我搞這一套是吧。”

只聽紙條女一號說道:“怎麽?難道你有什麽可以反駁的理由麽?”

原本有什麽話想說的紙條女二號瞬間變得有些語塞,她仿佛因為什麽東西不方便說出口,而是直接看向白:“你怎麽看?”

白有些懵,其實在紙條女一號瞬間拿出刀然後劃向紙條女二號的時候,她就有些懵。

雖然二者確實是一種你死我活的處境,但是這動手的也太快了吧,她跟零食男還在這裏看著呢。而且,剛剛她不是才被書架給砸傷了腿?居然還有這種行動力?而且如果不是紙條女二號剛剛躲閃的及時,剛剛那一刀怕不是會直接劃破她的喉嚨。

白:“等等,你們容我思考一下。”

就在白這話剛剛說出口,紙條女一號直接說道:“她真的是我的覆制體,你見過哪個人類帶血液是淡藍色的?”隨即根本不做猶豫的直接將自己手臂上的肌膚輕輕劃破。

是淡紅色的鮮血。

紙條女二號似乎想到了她會這麽做,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許難看,但她並沒有出聲反駁,只是直楞楞的看向白,頗有一種你看著辦的架勢。

白:“等等啊,我先捋捋。”

“你們都互相說對方是覆制體,而且其中一位….是吧,看起來怎麽也不太像人類身體,而另一位就很像人了嘛。”就在紙條女一號的表情帶了一絲把握的時候,白的話風一轉:“但是吧,就是紙條女這個意識的傳遞到底是怎麽完成的,大家也說不好,所以你們兩個再各自說出一些線索來,不然我可能沒有辦法進行判斷。”

聽到她這麽說,原本提著一口氣的紙條女二號倒是松了口氣,她還擔心如果周倩失憶的話,會不會直接聽信了紙條女一號的話,直接將她射殺,她這次要是死了,可就真死了。

白思索了一下後說道:“既然這樣的話,不如我們就從相遇開始?”

兩個紙條女紛紛點了點頭。

最先開口的是紙條女一號:“我跟你的相遇是在裝有一個特殊儀器的房間,那個儀器我並不認識,而且我們在那個房間內有一些齟齬,所以我們才分開走了不是麽?隨後我們四個人遭遇了一些追擊後,我們就走散了,而我好巧不巧的直接撞上了我的這個覆制體,然後就發生了她追殺我的情況,就在我躲在這裏被砸昏迷過後,當我聽到了你們三個人的交談聲才醒了過來然後就是你們幫助我離開這個書架了。”

清晰明確,白的記憶當中大概紙條女出現的地方大概就是這些,於是她認可的點了點頭後,看向有些慌亂的紙條女二號:“你可以開始說了。”

紙條女二號直接“嘖”了一聲後說道:“我想想啊,我應該跟你的相遇是在博士的房間內?那時候你正看著底下實驗室裏面的燈塔水母發呆。”

隨即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一樣:“啊,不對不對,好像是你正好路過從魚頭人的手裏把我救下。”

就在白打算說些什麽的時候,再次被紙條女二號打斷:“還不對,好像是你站在身後大喊一聲小心的時候是我們兩個第一次相遇。”

混亂,且不知所雲。這是紙條女二號所說的時間線。

與白的所有記憶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連一絲絲重合的地方都沒有。

只聽到紙條女一號隨即說道:“你沒事吧,難不成殺死自己的次數太多了,記憶有些混亂了?我說你既然都已經記憶混亂了就別出來跟我對峙了好麽?都快笑掉我的大牙了。”

紙條女二號此刻似乎也沒什麽好說的了,直接向著紙條女一號帶有抱怨的說道:“你這覆制體倒是精明,怕不是睜開眼睛的瞬間,就直接參與進了玩家中的會議了吧?是誰告訴你的?讓我想一想,是兇手麽?”

紙條女一號直接出聲反駁道:“你在說些什麽啊?什麽玩家會議?我睜開眼睛久我就遇到了其他人,她們參與那場會議道人都能夠為我作證。”

“如果你要是在這個地方硬掰的話,那我掰扯不過你,但是覆制體,你怕不是忘了,假的就是假的,就算你知道這麽多又怎麽樣?你就算不斷的殺死覆制體又怎麽樣呢?你還不是拖著七天就會融化的身體在這個實驗室裏苦苦掙紮?”

