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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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蔚呈忍不住在心裏露出一個反派的笑容，伸出手撫上裴然的脖頸。
恢覆記憶之後，蔚呈發現自己的控制力要比之前強了很多，至少能控制住自己想要往裴然身上貼的想法。
原本偏高的體溫在病人面前顯得不怎麽夠看，蔚呈的手指貼在裴然的喉結上，感受著令人戰栗的溫度。
“蔚呈？”裴然小聲道。
蔚呈還沒考慮好怎麽對待這人，就見他那雙深棕色的眼睛似是含著水霧，清淩淩地望過來。
……想親親他。
這麽想著，蔚呈也這麽做了。
雖然說趁人之危不太好，蔚呈的算盤珠子瘋狂撥動，可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親親了，不過是一次和無數次的區別嘛。
為數不多的理智讓蔚呈朝著裴然客氣了兩秒：“我可以親你嗎？”
像是去結婚登記處詢問是否有意願結婚，又像是去毛茸茸收容所問是否有意願養一只寵物，蔚呈唾棄了一秒自己的虛偽。
裴然如她所料，沒有任何反應。
蔚呈毫不猶豫地低下頭，直沖粉嫩的唇瓣而去。
因為發熱，裴然的嘴唇幹澀，完全沒有蔚呈聽說過的Q彈嫩滑。但勝在貓薄荷的氣息太過誘人，蔚呈沒忍住，使勁啃了一口，帶著貓薄荷香的鐵銹味沖擊著蔚呈的味蕾。
裴然被她咬得再次睜開眼睛，迷蒙地望著她，原本的警惕在看見對象是她之後瞬間化為溫馴，像一頭向來高傲的小孔雀突然低下高貴的頭顱。
蔚呈伸手摸上他頸上的銀色抑制器，小聲嘀咕道：“遲早有一天我要把這東西拆了。”
這樣想著，蔚呈的手順著裴然的脊椎往下滑，所到之處，指尖酥麻一片，像是過了電。
“你是渾身都通電的機器人嗎？”蔚呈收回手，撚著指尖，盯著裴然嘀嘀咕咕，另一只手在他後頸的腺體處摩挲。
心裏有一道聲音瘋狂叫囂著：標記他，讓他成為小貓的所有物。
蔚呈的良心，如同一條搖搖欲墜的絲線，最終戰勝了想要標記裴然的本能。
一定要完全標記他，但不能是現在。
蔚呈屏住呼吸，從旁邊找出裴然的藥，一只手掐住他的下頜，將藥灌了進去。但是水只能靠她一口一口餵。
房間裏的溫度似乎在逐漸升高，蔚呈怕自己再蹲下去真的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安頓好裴然，果斷將四處溢散的信息素味道收攏在自己的範圍之內。
她站在床邊，準備離開時，還是轉身回來，眼神兇狠但動作輕柔地咬了一口裴然的腺體，聽見他陡然變得急促的呼吸，才感覺胸口的郁氣消了幾分：“下次就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了。”
床上的裴然同樣竭力壓制著身體的本能，發現蔚呈要走，下意識扣住她的手。
二人四目相對，裴然不自在地抿起嘴：“別走。”
聲音幾不可聞。
偏偏在夜裏放大了無數倍，這句話像是貼在她的耳畔，瘋狂蠶食著她為數不多的理智。
所有意志力在這一刻瓦解消散，蔚呈毫不猶豫地翻身上床：“說了這句話，一輩子就只能做我的專屬貓薄荷了。”
銀色的金屬頸環在強者手裏如同一張輕飄飄的紙，輕而易舉就能掰斷、捏碎。
深夜裏，房間傳來“咚”的一聲，像是重物落地。
可惜房間裏的人自顧不暇，根本顧不上又一個被輕而易舉弄壞的高科技產物。
身材瘦削的男人露出從不像外人展示的一面，柔順的發絲散亂在枕頭上，臉頰緋紅，細密的睫毛顫動著，嘴唇上還有個傷口，唇角沾染著星星點點的鮮紅，趁得他更加嬌艷欲滴。
“別……”
他的拒絕並不怎麽好使，所有的理智潰散，只本能地想靠近她。
“好燙。”蔚呈覆在他耳邊小聲說，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貓薄荷，不錯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真的很燙，像是夏天裏使用過度的手機。可是蔚呈沒有退縮，反而伸出手。
