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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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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54

達達利亞在大巴紮玩了一會兒,在旅行者到來前重新遁走。

再次出現,達達利亞已經成功把皮膚染成了蜜色,衣服也和普通的沙漠民別無二致,一眼望去和普通的鍍金旅團沒什麽區別。

要問為什麽非得執著於這種裝扮,而不是直接一個黑鬥篷了事,當然是為了能夠尋到一個好的角度圍觀,以及避免金發旅行者不必要的窺探。

金發旅者的事跡眾所周知,如果披一身可疑的黑袍,不是被懷疑身上有委托,就是被懷疑能觸發委托。

要是金發旅行者跑來主動接觸他,從而引來不必要的關註就不好了。

不過達達利亞答應了妮露小姐,花神誕祭的時候去大巴紮參加活動,這麽備受矚目的節日,旅行者和鐘離先生也肯定會在場。

達達利亞在須彌城假裝溜達了好幾圈後,沈迷肝素材的旅行者終於姍姍來遲,在城門口被當地人科普了一番後,連鐘離先生也不得不戴起了虛空終端。

旅行者在城內四處打探草神的下落,可惜這位神明就像刻意被隱藏了一般,須彌的民眾幾乎無人知曉她的情況。

“明明是須彌的子民。”派蒙嘆氣,她總覺得草神如今近乎透明的存在感,並不是性格使然。

“說起來,我們身邊有個最古老的七神,就算是其他國家的事,應該也直到不少內幕吧。”空幽幽的望向身邊的鐘離。

鐘離迎著空幽怨的眼神,淡定的輕笑:“我已經久沒見過布耶爾了,如今統籌這個國家的是教令院,身為人類的他們,在百年間應該有不少變化,我也無法妄下定論。”

空不依不饒:“那你和我說說五百年前的事唄。”

“旅者真是變狡猾了呢,不過這個恐怕不行,我說過的吧,五百年前的很多事都涉及到我的契約,就算是須彌的事也一樣,這一切,需要你去自己探索。”

空滿臉失望。

鐘離安慰道:“不要灰心,旅者,如今的布耶爾是新生代的神,她沒有保持沈默的義務,如果你能找到她,她應該願意回答你她知道的一切。”

“好吧。”空點點頭,沒有繼續揪著鐘離不放。

好運的是,旅行者的身份和事跡足夠特別,沒過多久,空就在須彌城認識了草神的信徒。

一位叫迪娜澤黛的有錢人家小姐,十分高興的向空傳播草神的福澤,並十分不滿如今教令院對草神的忽視。

她的身體很虛弱,身患一種須彌特有的疾病,在還有時間的人生裏,她想為自己信仰的草神大人,獻上盛大的花神誕祭。

迪娜澤黛氣憤的說:“花神誕祭是草神大人的誕生日,結果教令院卻連一點資金都不願意撥,我知道草神大人的誕生意味著樹王大人的逝去,可草神大人也默默守護了須彌幾百年不是嗎?真是太過分了!”

派蒙聽完,也同仇敵愾的在空中跺腳:“就是!太過分了!”

熱心腸的旅行者顯然也動了惻隱之心,他答應迪娜澤黛一起參加花神誕祭,為這個節日增添一抹亮色。

蒙德的榮譽騎士、拯救璃月港的英雄、打破稻妻鎖國令和眼狩令的先驅者,有這麽多響亮名號的人參加花神誕祭,無異於向某些人宣示他站在了草神那邊。

坐在暗處的達達利亞吃了一口手中的椰炭餅,默默的想,金發旅行者對自己的價值毫無自覺,現在的教令院可不會讓身負這麽多榮耀的人,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理念的對立面。

果不其然,趁著旅行者因草神的線索去往奧摩斯港,教令院的人暗中行動起來。

等旅行者一行人再度回到須彌城,正巧趕上花神誕祭,就算沒有來自教令院的補貼,街道上,尤其靠近大巴紮的地方,也有不少商販聚集於此,為慶祝草神而來。

可惜花神誕祭進行到一半,教令院的人帶著反派的氣場趕到,禁止大巴紮的人跳花神之舞。

“私下舉辦大規模的神明祭祀活動是明令禁止的,主辦權只能在教令院手上。”

“怎麽能這樣……”面對大賢者和他的秘書,不太會打官腔的妮露有點手足無措,眼中的失落溢於言表,惹得周圍的人一陣氣惱。

就連鐘離也忍不住微微蹙眉,達達利亞頓時把註意力放到了對方身上,鐘離先生是不開心了嗎?這副樣子的鐘離先生也很讓人心動哦~。

不過也對,哪怕已經不是神明的鐘離先生,恪守著不能隨意插手他國事務的準則,現在的教令院確實不解風情了些,他那風雅又講究的鐘離先生肯定會不喜。

像是感受到暗中有熾熱的視線,鐘離往達達利亞藏身的方向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惹得達達利亞往人群中躲了躲。

鐘離收回視線,似乎沒有覺察到任何異樣。

花神誕祭最終還是草草結束,就連金發的旅行者都有些不甘心,無奈教令院在須彌有著無上權威,眾人只好暫時作罷。

教令院的強勢和態度,昭示著金發旅行者要想見到草神,得先過教令院這關才行。

就在達達利亞好奇,金發旅行者要怎樣尋找突破口時,須彌城的時間仿佛在第二天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陷入沈睡,達達利亞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傻眼。

