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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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中風
關於季勝男的老公萬發祥的事情， 何曉雅不去多說。
何曉雅原本以為萬發祥只是不想讓季勝男跟何曉雅多來往而已，沒有想到萬發祥也不想季勝男跟林麗琴多說話。
“可能是我平時沒有什麽事情做，說來說去，都是孩子的事情。”林麗琴道， “阿蘭的老公可能就覺得我啰裏八嗦， 總說一樣的事情， 分明就是要耽誤他們的生意。”
“你是去他們店鋪嗎？”何曉雅問。
“去他們家裏找阿蘭， 阿蘭也不在啊。”林麗琴道，“阿蘭經常在店鋪的， 她總是忙前忙後， 腳不沾地的。我就想著她也挺累的， 有空的話， 一起說說話也不錯。我也不用阿蘭出來，不用阿蘭請客， 我自己過去。就是……真沒有想到， 以前也沒有覺得阿蘭她老公是這樣的。是不是她家發達了， 就瞧不起我家了？”
“興許阿蘭老公就是那樣的吧。”何曉雅道， “我也很少過去。”
“你少過去就對了。”林麗琴道， “每次看到阿蘭的老公，我就有些發怵， 就不敢多待在那邊。”
林麗琴倒是敢來譚家這邊， 譚家人沒有對她冷眼相看，她要過來， 譚家人也會招待她。何曉雅本身也有本事，她也不用擔心公公婆婆不開心。
“曾經， 我還想著你結婚會不會還住在我們那一條街。”林麗琴道，“現在想想， 你還是搬出來住在這邊比較好，還是別住在那邊。那些人就是嘴碎，各種事情。你知道嗎？呂萍搬家了。”
“嗯？”何曉雅還真不知道這一件事情。
“她男人，也就是你以前的姐夫，他還沒有回來，呂萍就直接買房子搬家。”林麗琴道，“都說她是擔心她男人把她的錢都拿走給江芷蔓，她就早早買了房子。在她男人離開沒幾天就買好了。”
“動作很快啊。”何曉雅道。
“是很快，她能不快嘛。”林麗琴道，“她男人曾經還偷過你姐姐的錢，這不是有前車之鑒麽，就擔心自己的錢也沒了。這不就是得趕緊動作，不能讓她的男人把她的錢都給卷走了。”
林麗琴說了一些八卦的時候，過了一會兒，她們就沒有繼續聊，而是帶著孩子吃一些點心。
“你們家的點心花樣還真多。”林麗琴不禁感慨，要是自己，自己哪裏有給女兒弄那麽多花樣，頂多就是在外面店鋪裏買一些糕點，“你們家的廚子厲害。”
“花了錢的。”何曉雅道。
“你們有錢，是該享受享受。”林麗琴道，“要是我們家有這麽多錢，我們也這樣。”
林麗琴帶著孩子走的時候，小譚恬還舍不得小姐姐，何曉雅開玩笑道，“要不，你就跟著小姐姐一起走？”
“不要，要媽媽。”小譚恬表示自己又不是傻子，自己是要跟媽媽在一起的。
何曉雅就是笑一笑，輕輕地揉揉小女兒的頭。
譚彥之回來時，他還帶了一些吃的回來。
“他們兩個今天已經吃了很多甜品了。”何曉雅道，“不能再讓他們多吃，小心蛀牙。”
“那就你吃。”譚彥之道，“多吃一點。”
“哪裏吃得了這麽多。”何曉雅道。
“兩個孩子能吃多少啊，他們也就那麽一點大。”譚彥之道，“你可以吃，多吃。”
“是不是覺得我太瘦了？”何曉雅不禁伸手掐掐自己的腰，“我在學校，還有同事說我太瘦了，說我是不是沒有吃飯，是不是晚上就只吃一個蘋果。我哪裏有那樣啊，吃的東西也不少，就是沒見胖。”
“健康就可以。”譚彥之道，“也不用管他們說的。”
其實何曉雅比她前世看到的那些女明星的體重還重，主要的是這個時代的人可能更喜歡偏胖一點的。何曉雅長得是很漂亮，可有的人就覺得她還能再胖點，還說胖點好生養。
