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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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嗯。”梁鶴原眼睛一亮，低低地應了一聲。
姜芽心裏也高興，但是臉上還是端著，“可是我去了，保不齊我哥又會把我抓回去的。”
提到姜橋，梁鶴原面上一僵，他想到了那些照片和那些話。
“你想來嗎？”他只這麽問她。
那肯定是想的，姜芽忙不疊地點頭，她還沒有下過河抓過雞上過樹，她甘心？
肯定不甘哪。
最重要的是，梁鶴原還在那，兩人正是聊得火熱的時候。
姜芽和梁鶴原誰也離不開誰，那黏糊勁，恨不得天天在一起。
“你哥就交給我。”梁鶴原說。
其實他心裏也沒有底，但是，還是要試一試的，興許就成功了呢？
上次縣裏那一次見面，姜橋除了話裏話外都在罵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其他的舉動倒是沒有。
姜芽一楞，是了，前些天，姜橋找她要了梁鶴原的微信，她沒有多問，她想看看他怎麽搞定她哥。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啦。”
梁鶴原騎著藍白色的小電車回村的時候，村裏閑著的大爺大媽都圍過來看上一看，摸上一摸。
愛不釋手，一臉欣羨。
“……”他們表露的這種羨慕，梁鶴原不知道說什麽，撓撓後腦勺，笑著應對他們一句接一句的話。
“小梁村長，怎麽想到買車呢？這花了不少錢吧？”
是梅大娘，梁鶴原笑著說，“花不了多少，買來圖個方便而已。”
“哎！梅花，小梁村長經常得去縣裏，不比我們。”一個大爺駁斥梅大娘的話。
“……”梁鶴原禮貌地勾了勾唇角，沒有說什麽。
眾人前方，耀祖和一群孩子在玩，遠遠瞧見人群之中的梁鶴原，再看他坐著的車，黑漆漆的眼睛更亮了，像小炮彈一樣沖過來。
一邊跑一邊喊，“梁哥哥！”
“哎，別跑太快了。”梁鶴原應了一聲，一臉擔憂地看著他沖過來。
地上都是小石頭，要是摔了一跤，光是想想，他都替耀祖膝蓋覺得疼。
耀祖沖過來，人群自然就散開了，他人小，一下子就竄到梁鶴原面前了，他想摸一下電動車又不敢把手放下去。
“梁哥哥，這是你買的車？”
梁鶴原點頭，耀祖點頭讚揚，“好看！”
“我想……坐一下。”耀祖看著周圍這麽多他認識的大爺大娘，有些不好意思。
“那上車。”梁鶴原朝他示意，讓他坐上後座。
他正愁抽不開身，耀祖算是幫了他大忙，和大爺大娘們點頭告別，小電車逃也似地開走了。
不過，新來的小梁村長買了車的消息在村子裏不脛而走，幾天裏院子的門檻感覺都被踩低了不少。
這天，院子裏又來了一夥人，領頭的是梅大娘。
梁鶴原把游戲機放下，看著來勢洶洶的一群人，站起身相迎，“梅大娘，這是……有什麽事嗎？”
梅大娘一臉苦惱，指著身後的人解釋，“來之前我們在村口閑聊，大家聊到精準扶貧這事，他們就說我不該得。”
“沒錯村長，為什麽他們家就能享受精準扶貧，同樣的條件，同樣是低保戶，我為什麽不能享受？”
……
“她家雖然有兩老兩小要花錢，但是兒子兒媳還能掙，家裏的房子還那麽大，比我們大多數人好多了，根本不符合條件，憑什麽占了一個扶貧名額？”
“精準扶貧說得好聽是為我們著想，實際上不就是看誰家有錢就給誰嗎？”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梁鶴原也從中聽明白了，村民們對他的扶貧工作不滿。
“大家稍安勿躁，我一個一個解釋。”梁鶴原大聲喊，等到他們都安靜下來了才說話。
“精準扶貧針對的對象是建檔立卡戶，符合條件的我都去通知了，讓你們準備相應的材料。”
他頓了頓，看向第一個發問的男人，他認得，是張大海，前不久還說過話，想法特別執拗，“建檔立卡戶和低保戶不是一回事，只是有關聯，但低保戶在申請建檔立卡時會優先考慮，至於為什麽會沒有，想想是不是因為不符合條件。”
“在城鎮購買商品房，三年內有自建房的，家庭擁有小汽車或大型農機具的，好吃懶做打牌賭博的，遭他人質疑無法做出解釋的，長期從事生產經營的，吃公糧的，這些都不符合條件。”
梁鶴原說完看向梅大娘，這一刻梅大娘竟然立刻就理解了小梁村長這一眼的意思，拿出她手機，找出和兒子的聊天記錄。
“老張，你看這是正興那孩子發給我的醫院診斷單，他腰的毛病很久了，你看這幾張單子，二甲醫院的。”梅大娘放大了照片給被叫做張大海看。
