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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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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話

國慶假期結束。虞亭晚和陸逢舟回了學校。忙著創業公司的事,陸逢舟經常不去上課。虧得二人同居,否則虞亭晚常見不著他。

轉眼到了十二月底。元旦節剛好是陸逢舟的生日。嚴格來說,他只比虞亭晚大一個多月。

今年的生辰,他自然跟她一起過。虞亭晚說幹脆把他的朋友都請來家裏,她下廚做大餐。

他表示沒問題。除了兩個死黨徐子陽、楊登輝,他還邀請了田家齊、江月白這對情侶。

元旦節的前一天。虞亭晚很早醒了過來,她將身上的胳膊拿開,緩緩側身躺著,靜靜地看著旁邊的少年。

一個月前,他們開始睡在一個房間,共享一張床,雖還差臨門一腳,但青春荷爾蒙爆棚的年紀,能做的都做了。

她慢慢地起床,進浴室洗澡,接著做早餐。

她今天要去買菜為生日做準備,擔心她拎不動,不用去公司的陸逢舟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睡眼惺忪地去盥洗室。

洗漱完,他來到廚房。室內暖氣開的足,她只穿了一件背心裙,纖細白皙的胳膊和雙腿暴露在空氣裏。他知道這具軀體不僅外表曼妙,內裏也如此。

虞亭晚對陸逢舟的氣息十分敏感,她轉頭對他淺淺一笑:“起來了。”

接著將電飯鍋裏的米淘洗幹凈。陸逢舟在旁邊看她,“我可以做什麽?”

虞亭晚將鹽、胡椒、橄欖油倒入米裏,“不用,我一下就弄好了。”

她剛洗頭和澡,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有點濃郁,長發帶點濕氣。室內暖氣開的足,她只穿著件秋季睡裙,身材曼妙纖細。

他從身後抱住她,斜看她側臉,覺得她怎麽看都看不膩。

她嘴唇不大不小,上唇有一顆小小的唇珠。他俯首咬住那顆細細的唇珠。

“你還要不要吃飯?”虞亭晚痛地“嘶”了聲,察覺他的意圖,面頰不由發熱。

“先等等。”陸逢舟將她轉向自己,接著托起她尾椎骨以下的部位,放在餐桌上,湊近面頰。

她環住他的脖頸,唇貼上他的唇,跟他吻得難舍難分。以前她看別人接吻,總覺得這種互吃口水的事有點惡心,但現在她才知此事除了美妙別無其他。

吃完早餐,陸逢舟開車載著虞亭晚去附近的生活超市買菜。行至紙巾區,看到一排排的小方盒,二人對視一眼,面色尷尬。

陸逢舟輕咳了聲,抿唇笑。他的笑容不懷好意,虞亭晚羞囧著推他,“走啦。”

陸逢舟推著超市購物車,稀稀拉拉地不肯走,小聲說:“我覺得有必要備用著。”

“把你腦子裏的黃|色廢料倒出來。”虞亭晚手指戳他手臂。

陸逢舟不以為恥地笑,彎腰伸手迅速拿了一盒避|孕套扔進手推車購物車裏。

虞亭晚羞憤地掐了下他胳膊。他裝作疼得呲牙咧嘴:“你不是文靜的淑女嗎,怎麽越來越野蠻暴力了。”

她笑著往他胸膛錘一拳:“我這是解放天性。”

陸逢舟彎腰捂著被她的地方,看起來很痛似的,實則他笑得牙不見底。“這就是家|暴現場。”

在虞亭晚面前,他戲有點多。她笑的樂不可支,推著他後腰腹。“快點回家。”

他推著裝滿食物的手推車,她在旁邊推擠著他,二人笑著打打鬧鬧。

回到公寓。陸逢舟叫虞亭晚先休息會兒,再進廚房。想到她要準備六個人的菜就心疼。於是出謀劃策:“我叫個廚師上門幫忙吧。”

他處理問題的方式是能用錢解決就絕不用體力。虞亭晚難得翻了個白眼。“大少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出去吃豈不是更好?”

陸逢舟乖乖地閉嘴。他已經得了教訓,廚房的事他幹涉,二人八成會發生口角之爭。

田家齊、江月白來的最早,帶了兩瓶紅酒和生牛排。江月白會下廚,正好可以幫虞亭晚的忙。

兩個男生在客廳談論工作上的事,電視機開著。

廚房裏。江月白說這房子好漂亮,又小聲地問:“你和陸逢舟那個了嗎?”

今天來到這裏,她覺得陸逢舟和虞亭晚在一起時,流動的氣氛很不一樣,情|欲紛紛的。

虞亭晚面頰微紅,搖頭:“沒有。”

江月白是過來人。見她這幅模樣,離有很近了。她溫聲囑咐:“記得戴套。那種只顧自己爽,不帶套壓在女人身上的,都是渣男。”

虞亭晚失笑。隨即點頭表示明白。

做了四道菜,江月白在廚房站累了,來客廳歇息。

她落座一會兒,陸逢舟起身離席去廚房看虞亭晚。她紮了個丸子頭,戴著圍裙,在廚房的一方天地忙得游刃有餘。

看著廚房的美味佳肴,他心疼辛苦她的同時食欲大增,想趕緊吃飯。

他伸手要拿鹽焗雞塊吃,虞亭晚笑著將他手拿開:“不準偷吃。”

他跟她撒嬌:“我就吃一塊。”

虞亭晚無奈一笑,用筷子夾了塊雞肉餵他。

他吃的香,她笑著問:“味道怎麽樣?”

