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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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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謝靈均叫大毛, 他弟弟叫小毛。”

景嫻熟練的涼拌個豆芽,還在裏面滴了幾滴香油,頓時味道就變了。

商南臣湊過來, 景嫻餵他吃了一口:“味道怎麽樣?”

“挺好。”商南臣面色覆雜地看著景嫻,“你好像很受小孩子歡迎。”

“你這麽說, 是想表達什麽呢?”景嫻扭頭問他。

商南臣沒料到景嫻會這麽問, 認真想了想,遲疑地說:“證明你是個好人?”

“我真是謝謝你。”

景嫻轉身去拿桌子, 商南臣先她一步把桌子拿起來,“我來。”

有人願意幹活, 景嫻自然不會去搶。

桌子擺好,碗筷子拿上去, 四個孩子也回來了。

“媽!”

福生像個小炮彈似得沖進來, 跟在景嫻身邊就嘰嘰喳喳地說:“媽,我也想玩冰尜。”

“讓你爸給你做。”景嫻說完,看到另外三個孩子進來,很自然地說,“你們三個也有。”

四個小家夥臉上表情不一,大毛是不敢相信, 還有點受寵若驚, 小毛臉上超兇的表情和鐵蛋有的一拼, 眼底還有戒備,卻比剛來那天好的多。他偷偷伸手拉住哥哥的衣服, 努力讓自己笑的不要那麽開心。鐵蛋就矜持多了, 沒有笑的那麽開心, 但眼角眉梢都透著歡喜。

“你們幾個趕緊洗手吃飯。”景嫻指揮道, “大毛, 倒熱水的時候小心點。”

“嗯。”

大毛倒熱水,福生和小毛在排隊,鐵蛋手插著口袋,挺著胸脯很謙讓弟弟們,誰讓他現在是二哥呢。

景嫻掀開鍋蓋,開始往桌上端菜,四個小家夥洗完手全都進了屋。幾個小的圍著桌子排排坐,景嫻和商南臣坐在炕邊上,給孩子們盛湯。

“先喝點湯。”

四個孩子抱著碗,齊刷刷地喝湯。

然後一人一個窩窩頭,開始吃菜。菜都是用盆子盛的,分量十足。景嫻擔心大毛和小毛不敢吃,吃不飽,特意做的比平時還多。

光是豆芽都涼拌一大盆。

景嫻沒用做紅燒肉,中午時間太短,也來不及。她拿的是一塊燒肉,燒肉是過年的時候,用宋寧和許凝給的肉票,還有她發的肉票買的。

燒肉沒那麽膩,吃到嘴裏入口即化,不是那種半天嚼不爛的那種。

她把肉切成薄片,直接蒸了一小盆。

又用鮑魚燉了一鍋土豆。

燒肉的盆裏全都是油,在這個年代何止是奢侈,那簡直是相當奢侈。不光是幾個孩子,就是商南臣和景嫻看著肉都吞了兩下口水。

“都吃肉,別舍不得。反正一個月也就吃這麽一次。”景嫻這麽說幾個孩子反而不好意思吃了。

福生小聲說:“媽,可以每天都吃一點嗎?”

“你覺得能吃幾天?”

景嫻直接給自己夾了一筷子肉,在福生可憐巴巴的視線中放進自己的嘴裏,嘴邊上還有油光,不用問都知道超級香。

福生不爭氣的吞了下口水。

誰還留著!

吃!

今天必須吃個過癮。

大毛和小毛不好意思夾,景嫻就給鐵蛋使眼色,鐵蛋就給大毛夾。福生不愧和鐵蛋是雙胞胎,也主動給小毛夾。景嫻看到商南臣吃的少,也給商南臣夾。

“一盆子肉,孩子們吃太多不消化不了。你放開了吃,一年也吃不上幾次,你還不吃?你可是這個家裏的頂梁柱,你要是垮了,這個家就完了。”

景嫻這麽一說,四個孩子都看著商南臣,好像商南臣不吃他們也不吃似得。

商南臣就開始吃。

景嫻吃了三片肉就吃不下

了,她吃兩個鮑魚,開始吃土豆,也沒放過涼拌的豆芽。別看大毛和小毛是沒人要的孩子,他們以前也不缺吃喝,條件還是很不錯的。

比起鐵蛋和福生那可是幸福多了。

小毛跟福生關系最好,他吃下一片燒肉眼睛一亮,湊過來小聲問福生:“福生,這個肉真好吃!你們以前也這麽吃嗎?”