蔚呈加快速度，並不理會他微弱的阻攔，反而靜靜聽著他的呼吸頻率，在他爆發的一瞬間咬上後頸。
“別怕。”
蔚呈含混不清地安慰他，深色的床單上，兩只緊緊扣在一起的手蜷縮著，瑩潤的關節被房間裏蒸騰而上的熱氣漸漸熏成粉色。
“你們……”
坐在沙發上的巫賦聽見動靜，回頭看見穿著不合身衣服的蔚呈出現，露出覆雜的表情。
一個頂級omega溢散的信息素足以誘發附近所有alpha的瘋狂，哪怕他的信息素是人類不怎麽感冒的貓薄荷。
可是巫賦第一次遇見這麽強的omega，在聞到一股怪異的香味之後，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已經昏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一切都風平浪靜，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如果不是巫賦敏銳地感受到蔚呈那極易被人忽視的信息素，並且平時睡眠不好的他一覺到天亮，差點就要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蔚呈的樣子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這不正好？”蔚呈晃了晃手裏已經變形的銀色項圈，悠閑道，“助眠好幫手。”
巫賦眼睛都要掉出眼眶了，看著這麽不可一世的蔚呈，反應過來：“你正常了？”
“你才不正常。”蔚呈去廚房倒了一杯水，突然直勾勾盯著巫賦，“隔壁那只小老鼠走了，不如你去住隔壁吧。”
什麽叫卸磨殺驢，巫賦這次算是真的見到了。
蔚呈毫不心虛地端著水回房間，大概因為是在家裏，她並未掩蓋身上的氣息，是和昨晚同款的異香。
巫賦沒想到蔚呈居然膽子這麽大，不搞事則已，一搞就搞到了裴然身上。
“陛下那邊？”巫賦動了動手指，終於露出一點屬於多年好友的關心。
“不用管她。”蔚呈想起親媽總是阻礙他們接觸的做派，加上兩人高達99的匹配度，心裏有了成算。
她腳步一停，回頭盯著巫賦。
巫賦率先開口：“多少年的朋友了，不要跟我說那些虛頭巴腦的。”
“我想關心一下，你被辛闕扇的那一巴掌好了嗎？”蔚呈挑起眉梢，在巫賦發飆之前跑路。
裴然還沒有醒，他的身體因為抑制器的緣故一直處於虛弱的狀態，加上在裂縫裏強行使用精神力，更是雪上加霜。
可是躺著的人此時更像是一個睡美人，臉色紅潤，呼吸平穩。
蔚呈給陸醫生發了消息，才知道采陰補陽這種東西居然是真實存在的。比如現在的裴然，屬於強大alpha的標記反而幫忙梳理了他體內的精神力。
所有的通訊工具都不在身上，蔚呈難得享受這樣的閑暇時光，幹脆摸上裴然經常看的書。
《如何馴服一只小貓》？
蔚呈盯著這本書，又望向床上的裴然，神色自若地順著裴然標記的頁碼繼續往下看。
布料摩擦的細微聲響逃不過一只貓的耳朵，蔚呈合上書，視線落在裴然身上。
剛醒過來的裴然有一瞬間迷茫，呼吸之間全部都是讓他感到極為舒適的松軟陽光味道。感受到炙熱的視線，他尚且有幾分不清明，直到對上那雙湛藍的眼睛。
眼前的貓不再是貓，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只貓可以壓在主人身上為所欲為。
前夜的記憶如同被0.5倍速播放的昏暗電影，被握住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身上，他迅速翻了個身，不想讓小貓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可是裴然低估了小貓的惡劣程度。
腳步聲響起，身側微微下陷，似有若無的呼吸聲開始變得越來越近。
“爽過之後就翻臉不認人？”
蔚呈的聲線很獨特，不像辛闕的空靈，而是帶了顆粒感，比起其他女孩較為低沈厚重。
