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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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說完她輸入江覓家的密碼，江覓經常回家，所以江媽媽和江爸爸一年來不了世貿庭芳兩次，不過世貿庭芳的密碼兩位顯然是知道的。
江媽媽打開防盜門，江覓在公司裏加班，兩人只打算進門放個雞湯就走，沒換鞋，直接套了鞋套，套好鞋套往裏走了幾步，江媽媽看清了客廳的狼藉，她楞了一下，驚喜地對江爸爸道：“小覓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兩人對視一眼，繼續往裏走，越往內走，看著客廳裏大朵大朵的玫瑰，以及有些被壓成一灘灘爛泥的玫瑰，亂做一團的沙發，茶幾，江媽媽甚至還瞅見了垃圾桶裏的避孕套。
她笑了一聲道：“這孩子，有女朋友怎麽不告訴我們？昨天還有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很優秀的女孩子，我還打算讓小覓和她聊聊呢。”
江媽媽看著主臥沒關緊的臥室門，“他倆是不是在房間裏啊？”
說完，江媽媽整理了一下頭發，緩緩走到主臥門口，擡手敲了敲房門，十幾秒過去，都沒有人應聲。
江媽媽索性推開了沒關緊的主臥門，“這……小覓肯定是有對象了。”
江爸爸笑道：“行了，這下你不用操心你兒子打一輩子光棍了吧。”
江媽媽關好門道：“難道你就沒擔心過？”
“誒，你說小覓說今天加班是不是在陪對象啊？你看這屋子，明顯就是昨天弄成這樣的，他原來可告訴我們昨天要和朋友去爬山呢。”江媽媽若有所思道。
“那我們快點走，萬一等會兒小覓和他對象回來了，不是很尷尬？”江爸爸道。
江媽媽想了一下，這屋子搞成這個明眼人一看就做過什麽的樣子，等兩個人回來了，看見他倆，肯定會尷尬的，“我還挺想見見小覓的對象的。”
“你放心，小覓做事向來有數，說不準過幾天就要安排我們見面了。”江爸爸道。
江媽媽拿起江爸爸放在茶幾上的兩個保溫盒，拉開廚房的玻璃門，打開冰箱，放進去道：“行吧，東西放好我們就離開。”
江媽媽剛把東西放好，關好冰箱，這個時候，卻忽然聽到了隱約的開門聲，她震驚地看向江爸，壓低聲音道：“他們不會真的回來了吧？”
江覓和梁錦奕在樓下吃完午飯，回到世貿庭芳，江覓輸入密碼開門，看見慘不忍睹的客廳後，他扭過頭對梁錦奕道：“錦奕，要不還是找幾個保潔吧？”
想到沙發餐桌落地窗到處都是兩人留下的痕跡，江覓又否決道：“算了，還是自己收拾吧。”
江覓都能猜到幾個保潔阿姨看到這些東西，下班後會聊些什麽了。
梁錦奕伸手揉了揉江覓的腰，“哥哥坐著看我幹就行了。”
“我倒是想，小朋友，你一個人一下午幹的完嗎？”江覓笑道。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客廳中央，江覓掃了眼滿目狼藉的客廳，計劃從哪個位置開始收拾清理，忽然，廚房和餐廳之間的磨砂玻璃門被人用力拉開，江覓看見廚房裏站著的人時，僵在了原地。
江媽媽還懷著一絲絲祈禱，祈禱聽到的梁錦奕和江覓的聲音是錯覺，或者那個女孩子的聲音和梁錦奕有些相似。
但是拉開玻璃門，看見梁錦奕和江覓站在客廳裏，江媽媽腦袋裏有根繃緊的弦頓時斷了，她臉色變的煞白，她機械性地張了張唇，似乎想說點什麽，整個人卻直挺挺地往前倒去。
“媽。”江覓瞳孔驟然一縮。
一個小時後，距離江覓家最近的三甲醫院。
醫生給江媽媽做了檢查，江媽媽五十多歲，有高血壓病史，不過控制得好，一直是輕度。