達達利亞收起呆楞的表情想,不,或許不是所有人,要說這麽多人一起陷入沈睡是自然現象,未免太過牽強,一定是教令院的高層策劃了這起事件,所以必定還有人清醒著。

其中肯定包括他那兩個不可愛的同僚。

現在須彌城一片寂靜,他大搖大擺的出現只會顯得像黑夜裏的閃光燈,要是被【博士】那家夥看到,以對方那擅長陰謀詭計的性格,指不定會對他留在這裏的目的頭腦風暴一波,然後再狠狠的利用他。

所以還是繼續把自己隱藏起來好了。

不過能造成如此大規模的異常,不可能是直接作用到人身上的力量,全盛時期的神明或許還能做到,教令院、不,哪怕是【博士】也做不到。

應該有媒介才對。達達利亞思索著,手指摸上耳朵上的假虛空終端。

是這個吧,須彌城的每個人都被要求戴上這個,好險!因為這裏有個詭計多端的同僚正在和教令院合作,於是他留了個心眼沒有戴真貨。

看來謹慎也是有好處的,達達利亞笑得像偷腥的狐貍,敲了敲耳朵上的假貨。

如果沒記錯的話,鐘離先生在進入須彌城的時候,也被要求佩戴了一個虛空終端,現在應該同樣處於沈睡的狀態。

……就像童話故事裏,中了詛咒陷入沈睡的公主殿下那樣?

達達利亞立馬興奮起來,避開顯眼的大道溜進鐘離先生住的房間,看到連睡姿都充滿教養的男人,達達利亞興沖沖搬來椅子,坐到床邊,像欣賞藝術品一樣盯著床上的男人。

對方的眼眉百看不厭,達達利亞稍微有點理解所謂收藏家的心態了,可惜鐘離先生還沒有口頭答應做他的戀人,他有些遺憾,不然現在就能做些更過分的事了,比如昏睡play什麽的。

遺憾的達達利亞只能先對鐘離的長發下手,他給對方編了辮子,拿出留影機【哢擦】一聲拍張照片,又偷偷從背包裏拿出要送妹妹的幹花擺到鐘離周圍,又【哢擦】一聲。

達達利亞拍照拍得不亦樂乎,收獲一堆照片後,把照片的收到背包裏,然後又暗戳戳的爬上床,躺到鐘離的身邊,湊近對方,繼續舉起手裏的留影機,等到滿意足,才依依不舍的重新從床上爬起來。

鐘離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就在達達利亞思考著要不要像個癡漢一樣再偷偷親一下的時候,他的身形突然頓了一下。

“偷看別人是不好的行為。”達達利亞看向其中一個方向,原本蕩漾的笑容明明沒有改變,現在卻已經隱隱透著幾分危險。

房屋外,一道熟悉的身影翻窗而入,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達達利亞楞了一下,隨即笑出聲:“噗哈哈哈哈!沒想到,多托雷那家夥竟然真的做出了我的切片。”

“真有意思,讓我想想,你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是想和我進行戰鬥,贏得勝利,最後取代我嗎?”

切片看著自己的本體,感嘆:“不愧是我。”

達達利亞攤手:“畢竟多托雷那家夥沒有對我出手的理由,如果你是以自己的意志來找我的,以我對自己的了解,當然就只剩這種可能了。”

“我和你之間必定有一場戰鬥——但不是現在。”切片按住自己的腦袋,手指插入發絲之間:“創造我的人,只保留了關於本體的部分記憶,比如常識,和戰鬥相關的經驗,還在我的腦部植入了【忠誠】。”

“我不會任由他擺布。”切片冰冷的視線看向本體:“你就是【我】,所以你應該能夠理解的吧。”

達達利亞讚同的表示:“當然!”

誰會對【博士】那家夥俯首臣稱啊!就算沒有女皇陛下,也輪不到那個混蛋!

“不過很可惜,此刻還不是戰鬥的時候,如果現在開打,在這個陷入靜謐的城市裏,立馬就會被發現。”切片有點遺憾的說:“我來找你,是為了另一件事。”

“哦?”達達利亞感興趣的看著切片。

切片說:“我要你的記憶,這個國家有種叫灌裝知識的技術,可以把知識儲存到罐子裏,需要的話可以直接讀取,知識可以儲存,那麽記憶同樣可以。”

達達利亞托腮:“我的記憶?唔——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什麽好處?”

“我可以在【博士】以須彌為舞臺的這場大型實驗中,給你……不,應該是給他提供一些幫助。”切片看了眼正在床上睡著的鐘離。

切片篤定的說:“你很喜歡他,所以不會拒絕我。”

有人太過了解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事,達達利亞臉帶嫌棄:“好吧,不過我的家人,以及和鐘離先生的之間的事,我會選擇性刪除。”

和自己如此相似的切片,想必會戳中內心的點也同樣相似,達達利亞可不會蠢到給弄出一個搶自己家人的情敵。

切片點頭:“可以。”

他並不在乎本體的感情問題,他只是需要更多的情報,以後好擺脫【博士】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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