“不是說好要做我的專屬貓薄荷？不會反悔了吧？”
近乎呢喃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濕熱的氣息包裹住耳朵。
像是突然被太陽籠罩的青苔，一切卑劣和陰暗都無處遁形，裴然想躲，但又無處可躲。
他拼命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可是怎麽也壓不住身體的本能。像是如她所說，只需要一個晚上就認定了主人一般。
“我知道了，原來是害羞。”
常年四處征戰的手並不似一些養尊處優的世家子，蔚呈的手上關節處有粗糙的繭子，碰見從未被造訪過的皮膚，四處點火。
裴然不自覺地屏住呼吸，腹肌在掌下的收縮格外明顯，引起她細碎的笑：“不要這麽緊張。”
後頸傳來濕潤的觸感，她含吮著腺體，另一只手溫柔而強硬地控制住他：“別轉過來，就這樣。”
窗外的陽光努力從遮光性能良好的窗簾裏尋找可乘之機，屋子裏卻如同夜間，細碎的聲音被放大了數倍，呼吸聲驚起陣陣塵埃。
無數細小顆粒落荒而逃，在不被驚擾的地方安心落下。
兩道身影被黑暗籠罩，陽光不在的地方，他們無所忌憚。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裏才重見天日，有了一絲秋高氣爽的安定。
床上的人只露了一雙耳朵在外，紅彤彤的，和鋪在枕頭上的黑發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件衣服怎麽樣？”
暧昧的女聲充滿挑逗，明明很正經的一句話，從她嘴裏吐出來卻變得有些粘稠。
裴然想，自己一定是被她下了蠱。
直到該吃午飯時，兩人才出了房間，迎上齊刷刷的一排視線。
要讓蔚呈說，她畢業時來的人都沒這麽齊。
蔚呈扶著門把的手一頓，另一只手放在輪椅的椅背上，不由感慨：“好多人啊。”
做了，但又沒有完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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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呈忍不住在心裏露出一個反派的笑容，伸出手撫上裴然的脖頸。
恢覆記憶之後，蔚呈發現自己的控制力要比之前強了很多，至少能控制住自己想要往裴然身上貼的想法。
原本偏高的體溫在病人面前顯得不怎麽夠看，蔚呈的手指貼在裴然的喉結上，感受著令人戰栗的溫度。
“蔚呈？”裴然小聲道。
蔚呈還沒考慮好怎麽對待這人，就見他那雙深棕色的眼睛似是含著水霧，清淩淩地望過來。
……想親親他。
這麽想著，蔚呈也這麽做了。
雖然說趁人之危不太好，蔚呈的算盤珠子瘋狂撥動，可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親親了，不過是一次和無數次的區別嘛。
為數不多的理智讓蔚呈朝著裴然客氣了兩秒：“我可以親你嗎？”
像是去結婚登記處詢問是否有意願結婚，又像是去毛茸茸收容所問是否有意願養一只寵物，蔚呈唾棄了一秒自己的虛偽。
裴然如她所料，沒有任何反應。
蔚呈毫不猶豫地低下頭，直沖粉嫩的唇瓣而去。
因為發熱，裴然的嘴唇幹澀，完全沒有蔚呈聽說過的Q彈嫩滑。但勝在貓薄荷的氣息太過誘人，蔚呈沒忍住，使勁啃了一口，帶著貓薄荷香的鐵銹味沖擊著蔚呈的味蕾。
裴然被她咬得再次睜開眼睛，迷蒙地望著她，原本的警惕在看見對象是她之後瞬間化為溫馴，像一頭向來高傲的小孔雀突然低下高貴的頭顱。
蔚呈伸手摸上他頸上的銀色抑制器，小聲嘀咕道：“遲早有一天我要把這東西拆了。”
這樣想著，蔚呈的手順著裴然的脊椎往下滑，所到之處，指尖酥麻一片，像是過了電。
“你是渾身都通電的機器人嗎？”蔚呈收回手，撚著指尖，盯著裴然嘀嘀咕咕，另一只手在他後頸的腺體處摩挲。
心裏有一道聲音瘋狂叫囂著：標記他，讓他成為小貓的所有物。