福生慢吞吞地說:“你要叫我三哥,四毛!”

小毛眉毛豎起,很不服氣地說:“你就比我大幾天?”

“那也是大哦。叫哥哥,四毛!”福生性子不說溫吞吞,就是很討人喜歡,也能把毛躁躁的小毛給逼瘋。

“我叫小毛。”小毛超兇。

“哦,四毛,這是第一次吃這個肉。但是媽媽做的紅燒肉超級好吃,我吃過好幾次,那味道真的是你吃過之後就不會忘記。”

福生說起紅燒肉的時候,臉上那回味的表情真的是絕了。

看的四毛一楞一楞的:“有那麽好吃嗎?”

“非常非常好吃,特別的好吃!等下個月媽媽開工資就能有紅燒肉吃了。”福生別看人小,可機靈的很。連自家吃紅燒肉的規律都摸清楚了。

這才倆月的功夫。

小毛被忽悠的想吞口水:“媽媽啥時候開工資?”

景嫻手一頓,餘光看向大毛,大毛低著頭沒啥表情,就是吃飯的動作一頓,然後又鎮定自若地繼續吃。不過瞬間,她擡頭和商南臣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驚訝,又默默地低下頭繼續吃飯。實際上,他們倆都在暗中聽著倆小家夥聊天。

“快了。”

福生也不知道哪一天,但是不妨礙他回答小毛。

小毛還想問,福生就說:“快吃飯,媽做的飯這麽好吃,你還不快點吃。等一會兒都讓阿爸吃完了!”

聽到老蒙古話都說出來了,可見福生對商南臣的飯量有多深刻。

小毛開始夾菜,他飯量和福生飯量差不多。大毛吃的多一點,但是看到兩個小的放下筷子,自己也不好意思吃,結果鐵蛋就給他拿了個窩窩頭。

大毛說:“我吃飽了。”

“你咋就吃飽了?你早上吃那麽多,這就吃飽了?”鐵蛋才不相信,又抓了個窩窩頭給他,“多吃點。”

景嫻沒說話,只是放了慢速度。

至於商南臣不放慢速度,也是最後一個吃完的。

誰讓他的飯量最大呢。

除了福生和大毛吃的比較少,最先吃完,一家人都可以放慢吃飯速度,讓大毛多吃點,吃飽一點。

景嫻吃過飯就和商南臣去上班。

走之前叮囑大毛:“大毛,你哄著弟弟們,誰要是不聽話你就打他。”

福生奶聲奶氣地說:“我肯定是最聽話的那個。”

鐵蛋哼唧一聲,沒說話,那意思和福生肯定是一個意思。

倒是小毛,看了看福生,又看了看鐵蛋,最後低下頭沒說話。

反正他肯定是聽話的孩子。

“走吧。”

商南臣站在門口喊景嫻。

景嫻又拿出五毛錢給大毛:“你們要是餓了,就自己去供銷社買點東西吃。不要餓著自己。”

大毛看著手裏的錢,鄭重其事地說:“媽,我知道,你去上班吧!”

景嫻一怔,隨即笑著說:“那我和你爸去上班了。”

“去吧,我會看著弟弟們的。”大毛臉上終於浮現一抹笑。

景嫻轉身跟商南臣一起出去,出了院子,景嫻才問商南臣:“你聽見了沒有?那倆孩子叫咱們爸媽呢!”

