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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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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很沈嗎?還好吧!也就是二十斤的樣子。”

景嫻一邊說著, 一邊睨著商南臣,暗搓搓地觀察他的反應,大有不對就立刻把盒子搶過來的意思。

商南臣聽著景嫻的描述, 擰著眉, 倏地鋒利的視線看向她, 震驚地問:“你從哪兒整來的?從那些箱子裏拿的?”

那批金條都是同一批, 而且上面還有編號,一旦被發現有丟失的,到時候他們一個個誰都跑不掉。

商南臣不怪幾年, 拿著盒子就往外走, 他要趁著上面沒查的時候, 把盒子裏金條放回去。

“唉?你去哪兒啊!”

“出去一趟, 很快回來!”

景嫻見狀, 跳下來就去追他, 可商南臣走的太快,景嫻跑到門口才把人給抓住。

她害怕吵醒孩子,驚動鄰居,壓低聲音問:“你去哪兒?說清楚!”

景嫻擔心他堅持要走,自己再回去穿衣服也來不及, 就順手摟住他的脖子, 跳到他懷裏, 讓他抱著自己。

商南臣:“……”

他覺得有些話要跟景嫻說清楚, 不然她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危險。

“我回屋跟你說。”商南臣單手抱著景嫻往回走。

兩人進來屋,景嫻也沒松手,就坐在他腿上, 等他解釋。

商南臣想把人放下去, 沒法下去, 最後也就這麽妥協。

他說:“你知道金條上有編碼嗎?”

“金條有編碼,關我金磚什麽事兒?”

景嫻還真沒註意到金條上有編碼,她沒敢用手摸,更沒有仔細看,當時都快被那麽多金條閃瞎了眼睛。

後面她以為自己會分走兩箱子,誰知道竹籃打水一場空。

白歡喜了。

很多人把金條也叫金磚,商南臣認為景嫻沒領會他的意思,只好說的更明白點:“所有的金條都是編碼的。一旦編碼對不上,所有接觸過金子的人都要被排查。”

這下子景嫻懂了。

她指著盒子說:“你仔細看看。”

“看這個幹啥?”

商南臣還在想,他要是把東西放回去的時候,半路上碰見人怎麽辦,他到時候要怎麽解釋。完全沒註意到景嫻的表情非常的無語,甚至很想翻白眼。

她開始沒明白商南臣的意思,後面明白了,只好讓商南臣自己看答案。

“讓你看看你就看看,哪裏那麽多廢話。”景嫻催促完,從他身上下去。

商南臣狐疑地打開盒子,看到一塊跟磚頭那麽大的金磚,錯愕的看向景嫻:“這玩意你是從哪兒整的?”

那個大箱子下面。

“我挖了,沒有。”

商南臣很肯定,戰士們不僅往深了挖,還往大了挖,就是擔心還會留下更多的金磚。

景嫻心說,肯定挖不到。

這是她在商南臣和宋崢走了之後,她躺在樹上,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的時候,通過植物的根,探測到的。

她操控不遠處的荊條,把盒子藏起來。

又用荊條把大坑和旁邊裝滿了金子的箱子遮住,這才重新回到樹上休息。

“哦,反正給你也別管,也別問我是怎麽挖的,我就挖到了這麽一個,咱們家能留嗎?”景嫻直視著商南臣,“你把那些金條上交給國家是正確的。我也能理解。這一塊金磚,上面沒有編號,什麽都沒有,我真的不可以留下嗎?”

商南臣知道她這是在演戲,但是也不忍心拒絕,不是誰都能抵制住誘惑的。

“你藏好了,這東西要是被別人知道……”

“不會被別人知道的。”

景嫻笑瞇瞇地把勁裝用一塊紅布抱起來,直接打

開櫃,把裏面的舊棉衣拿出來,把金磚放進去,然後又把棉衣放在最下面。

她回頭跟商南臣說:“這東西就只有我們兩個知道在哪兒,要是不見了,肯定就是你幹的。”

商南臣嘆氣:“我都答應讓你留下來,肯定不會偷偷拿走的。”

那樣最好。

景嫻上炕蓋上被子,說:“不睡覺嗎?”