蔚呈的良心，如同一條搖搖欲墜的絲線，最終戰勝了想要標記裴然的本能。
一定要完全標記他，但不能是現在。
蔚呈屏住呼吸，從旁邊找出裴然的藥，一只手掐住他的下頜，將藥灌了進去。但是水只能靠她一口一口餵。
房間裏的溫度似乎在逐漸升高，蔚呈怕自己再蹲下去真的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安頓好裴然，果斷將四處溢散的信息素味道收攏在自己的範圍之內。
她站在床邊，準備離開時，還是轉身回來，眼神兇狠但動作輕柔地咬了一口裴然的腺體，聽見他陡然變得急促的呼吸，才感覺胸口的郁氣消了幾分：“下次就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了。”
床上的裴然同樣竭力壓制著身體的本能，發現蔚呈要走，下意識扣住她的手。
二人四目相對，裴然不自在地抿起嘴：“別走。”
聲音幾不可聞。
偏偏在夜裏放大了無數倍，這句話像是貼在她的耳畔，瘋狂蠶食著她為數不多的理智。
所有意志力在這一刻瓦解消散，蔚呈毫不猶豫地翻身上床：“說了這句話，一輩子就只能做我的專屬貓薄荷了。”
銀色的金屬頸環在強者手裏如同一張輕飄飄的紙，輕而易舉就能掰斷、捏碎。
深夜裏，房間傳來“咚”的一聲，像是重物落地。
可惜房間裏的人自顧不暇，根本顧不上又一個被輕而易舉弄壞的高科技產物。
身材瘦削的男人露出從不像外人展示的一面，柔順的發絲散亂在枕頭上，臉頰緋紅，細密的睫毛顫動著，嘴唇上還有個傷口，唇角沾染著星星點點的鮮紅，趁得他更加嬌艷欲滴。
“別……”
他的拒絕並不怎麽好使，所有的理智潰散，只本能地想靠近她。
“好燙。”蔚呈覆在他耳邊小聲說，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貓薄荷，不錯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真的很燙，像是夏天裏使用過度的手機。可是蔚呈沒有退縮，反而伸出手。
蔚呈加快速度，並不理會他微弱的阻攔，反而靜靜聽著他的呼吸頻率，在他爆發的一瞬間咬上後頸。
“別怕。”
蔚呈含混不清地安慰他，深色的床單上，兩只緊緊扣在一起的手蜷縮著，瑩潤的關節被房間裏蒸騰而上的熱氣漸漸熏成粉色。
“你們……”
坐在沙發上的巫賦聽見動靜，回頭看見穿著不合身衣服的蔚呈出現，露出覆雜的表情。
一個頂級omega溢散的信息素足以誘發附近所有alpha的瘋狂，哪怕他的信息素是人類不怎麽感冒的貓薄荷。
可是巫賦第一次遇見這麽強的omega，在聞到一股怪異的香味之後，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已經昏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一切都風平浪靜，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如果不是巫賦敏銳地感受到蔚呈那極易被人忽視的信息素，並且平時睡眠不好的他一覺到天亮，差點就要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蔚呈的樣子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這不正好？”蔚呈晃了晃手裏已經變形的銀色項圈，悠閑道，“助眠好幫手。”
巫賦眼睛都要掉出眼眶了，看著這麽不可一世的蔚呈，反應過來：“你正常了？”
“你才不正常。”蔚呈去廚房倒了一杯水，突然直勾勾盯著巫賦，“隔壁那只小老鼠走了，不如你去住隔壁吧。”
什麽叫卸磨殺驢，巫賦這次算是真的見到了。
蔚呈毫不心虛地端著水回房間，大概因為是在家裏，她並未掩蓋身上的氣息，是和昨晚同款的異香。
巫賦沒想到蔚呈居然膽子這麽大，不搞事則已，一搞就搞到了裴然身上。
“陛下那邊？”巫賦動了動手指，終於露出一點屬於多年好友的關心。
