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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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俞公子，這、真的要同我家一起賺錢啊？”蘇嬸子小心翼翼地問，“這是你自己想著編出來的，也該你自己賺這錢才是，咱不能做這等貪婪的人。”
“對對，”蘇村長也跟著點頭，“咱幫著編多些出來，再拿到鎮子上賣，得來的錢都是俞公子的。”
“這不是我想出來的，這是……我之前認識的一位游僧，他同我講起他曾見過不同的草鞋，我將那些鞋樣記到今日，”俞旼玨誠懇地對蘇嬸子說，“嬸子，我一個人編不了幾雙鞋，最好再多叫兩個人，一起編了鞋拿去賣，得到的錢四家平分。”
“還要多加兩戶人家？”蘇嬸子又被俞旼玨說的話驚到了，“這、大家有賺錢的法子都藏的嚴實，生怕被別人偷了去，怎的到了俞公子這裏，卻還要分錢出去。”
“不一樣的，”俞旼玨搖頭笑著說，“我們要想這草鞋賣的好，必須要編很多鞋拿到鎮子上賣，一定要做到來咱攤位上看鞋的客人每人至少買一雙回家，絕對不能讓他們空著手離開咱們的攤位。”
俞旼玨剛說完，從他身後傳出了蘇和的聲音：“俞大哥說得對，鞋子編織的越多才越能賺到錢，而且還是要在同一天將鞋子全部拿到鎮子上賣。”
蘇村長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蘇嬸子卻還有點無法理解蘇和話裏的意思，但俞旼玨知道蘇和能理解。
“娘，咱們聽俞大哥的，”蘇和走過來對蘇嬸子說，“娘，這草鞋一旦賣了一雙出去，別人很快就能學著編出來，所以咱們賺錢只有一次。”
蘇嬸子總算聽懂了，趕忙點頭說：“是這個理是這個理，那咱再去找誰來？”
她看看蘇村長，蘇村長看看俞旼玨，斟酌著說：“昨天來的方五和馬三兩家都是不錯的人家，可以讓他們一起，俞公子覺得呢？”
“沒問題，蘇村長做決定，”俞旼玨對於選誰都沒有意見，總之能賺到點小錢就可以，“不過在草鞋拿出去賣之前，還是要對村子裏的其他人暫時保密的。”
“這個自然，”蘇村長點頭。
“這就算說好了？”蘇嬸子愕然看著眼的幾人，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是賺錢的大事，怎能三言兩語的就說好了？
“說好了，”俞旼玨對她笑著說，“嬸子現在可以去找三哥和五哥他們家裏的長輩過來幫忙，不過要先問清楚他們家有沒有空。”
“欸欸，我這就去，”蘇嬸子有些慌亂，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裏放，好在她還記著這件事情不能聲張，“家裏正好快沒有鹽了，我拿些雞蛋去馬三他家換些鹽回來。”
等蘇嬸子提著半籃子雞蛋出了門，就輪到蘇村長拎著個開了口的水桶去找方五的爹，臨出門前叮囑蘇和同俞旼玨早些吃朝食，不用等大人。
方五的爹是位木匠，手藝很好，還教學了他的兩個兒子，父子三人一同做木工，只單單落下方五，木工不學，農活半調子，唯獨擅長打獵。
俞旼玨同蘇和站在院子裏，互相看看對方，然後笑著去洗漱。
這個時代，還沒有牙刷，富貴人家用的是牙粉，窮人家講究些的，舍得用鹽，不講究的，只去折回一大把的楊柳枝，掰成小段，晨起咬在嘴裏，再用清水漱口。
