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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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眾人對港督的話面面相覷了好一會, 才有人小聲說了一句，“霍風華不會摻和吧？”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好一會，才有人聲出現, 聽起來怯怯的：“霍風華是大陸人，來香江才十幾年, 我覺得他行事很有大陸那邊的風格, 跟那邊的關系肯定很好，我擔心這事會激怒他。”
“我也有這擔心, 你們忘了, 自從大陸市場開放, 他對大陸的投資非常積極，年初還受邀去了京城開會。”
不看好港督作為的人挺多。
“這是總部那邊的意思，不管我們這邊同不同意, 大陸要想要地，就只能買那一塊，而且, 我打算高價賣？”
港督是鐵了心不聽勸。
其他人對視一眼, 也就不再多說。
有人一心求死，他們也沒必要非得攔著，只要事情不牽扯到他們身上，對於港督要想怎麽招惹霍風華，他們根本就不在意。
大不了這屆港督不聽話，他們支持下一屆。
“爵士，話我們得說在前面, 不管你想怎麽把這塊地賣出去, 我們都不參與，這是底線, 我們得保存實力，去年的樓市，我們被霍生坑慘了。”
事情既然有了結果，有人開始作壁上觀。
“對，爵士，這事我們不參與，主要是想參與現在也沒有這個實力，去年真的是被霍生坑慘了，我公司估計得緩好幾年才能緩過來，唉。”
一聲嘆息，代表了在座所有人的心情。
港督也心有戚戚然。
去年香江樓市，他不僅個人投入了很多，家族那邊也讓他帶動著投入不少，他跟李正信是一樣的心思，就是想狠宰霍風華一口，結果肉沒咬下，他自己的牙崩了。
每次只要一想起去年的窩囊事，他心裏就窩著一口上不去，來不來的郁氣。
郁氣嚴重的港督雖然不滿意幾人推卸的話語，但也知道此時確實不是這些人參與的適合時機，大方道：“放心，這事不用你們參與，你們藏好就行。”
“那……”說話的人露出笑容，接著說道：“那就祝爵士心想事成，得償所願。”
“祝福，祝福。”
其他人也都紛紛拱手祝福。
看著這和樂融融的一幕，港督臉上帶笑，內心卻早就把在座所有人在心裏狠狠罵了一通。
懦弱無能的小人。
小人們就算沒有聽到港督的心聲，但憑雙方多年的相處，也都知道彼此是什麽樣的人。
談話進行到現在沒有再進行的必要。
就在大家即將離座時，有人小聲問了一句，“李生既然沒法再管理李氏集團，有些東西我們是不是可以瓜分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港督。
當然，這只是一句禮貌的尊重，暗地裏，他們早就在分割李氏集團。
“隨意，各憑本事。”
港督皮笑肉不笑。
真實情況如何，作為港督，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不過他並不看好幾個合作者，李氏集團早就被霍風華盯上，要想從霍風華的手裏搶食，那就真的只能看本事了。
其他幾人也都看出港督的意思，笑了笑，不再說什麽廢話。
但還是有人說了一句最為關心的話語，“李生的失蹤，不會是霍生幹的吧？”
他們現在除了關心自己的財富，當然還關心自己與家人的性命，李正信與何明遠接連被綁-架，還是嚇到了他們。
“憑霍風華的手段，綁架這種不上道的辦法，他不屑。”
港督嘆息。
他何嘗不想綁-架事件是霍風華策劃的，要是是霍風華策劃的，他有無數辦法收拾這個人，偏偏霍風華根本就沒有任何違法之處。
不然這麽多年來，他何至於讓霍風華的商業帝-國越來越大。
“我也覺得不可能是霍生做下的，霍生那人，在有些事上很正大光明。”
有人嘆息，然後離場。
其他人也都陸續離開，他們不會一起共進退。
當最後一人離開，港督才站起身看著冷清無比的會客廳好一會，然後離開。
大陸與Y政府關於香江回歸的事談得很不順利。
商談地點在京城，Y政府的首相親自跟大陸領導人談，不管首相這邊如何不想歸還香江，但幾十年前的合同擺在桌面上。
上面白字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還加蓋了公章。
首相要是不想自己國家在國際上丟面子，就不能對這份合同置之不理。
最終，雙方領導人經過激烈商談，Y政府這邊不得不讓步，但怎麽歸還，這可不僅僅只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
香江經過Y政府多年經營，生存的人員不僅僅只有香江人，還有Y國人，甚至還有不少世界各地的金融人士，這麽大一塊蛋糕，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大陸領導人早就準備。