“你在說什麽呢?只要我把這個劇本完成,我為什麽會融化?我是一個玩家哎。”紙條女一號帶著挑釁的目光看向紙條女二號。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眼看著就要再次打起來的時候,白出面制止了兩人,只見她讓零食男直接伸出手去接住了搖搖欲墜的紙條女一號,隨即向著紙條女二號問道:“你還有什麽要說的麽?如果沒有的話,那麽我們只能按照我們現在所擁有的記憶認為你是假的。”

氣氛瞬間down到谷底,紙條女二號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周倩:“哎不是,你失個憶把腦子失丟了?就她這麽拙劣的演技你也能相信?你怎麽知道她不是在這個房間內假裝聽到你們的談話然後砸傷自己的腳好出現在你們的面前?”

白隨口答道:“我們在進入房間後,並沒有聽到任何東西倒塌的聲音,所以你剛剛所說的她故意砸掉櫃子的行為應該不存在。”

“哎我,周倩你心眼兒是死的啊,她跟那個誰聯合起來了啊!”紙條女二號的語氣中甚至帶了一些恨鐵不成鋼。“然後來算計我們幾個,你要是相信她,你怕不是死期近在眼前。我可真是後老悔了,咋還跟你這麽不靠譜的聯合起來了。”

紙條女一號此刻正站在零食男的身後說道:“也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麽,你如果再繼續站在這裏胡說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把你殺了。”

紙條女二號此刻直接就是一個攔不住的大動作:“你要殺誰?來你出來,你要殺誰?”

紙條女一號直接被嚇住了,只見紙條女二號直接就要越過白直接赤手空拳的沖過來,紙條女一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氣勢洶洶的紙條女二號。

咱兩到底誰手裏有武器啊?

“咳….”白直接攔住了一門心思想要跟躲在零食男身後的紙條女一號battle的紙條女二號。

“哎不是你攔我幹什麽啊,這個覆制體拿著我的臉在這搞綠茶這一套我是真受不了了,來你讓我過去,我今天非得整死她,會覆活是吧,會覆活我直接泉水蹲你,今天你丫必死。”紙條女二號直接也不看白了,目光兇狠的直接看向紙條女一號。

白:這還是個性情中人。

白本想著看看能不能再從紙條女二號口中聽到什麽其他的線索,所以才故意激怒她,因為就從紙條女二號的手上的小動作來看,她的確是一邊回憶著一邊在講,而紙條女一號口中的所謂證據,表述太過於流暢了,如果不是在心裏盤算過幾遍的話,正常人沒有辦法直接將所有的細節回憶的如此詳細。

所以幾乎在紙條女二號說完的同時,白幾乎就差不多相信她了,而且她口中混亂的時間線也跟監控中的那些線索有著一定的相似之處。

所以她們是在這個世界裏面輪回?

但是白並沒有表現出來她已經相信了紙條女二號,所以此刻紙條女一號還瑟縮的抓著零食男的衣角:“你們快看她啊,如果她不是覆制體的話,她怎麽這麽急?”

紙條女一號還以為白已經被她說服,於是繼續說道:“而且我知道,覆制體只要超過七天就會融化,只要你們過一會兒觀察她,就能夠發現她的身體有些地方已經開始融化了。”

白為了制止已經快要控制不住的紙條女二號,無奈伸出手,輕輕的拽了拽她的衣角,動作很輕,紙條女二號倒是瞬間意識到了,只見她跟白的視線進行了交匯後瞬間明白過來了,然後繼續在沖著紙條女一號大喊著,但是動作卻是沒有剛剛的激烈,已經是在白的控制下了。

只見白隨手一擰,紙條女二號直接跪倒在地,雙手被反剪與身後,直接就是一個被白控制住的狀態。

至於紙條女一號見紙條女二號已經被白控制住了,也不躲在零食男的身後了,直接走了出來說道:“看吧,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你這個覆制體,你就乖乖接受你的命運就好了啊,非得摻合我們玩家之間的事情。怎麽不掙紮了?哦,原來是被綁起來了。嘖嘖嘖,還要殺我,我真的是好怕怕呢。”

紙條女一號口中的挑釁直接激怒了紙條女二號。

紙條女二號即使被控制住,嘴裏也沒有說出什麽好聽的話:“嘖,也就是她們兩個瞎了眼睛,看不出來你是假冒的,哎,真的是,這還玩什麽啊?大家都死了算了。”

白微微蹙緊了眉毛,隨即看向零食男和紙條女一號:“我把她帶到一邊去殺了,省的臟了你們的眼睛。”

