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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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你會幫著衛祎凡造反嗎？”洛雨茗突然問道。
書中對於衛青陽的描寫並不多，她也只有在描述衛祎凡的窺見他的一點兒身影。
本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手足情誼，如今發生這麽多事，看著倒覺得不然。
衛青陽完全可以不插手衛祎凡的任何事，在他兄長的光輝下一直做他的紈絝少爺，但卻願意攪合進衛祎凡這趟渾水中來。
無論是之前幫忙藏身，還是如今為衛祎凡舟車勞頓，前後奔波，似乎關系比她想象得還要好。
衛青陽一楞，似乎沒有想到洛雨茗問得這樣直白。
洛雨茗看她的反應，也大概知道了他的答案。
等小兒將菜上齊了，洛雨茗拿過筷子，還是沒有忍住多一句嘴。
“如果將來註定你們會失敗，還不如早一點兒放棄，將衛祎凡解救出來之後，不建議你們再繼續行任何事了，只是徒增傷亡而已。”
衛祎凡這個反派的任務幾乎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衛析越登頂權力之巔的路上，每一步都少不了他的“鼎力相助”。
可以說，如果不是衛祎凡的話，在老侯爺死，侯府大不如前的情況下，也不知道衛析越還要同衛明晟惡鬥多久才能實現如今完全掌權的局面。
衛青陽笑，“你在想什麽，我只管經營生意，不管其他的事情。”
“哦。”
洛雨茗知道衛青陽在敷衍她，但是她話也說了，以他們的身份，想做什麽也不是她能夠阻止的，說了兩句之後也懂得閉嘴了。
如果衛祎凡放得下的話，那麽當初就會同意她的要求，拋開這一切，跟她走。因為她知道，他如果要繼續下去的話，只會愈加難以抽身。
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各有心事。
衛青陽自然用最快的速度安排，第二日，便帶她前往天牢，同門口前來的迎接的獄官打點了一下，囑咐洛雨茗道：“一切小心，註意安全，我在外面等你。”
洛雨茗點點頭，經過簡單地搜身之後，那名獄官放心擡手道：“跟我來吧。”
洛雨茗忙跟緊，心情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畢竟天牢這個地方，曾經只聽說過，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會踏足，想到等會兒要面對的衛祎凡，想到她滿腹的疑問想要問個明白，頓時又鼓足了勇氣。
隨著獄卒打開第一道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黑黢黢的狹長通道，像是怪物張著血盆大口。而且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撲面而來，隨著越往裏走，味道愈加濃郁。那是有血腥味，黴味和腐爛的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十分刺鼻的臭味。
等走進了一段距離，才見幾盞微弱的油燈掛在墻上，襯得墻面一片青灰，布滿了青苔和蜘蛛網，上面的蜘蛛像是隨時要掉下來，使得洛雨茗只能躲著走，腳邊時不時還有老鼠竄來竄去，一點兒也不怕人，洛雨茗是拿出了十二分的定力，才沒有當場跳起來。踩在地上黏膩的感覺也讓洛雨茗感覺十分不舒服，也不知道地面有多久沒有清理過了。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天牢，洛雨茗都會以為自己誤入了什麽恐怖之地。
不過，天牢，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恐怖之地，畢竟這地方，沒有人想進來。
一個人長期被關在這樣的環境裏，只怕遲早身體和心裏都憋出病來。
就在洛雨茗快撐不住的時候，終於看見了天牢的內景，但是也沒有比剛剛好不到哪裏去。
潮濕的地面，暗沈的牢房，和皆是死氣沈沈的人。
能被關進這裏的，之前都不是什麽小人物，即便是落魄至此，也不會鬼哭狼嚎地大聲喊冤。
凡是洛雨茗路過，皆能夠看見裏面一個個渾身襤褸，毫無生氣之人，木然地睜著一雙眼睛，隨著她走過而轉動。
他們都是在這裏面長期受虐待的人，因此面黃肌瘦，瘦骨嶙峋，顯得鑲嵌在眼眶裏的一雙只會骨碌碌轉的眼睛格外地大和突出，盯著人的時候只覺得毛骨茸然。
洛雨茗渾身的寒毛都直立了起來，險些忘記了衛青陽的囑咐。