“雖然他們的名字不改,從今天起他們就是我們的孩子。”商南臣眼睛有點紅,轉頭沒看景嫻。

景嫻

知道他是難過,如果戰死沙場的人是他,他的孩子可能也會被戰友收養。

“謝謝你,景嫻。”

商南臣嗓子有點啞。

他是真心感謝景嫻。

如果他死了,他的孩子肯定被戰友收養。

他沒死,熬過來來了。

看著自己的孩子吃那麽多苦,商南臣當時覺得殺了那些人都不解恨。可他是軍人,手中的槍是不能對準老百姓的。

現在他戰友的孩子到了他家裏,能這麽快融入進來,除了鐵蛋和福生的功勞,還有一個就是景嫻的功勞。

她什麽話都不說,用行動讓兩個孩子感受到家的溫暖。

他們是發自內心的叫他們爸媽。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如果不是你把我從盛市帶出來,我可能現在被井家人纏上了。生活絕不會像現在這麽安定。你對我的好,我就匯報在這個家裏。你想收養那兩個孩子,我也不會不同意。”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選擇的男人是喜歡自己的,是從未結過婚,沒有孩子的。

既然她沒有遇見那樣的人,遇見了商南臣,那就是命運的拿安排。

商南臣人很好。

有時候很傻,也是一個大男人。

很多事情,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會忍讓。可他又是個很疼老婆的人,她提出的建議,他都會慎重地考慮。

這樣的人很難讓人不喜歡。

景嫻不知道什麽是愛情,她只覺得和商南臣生活很滿意。

到目前為止,她對自己的婚姻很滿意。

商南臣轉過頭看著圍著藍圍巾,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的景嫻,眼底裹著化不開的溫柔。

此時,兩人走到路口。

景嫻停下來,蹙著眉看商南臣:“家裏又多了兩張嘴,日子會艱難很多。要是前幾年,我師父還在的時候,別說十裏八鄉,就是承德的人都趕著毛驢車,走上兩三天親自過來接他去看病。家裏定然是不愁吃喝的,可現在不行。就算我師父留下的藥方,也不能隨便鼓搗。”

商南臣覺得景嫻話裏有話:“你想賣藥方?還是賣藥膏?景嫻,這事兒不行。”

“我不賣。”景嫻微笑,“咱們這可沒有中醫,全都是西醫。西醫能幹啥,只能做手術。調養身體什麽的,還是中醫最拿手。而我最擅長的就是制藥。你們不對肯定很多人身上有舊傷,比如腿。肩膀,腰什麽的疼。吃安乃近沒啥用,治標不治本。想要徹底解決,還要看中醫。”

“景嫻,你的東西再好,咱們也不能賣。”只要有人舉報,景嫻就完了。

輕一點下放,重則丟了命。

他沈聲說:“錢的事情我會自己想辦法,你不要擔心。”

“你一個月就那麽多錢,能做什麽?就算是有獎金,也就那麽兩次。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我不能空有一身本事沒地方用。”景嫻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早就想過了,“我知道你們部隊會開荒,會種地。我呢,也想要一塊地,自己種地。分給我荒山也行,我可以種藥材。閑暇之餘,你們部隊裏有人受傷了,可以過來找我幫忙看一下。我不要錢,以物易物不犯法的吧?我給人家看病,治好了人家的病,人家拿兩個雞蛋,送我點糧食,我收是應該的吧?”

商南臣算是看明白了,景嫻早就想好了。

現在只不過是通知他而已。

“你會治病的事兒,我會幫你宣傳。另外,你還要上班,沒時間種地,這個地就算了。”他不想景嫻那麽累。

他一個大男人要賺錢養家,她上班賺的那麽多,已經是幫了大忙了。

“地的話,也不用太多。我覺得我種田還有點厲害。再說,收秋的時候,孩子不是也會放假的嗎?”景嫻的異能

可不只是催生,植物系異能用得好用處非常大。

她不求別的,只求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讓孩子們吃好飽盡量吃好。

“我到時候去問問。”

部隊上開荒,都是戰士們自己去種。

從來沒有說分給軍屬的。

商南臣碰到政委宋繼東,他猶豫一下,追上去問:“政委,咱們軍屬也能開荒種田嗎?”

