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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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草莓
三個人吃完早飯便出發。車開出沒多久，後座的兩人就睡著了。
等到了機場停好車，搖搖福至心靈般醒了過來，但喬知栩依然在睡。
越景衡給搖搖解開安全帶：“搖搖喊爸爸起來。”
“好！”
搖搖從安全座椅裏扭著身體爬出，撲到喬知栩的懷裏：“爸爸，起床坐飛機啦！”
喬知栩睫毛抖了抖，慢慢睜開眼，人還有些恍惚，抱住懷裏的糯米團兒，臉埋進搖搖肩膀吸了一口。
奶香的小鳥。
“喬老師，走吧。”拿好行李的越景衡打開喬知栩這側車門。
喬知栩點點頭，抱著搖搖下車。
飛機上，喬知栩哄著搖搖再睡一會兒。
他自己沒有再補眠，側頭對越景衡道：“搖搖可能改不回去喊我叔叔了。”
雖然說好了“喬知栩是爸爸”這件事是個秘密，但這半個月裏，無論視頻還是面對面，搖搖都一直在喊喬知栩爸爸，要他突然改成喊叔叔，他肯定不樂意。
越景衡給搖搖掖了掖小毯子：“沒關系，如果發生了什麽，我可以解決。”
喬知栩笑道：“好……不過我有辦法，大概能搪塞過去。”
兩個半小時後，飛機落地。
節目組的車早已等候在機場。這次不坐大巴，而是每家各一輛車。
跟拍導演一邊指引越景衡和搖搖上車，一邊說：“搖搖還記得我嗎？你看起來好像又長大了一點哦！”
“搖搖記得阿姨。”搖搖回頭看喬知栩，“爸爸不來嗎？”
跟拍導演先是一楞，繼而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喬知栩：“喬老師單獨一輛車。”
搖搖不樂意了：“寶寶要爸爸和爹地都一起。”
如喬知栩所料，搖搖開口就連喊了兩次爸爸。
而節目組的人都有點驚訝。
搖搖喊喬知栩爸爸，已經喊得這麽順口了嗎？
喬知栩拿出他準備好的說辭：“搖搖認了我做幹爸，這段時間跟我視頻的時候就一直喊我爸爸，喊習慣了。”
這就是他想的辦法，有點牽強，但也說得過去。
跟拍導演笑道：“原來是這樣。”
越景衡心裏卻不太好受。
明明都是搖搖的父親，喬知栩卻需要找借口掩蓋真相。
比起他，喬知栩和搖搖才更應該是被認可的親父子。只是因為自己先一步帶著搖搖曝了光，才讓喬知栩不得不藏起身份。
節目組準備的都是七座商務車，既然搖搖不願意分開，導演便讓他們三人坐一輛。
搖搖非常滿意。
到達目的地，下了車，前面已經有其他人在了。
搖搖屁顛屁顛跑過去：“均均哥哥！”
然後一把抱住了均均。
均均也很開心地回抱住他：“搖搖！”
均均的小手牽住搖搖的小手：“我給你帶了小車，但是，導演叔叔要收走的，等回家的時候你帶走。”
是上一次交換土豆的第二天，他答應給搖搖的小車。
“好呀。”
不過搖搖並不在乎小車，只是因為又能跟大家一起玩而高興。
很快，萱萱和檸檸兩對父女也到了。
互相寒暄後，導演開始說開場詞：“歡迎大家來到第三次的體驗生活！今天呢，我們先不搶房子，大家吃過午飯休息後，一起去大棚摘草莓。”
“摘草莓！”捕捉到關鍵詞，搖搖眼睛都亮了。
導演：“搖搖喜歡草莓嗎？”
“嗯！搖搖很喜歡草莓！”
萱萱在邊上說：“我也喜歡吃草莓，甜甜的！”
但爸爸們聽見的重點就不同了。
萱萱爸問：“那房子什麽時候搶？”
