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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瘋人院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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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瘋人院7

“等等,傲慢……你怎麽能確定,咱們離開副本,前往副本世界就能脫離祂的窺視?”於琳有些猶豫地發問。

江月昕勾起嘴角,耐心地解釋,“於琳,我們的目的除卻剛才所說,我更想用暴力的方式破壞這個副本,讓副本無法繼續下去。”

周圍的幾人恍然大悟。

他們能脫離游戲造物主的窺視最好,如果沒辦法脫離,借助副本世界NPC的手,來破壞副本也是一種選擇。至少能拖延其他玩家知道錯誤真相的時間,也能拖延錨點的生成,簡直是一石二鳥。

錢齊瞇著眼睛輕聲問:“短毛女,你覺得這探員靠譜不?我怎麽覺得他權力不大,不也被耍得團團轉?”

“他只是不小心設身處地秘密的地方。”江月昕提醒他們之前的經歷,“能調動其他探員的人,權力不會小,別忘了我們下飛機時的場景。”

江月昕說完這話後,走到邁克爾警長身旁。

“邁克爾警長,還沒恭喜你即將要升職的事情。”

“江,別這樣。”邁克爾警長一臉苦笑,“在這之前,我還覺得得到理查德探員的提拔,是我難得的機會。現在看來,我更適合在小鎮工作。畢竟理查德有個當議員的父親,我和他可不一樣。”

當議員的父親?

江月昕很快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關於理查德探員的身份。

看樣子,目前擺在他們面前的三種方法,聯系外界的方式是很有必要的。就算他們最後沒辦法逃出,只要理查德的父親知道這裏的情況,不管聯邦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他一定不會放棄自己的兒子。

很可惜,理查德攜帶進來的衛星電話,貌似被聯邦調查局控制了。

他們需要做兩手準備,三個班級要分頭行動嗎?

江月昕沒能立即做出決定,轉而詢問:“理查德,克勞奇先生一直都值守在外面?”

“並不是。”理查德透出尷尬的神情,“他是一區的負責人員,我只是和他約好了,今晚上給你們開門,他實際的辦公室在五樓。如果這裏的工作人員都死了,我不確定他是否活著,屍體會在哪裏。”

“那就先去五樓。”江月昕沒再耽擱時間,因為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縫合人很可能回來。

布萊克瘋人院的設計很奇怪,一區的病房數量很龐大,錯綜覆雜的走廊讓人頭暈,可是上樓的樓梯僅有一處,就在進門的位置。如果精神病患們能夠自由移動,樓梯將會不堪重負,這裏簡直比一所學校還要大。

或許是為了避開這樣的情況,也方便更好的管理,幾乎每一層樓梯口,都會被鐵門封鎖,僅有瘋人院的工作人員有鑰匙能夠通過。

對於三個班級的人來說,可不是好消息。

江月昕眉頭緊鎖,翻動著值守護士的屍體,發現她們身上並沒有所謂的鑰匙。

“理查德探員,看樣子我們需要重返醫護人員的工作室了?按照你之前調查的資料,她們身上應該有鑰匙才對。”

理查德顯然也沒想過,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如果一樓護士身上的鑰匙不見了,只能是殺害她們的兇手拿走的,又或者是……精神病患?

念頭瞬起的那刻,兩人四目相對,緩慢地走到樓梯鐵門處。

江月昕摸向發黑的銹跡,指尖黏膩熟悉的觸感,讓她一下就有了判斷。

“粗糙處留下的血跡,範圍並不大,看起來不是自然落下的,反而像是被突然劃傷。”

“江,你很專業。”理查德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並且對方開門後,記得再次上鎖,並不是精神病患能夠做到的事情。”

“對方離開時很著急,血液落的點位來看,他是往樓上去的。”江月昕說。

也就是說,有人拿到了醫護人員的鑰匙,被迫往樓上走去,對方很可能當時正面臨著危險。能做出這種事的,必定不是殺人的兇手,更像是幸存者,害怕一樓的威脅能夠跟上去,所以將所有鑰匙都拿走了。

“所以咱們怎麽上去?用槍能打破鎖不?”錢齊指了指腰後的手丨槍。

“不行,這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理查德搖搖頭,提醒說,“如果暴力能夠弄開,縫合人的力量一定可以。它很可能是追殺幸存者的兇手,但現在鎖完好無損,證明暴力是行不通的。”

約書亞沈默地走上前,掰下袖扣插丨進鎖芯,“啪嗒”一聲,鎖就開了。

三年二班的同學們默契地說了聲“啊”,當場楞在原地。

盡管約書亞平日裏不顯眼,極少有人能註意到他的存在。因為江月昕和兩年前記憶的緣故,不少人都密切地關註著他。一身手工制作的西服,一米九和接近完美的長相,加上混血以及加州有住宅的條件,怎麽看他都並非普通人,定然擁有耀眼的家世。

這種人會玩槍他們不覺得稀奇,會開鎖就讓人浮想聯翩了,連江月昕都感到有些意外。

開鎖這樣的事,身為聯邦調查局探員的理查德,都沒有輕易嘗試,他是怎麽做到的?

