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開水的！”

聽到門外的人說，是送開水的，山雀嘀咕道：“我沒有讓送開水啊！”

不過，他看了一眼房間，的確沒有可以燒水的水壺，便將被子拉過來將錢蓋住後，緩緩穿上拖鞋打開門。

門外一個戴著帽子和白色口罩的人，對他說道：“先生，你這裏沒有水壺，我給你送壺開水來！”

拿水壺的人，話剛說完，便動作敏捷的閃身進屋，隨即關上房門，拿出手槍頂著山雀的腦袋。

這一系列的動作，幾乎就是一氣呵成。

“山雀，說吧！數據在誰手裏？”戈婉若低沈的語氣問道。

山雀看著戴著帽子和口罩的女人，心底不是特別的緊張，他嘴角微微揚起：“美女，你在說什麽啊？你不會是拿把假槍來跟我玩游戲吧！既然是玩游戲，不如，我們到-床-上去玩，拿槍嚇唬人的游戲不好玩！”

山雀的“玩”字剛說完，便看見戈婉若蹙緊眉頭，手指似乎就要扣動扳機，山雀看清楚了，這不是玩具手槍，而是真槍。

而且剛才女人問到數據，看來這個女人，也是非一般的人物！不好糊弄！

槍已經準準的對在了山雀的太陽穴上，他感覺到了冰冷的槍口，便立即舉起了手來：“別，別玩，美女，你這，這是真槍！你，你是警察？”

山雀已經反應過來了，拿槍對著自己的人是警察。

而依戈婉若對山雀的了解，這個人在自己的生命安全和利益的面前，他一定會選擇自保，因為阿貓就是他說出來之後，他們才找到的！

所以，戈婉若可以肯定，在山雀這裏，可以得到一些消息！

“說，那個微型U盤裏的數據，你發給誰了？現在在哪？”戈婉若嚴厲的語氣問道。

山雀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才道：“我，我不知道什麽數據啊！大姐，你別玩我行不行？我都要被你嚇尿了！”

“山雀，你還不肯定承認是吧！那好，讓我來提醒提醒你！寇往傲，你不會不認識吧！”戈婉若淩厲的目光看著他的神情。

“寇，寇往傲？”山雀結巴的問道。

難道是寇往傲出賣他了？不對，那個膽小鬼，肯定什麽都不敢說的！

想到寇往傲不敢出賣自己，他的心裏便又有了一些底氣。

“寇往傲，他怎麽了？我和他是朋友啊！你，你有什麽話就說吧！別再用搶指著我行嗎？”山雀乞求的語氣道。

“你不說是吧？那行，到局裏去說也是一樣的！”戈婉若說著，另外一只手，便從腰間解下了手銬來！

山雀看見手銬，心裏的防線便已經崩坍了一半，這拷上，他還有自由嗎？今晚老大的頭才給了他獎勵啊！可不能就這樣被拷走了！

這一進去了，他嚇唬寇往傲的事情，也就要敗露了！

“別，別，大姐，有事好說，有事好說！”山雀求饒的眼神看著戈婉若。

戈婉若頓住了動作，手裏的槍更加緊的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說！”

“說，說，我說，數據是我拿了，我給了一個叫五哥的人，但是五哥又給了誰，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山雀說完，擡起眼皮看了一眼戈婉若，剛對上戈婉若淩厲的眼神，他便趕緊收回目光。

“沒有說實話！數據到底給誰了？”戈婉若再次問道。

山雀知道，今晚自己是逃不掉了，主要是這個女人的手裏有槍，不然還有逃跑的機會！

把她惹急了，萬一開槍怎麽辦？

“我說的都是真的，數據給五哥了，五哥只是跟我說，他們已經找到了高手來修覆數據，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我就是一個小弟，上面的人怎麽可能會告訴我其他的！”

山雀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汗，戈婉若看著燈光下的山雀，一臉的狼狽像，便微微笑了笑：“山雀，我知道你叫牛小山，我還知道，你家是在一個叫做半山村的地方！你是獨子，你父母就你一個兒子，還有，你父親有個常年腰疼的病，所以，家裏的農活幾乎都是你媽媽做。

你媽媽很辛苦，她一個人要種莊稼，還有照顧你父親，還在家裏養了很多的雞和豬，她就是希望，能夠攢錢給你成家，希望能早點抱上孫子！你每次給家裏的錢，你媽都給存起來了，還到處找人替你說媒！

牛小山，你媽容易嗎？你的心裏就不疼嗎？你看看你媽媽的頭發都全白了，背也彎了，她那麽辛苦的幹活，維持那個家，她要是知道有你這麽一個混混兒子，竟然和一夥黑路上的人，做違法的事情，你說，她得多難過啊！”

牛小山的眼睛裏，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低吼道：“別說了！”

原來這個女人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家庭，熟悉他的父母，父母的一切，難道自己是早就被盯上了嗎？

山雀的心裏很亂，各種猜測。

戈婉若看著牛小山的神情又繼續道：“牛小山，我告訴你，你所謂的那些頭，他們早晚都會被抓捕歸案的！你跟著他們就是自毀未來和前途！如果，你肯好好跟我合作，我會替你求情，請求酌情處理！”

戈婉若說到這裏，動作利落的拿手銬將牛小山拷在了床頭，床是刷著白色油漆的鐵床，床頭有鐵床欄，正好拷在鐵床欄上。

“你.....”牛小山被拷上後，無奈的掙紮了幾下。

戈婉若將手槍從他的頭上移開，裝回了槍套裏，然後將房間的門反鎖！

反鎖上門後，她又回到了床邊，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看著牛小山道：“牛小山，那個曲小咪已經被抓了！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陸陸續續也會被抓，所以，你現在回頭，還不算太晚！只要你答應配合我，你還是有前途的！”

牛小山無奈的目光看著戈婉若：“配合你？怎麽配合你，不就是要我配合你抓住我上面的人嗎？”

“對，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就算你不配合，我也一樣有辦法抓到他們，只是早晚而已，可你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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