“你要實在不信，家裏也有以前的醫院診斷單，給你看也行。”
梅大娘是一臉的無所謂，她打定主意，任憑一會老張說什麽，她都拿證據說話。
不然，以後也落人口舌。
“你家那房子……”張大海聲音中氣十足，一臉戰意。
梁鶴原看著有些頭疼，他還不打算開口，外人的爭論遠不及當事人開口一擊致命。
“我家那房子一直都這樣，十幾年了都沒有翻新，住著老房子，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你會不知道？”
他大聲，梅大娘更大聲，勢要從氣勢上勝老張一籌，她心裏有十足把握，也不怕老張這個大老爺們。
她家的房子能十幾年了，還沒有破敗的樣子，那是他們家維護得好，這個要是還眼紅，她也沒辦法。
老張嚅動嘴唇，沒有說話，看樣子還是不相信，梁鶴原嘆了一口氣，“張叔，你還有哪裏不清楚的嗎？”
梅大娘能叫他老張，梁鶴原知道自己卻是不能這麽叫的。
張大海順坡下，“我家也是低保戶，為什麽我沒有建檔立卡。”他家裏還有一個女兒，難道就因為家庭人口少，就少了他的？
“張叔，平常你玩牌玩多大的？”
“10塊的，太小的都不過癮。”張大海下意識就說，說完了才明白過來，梁鶴原這是在套他的話。
張大海咬了咬牙，繃著臉不再說話。
後面梁鶴原在回答了其他村民的疑惑後，這事算揭過了。
院子裏只餘下他和張鶴原，“張叔，還有什麽事嗎？”
“我明年能申請建檔立卡了嗎？”
梁鶴原有些小驚訝，他以為張大海會不滿，會記恨上梅大娘，甚至他，因為能來找他說這麽多，說到底是因為覺得評定不公平。
“可以試試。”當然前提是要戒掉賭...博的惡習。
這話的潛意思，張大海懂了，他點點頭，走出了院子。
…………
海市。
姜芽難得約了錢加漫出來。
說是逛街，實為拉攏。
“終於記起我來了，怎麽樣啊，小山村一游感覺如何？”錢加漫接過她遞過來的飲料，大大地吸了一口，攤在沙發椅上喟嘆出聲。
該死的天氣，要命的溫度。
從家裏奔出來，可熱死她了。
“還行，過陣子我又要去了，要不要一起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的提議差點沒讓錢加漫把肺咳出來，好不容易緩和了胸口的刺痛，她不可思議地問她，“你這是玩上癮了？”
待在海市不好嗎？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非要去那麽遠的地方受罪。
姜芽搖搖頭，“我肯定不是因為喜歡那個地方，我是因為原哥在那，所以才想去那。”
“你不是不知道，原哥有多帥！”
“脾氣也特別好！”
“……有多帥多好？”錢加漫雖然無語，但還是捧場一問。
“高高瘦瘦，棱角分明，眼睛看著我，都覺得是在朝我放電，bulingbuling的，心跳賊快。”錢加漫受不了地撇開眼，對她這副陷入愛河無法自拔的模樣無法吐槽。
“敢下田會插秧，會下廚做飯，厲不厲害？”
錢加漫：“……”
“下廚做飯我也會，怎麽不見你誇我？”
“我誇你還少嗎？”姜芽回懟回去。
錢加漫看得心塞，言歸正傳，“你約我出來應該不是秀恩愛的……”
“上回我是被我哥抓回去的，這回原哥說幫我勸我哥，讓他同意我去找原哥。”
錢加漫哼笑一聲，“有出息了啊姜芽，這麽叛逆。”
“我要是你哥，我會視你男朋友為仇人，現在都不讓你出家門一步，以防你亂跑。”
姜芽嬌嬌地叫了一聲，惹得錢加漫嫌棄地一抖，“哎呀，漫漫，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找你幫忙嘛~”她就是知道，原哥勸不住她哥，所以才找朋友幫忙。
找她幫忙有什麽用……想到她剛才說的話，錢加漫心裏有什麽一閃而過，“你……想讓我陪你一起去？”
她吊著一顆心看著姜芽，這妮子如果敢點頭……
她就絕交……五分鐘。
偏偏，姜芽還真就點頭了，“對的對的，我們一起去，對我哥的解釋就是，你和我一起去畢業旅行。”
對個屁！絕交！
錢加漫翻了個白眼，“不去，別打我主意！”
“有這心思，你可以期待一下你男朋友的能力，總不能什麽都讓你主動吧？鳳凰男？”
“你了解過他多少？這麽迫不及待就去，一次就算了，還打算有第二次？”
“我還在開發時期，知道得不多……”
“你啊……”錢加漫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
