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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裝秀最後一天,陳疏言走完秀,和媒體周旋一陣,沒做過多停留,準備回酒店歇息。沒想卸完妝換完衣服,這才剛出秀場,蕭曼就屁顛兒屁顛兒湊了上來,一反常態地熱情邀請:“去我工作室看看?”

“好,來都來了,也得到咱們東道主蕭大師的地界湊湊熱鬧。”陳疏言沒拒絕,想著閆嶼和蕭曼關系一直不錯,蕭曼多半已經知道她和閆嶼的事了,沒多想就直接上了蕭曼的車,紀含也挺有自知之明地自己回酒店。

蕭曼開車,轉頭看陳疏言一眼,突然笑了,鬼靈精怪中透露著些許不懷好意。

陳疏言被她笑得發毛,上下打量了自己一陣,還特地照了照後視鏡,“怎麽了?我妝沒卸幹凈?”

“可得了吧,就您秀場上那妝,要是沒卸幹凈,氣場全開,還不得把您家那位妻奴直接嚇趴了。”蕭曼邊開車邊滿不在意地調侃陳疏言。

陳疏言沒理她,低頭把玩了會兒手指,悄無聲息地掩蓋了一絲不自然,“有事說事。”

“也沒什麽事,就是,”蕭曼打個了哈哈,故意拖長了音調,“想告訴你個秘密而已。”

陳疏言沒什麽大反應,漫不經心地配合著她演戲,“什麽秘密?”

蕭曼一笑,“你確實該去我工作室看看,畢竟可得了你家那位三千萬風投呢。”

“風投?”陳疏言瞬間反應過來,冷漠地回了她一句,“就說白給唄,他不差那點錢,逗小孩子開心嘛,誰還不得買根兒棒棒糖?”

蕭曼:“……罵人不帶臟字呢?”

到蕭曼工作室,一眼看過去,風格跟蕭曼這人不大相符,裝修風格厚重,蕭曼小小的個子在裏頭頗顯突兀。立櫃裏擺著各式攝影大賽的獎杯,墻上掛著些照片,陳疏言湊近了仔細看,署名都是蕭曼。照片內容有燃燒殆盡的紅燭,有飛揚的經幡,有孤寂無言的雪山。

“你去西藏采過風?”陳疏言回頭看了一眼蕭曼,蕭曼正將擋住眼睛的碎發別往耳後,莫名透著點風情的意思。

“嗯。”蕭曼短短地沈默了一下,收起一瞬外露的情緒,“也不算特地去采風,幾年前去過一次,挺美的,順帶拍了很多照片,算是我的入門照。”

蕭曼淺淺地笑了一下,頰邊梨渦淺淺,陳疏言楞了楞,沒再說話,轉頭接著看室內裝飾。長長的議事桌上沒太多裝飾,只擺著一張裝裱精致的照片,也是唯一一張沒有署名的照片。

女人躺在海岸邊,風拂亂發,遮住了臉,裙裾散亂鋪開。

色調調得極度昏暗,近乎看不出海天。但陳疏言還是一眼認出,照片中的女人是蕭曼。帶著點頹靡和極致的悲傷,將自己放逐於海天間。

陳疏言回頭看蕭曼,眉頭輕皺,“你的作品,風格……”

蕭曼以為她指的是墻上那些照片,沒多想截斷了她的話頭,“早年作品了,這兩年好很多,開始專攻人物攝影,不然也沒機會跟你合作。”

“嗯。”陳疏言再看了一眼那張昏暗的照片,沈默了一會兒,才接著剛才的話題,“確實太致郁了,現在這樣好很多,有靈氣,還有生氣。”

蕭曼也看向她,終是明白了她指的是什麽,四目相對,互有探詢,終於還是蕭曼先開了口:“你學過攝影?”