洛雨茗強迫自己忽略那些眼神，邊走邊默默記下天牢的情景和前往路線。
獄官忽然停了下來，指著最裏面倒數第二間牢房，說道：“就是那了，你只有半個時辰。”
洛雨茗點了點頭，終於要見到衛祎凡了，但是心底卻忍不住想要退卻了。
洛雨茗深吸一口氣，還是鼓足勇氣走上前。
“衛……衛祎凡？”洛雨茗輕喚道。
眼前的情景好像和她預想中的不一眼。
讓洛雨茗驚訝的並不是因為衛祎凡處境淒慘，或者受過什麽殘酷的刑罰，反而是他身上空蕩蕩的衣裳雖然破爛，但看上去還算幹凈，露出來的皮膚也沒有什麽傷痕，看樣子在這裏面並沒有接受什麽虐待，倒是跟他隔壁已經人不人鬼不鬼的衛明晟比上去可是好太多了。
誰能夠想到沒有等到皇上的旨意下來，曾經備受寵愛，風光無限的衛明晟就先一步被折磨瘋了。
如果不是洛雨茗剛好看到了他的臉，實在是不能將衛明晟和那個蹲在角落挖洞抓老鼠的人聯系起來。
“衛祎凡？”
洛雨茗又喊了一聲，對方這才像是聽見了聲音，將視線從上方那小小的窗口收回來，緩慢地轉過頭來，擡起那雙好看卻毫無溫度的眼睛，視線慢慢地落在了洛雨茗的臉上，無悲無喜。
一瞬間，洛雨茗的呼吸都凝滯了，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渾身僵硬，準備的說辭也梗住了。
好在衛祎凡的視線沒有在她臉上停留多久，很快就對她不感興趣，繼續回過頭仰望著小窗透進來的那一縷陽光。
他的臉色十分蒼白，薄唇也沒有血色，金黃色的一縷陽光落在他的身上，使得臉上的皮膚恍若透明，整個人像是隨時會沐浴著陽光消失的蒲公英一樣。
坐在輪騎上身影單薄又寂寥，風一吹就會散了。
洛雨茗感覺十分奇怪，她離開的時候，衛祎凡的腿不是都好的差不多了嗎，如今過了這麽久，按照當初的進度，怎麽也該醫治好了吧？
洛雨茗想到過她和衛祎凡見面時的各種可能，但是唯獨沒有想到對方視她為無物。
想到來此的目的，洛雨茗又重新清了清喉嚨喚道：“衛祎凡，我有話跟你說，是靖王府的衛青陽衛小公子托我進來給你帶話的。我只有半個時辰，如果你要坐在那裏繼續無視我的話，我就走了。”
這一次，像是終於將衛祎凡從個人世界中拉了出來，只見他猛的回頭，瞪大了眼睛，見洛雨茗還站立在原處，似乎在確定自己有沒有看花眼。
他這副不敢置信，又帶著驚喜和小心翼翼的模樣倒是讓洛雨茗一時間站在那裏無所適從了，同時也有些莫名。
一瞬間讓她誤以為她好像真的被當成了失而覆得的珍貴寶物一樣。
洛雨茗板著臉開口：“你還要看多久？”
衛祎凡這才確定了面前的人不是幻影，激動地起身，可是剛剛一動，就從椅子上跌了下去，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然後就像是沒有痛覺一般，不管自己的傷勢，手腳並用地往這邊爬，爬到門口抓著欄桿慢慢地坐起來，緊緊地盯著洛雨茗生怕她跑了，還沒有說話兩行熱淚便先流了下來。
看他這樣子，洛雨茗更加無所適從了。
“你，你這是做什麽？”
之前還要傷害她的人此刻看著她哭，洛雨茗心情覆雜得很。
衛祎凡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舔了舔幹澀的唇瓣，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麽會來？”
“司徒將軍他們在想辦法營救你，但是他們見不到你的人沒辦法知道你在裏面的情況，所以拜托我進來看看。”洛雨茗收起所有的情緒，像完成任務般，木然地說道。
衛祎凡一直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如今見她這麽冷漠，一急，伸手抓住她的衣擺，嘴唇囁喏半晌，低聲道：“對不起。”
說好的冷靜在這一句話中再也壓抑不住，洛雨茗握緊了拳頭，蹲下身與他平視，啞聲開口：“對不起我什麽？”
“對不起。”衛祎凡垂下眸子，“對不起，我之前騙了你，對不起，我別有用心的接近。”
洛雨茗的鼻子一酸，“還有呢？”
“對不起，之前對你造成的傷害。”
“還有呢？”
“對不起，在我得知了消息之後，沒有第一時間營救你娘。”
洛雨茗閉了閉眼睛，她已經盡量控制好情緒，但是在衛祎凡一聲聲對不起中，城墻還是逐漸瓦解。
“對，衛祎凡，你就是對不起我，你就是騙子！看著我當初地計劃著和你的將來，你是不是很得意？我完完全全被你蒙在鼓裏像個傻子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
對比洛雨茗此刻的冷靜，衛祎凡此刻儼然哭成了淚人，眼淚決堤一般，一顆顆砸碎在地上。
