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研究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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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研究所（12）
目前在這裏所找到的線索看起來和第一支小隊毫無關系，當初能讓他們團滅的事情肯定不是一件小事，現在怎麽可能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趙湛恩若有所思的在周圍人的臉上望了一圈，目光落回了面前的規則上，看了一會她忽然問：“這份規則不是第一支小隊寫的，但有沒有可能是他們藏起來的？”
大家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就想反駁，第一支小隊為什麽要藏這份十多年前的規則？可話才到嘴邊他們就忽然想到，第七研究所的人似乎更沒有必要做這件事。如果他們想要銷毀當年他們在這裏做過研究的痕跡，把整個第七研究所完全銷毀掉就可以了，現在這麽大一間研究所還完好無損的待在這裏，這就證明他們可能從來都沒有想要掩蓋這件事。
那麽這件事就只能是第一支小隊做的了，可他們為什麽會這麽做？難道是在給後面來調查這件事的人留線索？而從嵐山大學裏葉程留下的線索來看，第一支小隊的人很確定會有人來調查他們的事情，所以這些規則碎片就是留給第二支小隊的。
可第一支小隊把這些碎片藏在這個荒廢的幼兒園裏到底是想告訴他們什麽？
趙湛恩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她不在第二支小隊裏，這些碎片其他人可能很難找到，即使能找到也要費很大力氣。是能防住汙染了，可需要拿到這些東西的人也極有可能根本找不到。
而且第一支小隊對於第二支小隊的情況一無所知，也沒有留下任何提示，他們怎麽能確定在他們後面來到這裏的人就一定能找到這些規則碎片？這件事無論怎麽看，最合理的解釋倒像是這些碎片是留給趙湛恩的。
她搖了搖頭，甩開了這荒誕的想法。
既然從這件事情本身找不到什麽思路，那麽還是從她最擅長的規則內容入手吧。她認真的把規則讀了幾遍，說真的她看過這麽多規則，還是第一次見到詭異得如此明明白白的規則條文。
規則的第一條就很奇怪，就像是傳銷組織在給人洗腦一樣。搞科研需要信念不假，但口號不是這麽喊的，哪有做研究能百分之百不失敗的。
如果這第七研究所真的是研究汙染的，起碼以現在關於汙染的研究水平來看，相關的研究還是一直處在通向成功的失敗路上。十多年前的研究，結果應該不會太理想。
“這規則上的時間是不是就是現在研究所的開關門時間？”小唐忽然問了一句，指了指計時器上的時間：“昨晚我們想離開這裏的時候確實過了十一點。”
“這應該就是這樣的，研究所的運行時間是自動的，不論裏面有沒有人都會在規定的時間開關門。”趙湛恩把目光從那詭異第一條上移開，向下挪了挪：“假如這就是十多年前這裏的那批研究員的工作守則，在工作時間內要專心致志的工作，在非工作時間要認真休息，這不就是我們昨天的經歷嗎？”
“所以控制我們的不是第一支小隊的人，而是十多年前第七研究所裏的那些研究員？”駱和暢微微皺眉，他覺得這推斷合理，但本能地認為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可我們工作證上的身份字母代號和第一支小隊的人能都對應上，十多年前的那批研究員的姓氏首字母總不能和第一支小隊的人完全一樣吧。”
趙湛恩用規則筆指了指第五條：“研究所裏不會出現外來人員，也就是說只有研究所裏的內部人員可以進入研究所。規則上提到的人員只有研究員和值班醫生，通過我們這兩天在研究所裏的觀察，我們只看到了不同專業的研究室，並沒有看到醫生所在的醫務室，那麽規則上指的能進入研究所的內部人員大概率只有研員。
我們現在能進入研究所，用的應該就是最開始的那一批研究員的身份。而第一支小隊進入這裏的時候，用的也是應該同一批研究員的身份。他們在我們之前，而且中間應該沒有其他隊伍來過了，我想這可能是研究所根據進來的人的身份在進行修正，延遲呈現在下一批進入這裏的人身上。”
大家沈默了一會，以現在的情況實在無法判斷事情究竟是不是這樣，趙湛恩也只是推測，並沒有什麽實證。
杜巍奕想了想，出聲打破了沈默：“先不考慮這件事了，從這份規則裏能找到黑盒子的線索嗎？”
趙湛恩再次讀了一遍規則，接著分析：“從第五條開始，都在強調研究所裏不會出現外來人員，如果看到所謂的陌生人，那應該就是看到人的人出了問題。根據規則裏提到的應對措施，出現這種狀況大概率就是我們之前推測的“身份”想取代我們的那種可能。”
她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在規則上點了幾筆：“規則裏提到了醫務室、休息室、門衛室和研究所外的指定場所。這些地方我們目前全都沒有找到，黑盒子的線索很可能就在這些地方。”
