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憶美術館（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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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憶美術館（10）
柯景明和小唐扶著他，盡可能的讓他快速平靜下來，一邊拿下了他身上的汙染探測器看了看數據。
數據並沒有太大波動。
“你在展區裏究竟看到什麽了，詳細和我們講講。”小唐拉住他問。
“閉關時間到了之後，館內的輕音樂也停了，我就按照規則戴上了黃色玫瑰飾物進入了“刻在心上的痕跡”展區。本來展區裏一切正常，和普通的美術館沒有區別。裏面的展品就是一些畫，有風景有靜物，人物畫幾乎沒有。我也不知道規則裏提到的準備第二天的展品究竟是讓我做什麽，我就在展區裏轉了一圈。”
駱和暢說話間也慢慢平靜下來，可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臉色又忽然緊張起來：“走到差不多是展區一半的地方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在叫我的名字。我循聲看過去的時候，見到那裏的那幅畫上浮現出了一張猙獰的人臉。當我向周圍看過去的時候，發現所有畫上都出現了那張人臉。”
“那張臉你見過嗎？”趙湛恩忙問：“叫你名字的那個聲音你知道是誰嗎？”
“那張臉……我只知道那是一張臉，其他的什麽也看不出來。那個聲音好像有點熟悉，但我不知道是誰，連是男是女都聽不出來。”駱和暢回想著這件事，連臉都皺在了一起，好像這段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你剛才應該沒有遇到強烈的汙染，你在展區裏經歷的，到底是什麽情況？”小唐擡眼看了看趙湛恩，第二支小隊中兩個最了解汙染的人都在這裏，他們如果都看不出什麽，那他應該也不會有什麽發現了。
他這一眼還沒來得及收回，趙湛恩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猛地擡起了頭看了過來，一下子撞上了他的目光，嚇了他一跳，不等他反應趙湛恩忽然拉住了駱和暢：“你剛才去的是哪個展區？是不是“刻在心上的痕跡”？”
駱和暢聽聞睜大了眼睛：“你怎麽知道的？”從剛剛他跑過來的方向來看，站在門口的人是看不出他是從哪個展區出來的。
“這不重要。”趙湛恩搖搖頭：“你剛剛聽到的聲音，可能是晴姐在叫你。”
“韓醫生現在不應該是VIP休息廳嗎，怎麽可能在展區裏叫人的名字。”小唐想了想：“是她白天參觀的時候在展區裏留下的聲音？”
“那應該就是晴姐在叫他。”趙湛恩猛地擡起眼：“VIP休息廳裏的人是假的！”
“你的意思是，隊長也是假的？”小唐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麽時候換的？VIP休息廳裏有問題？”
“我不確定，但應該不是VIP休息廳的問題。”趙湛恩的手指摩挲著紙條的邊緣：“他們大概率是在展區裏就被換了，他們都是一個人進入展區的，如果在裏面發生什麽事情沒人會知道。”
“那是在他們第二次進入展區的時候換的？”柯景明回想著今天見到他們時候的細節，並沒有註意到什麽異常之處。他對韓以晴不算熟悉，發現不出異樣很有可能，但對杜巍奕，如果換了個人他沒理由覺查不出來。
趙湛恩沒有回答他，思索了一下問駱和暢：“你剛剛在展區裏還有沒有遇到其他狀況，比如迷路或者是奇怪的大霧什麽的？”
“有。”駱和暢點點頭：“我怕會出現迷路的情況，特別註意按照規定的路線走的，可還是莫名其妙的迷路了。”
他說到這裏似乎想到了什麽，不等趙湛恩繼續問就講道：“我當時是走著走著先聽到了叫我名字的聲音，想快點離開那裏的時候發現迷路了。如果這兩件事有關系，那麽很有可能是和韓醫生當時的經歷有關。如果是這樣，他們大概率是在第一次進入展區的時候就已經被換了。”
“就是這樣。”趙湛恩點點頭：“他們身上汙染探測器的數據應該也能佐證這一點。”
駱和暢拿出他的探測器翻看了一下之前的數據：“隊長和韓醫生的汙染值在剛剛進入美術館的時候忽然高了一次，之後就一直很平穩，即使再次進入展區也沒有很明顯的波動。就是那一次，他們和“它”換了。”
“可他們也太真實了，我們一點異常都沒有察覺到。”小唐想回想到一些細節，可想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發現。
“我現在不是很確定他們和“它”之間是怎麽互換的，但我想“它們”第二次參觀展區的時候，在中間兩個展區感覺到的恐懼不是假的，對照隊長和晴姐本身的情況，我覺得他們對互換後的“它們”是有一定影響的。”
