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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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朋友一片“籲”聲，孟巡氣定神閑地站了起來，邊走邊扣西服扣子，心有些犯怵，手指扣了兩次都沒扣上，假裝脫下西服，挽在臂彎內。
“意意，你怎麽來了。”
沈意仰頭看他，其實沒聽到他剛剛的吹噓，“我來抓裴羽，他彩排完後就不見了人影，屁股有傷還偷偷跑來喝酒。”
上午她和三位男主去演播室彩排了，計劃下午回匠心公司再討論一下彩排效果和改進的地方後，裴羽就回去上課，沒想到裴羽不服管教，中途跑了。
見她沒聽到他的“狂言”，孟巡松口氣，“找到他了？”
“在舞池裏搖擺呢，不肯出來。”沈意指了指舞池裏的男孩。
“阿海哪去了，怎麽不管他。”孟巡印象中阿海挺能管那孩子。
海龍王現在是以孿生哥哥的身份出現，要是女人阿海，她說什麽裴羽不說二。
男人阿海在舞池裏拉裴羽，“你作什麽作，誰沒被爸媽打過。”
“我哪作了，我就跳個舞放松心情，你們非要管我，哥，你放開我。”
阿海穿著寬松的長T恤，胸前扁平，“不去上課你爸媽對我們已經很有意見，答應你去參加選拔賽的條件就是你能去好好上課，現在你不排練又不上課，你想幹什麽。”
“我想跳舞啊，”裴羽欠扁地說，他穿這個黑色工裝背心，頭發被噴成了白色，由陽光少年變成了不良少年。
裴羽甩開海龍王，氣呼呼地走去吧臺，要一杯馬提尼後屁股一撅，“你看我著屁股怎麽坐，被我爸打壞了，難道我站著上課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在海龍王眼裏裴羽就是個小屁孩，裴羽哪裏是他的對手，小屁孩被惹急了，潑了海龍王一臉馬提尼。海龍王抹了一把臉，揪起他的衣領，“非要揍才聽話是不是？”
孟巡這回看到海龍王是男的了，之前就一直心存疑惑的，還沒問沈意怎麽認識他的，沈意從自己身邊一溜煙跑開過去勸架。
“好了好了，你說你們幹什麽架，當自己還熱血少年嗎，”沈意轉頭數落海龍王，“你說你多大年紀了，不能讓著弟弟一點嗎，還有裴羽，不上學不練歌，你想做什麽啊，又想混日子嗎，跟你說了我們時間不多，明天就上臺，你就配合一次好不好？”
孟巡走過去，聽著沈意軟糯地聲音數落兩個大男人。裴羽本想桀驁不馴地反駁一下的，孟巡對他笑了一下，裴羽頓覺驚悚，氣焰盡失，低頭聽訓。
現實生活中的孟巡是裴羽的表哥，裴羽被他父母逼來穿書，走學渣變學霸劇情，他穿越過一次就上癮了，哭著跪著求表哥為他保留“部分數據流”才得以繼續穿越游戲，孟巡一個不高興隨時抹了他的數據流。
兩個男人跟小弟似地低頭聽訓，沈意還納悶了今天兩人怎麽不長反骨了，不知孟巡站他身後鎮場。
沈意還算給他們留點面子，外面人多，說了幾句後帶讓他們兩回家。
孟巡覺得裴羽面熟，扣了他的肩，“你認識我？”
“不不不，不認識。”裴羽推開酒吧厚重的紅色單向門，單向門覆歸原位，隔開了舞廳音樂和人聲的嘈雜，他大吸一口外面的空氣，“嚇死我了，沈意，你知道他吧？他像失憶了，數據傳輸有誤。”
除了海龍王，裴羽是第二個向沈意說孟巡就是永生集團孟總的人。
“他我表哥，即使不是孟巡的源數據，也是他的部分分流數據。”裴羽在路上，邊走邊說。
源數據是指本人處於休眠狀態，意識被傳導進入游戲。分流數據則是本人照常生活，從本人的記憶和基因中提取、塑造數據流，形成分流意識，相當於意識克隆，法律規定，本人的源意識對分流意識有絕對的主導權，可以隨時抹除。
部分玩家用的是分流意識，像裴羽，第一次穿越用源數據（意識），因為他不能放棄他在現實世界中的學習和生活，所以第二次後用分流意識進行穿越。
