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工廠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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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工廠03
陳境將信將疑地望著唐楓，她的目光在唐楓身上停留了好一會，最後選擇放下了夾在男孩脖子上的影刃。
她記得，彥寧好像是跟她提起過，活死人之夜副本原型，百宴集團剩餘存活的鎮民變成了她的信眾這件事情。不過彥寧當時的語氣是非常無奈的。
話說，那個領頭人叫什麽來著……唐楓？
陳境艱難地回憶起了唐楓的名字。
“你是特地來殺我的嗎？”陳境對著貌似怪物的孩子拋出了一個問題。
這個地方的人類方可不止她一個，這孩子瞄了半天，就是為了殺她？因為她有角色卡？
“是……”
見到了唐楓後，男孩似乎隱約感覺到了自己做錯了事情，低下了頭。
陳境這才仔細打量男孩，男孩穿著很破舊點衣服，臉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地向下掉肉糊，他的衣服被粗記號筆標記著：1583。
“1583？那是什麽？”
男孩聽到1583，條件反射地擡起頭。
“我的……名字。”
“胡說，你叫林佑。”
聽到男孩的回答，唐楓的語氣中是心疼與無奈。
恐怖大師主辦方在他們鎮子裏挑選“祭品”的時候，這些孩子都還很小。他們沒有了父母的陪伴，甚至還沒有長成正確的世界觀。唐楓甚至不知道他們究竟經歷了什麽。
“我叫……1583……”叫林佑的男孩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湧出。
“離開鎮子後……再也沒有人那麽叫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可我已經是個怪物了……”
怪物……所有人都那麽稱呼他，多德隆告訴他們，他們已經是怪物了，他們的家人只會厭棄他們，認為他們是應該消失的存在。
“哭什麽，有良知的怪物也比沒良心的人像人。”
這不是陳境為了安慰說出的話，而是陳境確確實實那麽覺得的。
林佑楞了楞，低下了頭，喃喃。
“1000說你是彥寧的朋友，所以叫我們來暗殺你。”
“你已經被1000盯上了，估計還會有更多怪物來殺你，1000很聰明，你……要小心。”
“1000？也是你們之間的怪物？”陳境皺眉，“你們在針對彥寧？”
“這是一場游戲不是嗎？我們也要保護我們的國王，如果祂死了，祂創造的怪物也會一並消失的。”
“1000說，彥寧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林佑的話聽起來不假。
也是，如果她是怪物陣營的人的話，也會覺得彥寧是最大的威脅。
在這點上，陳境與那個1000達成了共識。
“鎮長，你殺了我吧，我不想當怪物了！”突然，林佑轉頭對唐楓說道，他的臉惡化得更嚴重了，但語氣卻無比堅定。
他原本覺得，變成怪物也無所謂，但看到那麽好的鎮長，還將他當做他的孩子，林佑突然就不想當怪物了。
如果沒有見過希望，絕望就不會可怕，真正的痛苦，是在見過那些美好事物之後產生的。
唐楓摸了摸林佑的腦袋，望了望陳境。
“陳小姐，你看他是個好孩子，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這孩子隨你了，那麽多怪物，我也不是非殺他不可。”
“看，大家其實並不在乎你是不是怪物。”唐楓的聲音沈入林佑的耳朵裏。
“決定你是不是怪物的，不是這具外殼，而是你的心。”
見林佑與唐楓已經達成了和解，陳境釋然一笑，轉過頭，投入了新一輪的戰鬥中。
她還不至於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現在當務之急是她要不斷提升自己，1000要拿她威脅彥寧，她可不能讓那個叫1000的怪物得逞了。
彥寧的升級條穩步上升，很快就到了接近成為［進攻者］的程度。
【恐懼值+1】
【恐懼值+1】
【恐懼值+1】
隨著小檸檬不是治療師，而是恐懼陣營玩家這個消息的傳播，彥寧數值面板的恐懼值也不斷上升，很快就突破了五星卡需要的數值。
但是，想獲得五星卡，還需要“啟諭卡”。
