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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幾分鐘後，林政川手裏拎著個便利店的購物袋回來了。
葉芃正靠在床頭刷手機，喵了一眼袋子，裏面鼓鼓囊囊的，塞了不少東西。
“你去買啥了呀？”
林政川把袋子放下，從裏面拿出來一袋紅糖姜茶。
他燒了一壺開水，用葉芃自己帶的水杯給她泡了一杯。
“吃了那麽多海鮮，都是寒涼的食物，你的胃不想要啦？”
“來，快趁熱喝了。”
他不說，葉芃還真沒感覺，現下反倒真的覺得肚子裏嘰裏咕嚕的不好受。
葉芃捧著杯子乖乖地喝了起來。
“你還買什麽了？”
“嗯？”
林政川嗯了一聲，覺得這個小丫頭今天有點不對勁兒。
“就還買了點面包，巧克力什麽的，明天去醫院帶著，你要檢查，不能吃早飯，檢查完了能馬上吃點東西，我怕你餓久了會低血糖。”
“哦。”
葉芃哦了一聲，語氣裏有那麽一點點失望。
林政川好像來了興趣，身體特意往前湊了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因為喝熱茶有點泛紅的臉頰，“你以為，我去買什麽了？”
“啊？沒有啊。”
“我就是因為不知道，才問你的嘛。”她的眼神在房間裏四處亂轉，就是不敢與他對視。
他忽然正色起來。
“芃芃，我陪你到晚上九點，然後我得回家去住，我打算明天上午我們去完醫院之後回我們家，所以，我今天晚上得回家跟我媽商量一下。”
“我不在，你一個人害怕嗎？”
他的音調很低，還特意在“一個人”這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如果葉芃是那種嬌嬌的女生，她肯定會說害怕，會死死地摟住男朋友的肩膀，不讓他走。
但是她不是。
“這有什麽害怕的呀，我平時在家還不是一個人住的嗎？你走吧，放心地走吧。”
林政川：“......”說這句話的葉芃，才是真正的葉芃吧。
林政川臨走之前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把門後面的防盜鏈扣好。還說他第二天一大早就會過來。
“芃芃，我說的你都記下了嗎，這裏是大城市，不是你們南荷村，壞人很多的。”
葉芃被他逗笑，“哪兒那麽多壞人啊，我看這裏最壞的人其實是你吧。”
林政川在她頭上拍了一下，“小沒良心的，我要是想對你使壞，我今天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又膩歪了一會兒，林政川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他到家的時候，林文元還沒回來，只有老媽在家。
鄭萍已經洗完澡，臉上敷著面膜，正準備睡覺呢，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兒子，怎麽這麽晚回來了，我以為你今天晚上要在酒店陪小葉呢。”
林政川放下車鑰匙，低頭去換鞋。
“媽，我確實想陪著她，把她一個人扔在酒店，真的不放心，可是我爸這邊，我還是心裏沒底，所以回來跟您商量一下。”
鄭萍給兒子倒了一杯水，放到了茶幾上，母子倆都一起坐下了。
鄭萍拉著兒子的手，開導他。
“兒子，你爸你還不了解嗎，沒事的，放心，他這個人啊，這輩子最愛才了，最喜歡年輕有為的年輕人，他一見到小葉，肯定會喜歡的。”
林政川還是不放心。
“媽，我爸明天中午肯定會回來吃飯嗎？您確定嗎？”
“哎呀，我確定，我問他了，明天周四，他們上午例會，中午肯定能回家吃飯，要是有什麽突發事兒回不來，晚上也肯定會回來的。”
林政川點了點頭。
“那，媽，你說咱們這樣先斬後奏，我爸會不會生氣啊？我上次先斬後奏就是我自作主張去西嵐縣掛職，我爸知道之後，差不多小半年沒理我啊。”
鄭萍悄悄地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小子還知道有這回事啊。
但是嘴上還是得找盡理由來安慰他，誰讓這是自己的親兒子呢。
“兒子，放心吧，有你老媽我呢，我嫁給你爸三十年了，他什麽脾氣我最了解，再說了，小葉也算是你的同事啊，你帶同事回家吃個飯，他沒有理由阻止，啊，放心吧。”
鄭萍再三開導了林政川好久，臉上的面膜都快幹了，他的心裏才算是稍微有了點底。
“哎呀，你這個臭小子，都怪你，你看看媽臉上的面膜。”鄭萍一邊罵他，一邊跑去衛生間洗臉。