杜巍奕回想了一下：“根據我之前的觀測，在這棟建築裏應該不存在放置一個房間的空間了。不過這個幼兒園的院子存在的就很不正常，我也無法準確推斷出那幾個房間的位置。”
“應該不用找到全部四個空間，最重要的是醫務室和休息室，如果有線索應該就在這兩個地方。”她手中的筆向下挪了挪，點在“醫務室”三個字上：“而且我猜這兩個房間大概率在同一個地方。”
杜巍奕點了點頭：“我試試吧。”
在這種非正常的建築裏找一個特定的空間，很難用科學的計量方法去操作，對於杜巍奕來說也實在有點強人所難，但現在也能試試看了。
第二支小隊的人分成了兩組，一組在四處尋找其他線索，一組去找醫務室。杜巍奕用最快的速度畫了一張研究所的平面圖，在上面寫寫畫畫了一些其他人看不懂的東西。算了一會，終於在平面圖上圈了幾個地方。
他指了指與韓以晴之前所在的那個醫學研究室位置很近的墻邊，對趙湛恩說：“這幾個地方都有一些可能存在的空餘空間，這個地方是最大的一處，又靠近醫學研究室，如果這個醫務室是真實存在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在這裏。”
“好，那我們先去這裏看看。”趙湛恩點點頭，就往那邊走去。
規則裏提到的醫務室和休息室應該是研究所的原有配置，是現實存在的，不是這裏可能出現的另一個世界的範圍，所以理論上來說，通過對於這棟建築內空間的計算是可以找到那兩個房間的。
但杜巍奕也說了，那個可能存在隱藏空間的地方面積非常小，是不太可能存在一個房間的。這讓趙湛恩想起了游樂園員工休息區五層的那個隱藏房間，那也是一個很小的空間，但確實能通向另一個世界。
所以趙湛恩在聽到杜巍奕的話的時候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以至於他們在費了很大力氣順著墻面的縫隙撬開那扇暗門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
這隱藏空間有個大概二十平方……厘米？
這根本算不上房間，頂多算是個暗格。杜巍奕說這個是最大的，那更小的得多小啊。
趙湛恩實在懷疑杜巍奕是因為這裏挨著醫學研究室才這麽說的，不然都沒有經過精準測量，他到底是怎麽算出這麽小的空間的。
但是這空間雖小，外面卻做了一個還算是精妙的暗門，這地方也未必就什麽線索也沒有。趙湛恩本著專業的態度把這個暗格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上邊緣一處非常隱蔽的縫隙中夾著一塊非常小的紙張碎片。
說夾著也不準確，那塊碎片好像是貼在上面的，又好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細線吊在了上面。她試著把那塊碎片拿下來，撥了一下竟然沒能把它拿下來，用力推了一下，那塊紙片又像是毫無著力點一樣飄飄忽忽的落了下來。
這個時候另一組尋找線索的人也無功而返的找到了他們，那塊紙片就剛好落在了韓以晴面前。
她撿起來一看，那紙片像是被燒過，或者是被什麽東西腐蝕過，邊緣呈現出一種磨砂般的烏黑，其餘的部分應該是已經找不到了。
這一小塊紙片上面只能看清楚三個完整的字，“選擇她”。
“這是什麽？”她把那張紙片拿起來晃了晃：“什麽選擇？她是誰？”
這些問題沒有人能回答，這忽然出現的一個小紙片誰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和什麽有關系，這上面的完整內容也無從得知。
趙湛恩看著那張紙片，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鬼使神差的就拿出了規則筆打開在那三個字上劃了一下。規則筆的筆身登時閃起了光，一陣各種顏色的光不停地閃爍著。
看著光影亂閃的規則筆，她那一刻竟然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還從來沒見過規則筆閃爍出這麽多顏色，以她以往的經驗，她甚至都不知道規則筆竟然能亮起這麽多顏色。
“這什麽情況？”駱和暢看著那一通亂閃的規則筆，感覺十分意外：“你這規則筆不是壞了吧？”
趙湛恩被規則筆晃得眼花繚亂，無意間擡頭瞥了一眼紙片出現的地方，忽然間看到了一小片陰影。
她起初以為是自己眼花，走近了一看才發現那個地方有一個很隱蔽的圓洞。從洞口望過去一片漆黑，所以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片陰影。
看到那個圓洞的時候，她腦中仿佛再次閃過了一道光，手似乎根本不受大腦控制的拿起規則筆就捅進了那個洞裏。
