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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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
一次一早，喬氏就讓朱嬤嬤把護國公請了來。今次同往日不一樣，喬氏不哭不鬧也不撒嬌，見了護國公上前行禮，正色道：“國公爺既然不相信我，那就搜府吧，我也不想一次次蒙受這不白之冤。”
護國公是真沒見過喬氏這般模樣，語氣倒比昨日和氣得多：“我不是不信你，做做樣子給貴妃娘娘看罷了。”
喬氏冷聲道：“還不是平日我的名聲平白被人汙了，才會如此？今日說什麽也要搜府，就從我這正房開始搜。看看我到底藏沒藏著奇毒。”
護國公皺眉道：“都鬧到大理寺了，我這張老臉都丟盡了，你就不要跟著添亂了。”
喬氏這回說什麽都不應，尖著嗓子道：“添亂？合著被冤枉的不是國公爺您。我的名聲便平白隨人汙蔑？您要是不同意，我就自己去大理寺報案，再不行，我就去告禦狀！”
護國公見喬氏越說越激動，想要上前安撫她，只見她往旁邊一躲，不讓自己靠近。喬氏自己從嫁給護國公那日起便是溫柔可人的，平日裏遇著事哭一哭，撒撒嬌也就過去了。還從沒像現在這樣……
見護國公不說話，喬氏又道：“國公爺難道心裏就不怕？這次這藥能毒害到世子，下次可就不知道往誰的碗裏下了！莫非咱們家這惡人就只害世子？世子那樣好的孩子，能跟誰有仇，還是不沖著我們來的！”
護國公沒想到喬氏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頷首道：“夫人說的不錯，我想著大理寺的人總歸能抓到兇手，不想興師動眾的。”
喬氏忙道：“不如趁著這次把府裏全都搜一遍，查一遍，永絕後患。”
護國公見喬氏這樣堅持，便道：“那你說怎麽辦？”
喬氏道：“就從我這兒開始搜開始查！國公爺親自看著查，證明我清白之後，我再去一個院，一個院查，一個都不放過！”
護國公知道這次喬氏不把院子搜一遍是不肯罷休了，只好同意她。
喬氏叫來了，自己信任的幾個丫鬟並朱嬤嬤一起，當著護國公的面開始搜查起來。
喬氏經過上次之事，身邊留的都是信得過的，昨夜怕出紕漏已經和江嬤嬤事先搜過一遍了，當然什麽都沒搜出來。
“國公爺還有什麽要審的，盡管審。采月雖是我的人，我不過是叫她想辦法勸世子兩口子早些圓房罷了，旁的事什麽都沒交代過，誰知道她受了誰的指使。這事我瞧出來了，不是沖著世子去的，就是沖著我。”喬氏憤恨地道。
“好了我知道這麽多年，你受委屈了。”護國公上前攬住喬氏的肩，輕聲紅道。
這會兒喬氏才唱起了自己的拿手好戲，拿出帕子，拭著淚，哭哭啼啼地道：“有國公爺這句話，我就不委屈了，但這事這次一定要查清楚了。”
喬氏軟硬皆施，讓護國公解除了她的禁足，還準許她搜家。
喬氏這邊還沒開始，貴妃娘娘的口諭就來了，招喬氏進宮。
護國公被喬氏狠狠地瞪了一眼，護國公無奈，只好又是哄，又是許諾好處，把喬氏哄上了進宮的馬車。
跟著貴妃娘娘口諭一起來的，還有兩個新的婢女，是要給莊呈昱的。莊成昱兩夫妻昨日商議好了不再要外人，因此這兩個婢女來了，也沒讓近身。沈初筠遠遠地給兩人安排了一間房，打發她們先住下。新來的兩人倒比前面兩個老實得多，沒有對沈初筠的安排有異議。
莊呈昱經過昨夜休息，人已經恢覆許多，不過沈初筠不允許他下床，只好還是半躺著休息。
“聽說母親又被貴妃娘娘叫進宮了。”沈初筠安頓好兩個宮女過來對莊呈昱說道。