三山屏這邊是屬於不講究那一掛的，家家戶戶裏頭放著一大籃子的楊柳枝，管夠。
俞旼玨自己的背包裏倒是備有洗漱用品的小樣，但是不敢用啊，只好學著蘇和，倆人一同口嚼楊柳枝。
蘇嬸子也早就煮好了朝食，俞旼玨一眼就看見是一鍋水米分明的粥。
蘇和給俞旼玨遞碗：“俞大哥，家裏……因我久病花錢，每朝只得吃些糜食，望俞大哥不要嫌棄。”
“阿和說笑了，我在……寺廟裏的時候，也是吃的這些，咱都是吃著同樣的食物長大的。”
俞旼玨自己舀了碗大半是水，只有碗底飄著薄薄一層米粒的粥，喝一口米湯，再夾一筷子腌菜，吃的津津有味。
蘇和窺見俞旼玨呼嚕呼嚕地喝著糜食，那舒坦的樣子，讓蘇和心裏覺得暖乎乎的。
倆人正吃著，蘇村長和蘇嬸子前後腳回來了。
“村長嬸子，我們先吃了，沒等你們，”俞旼玨捧著碗說。
“這樣才對，餓了就先吃，不用等我和你嬸子，”蘇村長臉色和善，他又看了看蘇和，見蘇和臉色紅潤，面上露著笑，心裏知道自家小兒子和俞旼玨相處的自在。
蘇和是性子善感之人，往往有些人隨意說的一句話，都能讓他裝在心裏很久都不會忘卻。
“爹娘回來了，”蘇和剛吃飽，放下筷子走過去看了看院子外，發覺方嬸子正遠遠走了過來。
俞旼玨也吃飽了，順手將兩個碗摞在一起，拿著往井邊走，蘇和看見走過去幫忙打水。
蘇嬸子將換回來的鹽放進竈房，一出來就看見俞旼玨蹲在井邊洗碗。
她剛想過去接手，就被蘇村長伸手攔了下來，蘇村長對她搖搖頭：“讓他們自個來，你瞧阿和今兒多樂呵，隨他們吧。”
說話間，方嬸子已經走到了院子外，蘇嬸子連忙去拉開籬笆院門將人讓進來。
俞旼玨垂著濕水的手走進廳房，蘇嬸子趕忙對他說：“俞公子，這是方嬸子，方五他娘，這就是我先頭同你說的俞公子。”
村子裏的婦人因常年勞作，顯得老些，一雙手也很粗糙。
但俞旼玨看見她們感到很親切，他姥姥中年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方嬸子好，”俞旼玨拿著碗給對方倒水，“麻煩你過來，耽擱家裏的事情了吧？”
“不耽擱不耽擱，”方嬸子趕忙擺手說，“這就是我家阿糧昨兒同我講的俞公子吧，嬸子和阿糧他爹分了一塊俞公子給的牛乳，可真真是好滋味，嬸子半輩子頭次吃到。”
“可不是，我都舍不得吃，俞公子卻拿給了我們，俞公子可真真是菩薩心腸，”蘇嬸子也跟著說。
這時又有一個婦人走到蘇家院子外，蘇村長在院子裏和蘇和說話，趕忙過去拉開院子籬笆門：“馬成家的來了，勞煩你走這一趟。”
“村長說得這是啥話，我咋能不來，”馬嬸子爽朗的笑聲傳進廳房，蘇嬸子聽見走出來。
“阿三娘來了，快進屋。”蘇嬸子又同俞旼玨講剛進來的馬嬸子，“俞公子，這是馬三的娘親。”
俞旼玨又給馬嬸子拿碗倒水：“馬嬸子好，麻煩你過來，耽擱家裏的事了吧？”
“家裏能有啥事，再天大的事兒，也比不得俞公子，”馬嬸子瞪著俞旼玨上下看，眼神也不顯得冒犯，反而有種親切感，“俞公子真真如那玉佛似的，昨兒後響範栓娘還來同我講了兩嘴，她說蘇村長家裏住了位玉佛似的公子，我還不信，這會總算是被她說準了一回。”
“嬸子說笑了，我也不過是俗人一個，嬸子可千萬別再打趣於我，”俞旼玨無奈地站著聽誇。
俞旼玨膚白如玉，人又清揚飄逸，確實比之玉樹瓊枝也不為過。
“好了好了，這次讓你們倆人來，主要是有件營生想同你們說說，”蘇村長走過來打斷幾人的閑話，“這營生需要緊著這幾天，你們倆人先頭在家說近些天輕閑，我這才讓你們過來。”