而在現實生活中的玩家裴羽可以定期游覽分意識最近做了什麽，就像看電影，自己當主角，大殺四方。這也是永生集團受歡迎的原因之一，人們可以做在現實生活中無法做到的事情，無論是當皇帝還是超人。
海龍王由於身體不好，他用源數據進行穿越。
至於游戲中的裴非，是源數據還是分數據，沈意不清楚，可以確定的是，裴非在這次穿越中記憶數據包丟失了。一般出現這種情況，無需客服幹擾，主角會慢慢想起來。
就像剛剛，孟巡就問裴羽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他們的記憶數據包都在被慢慢地找回。
沈意想，孟巡找回記憶數據包後，在現實生活中會有個女朋友嗎？會發現穿書只是一場游戲，在穿書世界裏喜歡的沈意，只是一個系統客服而已。永生集團裏的系統客服，都已經死了，而孟巡和三位男主玩家都在現實生活中活得好好的。
對於他們來說這只是一場游戲，而對自己來說，是整個人生。
沈意忽然有點悵然，腳下的羊皮靴牛筋底太薄，踩在凹凸不平的石板地地面有些硌腳。
“意意。”
孟巡追出來，酒吧一條街中燈光昏暗，他就這麽腳步很快地走來，踩過小坑裏的水，水珠濺上他黑灰色風衣。多年以後，沈意還對這個場景印象深刻。大概，就是從這一刻開始的。
他手中提起一個小包裝袋，眼睛在昏黃的路燈下格外明亮，“上次你說喜歡那家中餐廳的西點，我朋友正好拿了些。”
口中開始分泌津液，香蕉草莓蛋糕甜美的味道在腦中播放，沈意彎起唇角，“謝謝你。”
有小轎車開過，孟巡轉到路邊，以免她身上被濺到水。
原來不止是甜食能刺激多巴胺的分泌，還有一瞬的心動。
沈意把剛“打架”的兩個男人拎回舞房，裴非又在那摸烏龜骨，給大痣哥算命。
裴非的胡子被強制刮掉，非但沒有損了仙君氣度，舉手投足間更見灑脫之意。三枚銅錢從烏龜骨裏調出來，裴非眉頭一皺，“這是死卦啊。”
大痣哥抓腳底板，他有腳氣，“你可別亂說。我和匠心共存亡。”
裴非找沈意，“此卦不吉。”
明天就得進演播室了，節目一周後播放。沈意不信，“沒關系，盡力就行。”
六爺給男團作了一首歌，發動老朋友最後一點面子找著名作詞家填詞，編舞老師也請了回來，最後一筆啟動破產的資金花到了他們身上，勢必要讓他們第一首歌大火。
沈意剛開始還不信六爺會寫歌，後來等海龍王哼唱出來，確實還挺好聽的。像是海妖悠長低吟，被他蠱惑墜入漩渦……
沈意品味還可以，給他們買衣服，搭配，因為資金短缺，海龍王自己上手給他們化妝。徐如意哀嚎，“我中獎的化妝品都給他們了，以後他們火了多給我簽點名。”
“沒問題，讓你做後援會會長。”
“嘁，我才不做呢。”
徐如意還沒見到他們三個，之後無數次想起這話，恨不得穿越回來抽自己的嘴，讓你最賤，讓你最賤。
407寢室名被徐如意改成了“ET雄起，不火打屁屁”，記得給媽媽多掙點錢孝敬孝敬我。
三個男主想了很多團名，不是這個說不好聽就是那個說不好聽，最後決定還是用永生集團的英文eternal ，簡稱ET男團。
今晚是最後一次排練，晚上幾個人只吃了牛肉沙拉，防止明天上鏡水腫。
六爺最是感慨，多久了啊，多久沒有這麽緊張籌備過。
時間還早，沈意開車先把裴非送回家，他現在一個人租房住，因為整天神神叨叨，在不懂的人眼裏，他個性極端，自那次燒了家裏房子後，他被父母趕了出來。
看著最不起眼，平靜無波的裴非，其實過得挺慘，因為上一個世界的後遺癥，堅信這個世界也能修仙，沈意挺同情他，跟他說，“都會好起來的。”
裴非過的很痛苦，現在搜集愛慕之心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他笑笑，文藝又滄桑地說，“沒事，時間會給我答案。”下車回家。
沈意揉揉肩膀上的斜方肌，看著他們唱歌練舞也累，一點不對就和他們協調，主要是裴羽，女阿海不在，他很放肆，不怎麽配合。