一國兩制制度的提出，讓Y首相啞口無言。
最後，Y政府出於各方面的綜合考慮，不得簽署了到期歸還香江的協議說明。
事情到了這裏，就是進一步的談判。
京城組建了專門的談判組與Y政府派遣來的談判組從各個角度進行一輪又一輪的談判，與此同時，大陸方也派了人員來香江購買土地修建銀行。
香江回歸後，很多業務是與國際接軌的，所以香江必須要有屬於大陸國家的銀行。
代表國家來購買土地的人員跟霍風華與沈靈韻都是老相識。
趙安國與鳳白曼。
兩人一來就來了霍家，除了私人拜訪，還有公事上的事。
霍風華上次離京，是接了‘任務的’。
“也就是說政府一定會賣我們美麗樓那塊地？”
趙安國在聽完霍風華的分析，表情非常嚴肅，雖然國內一直在破除迷信，但有些神秘事件不是不信就不存在，國家有專門處理這種事務的部門。
“美麗樓原本是Y軍駐地，後來被小日子占領，小日子占領期間殺了太多的人，那裏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鮮血，發生過多起神秘事件，有人親眼目睹過……”
霍風華把美麗樓不為人知的事說給趙安國兩人聽。
美麗樓雖然是香江著名的鬼屋，但普通人對於它的了解只是皮毛，真正的陰森根本就沒有暴露一二，但也因為那一點點洩露出來的皮毛，就已經讓香江人恐懼與害怕。
“我就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趙安國與鳳白曼聽完霍風華說的辛秘，都氣憤不已。
“地是好地，地理位置非常不錯，就在中環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這樣的地就算此時香江的地產行業不太景氣，但要想拿下來，也得八-九億。”
沈靈韻根據現實分析給趙安國兩人聽。
“鬼屋還想賣我們那麽多錢，這不是把我們當傻子欺負嗎？”鳳白曼氣憤不已，更是心疼那麽多錢，按照霍風華他們提供的信息，那塊地不算大，就那麽點地，居然敢要八-九億。
雖然她經常往來香江與京城，也知道香江的地與樓房值錢，但八-九億還是讓她憤憤不平。
“中環的地價就是如此，而且我懷疑拍賣那塊地時，港督肯定會找人競價，八-九億是保守估計，要是競價狠一點，想拿下，十七-八億都有可能。”
沈靈韻伸手拍了拍鳳白曼的胳膊。
氣是氣不完的，沒有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放棄那塊地如何？”趙安國神情很不好看，他也不想當冤大頭，雖然是國家出錢，但國家現在正是哪哪都需要用錢的時候，他怎麽敢浪費。
“不能放棄。”
這句話是霍風華說的，他說完，給幾人續了茶水，才解釋道：“香江政府每年放出來的地非常少，今年你們要是不拿下這塊地，我懷疑今年，甚至後續幾年，政府都不會再放地。”
就像港督理解霍風華一樣，霍風華對於港督的行事風格也了解。
“太毒了，他們這是逼著我們必須高價拿下這塊鬧鬼的地。”趙安國這麽穩重的人都差點砸桌子，可見被氣成什麽樣。
“他們就是故意的，是陽謀，但大陸方卻不得不接受，要想讓香江順利回歸，要想民心所向，銀行就必須早點建立起來。”
霍風華早就把這件事看通透了。
“霍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麽辦法？”趙安國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國家有這方面的人才，鬼屋不怕，鎮就是，主要是怎麽用最低的價格拿到地，讓某些人偷雞不成蝕把米，狠狠吃個大虧。”
沈靈韻提醒趙安國兩人。
“鎮鬼這方面應該不成大問題，現在就看怎麽才能低價拿地，太貴，國家出不起，組織上只給我們批了八億。”趙安國透底。
對於霍風華與沈靈韻，不僅是他信任，國家也信任。
“我有辦法。”
沈靈韻笑了起來。
上次霍風華跟她分析香江政府一定會把美麗樓的鬼地賣給國家，她就思考著怎麽給國家節約錢，想到今天，已經想到了辦法。
趙安國與鳳白曼震驚地看著沈靈韻。
他們沒想到讓他們頭疼無比難題，在霍風華夫妻這裏根本就不是難題。
“兩位，太感謝你們了，國家感謝你們。”趙安國兩人與霍風華夫妻握手，所有的感激都在這一握與質樸的感謝中。
“不用謝，我早就看某個人不順眼了。”沈靈韻一點都沒有隱藏自己對港督的不滿，雖然她話語中沒有點明，但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口中的某人是誰。
四人在霍家書房中談了很久，最後趙安國與鳳白曼是一臉平靜離開霍家的。
此次來香江，他們並不只拜訪霍家一家。
