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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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傅言昇開車先去了一趟葉老三修車行，他戴著墨鏡被修車行夥計請上葉晚晚的辦公室，裏頭蔣野也在。
兩人各看一眼後移開視線，傅言昇坐在沙發上掃過茶幾上的幾本雜志，都是最新的商業報刊。
“傅先生，喝什麽？”
蔣野問他，“果汁還是汽水？”
傅言昇微笑，“不用了，我等車日常檢查完就走。”
“哦，好。”
蔣野繼續去辦公桌前忙活，傅言昇頗為奇怪的打量他幾眼，正巧葉晚晚進門，手上提著幾袋甜點，眼神落在傅言昇身上，“傅先生，這些都是小桃桃愛吃的，昨天晚上忘記給她，你這邊順路給她送過去吧。”
“行。”傅言昇起身要走，葉晚晚回頭拿著類似賬本的大冊子給蔣野看，他隨手在計算器上敲擊，嘴裏蹦出幾句“這裏錯了”，葉晚晚點頭表示懂了，再擡頭發現傅言昇還在門口呆著，她挺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傅先生，我送你。”
傅言昇順勢點頭，再掃向蔣野認真的模樣，怎麽看都與那身肌肉不搭，說句不恰當的話，明明是做粗活的人卻開始在辦公桌上敲打鍵盤做起精算的事，不是挺矛盾嗎？
兩人一同下樓，傅言昇輕聲問起，“蔣野與你有何打算？”
看那個架勢，大有共同管理的意思。
葉晚晚面上泛點點紅，還挺害羞，“我其實不太喜歡做這行，如果不是蔣野幫我也許這修車行就開不下去了，大概以後會一起管吧，他這人挺好的。”停頓一下，更加肯定，“是非常好。”
傅言昇笑著沒說話，葉晚晚親自給他去拿鑰匙，傅言昇道謝後才說：“葉老板，往後若是遇到什麽困難可以來找我。”
“好，謝謝傅先生。”
“不用。”
傅言昇在意司小桃，連帶著她的家人、她的朋友都會算進去，只有司小桃高興了，他這人才會跟著高興。
臨走前，傅言昇還是仰頭觀察了下二樓的窗戶，他似乎看到那裏也有人在看他，一閃而過，他的手機震動起來，林格的電話。
“哥，您到哪了？”
“在路上，桃桃去試妝了嗎？”
“正在化妝間，什麽時候到？”
傅言昇瞧見副駕駛的點心，手指敲擊著方向盤，微楞，“半小時。”
掛斷後拐進車流，方向卻是朝著城西的一粒芳甜食齋去的。司小桃愛吃甜食，就跟萬千少女的喜好一樣，不過她嘴挑，不是一粒芳的甜品她不吃，葉晚晚的點心是自己做的，司小桃覺得好吃也正常，但傅言昇可不想落後，他是個好勝心極強的人，就算是一份甜品他都不想輸。
一粒芳除了甜品還有特制奶茶，每天供應39份，取意三生三世天長地久，因為是限量每天都供不應求，要喝上這杯特制得提前預約，等傅言昇過去，特供奶茶已經只剩下三杯。
如果是林格去，那最後三杯都不一定要得到，但去的人是傅言昇，門童大老遠就見著了價值不菲的阿斯頓馬丁，立馬迎上前指揮著開到了大鐵門的院子裏。
一粒芳的經理恭恭敬敬迎上來，“傅總，您很久不來了。”
傅言昇微微點頭，沒下車就直接吩咐了，“50份奶茶，加上同等份數的甜品送到顏夕大樓。”
“好的，50份還是以司小姐的名義送嗎？”
“沒錯。”
傅言昇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以司小桃的名義去做這些，很多時候司小桃都不知道，有時候還是她經紀人香酒看破，給司小桃說了她也以為是經紀人做的，從來都不會去深究。