“睡。”

折騰一天,商南臣都要累死了。

怎麽可能不想睡覺。

他們倆躺在炕上,商南臣打算過去抱景嫻,手剛放在她腰上就打算抽回去。

景嫻迷迷糊糊地問:“怎麽了?不來嗎?”

“現在不行。”商南臣憋出一句,轉過身,平躺著。

“怎麽就不行了?”她還等著增長異能呢。

忽然,她自己睜開眼睛,瞌睡差點嚇沒了。

她轉過身,面對著商南臣問:“我……我有了?”

“你失憶了?”商南臣扭頭問她。

景嫻搖頭:“我就是剛才要睡著了,忘了這個事兒。沒事兒了,睡吧睡吧。”

她嘴上說著睡著了,可實際上本人根本沒睡。

過幾分鐘,她發現商南臣也沒睡著,就問他:“你是不是在擔心我生了孩子以後沒辦法照顧幾個孩子?”

“不是。”

商南臣立刻否認,沒有一秒遲疑。

景嫻認為他肯定是擔心過的,擔心也是人之常情:“我不能說我一定不會偏心,我肯定是會偏心的。自己懷胎十月才生下來的孩子,還是最小的孩子,不偏心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這是正常的。”商南臣的話讓景嫻有點意外。

她轉過頭看他,發現他不知道在想什麽在走神,她瞅著他好一會兒,他都沒反應。

“商南臣?”她又喊他。

“嗯?”商南臣這次看著她,說,“你什麽時候生孩子,生孩子的時候,誰來伺候你坐月子?我們家肯定是沒人的,你們家的人能來嗎?”

“不能。”

景嫻從錯愕中回過神來,眼神詭異地看著商南臣:“你該不會是剛剛一直想這個吧?”

“不然想什麽?讓我伺候你月子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如果我要是出去,你自己怎麽帶孩子?”商南臣以為景嫻害怕了,翻身把她抱在懷裏,低聲說,“別怕,要是真不行,我請假在家裏伺候你們母子倆。”

景嫻勾唇:“多買點衛生紙,要那種柔軟的。錢貴一點也沒關系。孩子的尿布多準備點,我怕萬一我沒有奶,再買點奶粉。家裏要是有羊的話,養一只羊。這些都不著急,重要的是你打算什麽時候跟孩子們說?”

“再過倆月吧。”

“也行。”

景嫻安心地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關系,她有點嗜睡。

早上起來已經很晚了。

孩子們不在家,商南臣也不在家,但是炕沿邊上壓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遒勁有力的字跡。

「孩子們上學去了,不用你管。從今天起,中午他們在食堂吃飯。醫院那邊我幫你請了一天假,你今天在家裏好好休息。如果有人過來找你談話,你就照實說。」

景嫻看完紙條,把紙條拿起來裝在盒子裏。

雖然商南臣不讓她給孩子們送午飯,今天不上班,她還是決定給孩子們送一頓去。

家裏有白菜,還有豬油渣,景嫻用雞蛋炒了豆腐和白菜跟豬油渣拌在一起。用玉米面和白面兩摻的面包餃子。

她看著時間還來得及,就先給孩子們包好餃子,盛出來放在飯缸子裏。

等所有餃子都盛出來之後,把飯缸子裏的餃子晃了晃,讓餃子

不要粘在一起,免得等一會兒吃的時候,餃子都破了皮。

景嫻用她的布兜子把飯缸子裝好,趁著學生們沒下課之前,騎著自行車給孩子們去送飯。

沒想到在路上碰見商南臣,商南臣接過自行車,讓她坐在後面,才說:“不是說不然給你過來給他們送飯的嗎?”