“不用管她。”蔚呈想起親媽總是阻礙他們接觸的做派，加上兩人高達99的匹配度，心裏有了成算。
她腳步一停，回頭盯著巫賦。
巫賦率先開口：“多少年的朋友了，不要跟我說那些虛頭巴腦的。”
“我想關心一下，你被辛闕扇的那一巴掌好了嗎？”蔚呈挑起眉梢，在巫賦發飆之前跑路。
裴然還沒有醒，他的身體因為抑制器的緣故一直處於虛弱的狀態，加上在裂縫裏強行使用精神力，更是雪上加霜。
可是躺著的人此時更像是一個睡美人，臉色紅潤，呼吸平穩。
蔚呈給陸醫生發了消息，才知道采陰補陽這種東西居然是真實存在的。比如現在的裴然，屬於強大alpha的標記反而幫忙梳理了他體內的精神力。
所有的通訊工具都不在身上，蔚呈難得享受這樣的閑暇時光，幹脆摸上裴然經常看的書。
《如何馴服一只小貓》？
蔚呈盯著這本書，又望向床上的裴然，神色自若地順著裴然標記的頁碼繼續往下看。
布料摩擦的細微聲響逃不過一只貓的耳朵，蔚呈合上書，視線落在裴然身上。
剛醒過來的裴然有一瞬間迷茫，呼吸之間全部都是讓他感到極為舒適的松軟陽光味道。感受到炙熱的視線，他尚且有幾分不清明，直到對上那雙湛藍的眼睛。
眼前的貓不再是貓，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只貓可以壓在主人身上為所欲為。
前夜的記憶如同被0.5倍速播放的昏暗電影，被握住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身上，他迅速翻了個身，不想讓小貓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可是裴然低估了小貓的惡劣程度。
腳步聲響起，身側微微下陷，似有若無的呼吸聲開始變得越來越近。
“爽過之後就翻臉不認人？”
蔚呈的聲線很獨特，不像辛闕的空靈，而是帶了顆粒感，比起其他女孩較為低沈厚重。
“不是說好要做我的專屬貓薄荷？不會反悔了吧？”
近乎呢喃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濕熱的氣息包裹住耳朵。
像是突然被太陽籠罩的青苔，一切卑劣和陰暗都無處遁形，裴然想躲，但又無處可躲。
他拼命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可是怎麽也壓不住身體的本能。像是如她所說，只需要一個晚上就認定了主人一般。
“我知道了，原來是害羞。”
常年四處征戰的手並不似一些養尊處優的世家子，蔚呈的手上關節處有粗糙的繭子，碰見從未被造訪過的皮膚，四處點火。
裴然不自覺地屏住呼吸，腹肌在掌下的收縮格外明顯，引起她細碎的笑：“不要這麽緊張。”
後頸傳來濕潤的觸感，她含吮著腺體，另一只手溫柔而強硬地控制住他：“別轉過來，就這樣。”
窗外的陽光努力從遮光性能良好的窗簾裏尋找可乘之機，屋子裏卻如同夜間，細碎的聲音被放大了數倍，呼吸聲驚起陣陣塵埃。
無數細小顆粒落荒而逃，在不被驚擾的地方安心落下。
兩道身影被黑暗籠罩，陽光不在的地方，他們無所忌憚。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裏才重見天日，有了一絲秋高氣爽的安定。
床上的人只露了一雙耳朵在外，紅彤彤的，和鋪在枕頭上的黑發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件衣服怎麽樣？”
暧昧的女聲充滿挑逗，明明很正經的一句話，從她嘴裏吐出來卻變得有些粘稠。
裴然想，自己一定是被她下了蠱。
直到該吃午飯時，兩人才出了房間，迎上齊刷刷的一排視線。
要讓蔚呈說，她畢業時來的人都沒這麽齊。
蔚呈扶著門把的手一頓，另一只手放在輪椅的椅背上，不由感慨：“好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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