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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後續(五千章 ,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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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說到秦嬤嬤剛說完叫香憐趕緊招出主使人,免得禍及家人,這邊世子就將香憐的爹娘兄弟帶了來。三人十分狼狽不說,還受了不小的驚嚇,香憐的娘更是撲到香憐身上狠命錘了她一頓,直說她不認命就算了,卻差點連累他們丟了性命。

卻原來,自打那高躍算計宋家和親外甥女不成,老夫人就怕他在牽連上宋家,就叫世子派人一直註意著高家上下。

只宋家雖然有錢但到底沒有底蘊,像什麽暗衛、死士,那都是傳說中的人物,宋家可沒有。又不能隨意派了人去,世子一番篩選也沒有在這方面拿得出手的人,幹脆通過楊威鏢局結識了幾個“江湖人士”。

這一番動作下來,到底耽擱了許多時間,所以有關五姑娘與高家又聯系上,高躍巴結恭親王不成派人結識香憐要惡心惡心宋家的事便叫高家真辦成了。

“江湖人士”到京時,正趕上高躍派人掃尾巴要殺人滅口。

這香憐爹娘和兄弟著實是沒什麽大出息也沒有什麽野心的老實人,只攤上兩個長得漂亮有野心的閨女(姐姐),老大是先前公中大庫房管事媽媽的兒媳婦,叫大老爺捆了一家子都賣到山西挖煤去了,老二就是這不認命的香憐。

五姑娘和碧紗知道這香憐恨蘇蘇恨得不行,要拿她當槍使,碧紗跟她說了許多隨安堂的丫鬟多麽多麽受寵,重點就是提了蘇蘇。偏偏這香憐是個胸大無腦的,被碧紗這麽一撩撥,在對比一下自己和蘇蘇的境遇,直恨不得把蘇蘇除之後快。

然後高躍派的人就出場了,給這香憐來了個美男計,還是藍顏知己什麽的。要說這高躍卻是是個有頭腦的,只為了迷惑一個小丫鬟就能花費時間和金錢設計一個局叫處世不深的小丫鬟陷進去慢慢引導,就不得不說,這人若是成了大事,那絕對是個梟雄!

藍顏知己是做什麽的,那就是替你排憂解難,聽你訴說心事的。又剛好香憐的爹娘兄弟出了府,香憐每月都有假期回家,宋家也不會註意到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丫鬟倒是是回了家還是做了什麽,更別說因為二姑娘厭棄,香憐已經被邊緣化,更加沒人重視。

就這樣,香憐被慢慢引導,對宋家,對蘇蘇越來越厭惡,加上藍顏知己又替她“查出了”一些事,香憐總算等到出一口惡氣的時候。

香憐如此反常,當爹娘的自是不會不知道,加上又一次香憐娘見女兒好久不回家看看,不放心之下,厚著臉皮求了以前交好的姐妹,想見一見香憐,誰知,府裏竟說香憐已經告了假回家了,香憐每每出府卻不回家的事才被她娘知道。

香憐娘掩下心中慌亂,辭別小姐妹,回了家還是不見女兒,便偷偷的在宋家後角門守株待兔,逮到了面含春色心情不錯的女兒和偷偷送女兒回來的“藍顏知己”。

先前便說了,這香憐的親人都是老實人,其實說老實倒是擡舉她們了,倒不如說是懦弱,香憐娘一看這個場景,捂著胸口自己先躲了起來,不敢相信女兒居然不知廉恥的私會男人。

只這會兒她根本不敢叫住女兒,就怕鬧起來引來宋家看門的下人,到時候女兒不僅沒了名聲,怕是還要被宋家掃地出門了。如今一家子都靠著二女兒的月例過活,哪裏敢惹她一點不痛快?