年老爺送她的車很合適，安全性能高，也不是豪華車，能開出去。沈意回到練舞房，女阿海來了，對沈意搖搖頭。
舞房氣氛降到了冰點。
沈意問，“怎麽了？”
裴羽紅著眼看她，像是一個被渣男傷害的小白兔，“你為什麽要騙我，連你也騙我。”
“我，我沒有騙你啊。”沈意說。
裴羽拿起外套擡腳要走，手指著海龍王，“你們都當我傻子是不是？”
爆發了，定時炸彈早不爆晚不爆，偏偏演出前一天晚上。
少年氣沖沖離開，六爺在鏡子角落抽煙嘆氣，都是命啊。
“他怎麽發現的，你演技不挺好嗎？”沈意問海龍王，海龍王男女角色扮演相差特別大，十幾天都沒出錯，怎麽偏偏最後一天就被裴羽看出來了。
海龍王懊惱地說，“我急著讓女阿海出來給他加油打氣，結果練完舞沒洗澡，身上也有他潑我的酒味，被他聞出來了，他一詐我，我就不小心承認了。”
真是馬失前蹄，“你也有今天。”沈意只好去追裴羽。
那孩子一晚上都不見沈意，也不接她電話，誰的電話都不接，孟巡出馬也沒用。
次日到了初次比賽時刻，也不見裴羽人影。一共25支隊伍，100號人，沈意自知手氣不行，但她喜歡的人可以，讓海龍王去抽，抽到的號碼是“18”號，很好，可以艷壓前面的，也可以讓後面秀不出手。
海龍王和裴飛臉上都戴著面具，昨天在演播室排練也戴了面具，沒人看到他們的長相。
沈意打電話給裴羽的爸爸，“小羽真不來了？”
這聲音，引得馬琳駐足，呵，居然是她，真人比照片更漂亮。馬琳問助理，“那邊打電話的女孩來做什麽？”沈意絕對不能和謝君臨碰上面。
助理熟悉了現場和比賽隊伍和選手，“她名字叫沈意，是一支名為ET隊伍的經紀人。”
“經紀人？”馬琳好笑地問，就她那樣也會帶明星？她側頭觀望了幾眼，沈意身邊站著兩個戴面具的男人，那得有多見不得人。
沈意：我的爸爸我來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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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一片“籲”聲，孟巡氣定神閑地站了起來，邊走邊扣西服扣子，心有些犯怵，手指扣了兩次都沒扣上，假裝脫下西服，挽在臂彎內。
“意意，你怎麽來了。”
沈意仰頭看他，其實沒聽到他剛剛的吹噓，“我來抓裴羽，他彩排完後就不見了人影，屁股有傷還偷偷跑來喝酒。”
上午她和三位男主去演播室彩排了，計劃下午回匠心公司再討論一下彩排效果和改進的地方後，裴羽就回去上課，沒想到裴羽不服管教，中途跑了。
見她沒聽到他的“狂言”，孟巡松口氣，“找到他了？”
“在舞池裏搖擺呢，不肯出來。”沈意指了指舞池裏的男孩。
“阿海哪去了，怎麽不管他。”孟巡印象中阿海挺能管那孩子。
海龍王現在是以孿生哥哥的身份出現，要是女人阿海，她說什麽裴羽不說二。
男人阿海在舞池裏拉裴羽，“你作什麽作，誰沒被爸媽打過。”
“我哪作了，我就跳個舞放松心情，你們非要管我，哥，你放開我。”
阿海穿著寬松的長T恤，胸前扁平，“不去上課你爸媽對我們已經很有意見，答應你去參加選拔賽的條件就是你能去好好上課，現在你不排練又不上課，你想幹什麽。”
“我想跳舞啊，”裴羽欠扁地說，他穿這個黑色工裝背心，頭發被噴成了白色，由陽光少年變成了不良少年。
裴羽甩開海龍王，氣呼呼地走去吧臺，要一杯馬提尼後屁股一撅，“你看我著屁股怎麽坐，被我爸打壞了，難道我站著上課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在海龍王眼裏裴羽就是個小屁孩，裴羽哪裏是他的對手，小屁孩被惹急了，潑了海龍王一臉馬提尼。海龍王抹了一把臉，揪起他的衣領，“非要揍才聽話是不是？”