零食男順從的點了點頭。

紙條女一號的表情卻是帶著一絲不認可:“不行,她剛剛罵我罵的那麽厲害,我不親眼看到她死,我不甘心。”

白的表情倒是沒有幾分為難,只見她緩緩點頭說道:“行,既然你不怕血腥的話。”

隨即從自己腰間的挎包中拿出了武器,並輕輕的抵在了紙條女二號的額頭上。像是想要問問紙條女二號還有什麽遺言,白湊近了,輕輕的拍了拍紙條女二號的臉蛋。

“你還有什麽想說的麽?覆制體?”覆制體三字白咬的很重。

此刻紙條女一號臉上的得意卻是直接控也控制不住:“她還能有什麽遺言啊,快點殺了她吧。一個只會殺戮的覆制體,留著幹什麽呢?”

“是啊,一個只會殺戮的覆制體留著幹什麽呢?”白的聲音並不大,整個房間內的人都能聽見。

紙條女一號的嘴角裂的更大了。

她就要代替這個什麽所謂的玩家幫她完成游戲了。

據她所說,只要這個玩家意識身死,只要她此刻是在人類的身體裏面的話,她就能夠代替這個人類進行所謂的游戲。雖然不知道這所謂的游戲究竟是什麽,但是怎麽也總比她只有七天的人生期限要好的多。而且交換意識的方法還是她交給她的,怎麽也不可能會是騙她的。

就在這時,白打開了木倉栓。

隨著一聲槍響。

子彈擊中了某人。

紙條女一號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汩汩流出血液的傷口。

白的這一木倉,直接打在了她沒有受傷的另一條腿上。

紙條女一號十分驚愕的看著白正在解開綁在紙條女二號身上的繩子。

“怎麽會?你為什麽打我?她才是那個覆制人不是麽?”

白的神色並沒有什麽改變,甚至手中還在解著紙條女二號的繩子,只是輕聲回道:“只會殺戮的覆制體留著有什麽用呢?你說對吧,覆制體。”

只見零食男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直接將雙腿無法動彈的紙條女一號捆了起來,那捆法,簡直是五花大綁直接能送上刑臺的捆法,任紙條女一號有八只手都沒有辦法逃離開來。

紙條女一號不解她究竟是哪裏出了錯,於是她帶著幾分倔意的問道:“你別在哪裏給我謎語人,要讓我死,你就讓我死個明白,更何況現在我是在她的身體裏,你根本沒有辦法殺我!除非你將她跟我一起殺了。”

原本就是配合白演一場的紙條女二號此刻哪裏控制的住,上去就要將自己的巴掌直接掄圓了抽上去,卻是被白直接牢牢的控制住了手腕。

白緩聲說道:“其實你被騙了。”

隨即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了剛剛她們在操控臺上找到的實驗記錄本。

“其實本體死亡了之後,你所做的全部都只是無用功,我想一直告訴你找到本體的那個人沒有告訴你,實驗報告倒過來的最後一頁上寫著:本體死亡,實驗體只能存活七天。”白繼續說道:“也就是說,如果在你剛剛出現的時候沒有殺死本體的話,你不會出現所謂的七日時限,而這只不過是那個人為在你殺死本體之後,確保你也會死的手段。”

“不,不可能。”紙條女一號的眼中閃著難以置信:“如果不是她告訴我轉移意識的手段的話,我可能會在七天前就已經死去了,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白直接將實驗記錄本翻到了最後一頁,上面確實寫著那條信息不說。

上面還出現了另一行字跡:已誘導覆制體殺死本體,並成功讓其反水。

“至於你所說的那個什麽意識轉移,其實是本體留給你這個覆制體的保命手段。而不是你所謂的那個她所教會你的。”白直接將實驗本子牢牢夾在了其中一頁,隨即扔在了紙條女一號的面前。

紙條女一號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張紙,說不出來的滋味直接籠罩了她。

殺人誅心。

紙條女二號此刻卻是有些不滿了:“你既然已經找到了意識轉移的辦法,你為什麽剛剛還要使用計策,又是綁我又是護她的,你這不多此一舉麽。”

白卻是拍了拍自己手掌說道:“剛剛不確認這個方法到底是不是對的,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沒錯。而且就算我剛剛直接將她綁起來,你認為能有這麽快的效果?你別忘了她手裏面還有匕首,直接動手對我們幾個未必會好,大家身上肯定就會負傷,而且現在幾乎不用確認方法的真實性了不是麽?”