由於一個小時前，情緒受到劇烈刺激，導致血壓驟然間飆升到了一個危險的區間，引起了昏厥。
不過慶幸的是，還沒有引起腦出血事件。
不過醫生交代，必須要註意病人的情緒，不能受刺激，否則很容易引起並發癥，嚴重情況下，甚至還可能出現生命危險。
江爸爸應好，下樓去辦了住院手續。
江覓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站著。
二十分鐘，江爸爸辦完手續，上樓來了。
他先去病房裏看了看江媽媽，然後關上門，站在了江覓身旁。
他低下頭，摸了摸褲子口袋，想抽煙。
然而三十多年前，和江媽媽戀愛後他就戒了煙，只是偶爾陪客戶會抽一兩根，沒有煙癮，自然摸不出來煙盒。
手掌在褲兜處蹭了兩蹭，江爸爸擡起頭，神色覆雜：“你和錦奕……”
江爸爸在他那個年代不算矮，但在江覓面前，還是低小半個頭，然而個頭高的明明是江覓，現在面對江爸爸，卻好像是江覓擡不起頭看他。
“我和錦奕，我們在……我們談戀愛。”江覓啞聲說。
幾乎是話音剛落下，一個響亮的耳光就落在了江覓的側臉上。
江爸爸的手有些顫抖：“小覓，你怎麽能和錦奕談戀愛，你們都是男的！”
江覓神色是冷靜的：“爸，我知道，我知道我們都是男的。”
“那你還和他戀愛？”江爸爸壓低了聲音吼道。
“因為我喜歡他。”江覓望著江爸爸，眼裏少見地帶了點濕潤，“爸，我喜歡錦奕，所以我想和他在一起。”
“你……”江爸爸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可是似乎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他頹然地嘆了口氣，後背靠著冰涼的墻壁。
過了一會兒，江爸爸站起身，後背佝僂地往病房裏走，江覓則還是靜靜地站在門外。
直到病房裏的江媽媽好像醒了，又在問江覓在哪兒？
江爸爸沈聲叫了聲江覓。
江覓深吸一口氣，走進了病房。
病房是三人病房，一張床還沒有病人，另外一張床的病人下樓遛彎去了，病房裏只有江媽媽和江爸爸兩個人。
江媽媽坐在病床上，臉色有些蒼白，但是除此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這讓江覓松了口氣。
江覓聲音幹澀道：“媽。”
江媽媽盯著他道：“小覓，你劉阿姨昨天給我介紹了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你明天去見見對方。”
“媽。”江覓想拒絕。
江媽媽的呼吸頓時變的急促，像是有點喘不過氣來，她大聲吼道：“那個女孩子學歷高長的漂亮，你有什麽不滿意的！”
“江覓。”江爸爸厲聲道，“你忘了醫生剛剛怎麽說的了嗎？”
“好，媽，我明天去見她。”江覓趕緊道。
江媽媽看著江覓又道：“手機，手機拿出來。”
江覓只好拿出了手機。
江媽媽喘息聲依舊急促，她唇色也很蒼白，“現在立刻給梁錦奕打電話，說你以後不會在和他有任何往來，說你們從此一刀兩斷，也不準他以後再去我家或者你外公家。”
“媽……”江覓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
“打！”江媽媽的呼吸更加急促了，喘息聲似乎連隔壁病房都能聽見了，“快打。”
“江覓，你真的要氣死你媽嗎？”江爸道。
“快打。”江媽媽的手按住了心臟位置，喘著氣，急切地催促。
江覓沒有辦法，只好找出了梁錦奕的電話，在江媽媽隨時有可能受刺激到腦出血的身體狀況下，艱難地撥通了電話。
下一瞬，電話播通的咚聲響起，江覓看見正在撥號中五個字，猛地回過神來，他掛斷電話，胡亂地將手機塞進兜裏，對江媽媽道：“媽，你先養病，我先回去了。”
