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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果然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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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餵餵,我跟你不熟啊!

就這麽莫名其妙被閻烈洲強行帶走,蘇墨鈺嚇得不輕,她可沒忘記,這家夥跟自己有辱妹之仇,一度想要她的小命來著。

一邊走,一邊用力掙紮,但她的那點小力氣,在力若萬鈞的閻烈洲面前,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閻婉清也傻眼了,好半晌才想起跟上去,跑了兩步,又回過頭對容薊道:“殿下若放心,也一起來好不好?”

她壓根不指望容薊能答應,兩人雖然早已訂婚,但容薊卻從來不去將軍府,每次都是自己去宮裏見他。

沒曾想,容薊想也不想便道:“好,孤隨你一同去。”

閻婉清立時有些受/寵/若驚,歡喜應道:“臣女來帶路。”說著,伸手去挽容薊的手臂。

容薊不動聲色地躲過,大步向前:“不用,孤認得將軍府的路。”

閻婉清能感覺到容薊的拒絕,以往他雖然也有些淡漠,卻從未像現在這樣,渾身上下都透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

那種感覺,就好似連碰都不願碰自己一下。

心中雖有怨氣,卻不敢表現出來。

不管怎麽說,太子殿下願意隨自己一同回將軍府,便是給足了她面子。

將軍府內。

閻烈洲拽著蘇墨鈺,一路將她拽去了自己的院落。

將軍府的規模比起太師府來更顯宏大,頗具氣勢,不似太師府那般小家子氣,一看就是武將的做派。

來到閻烈洲的住處,寬敞的院落前,有大片的空地,大概是平日裏用來練武的吧,周圍的花草樹木,全都是四季常青的松柏,氣勢是有了,不過卻顯得有點單調。

伺候他的丫鬟小廝也都是訓練有素的,不用他吩咐,便主動去端熱水,取藥箱。

拿銀剪剪開蘇墨鈺的袖子,露出猙獰的傷口,“有點疼,你忍一下。”說完,眼都不帶眨一下,一把抄過桌上的烈酒,直接朝著她胳膊上的血口淋了上去。

蘇墨鈺一聲尖叫,“哇哇哇!疼死了!”

閻烈洲伸手將她壓住:“這點痛都受不了?”蔑然一哼:“果然嬌氣。”

嬌氣?你特麽才嬌氣呢!

這麽深的傷口,直接拿烈酒往上澆,是個人都痛好不好!

但她卻不甘示弱,雖然疼得臉都抽筋,卻咬著牙,冷冷諷刺:“閻少將是上過戰場的人,自然什麽都不怕,別說是受點傷,就是殺人,對你來說也是家常便飯,我哪能跟您比。”

“說的沒錯,上戰場若是不殺人,還怎麽打仗?”

也不知他到底聽懂自己的話沒,怎麽感覺,他好像壓根不知道自己諷刺他。

這人也真是夠奇葩的。

“閻少將能保證,自己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沒有錯殺,沒有枉殺?”

他勒緊了她手臂上的布條,將淤血逼出,隨後取過金瘡藥,倒在了傷口上:“戰爭是殘酷的,你不殺人,就只能等別人來殺你。”他頓了頓,眼底深處漫上一絲憐憫,“你問我有沒有錯殺枉殺?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不論是敵將,還是普通百姓,所有人都是無辜的。但再無辜又如何,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都是各為其主罷了。”

沒想到能從閻烈洲口中聽到這樣一番話,原以為,他是個只知殺戮的莽將而已。

氣氛頓時變得沈重起來,無論什麽地方,什麽年代,戰爭都是最不願提及的話題。

她沒有上過戰場,沒有親眼直視那些血淋淋的殘酷,所以,她沒有資格去評判閻烈洲。

上好藥,閻烈洲拿起綁帶開始為她包紮傷口。

他包紮的手法很獨特,不知是不是戰場上用的特殊法子,總之,血是止住了。

“輕、輕一點!”誰說這家夥不是莽將,包紮個傷口而已,就不能溫柔些?那麽大力氣,她真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在故意報覆自己。

閻烈洲覺得有些不耐煩,擡頭剮了她一眼:“好歹是個男人,能不能爺們些,別像個姑娘一樣嬌氣!”

蘇墨鈺簡直要被他說得無地自容了,她本就是個姑娘,怎麽爺們?

真是倒黴,救了他一命還要被他埋汰。

“行了行了,我自己來。”實在疼得受不了,她伸手去接繃帶。

這時,另一只手伸來,從閻烈洲手中搶過了布條和繃帶,“閻少將去休息吧,這裏交給孤就好。”

閻烈洲頭也不擡:“不行,你不會包紮,包不好會讓傷口惡化。”

他應該知道來人是誰吧?這麽毫不客氣的拒絕,蘇墨鈺著實替他捏把汗。

容薊也是一怔,不過還是什麽都沒說,揣著手站到一旁去了。

閻婉清自然不關心蘇墨鈺的傷勢如何,好不容易殿下來一回將軍府,怎麽的,都要留他在這裏吃年夜飯。

“殿下,左右都來了,而且下人們已經準備好了晚膳,不如您留下一起用膳?”

容薊沒有回答,反而去問蘇墨鈺:“蘇舍人,你覺得呢?”

“啊?”兩人在說啥,她壓根沒聽啊。

閻烈洲插了一句:“若是方便的話,就都留下用頓便飯吧。”

都留下?閻婉清有些沒弄懂他的意思,“哥哥,蘇舍人肯定是要回府跟兩位兄長一起守歲,咱們還是別強人所難了。”

“嗯,的確。”容薊跟上:“蘇舍人,傷口包紮好了就走吧?”

蘇墨鈺一頭霧水,整個人都是蒙的。

臥槽,剛才發生了啥?

總感覺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奇怪的因子,她小心動了動胳膊:“哦,多謝閻少將了,今天大年夜,一家團聚最重要,我還是回自己府上比較好。”話音剛落,一道人影便迎了上來,抓住她另一只沒受傷的手臂:“孤送你回去。”

“啊?”她看一眼閻婉清,又看一眼閻烈洲,搖頭:“不用不用,我自己回……”

沒等她把話說完,容薊就架著她朝外走:“那怎麽能行,不將蘇舍人安全送回府上,長樂那丫頭肯定要擔心。”

拿長樂公主做筏子?虧他能想得出來。

閻烈洲緊跟著兩人追出來:“我也一起去,畢竟蘇舍人是為了我而受傷,順便審審那個刺客。”

容薊原本笑意盈盈的面孔,頓時黑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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