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遺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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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遺孀12
“你把零一關到了禁閉室？”
計迎序也是也剛回來就是收到這個消息, 忍不住有些意外。
因為零一的特殊性，羅因留下的另外幾個人雖然談不上他的上級，但確實有部分命令對方的權力。計迎序只是沒想到段越會拿來用。畢竟零一是首領的直屬手下, 如果他們幾個人的命令越過了限度, 等首領醒來多多少少都要想辦法給出解釋, 段越才懶得做這種事。
結果他非但做了, 還把人關了禁閉室。
段越臉色黑沈：“你問他幹了什麽？！！”
計迎序揚了下眉，越發感興趣了，饒有興致地反問：“他幹了什麽？”
計迎序當然不可能去問零一。別說零一現在人已經關了禁閉室了，就算對方人在現場，他也不可能給計迎序一個答案。計迎序選擇為難段越。
段越：“……”
單只是把看到的場景回顧一遍已經足夠段越臉色發青，他怎麽可能再從自己的嘴裏覆述一遍？！
他噎了好半天, 才沒好氣：“你自己去看。”
計迎序：“雖然我有權調閱本部的監控，但是還不至於在夫人修養的房間裏安裝那種設備。”
段越沈默了好一會兒, 才終於反應過來：他是閑的嗎？和計迎序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
想通這一點之後, 段越直接沒好氣道：“你讓他離夫人遠一點。”
出乎意料地, 計迎序卻搖頭, “恐怕不行。”
段越擰著眉看過去，狹長的眼型讓他目光顯得銳利至極。
但是被這麽盯著的計迎序卻沒什麽動搖, 他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這一次動手，說明他們都已經盯上夫人了, 她之後的處境只會更危險。再讓別人來, 恐怕還會出現今天這情況。”
段越幾乎都要下意識接上一句“我來”了，但是話到了嘴邊, 卻又咽了下去。
他確實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現在還只是一些外部勢力的粗糙試探，失去了首領的NERO是塊格外香甜的蛋糕, 所有人都想要分一杯羹，巨大的利益足夠他們暫時放下彼此的芥蒂聯合，這也是NERO動手的機會——接下來可不是什麽小打小鬧了，他得坐鎮最前線。
段越沈默了好久，才長吐了口氣，“記得找個人盯著他。”
不管怎麽樣，還是夫人的安危重要。
……
說起來似乎中途發生了許多事情，但是從段越把零一拎出病房到計迎序回來，一共也沒有多少時間，等段越再回來的時候，楚夏還沒有醒。
段越在病床前站了會兒，目光觸及對方露在外面的手臂之後，還是忍不住長久地停駐在上面。
先前的畫面在腦海中湧現，他眼底的神色漸漸晦澀。
換藥的護士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們組織的高層之一段先生正拉著已故首領的夫人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傷口。
護士的腳步一頓。
她先是緊張。
夏夏夫人手臂上只是些無關緊要的擦傷，因此被送過來後，治療師的關註點都在腹側腔的貫徹傷口，手臂的上只做了最簡單的清創。段先生該不會覺得她們的工作做得不到位吧？！
西莉在原地僵了一會兒，終於想清楚違和的地方：段先生的動作也太輕了，小心地就像是在對待什麽珍貴又脆弱的易碎品一樣。