江覓說完，便倉皇轉身往病房外走，只是剛走到病房門口，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道控制不住的抽泣聲。
江覓腳步一僵。
停車場到江媽媽住院的病房，大概五六分鐘的路程，江覓走了二十多分鐘。
坐上副駕駛後，他沒有啟動車輛。
他就怔怔地坐在駕駛座上。
擋風玻璃外的燦白的日光逐漸染成了一抹橘紅色，然後這一抹淡淡的橘紅色變成各式各樣的橘紅，奧迪的車身都被鍍上了一層橘紅色，隨後橘紅色變淡變暗，直至消失，停車場裏的路燈亮了起來。
江覓深吸了一口氣，開車往世貿庭芳駛去。
回到家，房子裏空無一人，不過滿室的狼藉已經不見了，被人收得的幹幹凈凈。
想到他是什麽心情收拾房子的，江覓的心臟頓時一抽，抽的他有些直不起腰他緩了一會兒，才坐在沙發上，伸出手，用力抓了抓頭發。
兜裏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
江覓剛拿出手機，然而對方掛斷了電話。
江覓繼續盯著手機，幾分鐘後，對方又撥了一個電話過來，江覓都沒來得及按下接通鍵，對方就又掛斷了。
江覓幹脆自己把電話撥了過去。
十秒鐘後，對方接通了電話。
江覓用輕松的語氣道：“小朋友？你在幹嗎？打了又掛，逗我玩嗎？”
梁錦奕沈默片刻，問道：“哥哥，江姨怎麽樣了？”
“高血壓，情緒失控導致的昏迷，得住院幾天。”江覓道。
梁錦奕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他問道：“江阿姨和江叔叔是不是……很反對我們在一起？”
江覓後背靠在沙發靠背上，他雙眼沒有聚焦地盯著天花板，輕聲道：“我會努力說服他們的。”
“說服不了呢？”梁錦奕問：“哥哥，你會不要我嗎？”
江覓唇動了動，還沒有回答，梁錦奕突然道：“算了，哥哥，我不想知道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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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一眼，繼續往裏走，越往內走，看著客廳裏大朵大朵的玫瑰，以及有些被壓成一灘灘爛泥的玫瑰，亂做一團的沙發，茶幾，江媽媽甚至還瞅見了垃圾桶裏的避孕套。
她笑了一聲道：“這孩子，有女朋友怎麽不告訴我們？昨天還有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很優秀的女孩子，我還打算讓小覓和她聊聊呢。”
江媽媽看著主臥沒關緊的臥室門，“他倆是不是在房間裏啊？”
說完，江媽媽整理了一下頭發，緩緩走到主臥門口，擡手敲了敲房門，十幾秒過去，都沒有人應聲。
江媽媽索性推開了沒關緊的主臥門，“這……小覓肯定是有對象了。”
江爸爸笑道：“行了，這下你不用操心你兒子打一輩子光棍了吧。”
江媽媽關好門道：“難道你就沒擔心過？”
“誒，你說小覓說今天加班是不是在陪對象啊？你看這屋子，明顯就是昨天弄成這樣的，他原來可告訴我們昨天要和朋友去爬山呢。”江媽媽若有所思道。
“那我們快點走，萬一等會兒小覓和他對象回來了，不是很尷尬？”江爸爸道。
江媽媽想了一下，這屋子搞成這個明眼人一看就做過什麽的樣子，等兩個人回來了，看見他倆，肯定會尷尬的，“我還挺想見見小覓的對象的。”
“你放心，小覓做事向來有數，說不準過幾天就要安排我們見面了。”江爸爸道。