莊呈昱嘆口氣：“只怕又要挨罰，我從沒找到過她害我的證據，她倒是為著我，挨了不少罰。”
沈初筠覺得貴妃娘娘對莊呈昱的關心有些過分，而且國公府這樣的門第，也不是隨便折辱的。貴妃總是罰喬氏，沒的本來沒有心思也要生出些心思來了。
“貴妃娘娘要是有自己的孩子就好了，這樣她就不會一直這樣過度關心你，關註國公府的事了。”沈初筠隨口嘆道。
莊成昱看看沈初筠，沈初筠發現莊呈昱欲言又止，眼睛一亮道：“該不會貴妃娘娘她本來就是？”
莊呈昱失聲笑道：“你想哪兒去了！那怎麽可能。”
沈初筠狐疑地看著莊呈昱：“但你欲言又止的樣子，很可疑。”
莊呈昱嘆道：“有些事本來不想告訴你，不過你日後免不了還要進宮，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沈初筠立馬往莊呈昱身邊靠了靠，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莊呈昱捏了捏沈初筠的臉：“瞧你一臉好奇的樣。”
“我只是想多了解自己的夫君。”沈初筠笑道。
莊呈昱壓低嗓子道：“貴妃娘娘曾有一個與我相差一個月的兒子。”
沈初筠瞪大了眼睛：“然後呢？”
“早夭了。”莊呈昱道，“那時候她還沒有嫁給皇上。”
“！那孩子是誰的？”沈初筠覺得自己聽到了不得了的秘密，人又往莊呈昱身邊靠了靠，小聲說道，深怕被旁人聽去。
莊呈昱見沈初筠這樣，忍不住笑道：“沒想到娘子喜歡聽這些。”
沈初筠擺擺手：“不要打岔，孩子是誰的？”
“當然是皇上的。”莊呈昱笑道。
沈初筠哦了一聲，似乎有些失望。
莊呈昱連笑了好幾聲：“阿筠真是可愛。”
“那貴妃娘娘是把世子當成自己兒子了？”沈初筠問道。
莊呈昱笑容微收：“貴妃娘娘想讓我當皇子。”
沈初筠一開始還沒聽明白，過了一會兒才會過意來，捂著唇道：“她是要……”
莊呈昱長嘆一口氣：“就是你想的那樣。”
“這……”沈初筠沒想到貴妃娘娘還存了這樣的心思，難怪莊呈昱不信任貴妃。沈初筠試探地問道，“是以前有這想法，還是現在也有？”
“誰知道呢。”莊呈昱嘆道，“這種事她總不會時常拿出來說的。”
“那世子是怎麽知道的？娘娘親口說的？”沈初筠問道。
莊呈昱搖頭：“娘親還在的時候，她和娘親說，被我偷聽的。”
“那娘怎麽說的？”沈初筠問道。
莊呈昱聽到沈初筠喊娘，心裏暖暖的，笑道：“娘親當然不同意。”
沈初筠頷首：“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我總擔心她沒有善罷甘休，她並不知道我知道這事，但這些年，尤其是娘親過世後她對我的過度關心，讓我不得不懷疑，她心裏還存著那個心思。”莊呈昱嘆道。
沈初筠茫然道：“她想要什麽呢，讓你奪嫡嗎？她要當太後？”
莊呈昱沒說話，但想想便可知，她就是這個心思。
“這些年來，若不是我身子不好，只怕她早就有動作了。”莊呈昱嘆道。
“但這事，也不是空口說說就行的，總得有證據。”沈初筠道。
“這就是我最擔心的地方。”莊呈昱道，“我怕她早就捏造好了證據。”
沈初筠長嘆了一口氣，看著莊呈昱，她突然伸手捧住莊呈昱的臉：“不要緊，以後我們一起面對。”
莊呈昱看著沈初筠，只見她眼神清澈，神情堅定，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他剛才說的話，從心而發地想要和自己患難與共。莊呈昱伸手將沈初筠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包在自己手裏，溫柔笑道：“總是委屈阿筠。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是全無準備。”
