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萬水總是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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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萬水總是情（三）
三人飛身上空，落弦用一顆啟界珠打開霞光結界。
凡若才出霞光結界腦中靈光一閃，喊住落弦：“啊——落弦兄，等等！抱歉，我們有一事想向你討教。”幸好在落弦進界前想起喊住他，不然豈不白白斷送相逢良機。
落弦重新飛至凡若面前，凡若將凡界林域林家村聖廟情形，一五一十描繪給落弦聽，並著重強調聖水奇異之處。
“聖水，倒是聽玄雅提過，乃是她上任雪域聖女宮後，布澤凡界之物。不過只聽聞聖水可清煩消小病痛，並未曾聽聞可救傷醫殘甚至返老。諸位是否聽錯瞧錯？”
“我們——”凡若見落玄眸光陡然銳利，不自覺貼緊弘冥，“我們聽的真真切切，聽得明明白白，確實如此！”
“這倒奇怪了……”落玄低頭沈吟。
凡若見機行事提出請求：“我們打算去飛天之巔再會會聖女，既讓落玄兄和聖女相熟，不知可否……可否同我們一道去？”
“如此也好。”落玄擡頭答應。
糟了！和弘冥、落玄飛往飛天之巔的路上，凡若又想自己忘了樂珩她們欲來瑩靈族協助這一茬，如今自己竟然傻得自報家門和真名！
真是一戀愛便傻了……而自己還被弘冥冠上“未婚妻”的頭銜，這局如何破？
天啊——凡若愁腸百結，偏偏又生怕弘冥發現，只好假裝欣賞下方的凡界雪景……
*
凡界雪域飛天之巔，聖廟。
凡若和弘冥兩手仍舊緊握不放立於聖廟石門外，兩人一齊盼著一旁的落玄成功開門。
方才兩人緊跟落玄，卻是從一處迷陣雪林內左拐右拐一陣，方才悄無聲息到達聖廟。
落玄拂拂一身落雪卻當場盤膝坐下，一臺泛著金靈雪色澤的古琴浮現出來，落於他膝前。“錚錚叮叮”琴聲起，隨之一陣悠揚笛聲從門內傳出，與琴聲相合，聖廟上空風雪陡停。
琴笛相和，天作之合，凡若頓覺靈臺空明，整個人陷入空靈縹緲境地，丹田處暖意又浮現，
“吱嘎”，那扇石門緩緩打開，門內已無半點雪花遮眼，只有一條筆直通道直達一座內殿。
“兩位請隨我入聖廟。”落玄起身收了古琴，悠然步入大門。
凡若握著弘冥的手，緊隨其後小心翼翼擡步跨過門檻。這次未遇著那個暈人的傳送陣。
此外，聖廟該是設有內結界，才會上次來時大雪肆虐，這次反而無雪阻隔，視線清明，一派祥和靜謐，幸好有落玄。
“呵呵——落玄哥哥，你今日怎得空來探望玄雅？最近魔人蹤跡悉數排查完了？”
一陣銀鈴般悅耳笑聲傳來，一個芳華少女打開內殿門雀躍而出。
她身著如雪白絨裙，耳上垂蕩一對扇形毛絨襯邊的珍珠耳墜，嬌俏間顯出一絲風雅。
“玄雅，有兩位貴客要引薦給你。”
“噢？究竟是何貴客，讓落玄哥哥……”玄雅執起他的手，朝他身後望去。
凡若已然做好向聖女解釋的心理準備。
聖女果然怒目圓睜開、驚呼出聲：“是你們兩位！”
凡若想到落玄定能從中說和，解開之前她和弘冥首次到訪的不愉快，卻沒曾想，不等落玄開口，一身雪衣的聖女已將運功催動長長披帛朝自己卷來。
“凡若小友莫動手，小妹無惡意。”
若不是落玄及時開口，恐怕凡若早已抽出蓮枝青劍將那迎身而來的披帛給劈斷。
“莫動手。”凡若朝蓄勢待發的弘冥輕聲提醒，自己則是一動不動眼睜睜任那披帛繞過身側。
身上一緊，“呼啦”一聲，凡若松開弘冥的手，被披帛卷去聖女身側，結果被她一把攬住。
“姐姐，好姐姐。”
聖女面色急轉熱情，不僅給自己一個大大擁抱，還親熱稱呼自己姐姐，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凡若、弘冥皆呆若木雞。
凡若僵直著身子，對這行為大膽，陡然變臉熱情的聖女，難以招架。