傅言昇進圈早，知道如何在c位時去籠絡人心，司小桃不在意也想不到這些，傅言昇就幫她打點好。
**
休息室裏，司小桃拿著一疊試卷臉色陰郁至極，數學可太難了，誰寫誰知道。
司小桃今早過來試青春偶像劇的妝，穿著一套高中生的校服，導演為了讓劇中人物身臨其境拿的還是市一中的新款校服，百褶裙加藍白色短袖挺活潑，司小桃又在桌前做試卷，儼然與劇中角色融為一體，任誰看了都覺得主角選的對。
香酒提著奶茶進門，司小桃從數學試卷裏回過神，鼻子深嗅幾下，“哇，一粒芳的奶茶！”
“小祖宗鼻子倒是挺好使。”
司小桃的最愛，原味和草莓味兩種，喝到一半然後再灌到一杯裏是她最常用的方法。
香酒看她剛做好的發型有點毛躁，隨即替她撫平，又瞥見試卷上幾根卷發和幾處做錯的選擇題，“又撓腦袋？”不會做就撓頭，還真是有學生樣。
聽香酒嘲笑，司小桃不以為意，扯著試卷給她看，“你知道有多難嘛！”
香酒煞有介事看過去，“哦，這題選c！”
“嗯？？？”
“開頭選擇題通常都有套路滴，也是最簡單的。”
“……”
司小桃背過身去看答案，悶聲拒絕，“我暫時不想跟你說話。”
香酒彎腰湊近，“沒事，你是沒有系統化概念，等多做幾套卷子就懂了。”
“學霸請走開！”
香酒是管理學碩士，可想而知她學習成績有多好，就是不知道怎麽來做她經紀人了。
導演助理來叫人，司小桃還在對前五道選擇題嘆氣，她撅著嘴問助理姐姐，“田田姐，你也覺得數學特難是不是？”
“那還用說？我上大學選外語系就是因為不用上數學。”
總算碰到一個同道中人，司小桃握住她的手就差兩眼汪汪，“對吧對吧，數學超級難的。”
“可不咋滴。”回頭想起她的奶茶，“桃桃謝謝你給劇組的人買奶茶，今天人沒全，還有多的，一聽是一粒芳的東西那些在影視城的同事都要趕回來，真是牛掰！回來一趟都夠兩杯奶茶錢了，不過一粒芳的奶茶可是限定，就算有錢都難買。”
司小桃越聽越疑惑，“咦？”還沒問出聲，香酒已經將司小桃拉出門外，張嘴沖助理田田囔囔，“我們先去對下流程。”
助理樂呵呵點頭，轉頭就碰到了出電梯門的傅影帝。
“前輩，今天有口福哦，桃桃給大家買了一粒芳的甜品，就在會議室擺著呢，專門給你留了一杯原味哦。”
傅言昇淡淡回個笑，下一秒問道：“司小桃試妝了嗎？”
“都試完了，等會就去會議室。”
助理匯報完，傅言昇就往休息室走，路過司小桃的專屬休息間，門半開著沒有人，他在往前走隱隱約約見到司小桃的背影。
越往前，越能認定是她。
少女穿著亮眼的校服，青春氣息撲面而來，紮著馬尾，身體動作大一點馬尾被甩的高高揚起，她靠在透明的玻璃鏡面上，應該是聽香酒說了什麽，轉過頭來對上了傅言昇的眼。
司小桃一直都不覺得一粒芳的東西限量，因為她想吃隨時都有，可一粒芳就算是vvvvvip，他們也不會接受插隊式服務。
司小桃想起之前好幾次都是香酒說以她的名義去買吃的喝的送到團裏，甚至有送媒體項鏈、耳環、化妝品、包包等高級貨，她曾以為那都是拿的她的錢，香酒也說有些是公司的安排。
這回落到一粒芳上，她算是察覺點問題來。
司小桃問她，“你要是不說實話，這次的劇我不拍了。”
香酒盡力安撫她，“小祖宗，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司小桃雙手攤開，“你說吧，我聽著呢。”
“其實，其實是傅影帝，我以他的名義定的。”
“？？？”司小桃想得到以傅言昇的背景什麽事都能做成，但心裏不是個滋味，“傅言昇怎麽這樣啊！”轉頭趴在玻璃上看到了不爽本人。
