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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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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她媽?

孫文欣和井紅玉都被送到勞改場去了到現在都沒出來, 周慧芳還敢找上門來?

景嫻這還沒出月子,人也不能動。

“大娘,你讓她先進來吧。”有外人在, 景嫻再生氣也不能把人直接趕出去。

吳老太太出去,不多時就回來了。

身後跟著一個女人。

秋琴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 比之前當保姆的時候穿的好很多。懷裏還抱著一個孩子,孩子大概一歲半的樣子。

她把孩子直接放在炕上, 傲慢地對景嫻說:“這是你兄弟的兒子大寶。你爸的意思是以後都放在這兒,讓你們幫忙養著。反正你們家孩子多, 也不差這一個。”

吳老太太活這麽大年紀從來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讓人家幫忙養孩子,還趾高氣昂的。

誰給她的底氣?

她這個有涵養的老太太都忍不了了,卻發現景嫻看著特別的淡定。

“你讓商永昌自己來跟我說這個話。”

景嫻一臉上一點笑模樣都沒有, 也不生氣,就是那雙眼睛犀利的讓人不敢跟她對視。

秋琴可瞧不上景嫻,聽到這話, 大聲嚷嚷道:“你爸親自送我過來的, 商南臣現在就在外面跟他說話。你想是讓他親口跟你說, 你就出去找她。”

“閉嘴!”

景嫻厲聲呵斥。

秋琴被嚇了一跳,瞬間禁聲。

那一刻她懷疑景嫻是想殺了她。

“我讓你把孩子抱走。”

景嫻看著睡的很不安穩的兩個小家夥,半個眼神都沒給秋琴,那微涼的語氣聽上去有點滲人。

抱什麽抱?

她自己又不是不能生。

有這個小崽子, 怎麽可能安心要孩子。

秋琴仗著景嫻不能真把自己怎麽樣,把孩子丟下就往外面走。

“嫂子, 攔住她。”景嫻沖著剛進來的趙秀芝喊道。

趙秀芝立刻拉住秋琴,別看秋琴是保姆, 除了做做飯, 收拾收拾屋子, 也沒幹什麽力氣活。最多就是洗洗衣服。她那點力氣,可不是趙秀芝的對手。

趙秀芝把人拉住,回頭問景嫻:“這人不是你媽啊?”

“她才三十出頭。”

景嫻說著人已經從炕上下來了,她穿上長褲和外套,穿好鞋子走到秋琴面前。那眼神冷的沒有把的奶奶溫度,走到秋琴面前,秋琴就慌了。

秋琴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你想幹啥?我可是你婆婆,你要是敢打我,我就鬧到你們單位去,讓你丟了工作。”秋琴來之前早就被娘家媽提點過,知道能怎麽著拿捏住景嫻。

景嫻是一般人嗎?

威脅她的人早就死在喪屍堆裏了。

哦,還有在勞改場裏呆著的。

秋琴算哪根蔥?

景嫻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抓著秋琴的頭發,拖著她往外面扯,從趙秀芝身邊經過時,她說:“麻煩嫂子把屋子裏那個孩子抱出來。”

“行。”

趙秀芝看的頭皮發麻,看了眼自己的婆婆,抱起商大寶就去追景嫻。

景嫻問秋琴:“商永昌在哪兒?”

“你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秋琴用力掰景嫻的手,她那點力氣哪裏能比的上景嫻,狼狽地被景嫻從院子裏拖出來。

“說,商永昌在哪兒?”景嫻的脾氣可不怎麽好。

只是一般人不知道。

趙秀芝是體會過景嫻武力的第一人,這會兒看到景嫻扯著秋琴,面無表情地往外拖著人走的樣子,覺得當初景嫻是給自己留面子的。

“你松開我,我就告

訴你。”秋琴還在討價還價。

景嫻冷笑:“我看你是還沒看清楚形勢。”