在醫療部待久了，見慣了武德充沛的武裝小隊成員，缺胳膊斷腿都能不當一回事兒，怎麽也不會對一點擦傷小心成這樣。
而且對方臉上的表情……
燈光模糊了青年過於鋒銳的五官輪廓，他這會的神情甚至都顯得溫柔。
西莉覺得自己好像撞破了什麽，她趁著沒被註意到，摒著氣、小心翼翼地往後退。
這會也確實沒人看她，就連直播間的彈幕都沒註意她的存在。
雖然主控失去意識，直播間暫時鎖定了上帝視角，但彈幕早被段越吸引了註意力，沒空去註意邊緣處的一個路人NPC。
【段哥這是在……消毒？】
【用面棉簽擦多沒效率啊！換點別的啊（著急搓手.jpg】
【段哥你怎麽回事？該怎麽辦剛才一一不都教你了嗎？急得我恨不得摁頭】
【說起這個了，剛才都那樣了、居然沒打起來？遺憾.jpg】
【一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吧？被段哥拎起來的時候還怪茫然】
【急！有沒有姐妹分析下一一這個好感度是怎麽回事？再走這條線就有點危險了，夏姐應該不會挖下去，求個大佬扣一扣細節！孩子想要份攻略】
【先別說一一了，就段哥這態度、可不像是‘沒開戀愛線’的樣子，89的好感度一不小心就進到個人線了……夏姐不會翻車吧？】
……
或許是病房裏的人太過專註，西莉的離開並沒有引起對方的註意，只是她還沒退出幾步，就差點撞到了人。
猝不及防地，西莉被嚇了一跳，但是她這時候卻表現出了荒區居民的人均素養。西莉被嚇到的第一反應不是驚聲尖叫，而是死死閉緊了嘴，護住要害試圖攻擊。
好在動手之前認出了來人。
是組織的軍師，計迎序。
西莉定了定神，想要問好：“訁……”
她這話沒說完，因為青年豎起一根手指抵在了唇前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西莉立刻把嘴巴閉得比剛才還緊。
雖然計迎序臉上笑瞇瞇的，似乎沒有一點兒威脅的意思，但是作為一個常年呆在本部的後勤人員，西莉一點也不敢違背對方的意思。畢竟她就曾經見過，這位在審訊室的時候，也是這麽笑瞇瞇地把俘虜折磨到只剩半口氣。
拷問的目的在於問出情報，保證俘虜的性命也很重要，這一小部分工作屬於醫療部的範圍，西莉也有幸跟著醫療團隊進了幾次審訊室。她不想回憶自己當時看見的場景，但那殘留的情緒威懾足夠讓她在對方做出噤聲的手勢之後把自己變成啞巴了。
計迎序並沒有在意西莉臉上明顯畏懼的表情，他的目光往下，落在對方手裏拿著的藥袋上，“要換藥？”
西莉忙不疊地搖頭。
換藥得等夫人醒過來之後再觀察一下情況，她就是過來例行巡視，順便把藥拿過來，方便一會兒操作而已。
事實上，要是沒有撞到計迎序，西莉這會兒已經悄悄離開了。
倒不是處於體貼，而是……
她撞破了段先生和夏夏夫人這層關系，真的不會被滅口嗎？
對了、段先生！段先生還在裏面！！
被自己的想法提醒，西莉強忍著轉頭的沖動，但是臉色更蒼白了點。
她試圖弄明白現在的情況。
自己剛剛撞見段先生和夏夏夫人的私情，就遇到了外面的計軍師。後者一點也不意外，像是早有預料的樣子。
難道是計軍師想要拿到段先生的把柄？！
西莉作為後勤的低級成員，當然不知道羅因假死的消息，她和大部分下級成員一樣，都覺得NERO或早或晚都會為了新首領內鬥起來。作為本部後勤組成員，西莉算是計迎序的部下，按理說改跟著老大走，但是就私心而言，她的立場還是有些搖擺的——畢竟和刑訊的時候都笑瞇瞇的計迎序比起來，能一架機甲轟爛半個小型星球的段先生都顯得親切友好了。
想是這麽想，西莉可一點都不敢把自己的想法暴露出來。
自以為想通之後，她更是連連搖頭，拼命打著手勢表衷心：“我什麽都沒看見”、“我絕對不知道您今天來過這裏”！！
計迎序維持著笑容看了一會兒，終於像是認可了一樣點了一下頭。
