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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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考慮再三，秦雪琳決定自己抱著嬰兒，他們一塊兒去超市。
宮喜句出門之前看到了他家旁邊的車庫裏居然停著兩輛車，雖然是國產的，有些失檔次，但是好歹也是有了交通工具。
宮喜句把車子從車庫裏開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沒自己開車的原因，出來的時候，車門被刮出了幾道痕。
林夜星咋舌道：“大叔，你能不能小心一點啊，有錢真是任性。”
宮喜句心情好，沒理他。
林夜星上車的時候，看著那大敞開的大門，問道：“大叔，你不關門，不怕東西被偷啊？”
宮喜句一臉不在乎道：“人都沒了，誰來偷啊？”
林夜星點點頭，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宮喜句自己也不知道超市到底在哪裏，畢竟他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他一邊導航地圖一邊聽著後座上又開始哇哇大哭的小嬰兒，一臉不耐煩：“你們帶她來幹嘛？”
秦雪琳在後邊小聲道：“那放她一個人在家裏哭嗎？”
沈淩蔚坐在副駕駛座上，回頭看了一眼，道：“你可以唱歌給她聽啊。”
秦雪琳一想也是，總算是有了個聽眾，於是開始唱起自己喜歡的歌。
林夜星聽了一首之後，臉上帶著笑容感嘆：“天哪，這才是歌聲啊！”
被暗諷的宮喜句很是不滿。
他們到了超市之後，林夜星直接進了二樓食品區，找出了幾罐嬰兒奶粉，然後又往購物車裏加了幾個奶瓶，到一樓的時候，甚至給她弄了幾件新衣服。
秦雪琳和沈淩蔚去買了點生活用品和女性用品，宮喜句在一樓找了半天才找到抹布，想了想，還帶了一把拖把。
幾人在出口處匯合的時候，秦雪琳臉上帶著心虛，吶吶道：“我怎麽覺得自己跟個強盜一樣……”
宮喜句指指那邊的收銀臺：“哪裏還可以收錢的，你自己放過去吧，反正到了明天錢還是會回到你的口袋裏。”
秦雪琳不說話了。
沈淩蔚原本做這種事也心虛，但是慢慢地，竟然已經熟悉起來，她覺得這樣真的不行。
林夜星倒是一點顧慮都沒有，甚至走在前邊，回頭道：“走不走啦？”
回去的路上，難得小嬰兒沒有哭了，只是巴巴地望著秦雪琳，一副令人疼愛的模樣。
沈淩蔚望著窗外，遠遠看見前邊似乎有個什麽醫院，問道：“那是什麽地方？”
宮喜句看了一眼導航，道：“什麽？瘋人院。”
林夜星好奇地也扒著窗子看，道：“誒，那真的是瘋人院嗎？等等……我怎麽好像看到了一個女人？”
沈淩蔚蹙眉：“我也看見了，站在路邊朝我們揮手呢。”
秦雪琳被他們嚇得冷汗都出來了：“你們在講鬼故事嗎？”
沈淩蔚叫宮喜句停一下車，宮喜句停在路邊，離那個女人就差十米的距離。
接著，大家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人朝著車子走過來了，一邊走，臉上還露出笑容。
沈淩蔚說不好那笑容是什麽意思，但是看著還是覺得有些瘆人。
宮喜句一言不發地看著前邊，秦雪琳抱著嬰兒在後邊瑟瑟發抖：“我的媽媽啊，美國恐怖片的既視感……”
林夜星這個時候倒是不害怕了，問道：“大叔，她會不會不是人啊？”
宮喜句剛要說話，那女人已經跑到了沈淩蔚那邊，朝他們敲了敲窗戶。
沈淩蔚這才看清，這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年紀看上去有三十多歲，但是面容稍微有些憔悴，一頭長發整整齊齊地梳在腦後。
她朝著沈淩蔚笑的時候，宮喜句把車窗搖下來了。
女人朝著沈淩蔚笑道：“哈哈哈，你們，哈哈哈，要去哈哈哈哈。”
說到這裏，女人一直在傻笑。
林夜星小聲說：“不會真的是那個地方出來的……”
秦雪琳面對這樣的事嚇得要命，拉著林夜星的胳膊不敢看那邊。
宮喜句出聲：“大媽，你要去哪裏啊？”
沈淩蔚：“……你也好意思叫她大媽？”
宮喜句難得沒跟她擡杠，繼續問道：“你是誰啊大媽？”
然而女人只是傻笑再也不說話了。
沈淩蔚看向後邊兩人：“下去看看？”
秦雪琳閉著眼睛發抖：“我我我我不想去……”
考慮過後，沈淩蔚決定跟宮喜句一起下去看看，林夜星和秦雪琳留在原地等他們。