“我今天也不用去上班,正好給孩子們做點飯送過去。他們不愛吃食堂的飯菜,我有時間就給做點。做飯也累不著人。”

商南臣覺得就景嫻這樣的,偏心自己的孩子,也會對另外四個孩子好的。

到了學校。

景嫻沒讓商南臣進去,她提著東西往學校裏走。

孩子們還沒下課,不少孩子坐不住,往窗戶外面一看,就看到了景嫻。

有人立刻喊道:“商愛國,你媽又來給你送飯了!”

鐵蛋頭都不回,認真聽老師講課。

福生的座位靠窗戶邊,他下意識往外面看,果然看到景嫻站在外面。他偷偷戳戳鐵蛋,小聲說:“哥,真是阿媽!”

鐵蛋扭頭往外面看,真的看到了景嫻。

他吐槽說:“咱爸說話不行,不算說。他就是疼媳婦,不讓咱媽受苦。可咱媽心疼咱們,還是給咱們做飯送過來。”

小毛坐在他們倆後面,聽到這對話,嘴角一抽。

等到下課,三個小崽子同時往外面沖。

“媽!”

“阿媽!”

“媽。”

福生跑的最快,一只手拉著小毛,一只手拉著鐵蛋。

整個學校裏都響起三個孩子的呼喊聲。

下課鈴剛響,景嫻就看到三個孩子風一樣跑出來。

“跑什麽?媽又不走。”景嫻把飯缸子給他們三個,“我就不去找你哥了,等會兒大毛過來,你們四個一起吃飯,我先回去了。”

“好咧!”

福生特別高興,還揮著軟乎乎的小爪子說:“媽,慢點走啊!”

“知道了,回去吃飯吧!”

景嫻走的不快,沒兩分鐘就從學校裏出來。

商南臣長腿撐在地上,看到她出來擺好姿勢,等她坐上車騎著就往家裏走。

一路上碰見不少人,景嫻笑著跟他們打招呼。

回到家,景嫻繼續包餃子。

商南臣一個人太能吃,她必須要多包一點。現在家裏白菜多,想整多少就整多少。只是原本種的土豆和蘿蔔沒多少了。

她又只能在後面偷偷地種上,一天催生點,一天催生點。

反正也沒人能看得見。

“我幫你包。”

商南臣搟餃子皮,景嫻包餃子,兩人包的很快。

兩人一邊包著餃子,一邊說著嘮嗑:“你說部隊拿走我那麽多種子,什麽時候能給我補償啊?”

“可能是按照市價收你的糧食。”商南臣瞅著景嫻,“你會不會覺得委屈?”

景嫻搖頭:“這委屈什麽?有什麽可委屈的。國家總不會虧著咱們。”

“你倒是心裏清楚。”商南臣覺得景嫻的覺悟還是很不錯的。

“就是這些菜和糧食都沒了,咱們家可就沒吃的了。想要吃這些東西,就得出去買。”她主要是擔心這個年怎麽過。

商南臣說:“我來想辦法。”

他說想辦法,還真就想到了辦法。

沒幾天,家裏拉來一推車子土豆,土豆個頭都不算大,跟景嫻種植的差遠了。

景嫻也不嫌棄。

家裏的蘿蔔上面沒拿走,還有不少蘿蔔呢。

她留的蘿蔔籽倒是都被拿走了,只給她留了明年春天種的種子。

蘿蔔白菜加土豆。

物資還是很豐富的。

景嫻把芝麻收了,處理好之後,放在鍋裏炒了,用小碾子做成芝麻鹽。

到時候煮一點粥上面撒上點芝麻鹽,孩子也能吃上一大碗。

她肚子裏這個出來,能吃東西之後也可以放點。

周末,宋寧和許凝沒回去,許凝要加班,宋寧就自己先過來了。

她還提著五斤白面來的。

宋寧進院看到景嫻在剝花生也坐下來幫忙,沒一會兒就剝出來不少。

“這是要幹啥?”宋寧好奇的問。

景嫻說:“天氣越來越冷了,也不知道今年的雪下的大不大。我打算做點油茶面,到時候孩子們餓了,就湊合著吃一碗。”

“嗯?油茶面?你還會做這個?”宋寧可驚喜壞了。

“為什麽不會做?”

