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搜查官II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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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搜查官II04
“她的身體快撐不住了吧？”
這一個問題過後, 左別年明顯感覺到對面人的呼吸節奏變了。不僅僅是呼吸，對方看過來的表情也一瞬間冷得要結冰。
左別年：“……”
他不得不擡手比了放松的手勢，同時開口替自己解釋, “別這麽看著我, 我也是剛知道。是猜到的, 畢竟要是一切正常, 你不可能這麽輕易松口答應我把人帶走……你進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份報告，是她的體檢報告吧？結果怎麽樣？有什麽異常嗎？”
殷翰總算壓下了臉上的表情，聲音艱澀，“沒有，一切正常。”
體檢時間其實過去並沒有多久，一個人的身體狀況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發生這麽大的變故, 就算現在讓瀾瀾去檢查，多半也是相同的結果。
左別年表情產生了細微的變化。
他像是意外了一下, 又像是有所預料, 不過墨鏡擋住了大部分情緒, 讓人沒法看清楚。
殷翰：“你知道多少？”
“不多, 也就一點點吧。”左別年擡手比劃了很小的一點範圍，但是在殷翰追問之前就幹脆利落地接著, “別想了, 沒戲，我要是真的能接觸到那種核心資料, 早就把組織連根拔了。就算是為了暫時穩住她的身體, 也是把她送到那邊好。”
他停頓了一下，到底做了個保證, “放心吧，就算我死了, 也不會讓你的小女朋友出事。”
殷翰沈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還不是。”
左別年沒聽明白：“什麽？”
殷翰：“還不是‘女朋友’。”
左別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他忍不住把墨鏡摘了，仔仔細細地盯著殷翰瞧，“不是吧？這多少有點離譜了吧？你自己數數，這都多少年了？”
當年學院的人差不多都知道這位有個小青梅，不過畢竟對方年紀還小，殷翰不表白還可以理解，但是這都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和對方的關系還是“青梅竹馬”？
左別年滿臉都寫著“你行不行啊”。
殷翰神情難得不自然起來：“有各種各樣的原因。”
一開始瀾瀾年紀還小，後來想著等對方畢業，再後來又遇到了那件事……好吧，殷翰承認，是自己膽怯了。
青梅竹馬的問題就在這裏，一切親近的舉動早已習慣成自然。現狀已經足夠好，就讓人忍不住擔心，想要再進一步會不會弄巧成拙。
左別年不理解這種覆雜的心情。
他覺得以殷翰這速度，哪天墻角被挖了他一點也不奇怪。
不理解，但是尊重。
左別年剛想很有人情味兒地表示一下後者，就聽殷翰開口，“記得你說的話。”
左別年：？
他說了什麽來著？
對了，好像是‘自己死了，也不讓殷翰的小女朋友出事’。
左別年：“……”
就這人這‘插兄弟兩刀’穩準狠的架勢，真是活該被人撬墻腳。
*
楚夏還不清楚發生在特調組側邊大樓的這場對話。
在接下來的劇情開始前，她終於再次利用[口才]技能，成功說服了鄧組讓她參與這項特別的任務。
可是即便早有心理準備，在楚夏“出事”的時候，鄧弘臉色還是難看下去。
——因為出事的時機。
楚夏是在[日常事件]中觸發的劇情，也就是說，她在組裏的調查任務中出的事。
這很大可能意味著，對方在聯盟有內線。
左別年也接到了特調組那邊的電話。
他像是對這個情況早有預料一樣，連語氣裏的意外都顯得很敷衍，“這樣嗎？嗯，好，我知道了，接下來的事你們就不用……”管了。