而何曉雅都已經生過兩個孩子了，她的身材還能維持住現在樣子，沒有發胖，那已經很不錯。真要發胖起來，那是可能非常胖的。
“聽多了，也會不舒服。”何曉雅道，“感覺他們也是沒有話說了，就總說這一點。”
“不知道跟你說什麽，就說這一點，確實沒有錯。”譚彥之道，“你總不能為了他們說的話就暴飲暴食吧，這對身體是真的不好。對了，家裏今天有人來了？”
“是麗琴帶著她女兒過來。”何曉雅道。
就在這個時候，何曉雅聽到電話鈴聲響起，她示意譚彥之去接電話。
譚彥之接起電話，卻發現是何母打過來的電話。何母的聲音有點不大對，說是何父在學校的時候不小心從臺階上摔下來，何父現在正在醫院，醫生說何父有中風的跡象，可能會偏癱。
“您別著急。”譚彥之道，“我都知道了，我和曉雅很快就過去。”
“嗯，好，你們也不用太著急趕過來。”何母道，“我就是跟你們說一聲。”
何母紅著眼睛，她原本以為他們來到廈市就能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誰成想老伴走路還不註意臺階，他直接就從臺階上摔下來。
好在那些學生很快就聯系救護車，讓何父去醫院治療。
何母自己的年紀也大了，她一個人也照顧不來丈夫，又有些心慌，這就想著還是得讓兒女們早點知道。
譚彥之掛斷電話之後，他看向何曉雅，“曉雅，你一會兒聽了，別著急。”
“什麽事情，快點說啊。”何曉雅道。
“爸他從臺階上摔下來，媽說爸還在醫院，有中風的跡象。”譚彥之道，“我們明天過去嗎？今天晚上的話，可能有點趕。還得收拾一些衣服過去，等我們去火車站，這個時候可能也沒有火車過去。”
“明天吧。”何曉雅道。
“是外公嗎？”小譚明宇問。
“嗯，是外公。”何曉雅道，“爸爸媽媽明天要出去幾天，你們在家裏乖乖的。”
“乖乖的。”小譚恬道。
何曉雅以為父母可能會過個十來年，至少六七年才有點問題吧，她看他們的身體還算健朗。她沒有想到她爸會在這個時候出問題，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何曉雅還是得過去看看，總不能當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何曉雅讓傭人先把兩個孩子帶去玩，她跟譚彥之要說一些話。
“不知道姐是不是知道，還有媽他們請護工了嗎？”何曉雅道，他們這些人總不可能在那邊輪流守著，那得多累啊。
久病床前無孝子，何父和何母總不能指望他們這些兒女多去照顧。還是得讓護工來比較好，護工也比較專業，他們家也不是沒有錢，三兄妹，大家出一些錢，也都夠了。
就算是不用大家出錢，其中一個人出錢也是行的。
他們三兄妹不至於為了這點錢就打起來，要是貧窮一點的人家，他們可能就是得自己親自去照顧父母，沒有辦法花錢請護工。護工的價錢也不便宜的，哪裏能總請護工，這都是得看情況的。
“一時間忘記問了。”譚彥之當時就是關心一下何父的情況如何，問了幾句。何母匆匆忙忙又要掛斷電話，譚彥之也來不及問更多的事情。
“沒事，我一會兒打電話問問哥，看看他知不知道。”何曉雅道，“哥最近就在廈市的。”
“行。”譚彥之點頭。
過了一會兒，何曉雅就打電話給雲言煜，雲言煜沒有在家裏，是歐陽娜在家裏。
“你哥他去醫院了。”歐陽娜道，“爸的事情，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醫生說了，送得及時，大概率可能就偏癱，拄著拐杖還是能走路的，可能就是說話不利索。”
“是這樣嗎？”何曉雅問。
