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小姐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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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大小姐09
雖然“邀請”的方式和常規認知不同, 但這群自稱“摩菲家族”的人對著司約確實拿出了“招待客人”的態度。楚夏和司約兩人目前除了行動受限和不能與人聯系之外，其他方面的待遇稱得上頂級。就連晚上臨時住宿的地點，安排的也是星級賓館頂層的高級套房。
出於對楚夏和司約關系的誤解, 摩菲家族將兩人安排在了同一套間。
在這種場合下, 分開可不是個好選擇, 兩人都默認了這個安排。
司約在簡單地檢查過臥室竊聽器之後, 對著楚夏點了點頭，示意可以說話了。
楚夏：“司先生難道不該對我解釋一下嗎？現在的情況可是讓我很困擾。”
司約一臉“我就知道會被問”的表情。
他像是很為難一樣皺起了眉。
司約一向知道自己的相貌優勢，並且相當嫻熟地利用這一點。
他這會兒擰著眉躊躇的樣子、簡直讓人不忍心繼續問下去。
但是楚夏不為所動、仍舊定定地看著他，像是一定要聽到個答案。
司約像是無奈極了地嘆了口氣，不得不解釋，“只是有一些小誤會而已, 摩菲家族的首領以為我拿走了別人的東西，他想要替故去的‘朋友’討要。只是那東西並不在我這裏, 逝者又無法開口辯駁……真是難辦啊……”
他說著話, 手指揉了揉蹙緊的眉頭, 一臉“好難辦啊”的表情。
但眼底的神色卻很冷靜。
果然, 不過片刻、他就像看開了一樣舒展開眉眼，“身為家族的首領、總該是個明智的人, 好好解釋的話, 一定會說清楚的……抱歉，連累到大小姐了。還請放心, 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小誤會？好好解釋？說清楚？……好家夥, 狗司嘴裏有一句能聽的話沒有？我信了他的邪！】
【什麽叫睜眼說瞎話？他連草稿都不用打嗎？！】
楚夏當然不至於被他蒙混過去，她倒也沒有歇斯底裏地質詢什麽, 只是問：“如果摩菲家族的首領不那麽明智呢？”
司約莞爾。
翡翠色的眼底氤氳起薄霧一樣的笑意，他意有所指地開口, “無論什麽人，在一些特定的時候，總會變得聰明又理智的，比如說、在關乎自己個人安危的時候。”
【靠！這個男人果然打算搞事情！！】
【替摩菲家族首領擔心】
“不會有事的。”他像是承諾一樣壓低了聲音，眉眼溫柔地保證，“大小姐不如把它當作一次短期旅游，我會原原本本把您送回莊園的。”
【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在勾引我！】
【死心吧，你不過是個情人】
楚夏打量地看向他，似乎在判斷這話的真假。
半晌，她冷淡，“你最好說話算話。”
司約笑意盈盈，“當然。”
他順勢往前、伸手抱起了一個枕頭，側眸問楚夏：“我去睡沙發？”
他這麽問著，手臂撐在床邊借了一下力。
並沒有將距離拉得多近，但因為床墊上新增了一個著力點，楚夏坐著床鋪有輕微的形狀變化，這種無形中加重的強調、自然而然地帶出了一種朦朧的暧昧感。
然而楚夏只是理所當然地點了一下頭——
當然是司約去。
難道要讓大小姐睡沙發嗎？
司約一點也沒掩飾自己失望地嘆了口氣，“唉~好吧。”
難得和大小姐拉近距離的機會。
他倒是沒再做任何多餘的糾纏，抱起了枕頭起身往外，一直走到了門口才轉了身。
青年側身靠著門邊，因為抱著枕頭的緣故，那股總是隱約縈繞在身周的危險感一下子被削弱了、整個人的氣場都偏向舒緩。套間客廳比臥室更亮的光從身後透了過來，光線柔和了他身周的輪廓，配上他頸上的十字架裝飾，讓人無端聯想到聖堂壁畫中的天使。