第二天，趙安國兩人又去了郭景龍家，第三天，去了包致新家……
兩人把受國家邀請回過京城的人家都拜訪了一遍，這下，還真沒有人能單獨拿霍家說事，畢竟霍家自己也有媒體傳媒公司。
輿論上，主動帶幾條噱頭無比的報道，就能把香江民眾的視線吸引走。
想抹黑霍風華與大陸的人都沒有出手的機會。
大陸方此次來得高調，用不了多久，就有消息靈通的人士知道大陸方為什麽如此高調出現。
聽說大陸方要買地建銀行大樓，在得知政府可能會放出美麗樓那塊地時，別說是普通民眾震驚了，就連富豪圈也詫異與八卦無比。
那塊地的地址是真的好，但確實是沒有人有本事鎮得住。
對於政府與大陸方的角力，無數人的目光被吸引了過來。
半個月後，政府果然掛牌美麗樓舊地，甚至價格不菲，十一億，比霍風華夫妻猜測的還多了不少，這樣的價格已經是明晃晃的挑釁。
站在土地競價大廳，代表大陸方的趙安國臉色很嚴肅。
跟隨在他身後的辦事人員的臉色也都沈著。
所有人都沒想到香江政府這麽不留情。
“各位，我們香江這幾年地產行業高速發展，經濟也迅猛騰飛，但為了民眾有個優美又安寧的生存壞境，政府對於土地的投放非常小心，我們需要大面積的綠化為市民提供有氧空氣，所以政府決定，今年只投放這一塊地，至於明年，後年，都是沒有土地投放的。”
果然，事情按照霍風華分析的走勢走，主持香江土地拍賣的是地政署的工作人員，他一開口，就一副愛要不要的架勢。
趙安國一行人感覺到了這份針對大陸的不友好。
神情更沈了。
“這次土地的競拍不以暗投為準，因為只有一塊地，政府經過商議，決定明投，也就是說，現場報價競爭，價高者得。”工作人員在說完這番話，視線掃過趙安國一行人，接著又說道：“每次起拍不得低於一千萬。”
“趙同志，他們這是搶錢，太過分了。”
跟隨在趙安國身邊的大陸方工作人員眼裏都是隱忍的怒火，大有拂袖而去的骨氣。
“都穩著點，別丟了國家的臉。”
趙安國提醒所有同志。
同志們頓時拿出最沈穩的態度看著地政署的工作人員。
“各位，我現在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塊地的來歷情況。”工作人員見現場還算和諧與安靜，才介紹起土地的情況。
當然，他不會說這塊地鬧過鬼。
鬼是飄渺又神秘的東西，沒法證明的東西，沒有必要說明，所以工作人員只介紹這棟樓存在記載中的歷史。
歷史如霍風華介紹的那樣，地政署工作人員沒有說出鬧鬼的傳聞。
美麗樓拆遷前，是政府的辦公樓。
“各位先生，女士，土地來歷我已經介紹清楚，下面就請大家競價，我再次提醒大家，每次加價不能低於一千萬，現在開始。”
工作人員說完這話，並沒有看向趙安國，而是看向在場幾位神情輕松的人員。
這些人都是港督提前安排的，他們會先把價格迅速拉升起來。
“我……”
就在一位競價者準備開口時，大廳的門被重重推開，露出沈靈韻的身影。
沈靈韻的身後跟著神情嚴肅的齊文賦。
“霍……霍太。”看到沈靈韻，不少人都站起身迎接，如今的霍家，如今的沈靈韻，已經站在香江財富的頂端，值得很多人尊重。
“沈女士。”
趙安國也帶著自己的人員起身。
沈靈韻對著眾人一一點頭回應，然後才走向地政署工作人員。
高跟鞋在寬敞的大廳裏發出清脆的哢噠哢噠聲。
很好聽
地政署幾名工作人員面對沈靈韻的走近，有點膽怯，主要是沈靈韻名聲在外，接連兩次踢碎小日子的蛋，不僅一點事都沒有，還讓小日子跪地求饒。
自認不如小日子有背景的工作人員在沈靈韻走近時，小腿都打起了哆嗦，但工作職責還是讓他們強作鎮定，面對沈靈韻，“女士，你好。”
“我聽說今天政府賣鬼屋的地？”
沈靈韻一來就把美麗樓的遮羞布扯開。
工作人員臉上努力擠出來的笑容僵硬了，但又不能不回答，“沈女士，今天賣的地確實是美麗樓舊址。”
“我聽說那的鬼兇得很，政府都鎮不住。”
沈靈韻笑著對各位打完招呼，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一副要攪亂今天土地競拍的架勢。
大家看到沈靈韻，也就知道霍風華出手了。
但凡不想招來霍風華這個商業上的可怕敵人，就得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霍風華兩口子算計。
去年吃過大虧的人不少，前車之鑒。
答應港督來攪局的幾人神情有點悻悻地尷尬，當著沈靈韻的面，出手不行，不出手也不行，畢竟他們能參與，早前就被告知霍風華可能會出手。
地政署的工作人員此時也被沈靈韻直白的話語噎得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麽的好。
“嘖嘖，這政府都鎮不住的地，還拍這麽高價，這是害人啊。”沈靈韻可不在乎工作人員有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她自說自話起來。
