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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禁欲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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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禁欲僧人】

嘉蘿回到房間後,描朱和點翠立刻迎了上來,嘉蘿看了描朱一眼,又轉頭望向窗外,示意描朱向外看:“方才我回來時,好像被人跟蹤了,你去看看是何人,動作自然些,別被發現了。”

描朱點頭應是,過了一會兒回稟道:“是忘能,便是與忘塵素不對付的那個,之前鐲子的事我們還借過他的力。我裝著去侍弄花草,遠遠便看到他在那鬼鬼祟祟,被我發現了,他才推脫說是信步閑逛,誤入了紫竹林。”

點翠聞言嗤道:“便是那個長得肥頭大耳,滿臉油膩的?真是倒胃口,連個像樣的借口都不會找。他鬼鬼祟祟地來這還能幹什麽?八成是垂涎公主的美色,上回我親眼看見他對著公主流口涎了,拉著絲泛著晶亮的光,真真是惡心至極。”

嘉蘿卻對這個人毫無印象:“我並不記得有這麽一個人,不過這個人,或許以後對我還有點用處,先放著不管吧,你們仔細著點,別讓他靠近就是了。”

兩人答應了,點翠又笑道:“公主若是對他有印象,那才是奇了。只有長成我們駙馬那樣的,那才能入得了公主的眼。”

嘉蘿坐在繡墩上,低頭欣賞著自己剛染的蔻丹,嘆了一口氣道:“光我入眼有什麽用,他又不把我放在心上。”

點翠描朱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點翠試探問道:“公主,那本……咳咳,別有洞天的佛經,你給駙馬看了沒啊?”

嘉蘿喜愛染蔻丹,宮裏有專門的溫室養著鳳仙花,常年不敗,她來了興致便去摘些,搗碎了混了明礬染在指甲上,顏色鮮艷,可保數月不退。

她的手指白嫩纖細,如水蔥一般,配上艷色指甲最為好看,點翠看了一會兒,忍不住誇讚道:“公主染得蔻丹真真好看。”

嘉蘿自己也很滿意,覺得這回染得極好,想是手藝見漲了:“我也覺得很不錯,你們若喜歡,趕明兒幫你們也染一個,我最愛染蔻丹了,我還記得我第一次染蔻丹,手不穩,總是抹到指甲外邊,後來還是薛采幫我染的,他心細又有耐心……”

她漸漸陷入了回憶裏,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午後,日頭極好,她跟薛采撒嬌,說蔻丹抹得不好,她不順心,便賴在薛采的懷裏不肯起來,其實她心又不細,染不好也在她意料之內,因此不順心是有的,卻也沒有多不順心,但是她有一分不順心,便要表現出十分,薛采任由她摟著他的脖頸親親蹭蹭,只是輕輕掂了她的手察看,沈吟道:“我幫你吧。”

嘉蘿楞了下,呆呆地說好,薛采便向聽雪畫眉要來了水,趁還沒幹,替嘉蘿洗凈後重新幫她染。

少年捏著她的手,神情專註,替她將每一個指甲都細細地染上鳳仙花汁液,之後又用紗布包裹了——他專心地為嘉蘿染著指甲,嘉蘿卻只專註地看著他,那個時候她想,他可真好看啊,她看一輩子都不會膩的,她真想就這樣看他一輩子。

後來時間到了,取下紗布,指甲已經上了色,染得極均勻鮮艷,好看極了,嘉蘿高興得不得了,撲到薛采懷裏道:“采兒你可真厲害,我的駙馬果真是天底下最最厲害的,什麽都會,就連染指甲,也是頂頂厲害的……”她說著舔了一下嘴唇:“當然了,最厲害的功夫,還得是在床上。”

薛采聽慣了她這些調情的話,聞言也只是輕輕掐了一下的腰,輕笑道:“染個指甲有什麽厲害的,是嘉蘿太笨了。”

“采兒你怎麽這樣,我誇你你還罵我。”

薛采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臉:“笨不好麽,笨一點,反倒有聰明人幫你做事。”

“哦,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在拐著彎說我笨,誇你自己聰明呢,你現在越來越壞了……”兩人躺在躺椅上,嘉蘿這會兒翻身壓在了薛采身上,看著他道:“我不管,你既這樣說了,那我以後的蔻丹都由你來染——給我染一輩子!”

——這便誆了薛采答應為她染一輩子蔻丹,之後每回嘉蘿要染蔻丹,便都是由薛采親自幫她染的,薛采染得蔻丹總是格外好看,如果說嘉蘿第一次染蔻丹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那麽後來便徹底愛上了這件事——她愛薛采為她染蔻丹。

可惜後來薛采走了,再沒人幫她染蔻丹,她便試著自己染,有時候想薛采了,無事可做,便染一次蔻丹,次數久了,手藝倒也變得爐火純青,越來越好了。

只可惜,薛采再也看不到了。

再回過神來時,卻見描朱點翠一臉見鬼了似得表情看著自己,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說了什麽,勉強笑了一下道:“沒什麽,方才是我胡說的。”

點翠描朱相視一笑:“我們自然知道公主你是在胡說了,安遠侯世子那樣的人,比冰雪都冷,多少女子愛慕於他,其中不乏公主郡主這樣的皇室宗親,可卻從不曾聽聞他正眼瞧過誰的,怎麽可能會替女子染蔻丹?”