司小桃從玻璃門裏走出來，傅言昇剛要開口說話，她一句制止，“別跟我說話。”而後氣沖沖走了。
香酒慌慌張張，小聲解釋，“老板，好像搞砸了，但我沒透露是你的本意，我說是以你的名義定的。”
“……你還真是個人才！”傅言昇嘴角上揚，眸子裏卻是透著冷冽的光，香酒大意了，覺得自己職業人生怕是要走到盡頭。
“老板，桃桃還讓我以你的名義定了一批炸雞。”
傅言昇那眸子裏的冷冽才緩和些，“辣壓甜，還算不錯。”
他料想得到，以司小桃的性子一定會不服輸，這種心思很好理解，傅言昇進圈多年人人都賣個面子不願意得罪，而司小桃初入影視圈是要受局限一點，說通俗點，她不想被比下去，哪怕那個人是傅言昇。
傅言昇往會議室走，香酒從反方向寧願繞遠路過去，她心裏可苦了，碟中諜太不好做了。
會議室裏，氣壓低沈。
一邊放著一粒芳的限定甜品，一邊放著麥當當的炸雞桶，香辣甜膩雙重美味，實在是令人口水直流，但桌旁對著坐的男女主關系劍拔弩張的，連同導演在內都覺得難搞。
原以為同意演戲已經大功告成一半，結果這對戲桌子上一坐，完全不行啊。
導演清清嗓子，“不如邊吃邊聊？”
也不是不行。
工作人員看向導演，導演一手拿著炸雞，還沒下嘴，司小桃把奶茶推上前，笑容尤為燦爛，“導演，幹吃炸雞會很膩的。”
導演僵硬的點頭，“哦，哦好。”
最後在坐每個人都是一手炸雞一手奶茶，真是甜蜜壓力。
傅言昇翻閱劇本，一頁一頁看下去倒是挺自然，遮住的嘴角浮起淡然的笑意，並未出聲。
司小桃面上也一樣沈著，翻閱劇本的手卻是下很勁拽著，一不留神用力太猛其中某頁都撕開一半。
“嘩啦～”
眾人看過來，司小桃的臉色瞬時泛紅，雙手撫平紙張，怪不好意思的撅著嘴，她本身就長相甜美，今天又事先穿上了高中校服，從馬尾到犯了錯似的潮紅，一下子震懾住大夥的心，不免感嘆起司小桃這角色的代入感實在是好。
司小桃不知道大家都在看她，心思都在撕破的紙張上，她盡量去撫平，拿著桌上的膠布去沾去救場，膠布靠近傅言昇那邊，她夠不到，而下一秒傅言昇雙眼緊盯著劇本，右手卻往外推一推，將膠布推到了司小桃那邊，她瞪大雙眼努努嘴，細長指尖鉤上再帶回。
整個動作都特別青春氣息，不過也是，司小桃本來就是十八歲，按照她這個年紀就該是在上高中，學生氣的她讓大夥看到了一個全新的未曾露過面的司小桃。
在女團時，公司前期用的可愛風也帶著性感，那些二十出頭的其他女團成員都很適合，而到了司小桃這裏性感與清純融合，加上她那時的眼線總是貓眼、畫的很細，勾到眼角，她笑起時就有了魅惑的資本，不過更像是拔高似的魅惑，讓人遐想但不敢觸碰。
比起現在這種正兒八經的清純風很少見的。
司小桃沾好劇本，滿意的呼出一口氣，再擡頭，視線都散了，只有傅言昇合起劇本冷靜過頭，視線有一瞬間的交融而後分開，“導演，不如先拍宣傳照吧。”
導演：“OK！”
正好吃不下了，活動一下也行。
司小桃劇本快看完了，小聲問：“我的宣傳照都拍了呀？”
傅言昇挑眉笑了，“我們的合照還沒拍。”
導演附和著點頭，“沒錯，拍完專心來圍讀劇本，也省得零食饞嘴轉移視線哈。”
眾人互看幾眼表示讚同。
傅言昇先出去，司小桃在身後偷偷吐槽，“就他事多。”說著舉起小拳頭，傅言昇有所回應似的偏頭，司小桃的拳頭都來不及收回，將將在空中劃了個圈，香酒滿是疑惑，“你幹啥？”
“我沒幹啥！”司小桃臉頰鼓起，活像一只充氣河豚，傅言昇腳步放慢與她隔著一人的距離，用周邊工作人員都能聽到的聲音，輕描淡寫的誇她。
