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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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神明的游戲。
人類本來毫無勝算，但一個不怕死的游戲工程師，一個已經刪掉的隱藏編碼，一個為了騙研究經費而誤入賊船的研究員，一個被迫堅強的靈魂……
看似毫不相關的小零件組合在一起，最後竟然拼出了第二次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試圖能放出被壓在盒底的最後的希望。
白發神明笑了，他不知道事情居然會變得如此有趣。
“既然，恐怖大師快要誕生了，那不如讓一切變得更有意思一點。”白發神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月亮，“我會繼續把游戲下放現實世界，還會把我的部分權柄轉移至游戲中。”
“但我的權柄，是被汙染的，人類沒法用屬於我的權柄殺死我。”
“而你，會變成所有游戲的汙染源，被玩家一次一次地殺死。”
“如果你能撐到有玩家殺死我，那麽你勝，如果你先消失了，那麽我勝。”
“在此期間，我會允許幹涉你的部分小動作，你可以讓人類盡力地掙紮。”
白發神明意有所指，祂已經發現了幾只並不算太聽話的小蟲子，但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祂知道，這些小蟲子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這場游戲，你玩嗎？”
夢境一下子破碎，彥寧醒來，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夢中白發神明詭異深邃的紅色瞳孔，如同地獄的燈火般，將人的心智一點點餐食。
她看到月亮的指尖觸碰到了白發神明遞上的游戲卡牌，說出了最後的條件。
“玩，但是還有一個條件。”
“給我很多的錢。”
彥寧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深吸一口氣。
通過【全知之眼】，她也大致明白了這一切。並且弄明白了正確的權柄。
【噩夢師】——夢境。
【預知者】——預言。
【獵魔人】——凈化。
【偽裝者】——異化。
【吞噬者】——吞噬。
只有這五張角色卡的權柄來自於月亮，也是人類在最後的游戲裏可以使用的底牌。
怪不得……在市三中學地下室相遇的時候，那位神明對她說了根本不存在的“預言”。
“我看到了你的未來，你會被人類背叛，會被他們撕成碎片，這樣的時候，你還說得出這種話嗎？”
——這不是預言，而是單純的恐嚇！
因為祂早就失去了預言的權柄，祂也看不到未來的結局！
案桌的瓶子裏，神血還在沈睡，彥寧拿起瓶子，指腹輕輕摩了摩瓶身。
“已經準備好了。”
祝祈和起了個大早，今天她要帶彥寧回到祝家村。
時間還很早，天蒙蒙亮，城市的燈光還未熄滅，白鯨的倒影落在城市的影子上，像是要重重地壓下來一般。
聯邦城市的公共交通非常方便，懸浮列車沒過幾站，就到了祝家村站。
彥寧已經率先變成了陸家言的模樣，祝祈和確認無誤後，點了點頭。
祝家村在一座山上，聯邦大部分地區都已經被現代化設施覆蓋，但祝家村一直是個例外，村民們追尋“古樸”的風格，且很少讓外人進入，除了商販與地方行政官員必要的檢查外。
“之前祝家村一直與世隔絕，巫女橋確實是一座斷橋，平時的來往都用擺渡。”祝祈和介紹到，“後來地方政府一定要修橋，與村中長老們協議，在巫女橋原址上修了一座機械橋，只有獲得長老們同意，機械橋才會打開。”
祝祈和說著，在橋墩上刷了她的公民身份證，驗證通過後，原本斷掉的橋的兩岸被接了起來。
“一旦祭祀開始，被選中的祝家女的信息就會被禁止，所以，這座橋，至始至終都是為了防止祝家女逃跑的。”
祝祈和自嘲地笑了笑，原先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但現在想來可笑。
她們原來一直都是籠中鳥，盤中餐。
通過橋，來到村口，笑臉相迎的是村中的幾位年長的長老，但他們笑臉迎的是“功臣”祝祈和，而不是已經變成陸家言模樣的彥寧。
“哼，沒想到祝雪居然真的生下了一個孩子，真是太荒唐了。”