江媽媽拿起江爸爸放在茶幾上的兩個保溫盒，拉開廚房的玻璃門，打開冰箱，放進去道：“行吧，東西放好我們就離開。”
江媽媽剛把東西放好，關好冰箱，這個時候，卻忽然聽到了隱約的開門聲，她震驚地看向江爸，壓低聲音道：“他們不會真的回來了吧？”
江覓和梁錦奕在樓下吃完午飯，回到世貿庭芳，江覓輸入密碼開門，看見慘不忍睹的客廳後，他扭過頭對梁錦奕道：“錦奕，要不還是找幾個保潔吧？”
想到沙發餐桌落地窗到處都是兩人留下的痕跡，江覓又否決道：“算了，還是自己收拾吧。”
江覓都能猜到幾個保潔阿姨看到這些東西，下班後會聊些什麽了。
梁錦奕伸手揉了揉江覓的腰，“哥哥坐著看我幹就行了。”
“我倒是想，小朋友，你一個人一下午幹的完嗎？”江覓笑道。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客廳中央，江覓掃了眼滿目狼藉的客廳，計劃從哪個位置開始收拾清理，忽然，廚房和餐廳之間的磨砂玻璃門被人用力拉開，江覓看見廚房裏站著的人時，僵在了原地。
江媽媽還懷著一絲絲祈禱，祈禱聽到的梁錦奕和江覓的聲音是錯覺，或者那個女孩子的聲音和梁錦奕有些相似。
但是拉開玻璃門，看見梁錦奕和江覓站在客廳裏，江媽媽腦袋裏有根繃緊的弦頓時斷了，她臉色變的煞白，她機械性地張了張唇，似乎想說點什麽，整個人卻直挺挺地往前倒去。
“媽。”江覓瞳孔驟然一縮。
一個小時後，距離江覓家最近的三甲醫院。
醫生給江媽媽做了檢查，江媽媽五十多歲，有高血壓病史，不過控制得好，一直是輕度。
由於一個小時前，情緒受到劇烈刺激，導致血壓驟然間飆升到了一個危險的區間，引起了昏厥。
不過慶幸的是，還沒有引起腦出血事件。
不過醫生交代，必須要註意病人的情緒，不能受刺激，否則很容易引起並發癥，嚴重情況下，甚至還可能出現生命危險。
江爸爸應好，下樓去辦了住院手續。
江覓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站著。
二十分鐘，江爸爸辦完手續，上樓來了。
他先去病房裏看了看江媽媽，然後關上門，站在了江覓身旁。
他低下頭，摸了摸褲子口袋，想抽煙。
然而三十多年前，和江媽媽戀愛後他就戒了煙，只是偶爾陪客戶會抽一兩根，沒有煙癮，自然摸不出來煙盒。
手掌在褲兜處蹭了兩蹭，江爸爸擡起頭，神色覆雜：“你和錦奕……”
江爸爸在他那個年代不算矮，但在江覓面前，還是低小半個頭，然而個頭高的明明是江覓，現在面對江爸爸，卻好像是江覓擡不起頭看他。
“我和錦奕，我們在……我們談戀愛。”江覓啞聲說。
幾乎是話音剛落下，一個響亮的耳光就落在了江覓的側臉上。
江爸爸的手有些顫抖：“小覓，你怎麽能和錦奕談戀愛，你們都是男的！”
江覓神色是冷靜的：“爸，我知道，我知道我們都是男的。”
“那你還和他戀愛？”江爸爸壓低了聲音吼道。
“因為我喜歡他。”江覓望著江爸爸，眼裏少見地帶了點濕潤，“爸，我喜歡錦奕，所以我想和他在一起。”
“你……”江爸爸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可是似乎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他頹然地嘆了口氣，後背靠著冰涼的墻壁。
過了一會兒，江爸爸站起身，後背佝僂地往病房裏走，江覓則還是靜靜地站在門外。
直到病房裏的江媽媽好像醒了，又在問江覓在哪兒？
江爸爸沈聲叫了聲江覓。
江覓深吸一口氣，走進了病房。
病房是三人病房，一張床還沒有病人，另外一張床的病人下樓遛彎去了，病房裏只有江媽媽和江爸爸兩個人。