“他們是怎麽換的現在不重要，我們得先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才行。”小唐一聽頓時急了：“現在已經是閉館時間了，比白天危險很多了！”
“我覺得我們也不用太緊張。”駱和暢忽然接了一句，打斷了小唐的話：““它們”互換之後好像沒有做什麽傷害我們的事。”
趙湛恩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感覺的，“它們”對我們好像沒有什麽強烈的惡意。”
她拿出了那張“杜巍奕”畫給她的美術館平面圖給柯景明看：“他畫給我的這張地圖肯定不準確，所以它不敢和柯隊一起找畫室的位置，怕被柯隊發現破綻。但從我對這裏的感覺來看，它給我畫的這張圖和給我的建議都沒有大的問題，它們好像是真的在幫我們解決問題。”
柯景明看著那張平面圖直皺眉，就算他沒有仔細考察過美術館的內部環境，畫建築圖的專業水平也不如杜巍奕，但這圖畫的明顯有問題，基礎的比例都沒有完全找對。可見“它”借助杜巍奕的專業知識把自己的水平提高了一點，但不多，不過也確實是盡力了。
“你是說“它們”在幫我們？怎麽可能，它和我們不是敵對的嗎？”小唐不明白。
趙湛恩搖搖頭，這件事她也沒有想通，在她對汙染的了解中從來沒有相似的情況，她也不確定這到底是為什麽，不過她根據這件事倒是有了一種大膽的猜測。
美術館裏可能不止有一個“它”。
但這件事暫時無法確定，而且即使確定了對他們眼下的情況也沒有什麽幫助。
“它們不是在幫我們，而是在幫自己。”趙湛恩回想她在VIP休息廳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的情況，它們其實有無數個機會可以幹掉她，但它們沒有，不僅如此它們還在盡力的演戲，不讓趙湛恩懷疑他們，這就證明它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它們還需要這隊“游客”來幫它們做一些事情。
但這不是他們不管杜巍奕和韓以晴的理由，人是必須要救的，而且越快越好。看“它們”的狀態，關於他們想知道的信息那兩個“它”應該也不清楚，所以也沒必要從“它們”那裏套什麽線索了，直接把人換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柯景明將那張平面圖折了幾折，眉間微沈的望著展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麽：“我們現在不清楚他們是怎麽互換的，怎麽才能讓老杜和韓醫生回來？”
“我有一個想法，但不知道行不行得通。”趙湛恩說著拿出了自己的工作手冊，指著上面的一條規則：“這一條規則，我們可以利用一下。”
特殊工作人員的規則只有特殊工作人員才能看到，駱和暢微微皺眉：“這寫的是什麽？”
“我的這個計劃主要由我們三個特殊工作人員去做執行，普通工作人員繼續做規則上要求的工作就好。”她說到這裏頓了頓，隨後說道：“另外等簡哥和谷小垣從展區出來之後，向他們確認一下“寂靜的凝視”裏的情況，然後你們幫我證實一件事情，試試你們三個人能不能同時進入一個展區。”
駱和暢在腦中飛快的想了一下現在的情況，沒有多問什麽，點頭應下了。
“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趙湛恩指了指守則的第五條：“這條規則看似是給我們的任務，但我們也可以反向利用它。”
“第五條規則是如果聽到VIP休息廳有鈴聲響起，請立刻前往，盡可能滿足VIP休息廳內的人的所有需求。如果實在無法滿足，可使用任何辦法勸他放棄該要求。”小唐念完規則，擡眼望了望面前的人：“這一條怎麽反利用？”
趙湛恩用規則筆指了指最後一句話：“我們可以用任何辦法讓他們放棄提要求。”
小唐還是不明白：“這和救隊長和韓醫生有什麽關系？”
趙湛恩擡頭看了一眼柯景明，見他好像想到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明白的神色，反問他們：“你們覺得“它們”和我們的人互換是想做什麽？”
“想打探我們的調查進度。”小唐微微皺眉，話說出口他已經覺得不對了。
“現在我們面對的是“它”，又不是那些虎視眈眈的第三方勢力。”柯景明否認了這一點，可那兩個“人”沒有傷害他們，即使被他們互換了的杜巍奕和韓以晴暫時好像也沒什麽危險。又一直維護著自己的身份，不想讓他們發現，這一定是要在他們身邊停留一段時間，他們究竟有什麽目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它們是想離開這裏。”趙湛恩開口打破了沈默。
