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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香,沙漏,月光,花影。

這間春光彌亂的房子裏,有的細汗涔涔,有的嬌喘籲籲。

霞露清霜已經被解開了牛皮繩子,因為她的衣衫已經被撕扯成碎片,無法再穿,驚鴻館裏並沒有女裝,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從衣櫥中撿了一身暫新的男裝,胡亂穿上。

潔白若雪,一塵不染,這利落簡約的男裝,反襯出霞露清霜的清絕麗色。

現在被縛在床上的是雲兒,也同方才的清霜一樣,四肢也被拉抻到了極致,而且比方才拉得更緊,連扭動一下都很困難。

騎在雲兒身上的空桐瀲灩,此時已是滿面暈紅,香汗透體,好像是騎馬馳騁般,一顛一顛地,猶自自言自語:“嘛嘛,都不動啦,不好玩噠,累死人咧。”

無法動彈的雲兒,滿面愁容,任著空桐瀲灩在他身上折騰,心中又氣又恨,自從上次被瀲灩塞了一截蓮藕進入,痛了好久才緩解過來,此番再見到她,卻是頭上長角,肋間生翼,果然是越來越像妖孽,哪裏還有偷香竊玉的心情,何苦瀲灩的氣力又大,一下一下地坐下來,壓得他肚腹生疼。

更可恨的還是空桐瀲灩頭上的那只犄角,本來就歪歪斜斜地長著,還隨著瀲灩身體的起伏,而不安分地晃動,看得雲兒頭暈眼花。

霞露清霜看著忙得不亦樂乎的空桐瀲灩,微微冷笑了一聲,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口中飛刀,然後走到雲兒的頭前:“哎,死妖孽,如果是沒有腦袋的美人,你介不介意?”

說話間,她的小刀已經抵住了雲兒的咽喉。

嗯?

空桐瀲灩看出霞露清霜的意圖:“哈?死娃娃,知道就不解開你啦,等一等會死嗎?一會兒完了事兒,隨便你愛割什麽就割什麽嘛。”

她嘴裏說著話,並沒有停止動作,奈何雲兒身上那掛零碎,好像扶不上墻的爛泥,任是空桐瀲灩又拍又打,扭捏搓抻,就是軟塌塌地堆在那兒,怎麽也堅硬不起來。

抱著肩,斜睨著瞥了瀲灩一眼,霞露清霜哼了一聲:“徒勞無功,你折騰死他,也是沒用。”

空桐瀲灩也哼了一聲:“你有本事哈?弄起來給我看看啦。”

呸。

霞露清霜嫌惡地啐了一口,手中的刀向下一切,鋒利雪亮的刀刃,切入了雲兒堅實的脖頸,皮肉立時翻開,血一下子湧了出來,雲兒驚駭不已,瞪大了眼睛,卻無法動彈。

叮地一聲,瀲灩的紅線理飛了出來,正好擊中了清霜的飛刀,瀲灩眉眼帶煞:“嘛,死娃娃,逼我出手,你會後悔噠!”

悶哼了一聲,霞露清霜娥眉緊皺,有些不耐煩地:“餵,你幹嘛糟蹋自己,非要便宜這個院奴?”

空桐瀲灩又狠狠地坐了下去,雲兒咧了咧嘴,又種想大哭一場的感覺,瀲灩的眉頭也皺起來,看著雲兒一臉沮喪的樣子,忍不住玉掌翻飛,狠狠地抽了雲兒兩記耳光,雲兒吹彈得破的臉上,立時青紫紅腫起來。

一翻身,從雲兒的身上躍下來,也不忙著穿衣裳,空桐瀲灩雙手叉腰,站在地中心,又是氣惱,又是不甘:“死鬼啦,還不出來咧?”

她忽然想起來身體裏邊寄藏著的潘金蓮,怎麽這會兒都沒有了動靜,只是自己一個人忙得筋疲力盡。

霞露清霜嘆了口氣:“山中老虎沒見過,照著貓畫總會吧?”

她說著話,用冰涼的刀尖,撥拉了一下雲兒胸前的乳 粒,雲兒立時打了個冷戰,脊背生寒,臉上的肌肉也隨著僵冷起來,不知道霞露清霜要做什麽。

眼光有些飄忽,空桐瀲灩忽然嘆口氣:“成敗與否,都在今夜,只是一陽之軀,難附雙陰之魄,妹妹還是拍暈自己吧,不然奴家無法行事。”

她的話,語氣纏綿,帶著溫柔的蠱惑,說得霞露清霜一楞,感覺瀲灩此時的舉止有些怪異,只是她尚未明白個中緣由,就見空桐瀲灩真的豎起了手掌,嘭地砸向自己的額頭,在擊中的時候,猶自驚呼了一聲:“嘛,你……”

話音未落,瀲灩眼睛翻了翻,摔倒在地。

霞露清霜嚇了一跳,連忙過去,用腳尖踢了踢瀲灩:“餵,餵,死妖孽,你裝神弄鬼地做什麽?”

看看沒有反應,霞露清霜蹲了下去,將空桐瀲灩扶了起來,試試鼻息,呼吸勻暢,並不像昏厥的情形,心中詫異,莫非是這個瀲灩又要搗鬼?

