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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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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影搖紅。

裊裊青煙從玉鼎裏升騰彌散,雪洞一樣的屋子裏邊,充滿了甜蜜輕柔的香氣。

這是一股夢一樣的味道,讓人不知不覺中就陷入其中,筋酥骨軟,渾然無力。

屋子,盡管素雅,卻是經過了精心的布置,所有的陳設,都擺放得極為得當,沒有一絲一毫的贅處,最雅致的就是屋中的床,很大的一張床。

雲兒白衣勝雪,坐在床邊的繡墩上,神態安然地吹簫。

他修長的手指,舒張按合,簫聲,從孔洞裏邊飄出來,噬魂銷骨,果然是靡靡之樂。

如此銷魂輕佻的樂音,還有雲兒灼灼欲燃的眼神,火般滾燙,落在在霞露清霜的身上,不停地瞄過。

很嫌惡地極力扭過頭,但是霞露清霜還是掙不脫身上的束縛,好像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她,被柔韌的熟牛皮繩子,牢牢地捆在床上,四肢舒展開來,向四個方向,被熟牛皮身子拉伸到了極致,那熟牛皮的繩子,深深嵌入霞露清霜白 皙水嫩的肌膚裏邊,稍稍掙紮一下,身下的床會晃動,身上的繩子也會越掙越緊。

床上鋪著錦緞,緞子下邊是蟬絲縫合的蟒皮,蟒皮下邊,是一個偌大的羊皮水囊,躺在床上邊的人,晃晃悠悠,如在水上。

簫聲,越來越低迷,雲兒滾燙的眼神,幾乎穿透了霞露清霜薄如蟬翼的衣裳,從她的粉頸一路搜尋下去,最後停留在渾圓堅實的腿上。

霞露清霜的眼光如刀,死死地盯著雲兒,恨不得一眼看去,就把他給宰了。

放下簫,雲兒站起來,秀挺的身軀,微微俯下來,迷亂撩人的眼光,和霞露清霜滿是寒意的眼眸相對:“想嗎?”

這兩個字,說得含糊暧昧,他的語調低沈,帶著沙沙的磁音。

其實可以誘惑人的不僅僅是姣好的容顏,勾魂引魄的眼光,還有迷死人不償命的聲音。

雲兒的容顏,已經是瀟灑倜儻,而他的聲音,更是酒一樣,令人迷醉。

手腳雖然被縛,可是頭還能轉動,嘴還能說話,霞露清霜冷哼了一聲:“滾!”

嘿嘿。

雲兒的臉上,滿是暧 昧的笑意:“魚水交歡,人間至樂,你這麽僑情,難道是迫不及待了?就是要滾,也滾到你懷裏,我已經吹了半晌的簫,筋疲力盡,是不是該換換你來,吹吹我這只簫?”

挑逗的話,輕薄之極,雲兒臉上的笑,漸有蕩 色。

咬著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霞露清霜面白如雪,一言不發地盯著雲兒。

自從那日被宮主盧妃仙子拖曳出去,她就被點了周身穴道,關在這驚鴻館內,宮主盧妃仙子把她交給了辛。

這麽長時間,辛唯一的任務,就是要引逗出霞露清霜的欲火,只要霞露清霜可以主動與人行雲布雨,盧妃仙子就可以如願以償地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本來,辛覺得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任務,他訓練來的院奴,不僅僅外貌是玉樹臨風,而且床笫之間的功夫,也是傲視群雄,雖然霞露清霜是歡喜教教主的女兒,但是她五六歲上就被伍花娘攜帶出來,而且隨著伍花娘亡命天涯,這些歡好之事,應該是司空見慣,何況她還是一個情竇未開的小姑娘,如果禁得住他們的撩撥?