這下，現場更安靜了。
因為都不知道該怎麽接沈靈韻的話。
“我聽說鬼都很記仇，冤魂不散，今天這開地開賣，你們說，會不會被它們惦記上，晚上半夜三更去見見沾了因果的人。”
沈靈韻這話可就太唯心了，但在香江這樣的環境裏，很多人是寧可信其有的，誰都不想沾染上因果。
“霍太，就是競拍個價，不至於會沾上什麽因果吧？”
有人不自信地笑了笑。
“這可不好說，大家還記得隔壁不遠處的美麗大廈嗎？那邊離美麗樓有著不少距離，可還不是沾染上了因果。”沈靈韻忽悠人。
“高僧不是說沒因果嗎，怎麽又扯上因果了？”
在場有人驚了，對於競拍土地的事心中也打起了鼓。
美麗大廈轟轟烈烈的驅鬼事件鬧得沸沸揚揚，什麽樣的流言都有，還有親身經歷過的人現身說法，有些人不想信，但在事實面前，也不得不信。
特別是美麗樓拆除後，美麗大廈那邊的怪事就徹底消失。
沈靈韻見眾人神情閃爍，心裏暗笑，接著又忽悠道：“我看在座不少都有國外血統，我聽說有些魂魄強的冤魂能附身人體，大家血統相同，可是最佳的承載體。”
“嘩啦啦……”
隨著沈靈韻這句話，現場響起一片凳子翻倒的聲音。
不少人看向沈靈韻的目光中帶著淡淡的恐懼。
原本沒那麽恐怖的事，不知道為什麽從沈靈韻的嘴裏說出來，不僅讓人汗毛豎立，還能感覺到陰森感，甚至後脖頸好似有誰在吹冷氣。
“霍太，你別……別嚇人，地政署離美麗樓地址那麽遠，那邊周邊的民眾都沒見鬼，我們不可能那麽倒黴吧。”有人實在被嚇得不輕，把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
一旁地政署的工作人員都快哭了，他沒想到沈靈韻僅憑三言兩語就扭轉了局面，眾人不僅不再競拍土地，甚至還一個個聽起了鬼故事。
這故事他也聽得汗毛直豎，但他卻不敢阻止沈靈韻接著說。
根據香江律法，只要事關被競拍的土地，只要曾經存在過的事，就都能說。
工作人員這邊對沈靈韻無可奈何，沈靈韻面對某些人的無恥，肯定要借題發揮的，於是接著忽悠起心驚膽戰的眾人。
“我聽說鬼是無形的，能飛，能穿墻，美麗樓是離地政署挺遠，但要是鬼感興趣自己的地盤被賣，今後再無容身之處，說不定就會跑出來看看，香江那麽美，看花了眼，說不定就舍不得回去，找個可靠的軀體，然後……”
在場所有人：“……”真是謝謝你的聽說。
趙安國與鳳白曼一臉鎮定，其實內心早就笑翻了，看沈靈韻忽悠香江這幫心肝脾肺都是黑的家夥，他們開心。
他們倆倒是知道沈靈韻會這麽出手，跟在他們倆背後的同志們可就不知道了。
聽沈靈韻越扯越玄乎，大家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也冒了起來。
作為大陸人，他們堅信世上沒有鬼。
但香江這片土地，確實又很神奇，流傳著不少各種鬼怪傳言。
“我好像有點感冒了，得去看看醫生。”
有心惶惶的人顧不得其他，急匆匆走了。
有第一個人走，就有第二個，一會的功夫，大家就都找借口走光。
不管沈靈韻說的鬼故事是真的，還是假的，眾人算是看清楚她攪局的意圖，權衡利弊，聰明人都走了，最後就剩下沈靈韻與趙安國一行人。
地政署的工作人員已經被事態的發展驚麻木了。
見沈靈韻與趙安國的目光看過來，他機械地再次介紹起競拍的土地。
這是他的工作職責範圍。
沈靈韻卻懶得聽，側頭對趙安國說道：“趙先生，難得在香江與大家遇見，走，我請你們去吃好吃的。”
“那就辛苦霍太。”
趙安國欣然受邀，然後與沈靈韻一起走出了競拍大廳。
工作人員介紹土地的聲音戛然而止，好一會，看著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大廳，才幽幽冒出一句，“都走了。”
這一句話一出，帶著陰森的回音。
嚇得在場幾個工作人員狠狠打了個寒顫，迅速離場。
港督是在幾分鐘後收到消息的。
“一個競價的人都沒有？”港督難以置信，他算計了千萬，唯獨沒想過所有人都沒開價，所有人都沒有開價，這塊地三天後必須再次掛牌競拍。
而且因為一次流拍，再次掛牌得降價。
“爵士，我也沒想到霍太一到，一番鬼故事出口，沒有一個人敢再競拍。”土地局這邊的負責人一臉難以置信，說實話，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他也被嚇得不輕。
偶爾還會突然回頭看看後背，就怕後背站著什麽東西。
“我明天讓人從Y國來，我相信信耶穌的人不可能害怕華國的鬼。”港督氣得不輕。
另一邊，趙安國等人也跟沈靈韻來到了一家口味非常好的大排檔，點了好幾桌的菜。
等菜期間，鳳白曼小聲問：“晚上該熱鬧了吧？”