“閑的閑的，”馬嬸子連連點頭。
方嬸子也在一旁猛點頭：“家裏能有啥事，一家人在呢，再多功夫不都眨眼做好了。”
“那就好，”蘇村長點點頭，然後對俞旼玨說，“俞公子，勞煩你將那些新鞋樣都拿出來吧。”
“好的，”俞旼玨轉身回屋將那兩串茅草鞋都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讓大家自己拿來看。
“這、這這是草鞋？咋這樣式的？這誰編織出來的？可真新巧，我從來沒見過，”馬嬸子拿起一只小草鞋細細看著，表情很激動，“村長，這鞋要是拿去賣，定是不缺人買。”
“這是草鞋？這也不像啊，可真好看欸，”方嬸子暗沈色的臉像有了光，“村長，我們是要做這新鞋樣的營生嗎？”
“就是做這新草鞋的營生，這都是俞公子親手編的，你們兩家一個拿些回去，在家編的時候暫時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等我們賣出手中編的這些鞋再說。”
蘇村長才剛說完，馬嬸子趕忙說：“可是村長，這鞋樣要讓別人知道了，咱之後就賺不了幾個錢了。”
“你不說，別人多看幾眼也能編出來，”蘇村長搖頭說，“還是我們自個兒先說吧。”
馬嬸子閉著嘴不吭聲了，蘇嬸子伸手拍了拍她：“先前咱村賣出去的草鞋，一文錢兩雙，差時一文錢三雙，今兒這新鞋樣要能拿去鎮子上賣，一文錢一雙定是有人買。”
俞旼玨聽了這話，心裏一咯噔。
一文錢一雙？
一文錢是一個銅板吧。
世間的錢，果然都一樣的難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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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公子，這、真的要同我家一起賺錢啊？”蘇嬸子小心翼翼地問，“這是你自己想著編出來的，也該你自己賺這錢才是，咱不能做這等貪婪的人。”
“對對，”蘇村長也跟著點頭，“咱幫著編多些出來，再拿到鎮子上賣，得來的錢都是俞公子的。”
“這不是我想出來的，這是……我之前認識的一位游僧，他同我講起他曾見過不同的草鞋，我將那些鞋樣記到今日，”俞旼玨誠懇地對蘇嬸子說，“嬸子，我一個人編不了幾雙鞋，最好再多叫兩個人，一起編了鞋拿去賣，得到的錢四家平分。”
“還要多加兩戶人家？”蘇嬸子又被俞旼玨說的話驚到了，“這、大家有賺錢的法子都藏的嚴實，生怕被別人偷了去，怎的到了俞公子這裏，卻還要分錢出去。”
“不一樣的，”俞旼玨搖頭笑著說，“我們要想這草鞋賣的好，必須要編很多鞋拿到鎮子上賣，一定要做到來咱攤位上看鞋的客人每人至少買一雙回家，絕對不能讓他們空著手離開咱們的攤位。”
俞旼玨剛說完，從他身後傳出了蘇和的聲音：“俞大哥說得對，鞋子編織的越多才越能賺到錢，而且還是要在同一天將鞋子全部拿到鎮子上賣。”
蘇村長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蘇嬸子卻還有點無法理解蘇和話裏的意思，但俞旼玨知道蘇和能理解。
“娘，咱們聽俞大哥的，”蘇和走過來對蘇嬸子說，“娘，這草鞋一旦賣了一雙出去，別人很快就能學著編出來，所以咱們賺錢只有一次。”