可惜,和上次一樣,辛看錯了霞露清霜。

他已經派出去五十六個姿色絕美的院奴,那些小奴們也是使勁渾身解數,可惜到最後,霞露清霜連眉毛都沒有挑一挑,只可憐那些沒有完成任務的小奴,被執行了宮規,死於非命。

今天,宮主盧妃仙子下了絕令,三天之後,要辛擺平霞露清霜。

辛知道這條絕令的威懾性,可是不到萬不得已,他還不想把自己的純陽之身,浪費在霞露清霜的身上,而且他也清楚,如果他失去了純陽,盧妃仙子再也不會瞥他一眼。

雲兒自動請纓,辛抱著姑且一試的心,答應了雲兒的要求。

野蕩的笑靨中,帶著一絲陰冷的刻毒,雲兒又向前欺了欺身子:“哦,我倒忘了,清霜妹妹是冰清玉潔,哎,可憐,都多大了,俗世間的女孩子都應該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了吧?妹妹還是珠蕊未吐,蓬門未開,是不是連哥哥的簫藏在何處都不曉得?”

說著話,他已經到了床邊,那低矮的床板正好抵在他腿上,雲兒向前故意挺了挺身子,將那掛硬挺挺的物件撞到清霜被緊縛著的手上,反覆地磨蹭,咽喉裏發出哦哦的呻吟。

霞露清霜拼力地掙紮了幾下,熟牛皮的繩子幾乎都勒緊了肉裏邊,細小的血珠兒,順著繩索的勒痕,滲了出來,本來清絕冷艷的一張臉,此時因為憤怒而扭曲,如果不是她的手不能動彈,早就一把拗斷了雲兒的命根子了。

看到霞露清霜憤怒的臉,雲兒笑得更加得意,然後站起身來,從懷中拿出一塊香餅:“哦,這夜合歡的香氣,好像不夠濃,怎麽劍拔弩張的反而是清霜妹妹?”

說著話,將那枚香餅添到了玉鼎裏邊,彌散出來的香氣,更加令人渾身燥熱癱軟。

霞露清霜已然沒有了掙紮的力氣了,熏然欲醉的香氣,讓霞露清霜頭昏腦脹,眼光變得更犀利。

嘿嘿笑了兩聲,雲兒幾步過去:“哦,哥哥倒是忘了,妹妹既沒有劍,也沒有弩,想張揚也張揚不起來,怎麽?不服氣,幹嘛這樣瞪著我?難道是哥哥看錯了?妹妹身上也有可以張揚的地方?”

笑容漸冷,雲兒的眼中帶著幾分狠狠的煞氣,忽然動手,很是粗魯,三把兩把扯下了霞露清霜的衣衫,這下霞露清霜反而不動彈了,衣衫盡除,不著寸縷,冷森森地眼睛,猶自盯著雲兒,一動不動。

潑墨一樣的青絲,淩亂地枕在腦後,白生生的臉,因為恨意和憤懣,此時白得更加透明,眉眼間,冷芒四射,唇,緊緊抿著,霞露清霜顯得絕冷。

雲兒嘖嘖做聲,雙手抱肩:“嗯,不錯,果然是玉潔冰清。”

他的眼光,閃動著恨毒的光,一矮身坐到了床邊,緩緩地伸出手來,摩挲著霞露清霜軟潤如玉的粉頸上,停留了半刻,然後慢慢地向下滑落,霞露清霜的胸膛,削筍般隆起,白生生,水嫩嫩,兩只玉琢雪堆般的水晶碗一樣,泛著象牙色的澤光,嬌峰之上,兩顆殷紅嬌嫩的小櫻桃,小巧伶俐,引逗著人的唇齒,蠢蠢欲動。

猛地一下,雲兒的手將霞露清霜左邊的嬌峰握住,不偏不倚,不大不小,正好握滿了整個手心,雲兒感覺手指上,觸動之處,柔膩潤滑,有著絲緞般的質感,他滿眼笑意地輕輕揉搓著,好像要將手心這盈盈方握的肉兒,揉捏成泥。

臉色鐵青的霞露清霜微微閉上眼,可是卻沒有雲兒想象中發出震顫的呻吟,而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徹骨的冷意,比千年之劍散發出來的寒芒更冷。