沈淩蔚下車後，看著女人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至少可以肯定這個女人是自由人。
宮喜句一邊走一邊還回頭跟女人說話，女人只是含糊地說了幾個詞，但是沈淩蔚全都聽懂了。
似乎女人前幾天生病了，需要打針。一天之後已經好了，但是女人已經連續打了兩天的針，所以她跑出來了。
沈淩蔚心道，看來瘋得不是很厲害，至少還有神志。
宮喜句跟她交流：“打針是吧，行嘞，等會兒跟你去打啊。”
女人：“不……不是……兩天……”
宮喜句：“哦，打兩天是吧，那我明天也過來啊。”
女人：“不……不想去……走……”
宮喜句：“哦，沒有，我沒有不想來，哎呀您客氣啥呀，都說了我樂於助人，錢多得燒，又閑得蛋疼哎不是，哎呀總之我沒別的事做，過來給你打針還是可以的，不過你這精神病真的打針就能好嗎？”
女人：“走……你……”
宮喜句：“不走不走！說了給你打針，誒你說說你還跟我客氣啥呀，真是見外！”
沈淩蔚看著強行曲解別人意思的宮喜句和不斷解釋的女人，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她忍了忍，忍不住拉他袖子。
宮喜句還一臉疑惑地看她：“幹嘛？”
沈淩蔚：“……”
最後，都走到了精神病院的門口，宮喜句還在跟女人愉快地聊天，女人被他急得話都說不清還得為自己辯白，沈淩蔚忍了一會兒終於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宮喜句帶著不情不願的女人走進大門，裏邊是兩棟樓。
一棟大一點，是住宿區，另一棟估計就是就診區。
沈淩蔚以前沒來過這裏，看著新鮮，就多看了一會兒。
宮喜句跟女人拉拉扯扯，走到了女人住宿的樓層，然後一間一間地找女人的病房。
來來往往有很多病人，沈淩蔚低著頭看地，跟在宮喜句後邊。
很快，宮喜句從女人臉上表情的變化找到了。
宮喜句看了一眼門外邊墻上掛著的名字，上邊寫著女人的名字：林鳳。
沈淩蔚跟在後邊，眼睜睜地看著宮喜句進了女人的病房。
病房裏，一男一女正在準備輸液。
只是病床上沒有人了。
林鳳看到這一幕，立馬就大叫著跑出了病房，甚至還撞到了門口的沈淩蔚。
沈淩蔚被她一撞，半個肩膀都麻了。
宮喜句慢慢走到門口，站定到沈淩蔚面前，看著已經跑遠的女人，漫不經心開口：“應該不是裝的，也不是剛剛才瘋的，反而因為這事兒腦子明白了許多。”
等沈淩蔚反應過來他是在跟她說話的時候，沈淩蔚終於明白過來，剛剛那段沙雕對話居然是宮喜句在試探女人。
沈淩蔚深深地為宮喜句的智商感到擔憂。
這孩子怎麽一會兒聰明一會兒傻逼呢？該不會是精神分裂吧？
這麽想著，沈淩蔚忍不住咬起了指甲蓋。
等宮喜句再次找到女人的時候，沈淩蔚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女人在門口不知道跟宮喜句解釋什麽，宮喜句點點頭，這回正常了很多：“行，帶你走，那你總得帶點衣服啊什麽的去吧？哦，那也行，反正現在拿東西不要錢，但是這裏離超市還是挺遠的吼……”
五分鐘後。
林夜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邊多出了一個女人，默默地往秦雪琳那邊縮了縮。
秦雪琳估計是看多了國外的恐怖片，老覺得林鳳不像是人，一直低著頭閉著眼睛。
宮喜句繼續開車回家，沈淩蔚拿出手機看時間。
已經到了十一點了。
原本路上有林夜星講笑話秦雪琳唱歌宮喜句編沙雕段子的，自從多了一個人之後，就只剩下女人的低喃。
林夜星聽不清女人在低喃什麽，好心過去問了一句，結果女人並不理會他，繼續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秦雪琳怕得要命，抱著小嬰兒的手越縮越緊。
這時候，小嬰兒忽然朝女人伸出了小手。
女人迷茫的眼睛看過來，看到小嬰兒的那一剎那，林夜星明顯從她眼裏看到了亮光。
女人也伸手過去想要抱孩子，但是秦雪琳抱得太緊，中間又隔著一個林夜星，女人抱不到。
林夜星心想女人也不是什麽壞人，於是把小嬰兒從秦雪琳手裏接了過來，抱到女人的面前。
誰知道，剛剛還在傻笑的女人，忽然間留下了兩行淚。