“沒有。我哪來那麽多精力?每天東奔西顧的,自己生活都顧不上來。”陳疏言笑笑,“以前被我媽逼著學過畫畫,藝術終歸是相通的,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蕭曼沒說話,陳疏言接著一幅一幅地看墻壁上的照片,“過去就過去了吧,走出來也挺好的,像我。”

許久沒聽到蕭曼的回答,陳疏言轉身尋她,卻一頭撞進閆嶼的胸膛。

寬厚,溫熱,有安全感,心霎時就落了地。

陳疏言把頭埋進他的懷裏,聲音低低的,“你怎麽來了?蕭曼說你去德國了。”

“想你了。”閆嶼把她抱進懷裏,單手摸了摸她的頭,動作溫柔而輕緩,“談完項目就趕緊過來看看你。”

閆嶼的聲音低沈,有磁性,尤其唱歌的時候,陳疏言向來喜歡,就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瞬間擊潰她的心理防線,手無意識地環緊了閆嶼的背。

“我也想你了。”陳疏言的聲音沒了平常的清冷,帶著點柔情,越發撩人。

她擡頭看他,他正巧也低頭看她。陳疏言特地畫了柳葉眉,雙眉彎彎,沒了鏡頭下的冷峻,說不出的古典柔情,溫婉而端莊,但偏生這眉眼越發禁欲撩人。

氣氛微妙,陳疏言卻突然出聲提起了點不該這會兒提起的事情,“蕭曼,以前在西藏……”

她話還沒說完,閆嶼的手指覆上她的唇,嗓音低沈,“她以前經歷了些事,去過一趟散心,不說這個了。”

陳疏言剛過來的時候開了車窗,風吹幹了誘人水潤,微微幹澀的嘴唇反而更有觸感,閆嶼指腹輕輕反覆摩挲,抱著陳疏言腰肢的手越發用力了些。

閆嶼拿開手指,低頭仔細地看著她,眉目如畫,美人如鉤。

唇瓣慢慢貼合,輕輕摩挲。陳疏言閉目,雙手繞上閆嶼脖子,溫潤氣息相交,侵蝕著每一寸敏感而興奮的神經。

閆嶼輕輕叩開她的牙關,慢慢探入,陳疏言一瞬慌張,下意識地閉緊了雙唇,痛得閆嶼吸了口涼氣,但仍然沒有停頓,繼續探入。好在她唇齒間還有薄荷的清涼,讓他重新拾回些理智,刻意壓抑著欲望,盡量溫柔地引導著她。

陳疏言一瞬恍然,只覺得一霎間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來不及思考,但本能地回應著他。

嘗到甜頭後,閆嶼再也控制不住,摟在陳疏言腰上的力量突然加大了些,開始毫無克制地肆虐游走。

陳疏言微微呻|吟出聲,身子不自覺地扭動了下,這微小的逃避掙紮反而更加加深了閆嶼控制的欲望,閆嶼稍微往前逼了一步,陳疏言背抵在墻上,退無可退。

壓抑太久的情意化作鋪天蓋地的吻,將陳疏言吞噬包裹,閆嶼還貪心不足,伸手去解她的胸前的扣子,他有些急躁,呼吸越發急促,陳疏言平時裝束裙裝居多,今天不知怎麽想的就穿了件襯衫,偏偏要跟他作對不是?

閆嶼解了兩顆扣子,密密麻麻的吻從上而下,從脖頸往下,耳垂、鎖骨再往下,留下一串酥酥麻麻的感覺。

陳疏言伸手去擋,“別……”

話還沒說完,又被閆嶼的唇舌封住,肆意侵略又刻意撩撥,但明顯沒了剛才的疼惜,多了些攻城略地的意味,幾近蹂|躪。

陳疏言吃痛,發出一聲低低的“唔……”來回應,聲音無意識地透出點嬌媚的味道來。

閆嶼顯然被這聲音刺激到,越發急不可耐,隔著襯衫就在她胸前柔軟上揉捏了一把,陳疏言一瞬觸電,身子瞬間繃直,慌亂之中尚且還未理智全失,“別……真要在這兒?蕭曼還在呢。”

閆嶼已來不及答話,單手摟著她的腰,環視了一周,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後邊的會議桌上。

閆嶼手不安分地從裙下探入,在陳疏言大腿根部摩挲搓弄,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濕意,帶著點嘲諷地看她,“都這樣了,你跟我說別?確定?”