“對，應該是。”歐陽娜道，“你們要過來嗎？”
“嗯，媽都打電話過來了，總得過去看看。就算她沒有打電話，我們知道了，我們也該過去。”何曉雅道，“總不能當作什麽都不知道，不過去看看吧。”
“你們要是不放心，那就過來看看。”歐陽娜道，“情況就是這個樣子。”
“請護工了嗎？”何曉雅問。
“請了。”歐陽娜道，“本來媽是說不用請護工，她來照顧。但是把住院，要是二十四小時需要人照顧，她一個人哪裏照顧得過來。我要上班，你哥也不可能總是待在醫院裏。媽的年紀大了，別又累趴下一個。”
歐陽娜可不管何母要不要請護工，她就是直接請了，“爸的醫療費，你們都不用擔心，我們這邊出。護工，我們也都請好的。”
歐陽娜沒有想著要何曉雅和何美麗出錢，何父他們給雲言煜的家產不少，那些錢也夠何父住院的了。自己的男人還跟何曉雅有合作，接連幾部劇大爆，別人都笑話說他們能靠著那幾部劇養老呢。
“錢的問題都是其次的。”何曉雅不擔心這個。
“就是說清楚一下，你們都別著急。”歐陽娜道，“這邊有我們在呢。”
“好，辛苦嫂子了。”何曉雅道。
“這也是我們分內的事情，哪裏能說辛苦。”歐陽娜道，“你們明天要是沒有空，過兩天過來也行的。”
“我們明天就過去。”何曉雅道，“過去晚了，媽也得說的。”
何曉雅可不想到時候被親媽嘮叨個沒完沒了的，她又不是不願意去看爸。
譚母得知何父出事之後，她也是讓何曉雅不用擔心，讓何曉雅和譚彥之盡管去廈市。他們當爺爺奶奶的會照顧好孩子，不會讓孩子出事。
等到第二天一早，何曉雅和譚彥之就帶著行李箱出發去火車站，他們也沒有去何美麗那邊。何曉雅沒有給何美麗打電話，先過去廈市再說。
到了廈市之後，何曉雅才知道何母沒有打電話給何美麗。
醫院的走廊裏，何母把何曉雅拉到角落，“你姐那麽忙，就不要告訴你姐了。”
“……”何曉雅真不知道說什麽好，感情就何美麗要忙，自己這個大學老師就不忙了？
“醫生說了，你爸沒有大問題，還是能活的。”何母紅著眼睛，“就是以後要拄著拐杖。你爸這樣的人，他不愛拄拐杖的，說話不利索的話，他都不能繼續當老師了，就只能待在家裏。”
“你們本來就退休了的。”何曉雅道，“在家裏多休息休息，未嘗就不好。”
“你爸是閑不住的。”何母道。
“……”何曉雅沈默。
“到了你爸的面前，別亂說話，也別惹你爸不高興。”何母道。
“醫生說他說話不利索嘛，爸的話應該更少了。”何曉雅道，“爸都沒有多說什麽，我說什麽啊。”
何曉雅剛剛去看過她爸了，她爸躺在病床上，總體情況還算是穩定的，比起那些腦梗心梗厲害的患者，她爸算是很幸運的人，還能得到及時的救治。
“看到你爸這樣，你是不是很開心？”何母不禁問。
“我開心什麽啊？”何曉雅覺得她媽莫名其妙，“媽，您傷心歸傷心，別失心瘋啊！”
何曉雅哪裏可能因為她爸病了，所以她就很開心。這是她親爸啊，不是後爸，哪怕她爸對她不是很好，但是她爸也給了她很多金錢的，讓她過的日子比很多人都強太多了。
這讓何曉雅怎麽可能因為她爸生病了，她就很開心，真要是那樣，她還是人嗎？
“爸又沒有死，難道您就要我在那邊哭喪嗎？”何曉雅不明白，“你們都不告訴姐，就告訴我，我來了，您還這樣，是不是覺得我平時都很輕松？我是沒有什麽科研任務，但是我也得有作品出來啊，沒有作品出來，那也不行的！”
“好好的，說什麽科研不科研的，我又沒有說你不要科研。”何母道，“你姐管著那麽大的公司，你外甥還沒有在國內，就不讓你姐過來，你要體諒體諒。”
“好，體諒體諒。”何曉雅道，“您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反正，你就是少說幾句。”何母道，“你爸受不住刺激。”
