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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場,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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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場,無疑

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牛島若利隨周圍的觀眾一起給梟谷弓道部鼓掌,是一場很厲害的比賽。

看著在退場時還回頭的木兔光箋,他知道她在看他。

牛島若利很感謝一直很勇敢的木兔光箋,第一次的勇敢讓他記住她,第二次的勇敢讓她再次出現在他的視野。

以後的日子裏,就讓他來作勇敢的人。

“今天大家狀態都很好,明天上午還有比賽。如果上午的比賽順利晉級,下午就是決賽了。請大家保持好的狀態,就像今天這樣開心地去享受比賽。”梟谷的教練看著眾人說道。

此刻,能否奪冠已經不重要了。

二十射全中,這些孩子已經做到了很多大人們都做不到的事情。

接下來,繼續享受射箭,快樂地射箭就好了。

木兔光箋想起她射出的最後一箭,堅定、無疑,最後一箭是她那天狀態最好的一箭。

“木兔,你今天做的很棒。”瀧介宮雅明在散會後和木兔光箋說道,一首一尾的他們遙相呼應。

“謝謝瀧介宮學長,最近確實思考了很多關於弓道的事情。”也偷偷去參觀了很多次學長們的射箭,那份炙熱在今天引發了強烈的連鎖反應。

“接下來的比賽繼續快樂地射箭。”瀧介宮雅明看著木兔光箋說道,他當然知道最近她一直在偷偷地向別的選手學習。

在競技體育中,努力終會被看見。

天才也需要是努力的天才,才能被看見。

“我會的,瀧介宮學長。”

天童覺看著站在一旁等人的牛島若利不懷好意地笑了,木兔光箋退場時看向了若利,若利那時笑了,很開心地笑了。

除了排球,還有其他事物能讓若利笑的那麽開心,少見。

這個木兔光箋有意思,她的朋友也很意思,不知道白鳥澤弓道部有沒有晉級?

“天童,你去外面等我吧,還可以看看學校的弓道部有沒有晉級。”牛島若利知道天童更想看的是白鳥澤的比賽。

天童更關註的是淺山。

“若利,這就想支開我。算了,我就去找找淺山。”若利可沒有這個貼心,肯定是有什麽話想單獨和木兔說。

“去吧。”

依舊是不肯定也不否認。

但天童覺知道,對於牛島若利來說這已經是肯定了。

開完會的木兔光箋有點想牛島若利,想謝謝他。但是她沒有牛島若利的聯系方式,昨天是哥哥給牛島發的時間和地點。

“恭喜你。”牛島若利在看到木兔光箋時就立刻說道。

“我以為你會先走。”木兔光箋快速從眾人中走出來,站在牛島若利身旁。

“我在等你。”

“喲,木兔,有人等呢,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出去玩別太瘋,明天還有比賽註意保留體力。”弓道部的同學看著牛島若利嬉笑、打趣。

“雪化了之後是什麽?”

“春天。”

“學長、學姐,你們都在說什麽?”木兔光箋紅著臉,努力在回覆學長、學姐們的話。

有點怕嚇到牛島若利。

“好了好了,我們先走了。光箋,可以出去放松,但要註意飲食和運動量,做好身體管理。”

一位學姐止住了眾人的玩笑,帶頭離開。

除了光箋,還需要考慮別人的感受。

玩笑也需要適度。

“昨天為什麽不是你給我發時間和地點?”

“我沒有你的聯系方式。”

“電話給我。”

“好。”

牛島若利拿著木兔光箋的手機,給自己打了電話,確定自己的手機收到後掛了電話,並認真地為木兔光箋存好了他的手機號。

“牛島選手一般什麽時候可以聊天?”真好,留下了聯系方式,以後就可以時常聊天。兩個人都在東京還可以在空閑時一起出來吃飯。

“不訓練的時候都可以。訓練的時候,我收不到消息。如果有急事可以打電話,隊友們看見會來告訴我。”

“好。天童學長呢?”

“他去前面看比賽結果了。”

“不知道明美她們晉級了嗎?”

“一會問問天童就知道了。”

“牛島選手,下次記得帶我看你的排球訓練。”木兔光箋晃著自己手機說道。

她要多給兩個人埋下些種子。

“嗯,我記得。”

牛島若利答應後,木兔光箋沒有再多說話。兩個人安靜地並排前行。

在牛島選手身邊,不說話也很自然。

“木兔。”

“嗯,怎麽了?”