“當然。”沈靈韻笑得隨意，有人想用鬼屋害人，她當然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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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對港督的話面面相覷了好一會, 才有人小聲說了一句，“霍風華不會摻和吧？”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好一會，才有人聲出現, 聽起來怯怯的：“霍風華是大陸人，來香江才十幾年, 我覺得他行事很有大陸那邊的風格, 跟那邊的關系肯定很好，我擔心這事會激怒他。”
“我也有這擔心, 你們忘了, 自從大陸市場開放, 他對大陸的投資非常積極，年初還受邀去了京城開會。”
不看好港督作為的人挺多。
“這是總部那邊的意思，不管我們這邊同不同意, 大陸要想要地，就只能買那一塊，而且, 我打算高價賣？”
港督是鐵了心不聽勸。
其他人對視一眼, 也就不再多說。
有人一心求死，他們也沒必要非得攔著，只要事情不牽扯到他們身上，對於港督要想怎麽招惹霍風華，他們根本就不在意。
大不了這屆港督不聽話，他們支持下一屆。
“爵士，話我們得說在前面, 不管你想怎麽把這塊地賣出去, 我們都不參與，這是底線, 我們得保存實力，去年的樓市，我們被霍生坑慘了。”
事情既然有了結果，有人開始作壁上觀。
“對，爵士，這事我們不參與，主要是想參與現在也沒有這個實力，去年真的是被霍生坑慘了，我公司估計得緩好幾年才能緩過來，唉。”
一聲嘆息，代表了在座所有人的心情。
港督也心有戚戚然。
去年香江樓市，他不僅個人投入了很多，家族那邊也讓他帶動著投入不少，他跟李正信是一樣的心思，就是想狠宰霍風華一口，結果肉沒咬下，他自己的牙崩了。
每次只要一想起去年的窩囊事，他心裏就窩著一口上不去，來不來的郁氣。
郁氣嚴重的港督雖然不滿意幾人推卸的話語，但也知道此時確實不是這些人參與的適合時機，大方道：“放心，這事不用你們參與，你們藏好就行。”
“那……”說話的人露出笑容，接著說道：“那就祝爵士心想事成，得償所願。”
“祝福，祝福。”
其他人也都紛紛拱手祝福。
看著這和樂融融的一幕，港督臉上帶笑，內心卻早就把在座所有人在心裏狠狠罵了一通。
懦弱無能的小人。
小人們就算沒有聽到港督的心聲，但憑雙方多年的相處，也都知道彼此是什麽樣的人。
談話進行到現在沒有再進行的必要。
就在大家即將離座時，有人小聲問了一句，“李生既然沒法再管理李氏集團，有些東西我們是不是可以瓜分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港督。
當然，這只是一句禮貌的尊重，暗地裏，他們早就在分割李氏集團。
“隨意，各憑本事。”
港督皮笑肉不笑。
真實情況如何，作為港督，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不過他並不看好幾個合作者，李氏集團早就被霍風華盯上，要想從霍風華的手裏搶食，那就真的只能看本事了。
其他幾人也都看出港督的意思，笑了笑，不再說什麽廢話。
但還是有人說了一句最為關心的話語，“李生的失蹤，不會是霍生幹的吧？”
他們現在除了關心自己的財富，當然還關心自己與家人的性命，李正信與何明遠接連被綁-架，還是嚇到了他們。
“憑霍風華的手段，綁架這種不上道的辦法，他不屑。”
港督嘆息。
他何嘗不想綁-架事件是霍風華策劃的，要是是霍風華策劃的，他有無數辦法收拾這個人，偏偏霍風華根本就沒有任何違法之處。
不然這麽多年來，他何至於讓霍風華的商業帝-國越來越大。
“我也覺得不可能是霍生做下的，霍生那人，在有些事上很正大光明。”
有人嘆息，然後離場。
其他人也都陸續離開，他們不會一起共進退。
當最後一人離開，港督才站起身看著冷清無比的會客廳好一會，然後離開。
大陸與Y政府關於香江回歸的事談得很不順利。
商談地點在京城，Y政府的首相親自跟大陸領導人談，不管首相這邊如何不想歸還香江，但幾十年前的合同擺在桌面上。
上面白字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還加蓋了公章。
首相要是不想自己國家在國際上丟面子，就不能對這份合同置之不理。
最終，雙方領導人經過激烈商談，Y政府這邊不得不讓步，但怎麽歸還，這可不僅僅只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
香江經過Y政府多年經營，生存的人員不僅僅只有香江人，還有Y國人，甚至還有不少世界各地的金融人士，這麽大一塊蛋糕，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大陸領導人早就準備。