殷翰打斷了他的話：“聯盟這邊，我來查。”
左別年頓了一下，終究還是，“行吧，我給你一個聯系人，你可以和他交換情報。我這邊，你就先別聯系了。”
*
醒來的楚夏再次見到了熟悉的NPC——洛定。
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青年垂著眼看過來，臉上全然溫柔關切，讓人有種好像被小心翼翼珍視的錯覺。考慮到這條if線結束時洛定的好感度，這倒也不一定是“錯覺”。
他眼底是痛心和心疼混雜的情緒，“才幾個月沒見，小夏就把自己弄成這樣……真是不會照顧自己啊。”
彈幕照例舔了一波顏之後，對洛定的這個態度都有點恍惚。
【這是洛定？這居然是洛定能說出來的話？！】
【他居然會說人話（恍惚.jpg）】
【哦對了，主控被註射E藥這條線，洛定是全程白給】
【有誰？！有哪位姐妹看了《獵物》之後對洛定人設上頭，第二部直接沖了……】
【哈哈哈，能想象到那個畫面了，姐妹你人還好嗎？】
【就是被毒舌到懷疑人生而已】
……
楚夏在第一部時候的感覺沒錯，要是沒有E藥這個特殊因素，洛定絕對是個相當難搞攻略角色，彈幕裏就有不少玩家深受其害。
但這會兒面對這種特殊待遇，楚夏卻沒有開口搭話，而是沈默地把頭轉向一邊。
一方面是兩人現在的狀況實在沒什麽好談的，再者楚夏身上的麻醉劑效果還沒過去，現在連舌頭都是麻的，就算勉強發聲也只是一下含糊的音節，還不如幹脆閉嘴。
洛定像是才想起這件事一樣，又是溫言安撫，“小夏別擔心，W2只是暫時阻斷肌肉的神經信號傳導，並沒有其他副作用，很快就會被人體自然代謝掉。”
楚夏依舊沒有回答，而是略微有些費力轉開了眼珠。
她也不全是表示對洛定的抗拒態度，而是目光被另一邊吸引了。
在這個既像是病房又像是實驗室的地方，並不止洛定一個研究員，旁邊還有許多助手忙忙碌碌，其中有一位由於身高的原因格外突出，就算是微躬著脊背，那顆卷毛腦袋也比旁邊的人高出一大截。
是的，左別年。
他混入A組織的身份不是情報商，也不是打手，而是實驗室的助理人員。
無論什麽地方，這種專業人員都是受懷疑最少的，所以他才在A組織一輪又一輪的內部清洗中活下來。
……
由於楚夏態度堅決地拒絕和洛定共處一室，最終爭取到了一定的私人空間。但不用想都知道，這屋子裏一定安裝著監控。
不過左別年在這裏呆了這麽久，顯然有暫時幹擾監控的方法。於是楚夏“休息”沒多一會兒，門就被從外面打開。
左別年現在的形象和在特調組時的差別很大。
一頭卷毛亂蓬蓬的，下巴上都是胡茬，黑框還雜著點綠邊的眼鏡下雙目無神，一看就是一個為了研究熬禿了頭……哦、不，可能是因為天然卷的緣故，他那頭的頭發看起來還挺茂密的。總之，完全是一副醉心學術的研究員的形象，除了那標志性的黑眼圈，簡直讓人難猜測這是同一個人。
就算楚夏早在研究劇情的時候了解過這一點，這會兒親眼看見前後對比，也忍不住露出點驚嘆的表情。
左別年這會兒收起了那仿佛“做了幾個通宵實驗”麻木表情，不過人倒是依舊挺頹廢的，掀了下眼皮，問：“很意外？”
楚夏點頭。
他解釋：“當年對人體生理相關方向有點興趣，所以輔修了一部分內容，沒想到居然還能用上。”
【嘖，合理懷疑他在凡爾賽】
【《別人家的輔修》】
【A組織的研究所除了洛定這個大bug，助理研究員也都是天才級別的吧？左哥就輕描淡寫的一個輔修（誰酸了，我不說.jpg）】
【照A組織的對研究所的要求，左哥的研究任務可一點也不輕松，還有搞情報的主業，正常人一個都幹不了，他居然能兼職？】
【這麽一說，左哥有黑眼圈太正常了】
【策劃為了證明他還是個人類】
左別年解釋的這一點，楚夏早就從《心跳2》中的其他線路了解到了，她更想問的是別的事，“你居然親自去的特調組？”
她早在第二個游戲日見到對方的時候就想問了。
作為一個臥底，左別年不是應該盡力遮掩蹤跡，減少和聯盟官方的接觸嗎？大大咧咧跑到特調組是幾個意思？
但是那時候玩家不應該掌握這麽多的情報，只能暫時忍下去。
左別年沒想到楚夏會提起這個，眼神不由地游移了一下。
他目光瞥向一旁的地板，手揉了兩下那頭亂蓬蓬的卷毛，才慢吞吞地開口，“去邀請人麽，總要有點誠意。”
