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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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金城，魂思研究所。
林蔭路走來一群穿白色工作服的科研人員，各個行色匆匆眉頭緊鎖，好似有解不開的世紀之謎，為首的男人戴著邊框眼睛，身高、外貌都比旁人要出眾許多，他手上戴著結婚戒指，路過的女生不免覺得可惜。
“景仁澤！”
男人聽到熟悉的叫喚，神色立馬溫柔，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文件交與助理，“不好意思各位，我夫人來了，先走一步。”
他的白色長袍隨風飛起，碎發迎上微風，劃過眼角都帶著喜色。
無奈助理看了多年，依舊是羨慕，有人問他，“小龔老師，那位就是景老師的夫人嗎？怎麽以前沒見過呢？”
“你們來的晚，不知道也正常，那位太太結婚後就去了紐約，兩年後才回來，咱這投資別看都是景老師在做主，其實資金全是那位投的。”
“誒？景老師難道靠老婆發家？”
“害，真是天真，我說啥你就信啥啊？小心我撬走你的魂思！不專心研究，遲早垮掉哦。”
“小龔老師，你可太壞了。”
“小兔崽子，你說啥呢，再說一句試試？”
小龔老師的糖炒栗子不是蓋的，其他人委屈極了，“我不敢啦！”
遠處一陣嬉鬧，站在樹下的年笙被景仁澤擁在懷裏，心跳都加速，年笙問他，“怎麽這麽吵？”
“那群臭小子欠收拾。”在她面前，景仁澤沒有半分景老師的嚴厲穩重，也只有在她面前，才有了輕松自在的他。
景仁澤牽她手下去，“這次回來就不用再去了吧。”
“嗯，陸老師那邊已經沒事了。”
景仁澤不太懂她的執著，“陸鶴年真的很欠揍，當年我問他威脅你什麽，他也不說。如果我知道是讓你跟著去紐約，我死都不會應，反正我們已經消失在他們的世界，有什麽關系呢？”
年笙笑笑，捏他手心，“說好的，就不能變呀。”
溫柔的年笙，長頭發的年笙，現在歲月靜好，但他們沒有忘掉過去那段回憶。
景仁澤說：“我將組織一場科技展，打算一直延續下去，以一百五的名字做系統主角，笙笙，我知道你沒忘記他，不止你，我也是。”
“到現在為止，我都覺得像是做了一個夢。”
年笙喃喃。
在系統與人類的戰爭中，二百五編織出穿書任務，引導曾註入年笙魂思的顧笙做任務，如果年笙就此醒來是缺少魂思的植物人，雖然容顏依舊年輕但會如提線木偶一樣沒有靈魂，年笙醒來就代表系統贏了人類，到那時所有人類都會消失。
所以一百五用犧牲自身為賭註強制摧毀二百五的系腦，他們扭轉了時間與空間，強制消除選秀比賽中景仁澤和顧笙的影子，將時間送回真顧笙割腕自殺時，選秀比賽還沒開始，年笙也還在沈睡中。
真正的年笙醒來，顧笙再過渡到深沈熟睡階段，曾經註入在顧笙體內的魂思重返年笙體內，一百五和二百五就都消失了。
景仁澤放棄站在舞臺的夢想，他有了新的舞臺，繼續研究系統、智腦、魂思，他終於明白母親的囑托，他在時間倒回後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未來。
而年笙沈睡十年之久，醒來後便找到了陸鶴年。
她沒法告訴陸鶴年發生了什麽，但她耍了點小心思，利用景仁澤的研討成功調出陸鶴年的魂思，稍微讀了點他的想法。
原來陸鶴年有個沒血緣的妹妹，兩人從小就心生愛慕，但妹妹在找到自己親生父母後不幸出了車禍去世，她父母長年累月思女成疾受不了打擊，幾乎是一夜白頭，陸鶴年多年來都在尋找與妹妹相似的女人，直到見到顧笙在舞臺上的女裝打扮，與妹妹極為相似的容貌，讓他起了要帶她回紐約的念頭。