宋政委聽到這話,語氣溫和地說:“這件事兒組織上也考慮過。現在隨軍的家屬很多。可是咱們這邊能提供的崗位有限。有些軍屬的工作是直接調過來的,正好有對口的單位接收,工作就能解決。其他的軍屬不少都是從公社上過來的,沒有工作。這些人沒有收入來源,日子過的緊巴巴的。要是去開荒的話,就能解決很多家庭的困難。本來,我們還有點猶豫,這樣等開春就把開荒得地劃分出去。”

商南臣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巧,臉上神情也松快下來。

忽然,他想起另外一件事兒表情又凝重幾分。

商南臣去帶兵訓練,太陽落山才帶著人回來。

回去的路上,他碰到了魏師長面色難看地站在不遠處,一只手扶著腰整個人都佝僂著。

商南臣忙上前把人扶住:“師長,你這怎麽了?”

“老毛病。”

大冬天,魏師長額頭上全都是冷汗。

“您沒去醫院看看嗎?”商南臣扶著魏師長往回走。

魏師長走路的很慢,甚至腰都不敢用力:“看了,沒用。”

商南臣忽然想起景嫻說的話,但是沒敢說。

等回到家,他才跟景嫻說魏師長的病情。

“估計是以前戰場上留下來的病根兒,我看著臉色很難看,整個腰都直不起來。陰天下雨的時候,還不知道要多疼。聽說看過醫生,也沒啥用。”商南臣真的不是為景嫻的事兒,他是真的擔心魏師長的身體。

魏師長可是十幾歲就參軍,打過不知道多少次仗的人。

景嫻沒輕易開口,聽商南臣說完,仔細分析過後,才說:“我沒看過病人不能輕易下決定。治愈我不能保證,但是緩解疼痛,我是可以的。”

“緩解疼痛也行。”商南臣想到魏師長那麽剛強的男人,都疼的渾身冒冷汗,可想而知那疼有多難忍。“等吃了飯,你跟我一起過去看看。”

景嫻說:“那行。”

吃飯的時候,商南臣沒多少胃口,只吃個八分飽。

景嫻本身就吃的少,看到商南臣吃完,也放下筷子。

“你們四個盡量把菜都吃完,吃不完也沒事兒。我和你爸有事兒要出去,你們四個洗了腳就睡覺。外面的門我們都關上了,不用害怕。”景嫻說著,打開櫃子,從裏面拿出一個棕色的皮子。她把皮卷小心地放在軍用背包裏,才跟著商南臣往外走。

外面天很黑。

商南臣擔心她看不清楚路,伸手握住她的手。

景嫻還是第一次被人牽著走,擡頭楞楞地看向商南臣。商南臣認真在看路,牽著她的手揣在自己軍大衣的口袋裏,走到路口。

景嫻身子一僵,細微的反應商南臣瞬間就察覺到了。

他轉身正要問啥,忽然身子也僵住了。

景嫻能清晰看到他臉上錯愕的神情,一時間也尷尬的不知道要說啥。

“你快點,我等會兒就要回去。他知道我出來,肯定要來找我的,嗯……”最後一聲發出銷魂的叫來,尾音拉的老長,只剩下急促的喘氣聲。

男人嗓音低沈:“裝什麽?上次你跟那個小子的事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兒你要是不把我伺候我了,我就把你和那男的事兒全說出去。”

“你去說啊,反正你也跑不了。”那女人真是

有恃無恐。

男人嘴裏罵罵咧咧,很快就結束了。

他提起褲子走人,也沒管女人,從稭稈垛裏出來,四下看看,迅速朝著遠處走去。

景嫻沒看到那人的臉,但是看到那人的背影,她敢肯定這人是自己沒見過的。沒一會兒,那個女人也從裏面出來了,低著頭匆匆往另外一個方向走。景嫻覺得這個女人的背影有點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等他倆走後,商南臣才黑著臉領著景嫻從拐角出來。

“這才一次,我都碰見第三次了。”

景嫻安慰商南臣。

商南臣並沒有安慰到,反而黑著臉問:“你都碰見三次了?就他們倆?”