江媽媽坐在病床上，臉色有些蒼白，但是除此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這讓江覓松了口氣。
江覓聲音幹澀道：“媽。”
江媽媽盯著他道：“小覓，你劉阿姨昨天給我介紹了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你明天去見見對方。”
“媽。”江覓想拒絕。
江媽媽的呼吸頓時變的急促，像是有點喘不過氣來，她大聲吼道：“那個女孩子學歷高長的漂亮，你有什麽不滿意的！”
“江覓。”江爸爸厲聲道，“你忘了醫生剛剛怎麽說的了嗎？”
“好，媽，我明天去見她。”江覓趕緊道。
江媽媽看著江覓又道：“手機，手機拿出來。”
江覓只好拿出了手機。
江媽媽喘息聲依舊急促，她唇色也很蒼白，“現在立刻給梁錦奕打電話，說你以後不會在和他有任何往來，說你們從此一刀兩斷，也不準他以後再去我家或者你外公家。”
“媽……”江覓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
“打！”江媽媽的呼吸更加急促了，喘息聲似乎連隔壁病房都能聽見了，“快打。”
“江覓，你真的要氣死你媽嗎？”江爸道。
“快打。”江媽媽的手按住了心臟位置，喘著氣，急切地催促。
江覓沒有辦法，只好找出了梁錦奕的電話，在江媽媽隨時有可能受刺激到腦出血的身體狀況下，艱難地撥通了電話。
下一瞬，電話播通的咚聲響起，江覓看見正在撥號中五個字，猛地回過神來，他掛斷電話，胡亂地將手機塞進兜裏，對江媽媽道：“媽，你先養病，我先回去了。”
江覓說完，便倉皇轉身往病房外走，只是剛走到病房門口，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道控制不住的抽泣聲。
江覓腳步一僵。
停車場到江媽媽住院的病房，大概五六分鐘的路程，江覓走了二十多分鐘。
坐上副駕駛後，他沒有啟動車輛。
他就怔怔地坐在駕駛座上。
擋風玻璃外的燦白的日光逐漸染成了一抹橘紅色，然後這一抹淡淡的橘紅色變成各式各樣的橘紅，奧迪的車身都被鍍上了一層橘紅色，隨後橘紅色變淡變暗，直至消失，停車場裏的路燈亮了起來。
江覓深吸了一口氣，開車往世貿庭芳駛去。
回到家，房子裏空無一人，不過滿室的狼藉已經不見了，被人收得的幹幹凈凈。
想到他是什麽心情收拾房子的，江覓的心臟頓時一抽，抽的他有些直不起腰他緩了一會兒，才坐在沙發上，伸出手，用力抓了抓頭發。
兜裏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
江覓剛拿出手機，然而對方掛斷了電話。
江覓繼續盯著手機，幾分鐘後，對方又撥了一個電話過來，江覓都沒來得及按下接通鍵，對方就又掛斷了。
江覓幹脆自己把電話撥了過去。
十秒鐘後，對方接通了電話。
江覓用輕松的語氣道：“小朋友？你在幹嗎？打了又掛，逗我玩嗎？”
梁錦奕沈默片刻，問道：“哥哥，江姨怎麽樣了？”
“高血壓，情緒失控導致的昏迷，得住院幾天。”江覓道。
梁錦奕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他問道：“江阿姨和江叔叔是不是……很反對我們在一起？”
江覓後背靠在沙發靠背上，他雙眼沒有聚焦地盯著天花板，輕聲道：“我會努力說服他們的。”
“說服不了呢？”梁錦奕問：“哥哥，你會不要我嗎？”
江覓唇動了動，還沒有回答，梁錦奕突然道：“算了，哥哥，我不想知道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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