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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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沈路看著眼中含淚的沈初筠，越發覺得她像自己見過的人，心口揪得疼。
莊呈昱握緊沈初筠的手，看著不知所措的兩人道：“阿筠你與沈將軍多說一些岳父岳母的事，看他能不能想起什麽來。”
沈初筠忙說起了爹娘之事，沈初筠這才說了父親的名字，沈路便激動道：“夫人是沈潛大將軍的女兒！”
沈初筠頷首：“是。”
“這麽說，我有可能是沈潛大將軍的兒子！”沈路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難怪我總覺得沈大將軍親切呢！”
不過沈放在激動之餘，對於沈初筠所說之事，根本記不起什麽。看著沈初筠真摯而期待的眼神，沈路也不好意思再隱瞞了，直言道：“其實，我那枚玉佩我一次出征的途中丟失了，我沒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了。”
沈初筠有些失神，她還想著兩人的玉佩若是對上了，說不定很快便能認親。
莊呈昱道：“這事倒也不是完全沒辦法，一來沈將軍說自己的曾經受傷失憶，可以請常大夫和烏大夫診治；二來，阿筠，總有人間過小時候的舅兄，請他們辨認也可以作為參考。”
“江嬤嬤便見過的。”沈初筠忙道，“還有舅舅家，二叔，他們就算了，先不告知。倒是可以讓舅舅舅母先見一見，還有表哥們。”
沈路聽著沈初筠和莊呈昱為他謀劃，心中感念，道：“之前聽聞夫人的兄長故去多年，倘若到時候我不是夫人的兄長，反而白惹夫人傷心一場。夫人和莊兄要是不嫌棄，可認我做個義兄，也成全我和夫人的緣分。”
莊呈昱見這兩人一見面就不自覺地互相看著對方，倒像是命裏的緣分似的，這他們若不是真兄妹，他可真是要喝一壇子醋了。不過這沈將軍的想法倒是和他想到一處去了。
沈初筠看向莊呈昱，莊呈昱道：“沈將軍，不如先過府見一見江嬤嬤？順便也讓兩位神醫為沈將軍把把脈。”
沈路自然是同意的。
三人龍舟也不看了，直接回國公府。
沈路一見莊呈昱家的門臉，頗為滿意地點點頭，這邊親還沒認了，他便覺得妹妹嫁得還不錯。
回到國公府，沈路先去拜見護國公。護國公對沈路倒是有所耳聞，知道是個有勇有謀的小將，對他很是欣賞。在聽說他仍住在衛所後，立馬邀請他在府上暫住。
沈路正好想著留在國公府可以治病還可以和妹妹多親近，便應下了。
拜見過護國公，莊呈昱便帶著沈路先回了自己院子。
沈初筠已經將這事與江嬤嬤說了，江嬤嬤在院門口急團團轉，心中不知念了多少句阿彌陀佛，求佛祖保佑這個沈將軍真的是他們家的少爺。
莊呈昱帶著沈路到院門口，江嬤嬤便迎了上去。
江嬤嬤盯著沈路的臉瞧，沈路沖江嬤嬤笑笑：“您就是江嬤嬤吧，您瞧我像嗎？”
江嬤嬤眼含熱淚：“像！像我們家少爺！”
“先進院吧。”莊呈昱看到沈初筠站在廊下正焦急地看著這邊。
莊呈昱帶著沈路進了正廳，命人去請兩位大夫過來。
江嬤嬤還在盯著沈路瞧，邊瞧還邊擦眼淚。沈初筠見江嬤嬤哭了，也忍不住跟著擦眼淚。
莊呈昱道：“嬤嬤，您可還記得舅兄身上可有什麽標志性的印記，比如胎記或者痣之類的。”
莊呈昱覺得不能光憑江嬤嬤說像便認下親，畢竟這個像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像，更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
江嬤嬤搖頭道：“少爺小時候不是我帶的，我沒聽說過有什麽胎記和痣。但真的像！像侯爺！”
沈路笑道：“確實有人說我像沈將軍，但我自己不敢往那想。對了，你們家少爺叫什麽名字。”
“叫沈放！”江嬤嬤道。