雖然左別年身上一貫有種懶散悠閑的氣質，說話語速不緊不慢，但是這一次的話總讓人有種他在不自在的感覺。
【左哥該不會在愧疚吧？】
【畢竟是拉人進火坑】
【不是吧？他對著鄧組的時候那麽囂張、頂著一張大惡人臉，結果本人居然是在心虛？！】
【左哥的被動技能，心裏越虛，逼格拉得越高？】
【左哥：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哈哈哈，老公別多想，我是自願跟你來的！（高高舉起手上的手銬.jpg）】
連彈幕都看出來的情緒，楚夏的當然也感受到了。
她盯著左別年看了一會兒，直到把後者看得渾身發毛，僵硬地想往後退，這才緩聲，“你不用在意。你也知道了吧？我的身體狀況在不斷惡化，要是不來這裏，恐怕撐不了多久。”
先前洛定進行身體檢查的時候，作為助手之一的左別年全程都旁觀記錄了數據，對此最清楚不過。提起這個，他臉上不自然的神情總算壓下去，而是有點煩躁地“嘖”了一聲，像是遇到什麽難題一樣皺緊了眉。
左別年似乎本來想說什麽，但頓了一下還是把要說的話壓下去，轉而囑托，“你這段時間先配合治療。畢竟你剛來、正是他們警惕心最強的時候，也不方便做別的什麽動作。”
楚夏：“好。”
左別年：“……”
大概有什麽上司就有什麽下屬，由於本人就是個赫赫有名的刺頭的緣故，他手底下也沒個省心的。各種奇形怪狀的人見多了，突然遇到一個這麽乖的，還怪不習慣的。
還挺討人喜歡的……
怪不得殷翰暗戀這麽多年。
作為資深戀愛游戲玩家，彈幕在這方面一向嗅覺靈敏，左別年剛剛沈默了一會兒，就有彈幕火眼金睛指出：
【漲了吧？剛才左哥那表情，好感度絕對漲了！！】
【怎麽沒有提醒聲？】
【是夏姐把好感度提醒關了吧？這條if裏，幾個主攻略角色好感度沒有再增加的餘地了，開著也沒用處】
【想想第一部裏洛定的扒馬效率和對情緒感知度，開著好感提醒很容易被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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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問題過後, 左別年明顯感覺到對面人的呼吸節奏變了。不僅僅是呼吸，對方看過來的表情也一瞬間冷得要結冰。
左別年：“……”
他不得不擡手比了放松的手勢，同時開口替自己解釋, “別這麽看著我, 我也是剛知道。是猜到的, 畢竟要是一切正常, 你不可能這麽輕易松口答應我把人帶走……你進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份報告，是她的體檢報告吧？結果怎麽樣？有什麽異常嗎？”
殷翰總算壓下了臉上的表情，聲音艱澀，“沒有，一切正常。”
體檢時間其實過去並沒有多久，一個人的身體狀況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發生這麽大的變故, 就算現在讓瀾瀾去檢查，多半也是相同的結果。
左別年表情產生了細微的變化。
他像是意外了一下, 又像是有所預料, 不過墨鏡擋住了大部分情緒, 讓人沒法看清楚。
殷翰：“你知道多少？”
“不多, 也就一點點吧。”左別年擡手比劃了很小的一點範圍，但是在殷翰追問之前就幹脆利落地接著, “別想了, 沒戲，我要是真的能接觸到那種核心資料, 早就把組織連根拔了。就算是為了暫時穩住她的身體, 也是把她送到那邊好。”
他停頓了一下，到底做了個保證, “放心吧，就算我死了, 也不會讓你的小女朋友出事。”
殷翰沈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還不是。”
左別年沒聽明白：“什麽？”
殷翰：“還不是‘女朋友’。”
左別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他忍不住把墨鏡摘了，仔仔細細地盯著殷翰瞧，“不是吧？這多少有點離譜了吧？你自己數數，這都多少年了？”