他撅著沾有油漬的嘴,靠近她的嘴唇:“你嘗嘗。”

她眼裏堆滿笑意,嫌棄地推開他。“你夠了。”

陸逢舟邊嚼著雞肉,邊笑吟吟地看她。其實她蠻不經逗的,偶爾還喜歡掐他,錘他。

看起來柔柔的,其實很強勢,不喜歡別人反駁她。依舊是他原先認識的那個虞亭晚,但多了許多他不知道的生機勃勃,導致他愈發喜歡她。

虞亭晚準備了滿漢全席招待大家。燈光盈盈下,眾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回憶往昔。

在這個下著雪的暖和冬日裏,客廳的的空氣幹凈愜意的不可思議。

看出陸逢舟今晚十分高興,虞亭晚為他感到開心,托腮微笑,目光柔柔地看他。

萬花叢中過的徐子陽瞧著二人,心生羨慕和動容,忍不住拿手機將他們拍了下來。

吃完晚飯。眾人興奮地跑到小區樓下,在大燈的照射下打雪仗。

如此美好溫馨光景,虞亭晚想用筆將它畫下來。她拿出手機找準角度,哢嚓一聲,留下了這一刻。

徐子陽被大家追著打,變成了白眉大俠。看著他,虞亭晚不禁笑出了聲。

她笑的歡,徐子陽弄了個雪球往她身上砸,心想陸逢舟你欺負我,我就欺負你女朋友。

虞亭晚驚呼了一聲。她頭發全是雪,鼻子也沾有雪,看起來呆呆的,旁邊的江月白、田家齊楊登輝望著她笑了出來。

虞亭晚被雪砸,陸逢舟趕緊弄了個分量十足的大雪球。“砰——”地一聲,大雪球重重地砸向徐子陽。

徐子陽哀嚎一聲,脖子和臉全是雪,其餘幾人笑的樂不可支。

接下來又是一場混戰。後來,玩累了的眾人並排躺在雪地裏。楊登輝望著墨色的天空問:“還有多久到零點?”

田家齊擡腕看表,“還剩十秒”

眾人一起高聲喊:“……4、3、2、1——新年快樂!!!”

虞亭晚和陸逢舟倏地偏過腦袋,吻住對方的唇,兩人眼裏都擠滿了笑意,雪地裏的兩只手緊緊地牽著。

二人一齊專註的凝視著彼此,輕聲說:“新年快樂。”

看見他們親吻,楊登輝這個單身汪被虐到了,對著雪花漂浮的夜空大喊:“新的一年我要找一個善良又漂亮的女朋友!”

徐子陽附和:“我也是!”

田家齊笑吟吟地看著江月白,接著中二十足地大喊:“我要把江月白娶回家!”

眾人笑了起來。這個新年他們過得很美好。

徐子陽他們要各自回家,好在都有車,路上方便。

友人散去,陸逢舟和虞亭晚沒立即回屋,給彼此戴上厚厚的手套和帽子,拿著塑料桶,小掃把,胡蘿蔔等工具堆了一個大雪人。

這是今年的初雪,虞亭晚虔誠地許了願。大功告成後,他們站燈光下,跟雪人拍了不合照。

堆雪人很累,回到公寓,洗漱完,換上睡衣,她柔若無骨地躺在他懷裏,“好困。”

他憐愛地摸摸她頭,半晌後,使勁揉她的頭發。

二人如今親密無間,她不覆平日的文靜,立即反擊,伸出爪子搓他頭發。

陸逢舟頭發立即掉了好幾根,她心疼地哎呀一聲。

她頭發淩亂而唯美,瑩白柔嫩的手捂住嘴巴,一副愧疚的可愛模樣。

他心動不已,眼神幽深地凝視她,氣氛變得暧昧而甜蜜。

後來他將她抱進懷裏,伸手弄她,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尖,嘴巴。然後問:“可以嗎?”

他們做過非常親密的事,但始終未做到最後一步。

她點頭,迷迷糊糊地說可以,接著在他懷裏睡著了。

陸逢舟私下給她起睡美人的外號不是沒有原因,晚上不畫畫的時候,她非常容易入睡。

這下陸逢舟哭笑不得,任命地嘆一口氣,將她半抱起,細致地放在床上,給她墊好枕頭,蓋上被子,柔柔地撫摸她臉頰,這傻女孩為了給他賀生,幸苦了一整天。

他下床,翻出衣櫃裏的一件大衣,掏出兜裏的紅色絲絨盒,取出裏面的鉆戒。

本來他打算策劃一場完美的求婚。但依她的性格,相比陣勢浩大,更青睞安靜私人。

他緊張而激動,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單膝下跪,執起她左手,將戒指悄悄地戴在她中指上。

房間開著燈,沒關窗簾,窗外的雪花依舊簌簌地落著,靜謐而純美。

他期盼早上醒來,她別摘下這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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