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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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宋苓煙在醫院守著江晏，也僅僅是坐在他床邊，什麽都做不了。一來江晏有專屬的私人醫生和護理，二來江晏也不允許她做其他，宋苓煙便聽話的照做，盡量不去給他添麻煩。
宋苓煙也習慣安靜在一邊，有時候病房裏人來人往的給江晏匯報工作，她都如瓷娃娃一樣，不說話不好奇不發問。
江晏送走一批來看望他的人，轉頭給秦時雨發消息。
——叫那些人別來了，公司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
秦時雨回的很快。
——老板，我三天後去度假呢！再說，錢氏少爺襲擊你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那些人不來瞧一瞧也不放心啊！
江晏皺眉，手指捏上手機不自覺發緊，忽然一聲軟軟綿綿的“江晏哥哥”拉回他的思緒，宋苓煙走到他跟前，不放心的問：“是傷口疼了嗎？”
“傷口？”江晏微楞，他只是在想應該怎麽回秦時雨，畢竟消息是他允許傳出去的，也預料到會有聞風而來的人，但他們的出現實在是打擾到他與宋苓煙的獨處。
宋苓煙一直不曾開口問他實情，江晏也不告訴她，宋苓煙對他的關心他都看在眼裏，想到自己在她心裏占了份重要的位置，江晏即便是再多受幾道傷，也是願意的。
“是呀，是不是疼？江晏哥哥，你別讓他們來了，你都不能好好修養，今早我看到傷口還滲出血了。”宋苓煙滿心自責，眼巴巴的望著他，紅了眼圈要滴出淚來。
江晏輕笑，“傷口一點都不疼，倒是委屈你了，煙煙，你下去走走吧，陪我在這房間裏怪悶的。”
宋苓煙搖頭，抿唇說道：“江晏哥哥，你身上好多傷疤，是……是在國外留下的嗎？”
江晏的傷口在腹部，上衣沒穿，夏天天熱怕傷口感染，空調太冷又擔心人受不住，來探病的時候江晏會披上外衣，等人走了再脫掉。就這樣，他身上的傷口很清晰的露在宋苓煙面前。
她聲音越說越小，隱隱聽出了傷感。
江晏沈默不語，仿佛眼前就是那些喊打喊殺的過往，並不值得懷念。
他的沈默讓宋苓煙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果然，江晏過得很苦，比起秦時雨告訴她的要直觀許多。
宋苓煙撫摸上他胳膊的傷痕，蜈蚣型的紋路，淡了許多，但傷口很長，很明顯就是刀傷，他當時受傷時會是什麽樣的遭遇，什麽樣的感受呢？
江晏拂上她的手背，牢牢的握在手裏，他聲音低沈有著難得一見的放松，“煙煙，有些經歷我們都沒得選擇，事情都有兩面性，你往壞的方向想，便永遠走不出去，但你往好的方向想，我就會回到你身邊。”
宋苓煙眼睫上掛著圓潤淚珠，眨眼就落下，江晏替他拂去，不免輕嘆一聲，“煙煙……”
話還沒說完，病房外傳來敲門聲。
象征性的三下，再是，“老板，陸警官來了。”
宋苓煙往外望，眼底的慌張被江晏看到，他松開宋苓煙的手，披上衣服扣好才說：“煙煙，陸警官怕是要與我談論錢氏襲擊的案子，你下去走走。”
宋苓煙猶豫起身，回頭又抓緊他的手，“江晏哥哥，你還沒陪我去游園會。”
江晏摸摸她的頭，“我記得。”
“嗯。”宋苓煙總算是笑了。
窗臺邊，江晏緊緊盯上院落涼亭裏坐著的少女，遠處有兩個保鏢在保護她，有人接近便被阻擋，宋苓煙被他的人保護的很好。
“她就像一個提線木偶，江晏，她是個大活人，不是你們的傀儡。”
陸知南靠在墻邊沖他冷笑，江晏全然接受並不反駁，“你來找我的目的不是因為錢氏，而是陸氏。”
陸知南隨機丟了笑，“看來你什麽都有猜到。”
江晏說：“你叔叔在這次收購案中擔當了什麽角色，你應該一清二楚，你們陸氏旁支分線眾多，他有多餘的心思很正常。“
