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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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缺失
期末考試終於還是來了，木兔光箋考試那幾天沒有和牛島若利見面。
好幾天沒有見到若利了，等考試結束後就要去師傅家訓練，不能天天回家，那和若利見面的機會又變少了。
今天是考試的最後一天了，平安度過就好。
之前的考卷也沒有覺得很難，應該能考不錯的分數。
未來，她打算走升學的路，需要在考試上花費更多心思。畢竟，家裏的小孩都走了升學的路，她也逃不掉的。
至於升學選什麽專業，那是木兔光箋從現在開始需要去思考的重要問題。
“若利，我今天考完了。”木兔光箋在考試結束後給牛島若利打去電話，若利說想早點聽到考試結束的消息。
“嗯，我知道。考完之後就要去訓練嗎？”
“明天先不去，要整理一部分東西帶去師傅家。”明天學校的訓練正常進行，這次又只能推掉一部分學校的訓練了。
明明弓道是很重視默契的訓練，可師傅還是固執地讓她去家裏練習。
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二年級時候的比賽？
“那我明天訓練外去家裏找你，可以嗎？”其實今天他也想去，有幾天沒有見到光箋了。
他剛剪短了頭發，隊友們都說很精神，他想讓光箋也看看。
“要是你不會覺得無聊，就來家裏。”自然是家裏最舒服，可木兔光箋總覺得若利在家裏會多幾分拘束，要是在外面玩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不會，我去家裏找你。”能多和光箋的家人接觸也很好，可以多了解光箋的生活。
“好，明天見。”
“明天見。”
木兔光箋將要帶的東西收拾好，今天收拾一部分，明天要陪媽媽逛街、陪若利，沒有太多時間收拾東西。
她也不喜歡把所有的事情積攢到最後一刻。
收拾東西時，木兔光箋想起若利的禮物還沒有給他。從京都回來也給若利帶了禮物，和哥哥一樣的書包。若利以後打比賽時可以用書包裝一些隨身用品，這樣就像是她一直陪伴在若利身邊。
哥哥上次回來說他們打完大一的比賽很可能就會得到國外排球俱樂部跑來的橄欖枝，哥哥也很想去更大的世界打排球。
若利也是如此，所以他們分別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打擾了。”牛島若利站在木兔光箋房間門口輕輕地敲著房門。
雖然電話中說了明天見，可他還是忍不住今天就來了。
光箋沒在電話中說今天剩下的時間有特別的安排，也沒有主動邀請他來。雖然內心的期望沒有得到滿足，但他還是更為主動地向前邁進一步。
“不打擾，一點都沒有打擾。”木兔光箋小跑撞進牛島若利懷中，今天若利在訓練結束後洗了澡才過來。身上沒有汗味。
牛島若利一邊幫木兔光箋收拾行禮，一邊翻閱木兔光箋打開的相冊。很少在相冊中見到年幼的木兔光柏和木兔光清。
“大姐和二姐小時候在京都的爺爺奶奶家，在我出生一年後才接回來。只有我和哥哥是一直在父母身邊。”
這可能就是為什麽大姐和二姐對待父母的態度會更強硬、灑脫。從根源上來看，大姐、二姐和父母之間並未建立起牢不可破的情感關系。反倒是爺爺奶奶和弟弟妹妹與大姐、二姐之間的關系更為親近。
木兔光箋很慶幸，面對從小長在父母身邊的弟弟和妹妹，兩位姐姐並沒有嫉妒、仇視的心理，反倒是關愛有加。對木兔光箋來說，大姐和二姐對她的照顧有時候是超過父母的，可能父母在哥哥身上耗費了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留在她的相對就少些。
大姐和二姐完滿地填補上父母缺失的那個部分。
那又會是誰來填補大姐和二姐缺失的部分呢？爺爺和奶奶嗎？
“若利呢？父親離開之後一直是媽媽和奶奶在照顧嗎？”上次和若利談到過父母親的事情，只是知道若利的父親不生活在一起。若利也只是說現在和母親待的時間更多，除此之外沒有提到母親是否再次組建了新的家庭。
“對，目前還是一直和媽媽、奶奶住在一起。”爸爸走後，媽媽也沒有遇見過合適的人了。
“若利會覺得孤單嗎？”從若利平時的表現來看，以前他的世界全部都是排球，現在偶爾會加上自己。
這樣的生活也會在某一刻覺得思念父親或者在情感上有父親的缺失嗎？
“光箋是想問如果媽媽或者爸爸身邊出現新的人，我是不是會不習慣？”只問自己會不會孤單，這不像是光箋會做的事情。