沈初筠笑笑：“誰叫我們是夫妻。哪有什麽委屈不委屈，往後不許再說了。”
莊呈昱便只看著沈初笑不說話。
喬氏果然被貴妃娘娘發作了一頓，說她治家不嚴害世子屢屢出事，居心叵測。喬氏只有垂首挨罵的份兒，心裏越發想著回去要把國公府翻個底朝天，看看到底誰害她。同時心中還慶幸，還好貴妃娘娘沒有應為采月的事定她的罪。
帶著一肚子的怒氣和怨氣回到國公府，喬氏片刻都沒有等，命朱嬤嬤和四個得用的丫鬟去搜府。喬氏恨不得自己帶人去，被朱嬤嬤勸了下來，勸她不能失了身份。
朱嬤嬤她們第一個去的是護國公那些妾氏的院子。護國公年紀比喬氏大不少，有些他年少時伺候的老妾，都在府裏養著，因此這院子裏住著不少女人。朱嬤嬤知道這次夫人下了狠心，自然也不手軟，碰著那些自視甚高的妾氏免不了要起沖突，一時間護國公府裏鬧得哭聲連天。
鬧得連莊呈昱他們這邊都聽到了。
“怎麽這樣吵鬧。”沈初筠問道。
“夫人命朱嬤嬤搜府，與府裏的一些姨娘起了沖突。”長樂道。
沈初筠聞言看了一眼莊呈昱。
莊呈昱覺得這眼神不對，忙道：“我是絕對不會納妾的，娘子放心。”
沈初筠莞爾一笑：“好端端的，世子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了。”
莊呈昱汗顏，他的阿筠真是只小狐貍啊！不過嘛，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小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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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一早，喬氏就讓朱嬤嬤把護國公請了來。今次同往日不一樣，喬氏不哭不鬧也不撒嬌，見了護國公上前行禮，正色道：“國公爺既然不相信我，那就搜府吧，我也不想一次次蒙受這不白之冤。”
護國公是真沒見過喬氏這般模樣，語氣倒比昨日和氣得多：“我不是不信你，做做樣子給貴妃娘娘看罷了。”
喬氏冷聲道：“還不是平日我的名聲平白被人汙了，才會如此？今日說什麽也要搜府，就從我這正房開始搜。看看我到底藏沒藏著奇毒。”
護國公皺眉道：“都鬧到大理寺了，我這張老臉都丟盡了，你就不要跟著添亂了。”
喬氏這回說什麽都不應，尖著嗓子道：“添亂？合著被冤枉的不是國公爺您。我的名聲便平白隨人汙蔑？您要是不同意，我就自己去大理寺報案，再不行，我就去告禦狀！”
護國公見喬氏越說越激動，想要上前安撫她，只見她往旁邊一躲，不讓自己靠近。喬氏自己從嫁給護國公那日起便是溫柔可人的，平日裏遇著事哭一哭，撒撒嬌也就過去了。還從沒像現在這樣……
見護國公不說話，喬氏又道：“國公爺難道心裏就不怕？這次這藥能毒害到世子，下次可就不知道往誰的碗裏下了！莫非咱們家這惡人就只害世子？世子那樣好的孩子，能跟誰有仇，還是不沖著我們來的！”
護國公沒想到喬氏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頷首道：“夫人說的不錯，我想著大理寺的人總歸能抓到兇手，不想興師動眾的。”
喬氏忙道：“不如趁著這次把府裏全都搜一遍，查一遍，永絕後患。”