當長老目光瞟到彥寧時，彥寧能感受到那束視線眸底的不悅。
“祈和，做得好，這次神明一定會寬佑人類了。”
與游戲流程一樣，長老派貢婆接彥寧回到了儀式準備用的房間，彥寧用藤蔓把人從後面一敲，貢婆很快暈了過去。
游戲外【偽裝者】沒有次數限制，彥寧不用煞費苦心地換裝扮成貢婆，一個技能就模仿了貢婆的模樣。
經歷了游戲之後，彥寧已經把祝家村的路線圖背了滾瓜爛熟，神廟的結構也完全了解，甚至神廟裏哪些房間會出現哪些人也一清二楚。
彥寧已經與祝祈和交換了通訊方式，實在不行也可以讓林夕夢傳話，所以彥寧可以放心地探索神廟最高層的房間，交給祝祈和來拖延時間。
跟隨著記憶中的路線走著，彥寧很快找到了正確的房間，並用從貢婆身上搜刮來的鑰匙開了門。
打開門，房間內的擺設還是與之前一模一樣，就著記憶中的機關打開暗室後，彥寧從案臺上取了一根燃燒的紅燭，小心翼翼地踏入。
“你來了。”
燭光忽明忽滅，在彥寧的手心搖晃著。
彥寧說不上來，這是他們的第幾次相見。
但這是第一次在游戲之外的見面。
【全知之眼】告訴了彥寧一切。
像銜尾蛇咬住了自己的尾巴，蛇吃掉了蛇，自己吞噬了自己，怪物誕生了人類的靈魂，成為了人類的底牌，替人類背負了一切。
彥寧的心一沈，低聲問道。
“還有幾次？”
“你還能堅持多久？”
人類最後的生命線，居然是祈禱一個怪物能夠在游戲的折磨之下活得更久。
燭影劃過月亮完美的輪廓，祂的眉眼中含著笑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悲傷與痛苦：“直到你你戰勝祂。”
我會一直等待，直到你來接我。
彥寧從口袋中拿出沈睡的神血，裏面也裝著月亮的靈魂，但是看起來在神血之中的靈魂已經長眠不醒了。
“你還會醒來嗎？”
彥寧問。
曾經相伴的日日夜夜，像流沙一樣從指尖消逝，哪怕當初彥寧只是認為月亮是一只兔子，但當真相揭開後，那曾經的陪伴並非沒有意義。
“會的。”月亮回答。
“我雖然沒有了預知的權柄，但我能看見……”
我們終會再次相遇。
月亮沒有把話說完，祂的身形已經開始破碎，燭光明明滅滅，仿佛下一秒就會熄滅。
而這一次，我不會再離開了。
燭光徹底熄滅後，彥寧重新點燃了一支紅燭，月亮的身影已經不見，在地上，靜靜躺著一瓶神血，彥寧默默拾起神血，卻感受到微微不對勁。
彥寧環顧四周，通過【全知之眼】，她看到了……無數的白面女鬼，聚集在這個房間裏。
她們一開始似乎是躲起來了，等月亮完全變成了神血之後，她們才扭扭捏捏地出現。
“有、有事嗎？”
彥寧有點害怕，她對於鬼怪之類的，還是有些恐懼的。
沒想到祝家女被祭祀之後的靈魂一直沒有消逝，而是被囚禁在了這個房間。
“告訴祈和，我不怪她。”在祝家女中，彥寧看到了一個與陸家言相貌非常相似的靈魂，這似乎就是祝雪。
“我們的犧牲，不是為了同胞的相互厭棄，也不是為了讓活下來的祝氏女陷入永無止境的痛苦。”
祝雪說完這句話後，她的身影消失了，而其他祝家女的身影也漸漸隱去。
“好。”彥寧回應了她們，哪怕這些身影已經隱去，但彥寧知道，在祭祀中死去的祝家女們一直守護著祝家村，守護者祝家村的女孩子們。
“任務完成！”
彥寧給祝祈和發送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祝祈和那裏，祝祈和回了一個“好”。
接下來，只要彥寧表明自己不是陸家言，祝家人就一定會把她送回去。這幫惡民雖然並不無辜，但還不至於濫殺不屬於祝家村的人。
而她，會因為欺騙了村裏的長老，受到懲罰。
祝祈和露出了一絲苦澀的微笑，但她心中了然，她永遠也離不開這個村子了。
就當祝祈和垂下眸子，心如死灰的時候，彥寧正大光明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你是誰？”長老們還沒反應過來這個突如其來闖入的陌生人到底是誰，為首的長老就被彥寧的藤蔓捆綁住了。
“把橋打開。”彥寧威脅。
有了【全知之眼】，彥寧可以推算她所做的行為的後果，綁架長老，【全知之眼】的預演結果為……毫無危險。
“開、我開……”長老顫巍巍拿出了操縱機械橋的控制板。
“彥寧……”
祝祈和有些訝異彥寧居然來接她，便聽見彥寧說道：“楞著幹什麽，快走啊！”
“你明天不是還得陪我去醫院嗎？”
祝祈和楞了楞，走出會議室，來到了村口。
陽光破開了雲層，落在了橋面上，橋面金光閃閃。