陸知南卻憤怒道：“如果沒有你從中作梗，引他入甕，他不會背叛陸氏。”
“呵，笑話。”江晏沈聲回擊，“他若是能守住本性，就算金山銀海奉到他眼前，也該紋絲不動。陸少，我真心勸你一句，別天真。好好做個警察，少摻和你們的家事，不值當。”
陸知南摔門而出。
姚近走進來，不忍心看江晏因為動怒而裂開的傷口，“老板，你就好好養著吧。”
江晏絲毫不覺得疼，周言棋掐著點進來給他換紗布，“喲，又開了！”
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江晏不惱，問他：“事情處理的怎麽樣？”
“錢坤宇那邊願意退出所有股份，如果你不起訴。”
他再轉到姚近那，“你呢？”
姚近薅一把自己的平頭，“我查到陸圍成在宋成凱出事前已經開始暗地裏買通小股東收購其股份，他與宋成凱失蹤或許有一點關系，當然，我只是猜測。”
江晏目光沈沈，“拖的太久了，各方都加快進度。”
“是。”兩人同聲回答。
周言棋給他換好藥，江晏整整衣服一副要出去的樣子，周言棋攔住他，“老板，你去哪？”
姚近也堵他，“錢坤宇被抓，但他家中兩個雙胞胎兄弟出了名的邪氣，比他有心計有頭腦，他一出事，他倆就不見了。”
“擔心我？”江晏偷笑，眸光透著邪性，姚近猛拍自己額頭，“咳，我這不以為你受著傷呢！”
受傷的江晏就成弱者了？不可能的，姚近與周言棋對視一眼，鬧呢，江晏是誰啊，當年唐人幫小魔頭，誰提誰怕。
宋苓煙見到陸知南心裏是既慌張又害怕，她已經不信任過江晏一次，是她做錯了。
聽信外人的話，宋苓煙認為自己錯的離譜。
“煙煙。”
清亮男聲響在身後，宋苓煙一下子呆住，手上的狗尾巴草輕飄飄落在腳邊，江晏與她坐同一條長椅，順手撿起狗尾巴草。
宋苓煙問他，“怎麽下來了？江晏哥哥，外面太熱，你的傷口不可以的。”
江晏很喜歡聽她說話，特別是焦急的勸他時，讓江晏有理由耍小心機。
“陸警官去找過你了，這事怎麽不跟我說？”他低頭專註自己手上的草，餘光瞧著宋苓煙的左手，又在掐左手手指，緊張了。
宋苓煙深呼吸，慢慢解釋，“游園會那天晚上，他來找過我，陸警官說，他說……”
說不出來，好像是在質疑他，她不想江晏哥哥傷心。
“說我見過宋叔。”
腦子裏一根弦突然就斷掉了。
宋苓煙側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江晏攤手，手心裏是做成手環的狗尾巴草，“煙煙，我與宋叔在一年前就經常見面，我也由此知道你很多消息，你成了漂亮的小姑娘，仰慕你的人有很多，很多。”
所以，江晏每次聽到就會忍不住去拳擊場練拳，在擂臺上打人是不用負責的，他將所有火氣出在對方身上，因為宋苓煙出落得越發動人，越發吸引旁人的目光，才叫他這樣沖動不講道理。
宋苓煙一言不發盯著他。
江晏繼續說：“宋叔出事前一周，我與他在金城見面，他托我辦理比弗利山莊的別墅房產，之後我便回了紐約。至於他為什麽又回來金城不告訴你，我也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宋叔拜托過我照顧你，所以在他出事後，我才會趕回來見你。可惜，還是來晚一步。”
宋苓煙眼圈又紅了。
她問：“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江晏反問她：“你想讓我告訴你哪件事？是我與宋叔見過面，還是聽陸知南所說，說我對宋氏有敵意，說我惡意收購錢氏？”
宋苓煙猛的抓住他胳膊，使勁搖頭，“不是的，江晏哥哥……江晏哥哥……”
她是信他的，全身心的那種啊！
可就是話到了嘴邊，委屈的哽噎住，宋苓煙的眼淚簌簌落兩行，江晏這會沒給她擦眼淚，單手抱住她，用強有力的姿勢告訴她，“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宋苓煙忽然咬上他肩頭，眼淚滴在他的頸邊，滾燙落下又消失在熱浪中，他的煙煙從不在外人面前哭泣，如果哭就是太難過了，忘記了該遵守的規矩，變得活潑起來。