光箋想問的更多，和他的家人有關。
因為這是目前光箋對他唯一不熟悉的領域，果然應該早些帶著光箋回家。
“對。”有些話，她不能說得過於直白，因為是若利，他能夠聽得明白話裏的話。
“我從初中就開始在寄宿學校，我已經習慣。但如果父母身邊能出現可以陪伴他們的人，我會很開心。希望父母分開後也可以過得幸福，這大概是每一個被父母真正疼愛過的孩子都會在心裏生出的念頭。”
不管是現在在東京，還是以後在國外，他都不能隨時回家。
如果有可靠的人可以陪伴在母親身邊，他會很感激那位陪伴的人。
母親和奶奶給予他足夠多的愛，父親給與他足夠多的支持，他理所應當地給予他們選擇新生活的支持。
“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出現，我相信若利媽媽和若利爸爸對若利的愛一定都是一樣的。如果出現那個人，愛若利的人就會增加一個。”木兔光箋從背後擁抱牛島若利。
她的家庭完整、美好，她能感覺到若利被愛包圍，但也能感覺到若利心中尚且存在的缺失。
或許，他們都一樣，所以她才能如此敏銳地感覺到若利心中的缺失。
“我知道。光箋，你不用為這些事情感到難過，我早已接受。”他已經是成年人了，他可沒那麽脆弱。
“我知道了，我想多抱抱若利。”木兔光箋還是緊緊抱住牛島若利。若利的心已經被其他人打開了，所以她才會這麽容易地看見這麽明亮的一面。
若利成長的過程中肯定遇見過很多很多用溫暖和情意陪他的人。
“好，明天再收拾東西，今天好好陪我。”牛島若利坐在地上任由身後的人緊緊地抱住他。
真不知道是光箋依賴自己多一點，還是自己依賴光箋更多一點？
或許這種問題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彼此依賴，何須計較誰多誰少？
喜歡就是喜歡。
牛島若利在木兔光箋家吃過晚飯後由木兔光箋的父親送回學校。
木兔一家都是很溫柔和善良的人，也只有這樣的人家才能走出像木兔光太郎和木兔光箋這樣的人。
“大姐，明天媽媽也讓我陪她逛街，我想和大姐一起。”準備睡覺的木兔光箋想起明天陪媽媽的事情，她一個人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你們出去後把地點告訴我。”木兔光柏怎麽會不了解小妹的心思，肯定是媽媽想自己卻不好意思直接邀請，話語間被小妹感覺到了。
“謝謝大姐。”木兔光箋和大姐聊了幾句後掛掉電話，滿意地睡去。
媽媽的小心願完成加一。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能去完成別人的心願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一直需要別人守護或者保護的小孩子了。
即使不用去學校、不用晨練，木兔光箋醒來也只有八點半，她明明想直接睡到九點或者十點。
醒來後的木兔光箋看見桌上放置的紙條，媽媽說早飯已經做好，如果醒來後變涼，要記得加熱。
媽媽中午會回來一起吃飯，然後再出去逛街。
原來今天不是媽媽的一整天休息日，也只有下半天才休息。
媽媽真是辛苦。
木兔光箋吃過早飯後繼續收拾要帶去師傅家的行李，明明隔天就回回家，她還是忍不住整理了一大堆東西帶過去。
總覺得這次過去會需要很多東西。
“大姐，我們現在到了這邊，你可以過來了。”木兔光箋在商場附近給木兔光柏打去電話，這裏離大姐辦公的地方不遠。
大姐過來會很方便，媽媽選商場的時候也考慮到了這點。
果然是知道大姐一定會過來。
“光柏會不會找不到我們？”木兔美雅有些擔心。
“不會的，我會及時和大姐聯系。”
媽媽和大姐不一樣，大姐更冷淡些。媽媽的緊張會更明顯。
木兔光箋看著微微喘氣的大姐，有些好笑。
“走了，今天給你買些東西帶過去。”木兔光柏一來就接過木兔美雅手裏的東西。同時瞥見木兔美雅眼角的皺紋、頭發中的銀絲已經逐漸衰老的皮膚。
媽媽已經到這個年紀了嗎？
她上一次認真看媽媽是什麽時候？
為什麽感覺記憶中有一段真空地帶？
“走吧，光柏。”木兔美雅回頭叫著女兒的名字，一如小時候離開時那般。
“來了。”以前木兔光柏很少在母親叫到名字後正面回答，她不喜歡母親叫她名字。
但現在好像沒那麽討厭了。
就算缺失還在，也沒那麽討厭了？
陪著母親逛街，怎麽感覺是自己在主導，而不是記憶中的母親？
木兔光柏有些恍惚，今天的母親很奇怪，像是主動將一些東西交給她。