一國兩制制度的提出，讓Y首相啞口無言。
最後，Y政府出於各方面的綜合考慮，不得簽署了到期歸還香江的協議說明。
事情到了這裏，就是進一步的談判。
京城組建了專門的談判組與Y政府派遣來的談判組從各個角度進行一輪又一輪的談判，與此同時，大陸方也派了人員來香江購買土地修建銀行。
香江回歸後，很多業務是與國際接軌的，所以香江必須要有屬於大陸國家的銀行。
代表國家來購買土地的人員跟霍風華與沈靈韻都是老相識。
趙安國與鳳白曼。
兩人一來就來了霍家，除了私人拜訪，還有公事上的事。
霍風華上次離京，是接了‘任務的’。
“也就是說政府一定會賣我們美麗樓那塊地？”
趙安國在聽完霍風華的分析，表情非常嚴肅，雖然國內一直在破除迷信，但有些神秘事件不是不信就不存在，國家有專門處理這種事務的部門。
“美麗樓原本是Y軍駐地，後來被小日子占領，小日子占領期間殺了太多的人，那裏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鮮血，發生過多起神秘事件，有人親眼目睹過……”
霍風華把美麗樓不為人知的事說給趙安國兩人聽。
美麗樓雖然是香江著名的鬼屋，但普通人對於它的了解只是皮毛，真正的陰森根本就沒有暴露一二，但也因為那一點點洩露出來的皮毛，就已經讓香江人恐懼與害怕。
“我就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趙安國與鳳白曼聽完霍風華說的辛秘，都氣憤不已。
“地是好地，地理位置非常不錯，就在中環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這樣的地就算此時香江的地產行業不太景氣，但要想拿下來，也得八-九億。”
沈靈韻根據現實分析給趙安國兩人聽。
“鬼屋還想賣我們那麽多錢，這不是把我們當傻子欺負嗎？”鳳白曼氣憤不已，更是心疼那麽多錢，按照霍風華他們提供的信息，那塊地不算大，就那麽點地，居然敢要八-九億。
雖然她經常往來香江與京城，也知道香江的地與樓房值錢，但八-九億還是讓她憤憤不平。
“中環的地價就是如此，而且我懷疑拍賣那塊地時，港督肯定會找人競價，八-九億是保守估計，要是競價狠一點，想拿下，十七-八億都有可能。”
沈靈韻伸手拍了拍鳳白曼的胳膊。
氣是氣不完的，沒有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放棄那塊地如何？”趙安國神情很不好看，他也不想當冤大頭，雖然是國家出錢，但國家現在正是哪哪都需要用錢的時候，他怎麽敢浪費。
“不能放棄。”
這句話是霍風華說的，他說完，給幾人續了茶水，才解釋道：“香江政府每年放出來的地非常少，今年你們要是不拿下這塊地，我懷疑今年，甚至後續幾年，政府都不會再放地。”
就像港督理解霍風華一樣，霍風華對於港督的行事風格也了解。
“太毒了，他們這是逼著我們必須高價拿下這塊鬧鬼的地。”趙安國這麽穩重的人都差點砸桌子，可見被氣成什麽樣。
“他們就是故意的，是陽謀，但大陸方卻不得不接受，要想讓香江順利回歸，要想民心所向，銀行就必須早點建立起來。”
霍風華早就把這件事看通透了。
“霍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麽辦法？”趙安國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國家有這方面的人才，鬼屋不怕，鎮就是，主要是怎麽用最低的價格拿到地，讓某些人偷雞不成蝕把米，狠狠吃個大虧。”
沈靈韻提醒趙安國兩人。
“鎮鬼這方面應該不成大問題，現在就看怎麽才能低價拿地，太貴，國家出不起，組織上只給我們批了八億。”趙安國透底。
對於霍風華與沈靈韻，不僅是他信任，國家也信任。
“我有辦法。”
沈靈韻笑了起來。
上次霍風華跟她分析香江政府一定會把美麗樓的鬼地賣給國家，她就思考著怎麽給國家節約錢，想到今天，已經想到了辦法。
趙安國與鳳白曼震驚地看著沈靈韻。
他們沒想到讓他們頭疼無比難題，在霍風華夫妻這裏根本就不是難題。
“兩位，太感謝你們了，國家感謝你們。”趙安國兩人與霍風華夫妻握手，所有的感激都在這一握與質樸的感謝中。
“不用謝，我早就看某個人不順眼了。”沈靈韻一點都沒有隱藏自己對港督的不滿，雖然她話語中沒有點明，但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口中的某人是誰。
四人在霍家書房中談了很久，最後趙安國與鳳白曼是一臉平靜離開霍家的。
此次來香江，他們並不只拜訪霍家一家。
第二天，趙安國兩人又去了郭景龍家，第三天，去了包致新家……
兩人把受國家邀請回過京城的人家都拜訪了一遍，這下，還真沒有人能單獨拿霍家說事，畢竟霍家自己也有媒體傳媒公司。