這一點也是江晏願意看到的。
“江晏哥哥，你為什麽不早點回來？我……我好想你……”
宋苓煙的話令江晏差點發瘋，他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不斷的告誡自己，江晏，你一定要淡定，你剛才的態度嚇到她了，你趕緊跟她道歉，對她溫柔點！
可一想到，宋苓煙竟然會在陸知南幾句話下輕易的質疑自己，很難去平靜下來。
江晏松開她，額頭開始冒汗，宋苓煙抓住他衣角沒放。
江晏說：“煙煙，你看這根狗尾巴草，隨便一人都可以踩踏，沒用的浮萍隨處可見，我就跟這草一般，如果我與你一同成長，境遇自然不同，但我的過去不光彩，也就不能去見你。”
宋苓煙看他起身，想也沒想攔腰抱住他，像小時候一樣撒嬌，“江晏哥哥，你說好要回來，你答應我的！”
江晏望著遠方，那處被微風泛起漣漪的湖面，掃落夏日傍晚的熱潮，送來陣陣涼爽，江晏唇角上揚。
過於滿意。
圍觀群眾三人樂滋滋的看戲。
姚近舉起胳膊，“看見沒，我起雞皮疙瘩了。”
周言棋幹脆在原地跳跳，“我以為在看《情深深雨蒙蒙》呢！”
兩個直男不懂風情，秦時雨卻是明白的。
“臭小子，肯定在偷著樂！”
“什麽？”周言棋回頭問她，秦時雨白眼丟過去，沒好氣提高音調，“我說你趕緊過去看看，他那傷口指不定又裂開了！”
周言棋拋下一句“哎喲臥槽”狂奔而去，姚近對秦時雨“嘖嘖”，“你呀，讓他送'死'呢！”打擾人好事！
秦時雨更樂呵，“姚近，你一粗獷猛漢心思真是過於細致哦！”
“彼此彼此。”
這邊雙方恭維著，那頭已經傳來周言棋的哀叫。
兩人無奈的很。
“時雨，追夫路漫漫，不如換人吧。”
“你？”秦時雨打趣他，姚近跑的比兔子還快。
人嘛，偏感情的動物，既然得不到愛情就當個騙子吧。
秦時雨望向江晏，眼前就有個好榜樣吶。
晚安，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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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苓煙在醫院守著江晏，也僅僅是坐在他床邊，什麽都做不了。一來江晏有專屬的私人醫生和護理，二來江晏也不允許她做其他，宋苓煙便聽話的照做，盡量不去給他添麻煩。
宋苓煙也習慣安靜在一邊，有時候病房裏人來人往的給江晏匯報工作，她都如瓷娃娃一樣，不說話不好奇不發問。
江晏送走一批來看望他的人，轉頭給秦時雨發消息。
——叫那些人別來了，公司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
秦時雨回的很快。
——老板，我三天後去度假呢！再說，錢氏少爺襲擊你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那些人不來瞧一瞧也不放心啊！
江晏皺眉，手指捏上手機不自覺發緊，忽然一聲軟軟綿綿的“江晏哥哥”拉回他的思緒，宋苓煙走到他跟前，不放心的問：“是傷口疼了嗎？”
“傷口？”江晏微楞，他只是在想應該怎麽回秦時雨，畢竟消息是他允許傳出去的，也預料到會有聞風而來的人，但他們的出現實在是打擾到他與宋苓煙的獨處。
宋苓煙一直不曾開口問他實情，江晏也不告訴她，宋苓煙對他的關心他都看在眼裏，想到自己在她心裏占了份重要的位置，江晏即便是再多受幾道傷，也是願意的。
“是呀，是不是疼？江晏哥哥，你別讓他們來了，你都不能好好修養，今早我看到傷口還滲出血了。”宋苓煙滿心自責，眼巴巴的望著他，紅了眼圈要滴出淚來。
江晏輕笑，“傷口一點都不疼，倒是委屈你了，煙煙，你下去走走吧，陪我在這房間裏怪悶的。”
宋苓煙搖頭，抿唇說道：“江晏哥哥，你身上好多傷疤，是……是在國外留下的嗎？”
江晏的傷口在腹部，上衣沒穿，夏天天熱怕傷口感染，空調太冷又擔心人受不住，來探病的時候江晏會披上外衣，等人走了再脫掉。就這樣，他身上的傷口很清晰的露在宋苓煙面前。