沈路聽了這個名字，人有些呆住，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他覺得自己好像就應該叫這個名字。
沈路看著沈初筠道：“妹妹是不是長得像母親？”
沈初筠直點頭，眼淚也跟著滑落，她心裏有感覺，這就是她的兄長。
“我瞧著妹妹就覺得親切得很，總覺得在哪見過。”沈路眼眶也紅了，在他聽到沈放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確定自己就是沈放。
常大夫和烏神醫兩人以為莊呈昱又出什麽事了，氣喘噓噓地一路跑過來。
到了正廳見莊呈昱好端端地坐著，兩人才道：“誰要看病？”
莊呈昱忙道：“有勞兩位神醫，給我這位兄長診一下脈。他多年前曾受過傷，之後便失憶了。”
兩位大夫先後診了脈，烏神醫道：“年代久遠，脈相上看不出什麽。”
莊呈昱道：“那就沒有辦法了嗎？”
“辦法自然是有的，那就是施針。”烏神醫道，“要在頭上施，但不一定有用。人失憶有很多種可能。我也只能試。”
“那便試吧。”沈路道。
烏神醫道：“便是要試，今日也是不成的，我得回去準備一番。”
“不急，如今我暫住在府上，神醫準備好了來找我便是。”沈路道。
兩位神醫離開後，沈路笑道：“我一聽到沈放的名字，便覺得熟悉得很，不是我要冒認，我有這個感覺，我就是沈放。妹妹再多說些父親母親的事，說不定我能想起更多來。”
沈初筠便將自己聽說的爹娘的事，一一說給沈放聽。沈放雖然記不起什麽，可總覺得親切得很。
晚間護國公府設宴招待沈路，席間，莊呈昱和護國公說了沈路之事。護國公聞言納罕，再細瞧沈路後也覺得他像沈潛。有了這層關系，護國公對沈路越發禮待有加。
晚膳過後，天色不算晚，沈初筠提議去寧德侯府見見舅舅舅母，沈路也同意。
莊呈昱但凡沈初筠想做的，都不可能說個不字，立馬安排了馬車。
寧德侯眾人聽說沈初筠大晚上來了，還帶著世子，格外驚訝，不過驚訝歸驚訝，還是開了正門歡迎兩人。
寧德侯夫婦在正院正堂見沈初筠三人。
沈初筠三人行了晚輩禮，沈路在自我介紹時，寧德侯盯著他瞧了又瞧。若是平時，寧德侯未必會多看沈路，但這麽晚了，沈初筠兩口子帶著這個人來，他很難不多看他。
“這位沈將軍，瞧著倒是有點面善。”寧德侯越看越起疑。
沈初筠道：“舅舅可也覺得沈將軍長得像父親？”
寧德侯頷首：“眉眼間是有些像，眼神也很像。”
寧德侯夫人一開始還沒註意，聽了幾人的話後也盯著沈路瞧，瞧過之後也道：“是像。”寧德侯夫人哎呀一聲道，“莫非你就是放兒啊！”
寧德侯瞪了老妻一眼，若是真確定是沈放，剛才他自我介紹就不會說自己叫沈路了。
沈路笑道：“我也希望自己是沈放，但我小時候受過傷，記憶全無。倒是有過一枚和妹妹相似的玉佩，只是玉佩丟失，也失去了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
寧德侯夫人聞言忙吩咐身邊的丫鬟道：“快去請世子來。”
丫鬟得了吩咐忙去請人，寧德侯夫人對坐在下手的沈初筠道：“你兄長與你大表兄關系最好。”
沈初筠頷首：“倒是聽外祖母說過。”
“他們倆小時候，湊到一起就是個倆皮猴。”寧德侯夫人對著沈路笑道。
丫鬟很快便將寧德侯世子請了過來，一進門，寧德侯夫人便道：“你快看看他像誰？”
寧德侯世子看看沈路，看了一會兒一頭霧水地道：“我該認識嗎？”
寧德侯夫人有些尷尬地道：“你瞧他像不像沈放。”
寧德侯世子聞言忙猛地扭過頭去看沈路，他們一處玩的時候兩人都小呢，哪還看得出來像不像。
“看是看不出來，不過沈放背後有個傷疤，只有我知道。”寧德侯世子道。
沈路笑道：“這能看出來嗎？我身上傷可多了。後背應該也有不少。”
寧德侯世子咳了兩聲道：“應該能看出來，因為小時候是我弄的，我倆怕被祖母訓斥，就把這事瞞下來了。後來丫鬟倒是發現了，但那時候已經過了很久，她怕被罰也不敢說，就留下一個四角形的疤，在肩胛骨下方一點。”
寧德侯問道：“沈將軍身上可有這樣的疤？”