護國公見喬氏這樣堅持，便道：“那你說怎麽辦？”
喬氏道：“就從我這兒開始搜開始查！國公爺親自看著查，證明我清白之後，我再去一個院，一個院查，一個都不放過！”
護國公知道這次喬氏不把院子搜一遍是不肯罷休了，只好同意她。
喬氏叫來了，自己信任的幾個丫鬟並朱嬤嬤一起，當著護國公的面開始搜查起來。
喬氏經過上次之事，身邊留的都是信得過的，昨夜怕出紕漏已經和江嬤嬤事先搜過一遍了，當然什麽都沒搜出來。
“國公爺還有什麽要審的，盡管審。采月雖是我的人，我不過是叫她想辦法勸世子兩口子早些圓房罷了，旁的事什麽都沒交代過，誰知道她受了誰的指使。這事我瞧出來了，不是沖著世子去的，就是沖著我。”喬氏憤恨地道。
“好了我知道這麽多年，你受委屈了。”護國公上前攬住喬氏的肩，輕聲紅道。
這會兒喬氏才唱起了自己的拿手好戲，拿出帕子，拭著淚，哭哭啼啼地道：“有國公爺這句話，我就不委屈了，但這事這次一定要查清楚了。”
喬氏軟硬皆施，讓護國公解除了她的禁足，還準許她搜家。
喬氏這邊還沒開始，貴妃娘娘的口諭就來了，招喬氏進宮。
護國公被喬氏狠狠地瞪了一眼，護國公無奈，只好又是哄，又是許諾好處，把喬氏哄上了進宮的馬車。
跟著貴妃娘娘口諭一起來的，還有兩個新的婢女，是要給莊呈昱的。莊成昱兩夫妻昨日商議好了不再要外人，因此這兩個婢女來了，也沒讓近身。沈初筠遠遠地給兩人安排了一間房，打發她們先住下。新來的兩人倒比前面兩個老實得多，沒有對沈初筠的安排有異議。
莊呈昱經過昨夜休息，人已經恢覆許多，不過沈初筠不允許他下床，只好還是半躺著休息。
“聽說母親又被貴妃娘娘叫進宮了。”沈初筠安頓好兩個宮女過來對莊呈昱說道。
莊呈昱嘆口氣：“只怕又要挨罰，我從沒找到過她害我的證據，她倒是為著我，挨了不少罰。”
沈初筠覺得貴妃娘娘對莊呈昱的關心有些過分，而且國公府這樣的門第，也不是隨便折辱的。貴妃總是罰喬氏，沒的本來沒有心思也要生出些心思來了。
“貴妃娘娘要是有自己的孩子就好了，這樣她就不會一直這樣過度關心你，關註國公府的事了。”沈初筠隨口嘆道。
莊成昱看看沈初筠，沈初筠發現莊呈昱欲言又止，眼睛一亮道：“該不會貴妃娘娘她本來就是？”
莊呈昱失聲笑道：“你想哪兒去了！那怎麽可能。”
沈初筠狐疑地看著莊呈昱：“但你欲言又止的樣子，很可疑。”
莊呈昱嘆道：“有些事本來不想告訴你，不過你日後免不了還要進宮，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沈初筠立馬往莊呈昱身邊靠了靠，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莊呈昱捏了捏沈初筠的臉：“瞧你一臉好奇的樣。”
“我只是想多了解自己的夫君。”沈初筠笑道。
莊呈昱壓低嗓子道：“貴妃娘娘曾有一個與我相差一個月的兒子。”
沈初筠瞪大了眼睛：“然後呢？”
“早夭了。”莊呈昱道，“那時候她還沒有嫁給皇上。”
“！那孩子是誰的？”沈初筠覺得自己聽到了不得了的秘密，人又往莊呈昱身邊靠了靠，小聲說道，深怕被旁人聽去。
莊呈昱見沈初筠這樣，忍不住笑道：“沒想到娘子喜歡聽這些。”
沈初筠擺擺手：“不要打岔，孩子是誰的？”
“當然是皇上的。”莊呈昱笑道。
沈初筠哦了一聲，似乎有些失望。
莊呈昱連笑了好幾聲：“阿筠真是可愛。”
“那貴妃娘娘是把世子當成自己兒子了？”沈初筠問道。
莊呈昱笑容微收：“貴妃娘娘想讓我當皇子。”
沈初筠一開始還沒聽明白，過了一會兒才會過意來，捂著唇道：“她是要……”
莊呈昱長嘆一口氣：“就是你想的那樣。”