景嫻也沒耐心問了,拖著秋琴就往外面走。

走到關卡那兒,景嫻看到商南臣黑著臉站在那裏,商永昌不知道在說什麽,父子之間的關系十分僵硬。

景嫻冷哼,把秋琴直接往地上一扔。

秋琴哭著就跑到商永昌跟前告狀:“你看看你這個大兒媳婦,真的太不是東西了。我才進屋,連口茶都沒給我倒,就把我從屋子裏拖了出來。你看我的頭發都要被她拔掉了。”

商南臣聽到動靜回頭,看到景嫻拉著秋琴出來,臉頓時陰沈下來。

他心裏隱約猜到,秋琴剛才進去,肯定不是去看景嫻,不知道又做了什麽事兒,惹景嫻生氣了。

“我讓人開車送你回去,這裏我來解決。”不管是什麽事兒,他都不能讓景嫻在月子裏生氣,萬一烙下病根兒就麻煩了。

商南臣心裏內疚,也更厭惡商永昌了。

他從趙秀芝手裏接過孩子:“謝謝嫂子跑一趟,還麻煩嫂子把景嫻送回去。”

景嫻沒走,人都出來了,也不差這麽一會兒工夫。

再說現在也不冷,有點小風也不礙事。

她還穿長袖和長褲,頭上圍著紗巾子,走在路上還出汗呢。這又不是方言根兒底下的賊風,吹一下也沒事兒。就算真的有什麽,她還有異能保護自己。

她能走,真要走了,商南臣百分百會吃虧。

那是他親爹,他什麽都不能做,也什麽都不能說。

“孩子怎麽抱過來了?老大媳婦,你這是不打算養這個孩子嗎?”商永昌沒註意到兒子的臉色不對,沈著臉質問景嫻。

“這個孩子……”

商南臣上前擋在景嫻前面。

他的話才一半,就被景嫻接了過來:“我們打算養的。”

秋琴一聽這話就知道景嫻認慫了。

“早這樣不就行了,還非要讓你爸跟你說。行了,你們把孩子抱回去,我們就走了。”秋琴頓時又得意洋洋,“老商,你把孩子給他們,咱們走吧。”

商永昌看到景嫻這麽識趣,臉色也好看一點:“孩子你們好好養著,這可是你弟弟的孩子。”

“爸,你每個月打算給孩子多少錢生活費?”景嫻可不是軟柿子。

她一開口驚呆了所有人。

商永昌不可置信地看著景嫻:“你說的這是什麽話?讓你們養著你弟弟的孩子,你還跟我要生活費?”

“我們家六個孩子,指望著商南臣一個人賺錢。日子過的本身就緊巴巴的,現在又多了一個孩子,就多一份開銷。我這還沒出月子,的找人幫忙照顧孩子。人家好心幫我帶孩子,肯定也要在我們家吃飯的。我不能辜負人家的革命友情。我也沒奶,兩個孩子的奶粉都是錢。爸,你打算每個月給這個孩子出多少錢的生活費?”

商永昌一聽,擰著眉說:“你打算要多少?”

“爸,這要您看著給。”

“二十。”

商永昌一個月工資有兩百多塊,雖然現在職位不好,還是個閑職,可是他的工資沒有變。秋琴之前是他們家的保姆,明面上對外說是遠房親戚。

她是不知道商永昌一個月多少錢的。

看著徐秀英大手大腳的花錢,秋琴不知道有多羨慕。

結果現在商永昌開口就是給人家二十塊錢,她心疼的直抽抽。

“給二十,這也太多了吧?”秋琴小聲嘀咕。

景嫻一聽是而是,就說:“爸,你給弟弟的孩子生活費,那我們家這六個孩子咋辦呢?不能厚此薄彼。前面幾年的錢我也不讓你補了,後面的錢,您說什麽都要一視同仁。六個孩子

,每個月是一百二。加上弟弟這個,一共是一百四。你每個月給一百四十塊錢吧。時間不早了,我也不留你們在這兒吃飯了,免得等下回不去。你先拿一百四十塊錢出來,等到下個月您看看是您專門匯過來,還是我讓別人幫忙去家裏找您拿,給我捎過來。”