沈路道：“這我倒是不知，我從小受過傷，身上的疤痕很多。”
莊呈昱道：“不如請表兄看一下吧。”
寧德侯世子便將沈路帶到屏風後，眾人都朝著屏風的方向看去，只聽寧德侯世子道：“呀，真是沈放！不會錯的，就是這個疤！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形狀！”
沈初筠聞言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屏風走進步，嘴裏不住地念著：“兄長，哥哥……”
沈路，不，應該說沈放，忙穿好衣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他上前握住沈初筠的手，激動地喊了一聲：“妹妹。”
寧德侯一家見狀也歡喜，寧德侯夫人笑道：“好好，真是大喜事。”
寧德侯倒是皺著眉道：“既然放兒沒事，那當年怎麽回事？當年被找回來的少年的屍體是誰？”
沈初筠兩兄妹落了座，沈初筠道：“這事還得查。”
寧德侯冷笑一聲道：“我看倒也不用查，定是你那二叔二嬸幹的。只要去嚇一下他們，定然露出馬腳！”
沈初筠心裏也懷疑是二叔，畢竟哥哥沒了，定遠侯府落到了他們家。
“阿筠，阿放你們放心，這事舅舅管定了！這爵位，舅舅必給你們要回來，還要報了當年的仇。”寧德侯正仇沒機會和這外甥女親近，如今有了表現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寧德侯讓沈初筠兩兄妹只管回去，這事他一個人就能辦成，沈初筠兩兄妹倒是沒推辭。這種事，舅舅出面也是天經地義。
回府的路上，兩兄妹還拉著手說話，莊呈昱瞧著心裏還是有些酸。不過念在他們兄妹才相認的份上，今日便將阿筠暫時讓出去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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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筠頷首：“是。”
“這麽說，我有可能是沈潛大將軍的兒子！”沈路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難怪我總覺得沈大將軍親切呢！”
不過沈放在激動之餘，對於沈初筠所說之事，根本記不起什麽。看著沈初筠真摯而期待的眼神，沈路也不好意思再隱瞞了，直言道：“其實，我那枚玉佩我一次出征的途中丟失了，我沒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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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呈昱道：“這事倒也不是完全沒辦法，一來沈將軍說自己的曾經受傷失憶，可以請常大夫和烏大夫診治；二來，阿筠，總有人間過小時候的舅兄，請他們辨認也可以作為參考。”
“江嬤嬤便見過的。”沈初筠忙道，“還有舅舅家，二叔，他們就算了，先不告知。倒是可以讓舅舅舅母先見一見，還有表哥們。”
沈路聽著沈初筠和莊呈昱為他謀劃，心中感念，道：“之前聽聞夫人的兄長故去多年，倘若到時候我不是夫人的兄長，反而白惹夫人傷心一場。夫人和莊兄要是不嫌棄，可認我做個義兄，也成全我和夫人的緣分。”
莊呈昱見這兩人一見面就不自覺地互相看著對方，倒像是命裏的緣分似的，這他們若不是真兄妹，他可真是要喝一壇子醋了。不過這沈將軍的想法倒是和他想到一處去了。
沈初筠看向莊呈昱，莊呈昱道：“沈將軍，不如先過府見一見江嬤嬤？順便也讓兩位神醫為沈將軍把把脈。”
沈路自然是同意的。
三人龍舟也不看了，直接回國公府。