“司小桃，你很適合這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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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喝什麽？”
蔣野問他，“果汁還是汽水？”
傅言昇微笑，“不用了，我等車日常檢查完就走。”
“哦，好。”
蔣野繼續去辦公桌前忙活，傅言昇頗為奇怪的打量他幾眼，正巧葉晚晚進門，手上提著幾袋甜點，眼神落在傅言昇身上，“傅先生，這些都是小桃桃愛吃的，昨天晚上忘記給她，你這邊順路給她送過去吧。”
“行。”傅言昇起身要走，葉晚晚回頭拿著類似賬本的大冊子給蔣野看，他隨手在計算器上敲擊，嘴裏蹦出幾句“這裏錯了”，葉晚晚點頭表示懂了，再擡頭發現傅言昇還在門口呆著，她挺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傅先生，我送你。”
傅言昇順勢點頭，再掃向蔣野認真的模樣，怎麽看都與那身肌肉不搭，說句不恰當的話，明明是做粗活的人卻開始在辦公桌上敲打鍵盤做起精算的事，不是挺矛盾嗎？
兩人一同下樓，傅言昇輕聲問起，“蔣野與你有何打算？”
看那個架勢，大有共同管理的意思。
葉晚晚面上泛點點紅，還挺害羞，“我其實不太喜歡做這行，如果不是蔣野幫我也許這修車行就開不下去了，大概以後會一起管吧，他這人挺好的。”停頓一下，更加肯定，“是非常好。”
傅言昇笑著沒說話，葉晚晚親自給他去拿鑰匙，傅言昇道謝後才說：“葉老板，往後若是遇到什麽困難可以來找我。”
“好，謝謝傅先生。”
“不用。”
傅言昇在意司小桃，連帶著她的家人、她的朋友都會算進去，只有司小桃高興了，他這人才會跟著高興。
臨走前，傅言昇還是仰頭觀察了下二樓的窗戶，他似乎看到那裏也有人在看他，一閃而過，他的手機震動起來，林格的電話。
“哥，您到哪了？”
“在路上，桃桃去試妝了嗎？”
“正在化妝間，什麽時候到？”
傅言昇瞧見副駕駛的點心，手指敲擊著方向盤，微楞，“半小時。”
掛斷後拐進車流，方向卻是朝著城西的一粒芳甜食齋去的。司小桃愛吃甜食，就跟萬千少女的喜好一樣，不過她嘴挑，不是一粒芳的甜品她不吃，葉晚晚的點心是自己做的，司小桃覺得好吃也正常，但傅言昇可不想落後，他是個好勝心極強的人，就算是一份甜品他都不想輸。
一粒芳除了甜品還有特制奶茶，每天供應39份，取意三生三世天長地久，因為是限量每天都供不應求，要喝上這杯特制得提前預約，等傅言昇過去，特供奶茶已經只剩下三杯。
如果是林格去，那最後三杯都不一定要得到，但去的人是傅言昇，門童大老遠就見著了價值不菲的阿斯頓馬丁，立馬迎上前指揮著開到了大鐵門的院子裏。
一粒芳的經理恭恭敬敬迎上來，“傅總，您很久不來了。”
傅言昇微微點頭，沒下車就直接吩咐了，“50份奶茶，加上同等份數的甜品送到顏夕大樓。”
“好的，50份還是以司小姐的名義送嗎？”
“沒錯。”
傅言昇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以司小桃的名義去做這些，很多時候司小桃都不知道，有時候還是她經紀人香酒看破，給司小桃說了她也以為是經紀人做的，從來都不會去深究。
傅言昇進圈早，知道如何在c位時去籠絡人心，司小桃不在意也想不到這些，傅言昇就幫她打點好。
**
休息室裏，司小桃拿著一疊試卷臉色陰郁至極，數學可太難了，誰寫誰知道。