“是不是為了他不受刺激，我現在重新去讀大學，去讀理工科？”何曉雅嘴角微扯，“還是你們要我在那邊保證我的孩子去學習理工科？”
“讓你少說兩句了，你還這麽說。”何母有些生氣，“難不成，你是要把我也氣到病床上嗎？”
“也？”何曉雅不高興，“爸又不是被我氣到病床上的，您這話說的可不對。”
歐陽娜出來的時候，她聽到了何母和何曉雅之間的對話。她這個婆婆是被公公的病給弄糊塗了吧，公公的病跟何曉雅有什麽關系啊，婆婆沒有告訴何美麗，就告訴何曉雅，這本身就不對。
不管何美麗忙不忙，何父都是何美麗的親生父親。
歐陽娜以前就知道公公婆婆偏心眼，現在她聽到了婆婆說的那些話，她更是聽不下去。
“曉雅。”歐陽娜走過去，“你們今天晚上住我們那邊吧。”
“不了，我們還是住在酒店。”何曉雅道，“我們看看爸，爸是過幾天就出院吧？”
“嗯，過個三五天就能出院了。”歐陽娜道，“你們坐車也累了，先去吃飯，再休息一下。”
“好。”何曉雅點頭。
隨即，歐陽娜又看向何母，“媽，您要是沒事，就去我那邊，幫著我看看您的孫子孫女。他們回到家裏，沒有看到我們，他們也會著急的。他們今天早上都還在問，說他們爺爺好點了沒。”
歐陽娜之前就已經帶著兒女過來看過，何父還揮揮手讓孫子孫女別來，何父說不了話，何母還幫著翻譯了。
何母一聽到孫子孫女，她連忙道，“我過去看看，別讓他們受了驚嚇。”
何母不管何曉雅了，她趕緊先走。
“……”何曉雅看著何母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她特別無語。
“曉雅，爸媽他們就在這邊。”歐陽娜道，“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待在榕城，就算他們過去了，也不認識幾個人。倒不如讓他們就在這邊，有護工照顧，媽也不會太累的。”
歐陽娜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就把公公婆婆趕去榕城，反正又不需要自己親自照顧公公的，那麽讓他們留下來反而好。要是讓公公婆婆去榕城，就公公婆婆這破爛脾氣，怕是他們還要跟何曉雅起沖突，何美麗那邊會好很多，他們對何美麗相對好一些。
“他們也是想著待在這邊嗎？”何曉雅問。
“你們沒來之前，媽說了，說他們要不要回去榕城，我說沒有必要。”歐陽娜道，“我說他們待在這邊，他們的孫子孫女還能常去看看。也說了有護工，他們不用擔心我們辛苦。”
“嗯。”何曉雅聽到這話，她稍微松口氣，“能讓他們留在這邊，就在這邊吧。總不會想著要落葉歸根，就回去吧？”
“應當不會。”歐陽娜道，“我看他們還是很在乎你哥，在乎他們的孫子孫女的。”
歐陽娜就是利用這一點讓何母決定留在廈市的，這兩個人待在廈市，他們還能稍微安靜一點。真要是讓他們去榕城了，那真的就是一地雞毛，太過可怕。
到那個時候，公公婆婆他們是不是又要打電話給雲言煜，說何曉雅如何如何。那雲言煜是過去，還是不過去呢？
倒不如一開始就讓公公婆婆留在廈市，這也能減少很多麻煩事情。
“麻煩嫂子了。”何曉雅道。
另一邊，江大海回到了他曾經租住的家，卻發現裏面已經住了別人，呂萍他們沒有住在這邊了。這讓江大海感覺心慌，生怕家裏的那些人都不要他了。