蘇嬸子總算聽懂了，趕忙點頭說：“是這個理是這個理，那咱再去找誰來？”
她看看蘇村長，蘇村長看看俞旼玨，斟酌著說：“昨天來的方五和馬三兩家都是不錯的人家，可以讓他們一起，俞公子覺得呢？”
“沒問題，蘇村長做決定，”俞旼玨對於選誰都沒有意見，總之能賺到點小錢就可以，“不過在草鞋拿出去賣之前，還是要對村子裏的其他人暫時保密的。”
“這個自然，”蘇村長點頭。
“這就算說好了？”蘇嬸子愕然看著眼的幾人，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是賺錢的大事，怎能三言兩語的就說好了？
“說好了，”俞旼玨對她笑著說，“嬸子現在可以去找三哥和五哥他們家裏的長輩過來幫忙，不過要先問清楚他們家有沒有空。”
“欸欸，我這就去，”蘇嬸子有些慌亂，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裏放，好在她還記著這件事情不能聲張，“家裏正好快沒有鹽了，我拿些雞蛋去馬三他家換些鹽回來。”
等蘇嬸子提著半籃子雞蛋出了門，就輪到蘇村長拎著個開了口的水桶去找方五的爹，臨出門前叮囑蘇和同俞旼玨早些吃朝食，不用等大人。
方五的爹是位木匠，手藝很好，還教學了他的兩個兒子，父子三人一同做木工，只單單落下方五，木工不學，農活半調子，唯獨擅長打獵。
俞旼玨同蘇和站在院子裏，互相看看對方，然後笑著去洗漱。
這個時代，還沒有牙刷，富貴人家用的是牙粉，窮人家講究些的，舍得用鹽，不講究的，只去折回一大把的楊柳枝，掰成小段，晨起咬在嘴裏，再用清水漱口。
三山屏這邊是屬於不講究那一掛的，家家戶戶裏頭放著一大籃子的楊柳枝，管夠。
俞旼玨自己的背包裏倒是備有洗漱用品的小樣，但是不敢用啊，只好學著蘇和，倆人一同口嚼楊柳枝。
蘇嬸子也早就煮好了朝食，俞旼玨一眼就看見是一鍋水米分明的粥。
蘇和給俞旼玨遞碗：“俞大哥，家裏……因我久病花錢，每朝只得吃些糜食，望俞大哥不要嫌棄。”
“阿和說笑了，我在……寺廟裏的時候，也是吃的這些，咱都是吃著同樣的食物長大的。”
俞旼玨自己舀了碗大半是水，只有碗底飄著薄薄一層米粒的粥，喝一口米湯，再夾一筷子腌菜，吃的津津有味。
蘇和窺見俞旼玨呼嚕呼嚕地喝著糜食，那舒坦的樣子，讓蘇和心裏覺得暖乎乎的。
倆人正吃著，蘇村長和蘇嬸子前後腳回來了。
“村長嬸子，我們先吃了，沒等你們，”俞旼玨捧著碗說。
“這樣才對，餓了就先吃，不用等我和你嬸子，”蘇村長臉色和善，他又看了看蘇和，見蘇和臉色紅潤，面上露著笑，心裏知道自家小兒子和俞旼玨相處的自在。
蘇和是性子善感之人，往往有些人隨意說的一句話，都能讓他裝在心裏很久都不會忘卻。
“爹娘回來了，”蘇和剛吃飽，放下筷子走過去看了看院子外，發覺方嬸子正遠遠走了過來。
俞旼玨也吃飽了，順手將兩個碗摞在一起，拿著往井邊走，蘇和看見走過去幫忙打水。
蘇嬸子將換回來的鹽放進竈房，一出來就看見俞旼玨蹲在井邊洗碗。
她剛想過去接手，就被蘇村長伸手攔了下來，蘇村長對她搖搖頭：“讓他們自個來，你瞧阿和今兒多樂呵，隨他們吧。”
說話間，方嬸子已經走到了院子外，蘇嬸子連忙去拉開籬笆院門將人讓進來。
俞旼玨垂著濕水的手走進廳房，蘇嬸子趕忙對他說：“俞公子，這是方嬸子，方五他娘，這就是我先頭同你說的俞公子。”
