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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遇,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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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遇,受傷

木兔光箋在撞開大人的男子後,手中拿著小孩子玩沙子用的小鏟子站在受傷女性的身前,將傷者護在自己身後。

“你是誰?”被撞開的男子見對方只是一個女生,心中多了藐視。

這個看起來還只是學生的女孩子在挑戰他。

木兔光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還是保持警惕,她猜不準這個男子下一步會做什麽。最好快點走開,現在打起來,她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贏。

“她是我的妻子,我們的事和你無關。你最好快點回家。天黑了,可是很危險,外面壞人這麽多,小妹妹。”對面的男子看清木兔光箋的樣貌,以及被衣服包裹住的身軀。他的眼神逐漸有幾分玩味。

那男子見木兔光箋既不回答,又不離開,心中怒意升起,慢慢走向木兔光箋。

‘正當自衛’,木兔光箋滿腦子都是自己該如何一擊打倒正在朝自己走來的男人。如果男子受傷,她應該不用賠錢吧?

早知道當初爸爸講這些自我保護的知識時,好好聽了。但凡多學幾句法律條文這會也不至於什麽都說出出來。

“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會出手。”木兔光箋看著一步步逼近的男子,握緊了手中的鏟子。他要是敢緊身,就直接動手。

“你能有多大能耐?”對面的男子眼神更加發亮,這可比自己那打一頓都不出聲的妻子有趣多了,迷人多了。

木兔光箋上前一步,一下子朝著男子的的頸脖處打去,速度過快,那個男子沒來及閃躲。身子弱弱地倒在地下。

身後逐漸傳來警車的響聲。

木兔光箋在暴露自己之前已經報警了,如果警察來的速度再快一點就用不著她出手了。好在,現在也安全了。

被打翻在地的男子痛苦地扭動身體,他沒想到這個高中生能有這麽大的力量。

作為常年練習弓道,時常陪哥哥練習排球的木兔光箋,力量向來是不弱的。雖然不能和成年男性正面沖突,利用道具和時機取勝,她尚且有把握。

“你還好嗎?”木兔光箋回過身查看倒在地上的女子,那女子一直躺在地下,沒有起身。傷勢應該很嚴重,木兔光箋也不敢挪動她的身體,只能等待救援。

“小心。”躺在地下的女子突然起身推開木兔光箋。

身後的男人拿著石頭直接砸在木兔光箋的背部,如果不是那女子推開木兔光箋,受傷的就是木兔光箋的大腦。

“好痛。”木兔光箋強忍痛意,反手又給了那男子一鏟子,這一次打在膝蓋上。被打的男子抱著膝蓋再也沒辦法站立。

這下總算老實了,警察也到了。

木兔光箋扔下手中的鏟子,倒在警察眼前。

她撐不住了,剛在拿一下實在是太痛了。

再次醒來的木兔光箋知道自己躺在醫院,背後傳來火辣辣的感覺。不知道受傷的女子現在怎麽樣了?

“總算醒了。”木兔美雅看著睜開眼睛的木兔光箋,喜極而泣。

睡了快一天了。

“媽媽,我沒事。”

“還敢說沒事,都快一天了,你再不醒,你爸爸都要去警察局打人了。”

“爸爸可是律師,怎麽能打人,更何況還是警察局。”木兔光箋笑著說道,她試著擡了一下手臂,果然會牽扯到背後傷口的一大片肌肉。

“能調侃媽媽了,看來真的完全好了。”

“媽媽就不問問是怎麽回事?”

“警察局那邊的消息我已經知道了,你是不會無緣無故和別人打架,這一點我還是放心的。”

木兔光箋看著木兔美雅眼淚劃過臉龐,她好害怕,當時真的怕極了。如果自己被那個男人打翻在地,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如果警察來得更晚一點,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撐住。

真的好害怕。

“乖乖乖,不怕不怕,一切都過去了。”木兔美雅為木兔光箋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看著在發抖的女兒,她知道當時小小的人一定害怕極了。即使害怕也選擇挺身而出,只因對方也是女性,是弱者。

“媽媽,是不是你和爸爸不會告訴我親生父親的名姓。一定要德大寺家裏那邊告訴我?”木兔光箋想起自己的疑問。

“對,這是我和你爸爸,還有對方的約定。我和你爸爸希望你能多做一段時間的木兔光箋。”木兔美雅看著木兔光箋的臉,可惜這孩子就像光太郎所說一樣,太遲鈍了。要是換一個人,估計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好,那就慢慢來。我想一直都是木兔光箋。”

“好,一直都是木兔光箋。”