“我們剛剛搬來的，原先也不住在這邊，真不知道啊。”租客道，“你去問問別人吧。為什麽你家人在你不在的時候搬家，你心裏也要有點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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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季勝男的老公萬發祥的事情， 何曉雅不去多說。
何曉雅原本以為萬發祥只是不想讓季勝男跟何曉雅多來往而已，沒有想到萬發祥也不想季勝男跟林麗琴多說話。
“可能是我平時沒有什麽事情做，說來說去，都是孩子的事情。”林麗琴道， “阿蘭的老公可能就覺得我啰裏八嗦， 總說一樣的事情， 分明就是要耽誤他們的生意。”
“你是去他們店鋪嗎？”何曉雅問。
“去他們家裏找阿蘭， 阿蘭也不在啊。”林麗琴道，“阿蘭經常在店鋪的， 她總是忙前忙後， 腳不沾地的。我就想著她也挺累的， 有空的話， 一起說說話也不錯。我也不用阿蘭出來，不用阿蘭請客， 我自己過去。就是……真沒有想到， 以前也沒有覺得阿蘭她老公是這樣的。是不是她家發達了， 就瞧不起我家了？”
“興許阿蘭老公就是那樣的吧。”何曉雅道， “我也很少過去。”
“你少過去就對了。”林麗琴道， “每次看到阿蘭的老公，我就有些發怵， 就不敢多待在那邊。”
林麗琴倒是敢來譚家這邊， 譚家人沒有對她冷眼相看，她要過來， 譚家人也會招待她。何曉雅本身也有本事，她也不用擔心公公婆婆不開心。
“曾經， 我還想著你結婚會不會還住在我們那一條街。”林麗琴道，“現在想想， 你還是搬出來住在這邊比較好，還是別住在那邊。那些人就是嘴碎，各種事情。你知道嗎？呂萍搬家了。”
“嗯？”何曉雅還真不知道這一件事情。
“她男人，也就是你以前的姐夫，他還沒有回來，呂萍就直接買房子搬家。”林麗琴道，“都說她是擔心她男人把她的錢都拿走給江芷蔓，她就早早買了房子。在她男人離開沒幾天就買好了。”
“動作很快啊。”何曉雅道。
“是很快，她能不快嘛。”林麗琴道，“她男人曾經還偷過你姐姐的錢，這不是有前車之鑒麽，就擔心自己的錢也沒了。這不就是得趕緊動作，不能讓她的男人把她的錢都給卷走了。”
林麗琴說了一些八卦的時候，過了一會兒，她們就沒有繼續聊，而是帶著孩子吃一些點心。
“你們家的點心花樣還真多。”林麗琴不禁感慨，要是自己，自己哪裏有給女兒弄那麽多花樣，頂多就是在外面店鋪裏買一些糕點，“你們家的廚子厲害。”
“花了錢的。”何曉雅道。
“你們有錢，是該享受享受。”林麗琴道，“要是我們家有這麽多錢，我們也這樣。”
林麗琴帶著孩子走的時候，小譚恬還舍不得小姐姐，何曉雅開玩笑道，“要不，你就跟著小姐姐一起走？”
“不要，要媽媽。”小譚恬表示自己又不是傻子，自己是要跟媽媽在一起的。
何曉雅就是笑一笑，輕輕地揉揉小女兒的頭。
譚彥之回來時，他還帶了一些吃的回來。
“他們兩個今天已經吃了很多甜品了。”何曉雅道，“不能再讓他們多吃，小心蛀牙。”
“那就你吃。”譚彥之道，“多吃一點。”
“哪裏吃得了這麽多。”何曉雅道。
“兩個孩子能吃多少啊，他們也就那麽一點大。”譚彥之道，“你可以吃，多吃。”
“是不是覺得我太瘦了？”何曉雅不禁伸手掐掐自己的腰，“我在學校，還有同事說我太瘦了，說我是不是沒有吃飯，是不是晚上就只吃一個蘋果。我哪裏有那樣啊，吃的東西也不少，就是沒見胖。”
“健康就可以。”譚彥之道，“也不用管他們說的。”
其實何曉雅比她前世看到的那些女明星的體重還重，主要的是這個時代的人可能更喜歡偏胖一點的。何曉雅長得是很漂亮，可有的人就覺得她還能再胖點，還說胖點好生養。
而何曉雅都已經生過兩個孩子了，她的身材還能維持住現在樣子，沒有發胖，那已經很不錯。真要發胖起來，那是可能非常胖的。