他聲音低沈帶笑，“晚安，大小姐。祝好夢。”
【……】
【狗司的立繪，什麽也別說了、給美術加雞腿吧】
【嘖，得是超大份豪華版的雞腿飯】
【多少人被這張臉騙了（痛心疾首.jpg）】
楚夏對此也深有同感。
走出去的司約卻忍不住懷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低喃：“不是大小姐喜歡的類型嗎？”
想到那貓一樣乖乖蹲在少女身側的少年，司約忍不住低低嘆了口氣：更喜歡乖巧一點的嗎？
*
為了防止司約逃走，兩人套間之外徹夜都有人守著，楚司兩人早上出來的時候碰巧遇到了看守交接。
似乎沒想到裏面的人會出來得這麽早，交接的兩方都楞了一下。
司約卻態度很自然地沖其中一個打了個招呼，“你還在啊？哥哥。”
這個稱呼一出，徹底懵逼的是彈幕。
【什麽東西？我好像聽見什麽不得了的事了？！】
【哥哥？！是我聽錯了嗎？還是真的是我想的那個哥哥？】
【之前那位打通司約背景線的大神呢？能不能說說是怎麽回事？是親哥嗎？和司約的背景時間有什麽關系？！】
之前彈幕解說的熱心玩家給出了回答，但是答案卻讓人越發摸不著頭腦——
【是親哥，但是和背景線關系不大。不用在意，當成背景NPC就行】
彈幕：？？？
不、這可是親哥啊！怎麽就成背景了？！
這個被蓋章成背景板的NPC哥哥和司約其實有著一眼就能看出的血緣關系，兩人有著近乎同色的翡翠色眼睛，不同的是另一雙眼中此刻是深入骨髓的恐懼。
男人顫聲：“對不起，阿約，是、是他們逼我的。”
因為他的存在感實在太低，彈幕到這時候才辨認出來，他是昨天攔在車前的那個人。
隨之而來的是震驚。
【所以司約昨天差點撞上的是親哥？】
【他反應也太冷靜了吧？！鎮定過頭了！！】
【這真的是他哥嗎？】
面對男人的惶恐，司約很不在意地笑了下，“沒關系哦、我不介意的。”
要是只聽前半句話，這簡直像是個周到體貼的好弟弟，但是他緊接著又說，“哥哥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就像是以前一樣。”
【什麽意思？】
【這背後有故事？！】
先前的那位玩家不得不再次解釋：【不，沒什麽故事。這個哥哥以前是x家族的人，司約最開始引起x家族首領的註意就是他的引薦。一開始，哥哥想提高自己的家族地位，所以讓司約幫忙出在背地裏主意，想要冒充自己的功勞，但不幸被家族首領看穿，不得不把司約交代出來。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看，兄弟之間確實有嫌隙，但也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順便一提，司約從x家族一走了之的時候，完全沒管他哥】
彈幕：【……】
確實是這個人會做出來的事。
有彈幕給出總結。
【所以說、這位哥哥命很大的從x家族的報覆裏逃過一劫，不知怎麽加入了摩菲家族，被逼著攔了狗司的車？】
【看起來是這樣的】
這個被彈幕評價為“不需要在意”的路人NPC哥哥還在面色慘白地倉皇道著歉，“對不起，我、 我……可以解釋……”
司約卻已經一點也不在意地越過他，徑自向著前面似乎剛來換班的看守，“可以帶我們去吃早飯的地方嗎？有點餓了。”
被註視的人楞了一下，連忙點頭。
“是，好的。司先生、夏夏小姐請跟我來。”
他很自然地引著兩人往前，把那位滿臉惶惶、還在試圖解釋的哥哥拋在了後面。
但看過來的眼神中多多少少透出些克制的好奇，顯然很想知道這兄弟倆到底是怎樣的關系。
倒是司約主動開口，語氣親昵地對著楚夏問：“夏夏不問嗎？”
楚夏：“問什麽？”
司約眉頭稍蹙了蹙，像是無奈，“果然生氣了嗎？”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還陷入剛才吃瓜狀態的彈幕一時沒反應過來。