“行了，現在還不太晚，你回去吧，去酒店，去陪著小葉吧，你爸也快回來了，別讓他看見你，明天就說你突然回來的，別露餡了。”
“啊？媽，您這是要趕我走啊？”
鄭萍心想，我怎麽生了這麽個憨兒子啊。
平時看著挺激靈的，怎麽在感情上就這麽一竅不通呢，還得我這個當媽的操心。
“對啊，我就是趕你走呢，你忍心讓人家小葉，人不生地不熟的，一個人住酒店啊？”
他不放心，他當然不放心啊。
可是，這不是為了明天見老爸的事嗎，沒辦法。
既然老媽開導了他這麽久，他的心也算是落下來點。
“行，媽，那我就走了啊，您也早點睡。”
“走吧走吧，慢點開車啊，我這傻兒子。”
林政川開車上了主路，晚上十點多，車流量少了許多，街道兩旁滿是閃爍的霓虹燈，跟五光十色的車燈一起，混合成這座城市特有的景色。
他腦海中忽然想起來葉芃視頻文案中的一句話。
京北的霓虹燈照不到貧困村的窯洞裏。
看著眼前迤邐的夜景，林政川忽然好想念西嵐縣。
西嵐縣的夜是靜謐的，點點繁星照著寂靜的街道，晚上十點多，街上一般就沒什麽人了，車也很少，只有偶爾騎著電車穿行而過的外賣小哥和幾對散步的情侶。
西嵐縣的夜又是慢悠悠的，大家不必為了回家而要通勤兩三個小時，十分鐘的路程，大概是他們上班的最遠距離。
林政川心裏有了一個很突然的想法。
他千方百計想留在西嵐縣，也許一開始是因為葉芃，但也不全是因為葉芃。
到了酒店房間門口，林政川猜測葉芃應該已經睡下，於是先發了條信息給她。
【芃芃，睡了嗎？我在門口，給我開下門。】
門內，葉芃還在床上無聊地刷著手機。
林政川雖然很有預見性地提前給她買了暖肚子的紅糖姜茶，但她還是因為吃了大量的海鮮導致了腹痛，還把大姨媽提前招來了。
這期間她跑出去買了一趟姨媽巾，回來後就一直躺在床上，小腹隱隱作痛，一點睡意也沒有。
林政川突然來的信息把她嚇了一跳。
他居然又回來了？
葉芃雖然有些不確定，但是她了解林政川，這種事他確實幹的出來，應該不是在開玩笑。
葉芃悄悄地走到門口，才回覆了他的信息。
【你怎麽又回來了？】
果然，她清楚地聽見門外的信息提示聲傳來。
林政川果然來了。
她把防盜鎖鏈放下來，打開了門。
林政川回家應該是換了件衣服，不是尋常的淺色襯衫，而是一件純黑的短袖T恤。
是之前沒有見過的風格。
T恤是修身的，穿在他身上，隱隱能看見一點點胸肌，沒想到他每天在單位不是開會就是調研，還有時間鍛煉身體。
林政川進門，順手把門鎖好，“不放心你，我媽也不放心你，把我趕出來了，讓我來陪你。”
註意到葉芃一直拿手捂著小腹的位置，林政川皺了皺眉，“芃芃，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是海鮮吃多了嗎？要不要緊？”
葉芃扯了扯嘴角，苦笑一聲，“呵呵，都怪你的紅糖姜茶，把我的大姨媽提前招來了。”
“來，躺好，我幫你揉揉肚子。”
林政川一邊幫她揉肚子，一邊數落她，“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肚子疼不怪自己貪嘴吃了那麽多海鮮，卻怪我提前買了紅糖姜茶。”
葉芃哼哼唧唧地還嘴。
“我為什麽吃那麽多海鮮啊，還不是因為某人定了那麽貴的酒店，我消費不起啊，我一個貧困村的村書記，我可住不起首都的五星級酒店啊。”
“呵，又沒讓你花錢。”
“你的錢也是錢啊。”葉芃不自覺地提高了音調，“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
林政川的大手自帶溫度，輕輕覆在葉芃的小腹上，仿佛像是貼了暖寶寶一樣有魔力，揉了一會兒後，葉芃真的覺得沒那麽痛了。
“我好多了，林政川，你不用揉了，謝謝你。”
得到特赦令，林政川捏了捏發酸的手指，摸了摸床頭櫃上葉芃的水杯，裏面的紅糖姜茶早就涼了。
他又去給葉芃燒了一壺熱水，重新泡了一杯茶。
“乖，再喝點，喝完肚子就沒那麽難受了。”
葉芃接過水杯，小口喝著水，眼神一直在他的胸肌上就沒離開過。
他之前都是穿一些正裝，還真沒發現身材居然這麽好。
葉芃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的位置點了點。
“哇,居然是硬的。”她忍不住發出感慨。
“怎麽了？”看著她最自己上下其手，林政川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沒事，就是第一次摸到胸肌，有點兒驚訝。”
林政川特意又往前挪了挪身子，頭幾乎挨著她的頭。
“來，給你摸個夠。”
“用不用我脫了衣服啊？”
“哎別別別......”