西莉只覺得自己後背都被冷汗濕透了，死裏逃生的感覺讓她差點癱軟在地上，理智上知道她得趁著計軍師心情好趕緊離開這地方，但是實際上卻腿軟得一點也動彈不了。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計迎序從自己面前走過，往病房過去。
病房？
可……段先生還在裏面啊！
西莉懵了一會兒，恍然：軍師這是不打算留把柄、準備直接攤牌威脅了嗎？！
她想要離開原地的願望越發迫切。
救命！她就是一個一點也不起眼的後勤成員而已，為什麽卷進這種高層權力爭奪裏？她連當炮灰都不夠資格啊？！
西莉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不爭氣的大.腿，剛剛恢覆一點行動力，就因為那邊和她的猜測截然不同的發展楞住了。
並沒有出現什麽劍拔弩張的場面。
病房內的段越聽到的來人的動靜回頭，看見過來的計迎序之後也只是皺了皺眉，臉色雖說不快，但也稍稍讓開了點位置。
兩人之間的氣氛絕對說不上好，那種莫名帶著種“達成一致”的和諧。
西莉楞楞看著病房門在自己的眼前關上，大腦還帶著嗡鳴的雜音，她連走都忘了走了，腦子裏反覆閃現著畫面組合：一會兒是蒼白著一張臉昏迷著的夏夏夫人，一會兒是在床邊幫忙清理傷口的段先生，再轉變成了突然出現的計軍師，然後又是看見計軍師一點也不意外的段先生……
他她、他們……三個人啊！
更要緊的是、夏夏夫人可還昏迷著呢！！！他們是魔鬼嗎？！
一開始兩情相悅、迫於身份只能隱瞞戀情的純愛劇本，突然變成了失去庇護的首領遺孀被不止一條惡狼覬覦的暗黑向劇本，西莉一時渾渾噩噩恍恍惚惚、離開的時候都像是夢游。
一直到一腳踩空，差點滾下臺階才終於冷靜下來。
然後她就想起了關門前，段先生似乎皺著眉往外看了一眼。
西莉：“……”
比起擔心夏夏夫人來，她現在或許更該擔心一下自己。她真的不會因為知道太多，在走出這棟建築的一瞬間被滅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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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零一關到了禁閉室？”
計迎序也是也剛回來就是收到這個消息, 忍不住有些意外。
因為零一的特殊性，羅因留下的另外幾個人雖然談不上他的上級，但確實有部分命令對方的權力。計迎序只是沒想到段越會拿來用。畢竟零一是首領的直屬手下, 如果他們幾個人的命令越過了限度, 等首領醒來多多少少都要想辦法給出解釋, 段越才懶得做這種事。
結果他非但做了, 還把人關了禁閉室。
段越臉色黑沈：“你問他幹了什麽？！！”
計迎序揚了下眉，越發感興趣了，饒有興致地反問：“他幹了什麽？”
計迎序當然不可能去問零一。別說零一現在人已經關了禁閉室了，就算對方人在現場，他也不可能給計迎序一個答案。計迎序選擇為難段越。
段越：“……”
單只是把看到的場景回顧一遍已經足夠段越臉色發青，他怎麽可能再從自己的嘴裏覆述一遍？！
他噎了好半天, 才沒好氣：“你自己去看。”
計迎序：“雖然我有權調閱本部的監控，但是還不至於在夫人修養的房間裏安裝那種設備。”
段越沈默了好一會兒, 才終於反應過來：他是閑的嗎？和計迎序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
想通這一點之後, 段越直接沒好氣道：“你讓他離夫人遠一點。”
出乎意料地, 計迎序卻搖頭, “恐怕不行。”
段越擰著眉看過去，狹長的眼型讓他目光顯得銳利至極。
但是被這麽盯著的計迎序卻沒什麽動搖, 他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這一次動手，說明他們都已經盯上夫人了, 她之後的處境只會更危險。再讓別人來, 恐怕還會出現今天這情況。”