“他是一個勇敢且有魄力的人，我不認為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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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梁鶴原眼睛一亮，低低地應了一聲。
姜芽心裏也高興，但是臉上還是端著，“可是我去了，保不齊我哥又會把我抓回去的。”
提到姜橋，梁鶴原面上一僵，他想到了那些照片和那些話。
“你想來嗎？”他只這麽問她。
那肯定是想的，姜芽忙不疊地點頭，她還沒有下過河抓過雞上過樹，她甘心？
肯定不甘哪。
最重要的是，梁鶴原還在那，兩人正是聊得火熱的時候。
姜芽和梁鶴原誰也離不開誰，那黏糊勁，恨不得天天在一起。
“你哥就交給我。”梁鶴原說。
其實他心裏也沒有底，但是，還是要試一試的，興許就成功了呢？
上次縣裏那一次見面，姜橋除了話裏話外都在罵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其他的舉動倒是沒有。
姜芽一楞，是了，前些天，姜橋找她要了梁鶴原的微信，她沒有多問，她想看看他怎麽搞定她哥。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啦。”
梁鶴原騎著藍白色的小電車回村的時候，村裏閑著的大爺大媽都圍過來看上一看，摸上一摸。
愛不釋手，一臉欣羨。
“……”他們表露的這種羨慕，梁鶴原不知道說什麽，撓撓後腦勺，笑著應對他們一句接一句的話。
“小梁村長，怎麽想到買車呢？這花了不少錢吧？”
是梅大娘，梁鶴原笑著說，“花不了多少，買來圖個方便而已。”
“哎！梅花，小梁村長經常得去縣裏，不比我們。”一個大爺駁斥梅大娘的話。
“……”梁鶴原禮貌地勾了勾唇角，沒有說什麽。
眾人前方，耀祖和一群孩子在玩，遠遠瞧見人群之中的梁鶴原，再看他坐著的車，黑漆漆的眼睛更亮了，像小炮彈一樣沖過來。
一邊跑一邊喊，“梁哥哥！”
“哎，別跑太快了。”梁鶴原應了一聲，一臉擔憂地看著他沖過來。
地上都是小石頭，要是摔了一跤，光是想想，他都替耀祖膝蓋覺得疼。
耀祖沖過來，人群自然就散開了，他人小，一下子就竄到梁鶴原面前了，他想摸一下電動車又不敢把手放下去。
“梁哥哥，這是你買的車？”
梁鶴原點頭，耀祖點頭讚揚，“好看！”
“我想……坐一下。”耀祖看著周圍這麽多他認識的大爺大娘，有些不好意思。
“那上車。”梁鶴原朝他示意，讓他坐上後座。
他正愁抽不開身，耀祖算是幫了他大忙，和大爺大娘們點頭告別，小電車逃也似地開走了。
不過，新來的小梁村長買了車的消息在村子裏不脛而走，幾天裏院子的門檻感覺都被踩低了不少。
這天，院子裏又來了一夥人，領頭的是梅大娘。
梁鶴原把游戲機放下，看著來勢洶洶的一群人，站起身相迎，“梅大娘，這是……有什麽事嗎？”
梅大娘一臉苦惱，指著身後的人解釋，“來之前我們在村口閑聊，大家聊到精準扶貧這事，他們就說我不該得。”
“沒錯村長，為什麽他們家就能享受精準扶貧，同樣的條件，同樣是低保戶，我為什麽不能享受？”
……
“她家雖然有兩老兩小要花錢，但是兒子兒媳還能掙，家裏的房子還那麽大，比我們大多數人好多了，根本不符合條件，憑什麽占了一個扶貧名額？”
“精準扶貧說得好聽是為我們著想，實際上不就是看誰家有錢就給誰嗎？”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梁鶴原也從中聽明白了，村民們對他的扶貧工作不滿。
“大家稍安勿躁，我一個一個解釋。”梁鶴原大聲喊，等到他們都安靜下來了才說話。
“精準扶貧針對的對象是建檔立卡戶，符合條件的我都去通知了，讓你們準備相應的材料。”
他頓了頓，看向第一個發問的男人，他認得，是張大海，前不久還說過話，想法特別執拗，“建檔立卡戶和低保戶不是一回事，只是有關聯，但低保戶在申請建檔立卡時會優先考慮，至於為什麽會沒有，想想是不是因為不符合條件。”
“在城鎮購買商品房，三年內有自建房的，家庭擁有小汽車或大型農機具的，好吃懶做打牌賭博的，遭他人質疑無法做出解釋的，長期從事生產經營的，吃公糧的，這些都不符合條件。”
梁鶴原說完看向梅大娘，這一刻梅大娘竟然立刻就理解了小梁村長這一眼的意思，拿出她手機，找出和兒子的聊天記錄。
“老張，你看這是正興那孩子發給我的醫院診斷單，他腰的毛病很久了，你看這幾張單子，二甲醫院的。”梅大娘放大了照片給被叫做張大海看。