這是她一直卡在四星的原因。
一開始，還會有很多怪物主動攻擊彥寧，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怪物們不再主動攻擊彥寧，有的甚至在辨別出彥寧後，第一時間逃跑了。
怪物們在躲避她。
為了不讓彥寧更快地升級，這些怪物在避免與她進行戰鬥。
這些怪物確實在慢慢學聰明，但彥寧並不覺得所有怪物都能想到這點。
更像是……這群怪物身後有個有話語權的怪物在指揮他們。
但現在，狩獵與被狩獵者的身份發生了轉換。它們不來主動尋找彥寧，彥寧就去主動狩獵它們。
“痛……好痛啊……”
這個區域的怪物見到彥寧已經跑遠了，彥寧打算換個區域，卻在身後聽到一陣異樣的呢喃。
彥寧轉身，數十個怪物朝彥寧走來，它們的行動緩慢，與之前彥寧見到的，有強攻擊性的怪物截然不同。
這些怪物的身上長滿了猙獰的傷口，好像剛剛被酷刑虐待過一般。
“殺了……我們。”
怪物們喃喃著。
彥寧這才發現，從骨架上看，這些怪物們大多數都還很年輕，但他們的臉龐已經被異化地不成人形了。
“彥寧……”
“鎮長說……您會救我們的……”
“我們相信您。我知道您需要積分，殺了我們，您就會得到積分。”
“請您用我們的血肉，去拯救還活著的鎮民吧！”
這些怪物齊齊在彥寧面前跪倒下來，它們虔誠又卑微，如同跪拜真正的神明。
彥寧望著這群無助又有著無私靈魂的孩子們，不知道為什麽，她想起了月亮那雙澄澈明亮的紅寶石般的眼睛。
“神明不會傷害自己的信徒。”彥寧回答，“我的進度條快滿了，我會自己狩獵我需要的經驗值，而你們要是真正想做些什麽的話，就去保護你們的同胞吧！”
“記住，你們不是怪物，而是人類。”
在彥寧成功擊殺了第一千只怪物後，恐怖大師的提示音響起。
【恭喜您，已集齊進化度，您已成為棋子進攻者，您有一次選擇成為守衛者的機會，但請謹慎選擇】
進化度的條升滿後，彥寧面板上的標變成了［進攻者］，這意味著，她已經擁有了向國王發動進攻的能力。
“彥寧。”
熟悉的聲音響起，彥寧的前方，站著陸家言。
這一次的陸家言再也不是穿著校服，滿身傷口，剛與同學打完架的樣子了。
陸家言的身上沾了少許怪物的血，但整體看起來很幹凈，且是毫發無傷的。
“把我變成你的夢魘使徒吧！我覺得，你需要我的技能卡。”
陸家言的手中，是一張【獵魔人】角色卡。
月亮的權柄：
【噩夢師】——夢境。
【預知者】——預言。
【獵魔人】——凈化。
【偽裝者】——異化。
【吞噬者】——吞噬。
如果彥寧能拿到【獵魔人】角色卡，那麽月亮的權柄就集齊了。
“你想好了嗎？”彥寧很認真地問陸家言。
“來吧。”陸家言沒有一絲一毫猶豫。
殊途同歸，他最後還是背負起了祝家子孫的命運。不過，母親死在了獻祭臺上，而他，至少還有渺茫的可能性。
——如果彥寧贏了的話。
噩夢初臨（初始卡牌）：選擇一名對象，標記噩夢，可令其理智值持續下降，其理智值降至零時，可成為夢魘使徒。
彥寧標記完陸家言後，又用技能將陸家言的理智值降到了零。在理智值徹底歸零後，荊棘與黑鳥將陸家言包裹，不一會兒，從荊棘的深處飛出另一只黑鳥。
【檢測到原卡牌擁有者“陸家言”狀態異常，角色卡轉讓】
【獵魔人：世間邪惡愚昧，都將由我消除！】
【碎魔之槍（初始卡）：初始擁有三顆子彈，命中目標時，如果目標被汙染，目標將直接被粉碎】
【裂魔子彈（一星）：增加三顆子彈，命中汙染目標將直接撕裂對方】
【倍數（二星）：成倍增加子彈數量，一局游戲可使用三次】
【凈化之彈（三星）：增加初始子彈的數目，並在其中附加特殊子彈，特殊子彈可以在小範圍內粉碎所有的怪物。】
陸家言也變成了小黑鳥。
林夕夢推了推小眼鏡，有點嫌棄地在夢境空間給陸家言讓了個位置。
為了彥寧，為了【獵魔人】角色卡，她忍！
只不過是突然多了一個鄰居而已！都最後一個游戲了，她也不計較這些了。
“彥寧，你做好打算了？”林夕夢的語氣非常嚴肅凝重。
“嗯。”
彥寧點頭。
【全知之眼】看到了未來的無數種可能，只有一個未來的畫面裏，邪神被殺死了，但通向這個未來的線是斷開的。
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她看不到通向這個唯一好結局的路線……
彥寧不清楚這算不算一個好消息，但至少，人類並不是毫無勝算。就算還有這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要搏一搏。
彥寧攤開艾麗娜留下的通行證，游戲面板中出現了選項。
【是否使用通行證？】