葉芃把臉轉了過去，腹誹道，我喝了那麽多紅糖姜茶，又要看這麽火辣的場面，小心流鼻血。
等把葉芃伺候睡著，林政川才在沙發上和衣而眠。
第二天上午七點，林政川就帶葉芃去了醫院。
她要做檢查不能吃早飯，他也沒吃。
到醫院之後，林政川找到同事馬哥的妻子趙醫生，在正式上班之前給葉芃加了個號。
葉芃按照醫生的要求去做了血常規，心電圖和心臟彩超等一系列檢查。
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葉芃拿到了全部的檢查報告單，又回到了診室。
趙醫生看了看報告單，臉上的表情逐漸輕松起來。她視線轉向林政川，“小林，我就說嘛，問題不大，之前你給我打電話還說什麽要做手術，我以為多嚴重呢。”
林政川跟葉芃對視了一眼，倆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林政川問，“嫂子，那葉芃她需要如何治療呢，吃藥還是？”
趙醫生把葉芃的病歷卡放到了讀卡機器上，在電腦上劈裏啪啦地輸入了一頓，接著旁邊的機器裏就出來一張單子。
“嗯，先吃藥，你拿著這個單子先去繳費，接著到藥房拿藥，再回來找我，我告訴你們每一種藥的用量。”
林政川把藥單給葉芃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印著有四五種藥。
“放心吧，真沒什麽事兒，這些藥吃完再來找我覆查。”
診室門外還有很多排隊看診的病人，葉芃他們不宜久留，拿著單子去繳費了。
拿好藥走出醫院，葉芃還有點雲裏霧裏的。
“林政川，這個趙醫生真的靠譜嗎？我的病，靠吃藥就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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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快趁熱喝了。”
他不說，葉芃還真沒感覺，現下反倒真的覺得肚子裏嘰裏咕嚕的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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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買什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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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還買了點面包，巧克力什麽的，明天去醫院帶著，你要檢查，不能吃早飯，檢查完了能馬上吃點東西，我怕你餓久了會低血糖。”
“哦。”
葉芃哦了一聲，語氣裏有那麽一點點失望。
林政川好像來了興趣，身體特意往前湊了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因為喝熱茶有點泛紅的臉頰，“你以為，我去買什麽了？”
“啊？沒有啊。”
“我就是因為不知道，才問你的嘛。”她的眼神在房間裏四處亂轉，就是不敢與他對視。
他忽然正色起來。
“芃芃，我陪你到晚上九點，然後我得回家去住，我打算明天上午我們去完醫院之後回我們家，所以，我今天晚上得回家跟我媽商量一下。”
“我不在，你一個人害怕嗎？”
他的音調很低，還特意在“一個人”這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如果葉芃是那種嬌嬌的女生，她肯定會說害怕，會死死地摟住男朋友的肩膀，不讓他走。
但是她不是。
“這有什麽害怕的呀，我平時在家還不是一個人住的嗎？你走吧，放心地走吧。”
林政川：“......”說這句話的葉芃，才是真正的葉芃吧。
林政川臨走之前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把門後面的防盜鏈扣好。還說他第二天一大早就會過來。