【生什麽氣？】
【狗司可氣的點太多，我得從頭捋捋】
司約繼續：“是因為我沒告訴你哥哥的事？”
他聲音放低，“但是夏夏你也看到了，我們兄弟關系並不好。夏夏的家庭很和睦，應該很少見過這些事吧？我不想讓你知道，更不想讓你因此對我有什麽誤會。”
上帝視角下，彈幕很快就意識到司約這一段話是說給誰聽的了。
——旁邊監視的摩菲家族成員。
【狗司的演技我是服氣的】
【這麽一說，他和主播小姐姐之間一點也不像情侶的冷淡氛圍完全可以解釋成鬧別扭啊，一下子就合理了】
【一個人就演出雙人份的演技，狗司簡直是個走錯路的影帝！！】
果然，司約這些話一出，昨天開始就隱約圍繞在兩人之間打量的目光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
摩菲家族還指望著司約主動開口.交代那筆大額遺產的下落，雖然一路上的監視都沒有放松，但是表面態度算得上客氣，給足了司約私人空間，早飯的時候，並沒有讓人守在一邊。
楚夏難得主動開口：“不說說嗎？你哥哥的事。”
司約面露意外，“我還以為大小姐對這種事不感興趣。”
楚夏笑起來：“司先生說笑了，我對您的事一直很有興趣。”
“這還真是叫人受寵若驚……既然大小姐想聽，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司約並沒有找理由把這個話題推辭搪塞過去，而是認認真真地蹙起眉來、作回憶狀。
【狗司一做出這個表情，我就覺得情況不對】
【賭5毛錢的，他不會說實話】
【我壓兩塊】
【我覺得他會滿臉誠懇地向我分享現編的故事】
司約當然看不見這些彈幕，他思索過後又沈吟了一會兒，像是在想從哪裏開口。
半晌才緩聲，“大小姐可能不太理解，如果家中有年齡相近的兄弟，會出現爭寵的這樣的戲碼，爭奪寵愛、爭奪父母的關註、爭奪……生存資源……”
他前面的語氣還輕飄飄的，說到最後一個詞的時候、突然擡了一下眼，那一閃而逝的冰涼神情讓人心底一顫。
但緊接著，他又和往常一樣溫柔地笑了起來。
他對著微楞的楚夏輕笑，“很難理解？打個比方，雙胞胎總會有一方身體稍差一些，那是在母體競爭中的落敗者。”
楚·雙胞胎·身體更差·夏：“……”
她深深覺得自己被內涵了。
不過作為莊園唯一大小姐的“夏夏”顯然不會有這種感觸，楚夏只能保持禮貌的微笑繼續聽下去。
司約：“所謂‘謙讓’‘友愛’‘禮儀’……都是後天教育施加於人身上的道德枷鎖，只會在物質資源充足且豐沛的時候產生約束力。當生存資料稀薄且有限時，終究是本能的占了上風，每一個個體都在為活下去拼盡全力。”
而自由區恰巧是那麽一個每個人都在掙紮著活下去的地方。
既是兄弟，也是生存資源的競爭者。
司約像是遺憾一樣嘆了口氣，“真可惜，哥哥一直是家中更受寵愛的那一個，就算他犯了錯也是如此。”
他無奈攤了一下手。
淡淡的郁色籠罩在眉頭上，他低垂著眼、牽唇露出一個苦笑。
【就算知道這是個什麽人，看他露出這個表情，還是忍不住叫人心裏一揪……嘖，這程度、叫一句‘男狐貍精’不過分吧？】
【我不信！就狗司這張臉這戲精天賦、他會不受寵？！】
楚夏也不信。
不過她問的是另一個問題。
她輕聲：“那、哥哥真的犯錯了嗎？”
而不是被人蓄意栽贓。
司約在一瞬間擡眼看了過來。
[司約好感度-5]
[當前好感度：67]
【臥槽！！我看見什麽了？狗司居然會掉好感？！】
【不不、狗司每局結束都會掉好感，但是現在掉也太早了吧？這還在攻略過程中啊！】
【主播小姐姐剛才問的什麽意思啊？什麽叫‘哥哥真的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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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對楚夏和司約關系的誤解, 摩菲家族將兩人安排在了同一套間。