被白繞暈的紙條女二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啊原來是這樣啊。”

就在這時白友情提醒道:“對了,你這身體兩腿都站不起來了,你也要換回去麽?”

似乎是剛剛想到這個問題,紙條女二號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太好看:“嘖,真的是,換換換,雖然缺胳膊少腿好賴是自己的身體,待會兒游戲完成了也就恢覆了。”

“先說好,你行動不變的話,我是不會背著你的。”白繼續說道。

“哎周倩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你推著輪椅還不行?”紙條女二號隨即有些著急的說道。

白有些猶豫的看著紙條女二號,似乎是在考慮紙條女二號的這副體重能不能推動。

紙條女二號此刻直接冷眼盯著白說道:“你如果不管我的話,你休想知道其他的線索。”

白直接就是一個妥協的大動作說道:“他推著。”手指直接指向了零食男。

零食男有些錯愕的指了指自己,隨即問道:“我?”

紙條女二號掃了零食男兩眼,沒說什麽。

也不知道這兩個冤家怎麽湊到一起來了,不過目前看兩人應該是都失憶了才能相處的這麽和諧吧,不過她的目標只有通關,這兩人恢覆記憶打的你死我活並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於是裝作不在意的點了點頭。

至於紙條女一號,此刻早都已經面如土灰色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原來在最一開始,我想要擁有的東西就唾手可得,甚至都不必手上沾滿血跡。”

其他三人環顧了一眼後,最先開口的是白:“行了,待會兒就把你換回來了,你也別傷春悲秋了,我估計應該你自己的身體過了今天就融化了吧?而且我也不限制你,至於你還想不想進行下一次的身體交換,那就是你的問題了,但是這個玩家紙條女,我肯定是要帶走的。”

白直接一個眼神,零食男直接將紙條女一號和紙條女二號各自抗在了肩膀上。向著玻璃罐子側面的操作臺上走了過去。

意識的交換進行的很快,不一會兩人的氣質直接發生了改變。

零食男直接將意識轉換過來的紙條女直接放在了輪椅上,只見意識交換完成的覆制體卻是依舊躺在操作臺上絲毫沒有動。

甚至白她們此刻都沒有用任何東西來捆住她的手腳了,她也沒有動。

白嘆了口氣,走上了前去,只見覆制體的雙眼呆滯似乎是在想著些什麽。

白輕緩問道:“你不想換了?”

覆制體:“嗯。”

白:“想躺在這裏等死?”

覆制體:“嗯。”

白:“為什麽不想活了?這裏面還有這麽多具身體足夠你換上好幾個月。”

覆制體這次倒是看了白一眼,隨即說道:“雙手沾滿鮮血的繼續活下去麽?她發明我出來的時候,可能已經想到了我會殺死她,但是為什麽她還是把轉移意識的這種方法寫在了本子上呢。”

“你是她最完美的實驗體,她愛你。”白的這話輕飄飄的。

躺在操作臺上的覆制體直接閉上了眼睛,淚水從她的眼角輕輕滑落:“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對她說聲謝謝。”

白沒有搭話。

覆制體最後說道:“幫我個忙吧。”

隨著一聲木倉響。

這個房間內只剩下了唯一的一個紙條女。

眾人誰都沒有吭聲。

這個覆制體也不過是被人利用,但是她殺戮了無數個她自己,她此刻只是想獲得解脫罷了。

白幫她完成了這個心願。

見氣氛是在太過於凝重,於是紙條女帶著轉移話題的說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輪回了,可一定要保證活著的人數,好讓最後能夠進行投票。”

這時白像是才想起來坐在輪椅上的紙條女應該是知道不少關於這個地方的線索,於是迫不及待的說道:“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紙條女此刻有些猶豫:“你還沒有恢覆記憶,你最好是先恢覆一下記憶咱們兩個再來討論這些,不然我感覺就算我現在說出口,你也未必會全信,而且你其實也並不確定自己究竟有沒有殺錯人不是麽?只不過從長遠來看,留下我的利益更大。”

這話說的就有些難聽了,但是這確實是白隱藏在心底的最根本原因,她並不在意這個紙條女究竟是不是真實的,因為她擁有著大量的線索,她就可以是真的。

白並沒有搭話紙條女。

紙條女嘆了口氣隨即說道:“真不能告訴你,這是之前沒有失憶的你說過的,“一旦我失憶了,不要把所有的線索告訴我,有可能我們只不過是將事情想覆雜了。”這是你的原話。”

白有些不理解的看著紙條女,似乎在確認著紙條女所說的這話的真實性。

而本就下定決心不再招惹白的零食男此刻瑟縮了一下,他恢覆了身為玩家的記憶,所以紙條女所說的這件事情倒還真有可能是白說的。

但是他依舊想不起來這個游戲裏面到底經歷了什麽,所以他決定先渾水摸魚,繼續裝作失憶。

紙條女見白直接靜靜的觀察她,甚至還瞇起了雙眼,不由得感覺背後發涼:“真的真的,我騙你幹什麽,又沒有什麽好處。”

隨即白問道:“怎麽才能夠恢覆記憶?”

