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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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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契約

短短的一年,大家都發生了這麽多變化啊!

送走其他的人後,木兔光太郎、赤葦京治、木兔光箋和木葉秋紀留下收拾宴樂後的殘局。

“哥哥,寒假我和赤葦學長一起去現場看你比賽。”木兔光箋想起來好久沒看見哥哥的現場比賽了,好想去感受現場活躍的氛圍。

“怎麽不帶我一起去?”

“不好意思邀請。”

“如果我去了,就有人幫你們拍照了。怎麽樣,不虧吧?”

“謝謝。”

木葉這家夥今天表現很異常誒。“好了,收拾差不多了,木葉先回去吧。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了。”

“好,改天見。”

“路上小心。”

木葉秋紀笑著揮揮手然後離開,下次見面會隔很久吧。光箋要去國外見牛島若利了。

木兔光箋處理好學校的事情後,向德大寺久和請了半個月的假。

回京都看爺爺奶奶、去宮城再見淺山以及拜訪若利的家人、陪大姐休息兩天、陪爸爸和媽媽整理屋子,等到能出國去見牛島若利時,半個月的假期只剩下一個星期了。

這是木兔光箋第一次一個人出國,以前都是有家人或者朋友陪同。

在機場木兔光箋拿出鷲尾送她的書,先大概瀏覽了一遍,是一本抓住她眼球的書。木兔光箋給鷲尾發去了感謝的信息。不久後,鷲尾回了消息說這種書還有很多,等她看完了可以繼續借給她。

真好啊,有這樣一個可以一直借書的人。精神世界很豐富。

“光箋?你要去哪裏?”

“千秋,我準備去見若利。”

“真好,我們去的是一個國家。”成山千秋將自己的行李箱放在木兔光箋的行李箱旁邊,自己則是坐在木兔光箋身邊。“這學期很少見你來弓道部訓練,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下學期我會經常回學校訓練,這樣就會有更多的時間見面了。”木兔光箋記得成山千秋是今年弓道部的部長。梟谷弓道部的重任就要交給她了。

“你一定要經常回來幫幫我。我一個人可搞不定弓道部的事情。”成山千秋瞥見木兔光箋手中拿的書。看來,自己打擾光箋了。

“千秋在我眼裏是無所不能的。”木兔光箋一直很佩服成山千秋,佩服她的冷靜和穩定。

“只是在你眼裏而已。實際上,我什麽都不會。”

“怎麽了?遇見什麽事情了?”木兔光箋合上書,千秋話裏有話。

“高中畢業,我就要訂婚了。”

成山千秋的話就像是一陣雷,炸響在木兔光箋的腦海。

訂婚?哦,對,是訂婚,不是結婚。聽錯了,聽錯了。

“訂婚呀,我還以為是結婚。”

“和瀧介宮學長訂婚,結婚只是遲早的事情。”

木兔光箋一時間失了神。她記得瀧介宮學長說過會解除他和千秋的婚約,怎麽還是要訂婚?

“很驚訝?”光箋無措的樣子倒是少見,還以為不管什麽時候,她都能一如既往的鎮定。“婚約本就是兩家人定下的,我和瀧介宮學長也算是從小認識,發展到結婚也沒人覺得奇怪或者驚訝。怎麽光箋會這麽驚訝?”

“沒什麽,只是覺得結婚這些事情離現在的我還很遙遠。聽身邊的朋友口中聽到難免會驚訝,不過還是要恭喜你。”千秋對瀧介宮學長是有感情的,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也還不錯。

瀧介宮學長呢?他是什麽想法?

“沒什麽好恭喜,本就是一件註定發生的事情。更何況對我來說,結婚不一定要有感情,只要有什麽能夠維系婚姻契約的東西存在就好了,感情太過於虛無縹緲了。”如果是一件做不到的事情,突然能夠做到,當然值得開心。如果這件事註定會發生,那麽它的發生並不能帶給別人喜悅和快感。

“就我所感受,千秋對瀧介宮學長是有好感的。”一邊喜歡一個人,一邊說感情是虛無縹緲的,這種行為木兔光箋不能理解。

“沒錯,我是對瀧介宮學長有好感。可我也不止對瀧介宮學長一人有好感,不同的男性總會有不同的閃光點,讓我對他們充滿好奇和好感。”誰說一個人就不能同時喜歡兩個人了?每個人都那麽的不同而又鮮活,喜歡兩個人甚至更多的人不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何況是身邊還有這麽多值得去喜歡的人。

“這不就足夠了嗎?在註定的契約之上,你們之間若是能尚存一絲情感也足以撫慰該死的註定。”