選項有［是］與［否］。
“慢著，要去白鯨，有隊友豈不是更好？”
在彥寧將要選擇［是］的時候，莎莉的聲音在彥寧耳畔出現。
“莎莉……？”
莎莉的出現完全是出於彥寧的意料的。
彥寧能夠聽到莎莉的聲音，只有一種可能……就在剛剛，莎莉將自己角色卡綁定了她。
莎莉的角色卡是【朝聖者】。
【最初信仰（初始卡） ：可以選擇綁定一個玩家，一場游戲只能選擇一次，且不可中途更換】
對於莎莉來說，這絕對是無比艱難的選擇，但莎莉最後選擇了她。
“姐姐也去白鯨了，她會去幫你，而我會留下地面。”莎莉的聲線還是如往常一般，仿佛這只是一次普通的游戲，“對了，［朝聖者］的五星卡是［共赴此生］，只要我不死，你可以在游戲內獲得一次覆活的機會。”
“不過，這些小怪奈何不了我，我肯定比你安全。”
“……謝謝。”
彥寧聽明白莎莉的意思了。
腦海中靈光一線，彥寧突然明白【全知之眼】的奇怪狀況了。
切割那條唯一通路的是“死亡”，而此番，她很可能會“死”在白鯨島上。
［您的選擇是……］
彥寧選擇了［是］。
既然是游戲，那麽她就要取得勝利。在游戲方面，她還是很有天賦的。
隨著［是］在面板上緩緩消失，彥寧的面前憑空出現了一扇大門，門框上金色的細紋鐫刻著銜尾蛇的圖案。
彥寧毫不猶豫地打開門。
她已經不會再恐懼了。她不再是單排不需要隊友的小檸檬了。這場游戲，不是她一個人的游戲，如今的她，有了很多信任她的“朋友”。
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門後，是一個深黑色的世界。
林夕夢好奇地探出頭，陸家言則是非常沈默地跟著彥寧註視著白鯨上的世界。
彥寧記得，她在地面上的時間是下午兩點。而此時白鯨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
好幾座高大的建築矗立著，在黑森森的夜色中，像是高高聳立的龐然巨獸，這些建築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隆”的聲音，齒輪咬著齒輪，發出喑啞刺耳的摩擦聲。
高大建築漆黑的門口，吐出一個又一個穿著字母衣服的“怪物”，這條由怪物匯成的長隊流動著，但氣氛卻異常壓抑。
這就是……真正的怪物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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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境將信將疑地望著唐楓，她的目光在唐楓身上停留了好一會，最後選擇放下了夾在男孩脖子上的影刃。
她記得，彥寧好像是跟她提起過，活死人之夜副本原型，百宴集團剩餘存活的鎮民變成了她的信眾這件事情。不過彥寧當時的語氣是非常無奈的。
話說，那個領頭人叫什麽來著……唐楓？
陳境艱難地回憶起了唐楓的名字。
“你是特地來殺我的嗎？”陳境對著貌似怪物的孩子拋出了一個問題。
這個地方的人類方可不止她一個，這孩子瞄了半天，就是為了殺她？因為她有角色卡？
“是……”
見到了唐楓後，男孩似乎隱約感覺到了自己做錯了事情，低下了頭。
陳境這才仔細打量男孩，男孩穿著很破舊點衣服，臉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地向下掉肉糊，他的衣服被粗記號筆標記著：1583。
“1583？那是什麽？”
男孩聽到1583，條件反射地擡起頭。
“我的……名字。”
“胡說，你叫林佑。”
聽到男孩的回答，唐楓的語氣中是心疼與無奈。
恐怖大師主辦方在他們鎮子裏挑選“祭品”的時候，這些孩子都還很小。他們沒有了父母的陪伴，甚至還沒有長成正確的世界觀。唐楓甚至不知道他們究竟經歷了什麽。
“我叫……1583……”叫林佑的男孩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湧出。
“離開鎮子後……再也沒有人那麽叫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可我已經是個怪物了……”
怪物……所有人都那麽稱呼他，多德隆告訴他們，他們已經是怪物了，他們的家人只會厭棄他們，認為他們是應該消失的存在。
“哭什麽，有良知的怪物也比沒良心的人像人。”
這不是陳境為了安慰說出的話，而是陳境確確實實那麽覺得的。