在這種場合下, 分開可不是個好選擇, 兩人都默認了這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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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夏：“司先生難道不該對我解釋一下嗎？現在的情況可是讓我很困擾。”
司約一臉“我就知道會被問”的表情。
他像是很為難一樣皺起了眉。
司約一向知道自己的相貌優勢，並且相當嫻熟地利用這一點。
他這會兒擰著眉躊躇的樣子、簡直讓人不忍心繼續問下去。
但是楚夏不為所動、仍舊定定地看著他，像是一定要聽到個答案。
司約像是無奈極了地嘆了口氣，不得不解釋，“只是有一些小誤會而已, 摩菲家族的首領以為我拿走了別人的東西，他想要替故去的‘朋友’討要。只是那東西並不在我這裏, 逝者又無法開口辯駁……真是難辦啊……”
他說著話, 手指揉了揉蹙緊的眉頭, 一臉“好難辦啊”的表情。
但眼底的神色卻很冷靜。
果然, 不過片刻、他就像看開了一樣舒展開眉眼，“身為家族的首領、總該是個明智的人, 好好解釋的話, 一定會說清楚的……抱歉，連累到大小姐了。還請放心, 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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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睜眼說瞎話？他連草稿都不用打嗎？！】
楚夏當然不至於被他蒙混過去，她倒也沒有歇斯底裏地質詢什麽, 只是問：“如果摩菲家族的首領不那麽明智呢？”
司約莞爾。
翡翠色的眼底氤氳起薄霧一樣的笑意，他意有所指地開口, “無論什麽人，在一些特定的時候，總會變得聰明又理智的，比如說、在關乎自己個人安危的時候。”
【靠！這個男人果然打算搞事情！！】
【替摩菲家族首領擔心】
“不會有事的。”他像是承諾一樣壓低了聲音，眉眼溫柔地保證，“大小姐不如把它當作一次短期旅游，我會原原本本把您送回莊園的。”
【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在勾引我！】
【死心吧，你不過是個情人】
楚夏打量地看向他，似乎在判斷這話的真假。
半晌，她冷淡，“你最好說話算話。”
司約笑意盈盈，“當然。”
他順勢往前、伸手抱起了一個枕頭，側眸問楚夏：“我去睡沙發？”
他這麽問著，手臂撐在床邊借了一下力。
並沒有將距離拉得多近，但因為床墊上新增了一個著力點，楚夏坐著床鋪有輕微的形狀變化，這種無形中加重的強調、自然而然地帶出了一種朦朧的暧昧感。
然而楚夏只是理所當然地點了一下頭——
當然是司約去。
難道要讓大小姐睡沙發嗎？
司約一點也沒掩飾自己失望地嘆了口氣，“唉~好吧。”
難得和大小姐拉近距離的機會。
他倒是沒再做任何多餘的糾纏，抱起了枕頭起身往外，一直走到了門口才轉了身。
青年側身靠著門邊，因為抱著枕頭的緣故，那股總是隱約縈繞在身周的危險感一下子被削弱了、整個人的氣場都偏向舒緩。套間客廳比臥室更亮的光從身後透了過來，光線柔和了他身周的輪廓，配上他頸上的十字架裝飾，讓人無端聯想到聖堂壁畫中的天使。
他聲音低沈帶笑，“晚安，大小姐。祝好夢。”
【……】
【狗司的立繪，什麽也別說了、給美術加雞腿吧】
【嘖，得是超大份豪華版的雞腿飯】