孟巡這回看到海龍王是男的了，之前就一直心存疑惑的，還沒問沈意怎麽認識他的，沈意從自己身邊一溜煙跑開過去勸架。
“好了好了，你說你們幹什麽架，當自己還熱血少年嗎，”沈意轉頭數落海龍王，“你說你多大年紀了，不能讓著弟弟一點嗎，還有裴羽，不上學不練歌，你想做什麽啊，又想混日子嗎，跟你說了我們時間不多，明天就上臺，你就配合一次好不好？”
孟巡走過去，聽著沈意軟糯地聲音數落兩個大男人。裴羽本想桀驁不馴地反駁一下的，孟巡對他笑了一下，裴羽頓覺驚悚，氣焰盡失，低頭聽訓。
現實生活中的孟巡是裴羽的表哥，裴羽被他父母逼來穿書，走學渣變學霸劇情，他穿越過一次就上癮了，哭著跪著求表哥為他保留“部分數據流”才得以繼續穿越游戲，孟巡一個不高興隨時抹了他的數據流。
兩個男人跟小弟似地低頭聽訓，沈意還納悶了今天兩人怎麽不長反骨了，不知孟巡站他身後鎮場。
沈意還算給他們留點面子，外面人多，說了幾句後帶讓他們兩回家。
孟巡覺得裴羽面熟，扣了他的肩，“你認識我？”
“不不不，不認識。”裴羽推開酒吧厚重的紅色單向門，單向門覆歸原位，隔開了舞廳音樂和人聲的嘈雜，他大吸一口外面的空氣，“嚇死我了，沈意，你知道他吧？他像失憶了，數據傳輸有誤。”
除了海龍王，裴羽是第二個向沈意說孟巡就是永生集團孟總的人。
“他我表哥，即使不是孟巡的源數據，也是他的部分分流數據。”裴羽在路上，邊走邊說。
源數據是指本人處於休眠狀態，意識被傳導進入游戲。分流數據則是本人照常生活，從本人的記憶和基因中提取、塑造數據流，形成分流意識，相當於意識克隆，法律規定，本人的源意識對分流意識有絕對的主導權，可以隨時抹除。
部分玩家用的是分流意識，像裴羽，第一次穿越用源數據（意識），因為他不能放棄他在現實世界中的學習和生活，所以第二次後用分流意識進行穿越。
而在現實生活中的玩家裴羽可以定期游覽分意識最近做了什麽，就像看電影，自己當主角，大殺四方。這也是永生集團受歡迎的原因之一，人們可以做在現實生活中無法做到的事情，無論是當皇帝還是超人。
海龍王由於身體不好，他用源數據進行穿越。
至於游戲中的裴非，是源數據還是分數據，沈意不清楚，可以確定的是，裴非在這次穿越中記憶數據包丟失了。一般出現這種情況，無需客服幹擾，主角會慢慢想起來。
就像剛剛，孟巡就問裴羽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他們的記憶數據包都在被慢慢地找回。
沈意想，孟巡找回記憶數據包後，在現實生活中會有個女朋友嗎？會發現穿書只是一場游戲，在穿書世界裏喜歡的沈意，只是一個系統客服而已。永生集團裏的系統客服，都已經死了，而孟巡和三位男主玩家都在現實生活中活得好好的。
對於他們來說這只是一場游戲，而對自己來說，是整個人生。
沈意忽然有點悵然，腳下的羊皮靴牛筋底太薄，踩在凹凸不平的石板地地面有些硌腳。
“意意。”
孟巡追出來，酒吧一條街中燈光昏暗，他就這麽腳步很快地走來，踩過小坑裏的水，水珠濺上他黑灰色風衣。多年以後，沈意還對這個場景印象深刻。大概，就是從這一刻開始的。
他手中提起一個小包裝袋，眼睛在昏黃的路燈下格外明亮，“上次你說喜歡那家中餐廳的西點，我朋友正好拿了些。”
口中開始分泌津液，香蕉草莓蛋糕甜美的味道在腦中播放，沈意彎起唇角，“謝謝你。”
有小轎車開過，孟巡轉到路邊，以免她身上被濺到水。
原來不止是甜食能刺激多巴胺的分泌，還有一瞬的心動。
沈意把剛“打架”的兩個男人拎回舞房，裴非又在那摸烏龜骨，給大痣哥算命。
裴非的胡子被強制刮掉，非但沒有損了仙君氣度，舉手投足間更見灑脫之意。三枚銅錢從烏龜骨裏調出來，裴非眉頭一皺，“這是死卦啊。”
大痣哥抓腳底板，他有腳氣，“你可別亂說。我和匠心共存亡。”
裴非找沈意，“此卦不吉。”