林佑楞了楞，低下了頭，喃喃。
“1000說你是彥寧的朋友，所以叫我們來暗殺你。”
“你已經被1000盯上了，估計還會有更多怪物來殺你，1000很聰明，你……要小心。”
“1000？也是你們之間的怪物？”陳境皺眉，“你們在針對彥寧？”
“這是一場游戲不是嗎？我們也要保護我們的國王，如果祂死了，祂創造的怪物也會一並消失的。”
“1000說，彥寧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林佑的話聽起來不假。
也是，如果她是怪物陣營的人的話，也會覺得彥寧是最大的威脅。
在這點上，陳境與那個1000達成了共識。
“鎮長，你殺了我吧，我不想當怪物了！”突然，林佑轉頭對唐楓說道，他的臉惡化得更嚴重了，但語氣卻無比堅定。
他原本覺得，變成怪物也無所謂，但看到那麽好的鎮長，還將他當做他的孩子，林佑突然就不想當怪物了。
如果沒有見過希望，絕望就不會可怕，真正的痛苦，是在見過那些美好事物之後產生的。
唐楓摸了摸林佑的腦袋，望了望陳境。
“陳小姐，你看他是個好孩子，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這孩子隨你了，那麽多怪物，我也不是非殺他不可。”
“看，大家其實並不在乎你是不是怪物。”唐楓的聲音沈入林佑的耳朵裏。
“決定你是不是怪物的，不是這具外殼，而是你的心。”
見林佑與唐楓已經達成了和解，陳境釋然一笑，轉過頭，投入了新一輪的戰鬥中。
她還不至於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現在當務之急是她要不斷提升自己，1000要拿她威脅彥寧，她可不能讓那個叫1000的怪物得逞了。
彥寧的升級條穩步上升，很快就到了接近成為［進攻者］的程度。
【恐懼值+1】
【恐懼值+1】
【恐懼值+1】
隨著小檸檬不是治療師，而是恐懼陣營玩家這個消息的傳播，彥寧數值面板的恐懼值也不斷上升，很快就突破了五星卡需要的數值。
但是，想獲得五星卡，還需要“啟諭卡”。
這是她一直卡在四星的原因。
一開始，還會有很多怪物主動攻擊彥寧，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怪物們不再主動攻擊彥寧，有的甚至在辨別出彥寧後，第一時間逃跑了。
怪物們在躲避她。
為了不讓彥寧更快地升級，這些怪物在避免與她進行戰鬥。
這些怪物確實在慢慢學聰明，但彥寧並不覺得所有怪物都能想到這點。
更像是……這群怪物身後有個有話語權的怪物在指揮他們。
但現在，狩獵與被狩獵者的身份發生了轉換。它們不來主動尋找彥寧，彥寧就去主動狩獵它們。
“痛……好痛啊……”
這個區域的怪物見到彥寧已經跑遠了，彥寧打算換個區域，卻在身後聽到一陣異樣的呢喃。
彥寧轉身，數十個怪物朝彥寧走來，它們的行動緩慢，與之前彥寧見到的，有強攻擊性的怪物截然不同。
這些怪物的身上長滿了猙獰的傷口，好像剛剛被酷刑虐待過一般。
“殺了……我們。”
怪物們喃喃著。
彥寧這才發現，從骨架上看，這些怪物們大多數都還很年輕，但他們的臉龐已經被異化地不成人形了。
“彥寧……”
“鎮長說……您會救我們的……”
“我們相信您。我知道您需要積分，殺了我們，您就會得到積分。”
“請您用我們的血肉，去拯救還活著的鎮民吧！”
這些怪物齊齊在彥寧面前跪倒下來，它們虔誠又卑微，如同跪拜真正的神明。
彥寧望著這群無助又有著無私靈魂的孩子們，不知道為什麽，她想起了月亮那雙澄澈明亮的紅寶石般的眼睛。
“神明不會傷害自己的信徒。”彥寧回答，“我的進度條快滿了，我會自己狩獵我需要的經驗值，而你們要是真正想做些什麽的話，就去保護你們的同胞吧！”
“記住，你們不是怪物，而是人類。”
在彥寧成功擊殺了第一千只怪物後，恐怖大師的提示音響起。
【恭喜您，已集齊進化度，您已成為棋子進攻者，您有一次選擇成為守衛者的機會，但請謹慎選擇】
進化度的條升滿後，彥寧面板上的標變成了［進攻者］，這意味著，她已經擁有了向國王發動進攻的能力。
“彥寧。”
熟悉的聲音響起，彥寧的前方，站著陸家言。
這一次的陸家言再也不是穿著校服，滿身傷口，剛與同學打完架的樣子了。
陸家言的身上沾了少許怪物的血，但整體看起來很幹凈，且是毫發無傷的。
“把我變成你的夢魘使徒吧！我覺得，你需要我的技能卡。”
陸家言的手中，是一張【獵魔人】角色卡。
月亮的權柄：
【噩夢師】——夢境。