“你找到屬於你自己的房間了麽?”紙條女看了看白詢問道。

白搖了搖頭後說道:“沒有。”

紙條女隨即說道:“只要進入屬於你的房間,你身為玩家的記憶就會恢覆,當然經歷過輪回的玩家都會將之前輪回的事情忘記,所以等你恢覆了玩家的記憶,我會將之前的幾次輪回都告訴你,希望你能夠找出最後的真兇。”

似乎是聽到了什麽關鍵的信息,白直接問道:“只要進入屬於自己的房間,就能夠知道自己玩家信息是麽?”

紙條女並不知道白為什麽突然這麽問,但還是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是啊,怎麽了?”

只見白直接一個眼神看向了零食男。

“解釋解釋?”

零食男當聽到白問出第一個問題的時候,就知道他恢覆玩家的記憶這件事情怕是藏不住了,果然還是敏銳的他,當白直接看向他的時候,說實在的,他直接混身一僵,心跳都開始加速了。

他兩如果說淵源的話,那可是能夠說上幾天幾夜的交情。

如果用幾個字總結的話那就是:互相看不順眼的死敵。

但是現在他這個死敵還被人發現已經恢覆了記憶還幫她推車,你說說這事傳出去多尷尬吧。

他肯定咬死不能承認啊。

能茍一會兒是一會兒啊。

於是只聽到零食男隨口說道:“啊,是這樣麽?那為什麽我還沒有恢覆記憶啊?我一點多的記憶都沒有。”

白狐疑的在他臉上游移:“是這樣麽?”

零食男的語氣中帶了一絲磕磕巴巴:“當….當然了!”

白沒再說什麽,視線倒是沒在零食男的臉上停留,直接向著最一開始她們進入的房間操作臺走去。

就在零食男準備開始推紙條女的時候,就聽到紙條女隨口說道:“其實你要是不緊張的冒冷汗的話,她應該不會起疑到這種地步,不過現在,你自求多福吧。”

像是安慰他紙條女繼續說道:“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吧,就憑這份推輪椅的交情,我會給你收屍的。”

零食男:要死要死要死,他的一世英名。

他甚至已經開始思考棄輪椅而逃能不能保住尊嚴的可行性。

白這時卻在他的前面隨口喊道:“等什麽呢?還不快跟上。”

零食男長嘆一口長氣,遂跟上。

紙條女倒是坐在輪椅中,笑的極其開心。

剛從書架後面的拐角空間裏面出來,就見白正站在眼前一步也沒走。

紙條女倒是直接出了聲:“怎麽了?”

白直接將面前的景色讓開了。

紙條女有些不理解的繼續問道:“這裏怎麽了?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啊。”

白身體一頓,直接回過頭去向著紙條女進行確認:“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沒有在這裏看到一個人?”

紙條女帶著一絲思考的繼續說道:“不,沒有,我剛剛進來的時候,這裏一個人都沒有,而且你所說的那個人是誰?我從門外似乎也沒有見到有人離開。”

白這才意識到剛剛到底為什麽不對勁了,因為原本一直站在他們兩個旁邊的沈默女突然不見了,而且白甚至都沒有發現她究竟是什麽時候消失的,那麽就此看來,這個沈默女並不想跟覆制體碰上面的話,很大概率她就是那個教唆覆制體犯罪的那個人!

白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原本她就認為沈默女肯定並不簡單,但是沒有想到那個覆制體的事情居然很有可能就是她一手操辦的,而她卻在剛剛跟她們一起尋找線索的時候,裝的格外的像第一次看到那個線索。

紙條女見白一直沈默著思考問題於是出聲問道:“怎麽了?那人是誰,難道說她跟兇手有關系?”