床上被縛的雲兒深吸了一口氣:“霞露清霜,你就真的不想知道那個老妖婆究竟貪圖你什麽嗎?也不想知道昔日的歡喜教,到底被何人所滅?你的教主父親被何人所殺?……”

霞露清霜冷哼了一聲:“如果想換回你一條性命,說著我不知道的東西。如果你想不到的話,就去問問閻王吧!”

她一松手,放開了瀲灩,眼中寒芒乍起,縱身來到床前,手中冷光閃過,小刀直刺雲兒的前心。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殺你?

雲兒情急之下,忽然喊出一句來。

這一句果然有用,霞露清霜的刀,刀尖都觸及到雲兒的肌 膚,立時停頓下來,等著雲兒的下文。

雲兒喘了一口氣:“因為我姓沒藏,我的名字叫做沒藏烏雲,我的父親就是聞名西羌的沒藏好。我們沒藏家族,從二十多年前,就為幻雪宮賣命,將各地貌美的男女幼童倒賣到幻雪宮,我爹爹沒藏好是奉了盧妃仙子的命令,潛入了歡喜教,而且還拐出來伍花娘,伍花娘本是歡喜教主身邊的一個妾侍,可是歡喜教主對她並不專寵,所以她和我爹結識後,就聽了我爹的話,將你從歡喜教裏邊拐帶出來……”

點了下頭,霞露清霜冷笑道:“然後你們將我帶到了忽白城?哼哼,後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去死!”

不。

雲兒劇烈地掙紮了一下:“後邊的事情我不知道!要我死也不難,我可以告訴你誰殺了你爹爹,誰毀了歡喜教,只是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我爹爹!”

輕蔑的瞥了雲兒一眼,霞露清霜不屑地:“難道宮主沒有告訴你答案?”

嘴角抽搐了一下,雲兒也是滿眼冷笑:“她說,伍花娘是沒藏好到忽白城,還來不及和她聯絡,就被人殺死在床上,而這個人,就是你。”

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霞露清霜冷然道:“是她將你帶到了驚鴻館?”

雲兒咬著嘴唇,算是默認。

當年他和父親沒藏好、伍花娘,還有年幼的霞露清霜一起來到忽白城,因為要和幻雪宮交涉,所以沒藏好將兒子烏雲安置在一家客棧,告訴他諸事小心,沒有見到自己,千萬不要出來。結果一等就是月餘,見不到父親沒藏好的雲兒盤纏用盡,被客棧裏邊的夥計趕出來,流落街頭。在饑寒交迫的時候,遇到了宮主盧妃仙子,於是將雲兒帶回了驚鴻館,交給了庚。

點了點頭,霞露清霜冷冷地:“我是你的殺父仇人?”

雲兒看著她,半晌忽道:“你覺得那個老妖婆的話可以相信嗎?如果我認為你是,早就殺了你,我只想知道真相。這個交換很公平,你告訴我真相,我也告訴你真相,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庚對瀲灩做了什麽!”

徹骨的冷笑,霞露清霜眉尖一挑:“沒藏烏雲,我連自己的事情都不會在乎,你以為,我還會在乎那個死妖孽嗎?”

嘿嘿,雲兒也冷笑起來:“也許空桐小姐更有興趣知道,畢竟被人騙得那麽慘,是一件需要刻骨銘心的事情。”

瀲灩醒了。

霞露清霜也聽到了一聲低低的呻吟,從身後傳來,那是空桐瀲灩嬌懶慵嗲的聲息。

嗯。

空桐瀲灩輕輕嗯了一聲,款款而行,腳步細碎,從霞露清霜的身邊,雲一樣飄過,轉眼到了雲兒的身邊,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打量著雲兒。

這眼光明明水樣溫柔,而且春波蕩漾,充滿了誘惑,卻讓雲兒感到不寒而栗,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意。

忽然一笑,就像是暗夜裏倏然綻放的一朵煙火,瀲灩蛇一樣蜷縮在雲兒身旁,雙手環住了雲兒的脖子,微微嘟起的雙唇,慢慢印到了雲兒的唇上,輕輕地呵著氣,低低笑了一聲,舌綻丁香,從櫻紅的雙唇間探了出來,伸入雲兒的口中,綿軟香濡,攪動著雲兒的舌頭。

這動作似曾相識,雲兒不免愕然。

瀲灩一邊吻住雲兒,一邊嬌聲笑道:“怎麽這樣快就忘了奴家,奴家是金蓮啊。大官人真的一點兒也記不起來了?”