香憐只顧著和藍顏知己親親我我,哪裏發現的了偷偷摸摸的老娘,反而是那“藍顏知己”白公子,地痞流氓出身,吃喝嫖賭坑蒙拐騙無所不幹,又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早就發現墻角有人,先是嚇出一身冷汗,後細一看,竟是便宜“丈母娘”,早就知道這一家子性子的“白公子”見占夠了便宜,這“丈母娘”也沒出聲,就知道這還真是個沒骨氣的。

等香憐進了府,“白公子”也沒理會,見沒別的人註意,這才大搖大擺的走了,在他眼裏,這樣的人就合該讓人欺負。

香憐事成,高躍要掃尾,原是要叫香憐一死百了,只那時候恭親王正可勁找他麻煩,如今還自顧不暇,只能叫“白公子”出去躲風頭,就是香憐招出人來,“白公子”已經消失無蹤。

也是這個時候,“白公子”才想起來,除了香憐認識他,便宜丈母娘也見過他,這才給香憐爹娘引來殺身之禍。

說來,香憐爹娘和兄弟也實在冤得慌,因為香憐娘以前是繡娘,因眼神不好沒法子再做繡活,才被二夫人支使成粗使婆子。當時離得雖不是太遠,但她根本沒看清“白公子”到底長什麽樣兒。

在香憐下定決心“整治”蘇蘇的時候,也怕事情敗露牽連親人,就將“白公子”給的一些銀子給了爹娘,叫他們回鄉做點小買賣。

香憐娘見有不少銀子,又害怕強勢的女兒,到底把所有事都壓在心底,一家子包袱款款就回了鄉,然後就遇到了想要殺人滅口的“白公子”諸人。

當然也是香憐爹娘命不該絕,那時候世子高家聘的“江湖人士”正好到京第一次行事,也想給主家現現自己的大本事,在高家蹲守了幾天,正好就得了高躍吩咐殺人沒口的信兒,然後通知了世子,剛好就救下了香憐的爹娘弟弟,生擒了“白公子”。

這些事蘇蘇也是聽世子向老夫人匯報時說的,當日的審問到底沒進行下去。

那“白公子”是高躍叫人花錢請的,高躍雖沒露面,可“白公子”在京城混了二十幾年,早就順著一點線索摸清了背後的主家。他原也不想得罪宋家,但高躍為了收覆外甥女的心,在媳婦面前溫柔小意得了媳婦嫁妝,給“白公子”許了大筆銀子。

那“白公子”又聽只是要教訓教訓一個丫鬟,只當女人間爭風吃醋,便應了下來,他哪裏知道這是上了賊船。

跑路便罷了,還要殺人滅口,簡直就是無妄之災!為了小命,他也捏鼻子認了,可特麽居然冒出來一個武藝高強的“江湖大俠”,這特麽是什麽節奏?

惜命的“白公子”還不等“大俠”逼供,就什麽都招了,然後還發表了一下“上有老,下有小”的感言,他就是實戰一下“美人計”,怎麽就這麽難呢!

高躍跳出來了,五姑娘又哪裏跑的掉,碧紗經不住拷問,到底也招了當初在趙老大夫那看見趙嬤嬤,然後發現小藥童埋藥渣,她偷拿了藥渣的事。之後就是她們主仆二人自以為拿捏著這個把柄,想要給蘇蘇來個重重一擊!

宋老夫人怎麽也想不通,同樣是在自己身邊教養的姑娘,明明在嫡母跟前受了大委屈的三丫頭、四丫頭沒歪了性子,怎麽反而是沒吃過苦頭的五丫頭就非得一條路走到黑?

先不說一個大家千金嫉妒一個丫鬟到底有多讓人無語,單說蘇蘇以前對她多加照顧這份心,她怎麽就非得和蘇蘇死磕?

老夫人想不通,蘇蘇也想不通,但是這事到這份上,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了。香憐沒有被發賣,反而是沒老夫人發配到莊子上配了人,也應了那句“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至於碧紗,老夫人叫人給五姑娘送了回去,也沒見哭的梨花帶雨的五姑娘,沒聽她辯解那些個不甘不願,只是叫人給她收拾行李物品,親自叫五少爺將五姑娘送回了揚州。

五姑娘求丫鬟求婆子,求了姐姐求妹妹,只這次和上次還是不同,如今事關蘇蘇的名聲倒是小事了,高躍連殺人買兇都做的出來,就怕哪天因為五姑娘,宋家真的著了他的道!