宮喜句從後視鏡裏分明看到，女人雙眼裏充滿了那個他理解不了的、叫做母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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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再三，秦雪琳決定自己抱著嬰兒，他們一塊兒去超市。
宮喜句出門之前看到了他家旁邊的車庫裏居然停著兩輛車，雖然是國產的，有些失檔次，但是好歹也是有了交通工具。
宮喜句把車子從車庫裏開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沒自己開車的原因，出來的時候，車門被刮出了幾道痕。
林夜星咋舌道：“大叔，你能不能小心一點啊，有錢真是任性。”
宮喜句心情好，沒理他。
林夜星上車的時候，看著那大敞開的大門，問道：“大叔，你不關門，不怕東西被偷啊？”
宮喜句一臉不在乎道：“人都沒了，誰來偷啊？”
林夜星點點頭，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宮喜句自己也不知道超市到底在哪裏，畢竟他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他一邊導航地圖一邊聽著後座上又開始哇哇大哭的小嬰兒，一臉不耐煩：“你們帶她來幹嘛？”
秦雪琳在後邊小聲道：“那放她一個人在家裏哭嗎？”
沈淩蔚坐在副駕駛座上，回頭看了一眼，道：“你可以唱歌給她聽啊。”
秦雪琳一想也是，總算是有了個聽眾，於是開始唱起自己喜歡的歌。
林夜星聽了一首之後，臉上帶著笑容感嘆：“天哪，這才是歌聲啊！”
被暗諷的宮喜句很是不滿。
他們到了超市之後，林夜星直接進了二樓食品區，找出了幾罐嬰兒奶粉，然後又往購物車裏加了幾個奶瓶，到一樓的時候，甚至給她弄了幾件新衣服。
秦雪琳和沈淩蔚去買了點生活用品和女性用品，宮喜句在一樓找了半天才找到抹布，想了想，還帶了一把拖把。
幾人在出口處匯合的時候，秦雪琳臉上帶著心虛，吶吶道：“我怎麽覺得自己跟個強盜一樣……”
宮喜句指指那邊的收銀臺：“哪裏還可以收錢的，你自己放過去吧，反正到了明天錢還是會回到你的口袋裏。”
秦雪琳不說話了。
沈淩蔚原本做這種事也心虛，但是慢慢地，竟然已經熟悉起來，她覺得這樣真的不行。
林夜星倒是一點顧慮都沒有，甚至走在前邊，回頭道：“走不走啦？”
回去的路上，難得小嬰兒沒有哭了，只是巴巴地望著秦雪琳，一副令人疼愛的模樣。
沈淩蔚望著窗外，遠遠看見前邊似乎有個什麽醫院，問道：“那是什麽地方？”
宮喜句看了一眼導航，道：“什麽？瘋人院。”
林夜星好奇地也扒著窗子看，道：“誒，那真的是瘋人院嗎？等等……我怎麽好像看到了一個女人？”
沈淩蔚蹙眉：“我也看見了，站在路邊朝我們揮手呢。”
秦雪琳被他們嚇得冷汗都出來了：“你們在講鬼故事嗎？”
沈淩蔚叫宮喜句停一下車，宮喜句停在路邊，離那個女人就差十米的距離。
接著，大家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人朝著車子走過來了，一邊走，臉上還露出笑容。
沈淩蔚說不好那笑容是什麽意思，但是看著還是覺得有些瘆人。
宮喜句一言不發地看著前邊，秦雪琳抱著嬰兒在後邊瑟瑟發抖：“我的媽媽啊，美國恐怖片的既視感……”
林夜星這個時候倒是不害怕了，問道：“大叔，她會不會不是人啊？”
宮喜句剛要說話，那女人已經跑到了沈淩蔚那邊，朝他們敲了敲窗戶。
沈淩蔚這才看清，這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年紀看上去有三十多歲，但是面容稍微有些憔悴，一頭長發整整齊齊地梳在腦後。
她朝著沈淩蔚笑的時候，宮喜句把車窗搖下來了。
女人朝著沈淩蔚笑道：“哈哈哈，你們，哈哈哈，要去哈哈哈哈。”
說到這裏，女人一直在傻笑。
林夜星小聲說：“不會真的是那個地方出來的……”
秦雪琳面對這樣的事嚇得要命，拉著林夜星的胳膊不敢看那邊。
宮喜句出聲：“大媽，你要去哪裏啊？”
沈淩蔚：“……你也好意思叫她大媽？”
宮喜句難得沒跟她擡杠，繼續問道：“你是誰啊大媽？”
然而女人只是傻笑再也不說話了。
沈淩蔚看向後邊兩人：“下去看看？”
秦雪琳閉著眼睛發抖：“我我我我不想去……”
考慮過後，沈淩蔚決定跟宮喜句一起下去看看，林夜星和秦雪琳留在原地等他們。
沈淩蔚下車後，看著女人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至少可以肯定這個女人是自由人。