“這個暫時保密。”導演賣關子，“不會讓大家沒有地方住的。現在我們先去臨時小屋吃飯。”
“我猜摘草莓肯定有貓膩。”檸檸爸說。
但再怎麽猜測，還是得跟著流程走。一行人拖著行李，前往臨時小屋。
小屋二樓有兩個房間，都布置成了大通鋪，午飯後孩子們一起在其中一間午睡，如果爸爸們也想睡一覺的話，可以去另一間。
越景衡走到喬知栩身邊：“喬老師去睡會兒吧。”
他還記得喬知栩早上困倦的樣子。
喬知栩笑道：“沒事，現在不怎麽困了。我去外面走走，一起嗎？”
沒想到喬知栩會邀請自己，哪怕是順口的禮貌，越景衡都受寵若驚。
他自然不會拒絕。
午後的村落十分靜謐，溫度也不像城市中那麽高，很適合慢慢散步。
這一刻的安寧讓兩人都沒有說話。
前面一戶人家的大門口拴著一只黃狗。
越景衡換到了靠近黃狗的那邊走。
喬知栩看了他一眼。
越景衡察覺了喬知栩的視線，但沒有轉頭，仍然盯著前面的路：“搖搖怕貓狗，平時在小區裏碰到遛狗的人，我都會幫搖搖擋著。習慣了。”
喬知栩勾起嘴角。
兩個小時後，到了摘草莓的時間。
大棚有一些遠，節目組請了村民來開電動三輪車帶大家前往。
搖搖仍然要喬知栩跟自己一輛。
三輪車前進時一顛一顛的，搖搖覺得特別有趣，笑個不停，還指著喬知栩的頭發說：“爸爸的頭發，都飛啦。”
喬知栩笑道：“搖搖的頭發也在飛。”
搖搖彎起眼睛：“搖搖，就是會飛噠。”
很快到了大棚外，導演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個籃子。
“這裏的草莓都不打藥，大家采摘的時候可以放心邊摘邊吃。但是呢，”導演公布規則，“今天晚上，大家有一個任務——直播賣草莓。直播總共進行一個小時，摘到草莓最多的一組，可以獲得20分鐘的直播時間，剩餘每組就只有各10分鐘了。提醒一下，直播的銷量非常重要。”
萱萱爸：“肯定是和選房子有關吧。”
導演沒有回應他：“采摘時間一個半小時，現在大家可以進大棚了。”
“走，萱萱，我們要做第一名！”萱萱爸立刻帶著萱萱進大棚。
大棚裏，鮮紅的草莓掛在綠葉之下，好看又饞人。
搖搖“哇”了一大聲。
越景衡直接摘了一個又紅又大的，餵到搖搖嘴邊：“寶寶嘗一口。”
搖搖嗷嗚咬了一大半。
“甜嗎？”
搖搖瘋狂點頭，含糊著說：“超級甜的！”
兩只小手還捧住了臉，看著就是好吃得不行。
越景衡笑著揩掉他嘴角的一點汁水，把屬於搖搖的籃子遞給他：“寶寶去摘吧，別吃太多，不然晚飯吃不下。”
“好哦！”
搖搖接過籃子，便往大棚裏面跑，沒幾步，遇到了均均父子。
他看了眼均均的籃子，吃驚地張大嘴：“均均哥哥，你摘了好多呀！”
“因為爸爸說，我們要拿第一名才行。第一名時間長，鏡頭多！”均均一邊說，一邊還在不停摘草莓。
均均爸插話進來道：“搖搖也要加油啊，時間長草莓才能賣得多。”
搖搖沒感覺到他的一絲局促，非常認可地說：“好，搖搖也加油！”
說完，搖搖又往裏面跑了點，找到一個草莓看起來很多的位置，一蹲，開始摘草莓。
十幾分鐘後，大棚裏時不時就能聽見“你吃少點”“不能再吃了”的著急的話語。
唯獨越景衡放任搖搖，自己也摘得慢吞吞，絲毫不在意要爭取直播時間。
過了會兒，他擡頭看了看，走向了喬知栩的旁邊。
喬知栩註意到他：“怎麽了嗎越老師？”
越景衡：“沒事，換個地方摘。”
“搖搖在哪呢？”
“我讓他自己去玩了。”
喬知栩瞄了一眼越景衡的籃子，裏面的草莓比自己少一半。