當她下一秒反應過來的時候，規則筆已經嚴絲合縫的嵌進了那個圓洞裏。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把筆拔出來，可她一動才發現，圓洞的那一頭好像有一道力量在拉著規則筆的另一頭，筆竟然拔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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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在這裏所找到的線索看起來和第一支小隊毫無關系，當初能讓他們團滅的事情肯定不是一件小事，現在怎麽可能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趙湛恩若有所思的在周圍人的臉上望了一圈，目光落回了面前的規則上，看了一會她忽然問：“這份規則不是第一支小隊寫的，但有沒有可能是他們藏起來的？”
大家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就想反駁，第一支小隊為什麽要藏這份十多年前的規則？可話才到嘴邊他們就忽然想到，第七研究所的人似乎更沒有必要做這件事。如果他們想要銷毀當年他們在這裏做過研究的痕跡，把整個第七研究所完全銷毀掉就可以了，現在這麽大一間研究所還完好無損的待在這裏，這就證明他們可能從來都沒有想要掩蓋這件事。
那麽這件事就只能是第一支小隊做的了，可他們為什麽會這麽做？難道是在給後面來調查這件事的人留線索？而從嵐山大學裏葉程留下的線索來看，第一支小隊的人很確定會有人來調查他們的事情，所以這些規則碎片就是留給第二支小隊的。
可第一支小隊把這些碎片藏在這個荒廢的幼兒園裏到底是想告訴他們什麽？
趙湛恩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她不在第二支小隊裏，這些碎片其他人可能很難找到，即使能找到也要費很大力氣。是能防住汙染了，可需要拿到這些東西的人也極有可能根本找不到。
而且第一支小隊對於第二支小隊的情況一無所知，也沒有留下任何提示，他們怎麽能確定在他們後面來到這裏的人就一定能找到這些規則碎片？這件事無論怎麽看，最合理的解釋倒像是這些碎片是留給趙湛恩的。
她搖了搖頭，甩開了這荒誕的想法。
既然從這件事情本身找不到什麽思路，那麽還是從她最擅長的規則內容入手吧。她認真的把規則讀了幾遍，說真的她看過這麽多規則，還是第一次見到詭異得如此明明白白的規則條文。
規則的第一條就很奇怪，就像是傳銷組織在給人洗腦一樣。搞科研需要信念不假，但口號不是這麽喊的，哪有做研究能百分之百不失敗的。
如果這第七研究所真的是研究汙染的，起碼以現在關於汙染的研究水平來看，相關的研究還是一直處在通向成功的失敗路上。十多年前的研究，結果應該不會太理想。
“這規則上的時間是不是就是現在研究所的開關門時間？”小唐忽然問了一句，指了指計時器上的時間：“昨晚我們想離開這裏的時候確實過了十一點。”
“這應該就是這樣的，研究所的運行時間是自動的，不論裏面有沒有人都會在規定的時間開關門。”趙湛恩把目光從那詭異第一條上移開，向下挪了挪：“假如這就是十多年前這裏的那批研究員的工作守則，在工作時間內要專心致志的工作，在非工作時間要認真休息，這不就是我們昨天的經歷嗎？”
“所以控制我們的不是第一支小隊的人，而是十多年前第七研究所裏的那些研究員？”駱和暢微微皺眉，他覺得這推斷合理，但本能地認為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可我們工作證上的身份字母代號和第一支小隊的人能都對應上，十多年前的那批研究員的姓氏首字母總不能和第一支小隊的人完全一樣吧。”
趙湛恩用規則筆指了指第五條：“研究所裏不會出現外來人員，也就是說只有研究所裏的內部人員可以進入研究所。規則上提到的人員只有研究員和值班醫生，通過我們這兩天在研究所裏的觀察，我們只看到了不同專業的研究室，並沒有看到醫生所在的醫務室，那麽規則上指的能進入研究所的內部人員大概率只有研員。
我們現在能進入研究所，用的應該就是最開始的那一批研究員的身份。而第一支小隊進入這裏的時候，用的也是應該同一批研究員的身份。他們在我們之前，而且中間應該沒有其他隊伍來過了，我想這可能是研究所根據進來的人的身份在進行修正，延遲呈現在下一批進入這裏的人身上。”
大家沈默了一會，以現在的情況實在無法判斷事情究竟是不是這樣，趙湛恩也只是推測，並沒有什麽實證。
杜巍奕想了想，出聲打破了沈默：“先不考慮這件事了，從這份規則裏能找到黑盒子的線索嗎？”
趙湛恩再次讀了一遍規則，接著分析：“從第五條開始，都在強調研究所裏不會出現外來人員，如果看到所謂的陌生人，那應該就是看到人的人出了問題。根據規則裏提到的應對措施，出現這種狀況大概率就是我們之前推測的“身份”想取代我們的那種可能。”
她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在規則上點了幾筆：“規則裏提到了醫務室、休息室、門衛室和研究所外的指定場所。這些地方我們目前全都沒有找到，黑盒子的線索很可能就在這些地方。”
杜巍奕回想了一下：“根據我之前的觀測，在這棟建築裏應該不存在放置一個房間的空間了。不過這個幼兒園的院子存在的就很不正常，我也無法準確推斷出那幾個房間的位置。”