宮喜句一邊走一邊還回頭跟女人說話，女人只是含糊地說了幾個詞，但是沈淩蔚全都聽懂了。
似乎女人前幾天生病了，需要打針。一天之後已經好了，但是女人已經連續打了兩天的針，所以她跑出來了。
沈淩蔚心道，看來瘋得不是很厲害，至少還有神志。
宮喜句跟她交流：“打針是吧，行嘞，等會兒跟你去打啊。”
女人：“不……不是……兩天……”
宮喜句：“哦，打兩天是吧，那我明天也過來啊。”
女人：“不……不想去……走……”
宮喜句：“哦，沒有，我沒有不想來，哎呀您客氣啥呀，都說了我樂於助人，錢多得燒，又閑得蛋疼哎不是，哎呀總之我沒別的事做，過來給你打針還是可以的，不過你這精神病真的打針就能好嗎？”
女人：“走……你……”
宮喜句：“不走不走！說了給你打針，誒你說說你還跟我客氣啥呀，真是見外！”
沈淩蔚看著強行曲解別人意思的宮喜句和不斷解釋的女人，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她忍了忍，忍不住拉他袖子。
宮喜句還一臉疑惑地看她：“幹嘛？”
沈淩蔚：“……”
最後，都走到了精神病院的門口，宮喜句還在跟女人愉快地聊天，女人被他急得話都說不清還得為自己辯白，沈淩蔚忍了一會兒終於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宮喜句帶著不情不願的女人走進大門，裏邊是兩棟樓。
一棟大一點，是住宿區，另一棟估計就是就診區。
沈淩蔚以前沒來過這裏，看著新鮮，就多看了一會兒。
宮喜句跟女人拉拉扯扯，走到了女人住宿的樓層，然後一間一間地找女人的病房。
來來往往有很多病人，沈淩蔚低著頭看地，跟在宮喜句後邊。
很快，宮喜句從女人臉上表情的變化找到了。
宮喜句看了一眼門外邊墻上掛著的名字，上邊寫著女人的名字：林鳳。
沈淩蔚跟在後邊，眼睜睜地看著宮喜句進了女人的病房。
病房裏，一男一女正在準備輸液。
只是病床上沒有人了。
林鳳看到這一幕，立馬就大叫著跑出了病房，甚至還撞到了門口的沈淩蔚。
沈淩蔚被她一撞，半個肩膀都麻了。
宮喜句慢慢走到門口，站定到沈淩蔚面前，看著已經跑遠的女人，漫不經心開口：“應該不是裝的，也不是剛剛才瘋的，反而因為這事兒腦子明白了許多。”
等沈淩蔚反應過來他是在跟她說話的時候，沈淩蔚終於明白過來，剛剛那段沙雕對話居然是宮喜句在試探女人。
沈淩蔚深深地為宮喜句的智商感到擔憂。
這孩子怎麽一會兒聰明一會兒傻逼呢？該不會是精神分裂吧？
這麽想著，沈淩蔚忍不住咬起了指甲蓋。
等宮喜句再次找到女人的時候，沈淩蔚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女人在門口不知道跟宮喜句解釋什麽，宮喜句點點頭，這回正常了很多：“行，帶你走，那你總得帶點衣服啊什麽的去吧？哦，那也行，反正現在拿東西不要錢，但是這裏離超市還是挺遠的吼……”
五分鐘後。
林夜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邊多出了一個女人，默默地往秦雪琳那邊縮了縮。
秦雪琳估計是看多了國外的恐怖片，老覺得林鳳不像是人，一直低著頭閉著眼睛。
宮喜句繼續開車回家，沈淩蔚拿出手機看時間。
已經到了十一點了。
原本路上有林夜星講笑話秦雪琳唱歌宮喜句編沙雕段子的，自從多了一個人之後，就只剩下女人的低喃。
林夜星聽不清女人在低喃什麽，好心過去問了一句，結果女人並不理會他，繼續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秦雪琳怕得要命，抱著小嬰兒的手越縮越緊。
這時候，小嬰兒忽然朝女人伸出了小手。
女人迷茫的眼睛看過來，看到小嬰兒的那一剎那，林夜星明顯從她眼裏看到了亮光。
女人也伸手過去想要抱孩子，但是秦雪琳抱得太緊，中間又隔著一個林夜星，女人抱不到。
林夜星心想女人也不是什麽壞人，於是把小嬰兒從秦雪琳手裏接了過來，抱到女人的面前。
誰知道，剛剛還在傻笑的女人，忽然間留下了兩行淚。
宮喜句從後視鏡裏分明看到，女人雙眼裏充滿了那個他理解不了的、叫做母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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