秋琴一看把孩子李阻礙這裏,要給景嫻一百四十塊錢,心疼的都在滴血。

“你怎麽不去搶劫,孩子我們自己養了,用不著你。”秋琴上前就把大寶從商南臣手裏搶過來,抱著就往車子裏走。

商永昌怎麽會不明白秋琴舍不得這個錢,也要轉身上車。

景嫻可沒打算讓他們就這麽走了。

“爸,你給弟弟養孩子,就不我們的孩子了嗎?弟弟的孩子是您的孫子,我們這六個就不是您的孫子了?小五和小六才出生您這個當爺爺的也沒有一點表示,甚至也沒問問他們到底是哪天生的。偏心也是不這麽偏的。”

商永昌從兜裏拿出二十塊錢遞給景嫻:“這個錢拿去給孩子們買點吃的。”

呵,二十塊錢,打發叫花子呢?

今天她不讓商永昌扒層皮再走,她都不姓景。

“爸,你以後打算每個月給我們這幾個孩子多少錢?”景嫻笑瞇瞇地問。

秋琴在車裏探出腦袋來罵道:“你想的美,自己有本事生,就自己去養。跟你爸要什麽錢?”

景嫻眼神冰冷地看著秋琴,秋琴被這個眼神看的打了個哆嗦。她仗著商永昌在,大著膽子說:“怎麽?我說的不對嗎?”

景嫻往前走了幾步,低聲跟商永昌說:“爸,你也知道現在是什麽年月。家裏雇傭保姆可是會被扣上資本主義的帽子,要被處分的。你可是要考慮清楚了。”

商永昌猛地擡頭,怒視著景嫻,景嫻沖著他微笑,還笑瞇瞇地問:“爸,你打算每個月給我們家那幾個孩子多少錢呢?”

“一個月一百。”商永昌最要面子,看到兩旁的人看向他的目光,沈著臉說,“夠了吧?”

“爸,您是跟秋琴領證了吧?”景嫻笑著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商永昌警惕地問:“你想做什麽?”

“我們家還缺人洗衣做飯。她既然是你媳婦,那也就是我婆婆。婆婆伺候媳婦坐月子也是說得過去的。”

秋琴聽到一個月給一百的時候就要說話,被商永昌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現在聽到景嫻留下她幹活,直接尖叫著從車上跑下來:“我不留在這兒,永昌,我留在這兒你和大寶怎麽辦呢?咱們回去吧。”

她後悔了,她就不該慫恿商永昌把孩子丟給商南臣。

“我們家的衣服都沒人洗,孩子的粑粑戒子一天就用十幾塊。”景嫻真誠地說,“爸,您肯定不會看著您兒媳婦日子這麽艱難,卻什麽都不管的吧?”

“你留下吧。”

商永昌對秋琴說完,坐上車抱著商大寶就開車走了。

秋琴沒想到商永昌竟然真的把她留下來了。

景嫻笑瞇瞇地說:“咱爸可真好。”

商南臣擰著眉,擔憂地說:“你把她留下來……”

“我有分寸,你放心。”景嫻可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兒,她看著絕望跪在地上的秋琴,俯身在她耳邊說,“你想走也可以,走上個一天一夜就能回去了。不過,你確定你跑得了嗎?秋琴,你想把好處都占了,可以。但你說你為什麽要來招惹我呢?”

真以為她景嫻是好欺負的人嗎?

她虛弱地站起身,身影還搖晃一下,任誰看著都覺得景嫻是個弱不禁風的女人。

“走吧,該給孩子們餵奶了。”她說完,就往回走。

商南臣說:“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忙你的,我走

回去就行。”景嫻也沒管秋琴,直接往家走。

秋琴坐在原地打哆嗦,耳邊還回蕩著景嫻起身前說的那句話:“你可以跟老頭子離婚,離婚就能離開這裏了。”

離婚?

她憑什麽離婚?