在顧笙，也就是年笙要提出去實現陸鶴年願望時，景仁澤差點殺了他。
“我不允許你去！”景仁澤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年笙跳上他的背，就像很久很久之前的那次，“阿澤，我有時候在想一百五為什麽會有人類的情感，你看我們因為擁有所以不在乎這些瑣碎的情感，這就是系統與人類的區別，他們沒有所以珍貴，我們太多了就不當回事了。”
景仁澤還是生氣，“這與你要去紐約無關。”
“怎麽會無關呢？陸老師曾幫過我，如果沒有他我不會走到決賽那天，雖然我們都沒有出道，但我答應他了，我就會做到，人類的情感有時候就是不講道理！”
“都怪一百五！”
景仁澤把氣撒到系統上，年笙笑彎腰，“那你還研究他，並將一百五的過往系腦數據保留，你打算做什麽？”
“就像你說的，人類就愛不講道理，我自然也有用處。”
年笙只要再往深了想一點，就能猜到景仁澤要做什麽，一百五摧毀了整個系統，那些與之有關的指令都會不覆存在，換言之，過往的記憶都會從那些人的腦海裏消失。
不重要了。
屬於顧笙的世界已經結束，屬於年笙的故事才剛開始。
26歲，周言颯第一次覺得景仁澤的科研項目無聊透頂，他的弟弟不當明星了，專心搞科研，匪夷所思，在他的生日party上，景仁澤送給他一份禮物。
“這是什麽？”周言颯看著寫了“顧笙魂思”的u盤，瞇上眼。
“你知道魂思是什麽嗎？”
“不感興趣。”
景仁澤遞上一支煙，點燃猛吸了一口，“那你最近還去看顧笙嗎？”
周言颯點火的手忽然就抖了，目光幽深，實則布滿傷痕。
“年紀漸長，我才明白當年有多荒唐，是我們替換約會騙她再先，現在顧笙昏迷不醒我們有一半的責任。”
“……那這份禮物是什麽？”
景仁澤又抽一口，繼續問：“魂思就像是我們常說的系統中心，其實是智腦發送指令，魂思就是人類的智腦，代替我們所思所想，我們研究用數據將其虛擬的畫面作為實際展現，也在系統中輸送入自我情感。”他頓了頓，“說太多怕你不理解，你有機會就看看吧。”
周言颯盯著手中的禮物，忽覺沈重至極。
三天後，周言颯明目張膽的從景仁澤手裏搶走了一百五全部系腦數據。
在沒觀看到這份數據之前，他一直瞧不上景仁澤的科研項目，什麽魂思、什麽系腦他都不在乎。
但他看完所有資料後，過往消失的記憶陸陸續續儲存進腦海裏。
他仿佛躺在空無一人的海上，虛無縹緲的世界煙霧環繞，可偏偏有一道光照進來，“阿言，我知道是你，可惜你不愛我……”
好悲涼的女聲。
周言颯驟然驚醒，臉上濕漉漉一片，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
那是他曾愛過的顧笙，為了他自殺割腕最後進入昏睡中，顧笙睡了多久了，他就躲了多久。等到他成名，拿了人生中第一座影帝獎杯，他才敢正大光明的去看她。
顧笙被她父親保護的很好，這幾年他偷偷摸摸的去看都被轟出去，這一次也不例外，保鏢不在乎他的身份，堂堂當紅天王被打的鼻青臉腫，顧父說：“再來就不止是一頓打了，你好自為之。”
周言颯抹去嘴角的血，撐著墻壁站起來。
“顧叔，我會和顧笙結婚。”
“你再說一遍？”
“我要和顧笙結婚！”
周言颯不要命的笑起來，顧父氣的牙癢癢，暴跳如雷吩咐保鏢，“你們還楞著幹什麽，給我打出去！”
周言颯再次被轟出顧宅。
他堅持了好久，幾乎每天都來。
28歲，顧笙醒來，手上套了戒指，她第一眼看到周言颯便楞住了。
“顧笙，我是你丈夫，周言颯。”
“我……”
“你是我夫人，顧笙，歡迎回來。”
春光明媚的午後，周言颯抱住一臉迷糊的顧笙，如失而覆得的珍寶，只想好好藏在他身邊，誰都不要碰，誰都不要見。
顧笙失憶了，正如一百五所預言。
在那份殘存的一百五系統智腦裏，景仁澤竟然修覆了其中一部分數據，角色互換，不在是系統指令人類，而是人類成為他的主人。