“姐姐，抱歉此前戲耍你，那傳送陣暈了你吧？”
“姐姐，抱歉把你和親密愛人分開，我這聖廟見不得男女暧昧，你不會怪我吧？”
“姐姐，進屋，難得你們找來落玄哥哥，今日喜慶，我煮雪烹茶招待你們？”
這北宮玄雅變臉精一句接一句，凡若好不容易待她喘口氣，從速插話：“無妨，多謝聖女不怪我們之前不請自來。”
“姐姐不怪我便極好，也怪玄雅盛名在外，老有人要來牽我手。”玄雅話是對凡若說的，可眼睛卻瞟向落玄。
牽手？凡若一臉疑惑。
落玄見狀清咳一聲，不得不解釋：“玄雅妹子從仙界下至這凡界雪域隱居，亦然有些仰慕她的仙人，不時闖入這裏擾人，煩不勝煩，故而……有了傳送陣。”
原來如此。
凡若臉上笑容漸漸漫起，同聖女落坐於殿內石桌一側，而落玄和弘冥與她們隔桌相對。
聖女淑女般端坐，拂袖而過，石桌上烹茶器具現出。揮指一繞，憑空起一陣風挾著荷狀雪花，泛著絲絲金色熒光，紛紛灑灑落入開蓋茶壺中。
金靈雪？凡若驚奇後便釋然，聖女同落玄關系親密，得了金靈雪也屬正常，那金靈雪落茶壺後，緩緩化作清澈泛著金絲的水，隨後一朵嫩蕊粉瓣的花朵飄入那茶水中。
“這便是凡界的荷花，玄雅特地從凡界移植至聖廟後花園。”
落玄適時開口解釋，指尖彈出一簇火至那石質炭火爐，見炭紅火燃，擡頭沖玄雅心有靈犀一笑。
“咕嚕嚕——”茶爐內雪水沸了，四人品茗細聊。
“你們說的可是千真萬確？！”
等茶水開期間，玄雅一直文文雅雅端坐聽凡若敘述，待聽完凡界聖廟聖水奇效後猝然起身。
“千真萬確。”凡若眼神定定望著玄雅。
“這便奇了，這其中必有蹊蹺。”玄雅一邊起身泡茶，一邊說，“過三日，便又到我每月施聖水日子，待我好好查查。”
“多謝姐姐不遠萬裏前來告知，不知姐姐是否願留下來陪玄雅一齊查探？”
聖女開口詢問，語氣懇切又添上一句：“我這聖廟平日無其他夥伴，落玄哥哥亦時隔好久才來瞧上玄雅一回。不若姐姐留下來陪玄雅說幾日話，我帶姐姐入我聖廟後花園、後山瞧瞧？”
玄落一聽，忙為凡若和弘冥向玄雅解釋：“兩位貴客已然訂婚，如今欲趕回萬落秘境成親，怕是不可耽擱……”
“可以耽擱！”凡若斬釘截鐵應道，見玄落一臉詫色，忙為自己找補，“我怕那聖水有歹人作祟危害凡人，我們同為靈族怎能明知有異走人不理？”
“姐姐正氣凜然，正合我胃口！”
“咳咳”玄雅頓覺露出“粗獷”本性的那“胃口”兩字不文雅，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改口道：“姐姐有匡扶正義之心，妹妹好生喜歡，在此多謝姐姐相助。這兩顆是我飛天之巔的入界珠，姐姐和姐夫暫住這裏時，方便外出游玩。”
話畢，優優雅雅朝凡若手中塞了兩顆玉珠，卻微微偏頭笑望落玄。
明眼人都瞧得出玄雅喜歡落玄。
凡若眉眼一彎望向弘冥，弘冥隨之點點頭。
“你們果真很恩愛啊，還沒成親便婦唱夫隨了呢？呵呵——”
玄雅調笑一句施施然斟茶倒水，和凡若、落玄輕聲細語聊著天，一旁弘冥像個木頭人，玄雅瞧入眼也只覺得他是和姐姐互補的順眼性子。
倒是凡若怕弘冥覺得悶，時不時朝他笑笑。
落玄向凡若和弘冥告辭：“你們先住下，落玄需先趕回隱地，安排族人查探凡界雪域聖水之事，我族守護的雪域不似其餘四域，至今查無魔巢，我一直心中惴惴不安……”
“落玄哥哥，你這麽快又要走……”玄雅癟嘴頓顯落寞。
落玄伸手摸摸玄雅的頭，柔聲安慰：“玄雅怎又不開心了？待三日後，落玄哥哥無論如何都會趕來協助你好好查一查。”
凡若和弘冥一齊送行，玄雅戀戀不舍目送落玄步入那片迷陣林，久久未回身。
*
三日後清晨，落玄在瑩靈族隱地匆匆趕著外出，頭頂突然一片空明，未有雪花落下。擡頭一望，方圓一裏金靈雪，統統朝不遠處上空某處集結，擁擠成一團團巨大雪球擋在那兒。
又有人途徑隱地外！上回是凡若和莫弘，這回不知是否為蔓靈族少主蔓子仙來了？
落玄腳尖頓地，飛身而上，朝那些雪球朝高空圍攏之處飛去。