她好不容易才嫁給商永昌,過了幾天好日子,她已經完全不想回到家裏,隨便找個人嫁了。

不就是伺候月子。

只要伺候完月子她就能回去了。

秋琴起來就去追景嫻。

趙秀芝全程看的是目瞪口呆,她追上景嫻,給景嫻豎起大拇指。

“你可真厲害,竟然敢這麽跟你公公說話。”這簡直是趙秀芝一輩子都不敢想的事情。

打死她她也做不到。

景嫻說:“我公公是個講道理的人。他知道我們家缺錢,就每個月給我們錢。知道我還在坐月子,就讓他愛人來伺候我月子。這樣的人真的很難找了。”

趙秀芝知道自己婆婆最近都在隔壁幫忙,每天還在那邊吃兩頓飯。

家裏的飯現在都是她下班回來做的。

她想著,等景嫻這個後婆婆來了,她婆婆肯定就回家了。這也是一件好事兒。

她也跟著高興起來。

景嫻此刻的心情超級好,白拿了一百二十塊錢,誰能不高興?

她在家裏坐月子是沒有工資的。

什麽時候去上班,什麽時候才有工資。

商南臣讓她坐兩個月的月子,可是這就少了兩百多塊錢。

家裏是村了不少錢,可誰之後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你說你也是命好,一下子生了倆。你有啥生子秘方嗎?你是不是最開始就把出來了?”趙秀芝得知景嫻懷了孕,生了龍鳳胎,有一肚子話想問她。

景嫻聽著她的話都覺得無語:“醫者不自醫你聽說嗎?把脈是把不出單胎還是雙胎的。只能知道懷孕。另外,我也不是專攻婦科的太傅,沒有生子秘方。”

趙秀芝覺得有點可惜。

“我們家就狗剩兒一個男孩兒。我覺得我要是再能生一個孩子,說不定我婆婆會高興點。”趙秀芝也不是不想生,生完狗剩兒後,她的肚子就沒動靜了。

景嫻瞅了她一眼:“回去我給你看看。”

“這會不會太麻煩你?”趙秀芝都喜得合不攏嘴了。

“不麻煩。”

景嫻覺得趙秀芝雖然小問題多,當個鄰居處也是沒問題的。景嫻覺得趙秀芝現在能這麽拎得清,恐怕跟吳老太太在這裏有很大關系。

就是不知道吳老太太百年後,趙秀芝會不會打開身上那道枷鎖。

回到家,進了院子,景嫻看著啥也沒帶的秋琴,指著原本裝糧食的廂房說:“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那邊。不過那邊沒人住過,你可能要自己打掃一下。”

景嫻說完就和趙秀芝進了屋。

她在炕上坐了一會兒,才把身上的衣服脫了。

吳老太太坐在屋子裏看著景嫻把人領回來,但是沒把孩子帶過來,就知道景嫻這是處理的差不多了。她瞅了眼趙秀芝,趙秀芝沒註意到婆婆的神色,充滿期盼地看著景嫻。

景嫻讓她把手放在桌上,然後按住她的脈搏。

趙秀芝看到景嫻皺眉,忐忑不安地問:“我是不是身體有啥問題?”

“還行,小問題。喝幾副湯藥調理下就行了。”景嫻拿起筆寫了個藥方,“你去抓兩副藥,吃上半個月再看看。”

“行。”

趙秀芝拿著藥方站起身,對上吳老太太的視線,靈機一動:“景嫻,你也給我媽看看。”

景嫻看向吳老太太,吳老太太皺眉,說:“我身體好的很,不用看。”



看看又不要錢。”景嫻的話給吳老太太逗笑了。

“那就看看。”

吳老太太把手放過去,景嫻給老太太把脈。

“身體沒問題,挺好的。繼續保持。”景嫻笑著收回手,正要說話,孩子醒了。

小五睡姿很豪放,小手舉在頭頂,放在被子裏就拿出來。

這會兒醒了哼哼唧唧的。

景嫻害怕他把妹妹吵醒,忙給小家夥換尿布,然後躺下側著身子給孩子餵奶。

她心有餘悸地看著還在睡覺的小六,實在是太怕小六醒了。

小六哭聲震天,一哭就停不下來,脾氣超級大。

趙秀芝小聲說:“我去給你盯著那個女的,你不用擔心她。”

景嫻微笑:“多謝。”

“不用,這謝啥呀?”趙秀芝說著就往外面走,不多時,景嫻就聽見趙秀芝的說話聲。

她笑著跟吳老太太聊天:“嫂子這個人還挺不錯的。”