明天就得進演播室了，節目一周後播放。沈意不信，“沒關系，盡力就行。”
六爺給男團作了一首歌，發動老朋友最後一點面子找著名作詞家填詞，編舞老師也請了回來，最後一筆啟動破產的資金花到了他們身上，勢必要讓他們第一首歌大火。
沈意剛開始還不信六爺會寫歌，後來等海龍王哼唱出來，確實還挺好聽的。像是海妖悠長低吟，被他蠱惑墜入漩渦……
沈意品味還可以，給他們買衣服，搭配，因為資金短缺，海龍王自己上手給他們化妝。徐如意哀嚎，“我中獎的化妝品都給他們了，以後他們火了多給我簽點名。”
“沒問題，讓你做後援會會長。”
“嘁，我才不做呢。”
徐如意還沒見到他們三個，之後無數次想起這話，恨不得穿越回來抽自己的嘴，讓你最賤，讓你最賤。
407寢室名被徐如意改成了“ET雄起，不火打屁屁”，記得給媽媽多掙點錢孝敬孝敬我。
三個男主想了很多團名，不是這個說不好聽就是那個說不好聽，最後決定還是用永生集團的英文eternal ，簡稱ET男團。
今晚是最後一次排練，晚上幾個人只吃了牛肉沙拉，防止明天上鏡水腫。
六爺最是感慨，多久了啊，多久沒有這麽緊張籌備過。
時間還早，沈意開車先把裴非送回家，他現在一個人租房住，因為整天神神叨叨，在不懂的人眼裏，他個性極端，自那次燒了家裏房子後，他被父母趕了出來。
看著最不起眼，平靜無波的裴非，其實過得挺慘，因為上一個世界的後遺癥，堅信這個世界也能修仙，沈意挺同情他，跟他說，“都會好起來的。”
裴非過的很痛苦，現在搜集愛慕之心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他笑笑，文藝又滄桑地說，“沒事，時間會給我答案。”下車回家。
沈意揉揉肩膀上的斜方肌，看著他們唱歌練舞也累，一點不對就和他們協調，主要是裴羽，女阿海不在，他很放肆，不怎麽配合。
年老爺送她的車很合適，安全性能高，也不是豪華車，能開出去。沈意回到練舞房，女阿海來了，對沈意搖搖頭。
舞房氣氛降到了冰點。
沈意問，“怎麽了？”
裴羽紅著眼看她，像是一個被渣男傷害的小白兔，“你為什麽要騙我，連你也騙我。”
“我，我沒有騙你啊。”沈意說。
裴羽拿起外套擡腳要走，手指著海龍王，“你們都當我傻子是不是？”
爆發了，定時炸彈早不爆晚不爆，偏偏演出前一天晚上。
少年氣沖沖離開，六爺在鏡子角落抽煙嘆氣，都是命啊。
“他怎麽發現的，你演技不挺好嗎？”沈意問海龍王，海龍王男女角色扮演相差特別大，十幾天都沒出錯，怎麽偏偏最後一天就被裴羽看出來了。
海龍王懊惱地說，“我急著讓女阿海出來給他加油打氣，結果練完舞沒洗澡，身上也有他潑我的酒味，被他聞出來了，他一詐我，我就不小心承認了。”
真是馬失前蹄，“你也有今天。”沈意只好去追裴羽。
那孩子一晚上都不見沈意，也不接她電話，誰的電話都不接，孟巡出馬也沒用。
次日到了初次比賽時刻，也不見裴羽人影。一共25支隊伍，100號人，沈意自知手氣不行，但她喜歡的人可以，讓海龍王去抽，抽到的號碼是“18”號，很好，可以艷壓前面的，也可以讓後面秀不出手。
海龍王和裴飛臉上都戴著面具，昨天在演播室排練也戴了面具，沒人看到他們的長相。
沈意打電話給裴羽的爸爸，“小羽真不來了？”
這聲音，引得馬琳駐足，呵，居然是她，真人比照片更漂亮。馬琳問助理，“那邊打電話的女孩來做什麽？”沈意絕對不能和謝君臨碰上面。
助理熟悉了現場和比賽隊伍和選手，“她名字叫沈意，是一支名為ET隊伍的經紀人。”
“經紀人？”馬琳好笑地問，就她那樣也會帶明星？她側頭觀望了幾眼，沈意身邊站著兩個戴面具的男人，那得有多見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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