“應該不用找到全部四個空間，最重要的是醫務室和休息室，如果有線索應該就在這兩個地方。”她手中的筆向下挪了挪，點在“醫務室”三個字上：“而且我猜這兩個房間大概率在同一個地方。”
杜巍奕點了點頭：“我試試吧。”
在這種非正常的建築裏找一個特定的空間，很難用科學的計量方法去操作，對於杜巍奕來說也實在有點強人所難，但現在也能試試看了。
第二支小隊的人分成了兩組，一組在四處尋找其他線索，一組去找醫務室。杜巍奕用最快的速度畫了一張研究所的平面圖，在上面寫寫畫畫了一些其他人看不懂的東西。算了一會，終於在平面圖上圈了幾個地方。
他指了指與韓以晴之前所在的那個醫學研究室位置很近的墻邊，對趙湛恩說：“這幾個地方都有一些可能存在的空餘空間，這個地方是最大的一處，又靠近醫學研究室，如果這個醫務室是真實存在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在這裏。”
“好，那我們先去這裏看看。”趙湛恩點點頭，就往那邊走去。
規則裏提到的醫務室和休息室應該是研究所的原有配置，是現實存在的，不是這裏可能出現的另一個世界的範圍，所以理論上來說，通過對於這棟建築內空間的計算是可以找到那兩個房間的。
但杜巍奕也說了，那個可能存在隱藏空間的地方面積非常小，是不太可能存在一個房間的。這讓趙湛恩想起了游樂園員工休息區五層的那個隱藏房間，那也是一個很小的空間，但確實能通向另一個世界。
所以趙湛恩在聽到杜巍奕的話的時候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以至於他們在費了很大力氣順著墻面的縫隙撬開那扇暗門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
這隱藏空間有個大概二十平方……厘米？
這根本算不上房間，頂多算是個暗格。杜巍奕說這個是最大的，那更小的得多小啊。
趙湛恩實在懷疑杜巍奕是因為這裏挨著醫學研究室才這麽說的，不然都沒有經過精準測量，他到底是怎麽算出這麽小的空間的。
但是這空間雖小，外面卻做了一個還算是精妙的暗門，這地方也未必就什麽線索也沒有。趙湛恩本著專業的態度把這個暗格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上邊緣一處非常隱蔽的縫隙中夾著一塊非常小的紙張碎片。
說夾著也不準確，那塊碎片好像是貼在上面的，又好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細線吊在了上面。她試著把那塊碎片拿下來，撥了一下竟然沒能把它拿下來，用力推了一下，那塊紙片又像是毫無著力點一樣飄飄忽忽的落了下來。
這個時候另一組尋找線索的人也無功而返的找到了他們，那塊紙片就剛好落在了韓以晴面前。
她撿起來一看，那紙片像是被燒過，或者是被什麽東西腐蝕過，邊緣呈現出一種磨砂般的烏黑，其餘的部分應該是已經找不到了。
這一小塊紙片上面只能看清楚三個完整的字，“選擇她”。
“這是什麽？”她把那張紙片拿起來晃了晃：“什麽選擇？她是誰？”
這些問題沒有人能回答，這忽然出現的一個小紙片誰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和什麽有關系，這上面的完整內容也無從得知。
趙湛恩看著那張紙片，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鬼使神差的就拿出了規則筆打開在那三個字上劃了一下。規則筆的筆身登時閃起了光，一陣各種顏色的光不停地閃爍著。
看著光影亂閃的規則筆，她那一刻竟然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還從來沒見過規則筆閃爍出這麽多顏色，以她以往的經驗，她甚至都不知道規則筆竟然能亮起這麽多顏色。
“這什麽情況？”駱和暢看著那一通亂閃的規則筆，感覺十分意外：“你這規則筆不是壞了吧？”
趙湛恩被規則筆晃得眼花繚亂，無意間擡頭瞥了一眼紙片出現的地方，忽然間看到了一小片陰影。
她起初以為是自己眼花，走近了一看才發現那個地方有一個很隱蔽的圓洞。從洞口望過去一片漆黑，所以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片陰影。
看到那個圓洞的時候，她腦中仿佛再次閃過了一道光，手似乎根本不受大腦控制的拿起規則筆就捅進了那個洞裏。
當她下一秒反應過來的時候，規則筆已經嚴絲合縫的嵌進了那個圓洞裏。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把筆拔出來，可她一動才發現，圓洞的那一頭好像有一道力量在拉著規則筆的另一頭，筆竟然拔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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