沈路一見莊呈昱家的門臉，頗為滿意地點點頭，這邊親還沒認了，他便覺得妹妹嫁得還不錯。
回到國公府，沈路先去拜見護國公。護國公對沈路倒是有所耳聞，知道是個有勇有謀的小將，對他很是欣賞。在聽說他仍住在衛所後，立馬邀請他在府上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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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筠已經將這事與江嬤嬤說了，江嬤嬤在院門口急團團轉，心中不知念了多少句阿彌陀佛，求佛祖保佑這個沈將軍真的是他們家的少爺。
莊呈昱帶著沈路到院門口，江嬤嬤便迎了上去。
江嬤嬤盯著沈路的臉瞧，沈路沖江嬤嬤笑笑：“您就是江嬤嬤吧，您瞧我像嗎？”
江嬤嬤眼含熱淚：“像！像我們家少爺！”
“先進院吧。”莊呈昱看到沈初筠站在廊下正焦急地看著這邊。
莊呈昱帶著沈路進了正廳，命人去請兩位大夫過來。
江嬤嬤還在盯著沈路瞧，邊瞧還邊擦眼淚。沈初筠見江嬤嬤哭了，也忍不住跟著擦眼淚。
莊呈昱道：“嬤嬤，您可還記得舅兄身上可有什麽標志性的印記，比如胎記或者痣之類的。”
莊呈昱覺得不能光憑江嬤嬤說像便認下親，畢竟這個像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像，更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
江嬤嬤搖頭道：“少爺小時候不是我帶的，我沒聽說過有什麽胎記和痣。但真的像！像侯爺！”
沈路笑道：“確實有人說我像沈將軍，但我自己不敢往那想。對了，你們家少爺叫什麽名字。”
“叫沈放！”江嬤嬤道。
沈路聽了這個名字，人有些呆住，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他覺得自己好像就應該叫這個名字。
沈路看著沈初筠道：“妹妹是不是長得像母親？”
沈初筠直點頭，眼淚也跟著滑落，她心裏有感覺，這就是她的兄長。
“我瞧著妹妹就覺得親切得很，總覺得在哪見過。”沈路眼眶也紅了，在他聽到沈放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確定自己就是沈放。
常大夫和烏神醫兩人以為莊呈昱又出什麽事了，氣喘噓噓地一路跑過來。
到了正廳見莊呈昱好端端地坐著，兩人才道：“誰要看病？”
莊呈昱忙道：“有勞兩位神醫，給我這位兄長診一下脈。他多年前曾受過傷，之後便失憶了。”
兩位大夫先後診了脈，烏神醫道：“年代久遠，脈相上看不出什麽。”
莊呈昱道：“那就沒有辦法了嗎？”
“辦法自然是有的，那就是施針。”烏神醫道，“要在頭上施，但不一定有用。人失憶有很多種可能。我也只能試。”
“那便試吧。”沈路道。
烏神醫道：“便是要試，今日也是不成的，我得回去準備一番。”
“不急，如今我暫住在府上，神醫準備好了來找我便是。”沈路道。
兩位神醫離開後，沈路笑道：“我一聽到沈放的名字，便覺得熟悉得很，不是我要冒認，我有這個感覺，我就是沈放。妹妹再多說些父親母親的事，說不定我能想起更多來。”
沈初筠便將自己聽說的爹娘的事，一一說給沈放聽。沈放雖然記不起什麽，可總覺得親切得很。
晚間護國公府設宴招待沈路，席間，莊呈昱和護國公說了沈路之事。護國公聞言納罕，再細瞧沈路後也覺得他像沈潛。有了這層關系，護國公對沈路越發禮待有加。
晚膳過後，天色不算晚，沈初筠提議去寧德侯府見見舅舅舅母，沈路也同意。
莊呈昱但凡沈初筠想做的，都不可能說個不字，立馬安排了馬車。
寧德侯眾人聽說沈初筠大晚上來了，還帶著世子，格外驚訝，不過驚訝歸驚訝，還是開了正門歡迎兩人。
寧德侯夫婦在正院正堂見沈初筠三人。