走的那天,五姑娘一反平常,打扮的華貴不凡,她求著五少爺只說給祖母再磕一個頭再走,到了隨安堂,老夫人到底見了她。

五姑娘恭恭敬敬的給老夫人磕了一個頭,“祖母,孫女知道多說無益,只孫女到底不甘心。您說在您心裏,嫡出庶出都是您的孫女孫子,可世上又有幾個您這樣的人。我想要出頭又有什麽錯?我不服,即便回了揚州,我還是不服。”

五姑娘不等老夫人說話,徑直起了身,看著站在老夫人身後的蘇蘇,“我打小就不喜歡你,比我也大不了兩歲,可你打小就完美的不像個真人,看著對誰都溫柔可親,可你真該照照鏡子,到底有誰能進了你的眼。一個丫鬟,便是正經的千金都比不得,你說刺不刺心?”

蘇蘇一聽這話,楞了好半晌,張張嘴,到底沒說什麽。

老夫人見蘇蘇低下頭,看了一眼五姑娘,“五丫頭,祖母不怕你不認命,也不怕你想出頭,但是,至少心該是紅的,路該是正的,你被你姨娘和那高家灌了一腦子歪門邪道,最後只會害人害己,你走吧!”這話就有些重了!

宋清柔咧嘴想不在乎的笑笑,到底心中苦澀,再次向老夫人一鞠躬,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等著吧,她不會就這麽跌倒起不來的,她等著宋家,等著祖母親自迎回她的那天。

五姑娘被五少爺送回揚州,宋家也騰出手來對付高躍。宋家如今正如初陽,冉冉升起,高躍如此算計宋家,新仇舊恨剛好一起算。

宋家再不濟也是個伯爵,宮中有禧妃娘娘和安寧公主不說,家中子弟個個給力,聯姻對象也是不凡,想要打擊一個沒有根基的高家,那真是沒有一點壓力。

只不過,到底怕連累五姑娘和蘇蘇名聲,不能叫人告發高躍買兇殺人的事,只能想法壓著給高躍的任命書。科舉進士大部分都會授官,只是京官還是地方官,是富裕地方的七品縣令還是貧困地方的八品縣丞,是即刻授官還是等個三年四年在授官,那就要看各人各家的本事了。

宋家找人壓著高躍的任命書,這事瞞不過高躍的岳父齊大人,畢竟這齊大人是汪閣老的女婿,高躍任職一事也是齊大人早就找人宴客的定好了的。

只說齊大人其實早就發現,宋家對這高躍居然連一點面子情都沒有,不過是宋家的姨娘和庶女幫著舅舅瞎折騰。可那時候,齊家的庶女都嫁過去了不說,還被高躍哄得死心塌地。好在齊大人認為這高躍還是有點本事的,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可如今,宋家居然明著出手打壓高躍,這斷人前程猶如殺人父母,是不共戴天之仇,齊大人就有點嘀咕了。那邊高躍還美滋滋的等著帶著嬌妻上任呢,這邊齊大人招了高躍前來問話,無外乎就是和宋家有什麽過節?又說了宋家打壓一事。

那高躍一聽這個,冷汗都出來了,腦子裏瞬間閃過“宋家知道了”,只面上卻是一片愁苦,“岳父也知道我那姐姐,出身著實不光彩,只她到底是我親姐姐,拿出大筆銀子供我讀書,我也盼著給我那姐姐點底氣,便是當不了平妻,當個二房,也好過受氣。只宋家三房的太太是宋老夫人的親侄女,宋老夫人向來護短,便是一個丫鬟都看的眼珠子似的,為了侄女,看我不順眼也是有的。”

要不怎麽說這高躍要是有個梯子,準能成大事呢,瞧瞧人家這話說的,既顯得自己有情有情義還無辜,又說了宋家老夫人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只這齊大人能入了汪閣老的眼,成了他女婿,又四十剛出頭就成了正三品的吏部左侍郎,那也不是個傻得。只高躍回了家,借酒澆愁喝的雙眼通紅,抱著嬌妻求安慰,那齊家庶女第二天就回了娘家。