“你可以叫我牛島,或者若利。”她一直都叫自己牛島選手,但剛剛叫天童卻是天童學長。可能她不想叫學長,但又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才一直叫牛島選手。

“現在還是叫你牛島。你可以叫我光箋,這樣可以就和哥哥不一樣了。”

雖然這麽說沒錯,但光箋更近一點。

但若利就太近了,現在還不行。

“好,光箋。”牛島若利微微笑著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看見她總是很容易笑。

“呀呀呀,光箋,我能繼續待在東京了。”淺山明美看見木兔光箋後就沖上來給木兔光箋一個大大的擁抱。

白鳥澤弓道部也晉級了。

“明天上午又不能去看你射箭,好可惜。”淺山明美聽天童覺講了梟谷的全中,真的很遺憾錯過,比自己輸掉比賽更加遺憾。

“沒事,天童學長會給你加油的。對吧,天童學長?”

“對對對,明天比賽結束後請你們吃飯慶祝。”

“謝謝天童學長。”淺山明美和木兔光箋看著愈來愈高大的天童已經開始在心中點單了。

“我明天看完比賽就要去訓練了。”牛島若利看著回過頭的看他的木兔光箋說道。

這麽說她眼中的期待肯定會立刻消失。

“那可真遺憾,下次帶你一起了,若利。”

“我訓練完和你們聯系。”牛島若利不忍心看見木兔光箋略微失望的樣子。

“那會很晚誒。”天童覺看向木兔光箋說道。

“沒事,我們先去光箋家坐坐。”雖然只分別了一天,但牛島學長和光箋之間的氛圍是怎麽回事?

她錯過了什麽?

為什麽天然呆的牛島學長還會拐彎了?

“那好吧,不過你們不用比賽後聚餐嗎?”

“不會的,我們弓道部和光箋她們弓道部都是在第二天聚餐。”真好,一餐又一餐的美食。

最棒的是,昨天媽媽說可以留在東京陪光箋玩幾天。

真好啊!比賽到這裏已經沒有遺憾了,認識了新的朋友,還有這麽多美食。

人生來大概是為了體驗這樣的幸福!

這樣一想,平時訓練的苦痛好像都是為了這一刻的幸福。

“光箋,今天去我那裏玩吧。媽媽讓我給你帶了些東西,還有我也存了很多東西要和你分享。去我住的地方玩一會吧。”淺山明美想起昨天還沒來得及將媽媽準備的東西送給光箋。

“那說好只能一會。”木兔光箋還想早點回去,和哥哥聊聊天。

“好耶!”

牛島若利看著光箋和淺山的相處方式想到自己和天童,但他平時對天童的回應不如光箋對淺山的回應多。

天童比淺山更活躍些。

“若利,會覺得她們吵嗎?”

“她們沒有天童活躍。”

“以後若利身邊可沒有我這麽活躍的朋友了。”

“不會的,你一直會在我身邊。”

說好的,一輩子的鐵哥們。

天童覺想起比賽結束後,牛島若利對每一位後輩的叮囑。

他呀,總是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給人突然的驚喜。若利也是感情很細膩的人。

只是天然呆太過,讓人容易忽視這一點。

但木兔應該是能感覺到。

畢竟今天木兔和若利對視的瞬間,兩個人都笑了。

若利很容易在木兔面前笑。

牛島若利一行人先送木兔光箋回梟谷弓道部的酒店,然後再回他們住的地方。

梟谷弓道部的前輩看見回來的木兔光箋倒是有些詫異,本以為她會在外面多待會,沒想到這快就回來了。

“和男生吵架了?”弓道部前輩仁青澄明看著一個人在酒店晃悠的木兔光箋問道。

“仁青學長怎麽一個人?其他學長、學姐呢?”

“我剛剛去外面買了紀念品,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仁青澄明很擔心木兔光箋的狀態,要是被男生傷害明天不能好好射箭可不行。

“我和朋友一起回來的,沒有吵架。我要去找哥哥問問他的戰況,然後再出去找我朋友。”仁青學長果然很關心人。

“那你早去早回,要是太晚回來可以和我或者瀧介宮講,註意安全。”

“知道了,謝謝仁青學長。”梟谷弓道部是一個溫暖的大家庭。

排球部住的地方和弓道部不在一層,木兔光箋和仁青澄明分開後直接去了排球部的樓層。

“喲,王牌哥哥,今天打排球還開心嗎?”木兔光箋推開木兔光太郎和赤葦京治住處的房門問道。

“喲,這不是我全中的妹妹嘛,今天射箭還開心嗎?”木兔光太郎從電視機前的座位上站起身來,走向木兔光箋並揉了揉妹妹的頭發。

那可是全中啊!妹妹真了不起!

“嘿嘿,有哥哥昨天的幫助當然今天射箭很開心了。”木兔光箋是特地來感謝哥哥的。

“今天有牛島的聯系方式了嗎?”木兔光太郎看著木兔光箋開心的樣子,知道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嗯,留了。天童學長說明天弓道比賽結束請明美、我還有牛島一起吃飯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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