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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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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姜思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眨眼的。

因為從聽見賀晏殊叫他名字的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忘記眨眼了。

全身的感官都在這一刻聚集在視覺和聽覺上。

這種全世界都圍繞自己展開的感覺太難以形容了,就好像周遭的一切都開了背景虛化變得渺小和模糊,唯有主角才是最顯眼最引人註目的那一個,他只看得見賀晏殊朝他一步步走過來,然後用盡力氣堅定不移地奔向他。

從他的目光和眼神裏找到自己。

原來這不僅是顏雲清和秦放的婚禮,還是賀晏殊精心策劃的一場豪賭。

世界漆黑,唯有甲板上的光亮打破黑暗。

游輪一直在海上航行。

姜思硯被賀晏殊牽著手往游輪上提前定好的酒店房間方向走。

一路上兩人都走的是VIP通道。

也許是婚禮時喝的酒太多,姜思硯走到半道忽然就想上廁所,但離自己酒店房間的位置實在還有得走,於是他半推半就的捏了捏賀晏殊的手,小聲道:“賀...賀晏殊。”

“怎麽了?”賀晏殊偏過頭來側臉看他,嘴角忍不住上揚道:“都同意我的求婚了,老婆…是不是要改個口,叫我新稱呼。”

姜思硯哽了一下,幾乎臉紅心跳。

“平時叫了不少,你知足一下。”

他還是說道:“老公,我想去洗手間。”

賀晏殊怔住,然後笑了一下,“酒量差,還喝這麽多,饞鬼。”

姜思硯氣不過,但也沒有力氣懟他,“帶我去,我不知道在哪。”

“忍一下回去上。”

“你試試。”

最後姜思硯如願以償的到了公共洗手間。

賀晏殊在門外等他。

他剛發洩完,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賀晏殊打開了隔間的門,抓住他的腰,將他抵在隔間門邊。

姜思硯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驚道:“賀晏殊,你幹什麽?”

“這是公共洗手間!我剛上廁所呢!”他說完,就想用手去勾隔門的插鞘,剛才有些急,居然忘了關緊,害得賀晏殊和此刻推門而進。

手去勾了幾下,卻依舊沒勾到,結果就這幾秒的間隙,賀晏殊抵著他,單腿抵進他腿間,又將他的臉掰回來,手從他的腰上順勢滑進他的衣服裏。

猝不及防的,姜思硯驚得躲了一下,卻反作用力將他推進賀晏殊的懷裏。

空間很寬敞,但賀晏殊偏要往他身邊擠,他嚇得呼吸急促,嘴唇微張,垂直唇線剛開,賀晏殊的唇就擠了進來,毫無章法,吻得急切。

唇被他一點一點的吮吸,好像帶著剛才紅酒香檳的專屬滋味還混合著賀晏殊的味道,明明就已經醉了,卻好像醉得更深。

手往裏探深,就連他的腿好像也在不安分,微微摩擦著,像是一把惹火的鉤。

“嗚…”姜思硯覺得賀晏殊好像也喝醉了,腦子裏只剩下折騰他的想法,理智一點點被摧殘,酒精是最危險的毒。

賀晏殊哪怕醉態也不忘扶著他的腰,之前的腰傷,現在還有點小痛,高強度的工作讓他沒辦法好好修養,但是賀晏殊心疼得緊,就連上班或者是平時在家都不忘讓他小心腰。

兩個大男人每天躺在同一張床上,本就有些想法要發,憋得久了,也難免發瘋。

就比如現在。

姜思硯幾乎都能聽到兩人心跳緊貼的聲音,仿佛在打鼓一樣,不知不覺間,他隱隱有了迎合他的想法。

“別…,賀晏殊……”姜思硯身體隱隱發軟,隔間的溫度迅速上升,他整張臉都紅透了,是紅酒酒精暈染出來的奢靡花,妖冶搖曳。

賀晏殊親他的動作是停了下來,他卻說:“我想對你做什麽?”

兩人離得太近,酒氣都是撲面而來,直叫姜思硯頭昏腦脹。

他緊緊捏住賀晏殊那雙不安分的手,試圖發出抗議阻止他動作,他緊張說:“你自己清楚……”

“清楚什麽?”賀晏殊一邊說話一邊還不忘去親他。

姜思硯混亂地向後閃躲,只覺得整個人暈得太過厲害,有些脫力。

拉扯之間,兩人重重砸在隔板上,嘴唇因為慣性被賀晏殊咬了個小口子,嫣紅的鮮血微微溢出,滲透出來,賀晏書卻突然湊上來,酒氣熏在他的唇,賀晏殊居然在舔舐他的血!

本來已經清醒了些,此刻卻被賀晏殊泛起細密的折磨,又羞又澀。

姜思硯短暫地喪失了思考能力,心臟好像完全受賀晏蘇的掌控,一舉一動都由他牽扯,如果賀晏殊是一個會下蠱的苗疆人,那麽此刻他中毒已深。

蠱蟲交纏,痛癢混織。

姜思硯嘴硬心軟,由著賀晏殊拿捏,湊過去,吻住他。

賀晏殊眉眼微動,“真耍流氓了?”