這聲音,低綿柔媚得更加銷 魂,雲兒的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被瀲灩的香舌攪得滿口生津。

瀲灩將身體蜷得更緊,白亮亮的身體,縮成了一只溫熱的雪球,緊緊貼著雲兒,小巧的舌尖,終於放棄了和雲兒的舌之糾纏,沿著雲兒的脖頸,慢慢地舔舐下來,濕濕地延綿出一條細痕,然後停頓在雲兒的胸膛,慢慢撩撥著已然挺翹起來的乳 粒。

瀲灩的舌尖,靈動綿軟,濡濕生涼,而瀲灩的貝齒,又輕輕嚙咬著,每一次輕巧的撥弄,都讓雲兒渾身顫動,陣陣酥 麻脹痛,令他無法抵擋,腹下立時火燙起來,眼神也跟著漸漸迷亂,不由自主地迎合著瀲灩的挑 逗,筋酥骨軟,燥 熱難 禁。

看到雲兒已經被撩 撥起滾燙的欲 火,瀲灩的雙手開始從他的脖頸上向下游走,嫩滑的手指,微微張開,摩挲著雲兒,一路滑行,毫不猶豫,終於握住了雲兒身上最堅實的部分,此時那堅實起來的東西, 生機勃 動,不肯安分,被瀲灩的手緊緊握住了,輕輕揉搓著,越來越硬朗滾燙。

又是令人生厭的熟悉場景,霞露清霜別過頭去,若不是因為感覺瀲灩的反應有些奇怪,她早就拂袖而去,可是現在的瀲灩不再說話了,她想打斷,又不想目睹此番場景,可是一走了之,心裏又有所牽掛。

忍了又忍,霞露清霜還是低聲喝道:“哎,死妖孽,你要是來真的,我可走了。”

瀲灩擡起頭,眼光迷離,向著她嫵媚一笑,並不說話,舌尖慢慢舔著自己緋紅的雙唇,帶著挑釁的神情。

霞露清霜冷哼了一聲,可是沒有負氣走開,反而抱著肩,冷冷地看著他們。

橫了清霜一眼,瀲灩竟然俯下身子,顫動著的舌尖,輕輕頻動,點濕了雲兒的擎天玉柱,嗯……啊……,雲兒終是無法自持,微微抽搐著。

眉頭皺得更深,清霜強自忍住內心的翻騰,以她對空桐瀲灩的了解,就算瀲灩向吃掉雲兒,也不會如這種方式,這裏邊一定有問題。

想到這兒,清霜手指微動,那柄小巧的飛刀驟然射出去,直奔向瀲灩的心口。

瀲灩一低頭,雙唇一吸氣,竟然將那口飛刀銜在口中,然後想著清霜眨了下眼睛,莞爾一笑。

足尖一點,清霜清咤了一聲:“你,你到底是誰?”

話音未落,人就沖了過去。

瀲灩櫻唇一吐,那柄小小的飛刀立時射向了清霜,清霜閃身欲躲,可是那刀竟然好想長了眼睛一樣,不依不饒地追著清霜飛。

清霜大驚,煞住了身形,那柄飛刀居然也停到了半空中,刀尖厲厲,閃著寒光,和她對峙。

盈盈一笑,瀲灩翻身起來,躍馬橫刀地坐到了雲兒身上。

桃花綻放,珠蕊乍現,魚兒入水,嵌合無隙。

雲兒唔了一聲,抽搐得更加厲害,只覺得自己的身 下不住地挺 起,向著上方伸探,那洞口甚是狹緊,進而難出,裏邊卻是豁然開朗,溫熱濕滑,他仿似如魚得水,游弋地歡快。而且那幽深的洞穴,九曲十八彎,怎麽伸張也仿佛到不了盡頭,不由得被激得火燙,奮力地伸張。

只是他每一次伸探,瀲灩都後撤躲閃,而當雲兒喘息小憩之時,瀲灩又引 逗而上,兩個人往來追逐,幾欲天翻地覆。

看到如此情形,霞露清霜更是驚駭,飛身縱步,那柄飛刀就如影隨形。

瀲灩斜斜地瞄了清霜一眼,起伏加劇,肢體舒展開來,看著身下的雲兒早已經意亂神迷,馬上就到了關鍵時刻,只要引 逗得雲兒噴薄而出,她就算大功告成了,然後宰了雲兒,去找尋武松。

哼。

霞露清霜忽然咬了咬牙,縱身飛撲過來,那柄飛刀嗖地一聲,沒入了她的後肩,血如線,洇濕衣衫,清霜卻顧不得疼痛,快如閃電,已然將瀲灩抱住,兩個人雙雙從雲兒的身上滾到一旁。

瀲灩可沒有料到霞露清霜不惜自傷,而且自己也快到了洩身之際,無暇分神,結果被清霜撲倒,不覺驚惱,連忙推開清霜,剛剛坐起來,還未待重新上去,就見雲兒已經白芒如泉,玉柱傾頹,斑斑點點,散在床上,那上邊猶自有點點血痕,仿若白雪紅梅。

眼睜睜功虧一簣,瀲灩臉色驟變,雙手立時扼住了霞露清霜的脖子,就要用力,可是窗外一聲雞啼,瀲灩立時感到渾身無力,眼睛瞇著,暫時無法睜開,不過瞬間,反被清霜壓在身下。

一用力,從後肩拔出了飛刀,刀尖上血珠兒點點,滴落在瀲灩的臉上,霞露清霜用刀抵著瀲灩的咽喉:“說,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不說老子就拆了你的骨頭,剝了你的皮!”

雖然渾身無力,但是瀲灩毫無懼意,反而盈盈一笑:“奴家潘氏金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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