手指微微攏起,範圍慢慢縮減,雲兒欣長的手指,捏住了峰頂的櫻桃,小小的一顆,嬌俏地可愛,讓人忍不住輕輕地捏搓著,隨著手指的揉動,櫻桃更加俏麗嫣紅。

還是沒有任何應該的反應。

微微皺下眉頭,雲兒有些不甘心,一只手仍然不舍得放開那顆嫣紅如夢的櫻桃,然後俯下身去,溫熱的雙唇輕輕張開,潔白如玉的貝齒,輕輕噙住了另一顆,很輕柔地嚙咬,口中的舌,撥弄琴弦一般,反覆撥弄著柔軟的顆粒,期待將它撥弄得更俏立盈盈。

哼。

這個時候,霞露清霜竟然還是冷笑出聲:“真是一個師傅的徒弟,都是繡花枕頭,翻來覆去,也不過如此,有什麽與眾不同的本事,趁著還有一口氣,就亮出來吧。”

動作,戛然而止。

一絲怒意湧上了雲兒的眼眸,他松開了唇齒,慢慢擡起頭來,臉對著清霜的臉,冷笑道:“好妹妹,看到的時候,千萬不要後悔。”

霞露清霜森然地盯著他,一言不發。

雲兒的手從她的峰頂上疾速滑落,沿著她平坦的小腹,直接滑落到溝壑之間,眼看就要觸碰到霞露清霜最柔軟最敏感的部位了,雲兒忽然停手,眼光如鉤:“聽說清霜妹妹也是錦心繡口,熟知史事,不知道妹妹可知春秋戰國時候能轉車輪的嫪毐?那個把嬴政的母親迷得甘為蕩 婦的男人?”

咬著嘴唇,霞露清霜滿面緋紅,她當然知道嫪毐這個人,也明白雲兒所說轉車輪的意思,根據野史記載,嫪毐之陽,生而堪具,而且孔武有力,堅挺之時,可以將車輪轉動起來,古代的車輪,乃是實木所制,可想嫪毐魚水交歡間的不洩神力,不然何以迷得嬴政之母趙姬,連太後尊嚴都不顧了,不但和嫪毐偷情,還為千古一帝嬴政生下了兩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來。

雲兒哈哈大笑:“哎,假正經就是假正經,何必裝得這樣清高,連轉車輪都知道,難道真的不想要?”

噗。

一道寒光,從霞露清霜的口中噴出來,直射雲兒的左眼,雲兒猝不及防,哎呦一聲,向後躲閃,這一刀,還是沒有躲過,貼著他的臉頰飛過去,臉上熱辣辣地一痛,伸手一摸,黏黏的血,流了下來,立時滴落衣襟,傷口處不痛反而麻木。

冷冷地笑意,湧上霞露清霜的眼睛,她一字一頓地:“你這種貨色,老子見得多了,去死吧!”

雲兒大駭,以手掩著傷口,傷口處為什麽會麻?難道方才那柄小小的飛刀有毒?

他心中還是奇怪,霞露清霜已經不著寸縷了,飛刀藏在何處?

低下頭,雲兒才看到落在地上的飛刀,不過一寸長,韭葉寬,應該是藏在霞露清霜的口內,難怪方才她不說話,原來是卯足了氣力射自己。

嘿嘿。

霞露清霜眉尖一挑:“怎麽?嚇到了?見了血,舒服了嗎?要不要老子再射一次?”

她說的話,也是一語雙關,不但暧昧,而且滿是惡毒的奚落。

你。

雲兒又羞又怒:“小賤人,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老子稀罕你?老子告訴你,老子接了這個命令,不是為了你這個人,而是為了要你的命!”說著話,他從一旁的桌子下邊,抽出一柄寶劍來,怒氣沖沖地就要過去。

只是雲兒剛剛邁出一步,霞露清霜冷哼了一聲,然後悠然地:“一,”

雲兒猶豫了一下,又邁出了一步,霞露清霜好像胸有成竹地:“二,”

雲兒不敢動了,楞了一會兒,感覺臉上的傷口更加麻木:“刀上有毒?解藥呢?把解藥給我!”

霞露清霜冷笑一聲:“你還是去死吧!”