但一百五在周言颯手裏卻不是第一次開啟。
“你好，主人，我們又見面了。”
周言颯是系統當年選取的第三指令接受者，如果前兩位沒有按照劇情發展，他作為第三人將在現實中設置障礙推動發展，那些曾阻擾夏奇和顧笙的黑影就是他所為。
人生不止黑白，總有人會生活在灰色地帶，終日不見陽光，只與黑暗為伍。
“一百五，這是我與你最後一次對話，從今天起，我會強制執行摧毀指令。”
“好的，主人。”
“你有沒有其他想說的？你還記得……顧笙嗎？”
“主人，我沒有想說的，請主人啟動摧毀指令。”
周言颯盯著冷冰冰的顯示屏，嘴角歪笑，“她醒過來了，卻跟你斷言的一樣，失憶了。你早就知道顧笙被其他魂思穿過，醒來必定會失憶，你因為她有了人類的情感，為了她不惜與二百五一同摧毀，可惜景仁澤修覆了你部分系腦，一百五，你根本就沒忘記過！”
越是執著越是瘋癲，周言颯在顧笙心裏卻是連一個系統都比不過。顧笙的魂思裏，一百五從懵懂到愛上她，她漸漸忘記周言颯帶給她的痛，一點點教會一百五什麽是人類的情感，又什麽是愛。
他恨，又能怎麽辦？
他愛顧笙啊！
“主人，請啟動……摧毀指令。”
周言颯停留在摧毀指令界面，“你會不甘心嗎？”
擁有人類情感的系統註定是個悲劇，因為人類是主宰，他永遠都沒法感受真實存在的愛。
“回答我！”周言颯怒吼出來，一百五卻是啟動的自我摧毀指令，周言颯頗為震驚，“你做什麽？”他其實沒想過要真的摧毀一百五，而是想試探他！周言颯再按上返回鍵，整個界面沒有一點反應，反而開啟了60秒倒計時。
“周言颯，我見過你與她的愛情，我感受到了她的愛，顧笙也想好好愛這個世界的，現在她醒來，請不要再辜負她，好好愛她，我會祝福你們……顧笙，再見了。”
【摧毀倒計時三秒，三、二、一！系統清除完成，請返回主界面。】
顧笙出院這天，對這個世界還迷茫，周言颯在背後喚她名字。
她回頭，陽光像揉碎的星星灑下來。
“阿言，天氣真好。”
“是啊，真好。”
世界其實就那樣，每個人都想做主角，拼盡全力去獲得他的關註，反倒忽略了最關心你的人，回頭看看吧，也許你愛的人就在後方等你。
只要你回頭，他就在。
——正文完
正文完了，我知道沒幾個人看，但是我還是寫完了。
還是老規矩祝福你們，有人會全心全意的愛你，每天都開心呀！
我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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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臭小子欠收拾。”在她面前，景仁澤沒有半分景老師的嚴厲穩重，也只有在她面前，才有了輕松自在的他。
景仁澤牽她手下去，“這次回來就不用再去了吧。”
“嗯，陸老師那邊已經沒事了。”
景仁澤不太懂她的執著，“陸鶴年真的很欠揍，當年我問他威脅你什麽，他也不說。如果我知道是讓你跟著去紐約，我死都不會應，反正我們已經消失在他們的世界，有什麽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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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年笙，長頭發的年笙，現在歲月靜好，但他們沒有忘掉過去那段回憶。
景仁澤說：“我將組織一場科技展，打算一直延續下去，以一百五的名字做系統主角，笙笙，我知道你沒忘記他，不止你，我也是。”
“到現在為止，我都覺得像是做了一個夢。”
年笙喃喃。