臨近時，他雙手結印，法訣光印朝那些雪球印去，巨大雪球紛紛消散變回一片片金靈雪，飄回原本所在天空，又繼續洋洋灑灑而下。
雪球散，霞光現，期待不少日子的落玄，一出霞光結界，見一人守於霞光界下方雪地仰望過來。
一身青衣，遠看氣質出塵，確實是蔓靈族族長四十萬年生辰慶典上見過的蔓子仙。
原來，子仙領著樂珩、裊裊抵達凡界雪域，與急著去飛天之巔的兩女分道揚鑣。
自己則繞不少彎路找到一處霞光結界，尋思飛上去瞧瞧，恰巧有人從霞光現身。
錯不了，便是瑩靈族！
子仙飛身迎上，近身時瞧清來人，恭敬行禮，“落玄，生辰典上一別多日，此次子仙前來協助魔巢查探事宜。”
“子仙，多日不見，你愈發風姿卓然了。”
兩人寒暄間進入瑩靈族隱地，一入霞光，子仙同凡若一般瞬間被那漫天金靈雪驚艷。
落玄瞧著子仙眼眸中驚詫欣賞之意，不免又為先祖驕傲，閑聊起來：“這便是我同子仙提過的金靈雪。昨日，有一對男女入境，亦是瞧這金靈雪歡喜不已，那兩人歷練凡界待返回，也是有緣遇我瑩靈族秘境，歡歡喜喜賞了雪便待回萬落秘境成親。”
原本聽玄落說到一對男女，子仙還沒什麽反應，後來一聽說那對男女從萬落秘境而來，卻收回欣賞的目光，盯向玄落。
玄落被子仙盯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麽了，我臉上是有什麽嗎？”
“不是。是，那對未婚夫妻可有道出名諱？”
“男的名喚莫弘，女的名喚凡若。”
“凡若！”子仙不自覺驚呼出聲。
“怎的，你識得那女子？是有何不妥嗎？”玄落回想凡若和莫弘已被金靈雪測過確非魔人，唯一奇異的便是那男子。
“玄落，你是如何遇見凡若，凡若音容如何，那男子又是何模樣，可否細細說與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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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弦重新飛至凡若面前，凡若將凡界林域林家村聖廟情形，一五一十描繪給落弦聽，並著重強調聖水奇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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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凡若見落玄眸光陡然銳利，不自覺貼緊弘冥，“我們聽的真真切切，聽得明明白白，確實如此！”
“這倒奇怪了……”落玄低頭沈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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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凡若愁腸百結，偏偏又生怕弘冥發現，只好假裝欣賞下方的凡界雪景……
*
凡界雪域飛天之巔，聖廟。
凡若和弘冥兩手仍舊緊握不放立於聖廟石門外，兩人一齊盼著一旁的落玄成功開門。
方才兩人緊跟落玄，卻是從一處迷陣雪林內左拐右拐一陣，方才悄無聲息到達聖廟。
落玄拂拂一身落雪卻當場盤膝坐下，一臺泛著金靈雪色澤的古琴浮現出來，落於他膝前。“錚錚叮叮”琴聲起，隨之一陣悠揚笛聲從門內傳出，與琴聲相合，聖廟上空風雪陡停。
琴笛相和，天作之合，凡若頓覺靈臺空明，整個人陷入空靈縹緲境地，丹田處暖意又浮現，