雲兒大怒,也不管自己是否中毒,飛身縱過去,揮動寶劍,直奔著霞露清霜的心口刺去。

嘭。

就在雲兒的身體飛騰起來的瞬間,有人已然是破窗而入,急匆匆地和他正好撞了個滿懷。

雲兒猝不及防,應聲而落,正好仰面朝天地倒在了霞露清霜的身上,這一下撞得不輕,眼前金星亂冒,一陣暈眩。

撞飛雲兒的那個人,也坐到了地上,定了定神,忽然左手打了右手一下:“啊拉,要死嘛?你會飛噠,為什麽用人家去撞他叻?”

言猶未盡,那個人又眼波流轉,柔聲笑道:“我是會飛,可是飛為虛魂,哪裏有力氣去撞人?”

啪,那人左手又狠狠地打了一下右手:“嘛?沒有力氣吖?沒有力氣怎麽撲倒男人咧?”

右手抖了抖,白生生的手上,留下殷紅的印記,又是噗嗤一笑:“傻瓜,撲倒男人哪裏需要力氣,越是綿軟無骨,男人倒得越快。”

雲兒這會兒醒過神來,看著地上的那個人正是空桐瀲灩,不過奇怪的是,空桐瀲灩坐在那裏沒有急著起來,而是自言自語,尤其臉上的表情,一會兒怒目而視,一會兒溫情脈脈,變化不過瞬間,不覺呆在了那裏。

他尚自發呆,身下的霞露清霜也看到空桐瀲灩了,眉尖一挑:“死妖孽,快點兒放開我。”

此時空桐瀲灩已經起來,雙眼放光地盯著雲兒,細小的舌頭伸出來,在殷紅嬌軟的唇上舔了舔:“冤家,奴家可等了你多年了,爺,還記得奴家嗎?”

她這嫵媚放 蕩的眼光才剛剛勾向了雲兒,立時有橫立起來,滿眼怒氣:“嘛嘛,啰嗦什麽哩?要撲快撲嘛,撲完了給人家滾蛋啦!”

小蠻腰扭捏了一下,瀲灩的聲音又嬌柔扭捏起來:“硬生生地,怎麽說進去就進去?奴家怎麽好意思?”

這邊扭了兩扭,嗤嗤地笑,瀲灩不覺又哼了一聲:“哈?你會不好意思咧?騙鬼哈!管這麽進去出來,先剝光光啦。”

說著話,空桐瀲灩點點頭,好像和人商量通了一樣,一縱身就飛撲過來,翅膀張開,霜發如雪飄飛起來,頭上的犄角搖動得厲害,雲兒嚇了一跳,根本未及躲閃,空桐瀲灩又像上次一樣,用雙臂和雙腿把他死死纏住了,雲兒剛剛坐起來,就又被按倒。

方才是他手腳利落地剝落了霞露清霜的衣裳,這會兒空桐瀲灩的手腳更麻利,雲兒身上一涼,衣衫盡被剝落了。

哈哈。

空桐瀲灩得意地笑起來,伸手向雲兒的身下一撈,卻沒有碰到意想中的東西,不過是軟塌塌委頓在那裏。

死妖孽,還不放開我,把這個混賬拽下去!

在最下邊的霞露清霜雖然也詫異空桐瀲灩此時奇異的自言自語,不過身上有兩個人疊羅漢般壓著,實在難受,方才她飛出去的一刀,根本沒有毒,只是刺中了雲兒臉上的穴道而已,所以才有麻木之感,如果不是感覺到空桐瀲灩從外邊撞進來,她會繼續欺騙要挾雲兒把自己解開,以前數次都是如此脫險,不過有兩次還是被院奴識破了,如果不是辛痛下辣手殺了院奴,她也早死了。

霞露清霜也知道,辛這麽做,不是為了憐惜她,是為了完成宮主盧妃仙子交給他的任務。

空桐瀲灩嘟起了櫻唇:“嘛,怎麽軟了吖?動動啦!”

她說著話,狠狠地一巴掌打過去,正好打在雲兒軟下去的地方,啪地一聲,甚是清脆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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