在系統與人類的戰爭中，二百五編織出穿書任務，引導曾註入年笙魂思的顧笙做任務，如果年笙就此醒來是缺少魂思的植物人，雖然容顏依舊年輕但會如提線木偶一樣沒有靈魂，年笙醒來就代表系統贏了人類，到那時所有人類都會消失。
所以一百五用犧牲自身為賭註強制摧毀二百五的系腦，他們扭轉了時間與空間，強制消除選秀比賽中景仁澤和顧笙的影子，將時間送回真顧笙割腕自殺時，選秀比賽還沒開始，年笙也還在沈睡中。
真正的年笙醒來，顧笙再過渡到深沈熟睡階段，曾經註入在顧笙體內的魂思重返年笙體內，一百五和二百五就都消失了。
景仁澤放棄站在舞臺的夢想，他有了新的舞臺，繼續研究系統、智腦、魂思，他終於明白母親的囑托，他在時間倒回後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未來。
而年笙沈睡十年之久，醒來後便找到了陸鶴年。
她沒法告訴陸鶴年發生了什麽，但她耍了點小心思，利用景仁澤的研討成功調出陸鶴年的魂思，稍微讀了點他的想法。
原來陸鶴年有個沒血緣的妹妹，兩人從小就心生愛慕，但妹妹在找到自己親生父母後不幸出了車禍去世，她父母長年累月思女成疾受不了打擊，幾乎是一夜白頭，陸鶴年多年來都在尋找與妹妹相似的女人，直到見到顧笙在舞臺上的女裝打扮，與妹妹極為相似的容貌，讓他起了要帶她回紐約的念頭。
在顧笙，也就是年笙要提出去實現陸鶴年願望時，景仁澤差點殺了他。
“我不允許你去！”景仁澤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年笙跳上他的背，就像很久很久之前的那次，“阿澤，我有時候在想一百五為什麽會有人類的情感，你看我們因為擁有所以不在乎這些瑣碎的情感，這就是系統與人類的區別，他們沒有所以珍貴，我們太多了就不當回事了。”
景仁澤還是生氣，“這與你要去紐約無關。”
“怎麽會無關呢？陸老師曾幫過我，如果沒有他我不會走到決賽那天，雖然我們都沒有出道，但我答應他了，我就會做到，人類的情感有時候就是不講道理！”
“都怪一百五！”
景仁澤把氣撒到系統上，年笙笑彎腰，“那你還研究他，並將一百五的過往系腦數據保留，你打算做什麽？”
“就像你說的，人類就愛不講道理，我自然也有用處。”
年笙只要再往深了想一點，就能猜到景仁澤要做什麽，一百五摧毀了整個系統，那些與之有關的指令都會不覆存在，換言之，過往的記憶都會從那些人的腦海裏消失。
不重要了。
屬於顧笙的世界已經結束，屬於年笙的故事才剛開始。
26歲，周言颯第一次覺得景仁澤的科研項目無聊透頂，他的弟弟不當明星了，專心搞科研，匪夷所思，在他的生日party上，景仁澤送給他一份禮物。
“這是什麽？”周言颯看著寫了“顧笙魂思”的u盤，瞇上眼。
“你知道魂思是什麽嗎？”
“不感興趣。”
景仁澤遞上一支煙，點燃猛吸了一口，“那你最近還去看顧笙嗎？”
周言颯點火的手忽然就抖了，目光幽深，實則布滿傷痕。
“年紀漸長，我才明白當年有多荒唐，是我們替換約會騙她再先，現在顧笙昏迷不醒我們有一半的責任。”
“……那這份禮物是什麽？”
景仁澤又抽一口，繼續問：“魂思就像是我們常說的系統中心，其實是智腦發送指令，魂思就是人類的智腦，代替我們所思所想，我們研究用數據將其虛擬的畫面作為實際展現，也在系統中輸送入自我情感。”他頓了頓，“說太多怕你不理解，你有機會就看看吧。”
周言颯盯著手中的禮物，忽覺沈重至極。
三天後，周言颯明目張膽的從景仁澤手裏搶走了一百五全部系腦數據。
在沒觀看到這份數據之前，他一直瞧不上景仁澤的科研項目，什麽魂思、什麽系腦他都不在乎。
但他看完所有資料後，過往消失的記憶陸陸續續儲存進腦海裏。
他仿佛躺在空無一人的海上，虛無縹緲的世界煙霧環繞，可偏偏有一道光照進來，“阿言，我知道是你，可惜你不愛我……”