洛雨茗從來不知道男人還能哭成這樣，緊緊抓著他的衣裳，一遍道歉一遍哭，像是一個要不著糖吃害怕被拋棄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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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幫著衛祎凡造反嗎？”洛雨茗突然問道。
書中對於衛青陽的描寫並不多，她也只有在描述衛祎凡的窺見他的一點兒身影。
本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手足情誼，如今發生這麽多事，看著倒覺得不然。
衛青陽完全可以不插手衛祎凡的任何事，在他兄長的光輝下一直做他的紈絝少爺，但卻願意攪合進衛祎凡這趟渾水中來。
無論是之前幫忙藏身，還是如今為衛祎凡舟車勞頓，前後奔波，似乎關系比她想象得還要好。
衛青陽一楞，似乎沒有想到洛雨茗問得這樣直白。
洛雨茗看她的反應，也大概知道了他的答案。
等小兒將菜上齊了，洛雨茗拿過筷子，還是沒有忍住多一句嘴。
“如果將來註定你們會失敗，還不如早一點兒放棄，將衛祎凡解救出來之後，不建議你們再繼續行任何事了，只是徒增傷亡而已。”
衛祎凡這個反派的任務幾乎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衛析越登頂權力之巔的路上，每一步都少不了他的“鼎力相助”。
可以說，如果不是衛祎凡的話，在老侯爺死，侯府大不如前的情況下，也不知道衛析越還要同衛明晟惡鬥多久才能實現如今完全掌權的局面。
衛青陽笑，“你在想什麽，我只管經營生意，不管其他的事情。”
“哦。”
洛雨茗知道衛青陽在敷衍她，但是她話也說了，以他們的身份，想做什麽也不是她能夠阻止的，說了兩句之後也懂得閉嘴了。
如果衛祎凡放得下的話，那麽當初就會同意她的要求，拋開這一切，跟她走。因為她知道，他如果要繼續下去的話，只會愈加難以抽身。
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各有心事。
衛青陽自然用最快的速度安排，第二日，便帶她前往天牢，同門口前來的迎接的獄官打點了一下，囑咐洛雨茗道：“一切小心，註意安全，我在外面等你。”
洛雨茗點點頭，經過簡單地搜身之後，那名獄官放心擡手道：“跟我來吧。”
洛雨茗忙跟緊，心情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畢竟天牢這個地方，曾經只聽說過，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會踏足，想到等會兒要面對的衛祎凡，想到她滿腹的疑問想要問個明白，頓時又鼓足了勇氣。
隨著獄卒打開第一道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黑黢黢的狹長通道，像是怪物張著血盆大口。而且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撲面而來，隨著越往裏走，味道愈加濃郁。那是有血腥味，黴味和腐爛的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十分刺鼻的臭味。
等走進了一段距離，才見幾盞微弱的油燈掛在墻上，襯得墻面一片青灰，布滿了青苔和蜘蛛網，上面的蜘蛛像是隨時要掉下來，使得洛雨茗只能躲著走，腳邊時不時還有老鼠竄來竄去，一點兒也不怕人，洛雨茗是拿出了十二分的定力，才沒有當場跳起來。踩在地上黏膩的感覺也讓洛雨茗感覺十分不舒服，也不知道地面有多久沒有清理過了。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天牢，洛雨茗都會以為自己誤入了什麽恐怖之地。
不過，天牢，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恐怖之地，畢竟這地方，沒有人想進來。
一個人長期被關在這樣的環境裏，只怕遲早身體和心裏都憋出病來。
就在洛雨茗快撐不住的時候，終於看見了天牢的內景，但是也沒有比剛剛好不到哪裏去。
潮濕的地面，暗沈的牢房，和皆是死氣沈沈的人。
能被關進這裏的，之前都不是什麽小人物，即便是落魄至此，也不會鬼哭狼嚎地大聲喊冤。
凡是洛雨茗路過，皆能夠看見裏面一個個渾身襤褸，毫無生氣之人，木然地睜著一雙眼睛，隨著她走過而轉動。
他們都是在這裏面長期受虐待的人，因此面黃肌瘦，瘦骨嶙峋，顯得鑲嵌在眼眶裏的一雙只會骨碌碌轉的眼睛格外地大和突出，盯著人的時候只覺得毛骨茸然。
洛雨茗渾身的寒毛都直立了起來，險些忘記了衛青陽的囑咐。
洛雨茗強迫自己忽略那些眼神，邊走邊默默記下天牢的情景和前往路線。
獄官忽然停了下來，指著最裏面倒數第二間牢房，說道：“就是那了，你只有半個時辰。”