她聲音越說越小，隱隱聽出了傷感。
江晏沈默不語，仿佛眼前就是那些喊打喊殺的過往，並不值得懷念。
他的沈默讓宋苓煙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果然，江晏過得很苦，比起秦時雨告訴她的要直觀許多。
宋苓煙撫摸上他胳膊的傷痕，蜈蚣型的紋路，淡了許多，但傷口很長，很明顯就是刀傷，他當時受傷時會是什麽樣的遭遇，什麽樣的感受呢？
江晏拂上她的手背，牢牢的握在手裏，他聲音低沈有著難得一見的放松，“煙煙，有些經歷我們都沒得選擇，事情都有兩面性，你往壞的方向想，便永遠走不出去，但你往好的方向想，我就會回到你身邊。”
宋苓煙眼睫上掛著圓潤淚珠，眨眼就落下，江晏替他拂去，不免輕嘆一聲，“煙煙……”
話還沒說完，病房外傳來敲門聲。
象征性的三下，再是，“老板，陸警官來了。”
宋苓煙往外望，眼底的慌張被江晏看到，他松開宋苓煙的手，披上衣服扣好才說：“煙煙，陸警官怕是要與我談論錢氏襲擊的案子，你下去走走。”
宋苓煙猶豫起身，回頭又抓緊他的手，“江晏哥哥，你還沒陪我去游園會。”
江晏摸摸她的頭，“我記得。”
“嗯。”宋苓煙總算是笑了。
窗臺邊，江晏緊緊盯上院落涼亭裏坐著的少女，遠處有兩個保鏢在保護她，有人接近便被阻擋，宋苓煙被他的人保護的很好。
“她就像一個提線木偶，江晏，她是個大活人，不是你們的傀儡。”
陸知南靠在墻邊沖他冷笑，江晏全然接受並不反駁，“你來找我的目的不是因為錢氏，而是陸氏。”
陸知南隨機丟了笑，“看來你什麽都有猜到。”
江晏說：“你叔叔在這次收購案中擔當了什麽角色，你應該一清二楚，你們陸氏旁支分線眾多，他有多餘的心思很正常。“
陸知南卻憤怒道：“如果沒有你從中作梗，引他入甕，他不會背叛陸氏。”
“呵，笑話。”江晏沈聲回擊，“他若是能守住本性，就算金山銀海奉到他眼前，也該紋絲不動。陸少，我真心勸你一句，別天真。好好做個警察，少摻和你們的家事，不值當。”
陸知南摔門而出。
姚近走進來，不忍心看江晏因為動怒而裂開的傷口，“老板，你就好好養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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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江晏不惱，問他：“事情處理的怎麽樣？”
“錢坤宇那邊願意退出所有股份，如果你不起訴。”
他再轉到姚近那，“你呢？”
姚近薅一把自己的平頭，“我查到陸圍成在宋成凱出事前已經開始暗地裏買通小股東收購其股份，他與宋成凱失蹤或許有一點關系，當然，我只是猜測。”
江晏目光沈沈，“拖的太久了，各方都加快進度。”
“是。”兩人同聲回答。
周言棋給他換好藥，江晏整整衣服一副要出去的樣子，周言棋攔住他，“老板，你去哪？”
姚近也堵他，“錢坤宇被抓，但他家中兩個雙胞胎兄弟出了名的邪氣，比他有心計有頭腦，他一出事，他倆就不見了。”
“擔心我？”江晏偷笑，眸光透著邪性，姚近猛拍自己額頭，“咳，我這不以為你受著傷呢！”
受傷的江晏就成弱者了？不可能的，姚近與周言棋對視一眼，鬧呢，江晏是誰啊，當年唐人幫小魔頭，誰提誰怕。
宋苓煙見到陸知南心裏是既慌張又害怕，她已經不信任過江晏一次，是她做錯了。
聽信外人的話，宋苓煙認為自己錯的離譜。
“煙煙。”
清亮男聲響在身後，宋苓煙一下子呆住，手上的狗尾巴草輕飄飄落在腳邊，江晏與她坐同一條長椅，順手撿起狗尾巴草。
宋苓煙問他，“怎麽下來了？江晏哥哥，外面太熱，你的傷口不可以的。”
江晏很喜歡聽她說話，特別是焦急的勸他時，讓江晏有理由耍小心機。
“陸警官去找過你了，這事怎麽不跟我說？”他低頭專註自己手上的草，餘光瞧著宋苓煙的左手，又在掐左手手指，緊張了。