“你要實在不信，家裏也有以前的醫院診斷單，給你看也行。”
梅大娘是一臉的無所謂，她打定主意，任憑一會老張說什麽，她都拿證據說話。
不然，以後也落人口舌。
“你家那房子……”張大海聲音中氣十足，一臉戰意。
梁鶴原看著有些頭疼，他還不打算開口，外人的爭論遠不及當事人開口一擊致命。
“我家那房子一直都這樣，十幾年了都沒有翻新，住著老房子，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你會不知道？”
他大聲，梅大娘更大聲，勢要從氣勢上勝老張一籌，她心裏有十足把握，也不怕老張這個大老爺們。
她家的房子能十幾年了，還沒有破敗的樣子，那是他們家維護得好，這個要是還眼紅，她也沒辦法。
老張嚅動嘴唇，沒有說話，看樣子還是不相信，梁鶴原嘆了一口氣，“張叔，你還有哪裏不清楚的嗎？”
梅大娘能叫他老張，梁鶴原知道自己卻是不能這麽叫的。
張大海順坡下，“我家也是低保戶，為什麽我沒有建檔立卡。”他家裏還有一個女兒，難道就因為家庭人口少，就少了他的？
“張叔，平常你玩牌玩多大的？”
“10塊的，太小的都不過癮。”張大海下意識就說，說完了才明白過來，梁鶴原這是在套他的話。
張大海咬了咬牙，繃著臉不再說話。
後面梁鶴原在回答了其他村民的疑惑後，這事算揭過了。
院子裏只餘下他和張鶴原，“張叔，還有什麽事嗎？”
“我明年能申請建檔立卡了嗎？”
梁鶴原有些小驚訝，他以為張大海會不滿，會記恨上梅大娘，甚至他，因為能來找他說這麽多，說到底是因為覺得評定不公平。
“可以試試。”當然前提是要戒掉賭...博的惡習。
這話的潛意思，張大海懂了，他點點頭，走出了院子。
…………
海市。
姜芽難得約了錢加漫出來。
說是逛街，實為拉攏。
“終於記起我來了，怎麽樣啊，小山村一游感覺如何？”錢加漫接過她遞過來的飲料，大大地吸了一口，攤在沙發椅上喟嘆出聲。
該死的天氣，要命的溫度。
從家裏奔出來，可熱死她了。
“還行，過陣子我又要去了，要不要一起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的提議差點沒讓錢加漫把肺咳出來，好不容易緩和了胸口的刺痛，她不可思議地問她，“你這是玩上癮了？”
待在海市不好嗎？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非要去那麽遠的地方受罪。
姜芽搖搖頭，“我肯定不是因為喜歡那個地方，我是因為原哥在那，所以才想去那。”
“你不是不知道，原哥有多帥！”
“脾氣也特別好！”
“……有多帥多好？”錢加漫雖然無語，但還是捧場一問。
“高高瘦瘦，棱角分明，眼睛看著我，都覺得是在朝我放電，bulingbuling的，心跳賊快。”錢加漫受不了地撇開眼，對她這副陷入愛河無法自拔的模樣無法吐槽。
“敢下田會插秧，會下廚做飯，厲不厲害？”
錢加漫：“……”
“下廚做飯我也會，怎麽不見你誇我？”
“我誇你還少嗎？”姜芽回懟回去。
錢加漫看得心塞，言歸正傳，“你約我出來應該不是秀恩愛的……”
“上回我是被我哥抓回去的，這回原哥說幫我勸我哥，讓他同意我去找原哥。”
錢加漫哼笑一聲，“有出息了啊姜芽，這麽叛逆。”
“我要是你哥，我會視你男朋友為仇人，現在都不讓你出家門一步，以防你亂跑。”
姜芽嬌嬌地叫了一聲，惹得錢加漫嫌棄地一抖，“哎呀，漫漫，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找你幫忙嘛~”她就是知道，原哥勸不住她哥，所以才找朋友幫忙。
找她幫忙有什麽用……想到她剛才說的話，錢加漫心裏有什麽一閃而過，“你……想讓我陪你一起去？”
她吊著一顆心看著姜芽，這妮子如果敢點頭……
她就絕交……五分鐘。
偏偏，姜芽還真就點頭了，“對的對的，我們一起去，對我哥的解釋就是，你和我一起去畢業旅行。”
對個屁！絕交！
錢加漫翻了個白眼，“不去，別打我主意！”
“有這心思，你可以期待一下你男朋友的能力，總不能什麽都讓你主動吧？鳳凰男？”
“你了解過他多少？這麽迫不及待就去，一次就算了，還打算有第二次？”
“我還在開發時期，知道得不多……”
“你啊……”錢加漫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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