祝祈和再一次踏上了巫女橋，但這次離開，是真正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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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神明的游戲。
人類本來毫無勝算，但一個不怕死的游戲工程師，一個已經刪掉的隱藏編碼，一個為了騙研究經費而誤入賊船的研究員，一個被迫堅強的靈魂……
看似毫不相關的小零件組合在一起，最後竟然拼出了第二次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試圖能放出被壓在盒底的最後的希望。
白發神明笑了，他不知道事情居然會變得如此有趣。
“既然，恐怖大師快要誕生了，那不如讓一切變得更有意思一點。”白發神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月亮，“我會繼續把游戲下放現實世界，還會把我的部分權柄轉移至游戲中。”
“但我的權柄，是被汙染的，人類沒法用屬於我的權柄殺死我。”
“而你，會變成所有游戲的汙染源，被玩家一次一次地殺死。”
“如果你能撐到有玩家殺死我，那麽你勝，如果你先消失了，那麽我勝。”
“在此期間，我會允許幹涉你的部分小動作，你可以讓人類盡力地掙紮。”
白發神明意有所指，祂已經發現了幾只並不算太聽話的小蟲子，但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祂知道，這些小蟲子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這場游戲，你玩嗎？”
夢境一下子破碎，彥寧醒來，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夢中白發神明詭異深邃的紅色瞳孔，如同地獄的燈火般，將人的心智一點點餐食。
她看到月亮的指尖觸碰到了白發神明遞上的游戲卡牌，說出了最後的條件。
“玩，但是還有一個條件。”
“給我很多的錢。”
彥寧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深吸一口氣。
通過【全知之眼】，她也大致明白了這一切。並且弄明白了正確的權柄。
【噩夢師】——夢境。
【預知者】——預言。
【獵魔人】——凈化。
【偽裝者】——異化。
【吞噬者】——吞噬。
只有這五張角色卡的權柄來自於月亮，也是人類在最後的游戲裏可以使用的底牌。
怪不得……在市三中學地下室相遇的時候，那位神明對她說了根本不存在的“預言”。
“我看到了你的未來，你會被人類背叛，會被他們撕成碎片，這樣的時候，你還說得出這種話嗎？”
——這不是預言，而是單純的恐嚇！
因為祂早就失去了預言的權柄，祂也看不到未來的結局！
案桌的瓶子裏，神血還在沈睡，彥寧拿起瓶子，指腹輕輕摩了摩瓶身。
“已經準備好了。”
祝祈和起了個大早，今天她要帶彥寧回到祝家村。
時間還很早，天蒙蒙亮，城市的燈光還未熄滅，白鯨的倒影落在城市的影子上，像是要重重地壓下來一般。
聯邦城市的公共交通非常方便，懸浮列車沒過幾站，就到了祝家村站。
彥寧已經率先變成了陸家言的模樣，祝祈和確認無誤後，點了點頭。
祝家村在一座山上，聯邦大部分地區都已經被現代化設施覆蓋，但祝家村一直是個例外，村民們追尋“古樸”的風格，且很少讓外人進入，除了商販與地方行政官員必要的檢查外。
“之前祝家村一直與世隔絕，巫女橋確實是一座斷橋，平時的來往都用擺渡。”祝祈和介紹到，“後來地方政府一定要修橋，與村中長老們協議，在巫女橋原址上修了一座機械橋，只有獲得長老們同意，機械橋才會打開。”
祝祈和說著，在橋墩上刷了她的公民身份證，驗證通過後，原本斷掉的橋的兩岸被接了起來。
“一旦祭祀開始，被選中的祝家女的信息就會被禁止，所以，這座橋，至始至終都是為了防止祝家女逃跑的。”
祝祈和自嘲地笑了笑，原先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但現在想來可笑。
她們原來一直都是籠中鳥，盤中餐。
通過橋，來到村口，笑臉相迎的是村中的幾位年長的長老，但他們笑臉迎的是“功臣”祝祈和，而不是已經變成陸家言模樣的彥寧。
“哼，沒想到祝雪居然真的生下了一個孩子，真是太荒唐了。”
當長老目光瞟到彥寧時，彥寧能感受到那束視線眸底的不悅。
“祈和，做得好，這次神明一定會寬佑人類了。”