“芃芃，我說的你都記下了嗎，這裏是大城市，不是你們南荷村，壞人很多的。”
葉芃被他逗笑，“哪兒那麽多壞人啊，我看這裏最壞的人其實是你吧。”
林政川在她頭上拍了一下，“小沒良心的，我要是想對你使壞，我今天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又膩歪了一會兒，林政川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他到家的時候，林文元還沒回來，只有老媽在家。
鄭萍已經洗完澡，臉上敷著面膜，正準備睡覺呢，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兒子，怎麽這麽晚回來了，我以為你今天晚上要在酒店陪小葉呢。”
林政川放下車鑰匙，低頭去換鞋。
“媽，我確實想陪著她，把她一個人扔在酒店，真的不放心，可是我爸這邊，我還是心裏沒底，所以回來跟您商量一下。”
鄭萍給兒子倒了一杯水，放到了茶幾上，母子倆都一起坐下了。
鄭萍拉著兒子的手，開導他。
“兒子，你爸你還不了解嗎，沒事的，放心，他這個人啊，這輩子最愛才了，最喜歡年輕有為的年輕人，他一見到小葉，肯定會喜歡的。”
林政川還是不放心。
“媽，我爸明天中午肯定會回來吃飯嗎？您確定嗎？”
“哎呀，我確定，我問他了，明天周四，他們上午例會，中午肯定能回家吃飯，要是有什麽突發事兒回不來，晚上也肯定會回來的。”
林政川點了點頭。
“那，媽，你說咱們這樣先斬後奏，我爸會不會生氣啊？我上次先斬後奏就是我自作主張去西嵐縣掛職，我爸知道之後，差不多小半年沒理我啊。”
鄭萍悄悄地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小子還知道有這回事啊。
但是嘴上還是得找盡理由來安慰他，誰讓這是自己的親兒子呢。
“兒子，放心吧，有你老媽我呢，我嫁給你爸三十年了，他什麽脾氣我最了解，再說了，小葉也算是你的同事啊，你帶同事回家吃個飯，他沒有理由阻止，啊，放心吧。”
鄭萍再三開導了林政川好久，臉上的面膜都快幹了，他的心裏才算是稍微有了點底。
“哎呀，你這個臭小子，都怪你，你看看媽臉上的面膜。”鄭萍一邊罵他，一邊跑去衛生間洗臉。
“行了，現在還不太晚，你回去吧，去酒店，去陪著小葉吧，你爸也快回來了，別讓他看見你，明天就說你突然回來的，別露餡了。”
“啊？媽，您這是要趕我走啊？”
鄭萍心想，我怎麽生了這麽個憨兒子啊。
平時看著挺激靈的，怎麽在感情上就這麽一竅不通呢，還得我這個當媽的操心。
“對啊，我就是趕你走呢，你忍心讓人家小葉，人不生地不熟的，一個人住酒店啊？”
他不放心，他當然不放心啊。
可是，這不是為了明天見老爸的事嗎，沒辦法。
既然老媽開導了他這麽久，他的心也算是落下來點。
“行，媽，那我就走了啊，您也早點睡。”
“走吧走吧，慢點開車啊，我這傻兒子。”
林政川開車上了主路，晚上十點多，車流量少了許多，街道兩旁滿是閃爍的霓虹燈，跟五光十色的車燈一起，混合成這座城市特有的景色。
他腦海中忽然想起來葉芃視頻文案中的一句話。
京北的霓虹燈照不到貧困村的窯洞裏。
看著眼前迤邐的夜景，林政川忽然好想念西嵐縣。
西嵐縣的夜是靜謐的，點點繁星照著寂靜的街道，晚上十點多，街上一般就沒什麽人了，車也很少，只有偶爾騎著電車穿行而過的外賣小哥和幾對散步的情侶。
西嵐縣的夜又是慢悠悠的，大家不必為了回家而要通勤兩三個小時，十分鐘的路程，大概是他們上班的最遠距離。
林政川心裏有了一個很突然的想法。
他千方百計想留在西嵐縣，也許一開始是因為葉芃，但也不全是因為葉芃。
到了酒店房間門口，林政川猜測葉芃應該已經睡下，於是先發了條信息給她。
【芃芃，睡了嗎？我在門口，給我開下門。】
門內，葉芃還在床上無聊地刷著手機。
林政川雖然很有預見性地提前給她買了暖肚子的紅糖姜茶，但她還是因為吃了大量的海鮮導致了腹痛，還把大姨媽提前招來了。
這期間她跑出去買了一趟姨媽巾，回來後就一直躺在床上，小腹隱隱作痛，一點睡意也沒有。
林政川突然來的信息把她嚇了一跳。
他居然又回來了？
葉芃雖然有些不確定，但是她了解林政川，這種事他確實幹的出來，應該不是在開玩笑。
葉芃悄悄地走到門口，才回覆了他的信息。
【你怎麽又回來了？】
果然，她清楚地聽見門外的信息提示聲傳來。