白輕輕搖了搖頭:“現在還沒有辦法確認她跟兇手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但是目前來看她應該就是覆制體那個口中的“她”。”

當聽到白的這個推斷,紙條女的眼睛裏閃著一絲絲光:“真的麽?我們終於抓到她的狐貍尾巴了,在我看來,兇手肯定就是她沒跑了。”

白卻是輕輕搖了搖頭後說道:“現在沒辦法確定,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假設。”

原本以為白已經抓到了關鍵線索的紙條女不由得感覺有些情緒不佳,還以為是找到了關鍵的線索,雖然白一般假設不會出錯,但是就是因為一招踏錯所以她們才會不斷的在這個輪回中反覆折騰,如果這最後一次機會也失敗了的話。等待著他們所有人的只有死路一條,而殺死所有人的兇手,將會贏下這場游戲裏面積分最多的一場游戲。

白倒是並不著急的出了聲:“我們繼續前往下一個房間吧。”

紙條女點了點頭,雖然她對白的判斷持懷疑態度,正在糾結究竟是不是將記憶告訴她是不是正確的,但是怎麽看這次輪回的進度也要比其他幾次的進度要快的多,紙條女的糾結並沒有被白註意到。

只見她們一行三人,直接推著輪椅來到了門外。

依舊是那個水下走廊。

白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隨口問道:“我們現在是在水下二萬米的地方?”

紙條女點了點頭答道:“是的,怎麽了麽?”

“沒什麽。”白輕輕搖了搖頭,看向了玻璃外的海底深處。

紙條女順著白的視線看了過去,深海裏面多的是奇形怪狀的各種魚類,但是紙條女並不認識這魚的種類,所以她也就沒有觀察過玻璃外面的魚。

但是不知道從為什麽,當白看外面的魚那麽出神的時候,紙條女甚至感覺到脊背發涼。

她剛剛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她們之前的輪回中,一直不斷的失敗,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在向著兇手通風報信。

而傳遞信息的就是這些看起來不算大的幼小魚類。

因為兇手每一次仿佛都能夠事先預料到他們的情況,而海底所充斥著的全部就是玻璃外面的這些魚類,沒人特別註意到海底的這些尋常生物。

見紙條女被嚇到了一般,白直接看向了紙條女問道:“怎麽了?你好像被嚇到了一樣,臉色好難看。”

紙條女並沒有將自己的假設說出口,首先不知道這些魚到底是不是傳遞信息的魚類,其次,它們能不能聽懂人類的話這才是最關鍵的。

只見白輕輕的撫摸著玻璃。

似乎有一條魚特別喜歡白一樣游到了白手指撫摸的地方。

“話說我還有個問題啊,就是我們剛剛醒來的時候,說希望不要讓投資商撤投資,而這個一直沒有被我看到的投資調查員到底在哪裏啊?”白沒有松開手,甚至都沒有回頭的問著紙條女。

紙條女思索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情倒是可以回答,因為這不是什麽秘密,而且之前白已經進行過推理了。

“是這樣的,不是有兩個任務麽,一是找到自己的身份,其實就是找到屬於你們自己的房間,到那時候大家就能夠恢覆作為玩家的記憶,然後根據自己已經獲得的線索來推理出自己的身份,其實激活記憶的房間也不一定你就是那個房間的實驗者,所以還是要根據後面的推斷。至於第二個任務,則是找出第一個任務中想要殺死全部人的那個兇手,就算實驗者的勝利,反之,一旦投票錯誤,則是兇手的勝利。而找到了兇手之後,我們才會進入游戲的第二階段,讓投資調查員活下來。當然,我還沒有進行過第二階段的游戲,所以我沒有辦法提供任何線索。”紙條女本來只是想說一兩句,結果看白聽的認真,於是越說越多。

紙條女說完才意識到,她幾乎快要把整個游戲的邏輯告訴白了,這違不違反她與白之間的約定?

只見白輕輕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紙條女根本不敢看此刻白的表情,她剛剛下意識的以為這個白就是恢覆了記憶的白,也不知道她多說道這些會不會導致事態的改變,也不知道到底這個白會不會因為她說的這些而陷入迷茫。

但是好在白並沒有繼續提出任何問題,這倒是讓紙條女松了口氣。

但是她沒有註意到的是,白的眼中似乎在思考著些什麽,而白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直接收起了手,將手直接踹進的衣服兜裏。

三人不再站在玻璃前面停留,紛紛沈默著直接繼續向前走著,跟之前幾次不同,這次三人並沒有立刻就找到了房間的大門。整個安靜的走廊裏面只有兩人的腳步聲,以及輪椅的輪子聲。

因為遲遲沒有找到房間的入口,白的聲音最先打破了安靜:“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走的方向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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