德大寺久和和近衛剛站在病房外,看了一會醒來的木兔光箋就離開了。

看來繼續講故事的事情要耽誤一段時間了,得等到光箋的身體恢覆。他要去看看是誰傷了光箋。

牛島若利在木兔光箋受傷的那個夜晚守在醫院等著木兔光箋醒來。第二天早晨一直到他離開時,木兔光箋都沒有醒來。木兔美雅勸他去訓練,自己來守著木兔光箋。

木兔家的幾個孩子,她也沒有通知。孩子們都有自己的事情,光箋現在在家,有爸爸、媽媽照顧就好。

第二天下午,牛島若利訓練結束後就來到醫院。看見醒來的木兔光箋將她擁入懷中,想要緊緊地抱住她,卻怕牽動背後的傷口。

看見躺在病床上一直醒不來的光箋,他很害怕。那一夜,他的腦海中一直是光箋以前的音容笑貌,不斷地回放、回放、回放。他害怕那種感覺。

“我沒事了。”

“下次不要再做這麽危險的舉動。”牛島若利扶木兔光箋坐起來,想要查看木兔光箋背後的傷口。木兔光箋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見牛島若利一臉真摯,只能無奈地笑了笑,轉過身去。

牛島若利看著被紗布包裹的傷口,什麽也看不到,傷口具體多大、在哪裏,也完全不知道。但他還是俯下身在包紮傷口的紗布上落下一吻。

這一吻獻給光箋的勇氣和幸運,還好光箋算是平安。

“若利?”木兔光箋感覺到身後的異樣,但是隔著厚厚的紗布,落下的一吻並沒有被發現。

“被紗布裹著,什麽也看不到。”

“就說是這樣。”木兔光箋轉過身,微微擡起手想要觸摸牛島若利的臉,可現在擡手也很困難。

牛島若利見狀湊近木兔光箋,兩個人間的距離不斷縮小。

“若利,我最近發現了一個秘密。”木兔光箋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牛島若利,木兔光箋可能是德大寺光箋,母親是木兔正音,父親是德大寺家族的某個人,現在的爸爸是母親的弟弟等等。一股腦全部講給牛島若利。

牛島若利安靜地在一旁聽木兔光箋講述自己最近的際遇,沒有驚訝、沒有質疑。

“若利怎麽一點都不驚訝?”

“因為光箋就是光箋,光箋的父親和母親是誰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光箋。”何況,他也不是現在才知道這些事情。

“那要這麽說也對,我就是我,若利就是若利。”木兔光箋本來還在想要怎樣才能解釋清楚,結果若利根本不需要解釋。

突然有些羨慕若利,他對事物的包容程度比她高很多。

牛島若利陪著木兔光箋在病房休息了一晚,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牛島若利輕輕地抱著木兔光箋,哪怕是挪動手臂這樣微小的動作也害怕弄到木兔光箋的傷口。一夜睡得不踏實。

木兔光箋則是安心地睡去,她知道牛島若利在身邊就意味著安全,她喜歡待在若利身邊,喜歡若利像大山一樣的沈穩、像湖面一樣的寧靜。

安心,一直很安心。

天亮時,牛島若利輕柔地挪開自己的手臂,起身穿好訓練服,準備離開。

睡眼朦朧的木兔光箋輕輕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他回過身在木兔光箋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在木兔光箋耳邊說:“下午我會再來,好好休息、好好吃飯。”

“若利訓練加油。”木兔光箋輕輕地吻了吻牛島若利的臉頰,然後閉著眼睛繼續睡去。

受傷就像難得的假期,沒有訓練、沒有還未處理完的雜事。

躺在病床上,一晃一天就過去了。前兩天沒有力氣動手臂,第三天開始慢慢能活動手臂。木兔光箋就在病床上看書,等牛島若利訓練結束。

這樣平淡的日子,真好。

淺山明美在木兔光箋出院之後才知道木兔光箋發生了這樣的大事。畢竟,她和木兔光箋在聊天經常突然消失一天半天,早已經習慣了。沒想到這次發生了這樣的大事。

木兔光箋還是沒有告訴淺山明美親生父母的事情,依舊打算當面說。

木兔光柏、木兔光清還有木兔光太郎都是回家見木兔光箋行為異常才知道原來最近小妹做了這麽英勇的事情,一方面讚嘆小妹的英勇,一方面卻又擔心小妹的安全。

德大寺久和那邊倒沒什麽消息了。

木兔光箋有預感,下次見到師傅的時候就可以知道親生父親的身份。

師傅一定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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