“聽多了，也會不舒服。”何曉雅道，“感覺他們也是沒有話說了，就總說這一點。”
“不知道跟你說什麽，就說這一點，確實沒有錯。”譚彥之道，“你總不能為了他們說的話就暴飲暴食吧，這對身體是真的不好。對了，家裏今天有人來了？”
“是麗琴帶著她女兒過來。”何曉雅道。
就在這個時候，何曉雅聽到電話鈴聲響起，她示意譚彥之去接電話。
譚彥之接起電話，卻發現是何母打過來的電話。何母的聲音有點不大對，說是何父在學校的時候不小心從臺階上摔下來，何父現在正在醫院，醫生說何父有中風的跡象，可能會偏癱。
“您別著急。”譚彥之道，“我都知道了，我和曉雅很快就過去。”
“嗯，好，你們也不用太著急趕過來。”何母道，“我就是跟你們說一聲。”
何母紅著眼睛，她原本以為他們來到廈市就能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誰成想老伴走路還不註意臺階，他直接就從臺階上摔下來。
好在那些學生很快就聯系救護車，讓何父去醫院治療。
何母自己的年紀也大了，她一個人也照顧不來丈夫，又有些心慌，這就想著還是得讓兒女們早點知道。
譚彥之掛斷電話之後，他看向何曉雅，“曉雅，你一會兒聽了，別著急。”
“什麽事情，快點說啊。”何曉雅道。
“爸他從臺階上摔下來，媽說爸還在醫院，有中風的跡象。”譚彥之道，“我們明天過去嗎？今天晚上的話，可能有點趕。還得收拾一些衣服過去，等我們去火車站，這個時候可能也沒有火車過去。”
“明天吧。”何曉雅道。
“是外公嗎？”小譚明宇問。
“嗯，是外公。”何曉雅道，“爸爸媽媽明天要出去幾天，你們在家裏乖乖的。”
“乖乖的。”小譚恬道。
何曉雅以為父母可能會過個十來年，至少六七年才有點問題吧，她看他們的身體還算健朗。她沒有想到她爸會在這個時候出問題，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何曉雅還是得過去看看，總不能當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何曉雅讓傭人先把兩個孩子帶去玩，她跟譚彥之要說一些話。
“不知道姐是不是知道，還有媽他們請護工了嗎？”何曉雅道，他們這些人總不可能在那邊輪流守著，那得多累啊。
久病床前無孝子，何父和何母總不能指望他們這些兒女多去照顧。還是得讓護工來比較好，護工也比較專業，他們家也不是沒有錢，三兄妹，大家出一些錢，也都夠了。
就算是不用大家出錢，其中一個人出錢也是行的。
他們三兄妹不至於為了這點錢就打起來，要是貧窮一點的人家，他們可能就是得自己親自去照顧父母，沒有辦法花錢請護工。護工的價錢也不便宜的，哪裏能總請護工，這都是得看情況的。
“一時間忘記問了。”譚彥之當時就是關心一下何父的情況如何，問了幾句。何母匆匆忙忙又要掛斷電話，譚彥之也來不及問更多的事情。
“沒事，我一會兒打電話問問哥，看看他知不知道。”何曉雅道，“哥最近就在廈市的。”
“行。”譚彥之點頭。
過了一會兒，何曉雅就打電話給雲言煜，雲言煜沒有在家裏，是歐陽娜在家裏。
“你哥他去醫院了。”歐陽娜道，“爸的事情，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醫生說了，送得及時，大概率可能就偏癱，拄著拐杖還是能走路的，可能就是說話不利索。”
“是這樣嗎？”何曉雅問。
“對，應該是。”歐陽娜道，“你們要過來嗎？”