段越幾乎都要下意識接上一句“我來”了，但是話到了嘴邊, 卻又咽了下去。
他確實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現在還只是一些外部勢力的粗糙試探，失去了首領的NERO是塊格外香甜的蛋糕, 所有人都想要分一杯羹，巨大的利益足夠他們暫時放下彼此的芥蒂聯合，這也是NERO動手的機會——接下來可不是什麽小打小鬧了，他得坐鎮最前線。
段越沈默了好久，才長吐了口氣，“記得找個人盯著他。”
不管怎麽樣，還是夫人的安危重要。
……
說起來似乎中途發生了許多事情，但是從段越把零一拎出病房到計迎序回來，一共也沒有多少時間，等段越再回來的時候，楚夏還沒有醒。
段越在病床前站了會兒，目光觸及對方露在外面的手臂之後，還是忍不住長久地停駐在上面。
先前的畫面在腦海中湧現，他眼底的神色漸漸晦澀。
換藥的護士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們組織的高層之一段先生正拉著已故首領的夫人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傷口。
護士的腳步一頓。
她先是緊張。
夏夏夫人手臂上只是些無關緊要的擦傷，因此被送過來後，治療師的關註點都在腹側腔的貫徹傷口，手臂的上只做了最簡單的清創。段先生該不會覺得她們的工作做得不到位吧？！
西莉在原地僵了一會兒，終於想清楚違和的地方：段先生的動作也太輕了，小心地就像是在對待什麽珍貴又脆弱的易碎品一樣。
在醫療部待久了，見慣了武德充沛的武裝小隊成員，缺胳膊斷腿都能不當一回事兒，怎麽也不會對一點擦傷小心成這樣。
而且對方臉上的表情……
燈光模糊了青年過於鋒銳的五官輪廓，他這會的神情甚至都顯得溫柔。
西莉覺得自己好像撞破了什麽，她趁著沒被註意到，摒著氣、小心翼翼地往後退。
這會也確實沒人看她，就連直播間的彈幕都沒註意她的存在。
雖然主控失去意識，直播間暫時鎖定了上帝視角，但彈幕早被段越吸引了註意力，沒空去註意邊緣處的一個路人NPC。
【段哥這是在……消毒？】
【用面棉簽擦多沒效率啊！換點別的啊（著急搓手.jpg】
【段哥你怎麽回事？該怎麽辦剛才一一不都教你了嗎？急得我恨不得摁頭】
【說起這個了，剛才都那樣了、居然沒打起來？遺憾.jpg】
【一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吧？被段哥拎起來的時候還怪茫然】
【急！有沒有姐妹分析下一一這個好感度是怎麽回事？再走這條線就有點危險了，夏姐應該不會挖下去，求個大佬扣一扣細節！孩子想要份攻略】
【先別說一一了，就段哥這態度、可不像是‘沒開戀愛線’的樣子，89的好感度一不小心就進到個人線了……夏姐不會翻車吧？】
……
或許是病房裏的人太過專註，西莉的離開並沒有引起對方的註意，只是她還沒退出幾步，就差點撞到了人。
猝不及防地，西莉被嚇了一跳，但是她這時候卻表現出了荒區居民的人均素養。西莉被嚇到的第一反應不是驚聲尖叫，而是死死閉緊了嘴，護住要害試圖攻擊。
好在動手之前認出了來人。
是組織的軍師，計迎序。
西莉定了定神，想要問好：“訁……”
她這話沒說完，因為青年豎起一根手指抵在了唇前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西莉立刻把嘴巴閉得比剛才還緊。
雖然計迎序臉上笑瞇瞇的，似乎沒有一點兒威脅的意思，但是作為一個常年呆在本部的後勤人員，西莉一點也不敢違背對方的意思。畢竟她就曾經見過，這位在審訊室的時候，也是這麽笑瞇瞇地把俘虜折磨到只剩半口氣。