他已經算是很不努力的了，沒想到越景衡還能更誇張。
甚至越景衡還摘了幾個放到了他的籃子裏，然後又摘了一個看著就很甜的草莓，遞過來：“喬老師嘗嘗。”
喬知栩哭笑不得：“越老師，你是真的很不想直播啊。”
以越景衡的性格，對直播感到棘手也是正常，但未免太消極了吧！
不過喬知栩還是接過那顆草莓吃了。
濃濃的草莓香氣隨著汁水在口中溢開，確實很甜。
“爹地！”搖搖的聲音忽然在不遠處傳來，“爹地，你在哪裏？快來幫幫寶寶！”
越景衡站起身：“我去看看。”
“快去吧，搖搖好像很著急。”
喬知栩繼續在原地摘草莓。
只是他低頭往籃子裏放時候，發現最上面又多了一顆異形的大草莓。
蒂頭的位置凹進去，兩邊鼓起圓潤的弧形，底下尖尖的。
像一個愛心。
越景衡找到搖搖。
搖搖正四處張望著，看見越景衡，就揮手：“爹地，寶寶拿不動籃子了。”
越景衡一楞。
在搖搖的腳邊，他的籃子裏是滿滿當當的草莓。
怎麽速度這麽快。
越景衡蹲下給搖搖拍了拍衣擺處沾上的泥，問他：“搖搖沒有吃草莓嗎？”
“沒有吃，”搖搖語氣驕傲，“導演叔叔說，比賽結束了還可以吃的，所以搖搖就先留著啦。等贏了再吃！”
“……真乖。”
但是爹地不想贏。
越景衡又問：“要不要休息一下？”
“搖搖不累。”
“那搖搖去找爸爸，幫他摘一點，好不好？”越景衡搬出殺手鐧。
果然，搖搖心動：“好，搖搖去幫爸爸！”
越景衡給他指了指喬知栩的方向，搖搖隨即邁著小短腿跑去。
正在摘草莓的喬知栩收獲了一只撲過來的小鳥寶寶。
“爸爸！”搖搖抱住喬知栩，“寶寶來幫你。”
喬知栩接穩他：“你不幫爹地摘呀？”
“搖搖已經，摘了好多好多哦，所以爹地讓搖搖來找爸爸。”搖搖揮舞著手臂畫圓，表示他摘了那麽多。
喬知栩一聽就知道，越景衡是怕搖搖給他帶成第一名了，所以打發搖搖到自己這兒來。
有點想笑，但要忍住。
“謝謝搖搖，那搖搖摘了放到爸爸籃子裏。”
小采摘工點點頭，再次認真地投入工作。
檸檸爸路過，看見喬知栩身邊跟著個小家夥，哎喲一聲：“喬老師請外援啦？”
搖搖搶先答道：“爸爸沒有小朋友一起，所以我來幫爸爸。”
“噢，你怕他吃虧了是不是啊？”檸檸爸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搖搖：“嗯！”
“搖搖真懂事。那我也要帶著檸檸加油啦。”說著，檸檸爸就帶著檸檸去了別處。
等他們走遠了，搖搖捏著兩個草莓，放到喬知栩的籃子裏。
接著，他湊到喬知栩邊上，輕聲問：“爸爸，‘吃虧’是什麽意思啊？好吃嗎？”
“噗……”喬知栩用手腕擦擦他額頭的汗，逗他，“搖搖不知道‘吃虧’的意思，怎麽還跟叔叔說‘嗯’呀？”
搖搖扭捏地摳著手指：“因為搖搖，要做聰明寶寶。”
喬知栩心裏笑瘋了。
因為要做聰明寶寶，所以不能在別人面前顯示出不知道的地方。
這誰教的啊？
喬知栩努力忍笑，但不斷上揚的嘴角還是暴露了他的內心。
搖搖依舊害羞又求知地看著他。
喬知栩輕咳兩聲，斂了斂情緒，盡可能挑著能讓搖搖聽懂的話講：“‘吃虧’就是說，一個人受到一些不太公平、不愉快的事情。就像搖搖知道的，爸爸沒有小朋友一起摘草莓，所以很可能會比其他人摘得要少，這樣爸爸就吃虧了。”
“哦！搖搖好像懂啦。”
喬知栩笑著親他額頭：“以後有不知道的，搖搖直接問爹地或者爸爸就可以了。不用害怕，搖搖一直都是聰明寶寶。”