說完見他們都看了過來，她馬上解釋道：““它”想要變成游客的樣子混在我們中間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它們在靠近我們的時候。可這一次，我們身上的汙染探測器都沒有發出警報。探測器本身的問題是一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它們本身的偽裝。”
“剛才我就想說了，能完成這種偽裝的不是簡單地汙染，只有“它”能做到。”駱和暢說到這裏，也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美術館裏不止一個“它”？”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趙湛恩點點頭：“我懷疑每個展區裏都有一個“它”，這間美術館裏還有一個管理這些展區的“它”。這個“它”所在的地方可能就是“永遠的夏天展區”，還有我們找不到的畫室和館長辦公室都是這個“它”的地盤。”
“美術館裏這些不同的“它”之間的關系我們不清楚，也許展區裏的“它們”是被美術館的那個“它”壓制著的，所以展區裏的“它們”才會想離開美術館。這些“它”難得遇到我們來到這裏的這個機會，即使知道我們來這裏是有目的的，“它們”也要冒這個險，和我們一起離開這裏。”
駱和暢說到這裏皺起了眉：“美術館裏的這個“它”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能一下子壓制住這麽多同類。”
“不知道，但這個“它”肯定很強，這也就是為什麽美術館會比別的地方危險的原因。在“它”眼皮底下讓其他的“它”跟著我們離開這裏，後果肯定很嚴重。所以我們決不能讓“它們”離開這裏。”
柯景明點點頭：“那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麽？”
趙湛恩再次指了指那條規則：“如果我們推測的沒錯，它們的目的就是要離開這裏，那麽作為美術館的工作人員，對於這種無法滿足的需求，我們可以讓它們放棄。”
“那我們要怎麽做呢？”小唐才問完，目光就跟著趙湛恩的規則筆在“任何辦法”四個字上轉了一圈。
“辦法可太多了，不如我們用外面最流行的那種。”趙湛恩忽然笑了笑，讓周圍的人頓時生出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將“它們”毆打致放棄離開這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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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景明和小唐扶著他，盡可能的讓他快速平靜下來，一邊拿下了他身上的汙染探測器看了看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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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關時間到了之後，館內的輕音樂也停了，我就按照規則戴上了黃色玫瑰飾物進入了“刻在心上的痕跡”展區。本來展區裏一切正常，和普通的美術館沒有區別。裏面的展品就是一些畫，有風景有靜物，人物畫幾乎沒有。我也不知道規則裏提到的準備第二天的展品究竟是讓我做什麽，我就在展區裏轉了一圈。”
駱和暢說話間也慢慢平靜下來，可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臉色又忽然緊張起來：“走到差不多是展區一半的地方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在叫我的名字。我循聲看過去的時候，見到那裏的那幅畫上浮現出了一張猙獰的人臉。當我向周圍看過去的時候，發現所有畫上都出現了那張人臉。”
“那張臉你見過嗎？”趙湛恩忙問：“叫你名字的那個聲音你知道是誰嗎？”
“那張臉……我只知道那是一張臉，其他的什麽也看不出來。那個聲音好像有點熟悉，但我不知道是誰，連是男是女都聽不出來。”駱和暢回想著這件事，連臉都皺在了一起，好像這段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你剛才應該沒有遇到強烈的汙染，你在展區裏經歷的，到底是什麽情況？”小唐擡眼看了看趙湛恩，第二支小隊中兩個最了解汙染的人都在這裏，他們如果都看不出什麽，那他應該也不會有什麽發現了。
他這一眼還沒來得及收回，趙湛恩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猛地擡起了頭看了過來，一下子撞上了他的目光，嚇了他一跳，不等他反應趙湛恩忽然拉住了駱和暢：“你剛才去的是哪個展區？是不是“刻在心上的痕跡”？”