林政川果然來了。
她把防盜鎖鏈放下來，打開了門。
林政川回家應該是換了件衣服，不是尋常的淺色襯衫，而是一件純黑的短袖T恤。
是之前沒有見過的風格。
T恤是修身的，穿在他身上，隱隱能看見一點點胸肌，沒想到他每天在單位不是開會就是調研，還有時間鍛煉身體。
林政川進門，順手把門鎖好，“不放心你，我媽也不放心你，把我趕出來了，讓我來陪你。”
註意到葉芃一直拿手捂著小腹的位置，林政川皺了皺眉，“芃芃，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是海鮮吃多了嗎？要不要緊？”
葉芃扯了扯嘴角，苦笑一聲，“呵呵，都怪你的紅糖姜茶，把我的大姨媽提前招來了。”
“來，躺好，我幫你揉揉肚子。”
林政川一邊幫她揉肚子，一邊數落她，“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肚子疼不怪自己貪嘴吃了那麽多海鮮，卻怪我提前買了紅糖姜茶。”
葉芃哼哼唧唧地還嘴。
“我為什麽吃那麽多海鮮啊，還不是因為某人定了那麽貴的酒店，我消費不起啊，我一個貧困村的村書記，我可住不起首都的五星級酒店啊。”
“呵，又沒讓你花錢。”
“你的錢也是錢啊。”葉芃不自覺地提高了音調，“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
林政川的大手自帶溫度，輕輕覆在葉芃的小腹上，仿佛像是貼了暖寶寶一樣有魔力，揉了一會兒後，葉芃真的覺得沒那麽痛了。
“我好多了，林政川，你不用揉了，謝謝你。”
得到特赦令，林政川捏了捏發酸的手指，摸了摸床頭櫃上葉芃的水杯，裏面的紅糖姜茶早就涼了。
他又去給葉芃燒了一壺熱水，重新泡了一杯茶。
“乖，再喝點，喝完肚子就沒那麽難受了。”
葉芃接過水杯，小口喝著水，眼神一直在他的胸肌上就沒離開過。
他之前都是穿一些正裝，還真沒發現身材居然這麽好。
葉芃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的位置點了點。
“哇,居然是硬的。”她忍不住發出感慨。
“怎麽了？”看著她最自己上下其手，林政川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沒事，就是第一次摸到胸肌，有點兒驚訝。”
林政川特意又往前挪了挪身子，頭幾乎挨著她的頭。
“來，給你摸個夠。”
“用不用我脫了衣服啊？”
“哎別別別......”
葉芃把臉轉了過去，腹誹道，我喝了那麽多紅糖姜茶，又要看這麽火辣的場面，小心流鼻血。
等把葉芃伺候睡著，林政川才在沙發上和衣而眠。
第二天上午七點，林政川就帶葉芃去了醫院。
她要做檢查不能吃早飯，他也沒吃。
到醫院之後，林政川找到同事馬哥的妻子趙醫生，在正式上班之前給葉芃加了個號。
葉芃按照醫生的要求去做了血常規，心電圖和心臟彩超等一系列檢查。
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葉芃拿到了全部的檢查報告單，又回到了診室。
趙醫生看了看報告單，臉上的表情逐漸輕松起來。她視線轉向林政川，“小林，我就說嘛，問題不大，之前你給我打電話還說什麽要做手術，我以為多嚴重呢。”
林政川跟葉芃對視了一眼，倆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林政川問，“嫂子，那葉芃她需要如何治療呢，吃藥還是？”
趙醫生把葉芃的病歷卡放到了讀卡機器上，在電腦上劈裏啪啦地輸入了一頓，接著旁邊的機器裏就出來一張單子。
“嗯，先吃藥，你拿著這個單子先去繳費，接著到藥房拿藥，再回來找我，我告訴你們每一種藥的用量。”
林政川把藥單給葉芃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印著有四五種藥。
“放心吧，真沒什麽事兒，這些藥吃完再來找我覆查。”
診室門外還有很多排隊看診的病人，葉芃他們不宜久留，拿著單子去繳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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