與游戲流程一樣，長老派貢婆接彥寧回到了儀式準備用的房間，彥寧用藤蔓把人從後面一敲，貢婆很快暈了過去。
游戲外【偽裝者】沒有次數限制，彥寧不用煞費苦心地換裝扮成貢婆，一個技能就模仿了貢婆的模樣。
經歷了游戲之後，彥寧已經把祝家村的路線圖背了滾瓜爛熟，神廟的結構也完全了解，甚至神廟裏哪些房間會出現哪些人也一清二楚。
彥寧已經與祝祈和交換了通訊方式，實在不行也可以讓林夕夢傳話，所以彥寧可以放心地探索神廟最高層的房間，交給祝祈和來拖延時間。
跟隨著記憶中的路線走著，彥寧很快找到了正確的房間，並用從貢婆身上搜刮來的鑰匙開了門。
打開門，房間內的擺設還是與之前一模一樣，就著記憶中的機關打開暗室後，彥寧從案臺上取了一根燃燒的紅燭，小心翼翼地踏入。
“你來了。”
燭光忽明忽滅，在彥寧的手心搖晃著。
彥寧說不上來，這是他們的第幾次相見。
但這是第一次在游戲之外的見面。
【全知之眼】告訴了彥寧一切。
像銜尾蛇咬住了自己的尾巴，蛇吃掉了蛇，自己吞噬了自己，怪物誕生了人類的靈魂，成為了人類的底牌，替人類背負了一切。
彥寧的心一沈，低聲問道。
“還有幾次？”
“你還能堅持多久？”
人類最後的生命線，居然是祈禱一個怪物能夠在游戲的折磨之下活得更久。
燭影劃過月亮完美的輪廓，祂的眉眼中含著笑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悲傷與痛苦：“直到你你戰勝祂。”
我會一直等待，直到你來接我。
彥寧從口袋中拿出沈睡的神血，裏面也裝著月亮的靈魂，但是看起來在神血之中的靈魂已經長眠不醒了。
“你還會醒來嗎？”
彥寧問。
曾經相伴的日日夜夜，像流沙一樣從指尖消逝，哪怕當初彥寧只是認為月亮是一只兔子，但當真相揭開後，那曾經的陪伴並非沒有意義。
“會的。”月亮回答。
“我雖然沒有了預知的權柄，但我能看見……”
我們終會再次相遇。
月亮沒有把話說完，祂的身形已經開始破碎，燭光明明滅滅，仿佛下一秒就會熄滅。
而這一次，我不會再離開了。
燭光徹底熄滅後，彥寧重新點燃了一支紅燭，月亮的身影已經不見，在地上，靜靜躺著一瓶神血，彥寧默默拾起神血，卻感受到微微不對勁。
彥寧環顧四周，通過【全知之眼】，她看到了……無數的白面女鬼，聚集在這個房間裏。
她們一開始似乎是躲起來了，等月亮完全變成了神血之後，她們才扭扭捏捏地出現。
“有、有事嗎？”
彥寧有點害怕，她對於鬼怪之類的，還是有些恐懼的。
沒想到祝家女被祭祀之後的靈魂一直沒有消逝，而是被囚禁在了這個房間。
“告訴祈和，我不怪她。”在祝家女中，彥寧看到了一個與陸家言相貌非常相似的靈魂，這似乎就是祝雪。
“我們的犧牲，不是為了同胞的相互厭棄，也不是為了讓活下來的祝氏女陷入永無止境的痛苦。”
祝雪說完這句話後，她的身影消失了，而其他祝家女的身影也漸漸隱去。
“好。”彥寧回應了她們，哪怕這些身影已經隱去，但彥寧知道，在祭祀中死去的祝家女們一直守護著祝家村，守護者祝家村的女孩子們。
“任務完成！”
彥寧給祝祈和發送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祝祈和那裏，祝祈和回了一個“好”。
接下來，只要彥寧表明自己不是陸家言，祝家人就一定會把她送回去。這幫惡民雖然並不無辜，但還不至於濫殺不屬於祝家村的人。
而她，會因為欺騙了村裏的長老，受到懲罰。
祝祈和露出了一絲苦澀的微笑，但她心中了然，她永遠也離不開這個村子了。
就當祝祈和垂下眸子，心如死灰的時候，彥寧正大光明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你是誰？”長老們還沒反應過來這個突如其來闖入的陌生人到底是誰，為首的長老就被彥寧的藤蔓捆綁住了。
“把橋打開。”彥寧威脅。
有了【全知之眼】，彥寧可以推算她所做的行為的後果，綁架長老，【全知之眼】的預演結果為……毫無危險。
“開、我開……”長老顫巍巍拿出了操縱機械橋的控制板。
“彥寧……”
祝祈和有些訝異彥寧居然來接她，便聽見彥寧說道：“楞著幹什麽，快走啊！”
“你明天不是還得陪我去醫院嗎？”
祝祈和楞了楞，走出會議室，來到了村口。
陽光破開了雲層，落在了橋面上，橋面金光閃閃。
祝祈和再一次踏上了巫女橋，但這次離開，是真正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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