駱和暢聽聞睜大了眼睛：“你怎麽知道的？”從剛剛他跑過來的方向來看，站在門口的人是看不出他是從哪個展區出來的。
“這不重要。”趙湛恩搖搖頭：“你剛剛聽到的聲音，可能是晴姐在叫你。”
“韓醫生現在不應該是VIP休息廳嗎，怎麽可能在展區裏叫人的名字。”小唐想了想：“是她白天參觀的時候在展區裏留下的聲音？”
“那應該就是晴姐在叫他。”趙湛恩猛地擡起眼：“VIP休息廳裏的人是假的！”
“你的意思是，隊長也是假的？”小唐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麽時候換的？VIP休息廳裏有問題？”
“我不確定，但應該不是VIP休息廳的問題。”趙湛恩的手指摩挲著紙條的邊緣：“他們大概率是在展區裏就被換了，他們都是一個人進入展區的，如果在裏面發生什麽事情沒人會知道。”
“那是在他們第二次進入展區的時候換的？”柯景明回想著今天見到他們時候的細節，並沒有註意到什麽異常之處。他對韓以晴不算熟悉，發現不出異樣很有可能，但對杜巍奕，如果換了個人他沒理由覺查不出來。
趙湛恩沒有回答他，思索了一下問駱和暢：“你剛剛在展區裏還有沒有遇到其他狀況，比如迷路或者是奇怪的大霧什麽的？”
“有。”駱和暢點點頭：“我怕會出現迷路的情況，特別註意按照規定的路線走的，可還是莫名其妙的迷路了。”
他說到這裏似乎想到了什麽，不等趙湛恩繼續問就講道：“我當時是走著走著先聽到了叫我名字的聲音，想快點離開那裏的時候發現迷路了。如果這兩件事有關系，那麽很有可能是和韓醫生當時的經歷有關。如果是這樣，他們大概率是在第一次進入展區的時候就已經被換了。”
“就是這樣。”趙湛恩點點頭：“他們身上汙染探測器的數據應該也能佐證這一點。”
駱和暢拿出他的探測器翻看了一下之前的數據：“隊長和韓醫生的汙染值在剛剛進入美術館的時候忽然高了一次，之後就一直很平穩，即使再次進入展區也沒有很明顯的波動。就是那一次，他們和“它”換了。”
“可他們也太真實了，我們一點異常都沒有察覺到。”小唐想回想到一些細節，可想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發現。
“我現在不是很確定他們和“它”之間是怎麽互換的，但我想“它們”第二次參觀展區的時候，在中間兩個展區感覺到的恐懼不是假的，對照隊長和晴姐本身的情況，我覺得他們對互換後的“它們”是有一定影響的。”
“他們是怎麽換的現在不重要，我們得先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才行。”小唐一聽頓時急了：“現在已經是閉館時間了，比白天危險很多了！”
“我覺得我們也不用太緊張。”駱和暢忽然接了一句，打斷了小唐的話：““它們”互換之後好像沒有做什麽傷害我們的事。”
趙湛恩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感覺的，“它們”對我們好像沒有什麽強烈的惡意。”
她拿出了那張“杜巍奕”畫給她的美術館平面圖給柯景明看：“他畫給我的這張地圖肯定不準確，所以它不敢和柯隊一起找畫室的位置，怕被柯隊發現破綻。但從我對這裏的感覺來看，它給我畫的這張圖和給我的建議都沒有大的問題，它們好像是真的在幫我們解決問題。”
柯景明看著那張平面圖直皺眉，就算他沒有仔細考察過美術館的內部環境，畫建築圖的專業水平也不如杜巍奕，但這圖畫的明顯有問題，基礎的比例都沒有完全找對。可見“它”借助杜巍奕的專業知識把自己的水平提高了一點，但不多，不過也確實是盡力了。
“你是說“它們”在幫我們？怎麽可能，它和我們不是敵對的嗎？”小唐不明白。
趙湛恩搖搖頭，這件事她也沒有想通，在她對汙染的了解中從來沒有相似的情況，她也不確定這到底是為什麽，不過她根據這件事倒是有了一種大膽的猜測。
美術館裏可能不止有一個“它”。
但這件事暫時無法確定，而且即使確定了對他們眼下的情況也沒有什麽幫助。
“它們不是在幫我們，而是在幫自己。”趙湛恩回想她在VIP休息廳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的情況，它們其實有無數個機會可以幹掉她，但它們沒有，不僅如此它們還在盡力的演戲，不讓趙湛恩懷疑他們，這就證明它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它們還需要這隊“游客”來幫它們做一些事情。
但這不是他們不管杜巍奕和韓以晴的理由，人是必須要救的，而且越快越好。看“它們”的狀態，關於他們想知道的信息那兩個“它”應該也不清楚，所以也沒必要從“它們”那裏套什麽線索了，直接把人換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柯景明將那張平面圖折了幾折，眉間微沈的望著展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麽：“我們現在不清楚他們是怎麽互換的，怎麽才能讓老杜和韓醫生回來？”