“這……”沈初筠沒想到貴妃娘娘還存了這樣的心思，難怪莊呈昱不信任貴妃。沈初筠試探地問道，“是以前有這想法，還是現在也有？”
“誰知道呢。”莊呈昱嘆道，“這種事她總不會時常拿出來說的。”
“那世子是怎麽知道的？娘娘親口說的？”沈初筠問道。
莊呈昱搖頭：“娘親還在的時候，她和娘親說，被我偷聽的。”
“那娘怎麽說的？”沈初筠問道。
莊呈昱聽到沈初筠喊娘，心裏暖暖的，笑道：“娘親當然不同意。”
沈初筠頷首：“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我總擔心她沒有善罷甘休，她並不知道我知道這事，但這些年，尤其是娘親過世後她對我的過度關心，讓我不得不懷疑，她心裏還存著那個心思。”莊呈昱嘆道。
沈初筠茫然道：“她想要什麽呢，讓你奪嫡嗎？她要當太後？”
莊呈昱沒說話，但想想便可知，她就是這個心思。
“這些年來，若不是我身子不好，只怕她早就有動作了。”莊呈昱嘆道。
“但這事，也不是空口說說就行的，總得有證據。”沈初筠道。
“這就是我最擔心的地方。”莊呈昱道，“我怕她早就捏造好了證據。”
沈初筠長嘆了一口氣，看著莊呈昱，她突然伸手捧住莊呈昱的臉：“不要緊，以後我們一起面對。”
莊呈昱看著沈初筠，只見她眼神清澈，神情堅定，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他剛才說的話，從心而發地想要和自己患難與共。莊呈昱伸手將沈初筠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包在自己手裏，溫柔笑道：“總是委屈阿筠。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是全無準備。”
沈初筠笑笑：“誰叫我們是夫妻。哪有什麽委屈不委屈，往後不許再說了。”
莊呈昱便只看著沈初笑不說話。
喬氏果然被貴妃娘娘發作了一頓，說她治家不嚴害世子屢屢出事，居心叵測。喬氏只有垂首挨罵的份兒，心裏越發想著回去要把國公府翻個底朝天，看看到底誰害她。同時心中還慶幸，還好貴妃娘娘沒有應為采月的事定她的罪。
帶著一肚子的怒氣和怨氣回到國公府，喬氏片刻都沒有等，命朱嬤嬤和四個得用的丫鬟去搜府。喬氏恨不得自己帶人去，被朱嬤嬤勸了下來，勸她不能失了身份。
朱嬤嬤她們第一個去的是護國公那些妾氏的院子。護國公年紀比喬氏大不少，有些他年少時伺候的老妾，都在府裏養著，因此這院子裏住著不少女人。朱嬤嬤知道這次夫人下了狠心，自然也不手軟，碰著那些自視甚高的妾氏免不了要起沖突，一時間護國公府裏鬧得哭聲連天。
鬧得連莊呈昱他們這邊都聽到了。
“怎麽這樣吵鬧。”沈初筠問道。
“夫人命朱嬤嬤搜府，與府裏的一些姨娘起了沖突。”長樂道。
沈初筠聞言看了一眼莊呈昱。
莊呈昱覺得這眼神不對，忙道：“我是絕對不會納妾的，娘子放心。”
沈初筠莞爾一笑：“好端端的，世子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了。”
莊呈昱汗顏，他的阿筠真是只小狐貍啊！不過嘛，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小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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