司小桃今早過來試青春偶像劇的妝，穿著一套高中生的校服，導演為了讓劇中人物身臨其境拿的還是市一中的新款校服，百褶裙加藍白色短袖挺活潑，司小桃又在桌前做試卷，儼然與劇中角色融為一體，任誰看了都覺得主角選的對。
香酒提著奶茶進門，司小桃從數學試卷裏回過神，鼻子深嗅幾下，“哇，一粒芳的奶茶！”
“小祖宗鼻子倒是挺好使。”
司小桃的最愛，原味和草莓味兩種，喝到一半然後再灌到一杯裏是她最常用的方法。
香酒看她剛做好的發型有點毛躁，隨即替她撫平，又瞥見試卷上幾根卷發和幾處做錯的選擇題，“又撓腦袋？”不會做就撓頭，還真是有學生樣。
聽香酒嘲笑，司小桃不以為意，扯著試卷給她看，“你知道有多難嘛！”
香酒煞有介事看過去，“哦，這題選c！”
“嗯？？？”
“開頭選擇題通常都有套路滴，也是最簡單的。”
“……”
司小桃背過身去看答案，悶聲拒絕，“我暫時不想跟你說話。”
香酒彎腰湊近，“沒事，你是沒有系統化概念，等多做幾套卷子就懂了。”
“學霸請走開！”
香酒是管理學碩士，可想而知她學習成績有多好，就是不知道怎麽來做她經紀人了。
導演助理來叫人，司小桃還在對前五道選擇題嘆氣，她撅著嘴問助理姐姐，“田田姐，你也覺得數學特難是不是？”
“那還用說？我上大學選外語系就是因為不用上數學。”
總算碰到一個同道中人，司小桃握住她的手就差兩眼汪汪，“對吧對吧，數學超級難的。”
“可不咋滴。”回頭想起她的奶茶，“桃桃謝謝你給劇組的人買奶茶，今天人沒全，還有多的，一聽是一粒芳的東西那些在影視城的同事都要趕回來，真是牛掰！回來一趟都夠兩杯奶茶錢了，不過一粒芳的奶茶可是限定，就算有錢都難買。”
司小桃越聽越疑惑，“咦？”還沒問出聲，香酒已經將司小桃拉出門外，張嘴沖助理田田囔囔，“我們先去對下流程。”
助理樂呵呵點頭，轉頭就碰到了出電梯門的傅影帝。
“前輩，今天有口福哦，桃桃給大家買了一粒芳的甜品，就在會議室擺著呢，專門給你留了一杯原味哦。”
傅言昇淡淡回個笑，下一秒問道：“司小桃試妝了嗎？”
“都試完了，等會就去會議室。”
助理匯報完，傅言昇就往休息室走，路過司小桃的專屬休息間，門半開著沒有人，他在往前走隱隱約約見到司小桃的背影。
越往前，越能認定是她。
少女穿著亮眼的校服，青春氣息撲面而來，紮著馬尾，身體動作大一點馬尾被甩的高高揚起，她靠在透明的玻璃鏡面上，應該是聽香酒說了什麽，轉過頭來對上了傅言昇的眼。
司小桃一直都不覺得一粒芳的東西限量，因為她想吃隨時都有，可一粒芳就算是vvvvvip，他們也不會接受插隊式服務。
司小桃想起之前好幾次都是香酒說以她的名義去買吃的喝的送到團裏，甚至有送媒體項鏈、耳環、化妝品、包包等高級貨，她曾以為那都是拿的她的錢，香酒也說有些是公司的安排。
這回落到一粒芳上，她算是察覺點問題來。
司小桃問她，“你要是不說實話，這次的劇我不拍了。”
香酒盡力安撫她，“小祖宗，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司小桃雙手攤開，“你說吧，我聽著呢。”
“其實，其實是傅影帝，我以他的名義定的。”
“？？？”司小桃想得到以傅言昇的背景什麽事都能做成，但心裏不是個滋味，“傅言昇怎麽這樣啊！”轉頭趴在玻璃上看到了不爽本人。
司小桃從玻璃門裏走出來，傅言昇剛要開口說話，她一句制止，“別跟我說話。”而後氣沖沖走了。
香酒慌慌張張，小聲解釋，“老板，好像搞砸了，但我沒透露是你的本意，我說是以你的名義定的。”