“吱嘎”，那扇石門緩緩打開，門內已無半點雪花遮眼，只有一條筆直通道直達一座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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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落玄哥哥，你今日怎得空來探望玄雅？最近魔人蹤跡悉數排查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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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著如雪白絨裙，耳上垂蕩一對扇形毛絨襯邊的珍珠耳墜，嬌俏間顯出一絲風雅。
“玄雅，有兩位貴客要引薦給你。”
“噢？究竟是何貴客，讓落玄哥哥……”玄雅執起他的手，朝他身後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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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若小友莫動手，小妹無惡意。”
若不是落玄及時開口，恐怕凡若早已抽出蓮枝青劍將那迎身而來的披帛給劈斷。
“莫動手。”凡若朝蓄勢待發的弘冥輕聲提醒，自己則是一動不動眼睜睜任那披帛繞過身側。
身上一緊，“呼啦”一聲，凡若松開弘冥的手，被披帛卷去聖女身側，結果被她一把攬住。
“姐姐，好姐姐。”
聖女面色急轉熱情，不僅給自己一個大大擁抱，還親熱稱呼自己姐姐，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凡若、弘冥皆呆若木雞。
凡若僵直著身子，對這行為大膽，陡然變臉熱情的聖女，難以招架。
“姐姐，抱歉此前戲耍你，那傳送陣暈了你吧？”
“姐姐，抱歉把你和親密愛人分開，我這聖廟見不得男女暧昧，你不會怪我吧？”
“姐姐，進屋，難得你們找來落玄哥哥，今日喜慶，我煮雪烹茶招待你們？”
這北宮玄雅變臉精一句接一句，凡若好不容易待她喘口氣，從速插話：“無妨，多謝聖女不怪我們之前不請自來。”
“姐姐不怪我便極好，也怪玄雅盛名在外，老有人要來牽我手。”玄雅話是對凡若說的，可眼睛卻瞟向落玄。
牽手？凡若一臉疑惑。
落玄見狀清咳一聲，不得不解釋：“玄雅妹子從仙界下至這凡界雪域隱居，亦然有些仰慕她的仙人，不時闖入這裏擾人，煩不勝煩，故而……有了傳送陣。”
原來如此。
凡若臉上笑容漸漸漫起，同聖女落坐於殿內石桌一側，而落玄和弘冥與她們隔桌相對。
聖女淑女般端坐，拂袖而過，石桌上烹茶器具現出。揮指一繞，憑空起一陣風挾著荷狀雪花，泛著絲絲金色熒光，紛紛灑灑落入開蓋茶壺中。
金靈雪？凡若驚奇後便釋然，聖女同落玄關系親密，得了金靈雪也屬正常，那金靈雪落茶壺後，緩緩化作清澈泛著金絲的水，隨後一朵嫩蕊粉瓣的花朵飄入那茶水中。
“這便是凡界的荷花，玄雅特地從凡界移植至聖廟後花園。”
落玄適時開口解釋，指尖彈出一簇火至那石質炭火爐，見炭紅火燃，擡頭沖玄雅心有靈犀一笑。
“咕嚕嚕——”茶爐內雪水沸了，四人品茗細聊。
“你們說的可是千真萬確？！”
等茶水開期間，玄雅一直文文雅雅端坐聽凡若敘述，待聽完凡界聖廟聖水奇效後猝然起身。
“千真萬確。”凡若眼神定定望著玄雅。
“這便奇了，這其中必有蹊蹺。”玄雅一邊起身泡茶，一邊說，“過三日，便又到我每月施聖水日子，待我好好查查。”
“多謝姐姐不遠萬裏前來告知，不知姐姐是否願留下來陪玄雅一齊查探？”
聖女開口詢問，語氣懇切又添上一句：“我這聖廟平日無其他夥伴，落玄哥哥亦時隔好久才來瞧上玄雅一回。不若姐姐留下來陪玄雅說幾日話，我帶姐姐入我聖廟後花園、後山瞧瞧？”