這種奇怪的氛圍，讓人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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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終於還是來了，木兔光箋考試那幾天沒有和牛島若利見面。
好幾天沒有見到若利了，等考試結束後就要去師傅家訓練，不能天天回家，那和若利見面的機會又變少了。
今天是考試的最後一天了，平安度過就好。
之前的考卷也沒有覺得很難，應該能考不錯的分數。
未來，她打算走升學的路，需要在考試上花費更多心思。畢竟，家裏的小孩都走了升學的路，她也逃不掉的。
至於升學選什麽專業，那是木兔光箋從現在開始需要去思考的重要問題。
“若利，我今天考完了。”木兔光箋在考試結束後給牛島若利打去電話，若利說想早點聽到考試結束的消息。
“嗯，我知道。考完之後就要去訓練嗎？”
“明天先不去，要整理一部分東西帶去師傅家。”明天學校的訓練正常進行，這次又只能推掉一部分學校的訓練了。
明明弓道是很重視默契的訓練，可師傅還是固執地讓她去家裏練習。
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二年級時候的比賽？
“那我明天訓練外去家裏找你，可以嗎？”其實今天他也想去，有幾天沒有見到光箋了。
他剛剪短了頭發，隊友們都說很精神，他想讓光箋也看看。
“要是你不會覺得無聊，就來家裏。”自然是家裏最舒服，可木兔光箋總覺得若利在家裏會多幾分拘束，要是在外面玩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不會，我去家裏找你。”能多和光箋的家人接觸也很好，可以多了解光箋的生活。
“好，明天見。”
“明天見。”
木兔光箋將要帶的東西收拾好，今天收拾一部分，明天要陪媽媽逛街、陪若利，沒有太多時間收拾東西。
她也不喜歡把所有的事情積攢到最後一刻。
收拾東西時，木兔光箋想起若利的禮物還沒有給他。從京都回來也給若利帶了禮物，和哥哥一樣的書包。若利以後打比賽時可以用書包裝一些隨身用品，這樣就像是她一直陪伴在若利身邊。
哥哥上次回來說他們打完大一的比賽很可能就會得到國外排球俱樂部跑來的橄欖枝，哥哥也很想去更大的世界打排球。
若利也是如此，所以他們分別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打擾了。”牛島若利站在木兔光箋房間門口輕輕地敲著房門。
雖然電話中說了明天見，可他還是忍不住今天就來了。
光箋沒在電話中說今天剩下的時間有特別的安排，也沒有主動邀請他來。雖然內心的期望沒有得到滿足，但他還是更為主動地向前邁進一步。
“不打擾，一點都沒有打擾。”木兔光箋小跑撞進牛島若利懷中，今天若利在訓練結束後洗了澡才過來。身上沒有汗味。
牛島若利一邊幫木兔光箋收拾行禮，一邊翻閱木兔光箋打開的相冊。很少在相冊中見到年幼的木兔光柏和木兔光清。
“大姐和二姐小時候在京都的爺爺奶奶家，在我出生一年後才接回來。只有我和哥哥是一直在父母身邊。”
這可能就是為什麽大姐和二姐對待父母的態度會更強硬、灑脫。從根源上來看，大姐、二姐和父母之間並未建立起牢不可破的情感關系。反倒是爺爺奶奶和弟弟妹妹與大姐、二姐之間的關系更為親近。
木兔光箋很慶幸，面對從小長在父母身邊的弟弟和妹妹，兩位姐姐並沒有嫉妒、仇視的心理，反倒是關愛有加。對木兔光箋來說，大姐和二姐對她的照顧有時候是超過父母的，可能父母在哥哥身上耗費了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留在她的相對就少些。
大姐和二姐完滿地填補上父母缺失的那個部分。
那又會是誰來填補大姐和二姐缺失的部分呢？爺爺和奶奶嗎？
“若利呢？父親離開之後一直是媽媽和奶奶在照顧嗎？”上次和若利談到過父母親的事情，只是知道若利的父親不生活在一起。若利也只是說現在和母親待的時間更多，除此之外沒有提到母親是否再次組建了新的家庭。
“對，目前還是一直和媽媽、奶奶住在一起。”爸爸走後，媽媽也沒有遇見過合適的人了。
“若利會覺得孤單嗎？”從若利平時的表現來看，以前他的世界全部都是排球，現在偶爾會加上自己。
這樣的生活也會在某一刻覺得思念父親或者在情感上有父親的缺失嗎？
“光箋是想問如果媽媽或者爸爸身邊出現新的人，我是不是會不習慣？”只問自己會不會孤單，這不像是光箋會做的事情。
光箋想問的更多，和他的家人有關。
因為這是目前光箋對他唯一不熟悉的領域，果然應該早些帶著光箋回家。