沈初筠三人行了晚輩禮，沈路在自我介紹時，寧德侯盯著他瞧了又瞧。若是平時，寧德侯未必會多看沈路，但這麽晚了，沈初筠兩口子帶著這個人來，他很難不多看他。
“這位沈將軍，瞧著倒是有點面善。”寧德侯越看越起疑。
沈初筠道：“舅舅可也覺得沈將軍長得像父親？”
寧德侯頷首：“眉眼間是有些像，眼神也很像。”
寧德侯夫人一開始還沒註意，聽了幾人的話後也盯著沈路瞧，瞧過之後也道：“是像。”寧德侯夫人哎呀一聲道，“莫非你就是放兒啊！”
寧德侯瞪了老妻一眼，若是真確定是沈放，剛才他自我介紹就不會說自己叫沈路了。
沈路笑道：“我也希望自己是沈放，但我小時候受過傷，記憶全無。倒是有過一枚和妹妹相似的玉佩，只是玉佩丟失，也失去了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
寧德侯夫人聞言忙吩咐身邊的丫鬟道：“快去請世子來。”
丫鬟得了吩咐忙去請人，寧德侯夫人對坐在下手的沈初筠道：“你兄長與你大表兄關系最好。”
沈初筠頷首：“倒是聽外祖母說過。”
“他們倆小時候，湊到一起就是個倆皮猴。”寧德侯夫人對著沈路笑道。
丫鬟很快便將寧德侯世子請了過來，一進門，寧德侯夫人便道：“你快看看他像誰？”
寧德侯世子看看沈路，看了一會兒一頭霧水地道：“我該認識嗎？”
寧德侯夫人有些尷尬地道：“你瞧他像不像沈放。”
寧德侯世子聞言忙猛地扭過頭去看沈路，他們一處玩的時候兩人都小呢，哪還看得出來像不像。
“看是看不出來，不過沈放背後有個傷疤，只有我知道。”寧德侯世子道。
沈路笑道：“這能看出來嗎？我身上傷可多了。後背應該也有不少。”
寧德侯世子咳了兩聲道：“應該能看出來，因為小時候是我弄的，我倆怕被祖母訓斥，就把這事瞞下來了。後來丫鬟倒是發現了，但那時候已經過了很久，她怕被罰也不敢說，就留下一個四角形的疤，在肩胛骨下方一點。”
寧德侯問道：“沈將軍身上可有這樣的疤？”
沈路道：“這我倒是不知，我從小受過傷，身上的疤痕很多。”
莊呈昱道：“不如請表兄看一下吧。”
寧德侯世子便將沈路帶到屏風後，眾人都朝著屏風的方向看去，只聽寧德侯世子道：“呀，真是沈放！不會錯的，就是這個疤！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形狀！”
沈初筠聞言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屏風走進步，嘴裏不住地念著：“兄長，哥哥……”
沈路，不，應該說沈放，忙穿好衣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他上前握住沈初筠的手，激動地喊了一聲：“妹妹。”
寧德侯一家見狀也歡喜，寧德侯夫人笑道：“好好，真是大喜事。”
寧德侯倒是皺著眉道：“既然放兒沒事，那當年怎麽回事？當年被找回來的少年的屍體是誰？”
沈初筠兩兄妹落了座，沈初筠道：“這事還得查。”
寧德侯冷笑一聲道：“我看倒也不用查，定是你那二叔二嬸幹的。只要去嚇一下他們，定然露出馬腳！”
沈初筠心裏也懷疑是二叔，畢竟哥哥沒了，定遠侯府落到了他們家。
“阿筠，阿放你們放心，這事舅舅管定了！這爵位，舅舅必給你們要回來，還要報了當年的仇。”寧德侯正仇沒機會和這外甥女親近，如今有了表現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寧德侯讓沈初筠兩兄妹只管回去，這事他一個人就能辦成，沈初筠兩兄妹倒是沒推辭。這種事，舅舅出面也是天經地義。
回府的路上，兩兄妹還拉著手說話，莊呈昱瞧著心裏還是有些酸。不過念在他們兄妹才相認的份上，今日便將阿筠暫時讓出去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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