玄落一聽，忙為凡若和弘冥向玄雅解釋：“兩位貴客已然訂婚，如今欲趕回萬落秘境成親，怕是不可耽擱……”
“可以耽擱！”凡若斬釘截鐵應道，見玄落一臉詫色，忙為自己找補，“我怕那聖水有歹人作祟危害凡人，我們同為靈族怎能明知有異走人不理？”
“姐姐正氣凜然，正合我胃口！”
“咳咳”玄雅頓覺露出“粗獷”本性的那“胃口”兩字不文雅，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改口道：“姐姐有匡扶正義之心，妹妹好生喜歡，在此多謝姐姐相助。這兩顆是我飛天之巔的入界珠，姐姐和姐夫暫住這裏時，方便外出游玩。”
話畢，優優雅雅朝凡若手中塞了兩顆玉珠，卻微微偏頭笑望落玄。
明眼人都瞧得出玄雅喜歡落玄。
凡若眉眼一彎望向弘冥，弘冥隨之點點頭。
“你們果真很恩愛啊，還沒成親便婦唱夫隨了呢？呵呵——”
玄雅調笑一句施施然斟茶倒水，和凡若、落玄輕聲細語聊著天，一旁弘冥像個木頭人，玄雅瞧入眼也只覺得他是和姐姐互補的順眼性子。
倒是凡若怕弘冥覺得悶，時不時朝他笑笑。
落玄向凡若和弘冥告辭：“你們先住下，落玄需先趕回隱地，安排族人查探凡界雪域聖水之事，我族守護的雪域不似其餘四域，至今查無魔巢，我一直心中惴惴不安……”
“落玄哥哥，你這麽快又要走……”玄雅癟嘴頓顯落寞。
落玄伸手摸摸玄雅的頭，柔聲安慰：“玄雅怎又不開心了？待三日後，落玄哥哥無論如何都會趕來協助你好好查一查。”
凡若和弘冥一齊送行，玄雅戀戀不舍目送落玄步入那片迷陣林，久久未回身。
*
三日後清晨，落玄在瑩靈族隱地匆匆趕著外出，頭頂突然一片空明，未有雪花落下。擡頭一望，方圓一裏金靈雪，統統朝不遠處上空某處集結，擁擠成一團團巨大雪球擋在那兒。
又有人途徑隱地外！上回是凡若和莫弘，這回不知是否為蔓靈族少主蔓子仙來了？
落玄腳尖頓地，飛身而上，朝那些雪球朝高空圍攏之處飛去。
臨近時，他雙手結印，法訣光印朝那些雪球印去，巨大雪球紛紛消散變回一片片金靈雪，飄回原本所在天空，又繼續洋洋灑灑而下。
雪球散，霞光現，期待不少日子的落玄，一出霞光結界，見一人守於霞光界下方雪地仰望過來。
一身青衣，遠看氣質出塵，確實是蔓靈族族長四十萬年生辰慶典上見過的蔓子仙。
原來，子仙領著樂珩、裊裊抵達凡界雪域，與急著去飛天之巔的兩女分道揚鑣。
自己則繞不少彎路找到一處霞光結界，尋思飛上去瞧瞧，恰巧有人從霞光現身。
錯不了，便是瑩靈族！
子仙飛身迎上，近身時瞧清來人，恭敬行禮，“落玄，生辰典上一別多日，此次子仙前來協助魔巢查探事宜。”
“子仙，多日不見，你愈發風姿卓然了。”
兩人寒暄間進入瑩靈族隱地，一入霞光，子仙同凡若一般瞬間被那漫天金靈雪驚艷。
落玄瞧著子仙眼眸中驚詫欣賞之意，不免又為先祖驕傲，閑聊起來：“這便是我同子仙提過的金靈雪。昨日，有一對男女入境，亦是瞧這金靈雪歡喜不已，那兩人歷練凡界待返回，也是有緣遇我瑩靈族秘境，歡歡喜喜賞了雪便待回萬落秘境成親。”
原本聽玄落說到一對男女，子仙還沒什麽反應，後來一聽說那對男女從萬落秘境而來，卻收回欣賞的目光，盯向玄落。
玄落被子仙盯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麽了，我臉上是有什麽嗎？”
“不是。是，那對未婚夫妻可有道出名諱？”
“男的名喚莫弘，女的名喚凡若。”
“凡若！”子仙不自覺驚呼出聲。
“怎的，你識得那女子？是有何不妥嗎？”玄落回想凡若和莫弘已被金靈雪測過確非魔人，唯一奇異的便是那男子。
“玄落，你是如何遇見凡若，凡若音容如何，那男子又是何模樣，可否細細說與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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