搖搖乖乖地答應：“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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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吃完早飯便出發。車開出沒多久，後座的兩人就睡著了。
等到了機場停好車，搖搖福至心靈般醒了過來，但喬知栩依然在睡。
越景衡給搖搖解開安全帶：“搖搖喊爸爸起來。”
“好！”
搖搖從安全座椅裏扭著身體爬出，撲到喬知栩的懷裏：“爸爸，起床坐飛機啦！”
喬知栩睫毛抖了抖，慢慢睜開眼，人還有些恍惚，抱住懷裏的糯米團兒，臉埋進搖搖肩膀吸了一口。
奶香的小鳥。
“喬老師，走吧。”拿好行李的越景衡打開喬知栩這側車門。
喬知栩點點頭，抱著搖搖下車。
飛機上，喬知栩哄著搖搖再睡一會兒。
他自己沒有再補眠，側頭對越景衡道：“搖搖可能改不回去喊我叔叔了。”
雖然說好了“喬知栩是爸爸”這件事是個秘密，但這半個月裏，無論視頻還是面對面，搖搖都一直在喊喬知栩爸爸，要他突然改成喊叔叔，他肯定不樂意。
越景衡給搖搖掖了掖小毯子：“沒關系，如果發生了什麽，我可以解決。”
喬知栩笑道：“好……不過我有辦法，大概能搪塞過去。”
兩個半小時後，飛機落地。
節目組的車早已等候在機場。這次不坐大巴，而是每家各一輛車。
跟拍導演一邊指引越景衡和搖搖上車，一邊說：“搖搖還記得我嗎？你看起來好像又長大了一點哦！”
“搖搖記得阿姨。”搖搖回頭看喬知栩，“爸爸不來嗎？”
跟拍導演先是一楞，繼而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喬知栩：“喬老師單獨一輛車。”
搖搖不樂意了：“寶寶要爸爸和爹地都一起。”
如喬知栩所料，搖搖開口就連喊了兩次爸爸。
而節目組的人都有點驚訝。
搖搖喊喬知栩爸爸，已經喊得這麽順口了嗎？
喬知栩拿出他準備好的說辭：“搖搖認了我做幹爸，這段時間跟我視頻的時候就一直喊我爸爸，喊習慣了。”
這就是他想的辦法，有點牽強，但也說得過去。
跟拍導演笑道：“原來是這樣。”
越景衡心裏卻不太好受。
明明都是搖搖的父親，喬知栩卻需要找借口掩蓋真相。
比起他，喬知栩和搖搖才更應該是被認可的親父子。只是因為自己先一步帶著搖搖曝了光，才讓喬知栩不得不藏起身份。
節目組準備的都是七座商務車，既然搖搖不願意分開，導演便讓他們三人坐一輛。
搖搖非常滿意。
到達目的地，下了車，前面已經有其他人在了。
搖搖屁顛屁顛跑過去：“均均哥哥！”
然後一把抱住了均均。
均均也很開心地回抱住他：“搖搖！”
均均的小手牽住搖搖的小手：“我給你帶了小車，但是，導演叔叔要收走的，等回家的時候你帶走。”
是上一次交換土豆的第二天，他答應給搖搖的小車。
“好呀。”
不過搖搖並不在乎小車，只是因為又能跟大家一起玩而高興。
很快，萱萱和檸檸兩對父女也到了。
互相寒暄後，導演開始說開場詞：“歡迎大家來到第三次的體驗生活！今天呢，我們先不搶房子，大家吃過午飯休息後，一起去大棚摘草莓。”
“摘草莓！”捕捉到關鍵詞，搖搖眼睛都亮了。
導演：“搖搖喜歡草莓嗎？”
“嗯！搖搖很喜歡草莓！”
萱萱在邊上說：“我也喜歡吃草莓，甜甜的！”
但爸爸們聽見的重點就不同了。
萱萱爸問：“那房子什麽時候搶？”
“這個暫時保密。”導演賣關子，“不會讓大家沒有地方住的。現在我們先去臨時小屋吃飯。”