齊大人最疼這個庶女,加上庶女的姨娘吹了幾晚的枕頭風,又把自己身邊長得最好的丫鬟給了齊大人做了通房,在後宅之事糊塗的齊大人就被姨娘通房哄得應下好好替姑爺謀劃謀劃。

只宋家也不是好惹的,齊大人也沒想著硬拼,便請人說情做東請了宋大老爺吃酒。宋家上下早就通了氣,大老爺去是去了,也應了和解之意,雙方各退一步,高躍的任命書也很快下來,慶安縣八品縣丞。

這慶安縣是北地有名的縣,盛產一種進貢香梨,有山有水,也很是富裕,若是幹得好,年年評優不說,只憑著進貢香梨也能結識一批權貴。

只差就差在只是縣丞,上面還有縣令,而這縣令,卻是文昌侯手下的門人,不僅是世家子,還是正經有頭腦的,也是想外放攢資歷,高躍想要出頭,也是呵呵了,到時候當個十年八年縣丞,黃花菜都涼了。

只不過,這些高躍都不知道,他只覺得自己這門親事真是值了,能讓宋家吃癟,就是妻子蠢點也無所謂了。而齊大人也不知道,還和宋大老爺哥兩好呢。

齊家後宅,齊夫人冷笑,這就是小瞧女人的下場。汪閣老是誰?汪閣老是她親爹,齊大人想知道什麽,不該知道什麽,得她說了算。寵妾,那就是個玩意兒,和她一般見識太掉價,她就靜靜的看著她作死就行了。

這些都是後話,如今,宋家剛使人出力壓著高躍呢。

。因五姑娘過來,老夫人怕她說什麽難聽的叫蘇蘇下不來臺,早就吩咐丫鬟婆子下去,屋子裏只留下蘇蘇和秦嬤嬤,只說五姑娘走後,剩下三人都沒有說話,隨安堂上房一片寂靜。

好半晌,蘇蘇走到老夫人跟前,跪下,“老夫人,叫奴婢出府吧!”世子夫人和錢嬤嬤還是小瞧了老夫人和秦嬤嬤的手段。

三姑娘管著家先前卻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秦嬤嬤不止暗地裏要查是誰散布流言蜚語,也奉命查到底是誰出的手,遮住了三姑娘的耳目。

說實話,秦嬤嬤並沒有查出是清風軒的人出的手,但宋家就那麽大,不是大夫人,不是二夫人,更不會是老夫人,外院爺們不會摻和這事,姑娘們除了五姑娘都與蘇蘇交好不說,她們也沒有這樣的能耐。那下剩還有誰,又還還有誰有這樣的手段,簡直就是明白的不能在明白了。

其實錢嬤嬤也和高躍犯了一樣的錯誤,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老夫人看著跪在自己身邊的蘇蘇,半輩子掉眼淚次數五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的她,輕易就紅了眼圈,“你這是挖我的心啊!”

蘇蘇擡起頭,美麗的星眸中全是止不住的眼淚,“老夫人,五姑娘說的,奴婢不全認,但最後一句奴婢認,奴婢在府上,總會刺了某些人的心,而這些人,都是您想要愛護的,奴婢舍不得,也不願叫您為難,叫奴婢出府吧。如今奴婢主不主,仆不仆的,自己也感覺實在沒意思。出了府,等奴婢在進府看您,奴婢才能挺起腰板來,當您是親祖母般看待。”

宋老夫人摸著蘇蘇的頭,“什麽都叫你說了,還叫我怎麽說!傻孩子,你說你就不能糊塗些?”宋老夫人使勁閉了閉眼,眼淚順著臉頰留下來,她就怕這自己最疼愛的孩子應了那句“紅顏薄命”,“慧極必傷”啊!

“出去吧,出去吧,出去了也好,我老了,就怕護不住你了呀!”

蘇蘇失聲痛哭,仿佛要把一生的委屈都要哭出來,上輩子父母緣淺,這輩子顛沛流離,好不容易得了一個仿若祖母般愛護自己的人,如今也要失去了,縱使錦衣玉食,蘇蘇依舊覺得,活著,太苦了!

第五卷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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