“你不用誇她,省的她蹬鼻子上臉。”

吳老太太自認還是看透了她這個兒媳婦的,心眼兒不少,人也很自私,還特別摳門,對兒子倒是沒話說。

人也很正經,也知道賺錢。

就是喜歡貪便宜。

這一點估計是改不了了。

能把自己娘家爹的工作偷偷摸摸地搶過來,也是少有的。虧得趙秀芝的妹子自己爭氣,考了個學校在小學當老師呢。

姐妹倆的關系到現在都不怎麽好。

景嫻不討厭現在的趙秀芝。

她餵飽了小五,小五就睡著了。再看看睡覺還偷笑的小六,嘴角蔓延一抹幸福的微笑。

景嫻看著兩個孩子覺得自己的心忽然就定了。

冥冥中,她仿佛能感覺到,自己這輩子能善始善終。

幾個孩子從外面回來,發現家裏多了個人,直接進屋問景嫻。

“媽,她來幹啥?”鐵蛋可是很記仇的。

景嫻微笑:“送錢的。”

“送錢?”

鐵蛋不相信,景嫻也沒解釋,她叮囑鐵蛋:“這段時間她就在咱們家了。”

“我知道了。”

鐵蛋說完,趴在這兒看了看弟弟和妹妹,依依不舍地往外走。

四個兄弟回到屋子裏,也不知道嘀咕什麽。

沒一會兒,景嫻就聽見院子裏傳來說話聲,福生的小奶音聽起來超懂事。

“阿婆,這些尿布你要洗幹凈呀!弟弟和妹妹等下就要用的。”說完,小家夥就蹲在盆子邊上,認真地監督秋琴洗尿布。

秋琴想罵人,忽然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商南臣,商南臣眼底冷冰冰的,看著比景嫻的眼神還嚇人。秋琴到嘴邊的話瞬間吞了回去,老老實實地開始洗尿布。

小毛拿了個小板凳過來,秋琴還以為是給自己,結果小毛放在福生身後,還皺著眉說:“你這麽蹲著一會兒腿就麻了。坐在板凳上。”

大毛從屋子裏出來,端著一缸子熱乎乎的溫水給福生:“喝點水。”

鐵蛋摘了幾個西紅柿,挑了一個最紅的,洗幹凈給福生拿過來。

“吃柿子嗎?這個柿子很甜,媽說,今年的柿子比去年的好。”鐵蛋自己抱著一個大柿子,坐在福生旁邊,大口大口吃起來。

秋琴吃過他們家的柿子,味道是真的好。

可惜只吃到一個。

她眼神朝著菜地飄去,想拿柿子,就聽福生軟乎乎地問:“鍋鍋,現在有多少個柿子?明天我想給李禹拿幾個。他說想吃柿子炒雞蛋。”

“可以給他拿四個,多了就不行了。柿子炒雞蛋媽媽也喜歡吃,都是有數的。”福生說這話的時候,視線盯著秋琴。

秋琴心裏罵道,小崽子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商永昌這大小子一家都不是好東西。

“阿婆,你好好洗,這個上面的粑粑你都沒洗幹凈。”福生吃著柿子,面不改色地說,一點都不覺得粑粑戒子惡心。

弟弟和妹妹還笑,拉出來的粑粑一點臭味都沒有。

就是不知道弟弟和妹妹什麽時候才能長大。

孩子說長大,也就是一晃的事兒。

眨眼之間,一個月過去。

這一個月裏,幾個孩子哪兒也不去,不管秋琴在哪兒,都能看到孩子們出現在她周圍。她別說偷吃一口柿子,就是正房她都沒進去過。

秋琴跟個從牢裏出來的犯人似得,處處被人嫌棄。

她想跑卻根本出不去。

當初能進來,那是因為她說來看看景嫻,這才能進來的。

幾個孩子去上學了。

隔壁那個老太太也沒過來,家裏只有景嫻和兩個孩子。

秋琴終於能進屋,她掀開門簾進去,看到景嫻坐在炕上,直接問道:“你到底怎麽樣才能讓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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