【多少人被這張臉騙了（痛心疾首.jpg）】
楚夏對此也深有同感。
走出去的司約卻忍不住懷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低喃：“不是大小姐喜歡的類型嗎？”
想到那貓一樣乖乖蹲在少女身側的少年，司約忍不住低低嘆了口氣：更喜歡乖巧一點的嗎？
*
為了防止司約逃走，兩人套間之外徹夜都有人守著，楚司兩人早上出來的時候碰巧遇到了看守交接。
似乎沒想到裏面的人會出來得這麽早，交接的兩方都楞了一下。
司約卻態度很自然地沖其中一個打了個招呼，“你還在啊？哥哥。”
這個稱呼一出，徹底懵逼的是彈幕。
【什麽東西？我好像聽見什麽不得了的事了？！】
【哥哥？！是我聽錯了嗎？還是真的是我想的那個哥哥？】
【之前那位打通司約背景線的大神呢？能不能說說是怎麽回事？是親哥嗎？和司約的背景時間有什麽關系？！】
之前彈幕解說的熱心玩家給出了回答，但是答案卻讓人越發摸不著頭腦——
【是親哥，但是和背景線關系不大。不用在意，當成背景NPC就行】
彈幕：？？？
不、這可是親哥啊！怎麽就成背景了？！
這個被蓋章成背景板的NPC哥哥和司約其實有著一眼就能看出的血緣關系，兩人有著近乎同色的翡翠色眼睛，不同的是另一雙眼中此刻是深入骨髓的恐懼。
男人顫聲：“對不起，阿約，是、是他們逼我的。”
因為他的存在感實在太低，彈幕到這時候才辨認出來，他是昨天攔在車前的那個人。
隨之而來的是震驚。
【所以司約昨天差點撞上的是親哥？】
【他反應也太冷靜了吧？！鎮定過頭了！！】
【這真的是他哥嗎？】
面對男人的惶恐，司約很不在意地笑了下，“沒關系哦、我不介意的。”
要是只聽前半句話，這簡直像是個周到體貼的好弟弟，但是他緊接著又說，“哥哥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就像是以前一樣。”
【什麽意思？】
【這背後有故事？！】
先前的那位玩家不得不再次解釋：【不，沒什麽故事。這個哥哥以前是x家族的人，司約最開始引起x家族首領的註意就是他的引薦。一開始，哥哥想提高自己的家族地位，所以讓司約幫忙出在背地裏主意，想要冒充自己的功勞，但不幸被家族首領看穿，不得不把司約交代出來。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看，兄弟之間確實有嫌隙，但也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順便一提，司約從x家族一走了之的時候，完全沒管他哥】
彈幕：【……】
確實是這個人會做出來的事。
有彈幕給出總結。
【所以說、這位哥哥命很大的從x家族的報覆裏逃過一劫，不知怎麽加入了摩菲家族，被逼著攔了狗司的車？】
【看起來是這樣的】
這個被彈幕評價為“不需要在意”的路人NPC哥哥還在面色慘白地倉皇道著歉，“對不起，我、 我……可以解釋……”
司約卻已經一點也不在意地越過他，徑自向著前面似乎剛來換班的看守，“可以帶我們去吃早飯的地方嗎？有點餓了。”
被註視的人楞了一下，連忙點頭。
“是，好的。司先生、夏夏小姐請跟我來。”
他很自然地引著兩人往前，把那位滿臉惶惶、還在試圖解釋的哥哥拋在了後面。
但看過來的眼神中多多少少透出些克制的好奇，顯然很想知道這兄弟倆到底是怎樣的關系。
倒是司約主動開口，語氣親昵地對著楚夏問：“夏夏不問嗎？”
楚夏：“問什麽？”
司約眉頭稍蹙了蹙，像是無奈，“果然生氣了嗎？”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還陷入剛才吃瓜狀態的彈幕一時沒反應過來。
【生什麽氣？】
【狗司可氣的點太多，我得從頭捋捋】
司約繼續：“是因為我沒告訴你哥哥的事？”