顧一銳當場尖叫,“混血哥,你怎麽會有這種技術,而且不早說?”

約書亞推開門,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走到顧一銳身旁才輕聲開口。

“兩年前我們進入這個副本時,跟隨我們的班級是另一個,其中有一位同學擁有這項技藝,我只是把鎖的齒虛背下來了。”

“啊?混血哥你記憶力得多好,豈不是所有細枝末節你都記得?”顧一銳驚訝萬分,又不敢讓理查德聽見,生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那關於這個副本的危險,你趕緊提前告訴昕老師!”

“不,一銳同學。兩年前的任務和情況完全不同,當時開鎖的緣由並不是這樣。”約書亞沒有再詳細解釋,用習慣的方式隱沒人群裏。

顧一銳剛想追問,肩膀卻被拍了拍。

“一銳,別再問了。兩年前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一種傷害。”陸東低著頭,輕聲說道。

是啊……有什麽事比這更痛苦?記憶力最好的人,從始至終記得原本殘酷的一切,望著自己的愛人不能相認,過去的細枝末節,和蘊藏在愛意,約書亞都要迫使自己假裝忘記,再一步步去遠離。

如果不是游戲的設定,導致這些秘密必須說出口,或許約書亞會珍藏那份記憶直到永遠。

顧一銳對感情上的事是敏感的,他很早前就感受到了陸東對江月昕的情感,也不難理解約書亞的處境。

他忽地想到一首歌,那首歌的歌詞是,“被愛判處終身孤寂。”

顧一銳堅定認為的想法逐漸崩塌。

陸東的退讓與理解代表什麽,顯而易見。約書亞配得上昕老師嗎?答案也顯而易見。

“媽的,眼睛尿尿了。”顧一銳撅著嘴,連忙湊到薛鴻海二人身旁,生怕被其他人察覺。

約書亞站在不遠處,看懂了兩人拉扯舉動的緣由。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再次參與眾人的舉動之中,靜默地跟隨人群,只是習以為常地,暗中註視著她的一切。

江月昕故意回避了這些細節,她甚至不敢去聽他們交談的話語。

與顧一銳情感的敏感外露不同,她好像很難相信感情,信任感情,包括接受感情。從游戲一開始對她的考驗就能看得出,甚至對於五人組的友情,她都用了很長時間去接受。

邁克爾警長不懂他們這些彎彎繞,用玩笑的語氣說:“兄弟,如果你在其他地方展示這個技能,你一定得和我走了。”

逐漸輕松的語氣,和打開的門鎖,讓三個班級的同學不由得松了口氣,至少他們的進度不會被耽擱。

江月昕仍然走在最前頭,樓梯轉角的燈光愈發昏暗,二樓的照明設施仿佛被毀壞了,她不得不打開強光手電。

黏膩的水聲響徹在腳底,放眼望去整個二樓仿佛浸泡在血裏,腥臭的味道直達肺腑,走在前頭的同學忍不住犯起惡心。

“班長,咱們還是加快腳步去五樓吧,這些樓層有啥秘密我都不想知道……”身後的同學不禁說道。

很快得到了其他人附和,“我也是,嘔——”

“約書亞,前往三樓的門也是鎖著的……”

話音還未落下,隊伍後側的走廊忽地響起沈重的奔跑聲,縫合人仿佛牛一般的呼吸聲正在靠近,嚇得後排同學驚叫連連。

“臥槽,不會是!”

“別說話,被他聽見了!”

“晚了臭豬們,我聽到你們的聲音,聞到你們骯臟的血液,你們會死在這裏,會死!”

縫合人憤怒的嚎叫聲,驚起許多精神病患的註意,一樓到處響徹著尖叫和禱告聲。

江月昕迅速做出判斷,“後排的五班同學,把鎖鎖上!別讓他上來!”

鐵門慌亂的叮咣聲,混雜著五班同學應答的話語。二樓的血池上方,滴答滴答一直有水聲,沈寂恐怖的氛圍,加深了眾人的焦慮。

五班同學手忙腳亂的動作並沒有加快,他焦急地問道:“媽的,有誰明白這個鎖怎麽鎖的?”

“兄弟,你這個時候掉鏈子,我們都得玩完!”旁邊的人幹著急,明顯也不明白。

兩個人交談的瞬間,縫合人興奮的笑聲已然傳來,粗壯的手臂一把拉住了關合的門,嚇得後排同學趕緊往回拉。

然而令他們沒能想到的是,縫合人的智商仿佛增長了,他沒有著急拉開門,反而拽住他們放在鐵欄桿上的手。

五班的同學哪兒承受過這樣的力量,一下子整個人撞到鐵門上,痛呼聲響起的那刻,連人帶門直接撞到縫合人的懷裏。

“臭豬,咯咯咯……”縫合人張開血口,不由分說地咬了上去。

“你非死不可,非死不可!”

補上之前的更新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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