輿論上，主動帶幾條噱頭無比的報道，就能把香江民眾的視線吸引走。
想抹黑霍風華與大陸的人都沒有出手的機會。
大陸方此次來得高調，用不了多久，就有消息靈通的人士知道大陸方為什麽如此高調出現。
聽說大陸方要買地建銀行大樓，在得知政府可能會放出美麗樓那塊地時，別說是普通民眾震驚了，就連富豪圈也詫異與八卦無比。
那塊地的地址是真的好，但確實是沒有人有本事鎮得住。
對於政府與大陸方的角力，無數人的目光被吸引了過來。
半個月後，政府果然掛牌美麗樓舊地，甚至價格不菲，十一億，比霍風華夫妻猜測的還多了不少，這樣的價格已經是明晃晃的挑釁。
站在土地競價大廳，代表大陸方的趙安國臉色很嚴肅。
跟隨在他身後的辦事人員的臉色也都沈著。
所有人都沒想到香江政府這麽不留情。
“各位，我們香江這幾年地產行業高速發展，經濟也迅猛騰飛，但為了民眾有個優美又安寧的生存壞境，政府對於土地的投放非常小心，我們需要大面積的綠化為市民提供有氧空氣，所以政府決定，今年只投放這一塊地，至於明年，後年，都是沒有土地投放的。”
果然，事情按照霍風華分析的走勢走，主持香江土地拍賣的是地政署的工作人員，他一開口，就一副愛要不要的架勢。
趙安國一行人感覺到了這份針對大陸的不友好。
神情更沈了。
“這次土地的競拍不以暗投為準，因為只有一塊地，政府經過商議，決定明投，也就是說，現場報價競爭，價高者得。”工作人員在說完這番話，視線掃過趙安國一行人，接著又說道：“每次起拍不得低於一千萬。”
“趙同志，他們這是搶錢，太過分了。”
跟隨在趙安國身邊的大陸方工作人員眼裏都是隱忍的怒火，大有拂袖而去的骨氣。
“都穩著點，別丟了國家的臉。”
趙安國提醒所有同志。
同志們頓時拿出最沈穩的態度看著地政署的工作人員。
“各位，我現在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塊地的來歷情況。”工作人員見現場還算和諧與安靜，才介紹起土地的情況。
當然，他不會說這塊地鬧過鬼。
鬼是飄渺又神秘的東西，沒法證明的東西，沒有必要說明，所以工作人員只介紹這棟樓存在記載中的歷史。
歷史如霍風華介紹的那樣，地政署工作人員沒有說出鬧鬼的傳聞。
美麗樓拆遷前，是政府的辦公樓。
“各位先生，女士，土地來歷我已經介紹清楚，下面就請大家競價，我再次提醒大家，每次加價不能低於一千萬，現在開始。”
工作人員說完這話，並沒有看向趙安國，而是看向在場幾位神情輕松的人員。
這些人都是港督提前安排的，他們會先把價格迅速拉升起來。
“我……”
就在一位競價者準備開口時，大廳的門被重重推開，露出沈靈韻的身影。
沈靈韻的身後跟著神情嚴肅的齊文賦。
“霍……霍太。”看到沈靈韻，不少人都站起身迎接，如今的霍家，如今的沈靈韻，已經站在香江財富的頂端，值得很多人尊重。
“沈女士。”
趙安國也帶著自己的人員起身。
沈靈韻對著眾人一一點頭回應，然後才走向地政署工作人員。
高跟鞋在寬敞的大廳裏發出清脆的哢噠哢噠聲。
很好聽
地政署幾名工作人員面對沈靈韻的走近，有點膽怯，主要是沈靈韻名聲在外，接連兩次踢碎小日子的蛋，不僅一點事都沒有，還讓小日子跪地求饒。
自認不如小日子有背景的工作人員在沈靈韻走近時，小腿都打起了哆嗦，但工作職責還是讓他們強作鎮定，面對沈靈韻，“女士，你好。”
“我聽說今天政府賣鬼屋的地？”
沈靈韻一來就把美麗樓的遮羞布扯開。
工作人員臉上努力擠出來的笑容僵硬了，但又不能不回答，“沈女士，今天賣的地確實是美麗樓舊址。”
“我聽說那的鬼兇得很，政府都鎮不住。”
沈靈韻笑著對各位打完招呼，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一副要攪亂今天土地競拍的架勢。
大家看到沈靈韻，也就知道霍風華出手了。
但凡不想招來霍風華這個商業上的可怕敵人，就得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霍風華兩口子算計。
去年吃過大虧的人不少，前車之鑒。
答應港督來攪局的幾人神情有點悻悻地尷尬，當著沈靈韻的面，出手不行，不出手也不行，畢竟他們能參與，早前就被告知霍風華可能會出手。
地政署的工作人員此時也被沈靈韻直白的話語噎得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麽的好。
“嘖嘖，這政府都鎮不住的地，還拍這麽高價，這是害人啊。”沈靈韻可不在乎工作人員有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她自說自話起來。
這下，現場更安靜了。
因為都不知道該怎麽接沈靈韻的話。