陳疏言帶點羞赧,想要夾緊雙腿,閆嶼看出她意圖,搶先一步迫她兩腿分開,單手把她褲頭扒拉下來,另一只手去解皮帶扣。

“哢噠”一聲響起,在靜謐的工作室內格外清脆而響亮。

陳疏言的臉蛋一瞬通紅,蕭曼不合時宜的聲音同時響起,“嶼哥我先回去了,鑰匙我帶走了,你走的時候記得關……”

話說半截,看到不該看的場景,忙捂著雙眼往後退,“非禮勿視,我自戳雙目,你們繼續,繼續……”語氣裏帶著點心虛的意味,擾了這位爺的好事,就怕財神爺不肯再慷慨。

閆嶼低頭,和陳疏言了對視一眼,陳疏言姿勢尷尬,這種時候被人撞破,臉上紅暈越發沖破天際,偏偏腰沒了力氣,一時半會兒坐不起來,慌忙夾緊了雙腿,別過頭去。

閆嶼看她,見慣了平素高冷的她,這般害羞的模樣越發勾人,嘴角噙了點笑意。

閆嶼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蕭曼。”

“嶼哥別生氣,你們繼續,繼續……”蕭曼忙不疊地轉過身,麻溜地滾出去,工作室裏瞬間恢覆安靜。

陳疏言呼吸還有些急促,尷尬地看向閆嶼,會議桌矮,以她的視角,剛好看到閆嶼身前的高聳,臉上越發燒得厲害,顫著用連她自己也聽不出來的聲音問:“還……還繼續嗎?”

“算了。”閆嶼替她收拾好,把她抱起來,這才放開她,去扣皮帶扣。

“真算了?”陳疏言聲音還沒恢覆過來,還帶著股子嬌媚,“你忍得住?”

閆嶼一臉晦氣,“蕭曼這個沒眼色的,你最好明天給她送份大禮,感謝她幫你躲過一難。”

“哦好。”陳疏言悶悶地應了聲,“一定。”

閆嶼:“……你還真送?”

閆嶼臉色陰沈得緊,陳疏言有點怯怯地,惡向膽邊生,突然伸手一握,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堅硬灼熱的觸感。

陳疏言臉上燒得發燙,還假裝鎮定,昂頭去看閆嶼,“真能算了?”

閆嶼低頭看她,臉色有點不對勁,陳疏言這下知道點錯火了,火星染上幹柴,馬上就要烈火燎原。趕緊把手抽回來,卻被閆嶼一把按住,“剛剛都有膽子,這會兒想跑?”

陳疏言手心滾燙,臉上也紅得勾人。閆嶼單手摟住她的腰,往前用力,身體曲線瞬間貼合。

溫熱氣息交融,空氣瞬間又變得灼熱,閆嶼盯著她,一字一句地,“陳疏言,你再撩我試試?”

陳疏言這會兒害羞得宛如十五六歲的小女生,水靈靈嬌滴滴,怯生生地撒嬌,“我錯了。”

閆嶼看著她,故意慢悠悠地,“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手心的堅硬灼熱感一點沒減弱,閆嶼分明在故意克制,陳疏言笑了笑,帶著閆嶼的手上下摩挲,刻意撩撥。

閆嶼顯然沒想到她竟敢這麽做,嘴角掛了抹狩獵的笑,“陳疏言,你膽子不小啊。”

一字一句地,嗓音低沈得可怕,“你-完-了。”

下一秒,陳疏言被他直接扔上桌子,沒了剛才的憐惜,動作野蠻而粗魯。

剛才前戲已經做足,閆嶼沒再客氣,野蠻地去撕扯陳疏言的衣服,襯衣扣子不好解,閆嶼急不可耐,隔著布料拉扯揉捏,陳疏言痛得嗚嗚出聲。

閆嶼眼神可怕,陳疏言這下才感受到害怕,伸手去擋,閆嶼一把抓過她的雙手,單手禁錮在她頭頂。單手操作不便,閆嶼沒了耐心,“撕拉”一聲,陳疏言的襯衫直接被他撕得稀巴爛。

兩下扒拉下內衣,閆嶼狂風暴雨般的吻密密麻麻,迫不及待地從上往下,駐足在胸前的雪白柔軟上。

陳疏言被他折磨得發出低低的呻|吟聲,眼神迷離,越發勾人。

閆嶼伸手去拉她的裙子,電話鈴再次不合時宜地響起。

明顯感覺到閆嶼動作一滯,壓在她手上的力道瞬間一松,陳疏言掙脫開來,伸手推他,“接吧,是工作電話。”

“你知道?”閆嶼看她。

陳疏言胸前沒了遮蔽,傲然挺立,自己不好意思去看,趕忙別過頭去,“你私人鈴聲不是這個,曼城的時候註意過。”

閆嶼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終於接起了第二次響起的電話。

電話那頭,助理的聲音有點急切,“閆總,您有空現在到柏林一趟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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