“對。”有些話，她不能說得過於直白，因為是若利，他能夠聽得明白話裏的話。
“我從初中就開始在寄宿學校，我已經習慣。但如果父母身邊能出現可以陪伴他們的人，我會很開心。希望父母分開後也可以過得幸福，這大概是每一個被父母真正疼愛過的孩子都會在心裏生出的念頭。”
不管是現在在東京，還是以後在國外，他都不能隨時回家。
如果有可靠的人可以陪伴在母親身邊，他會很感激那位陪伴的人。
母親和奶奶給予他足夠多的愛，父親給與他足夠多的支持，他理所應當地給予他們選擇新生活的支持。
“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出現，我相信若利媽媽和若利爸爸對若利的愛一定都是一樣的。如果出現那個人，愛若利的人就會增加一個。”木兔光箋從背後擁抱牛島若利。
她的家庭完整、美好，她能感覺到若利被愛包圍，但也能感覺到若利心中尚且存在的缺失。
或許，他們都一樣，所以她才能如此敏銳地感覺到若利心中的缺失。
“我知道。光箋，你不用為這些事情感到難過，我早已接受。”他已經是成年人了，他可沒那麽脆弱。
“我知道了，我想多抱抱若利。”木兔光箋還是緊緊抱住牛島若利。若利的心已經被其他人打開了，所以她才會這麽容易地看見這麽明亮的一面。
若利成長的過程中肯定遇見過很多很多用溫暖和情意陪他的人。
“好，明天再收拾東西，今天好好陪我。”牛島若利坐在地上任由身後的人緊緊地抱住他。
真不知道是光箋依賴自己多一點，還是自己依賴光箋更多一點？
或許這種問題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彼此依賴，何須計較誰多誰少？
喜歡就是喜歡。
牛島若利在木兔光箋家吃過晚飯後由木兔光箋的父親送回學校。
木兔一家都是很溫柔和善良的人，也只有這樣的人家才能走出像木兔光太郎和木兔光箋這樣的人。
“大姐，明天媽媽也讓我陪她逛街，我想和大姐一起。”準備睡覺的木兔光箋想起明天陪媽媽的事情，她一個人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你們出去後把地點告訴我。”木兔光柏怎麽會不了解小妹的心思，肯定是媽媽想自己卻不好意思直接邀請，話語間被小妹感覺到了。
“謝謝大姐。”木兔光箋和大姐聊了幾句後掛掉電話，滿意地睡去。
媽媽的小心願完成加一。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能去完成別人的心願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一直需要別人守護或者保護的小孩子了。
即使不用去學校、不用晨練，木兔光箋醒來也只有八點半，她明明想直接睡到九點或者十點。
醒來後的木兔光箋看見桌上放置的紙條，媽媽說早飯已經做好，如果醒來後變涼，要記得加熱。
媽媽中午會回來一起吃飯，然後再出去逛街。
原來今天不是媽媽的一整天休息日，也只有下半天才休息。
媽媽真是辛苦。
木兔光箋吃過早飯後繼續收拾要帶去師傅家的行李，明明隔天就回回家，她還是忍不住整理了一大堆東西帶過去。
總覺得這次過去會需要很多東西。
“大姐，我們現在到了這邊，你可以過來了。”木兔光箋在商場附近給木兔光柏打去電話，這裏離大姐辦公的地方不遠。
大姐過來會很方便，媽媽選商場的時候也考慮到了這點。
果然是知道大姐一定會過來。
“光柏會不會找不到我們？”木兔美雅有些擔心。
“不會的，我會及時和大姐聯系。”
媽媽和大姐不一樣，大姐更冷淡些。媽媽的緊張會更明顯。
木兔光箋看著微微喘氣的大姐，有些好笑。
“走了，今天給你買些東西帶過去。”木兔光柏一來就接過木兔美雅手裏的東西。同時瞥見木兔美雅眼角的皺紋、頭發中的銀絲已經逐漸衰老的皮膚。
媽媽已經到這個年紀了嗎？
她上一次認真看媽媽是什麽時候？
為什麽感覺記憶中有一段真空地帶？
“走吧，光柏。”木兔美雅回頭叫著女兒的名字，一如小時候離開時那般。
“來了。”以前木兔光柏很少在母親叫到名字後正面回答，她不喜歡母親叫她名字。
但現在好像沒那麽討厭了。
就算缺失還在，也沒那麽討厭了？
陪著母親逛街，怎麽感覺是自己在主導，而不是記憶中的母親？
木兔光柏有些恍惚，今天的母親很奇怪，像是主動將一些東西交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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