洛雨茗點了點頭，終於要見到衛祎凡了，但是心底卻忍不住想要退卻了。
洛雨茗深吸一口氣，還是鼓足勇氣走上前。
“衛……衛祎凡？”洛雨茗輕喚道。
眼前的情景好像和她預想中的不一眼。
讓洛雨茗驚訝的並不是因為衛祎凡處境淒慘，或者受過什麽殘酷的刑罰，反而是他身上空蕩蕩的衣裳雖然破爛，但看上去還算幹凈，露出來的皮膚也沒有什麽傷痕，看樣子在這裏面並沒有接受什麽虐待，倒是跟他隔壁已經人不人鬼不鬼的衛明晟比上去可是好太多了。
誰能夠想到沒有等到皇上的旨意下來，曾經備受寵愛，風光無限的衛明晟就先一步被折磨瘋了。
如果不是洛雨茗剛好看到了他的臉，實在是不能將衛明晟和那個蹲在角落挖洞抓老鼠的人聯系起來。
“衛祎凡？”
洛雨茗又喊了一聲，對方這才像是聽見了聲音，將視線從上方那小小的窗口收回來，緩慢地轉過頭來，擡起那雙好看卻毫無溫度的眼睛，視線慢慢地落在了洛雨茗的臉上，無悲無喜。
一瞬間，洛雨茗的呼吸都凝滯了，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渾身僵硬，準備的說辭也梗住了。
好在衛祎凡的視線沒有在她臉上停留多久，很快就對她不感興趣，繼續回過頭仰望著小窗透進來的那一縷陽光。
他的臉色十分蒼白，薄唇也沒有血色，金黃色的一縷陽光落在他的身上，使得臉上的皮膚恍若透明，整個人像是隨時會沐浴著陽光消失的蒲公英一樣。
坐在輪騎上身影單薄又寂寥，風一吹就會散了。
洛雨茗感覺十分奇怪，她離開的時候，衛祎凡的腿不是都好的差不多了嗎，如今過了這麽久，按照當初的進度，怎麽也該醫治好了吧？
洛雨茗想到過她和衛祎凡見面時的各種可能，但是唯獨沒有想到對方視她為無物。
想到來此的目的，洛雨茗又重新清了清喉嚨喚道：“衛祎凡，我有話跟你說，是靖王府的衛青陽衛小公子托我進來給你帶話的。我只有半個時辰，如果你要坐在那裏繼續無視我的話，我就走了。”
這一次，像是終於將衛祎凡從個人世界中拉了出來，只見他猛的回頭，瞪大了眼睛，見洛雨茗還站立在原處，似乎在確定自己有沒有看花眼。
他這副不敢置信，又帶著驚喜和小心翼翼的模樣倒是讓洛雨茗一時間站在那裏無所適從了，同時也有些莫名。
一瞬間讓她誤以為她好像真的被當成了失而覆得的珍貴寶物一樣。
洛雨茗板著臉開口：“你還要看多久？”
衛祎凡這才確定了面前的人不是幻影，激動地起身，可是剛剛一動，就從椅子上跌了下去，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然後就像是沒有痛覺一般，不管自己的傷勢，手腳並用地往這邊爬，爬到門口抓著欄桿慢慢地坐起來，緊緊地盯著洛雨茗生怕她跑了，還沒有說話兩行熱淚便先流了下來。
看他這樣子，洛雨茗更加無所適從了。
“你，你這是做什麽？”
之前還要傷害她的人此刻看著她哭，洛雨茗心情覆雜得很。
衛祎凡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舔了舔幹澀的唇瓣，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麽會來？”
“司徒將軍他們在想辦法營救你，但是他們見不到你的人沒辦法知道你在裏面的情況，所以拜托我進來看看。”洛雨茗收起所有的情緒，像完成任務般，木然地說道。
衛祎凡一直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如今見她這麽冷漠，一急，伸手抓住她的衣擺，嘴唇囁喏半晌，低聲道：“對不起。”
說好的冷靜在這一句話中再也壓抑不住，洛雨茗握緊了拳頭，蹲下身與他平視，啞聲開口：“對不起我什麽？”
“對不起。”衛祎凡垂下眸子，“對不起，我之前騙了你，對不起，我別有用心的接近。”
洛雨茗的鼻子一酸，“還有呢？”
“對不起，之前對你造成的傷害。”
“還有呢？”
“對不起，在我得知了消息之後，沒有第一時間營救你娘。”
洛雨茗閉了閉眼睛，她已經盡量控制好情緒，但是在衛祎凡一聲聲對不起中，城墻還是逐漸瓦解。
“對，衛祎凡，你就是對不起我，你就是騙子！看著我當初地計劃著和你的將來，你是不是很得意？我完完全全被你蒙在鼓裏像個傻子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
對比洛雨茗此刻的冷靜，衛祎凡此刻儼然哭成了淚人，眼淚決堤一般，一顆顆砸碎在地上。
洛雨茗從來不知道男人還能哭成這樣，緊緊抓著他的衣裳，一遍道歉一遍哭，像是一個要不著糖吃害怕被拋棄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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