拷問的目的在於問出情報，保證俘虜的性命也很重要，這一小部分工作屬於醫療部的範圍，西莉也有幸跟著醫療團隊進了幾次審訊室。她不想回憶自己當時看見的場景，但那殘留的情緒威懾足夠讓她在對方做出噤聲的手勢之後把自己變成啞巴了。
計迎序並沒有在意西莉臉上明顯畏懼的表情，他的目光往下，落在對方手裏拿著的藥袋上，“要換藥？”
西莉忙不疊地搖頭。
換藥得等夫人醒過來之後再觀察一下情況，她就是過來例行巡視，順便把藥拿過來，方便一會兒操作而已。
事實上，要是沒有撞到計迎序，西莉這會兒已經悄悄離開了。
倒不是處於體貼，而是……
她撞破了段先生和夏夏夫人這層關系，真的不會被滅口嗎？
對了、段先生！段先生還在裏面！！
被自己的想法提醒，西莉強忍著轉頭的沖動，但是臉色更蒼白了點。
她試圖弄明白現在的情況。
自己剛剛撞見段先生和夏夏夫人的私情，就遇到了外面的計軍師。後者一點也不意外，像是早有預料的樣子。
難道是計軍師想要拿到段先生的把柄？！
西莉作為後勤的低級成員，當然不知道羅因假死的消息，她和大部分下級成員一樣，都覺得NERO或早或晚都會為了新首領內鬥起來。作為本部後勤組成員，西莉算是計迎序的部下，按理說改跟著老大走，但是就私心而言，她的立場還是有些搖擺的——畢竟和刑訊的時候都笑瞇瞇的計迎序比起來，能一架機甲轟爛半個小型星球的段先生都顯得親切友好了。
想是這麽想，西莉可一點都不敢把自己的想法暴露出來。
自以為想通之後，她更是連連搖頭，拼命打著手勢表衷心：“我什麽都沒看見”、“我絕對不知道您今天來過這裏”！！
計迎序維持著笑容看了一會兒，終於像是認可了一樣點了一下頭。
西莉只覺得自己後背都被冷汗濕透了，死裏逃生的感覺讓她差點癱軟在地上，理智上知道她得趁著計軍師心情好趕緊離開這地方，但是實際上卻腿軟得一點也動彈不了。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計迎序從自己面前走過，往病房過去。
病房？
可……段先生還在裏面啊！
西莉懵了一會兒，恍然：軍師這是不打算留把柄、準備直接攤牌威脅了嗎？！
她想要離開原地的願望越發迫切。
救命！她就是一個一點也不起眼的後勤成員而已，為什麽卷進這種高層權力爭奪裏？她連當炮灰都不夠資格啊？！
西莉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不爭氣的大.腿，剛剛恢覆一點行動力，就因為那邊和她的猜測截然不同的發展楞住了。
並沒有出現什麽劍拔弩張的場面。
病房內的段越聽到的來人的動靜回頭，看見過來的計迎序之後也只是皺了皺眉，臉色雖說不快，但也稍稍讓開了點位置。
兩人之間的氣氛絕對說不上好，那種莫名帶著種“達成一致”的和諧。
西莉楞楞看著病房門在自己的眼前關上，大腦還帶著嗡鳴的雜音，她連走都忘了走了，腦子裏反覆閃現著畫面組合：一會兒是蒼白著一張臉昏迷著的夏夏夫人，一會兒是在床邊幫忙清理傷口的段先生，再轉變成了突然出現的計軍師，然後又是看見計軍師一點也不意外的段先生……
他她、他們……三個人啊！
更要緊的是、夏夏夫人可還昏迷著呢！！！他們是魔鬼嗎？！
一開始兩情相悅、迫於身份只能隱瞞戀情的純愛劇本，突然變成了失去庇護的首領遺孀被不止一條惡狼覬覦的暗黑向劇本，西莉一時渾渾噩噩恍恍惚惚、離開的時候都像是夢游。
一直到一腳踩空，差點滾下臺階才終於冷靜下來。
然後她就想起了關門前，段先生似乎皺著眉往外看了一眼。
西莉：“……”
比起擔心夏夏夫人來，她現在或許更該擔心一下自己。她真的不會因為知道太多，在走出這棟建築的一瞬間被滅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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