村子裏的婦人因常年勞作，顯得老些，一雙手也很粗糙。
但俞旼玨看見她們感到很親切，他姥姥中年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方嬸子好，”俞旼玨拿著碗給對方倒水，“麻煩你過來，耽擱家裏的事情了吧？”
“不耽擱不耽擱，”方嬸子趕忙擺手說，“這就是我家阿糧昨兒同我講的俞公子吧，嬸子和阿糧他爹分了一塊俞公子給的牛乳，可真真是好滋味，嬸子半輩子頭次吃到。”
“可不是，我都舍不得吃，俞公子卻拿給了我們，俞公子可真真是菩薩心腸，”蘇嬸子也跟著說。
這時又有一個婦人走到蘇家院子外，蘇村長在院子裏和蘇和說話，趕忙過去拉開院子籬笆門：“馬成家的來了，勞煩你走這一趟。”
“村長說得這是啥話，我咋能不來，”馬嬸子爽朗的笑聲傳進廳房，蘇嬸子聽見走出來。
“阿三娘來了，快進屋。”蘇嬸子又同俞旼玨講剛進來的馬嬸子，“俞公子，這是馬三的娘親。”
俞旼玨又給馬嬸子拿碗倒水：“馬嬸子好，麻煩你過來，耽擱家裏的事了吧？”
“家裏能有啥事，再天大的事兒，也比不得俞公子，”馬嬸子瞪著俞旼玨上下看，眼神也不顯得冒犯，反而有種親切感，“俞公子真真如那玉佛似的，昨兒後響範栓娘還來同我講了兩嘴，她說蘇村長家裏住了位玉佛似的公子，我還不信，這會總算是被她說準了一回。”
“嬸子說笑了，我也不過是俗人一個，嬸子可千萬別再打趣於我，”俞旼玨無奈地站著聽誇。
俞旼玨膚白如玉，人又清揚飄逸，確實比之玉樹瓊枝也不為過。
“好了好了，這次讓你們倆人來，主要是有件營生想同你們說說，”蘇村長走過來打斷幾人的閑話，“這營生需要緊著這幾天，你們倆人先頭在家說近些天輕閑，我這才讓你們過來。”
“閑的閑的，”馬嬸子連連點頭。
方嬸子也在一旁猛點頭：“家裏能有啥事，一家人在呢，再多功夫不都眨眼做好了。”
“那就好，”蘇村長點點頭，然後對俞旼玨說，“俞公子，勞煩你將那些新鞋樣都拿出來吧。”
“好的，”俞旼玨轉身回屋將那兩串茅草鞋都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讓大家自己拿來看。
“這、這這是草鞋？咋這樣式的？這誰編織出來的？可真新巧，我從來沒見過，”馬嬸子拿起一只小草鞋細細看著，表情很激動，“村長，這鞋要是拿去賣，定是不缺人買。”
“這是草鞋？這也不像啊，可真好看欸，”方嬸子暗沈色的臉像有了光，“村長，我們是要做這新鞋樣的營生嗎？”
“就是做這新草鞋的營生，這都是俞公子親手編的，你們兩家一個拿些回去，在家編的時候暫時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等我們賣出手中編的這些鞋再說。”
蘇村長才剛說完，馬嬸子趕忙說：“可是村長，這鞋樣要讓別人知道了，咱之後就賺不了幾個錢了。”
“你不說，別人多看幾眼也能編出來，”蘇村長搖頭說，“還是我們自個兒先說吧。”
馬嬸子閉著嘴不吭聲了，蘇嬸子伸手拍了拍她：“先前咱村賣出去的草鞋，一文錢兩雙，差時一文錢三雙，今兒這新鞋樣要能拿去鎮子上賣，一文錢一雙定是有人買。”
俞旼玨聽了這話，心裏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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