【預知者】——預言。
【獵魔人】——凈化。
【偽裝者】——異化。
【吞噬者】——吞噬。
如果彥寧能拿到【獵魔人】角色卡，那麽月亮的權柄就集齊了。
“你想好了嗎？”彥寧很認真地問陸家言。
“來吧。”陸家言沒有一絲一毫猶豫。
殊途同歸，他最後還是背負起了祝家子孫的命運。不過，母親死在了獻祭臺上，而他，至少還有渺茫的可能性。
——如果彥寧贏了的話。
噩夢初臨（初始卡牌）：選擇一名對象，標記噩夢，可令其理智值持續下降，其理智值降至零時，可成為夢魘使徒。
彥寧標記完陸家言後，又用技能將陸家言的理智值降到了零。在理智值徹底歸零後，荊棘與黑鳥將陸家言包裹，不一會兒，從荊棘的深處飛出另一只黑鳥。
【檢測到原卡牌擁有者“陸家言”狀態異常，角色卡轉讓】
【獵魔人：世間邪惡愚昧，都將由我消除！】
【碎魔之槍（初始卡）：初始擁有三顆子彈，命中目標時，如果目標被汙染，目標將直接被粉碎】
【裂魔子彈（一星）：增加三顆子彈，命中汙染目標將直接撕裂對方】
【倍數（二星）：成倍增加子彈數量，一局游戲可使用三次】
【凈化之彈（三星）：增加初始子彈的數目，並在其中附加特殊子彈，特殊子彈可以在小範圍內粉碎所有的怪物。】
陸家言也變成了小黑鳥。
林夕夢推了推小眼鏡，有點嫌棄地在夢境空間給陸家言讓了個位置。
為了彥寧，為了【獵魔人】角色卡，她忍！
只不過是突然多了一個鄰居而已！都最後一個游戲了，她也不計較這些了。
“彥寧，你做好打算了？”林夕夢的語氣非常嚴肅凝重。
“嗯。”
彥寧點頭。
【全知之眼】看到了未來的無數種可能，只有一個未來的畫面裏，邪神被殺死了，但通向這個未來的線是斷開的。
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她看不到通向這個唯一好結局的路線……
彥寧不清楚這算不算一個好消息，但至少，人類並不是毫無勝算。就算還有這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要搏一搏。
彥寧攤開艾麗娜留下的通行證，游戲面板中出現了選項。
【是否使用通行證？】
選項有［是］與［否］。
“慢著，要去白鯨，有隊友豈不是更好？”
在彥寧將要選擇［是］的時候，莎莉的聲音在彥寧耳畔出現。
“莎莉……？”
莎莉的出現完全是出於彥寧的意料的。
彥寧能夠聽到莎莉的聲音，只有一種可能……就在剛剛，莎莉將自己角色卡綁定了她。
莎莉的角色卡是【朝聖者】。
【最初信仰（初始卡） ：可以選擇綁定一個玩家，一場游戲只能選擇一次，且不可中途更換】
對於莎莉來說，這絕對是無比艱難的選擇，但莎莉最後選擇了她。
“姐姐也去白鯨了，她會去幫你，而我會留下地面。”莎莉的聲線還是如往常一般，仿佛這只是一次普通的游戲，“對了，［朝聖者］的五星卡是［共赴此生］，只要我不死，你可以在游戲內獲得一次覆活的機會。”
“不過，這些小怪奈何不了我，我肯定比你安全。”
“……謝謝。”
彥寧聽明白莎莉的意思了。
腦海中靈光一線，彥寧突然明白【全知之眼】的奇怪狀況了。
切割那條唯一通路的是“死亡”，而此番，她很可能會“死”在白鯨島上。
［您的選擇是……］
彥寧選擇了［是］。
既然是游戲，那麽她就要取得勝利。在游戲方面，她還是很有天賦的。
隨著［是］在面板上緩緩消失，彥寧的面前憑空出現了一扇大門，門框上金色的細紋鐫刻著銜尾蛇的圖案。
彥寧毫不猶豫地打開門。
她已經不會再恐懼了。她不再是單排不需要隊友的小檸檬了。這場游戲，不是她一個人的游戲，如今的她，有了很多信任她的“朋友”。
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門後，是一個深黑色的世界。
林夕夢好奇地探出頭，陸家言則是非常沈默地跟著彥寧註視著白鯨上的世界。
彥寧記得，她在地面上的時間是下午兩點。而此時白鯨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
好幾座高大的建築矗立著，在黑森森的夜色中，像是高高聳立的龐然巨獸，這些建築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隆”的聲音，齒輪咬著齒輪，發出喑啞刺耳的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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