“嗯，媽都打電話過來了，總得過去看看。就算她沒有打電話，我們知道了，我們也該過去。”何曉雅道，“總不能當作什麽都不知道，不過去看看吧。”
“你們要是不放心，那就過來看看。”歐陽娜道，“情況就是這個樣子。”
“請護工了嗎？”何曉雅問。
“請了。”歐陽娜道，“本來媽是說不用請護工，她來照顧。但是把住院，要是二十四小時需要人照顧，她一個人哪裏照顧得過來。我要上班，你哥也不可能總是待在醫院裏。媽的年紀大了，別又累趴下一個。”
歐陽娜可不管何母要不要請護工，她就是直接請了，“爸的醫療費，你們都不用擔心，我們這邊出。護工，我們也都請好的。”
歐陽娜沒有想著要何曉雅和何美麗出錢，何父他們給雲言煜的家產不少，那些錢也夠何父住院的了。自己的男人還跟何曉雅有合作，接連幾部劇大爆，別人都笑話說他們能靠著那幾部劇養老呢。
“錢的問題都是其次的。”何曉雅不擔心這個。
“就是說清楚一下，你們都別著急。”歐陽娜道，“這邊有我們在呢。”
“好，辛苦嫂子了。”何曉雅道。
“這也是我們分內的事情，哪裏能說辛苦。”歐陽娜道，“你們明天要是沒有空，過兩天過來也行的。”
“我們明天就過去。”何曉雅道，“過去晚了，媽也得說的。”
何曉雅可不想到時候被親媽嘮叨個沒完沒了的，她又不是不願意去看爸。
譚母得知何父出事之後，她也是讓何曉雅不用擔心，讓何曉雅和譚彥之盡管去廈市。他們當爺爺奶奶的會照顧好孩子，不會讓孩子出事。
等到第二天一早，何曉雅和譚彥之就帶著行李箱出發去火車站，他們也沒有去何美麗那邊。何曉雅沒有給何美麗打電話，先過去廈市再說。
到了廈市之後，何曉雅才知道何母沒有打電話給何美麗。
醫院的走廊裏，何母把何曉雅拉到角落，“你姐那麽忙，就不要告訴你姐了。”
“……”何曉雅真不知道說什麽好，感情就何美麗要忙，自己這個大學老師就不忙了？
“醫生說了，你爸沒有大問題，還是能活的。”何母紅著眼睛，“就是以後要拄著拐杖。你爸這樣的人，他不愛拄拐杖的，說話不利索的話，他都不能繼續當老師了，就只能待在家裏。”
“你們本來就退休了的。”何曉雅道，“在家裏多休息休息，未嘗就不好。”
“你爸是閑不住的。”何母道。
“……”何曉雅沈默。
“到了你爸的面前，別亂說話，也別惹你爸不高興。”何母道。
“醫生說他說話不利索嘛，爸的話應該更少了。”何曉雅道，“爸都沒有多說什麽，我說什麽啊。”
何曉雅剛剛去看過她爸了，她爸躺在病床上，總體情況還算是穩定的，比起那些腦梗心梗厲害的患者，她爸算是很幸運的人，還能得到及時的救治。
“看到你爸這樣，你是不是很開心？”何母不禁問。
“我開心什麽啊？”何曉雅覺得她媽莫名其妙，“媽，您傷心歸傷心，別失心瘋啊！”
何曉雅哪裏可能因為她爸病了，所以她就很開心。這是她親爸啊，不是後爸，哪怕她爸對她不是很好，但是她爸也給了她很多金錢的，讓她過的日子比很多人都強太多了。
這讓何曉雅怎麽可能因為她爸生病了，她就很開心，真要是那樣，她還是人嗎？
“爸又沒有死，難道您就要我在那邊哭喪嗎？”何曉雅不明白，“你們都不告訴姐，就告訴我，我來了，您還這樣，是不是覺得我平時都很輕松？我是沒有什麽科研任務，但是我也得有作品出來啊，沒有作品出來，那也不行的！”
“好好的，說什麽科研不科研的，我又沒有說你不要科研。”何母道，“你姐管著那麽大的公司，你外甥還沒有在國內，就不讓你姐過來，你要體諒體諒。”
“好，體諒體諒。”何曉雅道，“您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反正，你就是少說幾句。”何母道，“你爸受不住刺激。”
“是不是為了他不受刺激，我現在重新去讀大學，去讀理工科？”何曉雅嘴角微扯，“還是你們要我在那邊保證我的孩子去學習理工科？”