景嫻把花生炒熟了,放在藥碾子裏,坐在那邊用腳踩著碾來碾去,沒一會兒都給整成了花生碎。

她把花生碎倒出來又把藥碾子掃幹凈放好。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都被宋寧給看呆了。

“你真會做油茶面啊?那能多做點嗎?”

景嫻瞅著她說:“你這是打算給廖宇做點?”

“他一個人吃飯不應時,有時候忙完去食堂都沒飯吃了。我給他整點這個過去,他要是餓了,還能墊墊肚子。”宋寧也沒啥不好意思的。

景嫻可有可無的點頭:“你燒火吧。”

宋寧乖乖地去燒火。

她跟景嫻在一起,每次說話都是三思而後行。

主要是她要是一句話說的景嫻不高興,景嫻就可以讓她看得著吃不著。

一來二去的,宋寧也就學乖了。

“我只幫你做這一次,你自己看好了。”景嫻不是不想幫忙,而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宋寧不敢反駁,認真地看著。

“先把鍋刷幹凈,鍋不要太熱,小火就行了。然後把白面倒在鍋裏,不斷的翻炒。火不要過大,會把面炒糊。就這樣慢慢炒,等到面變色之後,再炒一會兒,就把面盛出來放在幹松的盆兒裏。最好用細篩子過一遍,防止裏面有面疙瘩。”

景嫻說完,扭頭問宋寧:“記住了嗎?”

“嗯,記住了。”

“然後再鍋裏倒上油,我用的是豆油。這個油不用太多,看你制作多少油茶面。我現在做的這些,用這麽多就夠了。具體的比例,你自己心裏面估量一下。等油燒至七成熱,顏色變淡之後,再把花生碎和芝麻倒進去。有核桃碎,炒熟了放進去也可以。”

“炒香之後,不用燒火,就用底火然後把炒好的面倒進去,攪拌均勻即可。多攪拌攪拌,最後就成這個樣子。然後裝起來,想吃的時候拿出一罐子就可以吃了。”

景嫻做好之後,把家裏麥乳精的罐子都裝上油茶面。

宋寧討走一罐子,抱在懷裏不撒手,就怕景嫻反悔要回去。

“我借你家自行車用一下。”說完人就往外跑,騎著自行車直接走了。

不用問也知道她是去找廖宇的。

景嫻覺得宋寧和廖宇這八成是好事將近,宋寧是這樣主動,也不知道廖宇是什麽態度。

宋寧沒回來,許凝人先到了。

幾乎是宋寧前腳走,她人後腳進來。

“你碰到宋寧了嗎?她剛從這兒走。”景嫻看到許凝就問。

許凝搖頭:“沒看到。我懷疑她是擔心碰到我,所以從另外一邊走的。”

這個心機寧,有兩把刷子。

“她和廖宇現在怎麽樣了?我怎麽感覺她現在比當初還熱情。”景嫻沒好意思直接問,而是拐彎抹角的試探著說。

許凝倒是

耿直:“還是老樣子。”

“廖宇是什麽打算,她說了沒有?他和宋寧也處了這麽長時間,沒說什麽時候打算結婚?”景嫻擔心這事兒到最後不成。

看宋寧現在這投入的樣子,要是真的不成,估計肯定會受打擊。

許凝搖頭:“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我之前問宋寧,宋寧就跟我說不急。她還不讓我問廖宇,我也不知道打算怎麽辦。”

景嫻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雖然不想承認,可是看到廖宇這個態度,她心裏還是咯噔一下。

“你說,廖宇是不是有別的想法?”