當年學院的人差不多都知道這位有個小青梅，不過畢竟對方年紀還小，殷翰不表白還可以理解，但是這都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和對方的關系還是“青梅竹馬”？
左別年滿臉都寫著“你行不行啊”。
殷翰神情難得不自然起來：“有各種各樣的原因。”
一開始瀾瀾年紀還小，後來想著等對方畢業，再後來又遇到了那件事……好吧，殷翰承認，是自己膽怯了。
青梅竹馬的問題就在這裏，一切親近的舉動早已習慣成自然。現狀已經足夠好，就讓人忍不住擔心，想要再進一步會不會弄巧成拙。
左別年不理解這種覆雜的心情。
他覺得以殷翰這速度，哪天墻角被挖了他一點也不奇怪。
不理解，但是尊重。
左別年剛想很有人情味兒地表示一下後者，就聽殷翰開口，“記得你說的話。”
左別年：？
他說了什麽來著？
對了，好像是‘自己死了，也不讓殷翰的小女朋友出事’。
左別年：“……”
就這人這‘插兄弟兩刀’穩準狠的架勢，真是活該被人撬墻腳。
*
楚夏還不清楚發生在特調組側邊大樓的這場對話。
在接下來的劇情開始前，她終於再次利用[口才]技能，成功說服了鄧組讓她參與這項特別的任務。
可是即便早有心理準備，在楚夏“出事”的時候，鄧弘臉色還是難看下去。
——因為出事的時機。
楚夏是在[日常事件]中觸發的劇情，也就是說，她在組裏的調查任務中出的事。
這很大可能意味著，對方在聯盟有內線。
左別年也接到了特調組那邊的電話。
他像是對這個情況早有預料一樣，連語氣裏的意外都顯得很敷衍，“這樣嗎？嗯，好，我知道了，接下來的事你們就不用……”管了。
殷翰打斷了他的話：“聯盟這邊，我來查。”
左別年頓了一下，終究還是，“行吧，我給你一個聯系人，你可以和他交換情報。我這邊，你就先別聯系了。”
*
醒來的楚夏再次見到了熟悉的NPC——洛定。
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青年垂著眼看過來，臉上全然溫柔關切，讓人有種好像被小心翼翼珍視的錯覺。考慮到這條if線結束時洛定的好感度，這倒也不一定是“錯覺”。
他眼底是痛心和心疼混雜的情緒，“才幾個月沒見，小夏就把自己弄成這樣……真是不會照顧自己啊。”
彈幕照例舔了一波顏之後，對洛定的這個態度都有點恍惚。
【這是洛定？這居然是洛定能說出來的話？！】
【他居然會說人話（恍惚.jpg）】
【哦對了，主控被註射E藥這條線，洛定是全程白給】
【有誰？！有哪位姐妹看了《獵物》之後對洛定人設上頭，第二部直接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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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會兒面對這種特殊待遇，楚夏卻沒有開口搭話，而是沈默地把頭轉向一邊。
一方面是兩人現在的狀況實在沒什麽好談的，再者楚夏身上的麻醉劑效果還沒過去，現在連舌頭都是麻的，就算勉強發聲也只是一下含糊的音節，還不如幹脆閉嘴。
洛定像是才想起這件事一樣，又是溫言安撫，“小夏別擔心，W2只是暫時阻斷肌肉的神經信號傳導，並沒有其他副作用，很快就會被人體自然代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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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既像是病房又像是實驗室的地方，並不止洛定一個研究員，旁邊還有許多助手忙忙碌碌，其中有一位由於身高的原因格外突出，就算是微躬著脊背，那顆卷毛腦袋也比旁邊的人高出一大截。
是的，左別年。
他混入A組織的身份不是情報商，也不是打手，而是實驗室的助理人員。