“聽聲音是。”

景嫻就把自己那兩次聽到的話跟商南臣說了。

她見商南臣臉色不好,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轉移話題說:“咱們快點去吧,別去晚了人家都睡覺了。”

“嗯。”

商南臣只能沈著臉領著景嫻快點過去。

魏師長他們住的地方,跟景嫻他們住的地方不在一個方向。那邊的環境比這邊的環境要好的多,周圍都是政委和團長什麽的。

魏師長已經躺下了,以為商南臣過來有什麽事,又披上衣服坐起來。

魏師長的愛人把人迎進來,商南臣也沒拐彎抹角,直接說:“師長,我愛人景嫻是學中醫的。既然西醫沒辦法治療您的病,您試試中醫行不行。”

魏師長想拒絕,魏師長的愛人徐桂枝直接說:“那就麻煩景嫻同志了。”

景嫻微笑著說:“不麻煩,這是身為醫生的職責。”

魏師長還想拒絕,徐桂枝就把他的上衣脫了,讓他趴在炕上。

“景嫻同志,這樣行嗎?方便嗎?”徐桂枝回頭問景嫻,眼底的殷切是騙不了人的。

景嫻忽然覺得自己肩上好像千斤重。

“可以的。這樣就很好。”

景嫻隔著衣服摁在魏師長的背上,她也沒問是怎麽傷的,聽著魏師長發出的悶哼聲,心裏大概有了點數。

她取出棕色的皮子,拿在手裏跟魏師長的愛人說:“魏師長的傷能治,我要回去準備點藥膏。今天的話,先做個針灸緩解下疼痛。”

“真能緩解疼痛?”徐桂枝眼睛都紅了。

景嫻自信滿滿地說:“可以的,但要是想去根還是要用藥。”

“那你施針吧!”

徐桂枝恨不得景嫻立刻就給魏師長針灸,好緩解魏師長身上的疼痛。

景嫻打開皮子,裏面擺放著密密麻麻的針,看著就有些年頭。

不說別的,單說這些針,就讓徐桂枝覺得景嫻小小年紀是真有點東西。原本她忐忑的心,這會兒又放回了肚子裏。

徐桂枝幫忙把魏師長的衣服掀開。

景嫻處理過後,還是施針。

她施針的時候用上異能,異能配合著銀針有著不可言說的妙用。

魏師長覺得背後熱熱的還有點癢,緊接著整個背部就有這種感覺。就在最後一針完畢之後,魏師長才發現自己感覺不到疼痛了。

腰有倒是點酸。

這個滋味不好受,但不是不能忍,比起這幾年那個疼來說,這點酸疼就像是撓癢癢一般,根本不覺得有什麽。

“要半小時後才能拔下來。”景嫻臉色有點蒼白,說完更是直接坐在炕上。

她知道魏師長的問題很嚴重,沒想到比想象中還嚴重。

這要是在後世,她根本不需要這麽費力。

現在她的異能連一級都沒有達到,充其量只是剛覺醒那時候的感覺。給魏師長施完針,她體內的異能一掃而空,這會兒沒倒下全靠她的毅力在撐著



要不是她出門前特意多吃點東西,她估計已經倒了。

徐桂枝發現景嫻臉色很難看,忙轉身倒了一缸子濃濃的紅糖水過來:“閨女,累著吧?快喝點紅糖水。”

景嫻沒客氣,可是她拿不住。

她哀求的看著商南臣,商南臣接過來說:“您太客氣了。”

“趕緊給她喝點。”

徐桂枝不是傻子,看著他們家老魏頭一回睡著,還睡的這麽踏實,就知道人家這孩子是有真本事,就是身體太弱了點。

景嫻小口小口的喝著紅糖水,一缸子喝完才覺得恢覆點力氣。

半小時到了。

她把針收回來,叮囑魏師長的愛人:“針灸一般七到十五天是一個療程。後面幾天我再過來。”

徐桂枝激動地把人送到門口:“這幾天就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您快回去吧。”

景嫻和商南很走出去一會兒。

商南臣忽然在她面前蹲下,沈聲說:“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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