“讓你少說兩句了，你還這麽說。”何母有些生氣，“難不成，你是要把我也氣到病床上嗎？”
“也？”何曉雅不高興，“爸又不是被我氣到病床上的，您這話說的可不對。”
歐陽娜出來的時候，她聽到了何母和何曉雅之間的對話。她這個婆婆是被公公的病給弄糊塗了吧，公公的病跟何曉雅有什麽關系啊，婆婆沒有告訴何美麗，就告訴何曉雅，這本身就不對。
不管何美麗忙不忙，何父都是何美麗的親生父親。
歐陽娜以前就知道公公婆婆偏心眼，現在她聽到了婆婆說的那些話，她更是聽不下去。
“曉雅。”歐陽娜走過去，“你們今天晚上住我們那邊吧。”
“不了，我們還是住在酒店。”何曉雅道，“我們看看爸，爸是過幾天就出院吧？”
“嗯，過個三五天就能出院了。”歐陽娜道，“你們坐車也累了，先去吃飯，再休息一下。”
“好。”何曉雅點頭。
隨即，歐陽娜又看向何母，“媽，您要是沒事，就去我那邊，幫著我看看您的孫子孫女。他們回到家裏，沒有看到我們，他們也會著急的。他們今天早上都還在問，說他們爺爺好點了沒。”
歐陽娜之前就已經帶著兒女過來看過，何父還揮揮手讓孫子孫女別來，何父說不了話，何母還幫著翻譯了。
何母一聽到孫子孫女，她連忙道，“我過去看看，別讓他們受了驚嚇。”
何母不管何曉雅了，她趕緊先走。
“……”何曉雅看著何母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她特別無語。
“曉雅，爸媽他們就在這邊。”歐陽娜道，“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待在榕城，就算他們過去了，也不認識幾個人。倒不如讓他們就在這邊，有護工照顧，媽也不會太累的。”
歐陽娜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就把公公婆婆趕去榕城，反正又不需要自己親自照顧公公的，那麽讓他們留下來反而好。要是讓公公婆婆去榕城，就公公婆婆這破爛脾氣，怕是他們還要跟何曉雅起沖突，何美麗那邊會好很多，他們對何美麗相對好一些。
“他們也是想著待在這邊嗎？”何曉雅問。
“你們沒來之前，媽說了，說他們要不要回去榕城，我說沒有必要。”歐陽娜道，“我說他們待在這邊，他們的孫子孫女還能常去看看。也說了有護工，他們不用擔心我們辛苦。”
“嗯。”何曉雅聽到這話，她稍微松口氣，“能讓他們留在這邊，就在這邊吧。總不會想著要落葉歸根，就回去吧？”
“應當不會。”歐陽娜道，“我看他們還是很在乎你哥，在乎他們的孫子孫女的。”
歐陽娜就是利用這一點讓何母決定留在廈市的，這兩個人待在廈市，他們還能稍微安靜一點。真要是讓他們去榕城了，那真的就是一地雞毛，太過可怕。
到那個時候，公公婆婆他們是不是又要打電話給雲言煜，說何曉雅如何如何。那雲言煜是過去，還是不過去呢？
倒不如一開始就讓公公婆婆留在廈市，這也能減少很多麻煩事情。
“麻煩嫂子了。”何曉雅道。
另一邊，江大海回到了他曾經租住的家，卻發現裏面已經住了別人，呂萍他們沒有住在這邊了。這讓江大海感覺心慌，生怕家裏的那些人都不要他了。
“我們剛剛搬來的，原先也不住在這邊，真不知道啊。”租客道，“你去問問別人吧。為什麽你家人在你不在的時候搬家，你心裏也要有點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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