姜思硯呼吸都停滯了一秒。

賀晏殊卻像只貪玩的蛇,四處游走。

外面突然傳來聲音,細碎的像是腳步聲,聲音離得越來越近,好像就已經快要到他們面前了一樣。

賀晏殊手又開始不安分地動了,嚇得姜思硯用眼神回瞪,像是在對他抗議:“有人,笨死了,還不住手”

賀晏殊聽是聽了,手沒在亂動,腿也沒在亂蹭,是那唇偏要吻著他親。

發出微弱的吻聲。

外面的人推了一下門,卻發現推不動,疑惑了一下,“有人啊?”,腳步頓了一下,正想用力推門卻聽見門裏傳過來的摁水聲,他悶聲道:“有人怎麽不鎖門呢?嚇我一跳。”

姜思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去的,只知道大腦好像極度缺氧,聽覺和觸覺一同變強,他整個人都是麻的,腦子裏一直重覆外頭那人的話:“嚇我一跳。”

被嚇一跳的何止是他 。

賀晏殊垂眸看他,似乎是在欣賞姜思硯為他情動膽小又羞澀的模樣,他纏著姜思硯聽著走遠的腳步,在門裏吻得欲蓋彌彰,除了焦灼情迷的眼神和意亂心動的喘息,再無其他。

姜思硯意識回歸時,賀晏殊已經松開了他,唇角還彌漫著他的血跡。

無形之中好像一種特定的證明似的。

姜思硯又羞又氣,但臉色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你就會亂來!”姜思硯欲哭無淚,上次在劇組演到感情戲中途休息的時候,賀晏殊也拖著他,但他沒次都會考慮到自己的腰,自從上次去醫院覆查結果表示已經無大礙了以後賀晏殊的動作越來越大,暗示也越來越明顯了。

“忍不住了,跟你一樣。”賀晏殊這會兒又變成之前那個矜持男人,中規中矩地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在他耳邊說著軟肋的話,想掩蓋自己的罪行。

“讓我一次,就一次。”

回程的時候,兩人走得很快,姜思硯只想快些回去免得被人瞧見自己練和脖子紅得要命。

剛才在洗手間,姜思硯被折騰得腰酸背痛,再加上摩擦,總會磨得他很不舒服,會臟。

賀晏殊先入為主下手為強地講他的內褲套了下來,此刻他內裏是空的好在西服面料還算舒服可依舊因為觸感變得不適。

他現在不忍直視賀晏殊的手和口袋。

夜深人靜的酒店房間裏,賀晏殊公主抱著姜思硯進門,剛才走到一半他實在忍不住那種感覺了。

賀晏殊將房卡插上,西裝領帶被他扯松,白色襯衫扣子也因為拉扯掉了一顆,手工縫制總是精貴些,經不起折騰。

也不知道因為什麽,賀晏殊這次又戴上了他收起來很久的銀框眼鏡,搭在高挺的鼻梁上根本垮不下來一點,反而顯得他整個人貴氣又高級。

冷傲的一張臉此刻卻變得沈淪,賀晏殊道:“我帶你去清理一下。”

姜思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腰間被溫暖的手掌托起,眼神四處張望最後還是落到了賀晏殊身上。

他不說話,賀晏殊就當他默認了。

走進房間的這一條路甚至是房間裏面都鋪滿了紅玫瑰,也不知道是賀晏殊特意挑選的安排上的還是原本就這樣,但姜思硯已經不想深究了。

現在這一瞬間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滿腦子都是一些酒店、紅玫瑰,陰暗光線,共處一室的其他想法,也許是因為剛才手動了一下他受了事情影響。

姜思硯這樣安慰自己,但酒精的刺激已經讓他有些迷亂了。

他夢到過這個場景,夢裏他怎麽做來著。

姜思硯仔細回想,試圖撐起來些身體,稍一動,賀晏殊就勾下來吻他。

他好像想起來些了,夢裏夢到過的東西頃刻閃現,他夢到賀晏殊壓著他親吻,他們雙雙失去理智,失控,尤其是他居然主動勾著賀晏殊的脖子攀上去親他……索吻。

姜思硯一楞,賀晏殊就發問:“想親我?”

兩人對視了一下,不等姜思硯多說話賀晏殊的唇就貼了下來。

賀晏殊身上第一顆扣子已經壞了,隱隱約約露出裏面暗藏的胸肌和鎖骨,像是只狐貍專門魅惑勾引他。

胸口的風光不顯現,唇和臉卻被賀晏殊擦起火,明明室內空間很大,但姜思硯還是熱。

賀晏殊一邊抱著他往浴室裏走,一邊問他:“這裏痛嗎?”

姜思硯知道他問的是唇,因為賀晏殊的視線快把他燙熟了。

“不…不痛。”

“不疼?”

只是接吻和愛撫,猛烈攀升的欲望卻像是深海巨浪一遍遍拍打敲。

此刻誰都不想忍耐。

賀晏殊將他往上顛了顛,姜思硯也順勢勾住他的脖頸,纏上去。

“賀晏殊…送你一個遲到的成年禮物你要不要?”

哪有不要的?

失控的時候,賀晏殊看著剛才就從行李箱裏拿出胸鏈跨坐他腿間顫抖的某人。

“賀夫人臉紅成這樣,真是漂亮極了。”

姜思硯緩了好久才細聲:“閉嘴……”

早就分不清夢與現實了。

來遲了今天有點私事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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