無論什麽地方，這種專業人員都是受懷疑最少的，所以他才在A組織一輪又一輪的內部清洗中活下來。
……
由於楚夏態度堅決地拒絕和洛定共處一室，最終爭取到了一定的私人空間。但不用想都知道，這屋子裏一定安裝著監控。
不過左別年在這裏呆了這麽久，顯然有暫時幹擾監控的方法。於是楚夏“休息”沒多一會兒，門就被從外面打開。
左別年現在的形象和在特調組時的差別很大。
一頭卷毛亂蓬蓬的，下巴上都是胡茬，黑框還雜著點綠邊的眼鏡下雙目無神，一看就是一個為了研究熬禿了頭……哦、不，可能是因為天然卷的緣故，他那頭的頭發看起來還挺茂密的。總之，完全是一副醉心學術的研究員的形象，除了那標志性的黑眼圈，簡直讓人難猜測這是同一個人。
就算楚夏早在研究劇情的時候了解過這一點，這會兒親眼看見前後對比，也忍不住露出點驚嘆的表情。
左別年這會兒收起了那仿佛“做了幾個通宵實驗”麻木表情，不過人倒是依舊挺頹廢的，掀了下眼皮，問：“很意外？”
楚夏點頭。
他解釋：“當年對人體生理相關方向有點興趣，所以輔修了一部分內容，沒想到居然還能用上。”
【嘖，合理懷疑他在凡爾賽】
【《別人家的輔修》】
【A組織的研究所除了洛定這個大bug，助理研究員也都是天才級別的吧？左哥就輕描淡寫的一個輔修（誰酸了，我不說.jpg）】
【照A組織的對研究所的要求，左哥的研究任務可一點也不輕松，還有搞情報的主業，正常人一個都幹不了，他居然能兼職？】
【這麽一說，左哥有黑眼圈太正常了】
【策劃為了證明他還是個人類】
左別年解釋的這一點，楚夏早就從《心跳2》中的其他線路了解到了，她更想問的是別的事，“你居然親自去的特調組？”
她早在第二個游戲日見到對方的時候就想問了。
作為一個臥底，左別年不是應該盡力遮掩蹤跡，減少和聯盟官方的接觸嗎？大大咧咧跑到特調組是幾個意思？
但是那時候玩家不應該掌握這麽多的情報，只能暫時忍下去。
左別年沒想到楚夏會提起這個，眼神不由地游移了一下。
他目光瞥向一旁的地板，手揉了兩下那頭亂蓬蓬的卷毛，才慢吞吞地開口，“去邀請人麽，總要有點誠意。”
雖然左別年身上一貫有種懶散悠閑的氣質，說話語速不緊不慢，但是這一次的話總讓人有種他在不自在的感覺。
【左哥該不會在愧疚吧？】
【畢竟是拉人進火坑】
【不是吧？他對著鄧組的時候那麽囂張、頂著一張大惡人臉，結果本人居然是在心虛？！】
【左哥的被動技能，心裏越虛，逼格拉得越高？】
【左哥：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哈哈哈，老公別多想，我是自願跟你來的！（高高舉起手上的手銬.jpg）】
連彈幕都看出來的情緒，楚夏的當然也感受到了。
她盯著左別年看了一會兒，直到把後者看得渾身發毛，僵硬地想往後退，這才緩聲，“你不用在意。你也知道了吧？我的身體狀況在不斷惡化，要是不來這裏，恐怕撐不了多久。”
先前洛定進行身體檢查的時候，作為助手之一的左別年全程都旁觀記錄了數據，對此最清楚不過。提起這個，他臉上不自然的神情總算壓下去，而是有點煩躁地“嘖”了一聲，像是遇到什麽難題一樣皺緊了眉。
左別年似乎本來想說什麽，但頓了一下還是把要說的話壓下去，轉而囑托，“你這段時間先配合治療。畢竟你剛來、正是他們警惕心最強的時候，也不方便做別的什麽動作。”
楚夏：“好。”
左別年：“……”
大概有什麽上司就有什麽下屬，由於本人就是個赫赫有名的刺頭的緣故，他手底下也沒個省心的。各種奇形怪狀的人見多了，突然遇到一個這麽乖的，還怪不習慣的。
還挺討人喜歡的……
怪不得殷翰暗戀這麽多年。
作為資深戀愛游戲玩家，彈幕在這方面一向嗅覺靈敏，左別年剛剛沈默了一會兒，就有彈幕火眼金睛指出：
【漲了吧？剛才左哥那表情，好感度絕對漲了！！】
【怎麽沒有提醒聲？】
【是夏姐把好感度提醒關了吧？這條if裏，幾個主攻略角色好感度沒有再增加的餘地了，開著也沒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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