“……你還真是個人才！”傅言昇嘴角上揚，眸子裏卻是透著冷冽的光，香酒大意了，覺得自己職業人生怕是要走到盡頭。
“老板，桃桃還讓我以你的名義定了一批炸雞。”
傅言昇那眸子裏的冷冽才緩和些，“辣壓甜，還算不錯。”
他料想得到，以司小桃的性子一定會不服輸，這種心思很好理解，傅言昇進圈多年人人都賣個面子不願意得罪，而司小桃初入影視圈是要受局限一點，說通俗點，她不想被比下去，哪怕那個人是傅言昇。
傅言昇往會議室走，香酒從反方向寧願繞遠路過去，她心裏可苦了，碟中諜太不好做了。
會議室裏，氣壓低沈。
一邊放著一粒芳的限定甜品，一邊放著麥當當的炸雞桶，香辣甜膩雙重美味，實在是令人口水直流，但桌旁對著坐的男女主關系劍拔弩張的，連同導演在內都覺得難搞。
原以為同意演戲已經大功告成一半，結果這對戲桌子上一坐，完全不行啊。
導演清清嗓子，“不如邊吃邊聊？”
也不是不行。
工作人員看向導演，導演一手拿著炸雞，還沒下嘴，司小桃把奶茶推上前，笑容尤為燦爛，“導演，幹吃炸雞會很膩的。”
導演僵硬的點頭，“哦，哦好。”
最後在坐每個人都是一手炸雞一手奶茶，真是甜蜜壓力。
傅言昇翻閱劇本，一頁一頁看下去倒是挺自然，遮住的嘴角浮起淡然的笑意，並未出聲。
司小桃面上也一樣沈著，翻閱劇本的手卻是下很勁拽著，一不留神用力太猛其中某頁都撕開一半。
“嘩啦～”
眾人看過來，司小桃的臉色瞬時泛紅，雙手撫平紙張，怪不好意思的撅著嘴，她本身就長相甜美，今天又事先穿上了高中校服，從馬尾到犯了錯似的潮紅，一下子震懾住大夥的心，不免感嘆起司小桃這角色的代入感實在是好。
司小桃不知道大家都在看她，心思都在撕破的紙張上，她盡量去撫平，拿著桌上的膠布去沾去救場，膠布靠近傅言昇那邊，她夠不到，而下一秒傅言昇雙眼緊盯著劇本，右手卻往外推一推，將膠布推到了司小桃那邊，她瞪大雙眼努努嘴，細長指尖鉤上再帶回。
整個動作都特別青春氣息，不過也是，司小桃本來就是十八歲，按照她這個年紀就該是在上高中，學生氣的她讓大夥看到了一個全新的未曾露過面的司小桃。
在女團時，公司前期用的可愛風也帶著性感，那些二十出頭的其他女團成員都很適合，而到了司小桃這裏性感與清純融合，加上她那時的眼線總是貓眼、畫的很細，勾到眼角，她笑起時就有了魅惑的資本，不過更像是拔高似的魅惑，讓人遐想但不敢觸碰。
比起現在這種正兒八經的清純風很少見的。
司小桃沾好劇本，滿意的呼出一口氣，再擡頭，視線都散了，只有傅言昇合起劇本冷靜過頭，視線有一瞬間的交融而後分開，“導演，不如先拍宣傳照吧。”
導演：“OK！”
正好吃不下了，活動一下也行。
司小桃劇本快看完了，小聲問：“我的宣傳照都拍了呀？”
傅言昇挑眉笑了，“我們的合照還沒拍。”
導演附和著點頭，“沒錯，拍完專心來圍讀劇本，也省得零食饞嘴轉移視線哈。”
眾人互看幾眼表示讚同。
傅言昇先出去，司小桃在身後偷偷吐槽，“就他事多。”說著舉起小拳頭，傅言昇有所回應似的偏頭，司小桃的拳頭都來不及收回，將將在空中劃了個圈，香酒滿是疑惑，“你幹啥？”
“我沒幹啥！”司小桃臉頰鼓起，活像一只充氣河豚，傅言昇腳步放慢與她隔著一人的距離，用周邊工作人員都能聽到的聲音，輕描淡寫的誇她。
“司小桃，你很適合這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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