“我有一個想法，但不知道行不行得通。”趙湛恩說著拿出了自己的工作手冊，指著上面的一條規則：“這一條規則，我們可以利用一下。”
特殊工作人員的規則只有特殊工作人員才能看到，駱和暢微微皺眉：“這寫的是什麽？”
“我的這個計劃主要由我們三個特殊工作人員去做執行，普通工作人員繼續做規則上要求的工作就好。”她說到這裏頓了頓，隨後說道：“另外等簡哥和谷小垣從展區出來之後，向他們確認一下“寂靜的凝視”裏的情況，然後你們幫我證實一件事情，試試你們三個人能不能同時進入一個展區。”
駱和暢在腦中飛快的想了一下現在的情況，沒有多問什麽，點頭應下了。
“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趙湛恩指了指守則的第五條：“這條規則看似是給我們的任務，但我們也可以反向利用它。”
“第五條規則是如果聽到VIP休息廳有鈴聲響起，請立刻前往，盡可能滿足VIP休息廳內的人的所有需求。如果實在無法滿足，可使用任何辦法勸他放棄該要求。”小唐念完規則，擡眼望了望面前的人：“這一條怎麽反利用？”
趙湛恩用規則筆指了指最後一句話：“我們可以用任何辦法讓他們放棄提要求。”
小唐還是不明白：“這和救隊長和韓醫生有什麽關系？”
趙湛恩擡頭看了一眼柯景明，見他好像想到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明白的神色，反問他們：“你們覺得“它們”和我們的人互換是想做什麽？”
“想打探我們的調查進度。”小唐微微皺眉，話說出口他已經覺得不對了。
“現在我們面對的是“它”，又不是那些虎視眈眈的第三方勢力。”柯景明否認了這一點，可那兩個“人”沒有傷害他們，即使被他們互換了的杜巍奕和韓以晴暫時好像也沒什麽危險。又一直維護著自己的身份，不想讓他們發現，這一定是要在他們身邊停留一段時間，他們究竟有什麽目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它們是想離開這裏。”趙湛恩開口打破了沈默。
說完見他們都看了過來，她馬上解釋道：““它”想要變成游客的樣子混在我們中間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它們在靠近我們的時候。可這一次，我們身上的汙染探測器都沒有發出警報。探測器本身的問題是一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它們本身的偽裝。”
“剛才我就想說了，能完成這種偽裝的不是簡單地汙染，只有“它”能做到。”駱和暢說到這裏，也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美術館裏不止一個“它”？”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趙湛恩點點頭：“我懷疑每個展區裏都有一個“它”，這間美術館裏還有一個管理這些展區的“它”。這個“它”所在的地方可能就是“永遠的夏天展區”，還有我們找不到的畫室和館長辦公室都是這個“它”的地盤。”
“美術館裏這些不同的“它”之間的關系我們不清楚，也許展區裏的“它們”是被美術館的那個“它”壓制著的，所以展區裏的“它們”才會想離開美術館。這些“它”難得遇到我們來到這裏的這個機會，即使知道我們來這裏是有目的的，“它們”也要冒這個險，和我們一起離開這裏。”
駱和暢說到這裏皺起了眉：“美術館裏的這個“它”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能一下子壓制住這麽多同類。”
“不知道，但這個“它”肯定很強，這也就是為什麽美術館會比別的地方危險的原因。在“它”眼皮底下讓其他的“它”跟著我們離開這裏，後果肯定很嚴重。所以我們決不能讓“它們”離開這裏。”
柯景明點點頭：“那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麽？”
趙湛恩再次指了指那條規則：“如果我們推測的沒錯，它們的目的就是要離開這裏，那麽作為美術館的工作人員，對於這種無法滿足的需求，我們可以讓它們放棄。”
“那我們要怎麽做呢？”小唐才問完，目光就跟著趙湛恩的規則筆在“任何辦法”四個字上轉了一圈。
“辦法可太多了，不如我們用外面最流行的那種。”趙湛恩忽然笑了笑，讓周圍的人頓時生出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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