宋苓煙深呼吸，慢慢解釋，“游園會那天晚上，他來找過我，陸警官說，他說……”
說不出來，好像是在質疑他，她不想江晏哥哥傷心。
“說我見過宋叔。”
腦子裏一根弦突然就斷掉了。
宋苓煙側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江晏攤手，手心裏是做成手環的狗尾巴草，“煙煙，我與宋叔在一年前就經常見面，我也由此知道你很多消息，你成了漂亮的小姑娘，仰慕你的人有很多，很多。”
所以，江晏每次聽到就會忍不住去拳擊場練拳，在擂臺上打人是不用負責的，他將所有火氣出在對方身上，因為宋苓煙出落得越發動人，越發吸引旁人的目光，才叫他這樣沖動不講道理。
宋苓煙一言不發盯著他。
江晏繼續說：“宋叔出事前一周，我與他在金城見面，他托我辦理比弗利山莊的別墅房產，之後我便回了紐約。至於他為什麽又回來金城不告訴你，我也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宋叔拜托過我照顧你，所以在他出事後，我才會趕回來見你。可惜，還是來晚一步。”
宋苓煙眼圈又紅了。
她問：“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江晏反問她：“你想讓我告訴你哪件事？是我與宋叔見過面，還是聽陸知南所說，說我對宋氏有敵意，說我惡意收購錢氏？”
宋苓煙猛的抓住他胳膊，使勁搖頭，“不是的，江晏哥哥……江晏哥哥……”
她是信他的，全身心的那種啊！
可就是話到了嘴邊，委屈的哽噎住，宋苓煙的眼淚簌簌落兩行，江晏這會沒給她擦眼淚，單手抱住她，用強有力的姿勢告訴她，“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宋苓煙忽然咬上他肩頭，眼淚滴在他的頸邊，滾燙落下又消失在熱浪中，他的煙煙從不在外人面前哭泣，如果哭就是太難過了，忘記了該遵守的規矩，變得活潑起來。
這一點也是江晏願意看到的。
“江晏哥哥，你為什麽不早點回來？我……我好想你……”
宋苓煙的話令江晏差點發瘋，他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不斷的告誡自己，江晏，你一定要淡定，你剛才的態度嚇到她了，你趕緊跟她道歉，對她溫柔點！
可一想到，宋苓煙竟然會在陸知南幾句話下輕易的質疑自己，很難去平靜下來。
江晏松開她，額頭開始冒汗，宋苓煙抓住他衣角沒放。
江晏說：“煙煙，你看這根狗尾巴草，隨便一人都可以踩踏，沒用的浮萍隨處可見，我就跟這草一般，如果我與你一同成長，境遇自然不同，但我的過去不光彩，也就不能去見你。”
宋苓煙看他起身，想也沒想攔腰抱住他，像小時候一樣撒嬌，“江晏哥哥，你說好要回來，你答應我的！”
江晏望著遠方，那處被微風泛起漣漪的湖面，掃落夏日傍晚的熱潮，送來陣陣涼爽，江晏唇角上揚。
過於滿意。
圍觀群眾三人樂滋滋的看戲。
姚近舉起胳膊，“看見沒，我起雞皮疙瘩了。”
周言棋幹脆在原地跳跳，“我以為在看《情深深雨蒙蒙》呢！”
兩個直男不懂風情，秦時雨卻是明白的。
“臭小子，肯定在偷著樂！”
“什麽？”周言棋回頭問她，秦時雨白眼丟過去，沒好氣提高音調，“我說你趕緊過去看看，他那傷口指不定又裂開了！”
周言棋拋下一句“哎喲臥槽”狂奔而去，姚近對秦時雨“嘖嘖”，“你呀，讓他送'死'呢！”打擾人好事！
秦時雨更樂呵，“姚近，你一粗獷猛漢心思真是過於細致哦！”
“彼此彼此。”
這邊雙方恭維著，那頭已經傳來周言棋的哀叫。
兩人無奈的很。
“時雨，追夫路漫漫，不如換人吧。”
“你？”秦時雨打趣他，姚近跑的比兔子還快。
人嘛，偏感情的動物，既然得不到愛情就當個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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