“我猜摘草莓肯定有貓膩。”檸檸爸說。
但再怎麽猜測，還是得跟著流程走。一行人拖著行李，前往臨時小屋。
小屋二樓有兩個房間，都布置成了大通鋪，午飯後孩子們一起在其中一間午睡，如果爸爸們也想睡一覺的話，可以去另一間。
越景衡走到喬知栩身邊：“喬老師去睡會兒吧。”
他還記得喬知栩早上困倦的樣子。
喬知栩笑道：“沒事，現在不怎麽困了。我去外面走走，一起嗎？”
沒想到喬知栩會邀請自己，哪怕是順口的禮貌，越景衡都受寵若驚。
他自然不會拒絕。
午後的村落十分靜謐，溫度也不像城市中那麽高，很適合慢慢散步。
這一刻的安寧讓兩人都沒有說話。
前面一戶人家的大門口拴著一只黃狗。
越景衡換到了靠近黃狗的那邊走。
喬知栩看了他一眼。
越景衡察覺了喬知栩的視線，但沒有轉頭，仍然盯著前面的路：“搖搖怕貓狗，平時在小區裏碰到遛狗的人，我都會幫搖搖擋著。習慣了。”
喬知栩勾起嘴角。
兩個小時後，到了摘草莓的時間。
大棚有一些遠，節目組請了村民來開電動三輪車帶大家前往。
搖搖仍然要喬知栩跟自己一輛。
三輪車前進時一顛一顛的，搖搖覺得特別有趣，笑個不停，還指著喬知栩的頭發說：“爸爸的頭發，都飛啦。”
喬知栩笑道：“搖搖的頭發也在飛。”
搖搖彎起眼睛：“搖搖，就是會飛噠。”
很快到了大棚外，導演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個籃子。
“這裏的草莓都不打藥，大家采摘的時候可以放心邊摘邊吃。但是呢，”導演公布規則，“今天晚上，大家有一個任務——直播賣草莓。直播總共進行一個小時，摘到草莓最多的一組，可以獲得20分鐘的直播時間，剩餘每組就只有各10分鐘了。提醒一下，直播的銷量非常重要。”
萱萱爸：“肯定是和選房子有關吧。”
導演沒有回應他：“采摘時間一個半小時，現在大家可以進大棚了。”
“走，萱萱，我們要做第一名！”萱萱爸立刻帶著萱萱進大棚。
大棚裏，鮮紅的草莓掛在綠葉之下，好看又饞人。
搖搖“哇”了一大聲。
越景衡直接摘了一個又紅又大的，餵到搖搖嘴邊：“寶寶嘗一口。”
搖搖嗷嗚咬了一大半。
“甜嗎？”
搖搖瘋狂點頭，含糊著說：“超級甜的！”
兩只小手還捧住了臉，看著就是好吃得不行。
越景衡笑著揩掉他嘴角的一點汁水，把屬於搖搖的籃子遞給他：“寶寶去摘吧，別吃太多，不然晚飯吃不下。”
“好哦！”
搖搖接過籃子，便往大棚裏面跑，沒幾步，遇到了均均父子。
他看了眼均均的籃子，吃驚地張大嘴：“均均哥哥，你摘了好多呀！”
“因為爸爸說，我們要拿第一名才行。第一名時間長，鏡頭多！”均均一邊說，一邊還在不停摘草莓。
均均爸插話進來道：“搖搖也要加油啊，時間長草莓才能賣得多。”
搖搖沒感覺到他的一絲局促，非常認可地說：“好，搖搖也加油！”
說完，搖搖又往裏面跑了點，找到一個草莓看起來很多的位置，一蹲，開始摘草莓。
十幾分鐘後，大棚裏時不時就能聽見“你吃少點”“不能再吃了”的著急的話語。
唯獨越景衡放任搖搖，自己也摘得慢吞吞，絲毫不在意要爭取直播時間。
過了會兒，他擡頭看了看，走向了喬知栩的旁邊。
喬知栩註意到他：“怎麽了嗎越老師？”
越景衡：“沒事，換個地方摘。”
“搖搖在哪呢？”
“我讓他自己去玩了。”
喬知栩瞄了一眼越景衡的籃子，裏面的草莓比自己少一半。
他已經算是很不努力的了，沒想到越景衡還能更誇張。
甚至越景衡還摘了幾個放到了他的籃子裏，然後又摘了一個看著就很甜的草莓，遞過來：“喬老師嘗嘗。”