“哈哈哈,不愧是光箋。光箋倒是把一切都看的很通透。”成山千秋本想和光箋聊一聊背負德大寺姓氏的無可奈何,看來是不需要了。

光箋已經知道了她該知道的事情,甚至已經看透了那些所謂的束縛。

誰又不是帶著腳鐐在跳舞,留給她們起舞的地方不過是規則之內而已。

“千秋,我有點明白你想對我說什麽。謝謝你,現在我能做的僅僅是在我不得不做出決定之前,好好地愛他,以及為我的離開鋪墊。”

“是,不過你可不要太執著。太執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好,我會記得。”

木兔光箋不記得後來二人還聊了什麽,上飛機後她一覺睡到落地。

好久沒有睡過這麽踏實的覺,除了睡覺什麽都不能做。

多奢侈的一件事。

若利的身形和五官在異域中很出挑,木兔光箋一眼就看到了。拉著行禮箱的木兔光箋飛奔至牛島若利身邊,抱住牛島若利,將臉埋在他懷裏。

“好久不見。”牛島若利的嘴角很久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弧度了。

“我很想你。”木兔光箋帶著哭腔慢慢說出這句話,本來有很多很多想和若利說的話,到嘴邊後只剩下這句了。

“我也是。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麽事情?”

“帶你去吃飯。”

為了去機場接木兔光箋,牛島若利請了半天假。安頓好木兔光箋後,牛島若利便回訓練館繼續訓練。

考慮到木兔光箋舟車勞頓,牛島若利將游玩的事情都安排在後面。第一天就留給木兔光箋調整身體和節奏。

木兔光箋看著牛島若利的房間,床頭的排球看起來很舊了,這應該就是之前若利提到過爸爸留給他的排球。無論走到哪裏,他都會帶著它。

這個排球見證了若利在排球路上的成長。

其他的看起來和宮城的布局很像,房間裏沒有多餘的布置和東西。

木兔光箋放下行李後,開始自己的弓道練習。就算沒有弓和箭也可以練習。

陽光從正午之後開始慢慢變弱,從窗戶望下去可以看見一些人開始外出,買食物、喝咖啡和朋友閑聊。

生活就像放慢倍速一樣,他們在真心享受自己的生活。而木兔光箋只覺得疲勞和奔波。

這次旅程只有七天時間,來的時候和走的時候各要花去一天,還有五天。

五天,只有五天了。

牛島若利訓練結束回到住處所見是靠在床邊睡著的木兔光箋,眼角隱約還能看見淚水。不知道做了什麽可怕的夢。他輕手輕腳地將木兔光箋抱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在一旁等著她醒來。

木兔光箋的夢很美好,這份美好讓她感動、落淚。

“你醒了,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好。”

訓練、吃飯、睡覺、游玩、散步、看書、吹風是這五天裏木兔光箋和牛島若利的活動。兩個牽著手走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看見了很多古老的建築、新潮的人類和悠閑的鴿子。

如果可以真不想回去,就做一只鴿子在廣場上曬曬太陽、等著一個好心人來餵食。

“光箋如果想留在這裏就可以盡情地留下來。”

“怎麽可能,我還有我的學業和家人,他們都在等我回去。”大姐和哥哥都問了回去的時間,準備去機場接她。當然,哥哥是擺脫赤葦學長去接。

畢竟哥哥人也在國外。

牛島若利沒有說話,他在這一刻感受到的是他不是光箋心中最重要的部分。

心裏空空的。

“光箋,下一次我回國正式安排兩方家人見面。”牛島若利的提議對他們二人來說算是求婚了。

“等你回來再說吧。”木兔光箋沒有明確答應。

牛島若利再次陷入沈默,沒有答應就是委婉拒絕,這是光箋的作風。

不,也不一定,或許光箋真的只是想等他回去再安排。“好,等我回去。”

木兔光箋不敢答應。她不敢給自己留下這種不現實的念頭和幻想。

成山千秋和八閣雪路都說過婚姻對她們來說只是契約和家族責任,自己既然當時選擇了德大寺的姓氏就無法略過德大寺的責任。

木兔光箋越來越能看清楚現實。若利如果不是家中獨子,或許還有可能。

“先睡吧,明天你就要回去了。”牛島若利緊緊地抱住懷裏的人,這一刻是真實的,光箋就在他的懷中。

“嗯,若利,我從現在就開始思念你了。”木兔光箋笑著閉上眼睛,她希望留在若利記憶中的光箋是開心和快樂的光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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