描朱也捂嘴笑道:“是啊,世子的手,是扣動扳機的手,我可想象不出他替女子染蔻丹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畫面。”

其實也不難想象,不過一般無二的專註罷了——他做什麽事,都是很專註的。

嘉蘿卻有些恍惚,聽描朱點翠這麽說,她倒也有些漸漸不確信起來了,仿佛和薛采過去的點點滴滴,不過是她做的一場白日大夢,幻境裏的世界才是真的。

她搖晃了一下腦袋,只覺得她得趕緊回去才行,否則在這裏待久了,倒要分不清現世與幻境,這個幻境並沒什麽值得她留戀的,幻境裏的薛采並不愛她。

描朱看她神色不對,連忙道:“好了,咱們不說世子了,他再怎麽,也與我們公主不相幹,我們還是說回我們準駙馬吧,公主,你還沒說,那本佛經你到底給駙馬看了沒呢。”

“自然是看了,我像是那種會讓自己白跑一趟的人麽?”

描朱掩嘴輕笑道:“那準駙馬有何反應?”

嘉蘿聞言好笑道:“他能有什麽反應,還不是一貫的假正經,說那些春宮圖□□至極,不堪入目……但我瞧著雖不比我從前看過的那幾本,但也算得上是畫工精細,栩栩如生了……唉,好東西給他瞧,才真真是糟蹋了……”

不過能讓他明白男女之道是怎麽一回事就行了,免得他下回什麽都不懂,還要她教,有了那些圖打底,即便是還要她教,他學得也能快些,到時候她破他的戒也能快些。

描朱和點翠捂嘴笑道:“我們料想到了,駙馬素來正經,何曾看過這些,反應大些也不奇怪。”

嘉蘿想起他面紅耳熱,結結巴巴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你們是沒見到他那樣子,哈哈哈,又是生氣又是害羞,還有些不知所措,整個人便像只紅透的蝦子,再沒有比他更不經逗弄的人了。”

說著又想起一事,招手讓描朱點翠過來,吩咐她們去辦一件事。

描朱點翠聽完後笑道:“公主盡管放心,定不負公主所托。”

嘉蘿自知今日戲弄忘塵戲弄得狠了,便打算往後幾天不再去找他,也算是給自己放幾日假了,一時心中沒了什麽計算,沐浴過後早早就歇下了,這一覺倒睡得很好。

然而另一邊,忘塵卻睡得並不安穩。

他又做起了那等荒唐夢境,自從他見了春宮圖,便通曉了人事,夢中將嘉蘿壓在剩下時,也不再像上次那樣不懂紓解之法……

夢裏的自己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幾乎是紅了眼,動作大到幾近粗爐,狠狠欺負著嘉蘿。

嘉蘿一身雪白細嫩的脾肉全都泛了紅,頭發被汗水打濕,黏膩地粘在白皙的額頭,口中斷斷續續地吐露出破碎的身影,嬌軟無力地叫著“哥哥”……

但這好像愈發刺激了他,他於是將嘉蘿欺負得更狠了。

到最後嘉蘿被折騰得實在是一絲力氣也無了,委屈地在他懷裏嚶嚶哭泣,他便緊緊抱住她,動作溫柔地替她舔舐臉上的淚水……

他還夢見了嘉蘿帶來的佛經,裏面夾帶著春宮圖,上面那一對對交合的男女,女子的樣貌卻漸漸幻化成嘉蘿的模樣,逼真至極 ……

他掙紮著從夢中驚醒,卻發現渾身早已濕透,他想起夢中的場景,一顆心漸漸沈到了谷底。

他怎麽會在夢中做出那等禽獸不如之事?

不,那不是他,他不會是那樣的人,一定……一定是白天看了那等淫/圖,被迷了心智,所以……所以才會做出那樣不堪的夢境。

想到春宮圖,他便又回憶起之前夢境中圖上女子的容貌似乎與嘉蘿的一般無二,夢境歷歷在目,他越是想忘,卻越是忘不掉。

如此翻來覆去一個晚上,他總想著這事,無論如何都靜不下心來,夢境那樣逼真,他越來越疑心那畫中女子是否就是臨摹得嘉蘿,可之前看的時候好像又並未覺得,但似乎也有點相似……

現下唯一的求證辦法,就是打開那本夾帶有春宮圖的佛經再看上一眼,而那本佛經,嘉蘿此前並未帶走,他不知該怎麽處理,胡亂地塞到了被褥下。

此刻他就在床上,只要輕輕一掀,便可求證。

可……可他身為佛門弟子,怎可主動翻閱此等□□?雖說之前也已見過,但那畢竟是嘉蘿錯手拿給他看的,並非是他主動……

可如今若他主動看了,豈不是更加令人不齒?

他絕不能做這等事。

可若是不看,夢中所見卻又折磨著他,抓心撓肺、輾轉反側……那畫中女子是否真的是臨摹的嘉蘿?誰敢這樣大膽?

理智上他自然不信,可夢中所見卻又讓人疑神疑鬼,夢中自算不得真,可若不是,他怎麽會夢到嘉蘿的臉,況且回憶中的確是有幾分像的,卻又不敢肯定……

他煎熬許久,終於按耐不住,唯恐真有人臨摹嘉蘿,將她畫入那等□□之中,褻瀆了她,想著左右他已看過一次,破戒一次與兩次,又有何區別?便從被褥下取出了那本“佛經”慢慢翻開。

他很快翻到了那一頁,見到畫中女子的長相後,終於松了一口氣——畫中女子並非嘉蘿,眉眼間的媚態的確略有相似——但嘉蘿要比她美上許多,更為清純也更有風情——罷了,拿畫中人與公主比較,本身就是褻瀆了公主。

得到驗證後,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他也不再那麽坐立難安了,便匆匆將那本“佛經”藏回了被褥底下。

原以為這回能安心睡下,可一閉眼,卻陡然從心底浮上一個可怕的念頭:既不是嘉蘿,他卻為何會夢到嘉蘿,甚至還疑心那畫中女子便是臨摹的嘉蘿——那樣荒謬的念頭!

他一顆心漸漸地往下沈,他知道,他這是有了心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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