喬知栩哭笑不得：“越老師，你是真的很不想直播啊。”
以越景衡的性格，對直播感到棘手也是正常，但未免太消極了吧！
不過喬知栩還是接過那顆草莓吃了。
濃濃的草莓香氣隨著汁水在口中溢開，確實很甜。
“爹地！”搖搖的聲音忽然在不遠處傳來，“爹地，你在哪裏？快來幫幫寶寶！”
越景衡站起身：“我去看看。”
“快去吧，搖搖好像很著急。”
喬知栩繼續在原地摘草莓。
只是他低頭往籃子裏放時候，發現最上面又多了一顆異形的大草莓。
蒂頭的位置凹進去，兩邊鼓起圓潤的弧形，底下尖尖的。
像一個愛心。
越景衡找到搖搖。
搖搖正四處張望著，看見越景衡，就揮手：“爹地，寶寶拿不動籃子了。”
越景衡一楞。
在搖搖的腳邊，他的籃子裏是滿滿當當的草莓。
怎麽速度這麽快。
越景衡蹲下給搖搖拍了拍衣擺處沾上的泥，問他：“搖搖沒有吃草莓嗎？”
“沒有吃，”搖搖語氣驕傲，“導演叔叔說，比賽結束了還可以吃的，所以搖搖就先留著啦。等贏了再吃！”
“……真乖。”
但是爹地不想贏。
越景衡又問：“要不要休息一下？”
“搖搖不累。”
“那搖搖去找爸爸，幫他摘一點，好不好？”越景衡搬出殺手鐧。
果然，搖搖心動：“好，搖搖去幫爸爸！”
越景衡給他指了指喬知栩的方向，搖搖隨即邁著小短腿跑去。
正在摘草莓的喬知栩收獲了一只撲過來的小鳥寶寶。
“爸爸！”搖搖抱住喬知栩，“寶寶來幫你。”
喬知栩接穩他：“你不幫爹地摘呀？”
“搖搖已經，摘了好多好多哦，所以爹地讓搖搖來找爸爸。”搖搖揮舞著手臂畫圓，表示他摘了那麽多。
喬知栩一聽就知道，越景衡是怕搖搖給他帶成第一名了，所以打發搖搖到自己這兒來。
有點想笑，但要忍住。
“謝謝搖搖，那搖搖摘了放到爸爸籃子裏。”
小采摘工點點頭，再次認真地投入工作。
檸檸爸路過，看見喬知栩身邊跟著個小家夥，哎喲一聲：“喬老師請外援啦？”
搖搖搶先答道：“爸爸沒有小朋友一起，所以我來幫爸爸。”
“噢，你怕他吃虧了是不是啊？”檸檸爸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搖搖：“嗯！”
“搖搖真懂事。那我也要帶著檸檸加油啦。”說著，檸檸爸就帶著檸檸去了別處。
等他們走遠了，搖搖捏著兩個草莓，放到喬知栩的籃子裏。
接著，他湊到喬知栩邊上，輕聲問：“爸爸，‘吃虧’是什麽意思啊？好吃嗎？”
“噗……”喬知栩用手腕擦擦他額頭的汗，逗他，“搖搖不知道‘吃虧’的意思，怎麽還跟叔叔說‘嗯’呀？”
搖搖扭捏地摳著手指：“因為搖搖，要做聰明寶寶。”
喬知栩心裏笑瘋了。
因為要做聰明寶寶，所以不能在別人面前顯示出不知道的地方。
這誰教的啊？
喬知栩努力忍笑，但不斷上揚的嘴角還是暴露了他的內心。
搖搖依舊害羞又求知地看著他。
喬知栩輕咳兩聲，斂了斂情緒，盡可能挑著能讓搖搖聽懂的話講：“‘吃虧’就是說，一個人受到一些不太公平、不愉快的事情。就像搖搖知道的，爸爸沒有小朋友一起摘草莓，所以很可能會比其他人摘得要少，這樣爸爸就吃虧了。”
“哦！搖搖好像懂啦。”
喬知栩笑著親他額頭：“以後有不知道的，搖搖直接問爹地或者爸爸就可以了。不用害怕，搖搖一直都是聰明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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