她這話一出口,許凝長長的嘆了口氣:“說實話,我也是這麽擔心的。當時,就是害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我才讓宋崢去查。查回來之後的結果是好的,只是我萬萬沒想到,最後問題會出現在廖宇身上。”

許凝很苦惱。

她是真的不想給宋寧介紹對象,這成了她也發愁,不成也發愁。

給人家當媒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事兒。

“萬一這一次他們兩個不成,我還不知道要怎麽回家跟家裏人說呢。”許凝真的想找個地方狠狠發洩一通,她這件事兒也沒辦法跟別人說,只能和景嫻說,“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後悔。後悔讓他們兩個相親。要是這的不成,我該怎麽辦呢?我都不知道宋崢會不會因此埋怨我。”

景嫻不是很能理解許凝的痛苦,她從來沒做過這些事情。

有些時候,人情世故上,她處理的並不好,不只是生疏,還很笨拙。

她所會的一切與人相處的方式,都是看別人慢慢摸索出來的。

而且,有些時候,她的想法似乎也和正常人不一樣。

“你要這樣想,如果廖宇這個人不行,他和宋寧鬧掰了,其實也是一件好事兒。”

許凝茫然的問:“這怎麽能是好事兒呢?廖宇家庭條件好,宋寧嫁過去也是享福的。這樣好的家庭條件其實很難找的。”

“對別人來說,這種家庭的確很難找。可是對於宋寧來說,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宋寧年紀也不算大,也就比我大一歲,有什麽可著急的。就算晚個一兩年也不是不可以。”

景嫻比許凝知道的多。

宋崢這次立下大功,不出半年肯定會升職。

先不說宋寧家裏,單單是宋崢就已經是前途無量了。這樣的他,就是宋寧強有力的後盾。只要宋家不倒,宋崢會一步一步慢慢往上走,誰也不知道他以後會走到哪個位置。

廖宇要是腦子拎得清,就絕對不會對宋寧不好。

整個廖家都要捧著宋寧。

“我婆婆肯定著急的。而且……”許凝心裏擔心的是宋寧的狀態,她壓低了聲音,說,“宋寧陷進去了。她很喜歡廖宇,我擔心她跟廖宇分開之後,可能以後沒辦法再接納別人。”

如果真是這樣,她可就成了家裏的罪人。

她和宋崢的婚姻也會走到盡頭。

許凝真的快愁死了。

“要不我來問問宋寧吧。”景嫻覺得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許凝感激地說:“那真是太謝謝你了。你不知道我現在問什麽她都不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廖宇叮囑的。”

景嫻可是看出來了,許凝現在後老悔了。

“沒事兒,一會兒我給你問問。”

宋寧這一次去的時間不長,也不知道廖宇是不是不在,還是在忙。前後沒用上十五分鐘。她一進來,景嫻就給許凝使眼色,許凝找借口出去。

宋寧坐在板凳上,愁眉不展的。

景嫻一邊削土豆皮,一邊問她:“你怎麽了?還沒精打采的,你不是去見廖宇了嗎?難不成沒見著?”



見著了。”宋寧說。

“那怎麽還不高興?你想多待一會兒,然後他忙?”

“不是。”

“那是你們吵架了?”

“我們從來都不吵架。”

“那你想跟他結婚,但是他不同意?”

宋寧這次沈默著,還主動問景嫻:“景嫻,你說他為什麽不願意跟我結婚?是我對她不好嗎?”

“好。”

“那他為什麽不願意跟我結婚?”宋寧真的想不通,“我家世不是吹,真的比文工團裏的女孩子都好。身高長相,我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如果他嫌棄我長得黑,我現在都不敢曬太陽,就是讓自己看上去白一點點。你說他到底還有哪裏不滿意的呢?”

景嫻心裏微沈,面上不顯:“你們之前相親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對啊!就是好好的。他還跟我說,回到我去見他家裏人,我都等著呢。結果他後面不知道怎麽的,絕口不提。”說起這件事兒宋寧就生氣。

景嫻問:“那你跟他提過你們家的家世背景嗎?”

宋寧皺眉問:“為啥要提?提了他就會娶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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