他聲音放低，“但是夏夏你也看到了，我們兄弟關系並不好。夏夏的家庭很和睦，應該很少見過這些事吧？我不想讓你知道，更不想讓你因此對我有什麽誤會。”
上帝視角下，彈幕很快就意識到司約這一段話是說給誰聽的了。
——旁邊監視的摩菲家族成員。
【狗司的演技我是服氣的】
【這麽一說，他和主播小姐姐之間一點也不像情侶的冷淡氛圍完全可以解釋成鬧別扭啊，一下子就合理了】
【一個人就演出雙人份的演技，狗司簡直是個走錯路的影帝！！】
果然，司約這些話一出，昨天開始就隱約圍繞在兩人之間打量的目光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
摩菲家族還指望著司約主動開口.交代那筆大額遺產的下落，雖然一路上的監視都沒有放松，但是表面態度算得上客氣，給足了司約私人空間，早飯的時候，並沒有讓人守在一邊。
楚夏難得主動開口：“不說說嗎？你哥哥的事。”
司約面露意外，“我還以為大小姐對這種事不感興趣。”
楚夏笑起來：“司先生說笑了，我對您的事一直很有興趣。”
“這還真是叫人受寵若驚……既然大小姐想聽，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司約並沒有找理由把這個話題推辭搪塞過去，而是認認真真地蹙起眉來、作回憶狀。
【狗司一做出這個表情，我就覺得情況不對】
【賭5毛錢的，他不會說實話】
【我壓兩塊】
【我覺得他會滿臉誠懇地向我分享現編的故事】
司約當然看不見這些彈幕，他思索過後又沈吟了一會兒，像是在想從哪裏開口。
半晌才緩聲，“大小姐可能不太理解，如果家中有年齡相近的兄弟，會出現爭寵的這樣的戲碼，爭奪寵愛、爭奪父母的關註、爭奪……生存資源……”
他前面的語氣還輕飄飄的，說到最後一個詞的時候、突然擡了一下眼，那一閃而逝的冰涼神情讓人心底一顫。
但緊接著，他又和往常一樣溫柔地笑了起來。
他對著微楞的楚夏輕笑，“很難理解？打個比方，雙胞胎總會有一方身體稍差一些，那是在母體競爭中的落敗者。”
楚·雙胞胎·身體更差·夏：“……”
她深深覺得自己被內涵了。
不過作為莊園唯一大小姐的“夏夏”顯然不會有這種感觸，楚夏只能保持禮貌的微笑繼續聽下去。
司約：“所謂‘謙讓’‘友愛’‘禮儀’……都是後天教育施加於人身上的道德枷鎖，只會在物質資源充足且豐沛的時候產生約束力。當生存資料稀薄且有限時，終究是本能的占了上風，每一個個體都在為活下去拼盡全力。”
而自由區恰巧是那麽一個每個人都在掙紮著活下去的地方。
既是兄弟，也是生存資源的競爭者。
司約像是遺憾一樣嘆了口氣，“真可惜，哥哥一直是家中更受寵愛的那一個，就算他犯了錯也是如此。”
他無奈攤了一下手。
淡淡的郁色籠罩在眉頭上，他低垂著眼、牽唇露出一個苦笑。
【就算知道這是個什麽人，看他露出這個表情，還是忍不住叫人心裏一揪……嘖，這程度、叫一句‘男狐貍精’不過分吧？】
【我不信！就狗司這張臉這戲精天賦、他會不受寵？！】
楚夏也不信。
不過她問的是另一個問題。
她輕聲：“那、哥哥真的犯錯了嗎？”
而不是被人蓄意栽贓。
司約在一瞬間擡眼看了過來。
[司約好感度-5]
[當前好感度：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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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狗司每局結束都會掉好感，但是現在掉也太早了吧？這還在攻略過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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