“我聽說鬼都很記仇，冤魂不散，今天這開地開賣，你們說，會不會被它們惦記上，晚上半夜三更去見見沾了因果的人。”
沈靈韻這話可就太唯心了，但在香江這樣的環境裏，很多人是寧可信其有的，誰都不想沾染上因果。
“霍太，就是競拍個價，不至於會沾上什麽因果吧？”
有人不自信地笑了笑。
“這可不好說，大家還記得隔壁不遠處的美麗大廈嗎？那邊離美麗樓有著不少距離，可還不是沾染上了因果。”沈靈韻忽悠人。
“高僧不是說沒因果嗎，怎麽又扯上因果了？”
在場有人驚了，對於競拍土地的事心中也打起了鼓。
美麗大廈轟轟烈烈的驅鬼事件鬧得沸沸揚揚，什麽樣的流言都有，還有親身經歷過的人現身說法，有些人不想信，但在事實面前，也不得不信。
特別是美麗樓拆除後，美麗大廈那邊的怪事就徹底消失。
沈靈韻見眾人神情閃爍，心裏暗笑，接著又忽悠道：“我看在座不少都有國外血統，我聽說有些魂魄強的冤魂能附身人體，大家血統相同，可是最佳的承載體。”
“嘩啦啦……”
隨著沈靈韻這句話，現場響起一片凳子翻倒的聲音。
不少人看向沈靈韻的目光中帶著淡淡的恐懼。
原本沒那麽恐怖的事，不知道為什麽從沈靈韻的嘴裏說出來，不僅讓人汗毛豎立，還能感覺到陰森感，甚至後脖頸好似有誰在吹冷氣。
“霍太，你別……別嚇人，地政署離美麗樓地址那麽遠，那邊周邊的民眾都沒見鬼，我們不可能那麽倒黴吧。”有人實在被嚇得不輕，把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
一旁地政署的工作人員都快哭了，他沒想到沈靈韻僅憑三言兩語就扭轉了局面，眾人不僅不再競拍土地，甚至還一個個聽起了鬼故事。
這故事他也聽得汗毛直豎，但他卻不敢阻止沈靈韻接著說。
根據香江律法，只要事關被競拍的土地，只要曾經存在過的事，就都能說。
工作人員這邊對沈靈韻無可奈何，沈靈韻面對某些人的無恥，肯定要借題發揮的，於是接著忽悠起心驚膽戰的眾人。
“我聽說鬼是無形的，能飛，能穿墻，美麗樓是離地政署挺遠，但要是鬼感興趣自己的地盤被賣，今後再無容身之處，說不定就會跑出來看看，香江那麽美，看花了眼，說不定就舍不得回去，找個可靠的軀體，然後……”
在場所有人：“……”真是謝謝你的聽說。
趙安國與鳳白曼一臉鎮定，其實內心早就笑翻了，看沈靈韻忽悠香江這幫心肝脾肺都是黑的家夥，他們開心。
他們倆倒是知道沈靈韻會這麽出手，跟在他們倆背後的同志們可就不知道了。
聽沈靈韻越扯越玄乎，大家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也冒了起來。
作為大陸人，他們堅信世上沒有鬼。
但香江這片土地，確實又很神奇，流傳著不少各種鬼怪傳言。
“我好像有點感冒了，得去看看醫生。”
有心惶惶的人顧不得其他，急匆匆走了。
有第一個人走，就有第二個，一會的功夫，大家就都找借口走光。
不管沈靈韻說的鬼故事是真的，還是假的，眾人算是看清楚她攪局的意圖，權衡利弊，聰明人都走了，最後就剩下沈靈韻與趙安國一行人。
地政署的工作人員已經被事態的發展驚麻木了。
見沈靈韻與趙安國的目光看過來，他機械地再次介紹起競拍的土地。
這是他的工作職責範圍。
沈靈韻卻懶得聽，側頭對趙安國說道：“趙先生，難得在香江與大家遇見，走，我請你們去吃好吃的。”
“那就辛苦霍太。”
趙安國欣然受邀，然後與沈靈韻一起走出了競拍大廳。
工作人員介紹土地的聲音戛然而止，好一會，看著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大廳，才幽幽冒出一句，“都走了。”
這一句話一出，帶著陰森的回音。
嚇得在場幾個工作人員狠狠打了個寒顫，迅速離場。
港督是在幾分鐘後收到消息的。
“一個競價的人都沒有？”港督難以置信，他算計了千萬，唯獨沒想過所有人都沒開價，所有人都沒有開價，這塊地三天後必須再次掛牌競拍。
而且因為一次流拍，再次掛牌得降價。
“爵士，我也沒想到霍太一到，一番鬼故事出口，沒有一個人敢再競拍。”土地局這邊的負責人一臉難以置信，說實話，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他也被嚇得不輕。
偶爾還會突然回頭看看後背，就怕後背站著什麽東西。
“我明天讓人從Y國來，我相信信耶穌的人不可能害怕華國的鬼。”港督氣得不輕。
另一邊，趙安國等人也跟沈靈韻來到了一家口味非常好的大排檔，點了好幾桌的菜。
等菜期間，鳳白曼小聲問：“晚上該熱鬧了吧？”
“當然。”沈靈韻笑得隨意，有人想用鬼屋害人，她當然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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