好悲涼的女聲。
周言颯驟然驚醒，臉上濕漉漉一片，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
那是他曾愛過的顧笙，為了他自殺割腕最後進入昏睡中，顧笙睡了多久了，他就躲了多久。等到他成名，拿了人生中第一座影帝獎杯，他才敢正大光明的去看她。
顧笙被她父親保護的很好，這幾年他偷偷摸摸的去看都被轟出去，這一次也不例外，保鏢不在乎他的身份，堂堂當紅天王被打的鼻青臉腫，顧父說：“再來就不止是一頓打了，你好自為之。”
周言颯抹去嘴角的血，撐著墻壁站起來。
“顧叔，我會和顧笙結婚。”
“你再說一遍？”
“我要和顧笙結婚！”
周言颯不要命的笑起來，顧父氣的牙癢癢，暴跳如雷吩咐保鏢，“你們還楞著幹什麽，給我打出去！”
周言颯再次被轟出顧宅。
他堅持了好久，幾乎每天都來。
28歲，顧笙醒來，手上套了戒指，她第一眼看到周言颯便楞住了。
“顧笙，我是你丈夫，周言颯。”
“我……”
“你是我夫人，顧笙，歡迎回來。”
春光明媚的午後，周言颯抱住一臉迷糊的顧笙，如失而覆得的珍寶，只想好好藏在他身邊，誰都不要碰，誰都不要見。
顧笙失憶了，正如一百五所預言。
在那份殘存的一百五系統智腦裏，景仁澤竟然修覆了其中一部分數據，角色互換，不在是系統指令人類，而是人類成為他的主人。
但一百五在周言颯手裏卻不是第一次開啟。
“你好，主人，我們又見面了。”
周言颯是系統當年選取的第三指令接受者，如果前兩位沒有按照劇情發展，他作為第三人將在現實中設置障礙推動發展，那些曾阻擾夏奇和顧笙的黑影就是他所為。
人生不止黑白，總有人會生活在灰色地帶，終日不見陽光，只與黑暗為伍。
“一百五，這是我與你最後一次對話，從今天起，我會強制執行摧毀指令。”
“好的，主人。”
“你有沒有其他想說的？你還記得……顧笙嗎？”
“主人，我沒有想說的，請主人啟動摧毀指令。”
周言颯盯著冷冰冰的顯示屏，嘴角歪笑，“她醒過來了，卻跟你斷言的一樣，失憶了。你早就知道顧笙被其他魂思穿過，醒來必定會失憶，你因為她有了人類的情感，為了她不惜與二百五一同摧毀，可惜景仁澤修覆了你部分系腦，一百五，你根本就沒忘記過！”
越是執著越是瘋癲，周言颯在顧笙心裏卻是連一個系統都比不過。顧笙的魂思裏，一百五從懵懂到愛上她，她漸漸忘記周言颯帶給她的痛，一點點教會一百五什麽是人類的情感，又什麽是愛。
他恨，又能怎麽辦？
他愛顧笙啊！
“主人，請啟動……摧毀指令。”
周言颯停留在摧毀指令界面，“你會不甘心嗎？”
擁有人類情感的系統註定是個悲劇，因為人類是主宰，他永遠都沒法感受真實存在的愛。
“回答我！”周言颯怒吼出來，一百五卻是啟動的自我摧毀指令，周言颯頗為震驚，“你做什麽？”他其實沒想過要真的摧毀一百五，而是想試探他！周言颯再按上返回鍵，整個界面沒有一點反應，反而開啟了60秒倒計時。
“周言颯，我見過你與她的愛情，我感受到了她的愛，顧笙也想好好愛這個世界的，現在她醒來，請不要再辜負她，好好愛她，我會祝福你們……顧笙，再見了。”
【摧毀倒計時三秒，三、二、一！系統清除完成，請返回主界面。】
顧笙出院這天，對這個世界還迷茫，周言颯在背後喚她名字。
她回頭，陽光像揉碎的星星灑下來。
“阿言，天氣真好。”
“是啊，真好。”
世界其實就那樣，每個人都想做主角，拼盡全力去獲得他的關註，反倒忽略了最關心你的人，回頭看看吧，也許你愛的人就在後方等你。
只要你回頭，他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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